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佚名
一、祖国与家庭
『没有一个人,追忆起故乡来,能够无动于中的;虽然圣人们的眼目只注视着天上的故乡,但对于地上的故乡,也不能忘怀的。宗教的爱与故乡的爱是两个高贵的愿望,它们融合起来,便能产生出圣德与伟大的奇迹来。』
这几句话是从本书的主翁人的笔尖流露出来的,从这些话中可以找着他的生命史的明显的注脚。
他的出生地是意大利,诺瓦拉省,奥美纳镇,这城在罗玛帝国时代巳经成为都市了。他生于一八七O年六月廿四日,兄弟五人,姊妹亦五人,他是长子。生后第二天就领了洗,洗名叫安德肋,父名安多尼,母名加大利纳·白德美,这家庭是城中敬重神业与发着宗教芬芳最老的一家,确是一个幸福的所在。
小安德肋就在那里从母乳中吸取爱天主、爱至圣童贞玛利亚,爱天上事物的情绪。
父亲是一位模范的教友,同时也是一位忠厚的商人,生性朴实,很受人家的敬爱。
母亲是一位有见识和德操不凡的妇人,奥美纳的居民,都视她为一位公教妇女的范表,贫乏的人们都极其爱戴她,因为她有着一颗慈悲的心,见到人家的痛苦贫乏,便会慷慨地予以哀矜。在困苦中,尤其显出她的信德与不屈不挠的勇毅,她就凭着这种信德与刚毅吸来了多量的主宠神恩。——她产下了这第一朵鲜花,马上热城地献给天主,求主以无限仁慈,立刻杷这小花折下,假如他不幸将来要犯一个大罪的话。热诚的母亲也把他托在童贞圣母的阴庇下,恳求她把这小儿列入自己的爱子群中。
做母亲的若果知道自己所负的使命,知道把公教的智慧全部贴合在家庭上,她真是有福不过的。
二、没有天生的圣人
『一种良好的家庭教育,是父母能给儿女们最好的遗产:金钱、舒适、享乐比起圣的教育,真是一文不值。』
我们的小安德肋充份地接受了这种良好的教育;他的纯洁的心田在家庭和乐融融的空气中,很早便茁出圣教会所栽培的芽。到了三岁半,父母送他到乌撒辣女修会办的幼儿园去,使他获得更完美的神修的生命。
女教师们众口一词的说小安德肋天资过人,性情活泼而倔强,小手脚一刻不能安静,年纪虽小,却不肯盲目地屈服于人,亦不肯轻易让步,说不,便不到底。以他这性情,后来却能成功一个听命的范表,的确难得。他那时表露出来的倔强,和不肯甘居人下的态度,实在是奥美纳乡人共同的特点,后来他仗着自己的经验写道:“请各位读者牢牢的记好,圣人们与我们一点都没有分别,他们有着我们的人性,有着同样的私欲偏情,同一的厌恶德操的心理。他们之所以能成圣人,一方面固然是籍着主宠的相帮,但另一方面实原于他们之能够追随主宠的启示,英勇地祈祷、战斗、克己,要是我们忠于追随主宠启示的话,我们也可以成圣……”
人并不是一生出来就成功为圣人的,成圣是要吃苦的;苦难当前而不退缩的人,才是有福的,我们的小安德肋就是这样的一流人物。
一次,女教师责斥他说:“你若再这样顽皮,天主不准你飞上天堂去!”
他却伶俐爽快的答道:“那我便见圣母去!”
“这样顽皮的孩子,休想圣母保护他。”
“那我就去见圣类斯,我给他说我愿意效法他,他一定肯帮助我的。”
这件儿戏的事是颇有意义的,它一面告诉我们知道,这孩子的意志是像钢一般的坚强,同时教我们明白,在他的小心灵上本能地有着依靠圣母与及倾向圣类斯的天神美德的热忱。他是一个不纯粹的金矿溶液,但经过一番锻炼的工夫,可以成为晶莹夺目的金块。
三模范学生
小安德肋七岁时,由幼儿园转学于市立学校;一八八一至八三年在商业学校里读书。
那时,他在同学中,品学兼优,考试常占首席,同学们在游戏或谈话中,都以能亲近他为快,但他却没有一位深交。他对于书本发生极浓厚的兴趣,所以除了规定的功课以外,很欢喜看有益于身心的书籍。
母亲和祖母从他小时,已经使他习惯了守秩序,衣裳和用品,常保持着清洁整齐。
在学业上他也用着一种有恒的读书法,所以能收事半功倍之效。他写自己的经验道:“秩序是善尽自己本份的一个秘诀;所以保禄宗徒劝我们该用理智与秩序来应付一总的事。”
但是,当日学校的课程,不合他的胃口,允其是历史这一科,因为通常历史只歌颂教外的英雄,却忘记了公教的英雄,好像是特意这样编成,使青年们漠视公教的神工和超性的德行。小安德肋后来做了神父写道:“在我可爱的童年时代,我从教师与书籍中,多次读到盲目地歌颂罗马、希腊的外教英雄,为什么在圣教史每页上所写着的英雄、他们却不教我们认识?太阳光速超过星宿的光,同样公教英雄的道德也远远超过教外英雄的道德……”
