天主忠仆方济.康维尼神父传
作者:佚名
Ⅰ.家庭生活 II.天主的召叫 III.梦想之都印度 IV.身体衰退
V.与世长辞      
Ⅰ.家庭生活
    意大利是个美麗的国家,有著名的艺术和音樂作品,还有长年积雪的阿尔卑斯山和亚平寧山脉,以及其它各种名胜,每年有數以百万计的游人到此游览。另一方面,当地亦有许多山区村庄,被游人和歷史遗忘,但至今仍有人居住。其中之一就是意大利南部阿普利亚的帕帕列羅,属于木尔加地区。为木尔加的人民而言,土地就是一切。他们靠着贫瘠不毛的土地,勉强维持生计。

    父亲森图多

    木尔加的农民称呼類斯‧康维尼为森图多,早在年少时,他已在故乡帕帕列羅履行和平使命。在动荡和危险时期,单纯的农民遇上问题时,常请教森图多。他用心聆听他们,他的话带给他们平安与喜樂。1895年,森图多29岁,与他的表妹佳琳‧康维尼结婚。他们的次子生于1898年8月29日,取名为方济‧保祿,日后成为传教士。大家都亲切地称呼方济为奇奇洛。兩个月后,家人遭逢不幸,养家活儿的父亲逝世了。不仅是康维尼一家,甚至是整个村庄也哀悼这位英明能干的朋友森图多。

    母亲佳琳

    佳琳须全力照顾整个家庭,母兼父职,养育兩个年幼子女。奇奇洛未足一岁,她便安排他領坚振。他的信德茁壮成长,但不了解母亲的烦恼,就是要照顾他和哥哥森姆的衣食。佳琳于1900年5月6日再婚,丈夫为弥额尔‧奥托雷。婚后十年,佳琳在分娩时出现并发症逝世。13岁的森姆和11岁的奇奇洛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由继父照顾。母亲逝世后數周,他把奇奇洛和哥哥带到市集,雇用给25公里以外帕魯兹家的维托和亚纳当农场工人。的维托和亚纳当农场工人。帕魯兹夫妇待他们如亲儿,让他们在餐桌一起进膳。兩个孩子也称维托和亚纳为爸爸妈妈。奇奇洛日后也忆述帕魯兹一家如何善待他和哥哥。在那裡,他每天和帕魯兹家人一起念玫瑰经,并开始向他照顾的小女孩学习讀书写字,情景非常有趣。小女孩白天回校上课,晚上便向奇奇洛覆述当天的课堂内容。

    儿子奇奇洛

    奇奇洛指这些日子为「快樂的童年」,但好景不常,弥额尔‧奥托雷带他们離开帕魯兹家,让他们为一个離本家不远的家庭工作。这时,奇奇洛已长得很健壮,具备乡村贫穷孩子的粗犷。具备乡村贫穷孩子的粗犷。他认識一个名叫帕米娜‧康维尼的女孩,友情日渐成熟,而且同意在适当时候结婚。奇奇洛喜欢跳舞、玩樂和游戏。他和朋友聯群结党,嬉戏玩樂,有时还在附近的农场偷水果。他和朋友聯群结党,嬉戏玩樂,有时还在附近的农场偷水果。在这时期,这个无忧无虑的青年很喜欢学习,叔叔方济教他讀书写字。他希望从军时可写信给村民和女友。叔叔方济也教他敬禮圣母。村民的虔敬生活对这个年青心靈有深远影响。奇奇洛逐渐在生活中发现天主。

    2.从军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许多意大利人认为,如果意大利要展示强国实力,必须參加战争,国王也是这样想。因此,政府征召所有强壮健全的男人因此,政府征召所有强壮健全的男人从军,谁也不能豁免,也没有人胆敢逃跑!只有妇女和老人可留在家裡,照顾孩子和打理农田。奇奇洛于1917年入伍,在接受初步训練后,便要到战场前线。他兩次试图逃跑,但也给捕获。战争臨近结束时,他被俘虜,囚禁在波羅的海岸边的军营,后來在1918年年底获释回家。在回家途上,他患上脑膜炎,必须住院。他的继父弥额尔和哥哥森姆在医院照顾他。他很快好转,可回家重拾农田工作。
II.天主的召叫
    勇敢追随圣召

