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孙大信
译者序
孙大信往西藏传道是一九二九年的事,至今全无消息,虽然经过多方寻索却仍杏无音讯,甚至据传他未尝死味即已被主接去,总之想必已不在人世了。他的著作专集多半已译成日文,可是因战争及其它原因而绝版多年,最近由于森溪川牧师的鼓励而再版了四册,现在又加上这一册,内心深觉欣喜。此书是从深邃默想中所产生的灵魂天籁,因此尚祈读者不要匆匆浏览,而能以轻吟和歌的方式细细品尝,与作者做心灵之神交。本书虽为译本,却仍然能令人感受到原作者那种赤诚奉献的心志,并为之激动、感动不已。
日文版译者
主后一九六三年二月九日
作者序
拙著记载笔者从默想中所产生之思想及其说明,笔者既非哲学家亦非神学家,只是一个卑徽的主仆,所喜好之事便是思索神的爱及其伟大的创造。我无法用言语诉尽所有对「永存」的默想及从祈祷所得的内在认知与感想,因为言语无法完全表达灵魂在庄严之瞬间所感受到的。其实,这一类真理对谦虚的心灵来说,往往很容易理解,而无需多费唇舌笔墨描述,反而言语有时只会误导而无法使人真正理解。但笔者仍然要再度声明,我无法将自己的深沈感受与思想充分地表达出来,不过至少仍尽力为之。若读者对这小小的尝试尚能得着益处,则以往因踌躇而未敢公诸于世的其它思想与经验,亦将陆续问世。
本书多亏叶·吉耶·阿帕撒密博士从印度语译为英语,又承蒙加尔各答的米修普斯学院的阿鲁·w·培烈老师阅读原稿并多所指正,谨致谢忱。
孙大信于西姆拉
主后一九二三年九月
出版注:孙大信书中常用「永存」一词,意义主要是指创造的根源——上帝,但有时也指上帝所具的一些属性:如永恒性、真实性……等。
笔者自从出版「印度圣者孙大信的生涯与思想」之后,学到了奇妙的功课,那就是这些单纯的故事比西洋思想更能触及吾国的心境。该书刊行之后,有许多读者表示非常喜欢。有人说,该书点明了他在长期信仰生活中始终无法明白的朦胧之处;有一位身处逆境的姊妹说,此时能得到此书,相信是神的旨意;有一位罹患绝症卧病在床的人从书中得了许多亮光;有位传道人开始了每天禁食一餐的祷告生活。在我旅行的途中,也常常听到读者谈起一些可喜的见证,使我觉得很意外。在我准备出那本书之前,许多朋友都很怀疑,在这个着重享乐的时代中,出这样一本与时代潮流背道而驰的书是否能被读者接受,然而我仍以引起少数人共鸣为目标而毅然付梓,没想到却有这么多令人意外的成果。当西方各国因受物质文明的弊害而精神日呈干渴之时,神却在东方预先贮存了崭新的生命力,以预备在未来的时日中彰显出来。孙大信的心灵可谓东方式思想的代表,他深深地沈潜于直觉的世界,并且为了将它表达出来而捕捉事物的一点一划,以期使吾人能有所领悟;这种方式是极东方的。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心境才能与这位圣者的生活、思想相称,产生新的回响。
孙大信与泰戈尔等人的思想,此归纳式的西洋哲学更能触及东方的民族性。正如东方人无法充分理解西洋思想一样,西洋人对于发祥于东方的宗教一定也有很多难以理解之处。而基督教、佛教与印度教都是在东方的土地上所产生的。宗教当然具有世界性的共通性,不过若由其独树一帜的使命与特长看来,那么我们似乎可以说东方的「心」更具有宗教性,因此我们不要只是模仿别人,而应觉悟自己所负的独特使命。
如今,正当一位与我们有相近生活、思想背景的印度人,以前所罕有的体验而引起全世界的注目时,我们除了为这位站立在世人面前并带来一束光明的弟兄同感欢喜之外,还必须祈祷他的余生能更增添神的荣光。
有很多人问我:「他后来做了些什么?」他第一次访问欧洲是在一九二0年的春天,然后从英国应邀访美,又受聘前往澳大利亚,在留给西方人奇妙的深刻印象后,于同年九月返回印度。当时科伦坡与孟买的居民听到他返抵国门的消息后,以「西方征服者」的名义为他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会,可是他却不喜欢被视为名人、英雄,因此就避开人群,直接返回北方。翌年夏天,他为了往西藏传道的使命而单身在山区披荆斩棘,仆匍前进,据传当时还发生了许多事。
其中一件事是,当他某日在山地前进时,遭到一群土匪袭击,他们突然攻击他,剥掉他的衣物,并且想要立刻杀掉他。可是他那沉着的态度却使他们犹疑不决,于是立刻把握机会,传递一些简短的福音信息,因而使他们深受感动,把衣物还给他,并且为了想继续听他的教训还把他迎进贼窝。他们在那里拿出粗糙的食物劝孙大信进用,又把器皿递给他,并要往其中注乳,可是这器皿甚脏,以致他在注乳之前用手指去刮灰尘。这个动作被他们的父亲瞥见了,就从他手中取回容器,用舌头舔去灰尘,然俊再恭恭敬敬地递给他,以表崇高的敬意。他喜欢这一番好意,欣然与他们共食,并且传福音给他们,使之悔改。
一九二二年时,由于瑞士与瑞典不断地请托礼聘,因此他前往欧洲,途中并游历圣地巴勒斯坦,一偿多年心愿,在那里还被萨·维里
阿姆·维鲁高克氏迎为上宾。他在瑞士受到非常热诚的招待,做了许多见证之后,又在德国停留了二星期,与各式各样的人交往、谈话,并且接受询问。瑞典停留期间,也在乌普色拉的大监督杰廸鲁卜洛姆特地为他举办的大会上,完成许多宝贵的使命。欲一睹庐山真面目、听他传道的人从四面八方蜂拥而来。他又访问了德国、法国、丹麦、挪威和波兰,然后西渡英国。然而由于他要尽量应付人群的要求,夜以继日地在不同的集会场所面对新的人潮,因此非常疲倦,亟需休息,加上受顿负盛名的凯杰克退修会的恳切邀请而担任讲师,于是在参加韦尔斯的集会之后就返回印度了。其实这次旅行对他来说是不同方面的十字架,据说他所到之处于人非常深刻的印象,并带出崭新的力量,而这是近来欧洲教会值得大书特书之处,不过这项工作是在必须有所牺牲的情形下才能进行的。
前些日子接到在印度宣教的巴卡夫人的来信,她说在印度宣教了四十年之后,由于巴卡先生患病,因此不得不永久离开此地。她在悲伤之余说:「孙大信在与我们道别之前,应该会前来南印度的,可是现在却由于患病不克赴约,深以为憾。」并说:「他从第二次欧洲宣教之后,已经无法像以前一样辛勤地工作了,他的肺部受损,目前在北印度静养。」不过我觉得他的健康状态似乎还不到「病人」的程度,因为他给译者的信确实是亲自署名的,由此就足以证明了。
本书是他与在印度宣教的阿帕撒密博士共同英译的,而阿帕撒密博士在给英国的史多力大博士信中一段话,则是本书出版的绝佳说明。
「孙大信写信给我,说是为了出版新书请我到撒巴至协助他。撒巴至距西姆拉约有二、三小时的车程,其父想为他购买一栋平房以做为休息与默想之用,可是他却以五百卢比购买一间宣教士曾住过的古老房屋,提供给在医院服务的医师,自己则蜗居于其中的一个房间内。想要访问他,必须穿越镇上最嘈杂与繁忙之处,才能到达肮脏清道夫的住屋,而他就住在他们的隔壁。他每天在嘈杂的音乐与争论声中过着超低水平的生活,他却能从住处眺望连绵数哩的丘陵,而其雄伟之观正好使他思索自己所居住之灵界的长澜高深。这就好像他一边与喧嚷的世界毗邻而居,另一方面心灵却与美丽静肃的天地相通。」
一那位医师朋友有四个孩子,孙大信经常兴致勃勃地凝视着他与孩子们交谈或游戏的景象。我们常常听到有人说孙大信与其过着这种生活,倒不如建造修道院以训练出更多的孙大信,然而他虽然是一个禁欲者,却也深爱着家庭生活,并且这种生活对他的工作毫无妨碍,甚至可以说,这正是他最喜欢的。
孙大信带着这本用乌鲁兹语所写的书来找我,说:『我为了写这本书,每天花费十二个小时,一共历时十二天才完成。我曾经用英语演讲过这本书的内容,并且经过逐字逐句校订才汇集成书。」