他因为极愿获得减轻人类病苦的方法,他打算研究医学,以为藉此可以解除人类的大苦痛。他想只有这样的人生才有意义。所以把这志愿向家人说出来;父亲很是满意,认为他将来会成为一位好医生。
四初领圣体
“一个小孩子,善领初次圣体,乃是天主预选他升天的凭据。”
我们的安德肋是上天的宠儿,因为他的母亲深明公教的圣德;这个孩子——他后来成为圣体的永久的朝拜者,耶稣圣心的爱的牺牲——在母亲不断的以格言与圣的范表交织成的功课督促下,油然生成一种领圣体的渴望。
那时候,由于一种成见,儿童初领,要延迟到十二三岁才许举行;安德肋的本堂神父却准他破例在十岁上(一八八O年复活瞻礼)初领。由此可知他的准备该是妥当而且圣善的。
这日子是他一生最美丽的一天。
圣体的甘饴给他带来了神业的兴趣。真的,他对于在圣堂内举行的一切,都觉得趣味横生。
他对于贫人的慷概委实令人惊奇的。因为他在贫人身上,透视了褴褛的衣服,洞见着耶稣;看见贫民窟就算是第二个圣体龛,在里面住著光荣的圣救世主。
五大教育家的儿子
青年安德肋稀有的天才与好活动,使父母深信他将来必能成为一位医学博士,便想送他去中学读书。同时却愿意保护他的德操,所以该选一所良好的学校,校内要不缺少纯正的公教教育。
他的父母把他送进冷照中学去,这间学校对于他确是最适宜不过的。冷照中学原来是慈幼会主办的一座历史悠久,成绩卓著盼学校,是鲍思高亲手办的第二座学校,该校不论在德育智育上,都有着非常的成绩。圣人很爱这座学校,屡次从多理诺写信给那里的小神子和大朋友(他这样称呼该校的学生)。不时还亲自到那儿去,很亲热地跟他们混在一起,这对于他们是最高兴不过的事,同时心灵上也获得不少的神益。圣人往往在奇梦里得到天主显示关于他的学校和圣教会的事宜,有时,这些奇梦就是在该校作的。
安德肋于一八八三年十月二十四日踏进这间可祝福的学校,那时学生们恰好吃过点心,在运动场上游戏,只见一大群青年,活泼泼的,追奔逐北,左穿右插,在那里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学生与师长间存着如兄弟般的亲切(慈幼会所办的学校,间间都是如此的)。安德肋宛如侧身家庭之中;他把自已从前就读过的那间学校和这间学校比较,便觉得这里像一个学生的小天国。
他在这和乐融融的气象中,度过了最初的几天;一个下午,吃了点心后,人家告诉他学监要和他谈话;学监的职责是监督学生的行为——因为职责所关,学监的态度宜于严而不宜于太宽——。安德肋起初有点挺惧不安的心理,但不久使镇定下来。他踏进了那位学监的办公室去,只见学监的面孔显出慈父般的神情。学监先看了看他的衣服,然后又端相了他的鞋子,看见是整齐的,便叫他坐下来,自己却坐在写字台前。会谈完事,他陪安德肋到门口,亲自给他开了门,说:“愿我们常常是好友!”
当下在安德肋的心灵上,起了什么变化,我们不得而知;所可知的就是凡是认识他的人都一致承认从那天起,他常努力着做同学们的范表,他在那时所写的志愿充分地给我们证明这事的真确性:“……要认真仰报长上的厚意,事事叫他们欢喜,努力改毛病,总不失一分一秒的时光。”
天主就这样领他到一间“神圣的学校去,那儿有着最崇高的道德,青年学生们在师长的身上,会找到伟大的会祖的精神及超卓的成全的范表。”
六学校生活的片断
安德肋初进冷照学校是在一八八三年十月二十四日,三年后的十月二日才离校进初学,渴望已久的志愿才得实现;就是做鲍思高的神子,做慈幼会的修士。
在冷熙三年的学校生活中,有许多可记述的小轶事,这些轶事都充分表出他怎样在小事上征服自巳,怎样热心从事小宗徒的工作。
(一)爱惜光阴——在故乡时,他巳是非常之爱读书,在校里读书的趣味更是有增无减;而且读书的动机是荣主救灵,追求自己的成全。
一晚听见本雅观·法兰克林(1706-1790)所说爱惜光阴无异增加我们的寿命和大有益于社会国家。
又一次维多利·阿尔非利(1749—1803)给他立了刚毅的善表,并述个人成功的要诀,全在乎那句署名的说话:“我决意!我决意!我决意!”