    经歷大战回家后,哥哥森姆决定前往美国。随着时间过去,奇奇洛开始不满足于农夫生活。他考虑成为海关关员,并在1920年9月7日开始受训。几个月后,他被派往杜林。一般人或会以为,他在杜林履新不过是巧合。然而,这全是天主的安排,使他的生活获得新方向。一天,奇奇洛往杜林的圣母进教之佑堂办告解。他在那裡遇上雅迪尔神父。良善的神父立即觉察这个青年的长处:坦诚、单纯、大方。神父问他說:「你想作传教士吗?」这问题吓了奇奇洛一跳,但他没有放在心上。他偶尔也会想起神父的话,渐渐喜欢这建议。在亲人方面,无論他作甚么,他们也不会反对。为他自己而言,離开祖国及传教生活的牺牲并非难事。然而,他有兩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就是筹集接受司铎培育所需的经费,以及如何安抚等着嫁给他的女友帕米娜。奇奇洛很困惑,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即时反应就是不再想这些问题,因此在工厂找到工作,避开雅迪尔神父一段时间。可是,他偶然在杜林街上碰見神父,赶不及避开他。这次会面改变他的生命。他决定追随天主的召叫,鼓起勇气向帕米娜解释他的情况。

    伊夫雷亚

    1923年12月6日,方济‧康维尼加入伊夫雷亚的慈幼会传教备修院。该会院仅成立一年,起初只有56个学生,但现在已培育了160个年青人,准备前往不同的慈幼会传教区工作。方济为人单纯、善良和真诚,获得师长和同学的爱戴。

    学习的噩梦

    方济接近26岁了,不曾上学,因此要与11岁的同学一同学习四年,为他是很大的挑战。坚固的信德支持他继续前进,但他有时也怀疑自己能否成功。他坚不懈,这本身已是高尚情操。他当时的數学老师如此概述这个青年的学业表现:「他就像一部生锈破旧的拖拉机与最新款的汽車竞争,但他仍然继续前进。」他不屈不挠地学习,就像在帕帕列羅的贫瘠农田耕种一样。可是,他的成绩未如理想,绝对与他所付出的努力不相称。他要重讀几乎所有课程,因此在假期时,这位传教士备修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家裡或伊夫雷亚讀书。他最后得以成功,有赖他的坚毅不屈,传教理想也是他的支柱。

    其它活动表现出众

    方济虽然学业成绩欠佳,但在会院的日常活动却表现出色。如果需要帮忙砍树在农场工作,他总是最先伸出援手。他决定不计代价,也要成为传教士。他朝拜圣体时,向耶稣圣体获取力量和安慰。他的老师忆述說:「方济跪下祈祷时所学的,比坐在自修室学的更多。所学的,比坐在自修室学的更多。」他恭敬圣母,圣母是他的导师,就像她指导圣若望鲍思高一样。日后出任泰国素叻他尼主教的伯多祿‧卡雷托写道:我加入伊夫雷亚会院后,最使我印象深刻的,就是方济‧康维尼……他是其中一个大哥哥,称我们这些新人为『圣婴』。他总是友爱待人,且出于善意,规劝我们应尽力履行本分。」

    受其它杰出慈幼会会士的影响

    方济在伊夫雷亚生活的四年,接触到慈幼会多位支柱,其中最重要的是总会长真福斐理伯‧李纳德。他俩有许多相似之处。方济像李纳德一样,曾考虑结婚,成年后才回应传教士圣召,也遇上学习困难。副总会长李嘉堂神父及会院以其命名和多次探访会院的賈烈勞枢机,亦使这位未來的「孟加拉使徒」获益良多。賈烈勞这位杰出的传教士枢机主教,激起一众年青候选人对传教区的热忱。伊夫雷亚的职员对奇奇洛的培育贡献良多,支持他度过艰难的学习岁月,他们大部分都是年青学员的善表。

    恭敬圣母

    1927年5月,方济为恭敬圣母,发表了一篇讲道,主题为「圣母上智之座」,内容流露他的纯真善良。他童年在农场工作时所播下的恭敬圣母的种子,最后在伊夫雷亚的合适环境开花结果。他效法圣母,赖信德生活。
III.梦想之都印度
    成长中的传教士