正如他自己所说,本书并非神学家或哲学家的见解,只是他把心灵借着冥想所看见的景象,利用单纯而普遍的语言表达出来而已。但是它却像穿透云层的月光,在触及山河海洋后散发出异彩,使凡物能够承受灵光而发出清辉。然而异彩的根源乃是由于有大光的存在,因此笔者认为,他对人生的贡献乃在使人了解,他并非歌颂自然界的诗人,而是一位藉所见所思去寻找永存光源的真理追求者。
金井正
主后一九二五年十一月于东京
◆「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这道太初与神同在。万物是籍着祂造的,几被造的,没有一样不是籍着祂造的。」(约一1~ 3)
永恒的「道」在有时间及宇宙受造之前就已经存在了,生物与非生物都是借着它受造的。无生命者无法自己变成有生命者,也无法产生有生命者,因为只有生命才能产生生命,而神就是所有生命的源头。神以祂的创造力造出无生物,并把生命的气息赐给它们。在受造物中最高级的人类则是:「神将生气吹在他的鼻孔里,他就成了有灵的活人。神照着自己的形像造人,并且赐给他们治理全地的权柄。」
神创造的目的并非祂本身有任何缺欠,才借着所造之物来弥补,神本身是完美的,而其造物的理由是源自于祂创造的本性。祂赐予生命,使他们得以成为祂的分享者,而这正是神本身赋予生命与活动力的本质流露。祂借着受造物使人类幸福,又把自己的生命力赐予他们,使他们能凭借神的力量,在凡事上得着真正的幸福,这就是神的慈爱本质的流露。我们这些受造物所能承受的幸福是有限的,只有神才能充分地因应人心的要求,完全地满足他们。若人缺乏对此事的喜乐,那是由于他们的不智、不顺从或对神的悖逆所致。
世界上所存在可见与不可见的事物无法胜数,它们是借着无数的种把神无限的属性启示出来。所有种族都能依自己的本质把神的某些性质反射出来,甚至罪人也能彰显出天父的慈爱,因为天父赐给他们永生的机会,只要他们悔改就能得着那充满和平与喜乐的永生。
幼儿只会在语言上读出「神」这个字,可是却无法思考它背后蕴含着什么真理。当他的心智逐渐成熟,才能开始思考与理解这个字的意义。因此无论多么博学的人,在他刚开始过属灵生活时,往往只不过把道成肉身的基督视为一个大人物或是预言家而已。而当他的灵命长进且能享受与基督的丰盛交通时,才逐渐能实际体会到基督是神的化身,「神本性一切的丰盛,都有形有体的居住在基督里面」(西二9)、「生命在祂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约一4)。
人无法利用语言把自己的人格完全表达出来。即使偶而创造新词汇或是借着象征与比喻,仍然不能表达得淋漓尽致,而其肉体亦无法充分具现人格本质——灵魂——的性质与能力。换言之,人类性格中绝大部分是隐藏的,只有极少部分显现出来。属灵的存在物只有在灵界才能完全表现出来,那时外部犹如内部,所有条件都能配合他的需要,以帮助其灵命之进步。
假若此事是关乎人类心灵的真理,那么试想,要将永恒的「道」的神圣性质借着肉体彰显出来,将是何等困难!祂竭尽所能把自己表露出来,并且在救恩的必要范围内彰显,然而祂(道)只有在天上才能完全显出真正的荣光。
或许有人会问:「既无法看见又无法充分了解,怎么能够相信呢?」我在这里必须指出,对于存在的完整知识并非相信的必要条件,譬如说我们生命所寄托的肉体或器官,有许多隐藏在我们视线所不及的地方,谁都未曾见过自己的脑髓或心脏,可是谁都不能否定它们的存在。连我们所赖以生存的头脑与心脏等都无法看见了,更何况脑髓与心脏的创造者、我们整个生命所依存的神,岂不是更难以看见了吗?
有些植物的叶子或花朵在夕阳西沈时会自我封闭,而当清晨柔和的曦光照射其上时就会绽放,藉此吸收自己成长所必需的热量以维持生命。同样的,我们也借着祈祷向公义的太阳敞开心怀,以使自己脱离黑暗的危险与困难,直到逐渐成长,具有基督的身量为止。
我们无法借着祈祷,企图改变神的计划来迁就我们个人的想法,但是祈祷却会使祷告者本身产生变化,属灵生活可以使我们在不完全的生活中借着祈祷而一天比一天更接近完全。鸡坐在蛋上面使其温暖,刚开始时,蛋只是一种无形无状的液体而已,但是在母鸡孵蛋期间,蛋中的无形物质却产生变化而逐渐形成其母的形态。产生变化的是鸡蛋,而不是母鸡,因此我们也是这样借着祈祷使自己变化为可以彰显祂荣光的形态,而不是使神产生变化。
水蒸气承受太阳的热度之后就离地上升,此乃与重力法则对抗而升入高天,尔后却凝成雨滴降落地面,并且滋润大地使其丰盛。我们诚实的祈祷亦应如此,接受灵火的焚烧而向神前行,并且战胜罪恶,使从神降下的祝福充满地面。
某些海上的植物极其纤弱,就连海浪的飞洙都可以使它们裂成碎片。可是一旦有暴风接近的徽兆之后,它们就立刻沈人海底深处,躲在暴风所无法到达的地方,以使自己不致受到波浪侵袭。祷告者也是如此,在预知恶魔攻击、罪恶的风暴与世事艰难之后,应立刻潜入神爱的海洋深处,并且在永恒的和平与宁静中安歇。
有一位哲学家去拜访神秘家,他们之间沉默了一阵子,不久正当哲学家要告辞时,神秘家对他说:「我能够感受到你的思维」,可是哲学家却回答说:「我连你的感受都无法了解」。由此可见今生之智慧实在无法感受与理解「永存」一事,唯有那借着祈祷与神相交者才能真正理解「永存」。
祷告者在祈祷中所感受到的惊人和平,并非由于自己的想象或思索的结果,而是圣灵降临所引起的。正如从小水池中上腾的水蒸气,终究无法凝成大片云彩而降为倾盆大雨,唯有从那壮阔汪洋上腾而蕴含雨漏的水蒸气,才能医治大地的干渴而使其丰盛。因此这么伟大的和平并非从自己那渺小而不完全的意识中产生的,而是从神爱无涯的汪洋所涌现出的,并且借着祈祷而倾注于我们的身上。
太阳乃一不断地燃烧并且永不休止地散发出光与热的球体。昼夜之分别与季节之变化并非由太阳造成,而是由于地球本身自转所造成,这正象征公义的太阳是「昨日今日一直到永远是一样的。」(来一三8)。
假如我们的心灵有时而欢欣时而忧愁的倾向,那是由于我们的心对着神的相关位置而造成的。若是借着冥想与祈祷向神敞开我们的心灵,公义太阳的光线就会治愈我们的罪与瑕疵,使我们得以健康完全(玛四2)。
自然法则是神藉以使人类和其它受造物得以进化并得着利益的手段,而奇迹则绝对不是违反自然法则的产物。在奇迹中有我们一般人尚未得知的更高深的自然法则,就是借着这种更高的法则,神施行奇迹。我们在祈祷中就能够理解这种更高的法则。
最高的奇迹就是我们的灵魂中充满着惊人的和平与喜乐,一般我们很容易认为在这个充满罪恶与烦恼的世界上是不可能得着这种和平的,但是不可能却变为可能了!温带国家不产苹果,积雪深厚的国家则不产芒果,如欲反其道而行的话几乎可以说是奇迹。不过即使是热带植物,只要能满足它成长所需要的条件,那么它也可以生长于寒带国家。
如果所有人的灵都受感,而可以细听神向他们说话的声音,那么传道人与预言家就不必为了传讲神的旨意而遍历各处了。但是并非所有的人都有这种能力来领受,因此就必须有圣言的传教者。然而有时侯借着祈祷却能做出比传教更佳美的事。一个人在洞穴中迫切祈祷,就能帮助许多人。感化力从他出去之后能够无远弗届,就好像无线电借着神秘的振动,不需要电线就可以把它的语言传播到远处。
我们有时可以在既无水源又不下雨的干旱之地,发现青翠鲜绿而结实汇汇的树丛,只要注意检查就能了解到它们的根部在地底下接触到畅通的隐密水流。一个经常祷告的人虽处身于悲哀与罪恶的世界中,却能以充满和平喜乐的光辉过着长年累月结实累累的生活,看到这种景象真是令人觉得惊奇。那是因为他们借着祷告,使自己信仰的隐密根部达到活水泉源,并从它得着力量,才能够结出永恒生命的果实。(诗篇一2、3)。
树罩根的尖端非常敏锐,它们有一种生命的本能可以避开毫无营养的地方,并且向着能够搜集液体与生命的土地伸展。祷告者也同样拥有这种识别的能力,他们可以靠着毫无错误的直觉回避谬误与欺瞒,并且找出所有生命树的果子。