安德肋那时候便定下了坚稳的志向,至死不易,由自己的良心作证。嗣后努力于正常的功课外,更善用一分一秒的光阴。
冬天,早上的游戏是在室内的,他在第一年,就独自走刭一个角落去,温习功课,背诵拉丁文的生字和文规。
后来,尤其是中学的第三年(一八八四——八五),连列队往各处去的静默时间,他也利用来温习要背诵的国文,和其他的课业。
他利用一切机会来学习,若是不需要剧烈运动的时候,便走刭一位教师跟前去,质疑问难,或叩问一件事实的详情,或某地的历史。
他这样的孜孜不倦,爱惜光阴,学业自能突飞猛进。真的,人人都惊讶他进步的神速。初中一年底,在暑期时,稍事补习,居然跳上初三,而且稳坐着第一把交椅,学年考试获得了首奖。这次暑假后,又跳上弟五级,年底,依然没有人能占他的首席。
一般来说,会考对于私立学校的学生,是一回担心的事,安德肋在个人方面,经过十二分的努力后,便劝同学们安心应试。他说:“天主定不会忘记帮助那些用尽心力去应考的人的。”在多理诺某中学内会考的结果,他不但是三十三位同学中的第一名,而且是全场应试者的弟一名。颁奖那天,冷照乡长将第一名的奖章,佩在他的胸前,他马上把奖章放在圣心像下;他所企图获得的奖章比这个更宝贵,更恒久,那是由天主颁给圣德的英雄的奖章。
(二)小宗徒的工作——初进中学的几个月,他就从事提倡鼓励同学们每天去朝拜圣体;在狂欢节那天,有所谓四十点钟朝拜圣体,就在冷照的本堂里举行,这堂离学校不远。当人们正疯狂地作乐时,他却引着几位同学,请他们到耶稣跟前,在祂爱情的仁慈的宝座前畅谈衷曲。
学期考试快到了,一位同学很是焦虑,安德肋一面帮助他预备应试,同时甜美地引他向慕神工,使他心安神乐地去应考。
在那天早上,安德肋非常喜欢玩溜冰,他是一员溜冰健将;后来学校当局禁止这游戏,因为危险太大。他就以身作则,请各同学甘心放弃这种游戏。
一位教师,缺乏经验,还有点近视,举动上容易惹人家笑话,每次上课总给学生们作弄得不亦乐乎;安德肋用善言劝告,结果竞能使各同学俯首贴耳,再也不敢恶作剧。他总不找出风头的机会,更不用什么权力来弹压同学,只用和蔼可亲的态度去感化他们。
他的可亲的态度就是无论在什么地方上,都保持着庄端稳重,尤其在日常的经文上。工作前后经,饭前饭后经,在圣堂中,更来的端正。我们也可以说,甚至玩耍对于他也是宗徒的工作;他很会猜出那里有一些说师长长师长短的同学,或一些同学良心上的不幸;他机巧地走近他们,他的言语举动是那么有力动人,谁也不敢抵抗。他会设法使大家都欢喜去参加热闹的有益的游戏,他自己也玩得兴高彩烈,好像只管玩耍,不管别的,一位管理员当他正玩得高兴的时候,问他道:“恐怕你现在不高兴离开玩耍的事吧?”他毅然决然地答:“我高兴玩耍,因为这是天主欢喜的:若为听命而不玩耍,我也愿意同样承行主的圣意。”
(三)博爱的精神——他的友爱普及于素不相识的人。一次,下了大雪,一间距校不远的小房子被雪压坏了。国文教师以这事为文题,叫学生描写这不幸的家,安德肋很用心地作这篇文,他对于那些可怜的遭难者的不幸,竟是感同身受,他不但把这事描写得令人发出恻隐之心,而且还替那些牺牲者发起一次领圣体周和募捐;他第一人解囊,同学们也跟着慷慨襄助,还请自己的父母参加这善举,人人都争先恐慌后的解囊,好像是一队爱德小骑士。以一个十四岁的小孩子,从小娇生惯养,衣量食足,能够发起这种善举,实属难能可贵。
七暑期的圣化
“天主的话是在满布云雾的高峰上,在潺潺溪涧中,在万丈悬崖上”。
安德助那颗纯洁伟大寻找心灵,对于一切的美,崇高与伟大有着一种本能上的趋向,他面对着大自然的美妙,更不能轰动于中。
暑假到了,他像出笼的飞鸟,离开了—年来包围着他的学校的墙壁,回到家庭的怀抱里,这时,他可以尽情游览,满足他酷爱自然的嗜好。
通常暑期对于一部份的学生是道德沦丧的因子,因为他们远离了师长的视线,以为就此可以为所欲为。安德肋并不这样想,他暑期的生活分配于家庭、圣堂,自修、尤其是旅行。旅行对于他的身体有着很甜美的安息。他说:在自然美中,在满洒星宿的天空中,由朝阳与晚霞所衬托着的无垠的蔚蓝,都渗透了造物主的美丽与全能。面对着大自然的美,与山岳之雄伟壮丽,可以使人生出一种崇拜的心理来。所以他不时带着弟弟,和几位良友作远征之游。对于天主奇伟壮丽的工程,他屡次惊叹不置道:“我在阿尔卑斯山前,自觉渺小得可怜……”有时早上一两点钟,他爬起身,攀登一高峰上,欣赏日出的奇景。一次,他攀登到山顶,那时天色巳黑了;弟二天是一个瞻礼日,他不愿意错过望弥撒、领圣体,竟连夜起程,早上及时赶到一座小堂去参加圣祭。
安德肋游山归来,觉得身体比前结实得多,精神尤其得到不少的陶冶。就在初中毕业后那年的暑假,他养成一种读书的嗜好,他最爱看德、英两国作家的作品,欧洲的大诗人与及东方著名的杰作,无论是散文或是诗篇,都以一睹为快。白天还嫌太短,继之以夜,有时竟至早上一二时才肯放下书本,但是这种生活,并不阻碍到他的勤领圣事,每天早上常准时去辅弥撒。
当时他的故乡,工商业开始萌芽,外方的人渐渐流进来,因为见有利可图;那些誓反教徒也夹着他们似是而非的歪曲教义到处宣传,致使当地忠厚诚朴的风俗、信德、基督的风化,都一天比一天殁落。
他首先着手在自己家里扫除一切无聊的书籍,换上另一批从学校里带来的后来更进一步,散发足以启发人向善的书籍、小册子、或是定期刊物。另外还办了一个小小时流动图书馆。
看啦!就是这样圣化了他的暑假,利用暑假来提高自己的灵修生活!