    在伊夫雷亚会院生活时,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就是「目的地宣告日」。当日修会长上知会每个候选人,他们获分派到什么传教区。当年,总会长李纳德神父亲自宣告各人的目的地,方济的传教区为印度阿萨密。

    1927年9月22日,他在圣母进教之佑大殿領受会衣,也是李纳德神父亲授。然后,他前往故乡帕帕列羅,向旧地和童年亲友道别。他返回伊夫雷亚后,一切已准备就绪,传教士于1927年12月7日启航。他们在同月26日抵达孟买,然后立即转乘火車往加尔各答)。他们到达豪拉后,阿萨密、曼尼普尔及不丹地区的宗座监牧兼印度慈幼会长上玛弟亚蒙席接待他们。其后,他们再转乘火車往高哈蒂,再乘公車到西隆。方济感到一切如在梦中。方济感到一切如在梦中。他已踏足他梦想的土地,准备展开完全献身的传教士生活。

    西隆初学院

    慈幼会会士在1922年首次來到西隆。当方济來到时,当地已有合共69位司铎、辅理修士和神职修士,亦设有活跃的传教中心。1927年12月31日,29岁的方济终于开始接受初学培育。1929年1月6日,他宣发初愿。不久,他便修讀哲不久,他便修讀哲学。在这期间,他接触到许多印度出色的慈幼会传教士。其中最使他难忘的,其中最使他难忘的,就是文德靡神父。这位伟大的意大利籍传教士经常奔走各村庄,从不仓促,但充满热忱,只关心一事,就是把基督带给他接触的所有人,說服他们进入天国,在天国盛筵占一席位。他的格言为「驱使他们加入」他的格言为「驱使他们加入」,意即驱使他们成为基督徒,加入教会。方济视他为模范。这些会士就像活课本,我们这位成长中的传教士从他们身上学习传教士的神修和方法。为方济而言,向生活表率学习较为容易,但拉丁文哲学课本却艰涩难懂。他认为学习拉丁文没有意义,反而应学习卡西语,即传教区的通用语言。他的同学协助他,下课后以简单易懂的方式,向他解释抽象的哲学概念。当他感到特别难熬时,他便高呼:「在圣母助佑下,我必会成功。」他果真成功了。在培育会院裡,神职修士须负责所有家务。方济修士不仅做妥自己的份内方济修士不仅做妥自己的份内事,还愿意接受额外的工作。总括來說,那裡的生活克苦,但学生和职员用膳或举行其它聚会时,总有喜樂精神和家庭气氛。

    在拉梁实习

    他在1931年完成哲学培育后,被派往拉梁,那是距離西隆约80公里的乡村传教站。在那裡,这位热心的神职修士在安利‧池纳托神父指导下,推行各种活动,特别是照顾男青年。他曾学习基本的医学知識,因此,在探访村庄时,可协助穷人。在拉梁服务兩年后,方济已准备好宣发永愿。他的长上这样评論他:「热心、喜樂,偶尔有点固执己見……他表现良好。」1932年1月7日,他矢发永愿,成为慈幼会会士。

    神学培育与晋铎

    宣发永愿后不久,方济往西隆攻讀神学。他认为重视理論的神学知識没有多大意义,只视为晋铎的必经之路。他从课堂和书本学得的知識不多,而是坐在圣体前和圣母脚边,直接向天主学习神学。在这段期间,他经常探访位于山径旁边的崙巴林小村庄。他路过时,他路过时,总会向村民问好,为病人祈祷,安慰那些遇上困难的人。他就像文德靡神父,也对人靈有永不满足的渴望。每逢圣诞节,当神职修士在主教座堂介绍各自的新教友和悔改的罪人,方济的「战利品」总是比其它修士多。他天资平庸,不通本地语言,但成绩为何比其它出色的同伴优秀呢?这是因为他每周探访村庄前,总是禁食祈祷。玛弟亚蒙席讲述曾有个卡西妇女梦見一个外国人,虽然妇人完全不认識他,但他竟然治好了妇人的伤患。她皈依后,在領洗时取名为莫尼卡。日后,她探访西隆,遇見方济‧康维尼,非常兴奋,高呼:「他就是我梦見的人,是他治好我的。治好我的。」1935年6月29日,刚出任马德拉斯主教的類斯‧玛弟亚授予方济铎职。新晋神父回顾过去37年,由帕帕列羅的石地走到天主祭台的旅程,无法抑制淚水。他当时还不知道父母已经逝世。因此,他晋铎后,第一封信是写给他童年视为亲生父母的维托和亚纳。他在信末谦卑地写道:「妈妈,爸爸,我亲吻你们,跪在你们跟前,请求你们祝福。」

