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属灵情感与错谬的情感之不同在于:前者能增进有基督样式的爱、谦卑、和平、饶恕,及怜悯的精神。
所有基督真实的门徒都有这种精神在他们里面。这种精神是如此地占有并支配他们,以致成为了他们真实而适切的个性。基督在登山宝训中描述那些真正受祝福者的品格时,就已清楚的说明:「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承受地土。……怜恤人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蒙怜恤。……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称为神的儿子」(太五:5、7、9)。使徒保罗也告诉我们这样的精神,是神选民的特有品德:「所以里面既是神的选民、圣洁蒙爱的人,就要存怜悯、恩慈、谦虚、温柔、忍耐的心。……总要彼此包容、彼此饶恕」(西三:12~13)。雅各的教导也是相同的:「你们心里若怀着苦毒的嫉妒和分争,就不可自夸,也不可说谎话抵挡真道。这样的智慧不是从上头来的,乃是属地的,属情欲的,属鬼魔的。在何处有嫉妒、分争,就在何处有扰乱和各样的坏事。惟独从上头来的智慧,先是清洁,后是和平、温良柔顺、满有怜悯,多结善果,没有偏见,没有假冒」(雅三:14~17)
圣洁是全然属于基督徒的品德。但是,圣洁有某些层面是特别值得被称为「基督的」,因为它们反映了一些神圣的属性,而这些属性是神与基督特别要在那些买赎回来之罪人的身上展现。这些品质浮现在我脑海中的,是谦卑、温柔、仁爱、饶恕和怜悯。
圣经特别指出,在基督的品德中有这些特质:「我心里柔和谦卑,你们当负我的轭,学我的样式」(太十一:29),这些特质闪耀在基督「羔羊」的头衔里。羊群的大牧人,他自己是个羔羊,而且他也称信徒为他的小羊:「喂养我的小羊」(约廿一:15),「我差你们出去,如同羊羔进入狼群」(路十:3)。基督徒象小羊一般跟随基督:「羔羊无论往那里去,他们都跟随他」(启十四:4),如果我们跟随上帝的羔羊,我们必须效法他的温柔与谦卑。
圣经又以鸽子为象征揭橥了同样的特质。圣灵在基督受洗时降在他身上,就仿佛鸽子;鸽子是温柔、天真、仁爱、和平的象征。此同一降在教会之首的灵,也要降在他的肢体身上:「神就差他儿子的灵,进入你们的心」(加四:6),「人若没有基督的灵,就不是属基督的」(罗八:9),「身体只有一个,圣灵只有一个」(弗四:4)。因此,真基督徒也会呈现出如同鸽子般的特征,那就是刻划出耶稣特质的温柔、和平与仁爱。
我可以听见有人在反对这一点:「那么基督徒的胆量,因基督而得的刚强壮胆,以及在基督徒的争战中成为好士兵,挺身迎战基督及他百姓的仇敌,又如何说呢?」
的确,有所谓基督徒的勇气和胆量这件事。最杰出的基督徒都是伟大的战士,而且他们都有着勇猛无畏的精神。身为一个基督徒,我们就有责任去坚决有力地抵挡那些企图推翻基督国度和福音目标的仇敌。然而,有许多人完全误解了基督徒胆量的本质,它并非野蛮的勇猛。基督徒的刚强由两件事组成:①管理和抑制心中邪恶的情感;②绝对地跟随和行出心中良善的情感,而不被有罪的恐惧,或敌人的仇恨所阻挠。尽管这样的胆量是显在我们与外在的敌人对抗之时,但它更多是显在抵挡、征服在我们里面的敌人。基督精兵的勇气和坚定,最荣耀的显现是:他仍维持着神圣的平静、谦逊与爱来抵挡所有的风暴、创伤、怪异的行为和来自邪恶与不合理世界的搅扰:「不轻易发怒的,胜过勇士;制伏己心的,强如取城」(箴十六:32)。
有一种错误的胆量是起自骄傲。此一属灵骄傲的特质是要鹤立鸡群、与众不同。有些人经常反对那些被他们称为「属肉体」的人,而仅是为了要获得他们同伙之人的称赞。然而,真正为了基督而有的胆量,是使信徒同样超越朋友与对手的不快;他宁可冒犯所有的伙伴,不愿冒犯基督。事实上,为基督而有的胆量,在一个人当他准备失去他同伙人的称赞时,比当他反对敌人而仍有他的同伙在背后支持他时,表现得更清楚。真正无畏的基督徒,当良心上有需要时,能勇敢得足以向他的敌人认错;如此行所需要的属灵勇气,是过于猛力地反对敌人。
现在,让我谈些有关基督徒的灵性展现在饶恕、仁爱与怜悯时的事。圣经十分清楚地表明,这些特质在每个基督徒品格上有绝对的必要性。
一个饶恕的灵是愿意随时去原谅别人加在我们身上的伤害。基督教导我们,如果我们有这样的灵,这就是我们处在赦免我们自己的状态的表记。另一方面,如果我们缺乏此种灵,神也不会赦免我们:「免我们的债,如果我们免了人的债……你们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饶恕你们的过犯。你们不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不饶恕你们的过犯」(太六:12,14~15)。
圣经很明白的表示,所有的真基督徒都有爱的灵。圣经不断地强调此一特质过于其他的特质,它是真正基督教信仰的表记:「你们要彼此相爱,象我爱你们一样,这就是我的命令」(约十五:12),「你们若有彼此相爱的心,众人因此就认出你们是我的门徒」(约十三:35),「亲爱的弟兄啊,你们应当彼此相爱,因为爱是从神来的。凡有爱心的,都是由神而生,并且认识神。没有爱心的,就不认识神,因为神就是爱」(约壹四:7~8),「我若能说万人的方言,并天使的话语,却没有爱,我就成了鸣的锣,响的钹一般。我若有先知讲道之能,也明白各样的奥秘,各样的知识,而且有全备的信,叫我能够移山,却没有爱,我就算不得什么」(林前十三:1~2)。
圣经也很清楚地表明,只有那些有怜悯之灵的人,才是真基督徒。怜悯的灵是当我们的同伴在缺乏或受苦中,我们能深感同情并去帮助他们的一种气质:「义人却恩待人,并且施舍」(诗三十七:21),「怜悯穷乏的,乃是尊敬主」(箴十四:31),「若是弟兄或是姐妹,赤身露体,又缺了日用的饮食;你们中间有人对他们说:『平平安安去罢!愿你们穿得暖,吃得饱;』却不给他们身体所需用的,这有什么益处呢」(雅二:15~16)。
请不要误会,我并没有意思说,在真实的基督徒里,就不会有任何与上述精神相违背的表现,基督徒不是无罪地完全。即便如此,我所要说的是,在真正基督信仰运行的所在,都会有如此的倾向,并且会增进此种精神。圣经从未提及一个真基督徒,却有自私、愤怒、争吵的灵;如果一个人的灵还是在苦毒和怨恨的控制之下,那么不管他有何种的宗教经验,他是没有权利认为自己是真正地归主了。所有的真基督徒都在如同羔羊、如同鸽子之耶稣基督的灵的掌管下,所有真正的属灵情感都培育此种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