八主的圣召
安德肋从小时候就愿意使自己的生命,遇得有意义;稍后才明白不但该使自己的生命有益于人,还该圣化它。他迟疑不决,不知自己该走那一条路。
一八八四年夏天,鲍思高隆重地视察冷照中学的学生,还领着若望·贾利哀劳博士到那儿去,贾利哀劳在不久以前荣升了主教。鲍思高对学生们介绍这位传教士是他特别钟爱的神子,现在祭升了主教。听众都十二分的兴奋,因为慈幼会员中是他第一个登到这样高的地位。接着由主教亲自演说:说及在不久之前所开展的传教区——巴打哥尼——,工作人员的缺乏,与及工作的繁重。
他的演词句句是热烈动人的,深刻有力,中间还穿插着极轻松的诙谐的逸闻,或是紧张的神情。
安德肋没有忘掉半句话,他当下才明白替传教区工作的利益,同时开始对于给予人灵以超性生命的传教士,表示万分的敬重,对于医生像保存人的肉体生命的工作,虽不轻视,但却觉得不合胃口。自此以后,他心目中唯一的志向,是作传教士。
暑假中,回到家里,把这志愿告诉家人。父亲表示反对,只赞成他做医生;母亲呢,她固然愿意安德肋做慈幼会士,但在外表丝毫没有表示,好让儿子自由选择自己的前途。
为明白究竟什么是天主的圣意,他首先热诚地呼号天主相帮,热切祈祷,勉守洁德和力行爱主爱人的工夫。初中第三年,避静时,他向鲍思高剖示心曲;圣人叫他继续用心祈祷,勤力求学,许下翌年将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中学第五年,避静时他向圣人行了一个总告解;圣人洞悉他的底蕴,他的忧疑,诱惑、恐怖,便正式叫他做慈幼会士,安德肋得到这个好消息,欢喜得不知在天上还是在人间。
他既然从圣人的口,得着肯定的回音,深信这定是天主要他做慈幼会士,所以将来遇到什么困难,他总不肯往后退。
多理诺卑门学校某教授曾设法叫他到该校读书;一位有声誊的神父在安德肋故乡过暑假,愿意领安德肋到他的修院,还劝他的母亲,让儿子跟他去;他的同学们都拿他进初学院的事作笑柄;人家还提议请他到诺瓦拉去读书,他个人方面可以写写意意地求学,他的家庭将来也可以得益。这些甜言蜜语都是徒然的!他全不把这一切放在心上,只听见一声音不断地对他说:你该作慈幼会士。
九新生活
一八八六年圣弥格尔瞻礼,安德肋初次踏进科利素慈幼会的初学院去。
在第一次给父母的信中,他这样写着:“你们相信吧,我现在非常之愉快,我再也不想别的事了。在这里,我享受著很大的平安!我觉得从没有这样幸福过!”
十一月四日,在鲍思高手中穿了会衣,那天他的心灵完全浸沉于天主的圣爱中。从那天起,正如他的外表所起的变化一样,他的内心也从根底起了变化。真的,他开始了一个新的生活,成全的生活。他那时不但是一个好青年,一个青年的范表,还在一总的道德上,显出非凡的气慨。他唯一的志愿是成圣自己。
他首先定了一个基本的志愿,至死没有违背过:“总不找我所喜欢的,常常找天主更喜欢的一切。”在早上默想,领圣体,拜圣体时,常回忆这志愿,努力做到尽善尽美,就在极微小的事情上,他也把这志愿置诸实行。这乃是耶稣在世时的劝喻:“谁愿跟随我,该克制自己。……”
我们的安德肋是一个说得到做的到的青年;他知到圣善的志愿并不能使人成圣;唯有恒心与忠信实行那圣善的志愿才可以使人成圣。他的新生活,就是他的知行合一的铁证。现在我们且把他的生活解剖开来,以作我们的范表。
最爱谦逊——在他的心目中,人人都比他好,他以为自己实在不配活在修会里;他看每位初学生像主之天神,而他自己却是满身毛病。
苦身克已——他往往求初学师准他节食或作其他的克己;但屡次不能如愿以偿。他克制自己的眼睛,极其厉害。他的神师,怕他陷于多疑,劝他走路时把头部高举一些。冬天,他手足满生冻疮,却沾沾自喜,庆幸这现成的痛苦;
在自修室、课室,总不更换姿势,在圣堂端跪着,一动也不动,甚至在玩耍的时候,也竭力守着端庄的态度。他的志愿中有一个是这样的:遇着引起我好奇心的东西,我要克制眼不看它;安心忍受苍蝇的打扰,熬受冷热和太阳的曝晒。
严守会规——守会规是成圣的妙法,安德肋既巳知到,就决意要在自已身;上实践。有几位初学生,一连好和个月,留心观察他,可有犯了什么会规,但总找不到半点儿过失。有些初学生给他说,他在这些细节上,斤斤计较、未免太过了。他却答道:“我们来这里为着什么目的?”