    长大成熟的传教士

    克利什纳格

    方济神父晋铎后不久,省会长开玩笑地问他,希望修会派他到哪裡服务。他即时答說:「我的只依从长上的意愿。」1935年12月,这位新司祭已在克利什纳格的主教座堂出任副本堂。他曾学习卡西语,这时他要开始学习孟加拉语。这并不容易,但他也善用这方面的困难,趁机与青年接触。他请男青年教他,他不正统的发音把他们逗得大笑。他们敬爱他的纯真品格,很喜欢他。虽然他的主日讲道很吓人,但这障碍也给他化为良机。这位属于天主的人以几句简单的句子解释福音要点,虽然說得结结巴巴,但出于真诚,且打动人心,人们都爱听他的话。他们明白,这位宣讲者既带來讯息,也活出他宣讲的讯息。人们不时看見这位热心传教士为了保着鞋子,把鞋子拿在手中,欢樂地奔走各村,为病人送圣体,为罪人赦罪,把福音带给那些未信主的人,真诚地向所有人问安。有许多关于他的传教经歷和成就的故事,有些关于奇迹,有些则離奇有趣,但全部显示他渴望人靈得救。一次,他为病人送圣体,晚上经过森林。突然,他看見前面有一头老虎。他站在这头猛兽面前,大声說:「走开,让路给主!」据說,凶猛的老虎真的退到一边,还伴随给吓了一惊的神父继续上路,作他特别的随从。另一次,方济神父骑马往传教站。这匹马已到过传教站多次,他相信老練的马匹会带他到目的地,因此在马背上埋首修改讲道辞。过了一段时间,马匹停下來,他抬起头,看見一座美麗的教堂,惊叹道:「真像我们的本堂啊!」不久他便发现,这确是他的出发点本堂圣堂。原來当主人全神贯注修改讲道辞原來当主人全神贯注修改讲道辞时,聪敏的马匹走了一段路后,不知为了甚么原因,决定回家。

    玫瑰与荆棘

    1938年,孟加拉的雨季豪雨成灾。整个郊外洪水泛濫,把农作物彻底毁坏。许多人臨时造了木筏划到传教区求助。神父们尽力帮助他们。当时,方济神父患了副伤寒。他好转后,另外兩个神父也患病了。除此之外,我们的热心传教士与本堂神父之间有点误会。本堂神父面对沉重的财务负担和其它困难,不自觉地怪罪于方济神父,在省会长面前批评他的副本堂:

    「我的副本堂康维尼神父没有学习本地语言,还给我许多烦恼……」

    「康维尼神父经常到各村庄去,我希望他行事谨慎。」

    「康维尼神父经常到各村庄去,我希望他行事谨慎。」

    方济神父克苦生活,对村民随和和富人情味,没有严谨的时间表,不依常规处事,可能这一切使本堂神父很烦恼,但他绝无惡意。方济神父面对这些考验,依然保持忍耐谦逊,无畏地继续履行他的工作,只关心人靈。1942年,省会长调派他到克利什纳格的主教府。就像当初離开西隆一样,他悄悄離开这个他热爱的传教区。