曾借着祷告与神相交的人,实在是毫无被称之为「人」的价值。他们只不过是被训练在一定的时间,以一定的方法做一定的工作的动物而已。因为他们不为神做任何事情,也不会为人与神之间的义务尽任何力量。他们经常比野兽还糟糕,因为野兽绝对不会做出亵渎的事。而祷告者可以获得成为神子的特权,可以借着神活出祂的形象,并且成长至与神相像的地步。
大脑实在是微妙而又敏锐的一种构造,因为它具备许多美好的功能,可以在默想中接受到远超过一般人类思想所能接受的灵界讯息。不过大脑本身并不能产生这些讯息,而是从属灵高妙不可见的世界中接收了这些讯号,并且将它们翻译成人类容易了解的语言。有些人在异梦中接收这些讯息,有些人则是在异象中或是清醒的默想中接收这些讯息。而祈祷可以鉴别其所接收的讯息是否有用,因为在诚实的祷告中,从神流出的亮光会照亮灵魂的深处——即良心或道德的意识。
丰富的色彩、美好的音乐、绚烂的光景与音响等均是从不可见的世界传送到头脑的深处。诗人与画家并不了解那不可见的冲动的根源,可是却把那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所获得的灵感转译成作品。但是默想者可以触及这些存在的内心,这使他能享受存在与祝福,正如享受他本身的灵魂或属灵的世界,并且与它产生极其密切的关系一样。
偶尔我们前往陌生的地方时,会觉得那儿似曾相识,并且觉得自己好像与这块土地有一种尚未知晓的密切关系,对于这样的事情可以有三种说明,第一,有某人经常造访该地,并且后来常在我们面前反复回忆其情景,致使我们虽然对该地一无所知,但是却神秘地感染这种思想。第二,我们曾经在某处见过与它相似的景象,而类似的记忆却以崭新的形象在内心呼唤。第三,不可见的灵界从我们的内心反照出来。我们的灵魂原本与灵界有密切的结合,并且我们在无意识中一直受到灵界的影响。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不可见世界的雏型而已——换句话说,这是灵界显现在物质的形体中所造成的。我们的心灵就存在这二者之间,不断地受到两者类似的影响,如果我们能够拥有充分的默想时间,则这两者的关系就会更加明了了。
默想时,灵魂才能显露其真相。神借着我们在默想的感觉中向我们说话,并给予我们蒙受最深祝福的机会。
我们心中所思考的所有思想、言语或行为是绝对无法抹去的、它们都将悉数镂刻在我们的灵魂中,亦即记载在「生命册」上。默想使我们既敬畏神又爱慕神,并能藉以施行万事,它还能使我们在未来的日子中,无论是受祝福、或受苦,都能使「生命册」上的记录完全保持清洁。
神是无限的,我们是有限的,我们无法实际而完全地了解无限的神,不过神却在我们里面创造了可以讨祂喜悦的感觉。正如汪洋浩瀚,我们无法见其广阔,也无法尽知其内在所有的丰富,但是以舌尖品尝就能立刻知道汪洋即是盐水,但如此并非即能了解汪洋之所有属性。然而凭着我们的味觉就能针对海水最重要的性质,而找出确切的事实。
人在恐惧、忿怒、疯狂的情况下可以做出惊人的事,譬如说是扭断铁链。本来人类就具有这种天赋的力量,可是它必须在精力极其专注时才能表现出来。同样地,人类也能借着默想得到神所加强的力量,以粉碎罪恶的捆绑并做出有用的事。可是如果把神所赐的力量用在恶事上则极其危险,看那些炸弹、机关枪、大炮多么具有威力,可是它们又兼具多么大的破坏力与危险呢!
当心灵专注于沈思某件事情时,即使自己十分清醒,仍然不会被花的芳香、音乐的魅力与自然美景所吸引,那时它们对我们而言似乎是不存在的。同样地,对于被世事夺去心思的人来说,「属灵的存在」是不可能的事。他们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明白(太十三13)。
某一天我看到花朵,开始思考它的芳美。我在沈思中看见了肉眼无法看见,但却存在于受造物背后的造物主,这使我的心里充满了喜乐。可是当我看见了在我的灵命中动工的神时,我就更加喜乐了:当时我不由得失声大鸣:「噢,祢何等神奇!祢虽经常被祢的受造物背弃,但祢那尊荣的降临却永远与我们同在。」
基督不曾写给我们任何书信,祂也不曾要求门徒记载他的教训。其理由是:第一,因为他的话语就是灵就是生命,因此祂让我们瞭解生命只能注入生命者身上,却无法注入书籍的章节中。第二,祂升天之后其他的教师相继离世,因此门徒需要借着书信受造就,以取代祂那生命源头的声音。我主绝不会撇下他的门徒,祂常与众人同在,祂那生命的话语与同在永远指导着我们。甚至在祂升天之后,祂还藉着圣灵感动门徒,使他们写下福音书流传下来。
若我们不断地反复相同的思想、言语或行为时,就会造成习惯,而习惯形成品性。因此我们必须非常谨慎地考虑我们的思想、言语、行为会带来的结果。应当行善时,就不要毫不经心,否则将带来一种危险。那就是丧失行善的能力。要造就一件良善的事原本就是相当困难的,而要矫正恶事使它成为良善就更加困难了,但是要破坏它却极其简单。种植一棵树需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与劳力,但是砍倒它却很容易,而当它枯死时,要使它复苏却是不可能的了。
长久以来在每个国家中,都可以发现人对「永恒生存」的信仰。既然有这种要求,就表示人从其中可以得到满足。口渴是表示有水的存在,饥饿则保证有食物的存在。想要活到永远的这种愿望,其本身就是一种确切的证据,证明使人得以满足之道是存在的。
我们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更高贵更尊荣的「灵」的要求,而这种要求,是无法被世物所满足的。因此必须有可以使他们得以满足的灵界,这个物质的世界无论如何也无法满足我们属灵的要求。
灵魂的真正要求只有借着造物主才能满足,而这种要求本身就具备了寻求与了解神的要求。因为神照着自己的形象造人,并赐给他们迫切期望与神相交的神圣性质,这是同类相聚相求的法则。当我们根植于永远的存在者时,不只是藉此使祂得着满足而已,甚且还能在祂永恒的生命中有份。
孩子会遗传许多双亲的性格,这是众所公认的事实。他们又会被四周的环境所感化,亦即他们会受到经常接触的双亲以及其他人的影响。一个具有恶劣双亲并在恶劣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将会成为恶人,这是确确实实的事,因为所有的事情都阻碍他成为良善的人。而这样的孩子若是长大变成了善人,那必定是相当大的一种奇迹,当然我们也或多或少看到这一类的奇迹在各处不断地发生。这些奇迹使人们从罪恶的锁炼中被解放,并且使得罪人悔改,使他们成为新造的人,这证明了有一种隐藏的伟大力量存在的事实。他们是重生了,而这种伟大而隐藏的力量就是圣灵,祂是为了拯救那些悔改相信基督者而动善工的。
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罪人虽然受到政府的严酷刑罚却丝毫未有改变,而他们所爱的双亲、朋友对其的忠告也毫无果效,即使用尽所有方法促使他们改善依旧徒然。然而一当他们受到基督的带领之后,便立刻变化成为新人(译者注:孙大信曾经亲自带领许多恶人悔改)。例如因自我主义而生活在罪中的人,其生涯开始改变并且帮助别人;曾经迫害并且杀死对方的人,却为了别人而遭受迫害且不濯死亡。这些都可以说是重生,而这岂不正是充分证明基督是人类的救主,并且是一位伟大的医师吗?祂能正确诊断世人的病况并且医治他们。若不是心灵的创造者,谁能治愈破碎的心?除祂之外,谁能改变罪人成为圣徒?