善行省察——“我每晚要善行省察。”这也是他的一个志愿。他的省察工夫很认真,又会巧妙地找出病根之所在。
潜心默想——他也学会了默想的方法,不久居然再也没有分心。他屡次承认默想之后,全身气力全无,连脚也站不稳,但却领会了这个或那个真理,比肉眼看见还要真切。
成为一个炽爱圣体的灵魂——他的心灵洋溢着对耶稣的爱。他的志愿,就是给我们充分地证明:「无论在那儿,我常要想着圣体中的耶稣和至圣玛利亚,我的思想该集中在圣体龛内,在夜里醒来,我就在床上朝拜祂,心里念着短诵。」这位天主的忠仆,得了初学师的许可,夜间每隔一小时便醒过来,热情地默念着短经,大发热爱之忱,并为炼灵祈祷,然后再次合上眼皮,安睡在主的怀中。人家问他什么是圣化一天工作的妙法?他以为最基本的是早起后至领圣体前做的一切行事,该拿来献给圣体。
念念不忘圣母——他陪着天神圣人,全心全灵爱圣玛利亚,他的心为她而搏动,向她高唱圣歌;唇间常常飘出圣母的名字来。
敬重神长——他每次经过校长办公室,总是脱帽致敬,好像经过一座圣堂,里面放着耶稣圣体似地,因为他的灵魂深深地渗透了信德,所以在神长身上,看见他们是天主的代表。
他就这样圣善地结束了他的初学年。一八八七年十月二日,在鲍思高手中发了终身圣愿。
十教育者
圣师方济各•撒肋爵称学问是司铎们的第八件圣事。
鲍思高愿意自己的司铎们有相当学识,所以极力鼓励修生研究各科知识。白德美发了圣愿之后,就在学问渊博的导师指导之下,开始攻读哲学。
他天生是好学的,现在又知道哲学是未来负责教育工作的准备,所以用着十二分的努力,结果当然非常美满;当他攻读第三年哲学时,长上使叫他担任教授第一班的哲学了。白德美居心谦下,初时不敢负起这个重任,但长上的意思颇坚决,他才顺着:“听命者必凯旋”的训言,去教哲学。
虽然他自已也要读哲学,但对每次教授哲学前的准备,都很用心;他到处去搜罗譬解的材料,使学生易于领悟,把要讲授的功课扼要地作了一个简明的大纲,使学生们轮流抄写;他尤其努力使所教的井井有条,由浅入深,即使是资质稍钝的,也毫不觉困难。
教完了第一年哲学,同时他自己的哲学课程也完毕了。长上见他才德兼优,便调他到科利素去教学。
他同时在多理诺国立大学攻读文科,与及第一级神学生必修的科目。
他手下的学生约有一百名,但他步步跟着他们,好像自己在世上唯一的任务,就是照管他们。
他同时还要做管理员,管理宿舍,圣堂、旅行。学生游戏的时候,于他并不能稍事休息,倒是辛劳的时候。他若不是参加游戏,就把学生们逐一叫到一旁,请这个热心作神工,劝那个青年做好,鼓励第三个热心读书。
他在一封信上,这样写道:“我最渴望的是尽量将功课圣化起来,使它活跃着慈幼会的精神、公教的精神,若是可能的话,还使它活跃着修士的精神………”
然而在公私汇集中,他的神业,并没有亏缺过。每星期四要到多理诺国立大学上课,冬天往往当夜赶不及回来,翌晨一早,便得赶程回来。在早上八点钟赶到科利素,九时摇铃上课;为能够领圣体起见,就得不吃早点,这在他巳习以为常了。
工作虽然繁重如山,但并不会教他手足无措,他能够安闲自若地一件又一件的清理;尽完了自己的本份后,居然还找到一点空。这固然多赖于他的天才,但更得力于他的善用时光。他做事做得好,同时做得爽快。
十一大学
一个致力于青年教育工作的修会,好像我们的慈幼会,是需要有相当资格或学位的会员去负责普及教育的。
本会的圣祖,早巳预料及此,所以及早选送自己的修士去攻读大学。
一八九O年,慈幼会巳拥有不少有学位的教授。到大学去读书的全是那些读完了神学的修士;因为那时各种异端邪说在各大学的讲坛里散放毒素,对于没有研究过神学的人,有失信德和洁德的危险。
长上看见白德美的才德不凡,便破例让他在修完神学的课程之前、去读大学。
一八八九年,他考入多里诺的国立大学,攻读文科。三种任务同时愿在他的肩上:读大学,读神学,当教师。他的每一个任务都足够把一个人的精力耗尽。
在大学课室内,他仍保持着在修院里的态度:谦恭、端庄。一回到多理诺的学校里,又严然是一位模范的修士;由于他的谦虚、良善,与及不断的工作,看去确像一位齐全的师长,同时又是一位大学生的范表。
安德肋深知大学时代对于青年人的心灵布伏着许多危机;于是决心要铲除这种可怕的现象,他在默静中计划着,热切地祈祷着;只等一个好机会,便登高一呼,在多理组织一个公教大学青年社。
稍后,因为重病缠身,不能再读大学,便叫来一个和他同读大学的神昆到病榻前,用炽热的说话,苦劝他替自已作该社的提倡者。
小种子巳撒在地下;青年社终于成立了。因为是天主的人所提倡的,所以很发达,现在仍是生气勃勃,社中常有良好的继承人主持着,不知多少青年因此而得救了灵魂,因为他们既没有经验,年纪又轻,而大学风俗的腐化却是这样的厉害,若没有这青年杜的匡助,他们的身灵自难免受到重大的损害!