    憐悯之心

    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许多地区的传教士也遭受阻挠。根据规定,传教士若是來自反对盟军的国家,必须囚禁在集中营。克利什纳格主教莫魯蒙席是美国公民,为他的传教士作保证人,而这些传教士大部分來自意大利。因此,他们没有遭囚禁,但受到若干限制。如此,孟加拉的传教工作仍可继续进行。在孟加拉的歷史中,1943年至1944年是「大饥荒」之年,數以百万计的人死于饥荒。莫魯主教向盟军高层求援,为饥民获得援助。运载糧食物资的货車抵达时,方济神父和塞吉神父负责监督物资分发,不会因种姓、阶级或信仰而有所偏颇。这位传教士情操高尚,绝不会利用糧食援助使人皈依,而是透过祈祷、宣讲和牺牲为基督赢得靈魂。印度在1947年向英国成功争取独立,这位良善的传教士与人民同樂。1948年1月30日,甘地遭刺殺。当成千上万的民众聚集悼念甘地时,方济神父也陪伴他们,分担他们的忧伤,并赞同莫魯主教及其它讲者的讲话。这位意大利传教士骨子裡是个印度人。兩年后,他申请成为印度公民,并获得批准。

    告解神师

    方济神父在克利什纳格服务之初,已有许多人找他办告解。不論是主教、其它慈幼会会士、修女或民众,都认为他活现了天主的慈悲。他一坐进告解亭,便像换了另一个人,为告罪的人施予天主的赦免和平安。他的规劝很简短,充满智慧,但并非从书本学來,而是直接來自引导他的圣神。男青年视他为另一位鲍思高神父。

    贫者之最

    方济神父尽量减少生活所需,省下來的与贫苦者分享。一般人没钱买鞋子,因此他不喜欢穿鞋,经常赤脚行走。方济神父出生贫穷、召叫贫穷、选择贫穷,效法圣保祿,为一切人成为一切,且经常探望贫民的简陋小屋。他很少谈及自己事,但很热切关心别人。他谦逊、纯真和良善,赢得人民爱戴。

    朋友

    他履行司铎职务期间,结交许多朋友。这不是因为他聪敏、能言善道或善于处理人际关系。他在这些方面绝不出众。那是因为他对基督的爱,以及随之而來对别人的关爱,吸引不同信仰的人,借着他归向基督。有些人是因着方济神父的纯真和肖似基督的生活,而成为天主教徒。我们可列我们可列举一些例子。教授克里纳‧查卡博患上癌症。这位良善的传教士知道后,前往探访他,尽力安慰这个臨终的病人。神父以真诚关爱的态度,向这个印度教徒谈論耶稣,使他有兴趣更认識基督。克里纳先生终于在病逝前數天領洗。方济神父不时探访岳厄尔‧毕华斯一家。岳厄尔是个受人敬重的基督教老师。善良的慈幼会神父很快与他的子女成为朋友。这个家庭不論老少,都被他谈論耶稣的态度吸引,于是开始參加感恩祭,最后也成为天主教徒。律师穆克纪同样受这位圣善的神父感动。他說:「方济神父是先知和圣人。他非常关心穷人,所以获得许多人敬爱。我们视他为大孩子,他只须划十字圣号,也能感动我们。」莱尔說:「方济神父时常谈論天主的爱。他的孟加拉语很拙劣,但說话简单正确。这位圣善神父只要在场,便能鼓舞别人……我不看他邋遢的外表,而注意他的内心。而注意他的内心。」

    重返家乡

    1952年5月,在印度生活四分一世纪后,方济神父返回家乡意大利度假。他先往杜林的圣母进教之佑大殿。他也到伊夫雷亚,即他在加入慈幼会后最初生活的地方。他对有意成为传教士的青年,述說许多有关印度的故事。他的帕帕列羅之行确是难忘。分别32年后,他重遇特意从美国回乡的哥哥森姆。他们一起到他们敬爱的童年亲友墓前拜祭。在这欢欣的团聚时刻,他们真希望母亲佳琳也在场啊!其中一个重要时刻,就是到格萨,也就是他们与「爸爸妈妈」维托和亚纳度过快樂童年的地方。这对年老夫妇已離世了。方济神父在他们安葬的墓地主持一台感恩祭。

    即使回乡,良善的传教士没有放松克己。他依然睡在地板,婉拒村民善意为他他依然睡在地板,婉拒村民善意为他准备的舒适用品。他与朋友、亲人或其它人相处时,总是人灵的捕人。他返回印度前,把卖掉土地得來的钱,为传教区购买所需物资,包括为孩子添置衣物,并买了一架脚踏車作传教探访。他乘搭货船,把这些物品运送到传教区。他在1952年10月6日離开意大利,并在29日抵达孟买。兩日后,方济神父便返回克利什纳格他所爱的人民那裡。