神是爱的根源。在空间中有支撑世界的引力,但也有属灵的引力,这种引力就是爱,而神就是爱的根源。磁石吸引铁器,这并非因为铁是贵重的矿物,而是因为铁中有与其相应的素质。它不会吸引黄金,这与黄金的昂贵无关,而是因为它没有与其相应的素质。同样地,神也吸引罪人,即使他们是如何地罪孽深重,只要能够以悔改来响应,神就召聚他们,并赐予相同的性质,但是自以为义而不愿接受神管教的人就被弃于门外。
接吻是母亲对孩子爱的表现。当孩子得到传染病时,母亲就会抑止自己不要去亲他,但是她的爱并不会由于孩子的病而淡薄,相反地由于她的孩子更需要母亲,因此她就会对孩子付出更多的注意与关爱。同样地,我们从外表看来,彷佛神也舍弃那些被罪污染而堕落的人,但是他的爱比起母亲对幼儿的爱却更为深厚无限。(赛四九15)。神的忍耐与他的其他属性同样都是无限的。人类则犹如小茶壶,只要细微的恶事立刻就怒气沸腾,但是神并非如此。若神也容易发怒的话,这个世界早就化为灰烬了!
若有两个人同时爱上了一个人,彼此就会有纷争、嫉妒产生,但是当人在爱慕神的时候却不会发生这种现象,爱慕神的人并不会因为别人也爱慕神而产生嫉妒,反而会因为别人不爱慕神而觉得痛苦。人爱人与人爱神之所以不同,是因为神的爱是无限的。人无法以相同的爱来响应那所有爱慕自己的人,那是因为人类所能包容的爱是有限的。但是神所能包容的爱是无限的,因此能使任何人都得到满足。
当基督住在我们里面时,我们的一切行为就会学习基督。盐化入水中而消失踪影时,并非已经不存在,等我们品尝水的味道时,便可以立刻知道它的存在。住在我们里面的基督是不可见的,但是我们所领受的爱却能使众人清楚祂的存在。
思想并非是通过五官的一种外部现象,而是用来回应通过感官的内在现象。心灵趋向完美而进步发展,虽是内在的事,可是也受到外在的影响。树木本身拥有生命,但是在它长叶子、开花、结果之前,需要空气、阳光与温度。就这样,树木要生长发旺必须依靠外在的状态,正如它依靠内部条件一样。
我们通过外部的感觉认识外在世界,通过内部感觉认识内在的灵界。人类心中之所以会产生思想,不只是因为存在了一颗思考的心灵而已,同时也证明其思考对象的存在。换言之,我们可以说思想乃是某些事物在我们心中所投射之形态的反映。有香气飘浮之处必定有花,即使我们眼帘内并无这些花的形状与颜色,香气仍足以说明该处有花。同样地,思想也意味着有目的物的存在。心灵又好像一面镜子,镜中的形态正表示在镜子前面有该形态的实体物,无论镜子是否喜欢都将反照出它的形态。镜子并无生命,但是心灵却有生命。镜子无法创造形态,但是心灵却能造出思想。心灵在其它方面也与镜子相似,它可以反映外侧的思想,有时它本身在无意识中所反映出来的抽象思想,竟是「存在」的火焰所进出来的火花。
我们心中的回亿未必经常与「永存」相配合,不同的人将会有不同的接纳程度,以及不同的表现。
我们目前对于「神」的思想还很不完全,但是只要不断地在祂面前生活,就能对于神的实质达到真正的了解。
哲学家在几世纪之间实在看不出有丝毫的进步,无疑地,他们只是以新的形式和新的语言反复地讨论同样古老的问题,与同样古老的解决方法而已。印度人把公牛的眼睛遮住,使祂们整个身体绕着榨油器转动,一到黄昏即把牠们睑上的遮蔽物取下,这时祂们才会发现自己丝毫未曾走动一步,只是在原地榨出少许的油而已。而哲学家们纵使已经历了数百年之旅,却仍然没有达到目的,只不过从其四处搜集来的材料中榨出少许的油,并将其残留在书卷中而已,但是这些油不足以济助人生所要求的干渴。若要继续前进就必须等候信仰与直觉的功课,而不是仰赖哲学。要知道,不论我们的知识多么宏大,终究难免有其界限。
曾有某一位哲学家为了无法得到他所渴望的知识而自杀;颜培多克列斯则为了想与诸神同在,并避免自然的死亡,藉以医治自己对知识的饥渴,而投身于耶特那(Etna)的火山口;某一位天文学家因为研究潮汐的奇妙运动失败,而在极失望之余投身波涛巨浪中以求解脱。人想在受造物当中找出其创造者以满足对神的需求,可是却在受造物中迷失了他的造物主,以致于丧失己身。这些事实明显地告诉我们想利用哲学找出「永存」终归是会失败的,谁也无法借着知识掌握「永存」。若有人认为他已借着知识认清「永存」,那是极错误的。因为能够完全了解一件事就是了解了整个宇宙,那是因为某一件事会和其它所有的事有所关连,因而要完全了解这一件事就必须了解所有相关的事物。然而我们只有跪拜在永存(神)的面前,并且信靠祂,才能直往前进。
直觉像指尖一样敏锐,借着接触就能感受到「永存」的现况。这件事无法提出理论上的证明,可是若有人见证说:「我十分地满足!」那就证明了只有接触「永存」才能产生这类的和平与喜乐,而且只有心灵拥有头脑所无法知悉的理论。譬如要学习有关「花」的学问,必须花费相当的时间,但是却在瞬息之间就能欣赏它的香味,「直觉」也是如此。
若要借着自然法则达到完美的地步,必须依循稳定的步骤。我们是依照这种方法受造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装备我们本身,以便适应其目的,突然或急躁的进步将使我们变成虚弱的残缺者。拉布兰地区(中文译注:Lapland,包括挪威、瑞典、芬兰北部及苏联西北部Kea半岛)的大麦在数周内就能成长,但是它所结的大麦却不像费时六个月才长成的谷物那么有营养。竹子每天可长高三英吋,并高达至一百八十五英吋,但是其内部却是空的。因此缓慢而稳定的发展是「完成」步骤中所必须的。
只有在四周都是完美的环境中才能产生完美者,这是颠扑不破的喜理。但是在我们进入完美的环境之前,必须先通过不完美的环境,并且在这个过程中努力奋斗。这一段苦斗的历程使我们坚强,以使我们准备进入完美的境界,这就像蚕在茧中苦斗使其得以破茧而出,变成美丽的小飞蛾一样。当我们在达到完美的状态时,向后回顾,才知道以前阻碍我们的事物,竟然借着神秘的管道,帮助我们实际地进入完美的境界。
人类中有无数类的种子无法在这个世界上开发出来,因为这里没有适当的方法可以使它们开发出来,并引导它们成长到完美的地步。不过成长必须从这个世界开始,至于完成之后又怎么样,目前则言之过早,然而我们也将会完美,如同天父完美一样。
这个世界并无真正的和平,「罪」把这个世界上的和平粉碎了。真实又永远的和平,只有在「和平之君」身上才能找到。水从高处降落,从深处涌现,却在水平之处获得平静安稳,同样人也必须从傲慢的高处坠落,从罪恶的深渊上腾,而在平静处得到和平与安稳。
当耶稣在山上改变形像时,门徒还是不完全的人,但他们还是在喜乐的境界中,以致他们想为耶稣、摩西、以利亚建造三座棚,并且想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因此我们可推想,一旦我们达到完全的地步,并且在天上和众圣徒、天使等永远生活在一起时,又不知道会喜乐多少倍呢?