十二两员圣德的健将
写白德美的行实而不提及他的好友,那便好像画牡丹而忘了添上绿叶一般,有点美中不足。他的好友就是奥古斯督·察多理斯基。察多理斯基生于巴黎,家庭是波兰国数一数二的王族,他的祖先都是以饶勇善战著称,他自己将来也是波兰民族的领袖;但他牺牲了一已伟大光明的前途,以为能够做鲍思高的神子乃是莫大的光荣;于是在一八八七年投在圣人的门下。
察多理斯基将自己整个儿交托给院长和初学师,他的德操和严守会规实在是为同学的范表,以出身显赫的他,从小娇生惯养,突然度着贫人般的生活,非有超人的牺牲精神不可。
在公共生活上,虽然有些极难熬受的事,他都刚毅地忍受了。
他病了四年才弃世升天,死时盛享着圣德之名,时在一八九三年四月八日,教廷正进行他的列入真福品案,白德美纪念出版社巳经编写了他的小传,希望在最短期间可以在青年丛书中和读者见面。
白德美与察多理斯基初次相遇是在科利素,当时察多理新基是备修院的学生,白德美却是初学生,快要发圣愿了。他们彼此之间交换的说话虽则寥寥无几,但巳足够使他们互相策励,比赛着成圣成贤。
长上托白德美照管他,陪他到好几座慈幼会学校养病,但因他的体质太弱,而潜伏着的病势,后日益侵蚀他的身体。白德美陪着他到各地疗养所去,假如他的身体不能复原的话,至少可以给他得点慰藉。
当时白德美给自已定下一个坚确不移的志愿,就是总不放过长上最轻微的意思,所以服侍他熨贴周到,白日黑夜一刻不离左右的守护着,忍耐地当他的看护,睡觉就在他卧室的隔壁。察多理斯基也惟命是听,完全服从这个有形的护守天神,好像一个小孩子似地。
白德美神父在一封给长上的信这样描写他的生活道:“医生们说他的生命,正如一枝风中残烛,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所以我便给他讲天堂永福,讲及我们的神昆平安的死亡,好像秋天玫瑰色的落日那末可爱。他显出非常愉快的神气转我说,然后从他的嘴唇边,轻轻的飘出这句话来:‘我怕炼狱!’当下我能说什么来慰藉他呢?他又对我说:「你希望我直升天堂么?」「当然,当然希望的。你提起勇气来呼求鲍思高帮助吧!」「不错,但是鲍思高自已也再三叮嘱人家。当他死后千万要为他的安息祈求,既然鲍思高是圣人,而且……」「哦,为什么你现在这么怕?你就把这个尘世作你的炼狱,求天主笑纳你的生命的献仪,要是为奉行主的圣意,即使要到炼狱去走一趟,尽管去吧……」于是,他俯下头来,好像甘心服从天主的圣意似地,呢喃着:「主,为爱您,即使炼狱,我也同样欢喜接受!」我听了这谦顺的说话。很惑动地暗道:“主,为什么只给我们看见这几点道德的珍宝,又迅速要取回去呢?啊,恳求您保存我们可爱的奥古斯督吧!”
天主果然俯听了这热情的朋友的祷声,奥古斯督的生命多廷了几年。可是白德美却染上了同一的病症。他固然用过卫生上的预防与及各种消毒的方法,但总胜不过爱友之情;而且老实说,他也情愿平分好友的病苦。人家惊告他,他行将染上同样的病,他却坦然的说:“……我已整个儿交托于天主的手中了”。
我们的生命价值,全在乎我们之能否善用而定;谁英雄地利用它,虽然或许会减削了它的年龄,但却是有价值的生命。
十三主的祭台
他的工作真是惊人的;他自已要读书,教书,日夜不解劳瘁服侍患肺病的,奥古斯督不久便积劳成疾;起初长上用尽医术上的方法来医治他,换了好几个地方,还叫他回到故乡去。但经百般的疗治,仍不见效,最后医生声明他患的是不治之症。
他的病延长了七年,但患病期间在他看来,却是一生最宝贵而难得的时代;因为他会利用来做一件很有效果的宗徒工作。
在攻读神学第二年时,这病才开始发作,病魔阻止他不能正常地上课,但身体稍为复原,他又如常上课。对于神修方面,尤其用心,他死后人们在悬于他胸前的小口袋里,找着好几端经文,其中有一端是这样:“可爱的耶稣,教我准备登铎品,准备上主的祭台去吧。我害怕,因为我是大罪人。恳赐我贞洁无罪之恩!”