    重返孟加拉

    人靈的獵人

    方济神父安顿好后,便前往探访昌德拉、普拉格查、雅拉达里、巴拉瑟德、拉纳加特及克朗格拉。他愿意「为一切人成为一切」,每到一处也按需要给予鼓勵或规劝。这位良善的传教士也接近印度教徒和伊斯蘭教徒,他们也热切听他讲话。受洗的印度教徒和伊斯蘭教徒组成一个隐秘的教会,继续按他们的传统生活,而方济神父就是他们的牧者。这确实不是教会的正统惯例,也不获教会接纳。然而,方济只只重视人靈。他的使徒工作,尤其是为妇女提供的服务,均需要艾美雅修女的帮忙,会士开玩笑地称他们为「本笃与思嘉」。
IV.身体衰退
    精神愿意,肉体软弱

    患病

    1957年7月,方济神父往西隆接受手术。虽然他的病况并不严重,但繁重的传教生活使他健壮的身躯逐渐衰退。然而,他没有为此担忧,反而继续骑上脚踏車,到各村庄逐家逐户的探访,张开羅网,为天国捕捉人靈。他并不感到多大痛苦,但在1960年7月,他突然严重心脏病发。在奇迹地痊愈后,他被派往加在奇迹地痊愈后,他被派往加尔各答的哈靈顿护理院接受身体检查和休养。兩个月后,他返回克利什纳格,艾美雅修女是最先探访他的人之一。方济对她說:「别忘记耶稣是为人而非为天使而死。捕足他们啊,把他们全部捕捉!」即使在患病期间,方济神父只关心人靈和主人的国。

    康復

    方济神父的健康迅速衰退。他继续为人靈辛勞工作,但要不时住院。一次,他留院一段时间后,省会长认为应让他到气候较清凉的大吉嶺的索那达)养病。方济神父虽然不愿意,但也服从长上,在1962年4月10日到索那达。他在那裡接获哥哥森姆和继父弥额尔的死讯。疲惫不堪的传教士在这裡有足够时间休息、祈祷和反省。尽管如此,他仍感不安,心裡惦记着克利什纳格的人民。他有预感长上将无了期让他在山上生活。因此,他在某天整理好因此,他在某天整理好房间,没有知会任何人便離开了。翌日,即8月17日,他在克利什纳格出现,翌日,即8月17日,他在克利什纳格出现,大家也很高兴看見他重返主教座堂的告解亭。如果有人问起他的越规行为,他便解释說:「人靈在等我啊!」方济神父病愈后,健康大不如前,更影响他的声音。他的嗓子本來已经微弱,这时即使他用了麦克风,也几乎听不到他說话。可是,热心的传教士继续以手势和微笑宣讲。

    只关顾人靈

    以前有很多传教士认真履行基督的命令:「你们要去使万民成为门徒……给他们授洗……」他们深信,教会是普世的救恩圣事,为使未信主的人得救,他们必须工作,并愿意作出任何牺牲,引領人靈进入教会。他们冒着严酷天气,踏上他们冒着严酷天气,踏上崎岖不平的森林小路,不管猛兽和贼匪的危险,奔走各村庄,有如善牧,寻找迷羊和新草原。方济神父必然是其中之一。这样的传教士或许「濒臨绝种」了。他的双腿曾走遍阿普利亚山区,能抵受勞碌奔波的传教工作。他直接与人民接触的传统方法,经得起时间考验。他认为人比安息日重要,而且只有一条法律是重要的,就是人靈得救。

    只重视天主

    方济神父可說是在一个自以为事的基督信仰环境下长大。他的培育也使他深信,在有形的教会以外,别无救恩,未信主者如要得救,必须受洗。可是,梵二的教会学使他的想法有变。年老的传教士开始视自己为撒种的人,上主会自照顾农作物的生长。方济神父在晚年时,不再那么热衷为人施洗,但相信主的话:「父以自己的权柄所定的时候和日期,不是你们应当知道的。」的话:「父以自己的权柄所定的时候和日期,不是你们应当知道的。」