如果人们只接受先进文明的外在行为与生活原则,却不采取促使他们进步的根源时,结果就是趋向灭亡。
世界的政府只不过是模仿神天国政治的模式,因此如果没有万能的神来掌握良善的秩序、支配执政者的心灵、训诲管理者与被管理者,那么此世界的政治将会趋于腐败与灭亡,有些人想要实行没有神管理的道德生活,可是他们却忘了若没有神,则所有的道德都将成为「空虚的死亡」了。
一个灵性没有进步的世界,其进步只沦为可耻而愚昧的产物而已,像这一类的进步必定在别的方面有相当大的缺失,而无法达成真正进步的目的。例如人们在运动场赛跑时,想获冠军的人必须跑快所有人才能得到胜利,这时,许多人的失败只变成一个人的胜利。而一个商人则必须使他的同伙受亏损,自己才能得着利益。只有属灵的进步是真实的,这种进步与这些事迥然不同,因为一个人进步的根基是在于帮助别人,并且促使别人成功。以我自己的经验来说,喜欢帮助别人的,自己也会常常受到帮助,并且自己多半对于受帮助一无所知。
无论我们喜欢与否,都无法逃避十字架。若我们不背负基督的十字架,就必须背负世界的十字架。从外表看来,基督的十字架沈重,而世界的十字架轻省;不过经验告诉我们,这个世界的十字架沈重,如果选择世界的话,人类就沦为奴隶,其结果就是死亡,这正和罗马帝国的时代一样,但是基督却把他的十字架变为荣耀。以前十字架意味着耻辱与死亡,可是如今却表现出胜利与生命来。背负十字架者应学习前人的经验,使十字架能够支撑他,并帮助他安全抵达目的地。而世界的十字架会把我们往下拉,引我们走向灭亡,你要背负那一个十字架呢?请停下来好好地考虑吧!
十字架由于人、工作,与属灵生命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外表看来似乎充满了铁钉,但是其内在的本质却是既甜美又和平。蜜蜂有刺,但是却酿出甘甜的蜜汁。朋友,可别为了害怕十字架的外在困难,而失去了属灵更深的祝福。
愚昧的旅人会认为上坡下坡是徒增劳累而已,他们以为神创造山岭是一项错误,倒不如只有创造平地来得使人轻松。这表示他们并没有发觉山中贮藏着相当多的财富,譬如说山中有流通的水源,这种水流正好像体内血液的循环一样是必须的。同样地,在人生的险道上,一边背负十字架一边容忍困难,对于我们的属灵生活来说,也将会避免迟滞,并且带来灵魂无可限量的祝福。
第一次世界大战时,丰饶的上地被掘成壕沟,田野也被粉碎,可是不久之后,壕沟中却开出美丽的花朵,并且结出果实,由此可以晓得土壤的下层是多么地肥沃。我们若为了背负十字架而艰忍负重的话,则我们灵魂中所隐藏的资源将会在光明中显现,因此我们不要为了外在所呈现的破坏过程而失望,因为这正可以使我们准备启用在我们里面隐藏的宝藏。
在瑞士曾经有一位牧羊人把羊的脚折断了,有人问其缘由,他说这只羊有一种坏习惯,经常把别的羊引导到迷失的路上,或是带领牠们到悬崖峭壁的险地,并且当牧羊人来喂食时,就去咬他的手。但是把牠的脚折断后不久,牠就很驯服了,并且很讨牧羊人的欢喜。神也是这样,对那些不顺服并且不肯走在安全与永生道路上的人,祂会令其受些痛苦,用以引导他们走永生公义道路。
所有的气体都会在寒冷的时候吸收光线,然后在炎热的时候把它放射出来。当我们灵里冷淡时,即使公义的太阳仍照亮着我们的周围,我们亦依旧活在黑暗之中。但是当圣灵的火焰借着十字架在我们里面燃烧时,那里就会产生热气,并且靠着它的光线使我们本身产生光辉,同时也带给别人光明。
宝石在未经琢磨之前无法绽放其美丽的光辉,但是经过琢磨之后,太阳的光线落在其上时,却会散发出令人惊讶的光彩。我们也是如此,当我们靠着十字架受琢磨时,也会散发出神国宝玉的光辉。
我们有分别善恶并且加以选择的资格,这也是我们这些存在物可以习在限制内保有自由的证明,若非如此,则我们对于善恶所拥有的识别能力就毫无意义了。天生的味觉是所以能分辨食物甘、甜的关键,而若我们无法自由地使用我们所选择的食物,则味觉就毫无意义。我们之所以享有自由,并非是为了要做出错误的行为,而是为了要做出正当的事业。
譬如说,我们若要拥有提携百斤之物的力量,则无论我们发挥所有力量或是一部份力量都是可能的。但如果该物超过百斤的话,就是在我们的能力之外,并且也超过我们的责任,这时我们就没有必须提携该物品的责任了。因为了解我们力量的人,不会要求超过我们能力之外的工作,因此我们凡事都是自由的。但是若我们不能尽自己的力量去做工,那就有了缺点,且没有克尽自己的责任,因为我们误用了祂所赐给我们的能力。
处罚罪人并不能抹去他的罪恶,若是能够,则所有的监狱早就关闭了。要知道无论对恶人施以多么可怕的刑罚,都无法使他产生任何的变化。除非各人借着自由意志在能力范围内除去罪恶,否则人类绝不可能从地球表面上把罪恶抹去。别人的强迫也无法产生什么效果,神不会抓住杀人者的手,或是封闭虚谎者的唇,因为神对人类的自由意志毫不干涉。若神要如此干涉的话,则人类就好像机器一样了,那时人类绝对不会尊重真理,并且亦无法因遵行真理而获得喜乐。因为喜乐乃是在自由意志下的行为所产生的结果。
这个背逆神的世界,把顺服基督者当做奴隶,但是当他门靠着神的恩宠从世界,把顺服基督者当做奴隶,但是当他们靠着神的恩宠从世界的束缚与支配中被释放出来,并且得以进入天家时,世界就成为他们的奴隶,因为世界承认创造者的力量,也承认创造者与基督徒已经进入亲密的关系。那时不是战败,而是战胜了,神对于那些在自由意志下拥有爱,并且去服事祂的人是永远给予完全自由的。
所谓健康的法则,是指对自己肉体与属灵的健康而言。所谓法则,只不过是指达到目的的方法,例如金钱本身毫无直接用途,它只不过是获取必需品的一种方法。我们若能适度地使用音乐、芳香、美味、光线与温度,就能够享受它们。若是无法充份地获得他们,就会觉得缺乏,但是若过于充份也会觉得难过。神赐给我们内在与外在的感受,那是为了使我们能警戒到向我们逼近的危险,以引导我们通向幸福。痛苦是一种征侯,它表示肉体或心灵的状况欠佳,至于安息与幸福则是顺服存在法则的结果。
若我们违反自然,则自然也将违反我们。若我们致力于起与自然共同生活,则它不但不会伤害我们,并且可以达到神所赐予的完全健康的目的。而灵魂从太初就要求我们借着健康,去得到在神里面永远的幸福。
良心是我们内在的道德法则或道德的感觉,人类生出来就具有良心,但是它在人格中只是稍微萌芽而已,因此必须加以教育、训练、练习以使其成为习惯,而环境对于它的发展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国。
我们能够借着自己所拥有的审美精神来辨别美丑,同样地,我们也能够借着良心来分别善恶。
痛苦是我们身体各部门所发出的一种危险警报,因此灵魂的痛苦与不安也是罪恶所招致的结果。良心就好像是肉体的触觉一样,当我们趋向于危险与灭亡时,它就会提出警告以促使我们走向得救的方向。