他的重病和他的心每一下的搏动,都是为准备登铎品,他以超卓的爱德来承受一切的痛苦。长上不忍见他未领铎品而死,所以破例准他提早晋升铎品。
一八九二年九月秋季小斋期,领了五品,稍后,领了六品;当时病势稍有起色,他便准备做司铎,几乎白日黑夜都在默想祈祷着。一八九三年,在贾利哀劳主教(那时是巴打哥尼区的代牧)之下,和在鲍思高的队伍里晋升铎品,在场只有几位神长,华沙利的同学与及两个小弟弟。岛果·梅安尼文学博士写道:“一位圣人在另一位圣人住过的房子里,由一位宗徒祝圣为司铎。”
这位主所特选的灵魂,初次登上主的祭台时发着多大的热情,主赐给他何等破格的洪恩,谁能说得来!
十四牺牲
安德肋神父渗透了师生篇卷二,第二十二章所认的:“在十字架上有灵魂的得救,有生命,有相反仇敌的保障;在十字架上洋溢着上天的甜美,明悟的力量,心灵的快慰……若你跟祂一起吃苦,一同死,你将获得生命,也获得荣光”。
他领会了这点真理,再也不愿意病好,他得了长上的许可,不用医师和世上的药石。他把自己作全燔之祭,献给天主,愿意像天上羔羊,默然地为救他人而作自我牺牲,他获得神师准许,用自己的血写成一纸誓言,这是他经天主许的宏愿。这誓言是他死后,人们在他的胸前一个小口袋里找着的,袋内还有一个苦像和进教之佑圣母的圣牌。
下面印的是原文最精采的一段:“我准备了忍受地狱里的一总苦刑(除了罪过),忍受圣人们临终的病苦,致命圣人一总的虐刑,吾主山园祈祷之苦,加尔瓦略山上的苦况,全人类从亚当直至最后活在世上的人的痛苦,一切苦修士的克已苦工和天主公义所创的处罚受造之物的痛苦。是的,我甘愿忍受一切,为每日一总的临终者,并且为着每一个人,这样直至世界末日,甚至永远……恳求闭上炼狱的门,把所有要偿还的公义之债,全部放在我的肉体上,放在我的心上……我自献作牺牲,为归化英、法、德、俄、土耳其、美利坚合众国、菲洲、中国、日本、印度、海洋洲,南极北极等民族……我自献作牺牲为全人类,也为天空上一总星球与星球上的居民,要是上边真有居民和他们需要人家帮助的话………啊!天主!拯救宽宥整个世界吧。恳求单罚我一人,因为我是最大的罪人,比魔鬼还不如;路济弗尔只犯了一个骄傲的罪,我什么罪都犯遍许多次……”
他的心灵伟大无比,酷爱痛苦,以吃苦为生活的目标。他的口号是:“不求痊愈,也不求死,但愿活着尝苦的锻炼。”
十五祈祷工作节食
祈祷,工作,节食是他在华沙利最后四年生活的核心,四年中他从没有踏出过校门,没有一个苦修士比他更严于律己;更热心爱天主,更热心为他人造福的。
他早上五点起身,洗漱毕,直至九时常浸沉在祈祷中,头两小时是不断的准备举行圣祭,后两小时为感谢圣祭。早点只用一小杯纯咖啡和一片面包;九时开始读书,至十一时半。连在用功的时候,他的心也是不断的向慕天主。为更易契合天主起见,他把自己的写字台,正对着圣堂的祭台,使自己写字的时候,也可以看见圣体龛,此外,常放一个苦像在自己的眼前。在微薄的中饭之后,重新祈祷,有时延长至下午五时;平时他在那时候又重新坐在写字台旁,直至七时半;晚膳只用一杯纯咖啡和一片薄面包。之后,再次祈祷,有时直至半夜;冬天,就在他的写字台侧,夏天则在圣堂内,坐在祭台下靠近圣体龛。
除了祈祷和牺牲以外,有空,便不断的工作着。他想替人家织帽子,也许有点用处,但这并不是天主愿意他作的。有人给他说:若是人家知道帽子是经一个肺病者的手织成的,也许不敢戴了。他马上住手不再织帽子,从那时起他才著述点东西;结果,成为一个可纪念的少年著作家。
在一封信上,他曾将自己的心意说给院长知道,一得了许可与鼓励,使兴奋地从事写作。
不论冷热,不分冬夏,常见他埋头写作。因为他患着肺病,连冬天也得通宵工作,否则呼吸便感极度困难。往往两手冷得僵硬,冻疹裂开来,鲜血淋漓,但他仍不住手的写,待笔杆从手中跌下来,才肯另用祈祷来顶替写作。
他坐着写字,就会不住咳嗽,所以要老是站着,挺直腰板写字。写作时,仍是须臾无间与天主契合的,常翻看写着耶稣,玛利亚圣名的部子。他惯在部子上写着:“因主之名”;或“光荣独归于主”。每次写完一本书。少不了在后面添一句:“光荣天主”。
他所居的书有二十多本;有些书已经再版过二十多次,释成好几国语言。他的写作可分三种,(一)趣味隽永的读物。(二)文学;外国文学的评注。(三)公教读物。