    1971年,孟加拉共和国危机非常严重,约有一千万难民涌到印度。克利什纳格接近边境,大部分难民都在这裡寻找糧食和庇护。方济神父亦是率先协助他们的人,把国际组织送來的援助物资分发给他们。他不停为难民服务,为尽量协助更多的人,他的精神压力增加,加上1972年5月天气酷热,这位年老的传教士几乎步入坟墓。他被送往加尔各答,在深切治療部住了九天,但几个月后,他被送往加尔各答,他重返克利什纳格。他重返克利什纳格。他写信给意大利的朋友說:「能够多留在世上几天,协助耶稣的救赎工作,真是莫大的喜樂啊!」

    再次回乡

    1974年,长上决定让方济神父返回家乡意大利探访和休养。他已76岁了,患上慢性支气管炎和哮喘,长期咳嗽,心脏虚弱。他抵达意大利后,立即前往杜林的圣母进教之佑大殿。如果他不在医院或告解亭,多數是在朝拜圣体,以手势向圣体柜的耶稣谈话,抱怨要他留在意大利,但印度的人需要他。方济神父很渴望返回孟加拉传教区,但他的朋友劝他留在意大利。他探访家乡和老朋友。在他启程返回印度当日,他在起床时吐血。大家恐怕他要取消行程,但他照原定时间到火車站,登上火車往羅马,再由羅马与前任省会长乌格特神父转飞至新德里。返回印度后,他继续为人靈工作。虽然精神愿意,但76岁的身躯软弱多病。一天,他被迫把脚踏車的钥匙交给院长,改用拐杖走路。不久,他探访巴格当格村时,有些流氓埋伏他,抢去他的陀表。人们要惩戒这惡棍,但善良的神父对他们說:「别伤害他,我已宽恕了他。」1975年3月27日星期四,他再次心脏病发;5月16日,他身体部分麻痹。他在诊所对身旁的人說:「请祈祷,并请别人为我祈祷,因为我想再协助耶稣一会儿,为他赢得人靈。」虽然难以置信,但却是事实:方济神父只要支持得了,便会返回克利什纳格,尽力协助人民。他身体瘫痪,只能探望附近的家庭。1976年1月,在他逝世前二十天,他在信中承认說:「在印度经过五十年传教生活后,我的健康正在衰退……我仍可勉强探望附近的家庭。」他的体力日渐减少,并预感快要離开人世了。
V.与世长辞
    圣善離世

    1976年2月8日,他感到呼吸困难,在2月11日住进圣母进教之佑女修会的诊所。当日是克利什纳格教区的每月司铎退省日,方济神父不能到场为人办告解,感到很忧伤。他不停咳嗽,主管的修女请他不要說话,他开玩笑地答說:「我知道了,是你想說话吧。」当晚他特别严重,領受了傅油。他清醒时,神父向露德圣母(当日是她的纪念日)低声祈祷說:「天上的母亲,我不曾在世上冒犯你。请你现在援助我。我一直敬爱你,你也一直是我的慈母。」他的呼吸越來越困」他的呼吸越來越困难,进入弥留狀态,他的几个朋友在床边守候祈祷。最后,方济神父悄然離世。主教座堂响起钟声,许多基督徒、印度教徒和伊斯蘭教徒涌到诊所,流淚送别他。

    葬禮

    翌日,慈幼会会士玛窦‧巴莱尔神父主持追思弥撒,省会长盧格尔神父、副主教苏池奥神父及三十多位神父共祭。省会长在墓前致辞,感谢天主把方济神父赐给慈幼大家庭,称这位離世的传教士为服务和热诚的典范,值得众人效法。大家都說:「我们不会找到另一位方济神父。」

    VI.圣德昭著

    生活平凡

    方济神父曾在农村当默默无闻的农场工人,在战争时也是个默默无闻的军人和囚犯,是最平庸的神学生,从没有当教授或宣讲人;作了传教士后,他不曾兴他不曾兴建教堂,他的长上也不认为他有能力当本堂神父。事实上,他一生也是个「助手」:继父的助手,地主的助手,多位本堂神父和院长的助手。方济神父并不喜欢阅讀或学习。他视自己为天主的仆人,但天主善用这个外表「笨拙」和软弱的工具,使智者羞愧。这位良善传教士一生的目标,就是为基督赢得人靈。