喜近岸边的小船只要观察灯塔、岩礁或是地形就可以晓得目前位于何处?但是汪洋中的轮船就必须靠着星辰与罗盘来引导方向。为了使我们灵魂的航海能不迷失地达到目的地,就更需要良心与圣灵的提醒了。
我们很难找出有不敬拜神或是不敬拜任何力量的人。当一个厌世的思想家或科学家被唯物思想所充满而不敬拜神时,他们就会有崇拜大人物与英雄或某种理想的倾向。佛陀并未教导任何有关「神」的教训,结果他的子弟们就敬拜他。在中国并无人教导敬拜神的事,于是他们就敬拜自己的祖先,我们可以发现即使是文盲也会敬拜某一种力量或灵体。总之,以这种事实来看,人是非要有一种敬拜的对象不可。人无法从这种想要敬拜的需求中逃脱出来,造物主把人类的内部创造成可以借着这种需求,而与神永远相交。
人类是宇宙的一部份,并且也是映照宇宙的一面镜子。因此受造者不论是可见或不可见的,都按照祂的形象受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人类能够解释受造之物。亦即人类是自然界的语言,自然界在沉默中诠释自己,而人类却向自然界的沉默语言中注入话语。
人类是受到限制的被造物,其内在与外在的感觉也受到限制,因此他在所有的受造物中只不过认识其中的一小部份而已。如果要全部认识的话,必须要赋与无数的感觉才行,不过在我们那受到限制的感觉中,只能够认识极少数的事物而已,无法全部认识。它们虽然受到限制,但是心灵却拥有一种要素,不需藉助知识就能认识知识所无法理解的「永存」。人类的眼睛实在是非常渺小,但是它却能认识自己所无法到达的遥远事物。它能辨认好几百万里之遥的星球,了解其运行并喜悦其光辉。心灵的眼睛也同样能辨识神的长阔高深,并借着其洞察力来辩证「可以永远满足人类心灵要求者的就是神」,并且劝告世人敬拜祂。
东方博士靠着星光的引导找到公义的太阳,他们这些人从远道来寻找公义的君王,着星光的引导找到公义的太阳,他们这些人从远道来寻找公义的君王,并且以向祂敬拜来满足心灵的需求,可是祂本身的百姓——犹太人却凭着感觉拒绝祂,并将祂钉在十字架上,因而丧失了自己的祝福。人民从东方与西方来寻求「永存」而找到祂,就以心灵敬拜祂,并且把祭物献在祂的脚下。他们靠着这些祭物就可以在主的王国承受永生。可是祂的百姓一边在口里称自己为基督徒,一边却以言语和行为来拒绝祂,因而蒙受了无可言喻的损失。那些从东方来的博士,因没有长期停滞在那里,于是便没有听见基督教,也没有看到他的神迹、十字架、复活与升天,因此就没有抱持着向世界传道的使命。同样的,某一些真理的追求者如果不与充满祝福的主相交,同时没有经历到接受生命且蒙拯救的力量,他们便不会拥有向这个世界宣传的使命感。
「因为凡有的,还要加给他,叫他有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夺过来。」(太二五29)。若人没有拥有,那么怎能把他所没有的夺过来呢?人们或许未曾拥有某些会因怠慢而被夺去的才干或是担负具有责任的工作,但是至少他们还有辨别信实与不信实的能力。然而就连这种判断能力也不使用的话,就自然会被夺去,然后他的良心就会麻痹或是死亡,终究一生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有些人相信所有生命源头是出于神,可是他们却又利用精密的科学仪器去探求世界生命的起源,终于丧失了他们的识别能力。他们认为生命的起源和陨石一样,是从别的星球掉落到地面的,但是这种事实在是不可能。假若死亡者不可能与生命的催生者一同产生的话,那么与世界同种类的流星又怎么能够产生生命呢?如果流星的物质与地球完全不同,那么它又怎么能够在完全不同的环境中发展生命呢?这就是真理。神赐下生命的地方就有了生命,水不论冷暖都有生物栖息,温泉中也可以找到生物,这是由于创造之神的存在所造成的,因为祂在所有的状态下创造生命。
「真理」或「永存」可以从它的果实中得知。顺服「永存」的行动者在其内心中充满喜乐,而在未来也会达到至高至善并且享受累累果实。只有「永存」才能满足灵魂的需求。
人类即使陷身罪恶之中,也仍然喜欢崇尚真理。例如说谎的人即使自己说谎,却不喜欢别人说谎。或是即使自己身为恶人,却仍然会对别人的恶劣行为觉得不舒服。这就表示在无意识中,人具有一种追求与崇尚真理和正义的性质,其理由是因为他们的创造者是真理,为了真理的缘故就可以借着其中的生命得着祝福。假若他们背逆真理,死必定会烦恼不堪,因为这就是违反了他们自己的本性,正如违背了创造者的旨意一样。
真理有相当多的表象,所有的人都照着神所赐与的恩赐而彰显出真理的不同表象。有的人被一颗树的果实所吸引,有的人却被它的花朵所感动,而每个人都以其不同的感受来予以评价。同样地,哲学家、科学家、诗人、画家、神秘家按着其不同的接受度,并照着自己的感受来识别或描写真理的不同表象,他们对世界各有不同的影响。一个人不可能认识「永存」的所有层面,并且也不可能在所有的不同表象中将其表现出来。
我们为了要确定有些事物到底是不是真理,就必须从不同的方面来加以观察,否则恐怕会产生谬误之虞。例如,我们以一只眼睛观看一枝笔直木棒的一端时,无法感觉出木棒的长度,可是从另一个方向来看时,却看到截然不同的侧面。
以足全心全灵来探求「永存」的人必然会达到他们的目的,因为在他们寻求之前,「永存」就在寻求他,并且在祂的祝福中提存了充充足足的交通与真理。这就好像迷失的孩子若是寻找母亲的话,终必会回到母亲的怀抱,因为母亲本
悔改是得救所必须的,可是如果只有悔改却没有神恩典的赦免,那就无法拯救罪人。假若我们用石头把人打死了,一旦悔改的话,或许这一份悔恨之情可以使我们未来不再继续犯下同样的过错,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已错的过犯是无法偿还的。只有神能够赦免我们,或是支撑猝死的生命使他往后的日子能够有再起的机会,在这种情形下,杀人者与被杀者就一起得救了。
只有神能公义的处罚和赦罪,因为只有神能了解人类内里的要求与状态,同时赐下赦罪的恩典,并且也知道处罚将会导致什么样的结果。可是人类在施行处罚的时候却常常无法达到处罚的目的,因为人类不知道行恶者的内在需求。处罚是要使其变好,可是却反而使其变坏,因为处罚只有在能够使人改过迁善时才是必须的。只有神知道人类真正的性质,因此,祂不只是要按照他们的要求,从犯罪的结果拯救他们,而且是要从犯罪的原因上施行拯救。
灵魂的目的是在获得真正而永久的喜乐。如果利用犯罪的手段去谋取自己的目的,将会毁灭灵魂获取幸福,过喜乐人生的可能性,并且恶用的结果也将遭致灭亡。神用慈爱在我们里面创造欢悦的能力、包容力及感觉,因此祂也希望我们借着与祂相交,而享受永远的喜乐,这就是救恩。
傲慢就是罪,因为高傲的人相信自己过于所拥有的,结果就丧失了神的恩典,并陷入罪中,而促使了自己灵魂的灭亡。不诚实就是罪,因为这表示违反了神的真理。说谎者会逐渐被不断的谎言所感化,甚至对自己也开始说谎,于是他们将会变得不信任自己内部与外部的感觉,到最后也将会怀疑神的慈爱与恩惠,以致于丧失他们属灵的生命与神最深沈的祝福。贪婪就是罪,因为贪婪的人舍弃创造者,而在受造物中寻求满足。好淫就是罪,因为犯好淫者破坏家庭,毁减了纯洁的生命。