十六一个可纪念的少年著作家
安德肋绝不认识空间,他只会利用一切时光,为他人造福。
在少年时代,他巳明白宣传善书的重要性了。内心的宗徒热火,常使他觉得有宣泄的需要。他知自己的病势,巳无可药救,既不能在教坛上教授,又不能在圣堂内讲道,便另找个补救的方法:他见推行善书可以止他救灵的饥渴,“我们要批评白德美的作品,我们可以说那纯粹是慈幼会的作品。文笔流利清畅,平易近人,但仍不失它的文学价值。他并不摆出作家的架子;他的目的并不在乎叫人拍案叫绝,也不企图生产一部不朽的杰作。同时他写作的对象,并不是给有闲阶级作茶余酒后的消遗,获得一两小时黄色的或粉红色的趣味;不,他的作品是谈论神修或关于心理教育的。”(梅安尼博士的评言)
除了写作以外,他还致力于出版物的宣传。同会的修士把一卷卷作品的草稿寄给他,请他修改,他都很仔细的修改校正。
巴不得我们也像他一样明白文化教育的伟大使命!巴不得大量的作家,抱著他同样的伟大精神,从事宗徒的工作,那么将来对于人类社会的贡献,委实是不可限量!
十七难能可贵的死亡
灯油快要烧尽,在将熄未熄的时候,火焰总作最后的挣扎,有一度较好活泼的光亮。同样,我们的安德肋神父的生命,在最后几个星期中,显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圣德的光芒。
他把卧室里那些能够高举他的声誉的东西,一概消灭掉;许多称誉他的作品的来信,他也毁掉了。他亲自去拜候全院的司铎,跟他们逐个的告别。
死前三天,他照例和自已的院长密谈,说时声音极低微,不断地咳嗽著,但仍继续至终;真好像要作他的遗嘱似地。
十二月二十九日,热诚地举行了弥撒,清晨叫人替他准备下一天的圣祭。但第二天早上,全身气力全无,马上叫人请了院长来。他当下辛苦得支持不住,仍不停地吻着苦像;突然苦像从手中滑了下来……死了……看去好像是酣睡着。那是一八九七年十二月三十日的早上。
白德美去世的消息,立即传遍全院,众口一词说:“死了一位圣人,我们失了一位圣人!”他实在不愧称为圣人!人家比他为圣类斯,圣伯尔果满,说他对于慈幼会犹之乎二位圣人之于耶稣会。他的卧室立刻成为一间小圣堂。神昆们争着以花圈围绕他的遗体,他的遗体由一个双层的棺椁收殓,运回他的故乡奥美纳去,与先人同葬。出殡的那天,该城与附近的居民都踊跃来参加。
时至今日,还有许多大去参谒他的坟墓:小孩子、神父,修女,传教士,和各界人士。
在他生时曾定志“愿人不认识我,愿人轻视我”。但他刚一离开尘世,人人都争着去赞颂他,因为“谁愈谦逊,便愈受颂扬”。
他在生时,已经发出很大的圣德光辉,使凡亲近他的人,都争着仿效他。他死了还不到五年,卢华神父自认需要参谒他的坟墓。
他的生平行事经人家搜集了,不久出版了几本他的传记;在意国以外,也有印行;到现在共计有七本,他的行事很能激发人们的景仰。
主教和枢机们都备极称誉鲍思高这位神子,这里只节录几句话:“慈幼会的白德美……显出非凡的生活,因为他对于德行,以英雄的态度去实践。”
白德美在天上还继续着他的宗徒工作;许多托他转求的人,都得到如愿以偿,他的列真福品案,已有端倪。
白德美献了自己的生命为归化各民族,在那些民族之中,他曾显明地指出了中国。真的,我们天天都觉得他在冥冥中护佑我们。我们以他的名字来命名我们的出版社,就是为纪念他的工作,本着他的精神,秉承他的宏愿,著述、翻译、出版各种良好的书籍。敝社的生命不过六年,计出版了灵修小丛书六十种,公教小读物丛刊三十六种,袖珍丛书十种,及其他书籍十余种。
亲爱的公教读者诸君!你们关心着中国民众的幸福吗?你们该晓得为达到这个目的,传播良好的读物就是一个极好的方法。请你们以一臂之力,尽量把善书推入各家庭中,尤其推入公教的青年群中。更渴望公教的作家们与敝社通力合作,以加强善书运动的推进力。
本网站无商业目的,若我们上传的资料侵犯了您的利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在24小时内撤下。
版权所无,欢迎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