    渴望人靈得救

    方济神父是人靈的獵人,他对人靈的渴望使他前往印度。早在培育时期,他已归化许多未信主的人。他到了克利什纳格后,继续捕捉人靈,甚至年长时也是如此。他探访家庭、监狱、医院和其它地方,把耶稣的喜讯带给别人。

    为一切人成为一切

    「我对你殿宇所怀的热忱把我耗尽。」(咏69:10)圣咏诗人的祷词确是在方济神父身上应验了。他用尽最后一口气,竭力为天国赢取更多人靈。印度教徒和伊斯蘭教徒也应在天国占一席位,因此这位善牧也竭力赢得这些「其它」的绵羊。

    热心祈祷

    或许方济神父从没有讀过甘地的话:「许多人羡慕我的平安。这平安來自祈祷。我不是科学家,但出于谦卑,我认为自己是个祈祷的人。正如未洁净的身体是不洁的,没有祈祷的靈魂也是不洁的。」然而,我们这位传教士早已学懂这东方智慧:「有价值的行动來自静止,言语的力量來自沉默。」人们经常看見方济神父坐在祭台前告解亭旁边的椅子上,热切注视圣体柜的耶稣圣体,手上拿着手上拿着玫瑰念珠。他在这裡与天主建立关系,获取所需的力量推行工作。旁观者或会以为方济神父是个工作的人,经常到处奔走。事实上,虽然他很活跃,总是在寻找人靈,但他不止于此。他花许多时间独自祈祷,陪伴耶稣圣体,使他获得动力,也成为支持着他的目标。无論是骑脚踏車还是徒步探访村庄,为他也是祈祷的时间。他像圣母一样,聆听圣神的指示,心裡反复思量。甘地于1939年在巴多利說的话,可完美地应用在方济神父身上:「我们透过祈祷向天主获取力量。单靠自己力量的人,最后必定失败。」

    麦子必须死去

    这位良善的慈幼会会士渴望人靈,因此放下药物和医生护士的照顾,離开索那达清凉怡人的气候,回到他所爱的人民身边。他勇敢面对孟加拉内陸村落的豪雨和泥地。一次,他冒着豪雨在黑暗中步行几小时,到达一个村庄。当村民为他准备简单的饭菜时,有病人需要他,他便即时动身,再次冒着雨消失在黑暗中,并說:「虽然我需要食物,但病人更需要我啊!」方济神父清楚知道,麦子若是不死,便不能结出更多麦子;若不压碎橄榄核,使不能榨出橄榄油。因此,他愿意承受任何痛苦,为基督争取人靈。他奉行鲍思高神父的格言:「一切也为光荣天主和人靈得救。」

    证词

    方济神父没有机会讀过在1975年12月发表的《在新世界中传福音》宗座劝谕,但他早已实践保祿六世的劝谕:「这些『时代的征兆』应使我们有所警惕。有人会婉转地或高声地──不过总是强有力地──问我们說:你确实相信你所宣讲的吗?你有活出你所相信的吗?你确实在宣讲你所生活的吗?为使传道发生效力,生活的見证现今成为重要的条件。正是如此,我们对于我们宣讲的福音要负上一些责任……世界需要并期待我们度简朴生活、具备祈祷精神、关爱众人──特别是贫苦卑微的人,以及服从谦虚、摆脱世俗及自我牺牲。没有这个圣德的标记,我们的话很难打动现代人的心,将会徒勞无功、毫无作用。(《在新世界中传福音》,76)

    任何认識方济神父的人也同意,他以卓越的方式,实践了教宗保祿六世的劝谕。这也是他的成功之道。他并非教师,而是見证人。虽然他不懂解释復活经文,但他活出了復活的力量。但他活出了復活的力量。

    列品程序

    列品程序1997年12月12日,方济‧康维尼神父的真福列品程序正式展开。

    副申请人慈副申请人慈幼会会士尼阁‧盧格尔神父正收集所有相关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