偷盗就是罪,因为小偷偷走了别人的劳苦所得,他在别人的损失中寻求喜悦。总之,为了使我们能得救而和天上的圣徒与天使们同在,我们就必须为所有的罪悔改并且得着救恩。
科学家与哲学家说进化是优胜劣败、适者生存的结果,但是从数以百万计的生物演化中,就可以证明其中还存在着其它关于进化的重要因素,那就是,神拣选不适者(即罪人)继续生存之事实。神把酗酒者、好淫者、杀人者、盗贼等从罪恶的深渊与可怜的状态下救拔出来,并赐给他们平安与喜乐的新生命。因为基督耶稣降世,为要拯败罪人(堤前一15)。
每个孩子都有可能遗传双亲的疾病,可是如果双亲四肢不全或眼瞎目盲,孩子并非天生就会遗传这样的缺陷。原罪(译注:人类始祖的罪)也是如此,双亲并非会将所有的善恶本性遗传给子女。孩子的性格更多是由于对自己行为认知所产生的结果,假如他们承受了其双亲所有的本性,那就无法对自己本身的行为负有责任,因为他们虽然继承了双亲的能力与品性,可是其生长与发展却大部份仍须靠着自己的努力。
假如有某个物体存在的话,就必然会产生阴影或黑暗,月蚀就是地球运转到太阳和月球中间所产生的现象。当其它事物的影子落在我们身上时,我们对它并没有责任,因为这是别的事物所投射的影子,而不是我们所造成的。当我们处身于某种影子下面,因而被染上色彩时,则同样并非我们的责任。但是如果我们像天空起云时就会变暗,而从心里涌出恶念的话,那就是我们的责任了。
罪及其结果是非常危险的,然而却不是永恒的,除了神及神所赋与永恒性的人之外并无永恒。假如有人想要使自己离开神却又自始存在的话,他必须先拥有神所持有的永远属性。但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穹苍之中只有一位绝对者是「永存」的。
神的永存是理想秩序永远存续的保证。无论任何事情只要违反了神的性质(即「恶」),就无法在神的面前永远存在。因此所有的受造物都在罪恶与虚无的状态下哀叹,一边想要脱离败坏的锁炼进入神儿女荣光的自由中而呻吟,一边却饱受生产之苦(罗八2~22)。
依据吠陀哲学(译注:即Veda nta,为泛神论哲学之一派)所达,只有神是真实的,而其它的所有事物都是虚妄的,其倡言者认为人与神原为一,却由于人的愚昧而离弃神。若其叙述为真,则神也是虚妄的,那时他也无法述说「神」了。只有神得以在所有的虚妄中自由,并且知道所有的事。另外吠陀哲学家也认为皈依者借着深遂的默想并透过知识,就能脱离虚妄。这会产生另一个问题,假如所有的事情都是虚妄的,那么皈依者怎能知道借着深遂的默想就能使他从虚妄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呢?
假若我们承认吠陀神学的理论是正确的,那么由于人类与神原合一,因此神也会进步,并且也希望脱离物质的虚妄与变化,达到完美的地步。如此的话,若「虚妄」为了神而不做此事,但是我们却卷入了虚妄之中,那么其所产生的「虚妄」的第一原因在哪里?并且「虚妄」的目的及其最终的美善又在那里?事实就是如此,神在所有的事物之中,所有的事物在神之中,但是神并非所有的事物,而所有的事物并非神,因此如果把创造者与受造物混合的话,人就会陷入无知之中。
蜜蜂找寻花卉是为了搜集花蜜,但是牠在从事这个可喜的工作时,,却常常会陷入蜘蛛网中,那时蜜蜂就会成为蜘蛛的食物。同样地,魔鬼也不只是在邪恶的场所才攻击我们,牠也会在我们行善或做圣工时攻击我们,假若我们的祷告不够深切的话,我们的人生就有任何可能受到撒旦的攻击,而被其征服的机会。
罪会使人的良心麻痹,并且使人的意志软弱无力。人在这种情形下,即使看到自己所面临的死亡与危险也无法逃脱;因为他已经变得无力了——纵使他强烈地希望自己能够逃离。在一个寒冬里,有一只凶猛的鹰鹫惊停留在飘向奈亚加拉瀑布的一具尸体上忙着啄食,当尸体快靠近瀑布时,牠本欲弃尸飞走,可是牠的脚爪却因在尸体上冻住了而无法飞走,于是终于跟着尸体悲惨地落入瀑中。
为了逃避敌人所有的侵袭与危险,人最重要的事乃是活在与主相交之中,并藉以学习他的样式。在雪深之地,自然界使所有鸟兽都披上白衣而得到掩护,这能使牠们的颜色与周围的自然界一致,因此可以保护牠们免受敌人的攻击。在周围不同的土地上,牠们的颜色也会有所不同。变色蜥蜴会在一瞬间改变身上的颜色,以使自己与周围的环境雷同,藉此摆脱强敌。但是也有盲目的鱼却因为无法看到牠四周的环境,无法改变自己的颜色而遭致危险。因此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事是借着属灵的眼睛不断地仰望基督,借着顺服祂而使我们像祂一样,同时永远安全地住在祂里面,以使我们在面对敌人所有的攻击时,始终受到他的保护。
人类所当害怕的敌人不只是虎、狠与蛇之类的大型动物。更是那些只有在显微镜下才能看见的微小胚珠,当它们借着食物、空气、水进入我们的体内时更具有危险性,有些甚至还会夺去我们的生命。同样地,不只是较大的罪才会带来灵魂的灭亡,大小罪恶的起源——隐藏的恶念更具有破坏力。我们必须先从心中除去这个恶念,使自己从可怕的状态下释放出来才行。
正如我们体内有病菌一样,细菌之中有些也是有益健康的。如果在某种情况下有害的细菌胜过有益的细菌时,人类就会患病,若不加以适当的处理,有时还会致命。但是假若有益的细菌更为强壮时,就可以杀死细菌而享受健康。当我们里面的良善思想战胜邪恶的思念时,就可能增益灵命的健康,并且免于被罪恶所蚕食。这种胜利不能没有圣灵的援助,因为圣灵是所有良善、喜乐、完美生命的源头。
恶念在人心中动工时,会使人失去所有的盼望,甚至使人屈服到想要自杀的地步。但是一旦他们靠着神的帮助,不但不会被它杀害,并且还会杀死这些思想而获得胜利。他们不是用毒物或可怕的工具来杀死自己的生命,而是用属灵的武器,如祷告之类把邪恶连根破坏。这不只是拯救自己免于自杀而已,甚至要使别人也拯救自己。
以自我为中心的生活也是通往自杀的道路,因为神是为了使我们能带给别人益处,才赐给我们某种能力与才智的。在帮助别人时可以发觉清新的喜乐。并且也更能帮助我们,这是我们内在生活中的法则,假若我们不帮助别人就会丧失这种喜乐。若不能爱人如己就是不顺服神,这种不顺服将会夺去我们的食物——喜乐,而因此所产生的饥饿甚至会使我们自杀。自我中心者是为了己身所得而劳力,但是在不知不觉中却会带给自己相当大的伤害。只要所有人都能够舍弃自我中心,则世界上所有的争论与纷乱都将绝迹,世界也将变为天堂。所有的罪都是从自我中心产生的,因此我主命令我们舍弃自己来跟从祂(路九23)。
假如我们经常批评别人、责难别人,对于别人与自己都会带来相当大的伤害。然而一旦我们停止自大与批评,并改变自己去同情别人时,将会受人喜爱,因此这么做对己对人都有益处,同时唯有这样我们才能承受真爱王国的应许之地。
曾有一位哲学家走遍世界想要寻找一个绝对安静与和平的地方,但是他所到之处看到的仅是罪恶、悲伤、烦恼与死亡而已。于是他依着在这件事上所得到的知识与经验,下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世界并非我们永远真正的住所,我们灵魂中所迫切寻求的居所是在另一个世界,灵魂在那里才能得到真正的休息。
从前有一只鸟在墨西哥湾附近被抓到,后来被栘送到八百五十英哩远的地方。在移送途中,鸟笼被密封,并且那地方是牠以前所不曾到过的,可是牠后来却能在毫无引导的情形下飞回到自己原来被捕抓的地方,这就是牠的本能。同样地,因为靠着神的恩惠而使良心蓬勃的人,在他们离开这个短暂的世界后,也将立刻靠着圣灵的引导与帮助到达那为他们建造的永久居所。
一位自然主义者把夜莺的蛋带到寒冷的国家,他准备在那里使蛋孵化,因为他认为当雏莺孵化之后,将会以那个国家为自己的家乡而长住下去。可是当夏天刚过去,这只雏莺却飞回牠的故乡而一去不返了!同样地,我们虽然在这个世界出生,却不属于这个世界,当我们离开肉体之后,将向着永远的家乡直飞而去。
当死亡来临时,灵魂并不会死,也不会到某一个遥远的地方去,而是会借着死开始一个崭新的生命,进入一个崭新的状态。这件事就像胎儿离开母腹之后,借着进入新的状态而开始新的生活,不过他所生存的世界与场所却没有改变。但是当灵魂离开肉体之后,却会进入一个更为优越的属灵状态中。母腹中的胎儿与肉体中的灵魂对于未来的状态都是无知的,那是因为他们的眼睛被蒙蔽了,因此离开母腹的婴孩无法看到他们原先所居住的母腹。同样地,灵魂离开肉体之后,除了在某种条件之下,也无法看到他们原来所居住的肉体世界,因为他常住在灵界,而肉体世界却在灵魂中包含着粗暴的物质。灵魂会像婴儿切断脐带脱离母体一样地,折断银炼离开肉体(传十二6)。对于胎儿来说,母体是通往未来的预备场所,而对于灵魂来说,肉体则是它通往未来的预备场所。灵魂要离开肉体去到神的面前,并在那里完成其真正的目的。
一个人如果没有信仰,那么无论其在属灵或肉体上的工作都将无法进行。假若人们没有相互信任,就不可能过地上的生活。像这样凡事都要依赖信仰的状况下,而我们还说不相信那一位赋与我们内在信仰性质与要素的神,那岂不是极为羞耻吗?如果我们的知识是无限的,那么即使没有信仰也能够行动,然而我们的知识却极其微薄,几乎就像没有一样。因此我们在这个世界上必须经常靠着信仰站立,而即使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我们的知识仍旧不是无限的。
信仰好像爱情一样,而灵魂就是与神连结的藤蔓,从那里会长出枝牙,生出叶子,以结出丰盛的属灵果子。
我们借着信仰领受圣灵之火的洗礼,若只是单单接受水的洗礼,则洁净与救恩的工作就不够完全。金或银若只是借着水来洁净的话,则只能洁净外表而无法及于内部,必须借着火才能炼净它们,因此要使灵魂完全洁净,就必须领受灵火的洗礼。
如果没有接受圣灵,即使一生一世都跟随基督,仍然无法了解他的伟大与神性,门徒们己经证明了这一点。基督从卑微者中呼召他们前往从事尊贵的工作,提拔他们从得鱼的生活变成得人的生活。他们与祂共同生活了三年半,他们在这一段岁月中所从事的尊贵工作,就是向人们传扬救恩的福音。但是当基督被钉在十字架上受死、埋葬时,他们的希望却与基督一起被埋葬于坟墓中。门徒又回去从事他们以前的工作,但是他们所认为已经死了的耶稣却复活了,并且在各种不同的场合中向他们显现,当祂在海边向门徒显现的时候,彼得羞于见主的面,于是跳入海里以隐藏他的身子。因为他在三年前与别的门徒一起在同样的地方蒙召去引入归向基督,现在他应该专心从事圣工,可是却在同样的地方重操旧业,因而愧见主面。基督从死里复活之后,门徒所死去的希望也重新复活过来了,并且更加受到圣灵的充满,也重新体验到基督的神性,于是终其一生即使受逼迫和殉道也毫不在意,以此完成宣扬基督的使命。
现今世代中有许多信徒虽然跟随着基督,但是在他们里面却没有经历到基督的永能与神性,因此他们相当迷惑,他们认为基督是一个好几世纪以前曾经存在过,并且已经去世了的伟大而完美的人。殊不知祂会将本身的荣光与能力在那已经悔改并且经常祷告的人面前显现,使他们借着与主相交,借着圣灵的能力,而能终其一生忠实地事奉主。
假如基督没有赐下圣灵在我们中间的话,我们就无法像祂一样既柔和又谦卑。祂是神,却取了奴仆的形像(腓二6 ~7)。我们不能拥有一颗愚昧的心,而忘了自己的真相并自以为傲,因为人一旦傲慢就会远离真理而终至灭亡。纵然他们比别人进步,也不能忘记钻石与煤炭都是由相同的原素——碳所构成的。即使由于在不同的状态下而产生不同的变化,然而无论钻石如何昂贵,仍然和煤炭一样可以完全烧尽。
当我们站在只不过数百英呎高的断崖上俯视下方时,就会觉得头晕而感到恐惧,但是当我们仰望穹苍时,对于上面那更高的景象却不会觉得恐惧。这是为什么呢?那是因为我们无法往上掉落,但是却有往下掉落而粉身碎骨的危险。当我们仰望神时可以发现祂里面的和平,可是却不会感觉到有任何危险,然而当我们背对着神时,却有脱离「永存」而粉碎成灰烬之虞。
◆「迄世界,和其土的情欲,都要迎去。惟独遵行神旨意的,是永远常存。」(约壹二17)。
当我们与「永存」相系时,那就是永恒。通常我们「认知」的时侯,只不过是真实的时光所通过的影子,因为对神来说并无过去也无未来,所有时光完全都是「现在」。过去与未来都显现在无限智慧的「永存者」面前,而他们的光景却彷佛不于此时存在,而是从「未来」迈往「过去」途中如飞影而逝。所有的瞬间都以无法想象的速度从未来移向过去,而过去与未来是我们所无法到达的范围,因而彷佛是不存在的。因此,实际上时间对我们来说并不是永在的。
我们从睡眠中醒来时,「时间」同样是不确定的。人在悲伤与痛苦中会觉得度日如年,可是在喜乐时却觉得一年犹如一日。因此,时间并不是「永存」的,对于「永存」面言,无论任何场合都是真正「现实」。因为我们是为了永恒而受造的,所以对于「时光」没有感觉。
在空间所发生的事情,或是与事物的变化有关而称之为年、月、日、时、分、秒等的时间,是我们创造出来的。我们把任何事物从空间抽出,以其变化来创造「时间」。产生变化的时候就是「真正的存在」,变化结束时就成为过去了,而没有产生变化的时候则是未来。当事物产生变化时,时间也与它一起往未来或过去产生变化。然而「真实的存在」,不论其本身或是与其联合的「永恒」都不会产生变化。
时间是会产生变化的,并且会在遗忘中消逝。但是我们在时光中所做的事却不会消逝,都将流入永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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