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序
在这个世纪里列入圣品的圣人圣女中,最受人认识和爱慕的,可说是玛尔定先生的「小皇后」了。在圣衣会修女的隐修生活中,如找到了高升的「新电梯」,找到了她伟大的使命,就是作「圣教会的爱」,作「宗徒们的宗徒」的使命。因此,短少的岁月里,她便走到圣德的高峰:一位人所不识的隐修女竟然成了「举世钟爱之女」,成了传教区的大主保,何其伟哉!
可是,她的「伟大」,正在乎她的「微小」。耶稣说过:「你们中那最大的,该作你们的仆役;凡高举自己的,亦被贬抑;凡贬抑自己的,必被高举」(玛,贰贰拾参,十一,十二);又说:「谁若自谦自卑如同这一个小孩,他在天国中就是最大的」(玛,拾捌,四)。小德兰就是按着福音这「微小」的精神,成了今日的「大圣女」。因此,她的伟大不但不会使人灵望洋兴叹,反之,使他们觉到效法的可能和需要,因为她的德表,她的「神婴小道」对一般弱小的「小灵魂」都具有不可抗拒的感召力。他们既不能立大功大德把天堂光明正大的「挣回来」,小德兰就给他们指示一个把天堂「偷回来」的简易办法。因此,凡念过小圣花的行实,尤其是读过她的自传的人,或是抱着「赤子之心」投入慈母圣教会的怀抱里,或是抱着「信赖之情」走上圣德的道路,或是更进一层,愿意作个「爱的牺牲」,弃俗精修,为耶稣抢救人灵。在这「伟大」的「小圣女」台前,任何人都不能无动于衷的。这就是她「微小」的「伟大」。
小德兰给我们留下的文件,主要的有三种:自传、信集和诗集。关于她的自传,中文已有多种译本。如马相伯先生译的「灵心小史」,一九二八年上海土山湾印书馆印行(曾共出四版);苏雪林女士译的「一朵小白花」,一九五○年香港真理学会出版;以及张秀亚女士译的「同忆录」,一九六二年台湾光启出版社出版。这三部译本中,「回忆录」是按里修总部在一九五二年出版的「修正本」译就的,因此与前两部译本,在章节和材料上,颇多出入。至于小德兰的信集和诗集,按我们知道的,尚未有中文译本,殊属可惜!
今年适逢小德兰列入圣品的四十周年,谨此先把「小德兰诗集」译就中文,使爱慕这小圣花的小灵魂,能更进一层的认识和效法她,我们翻译的诗集,是根据里修总部在一九五一年出版的小册子"PoesiesdeSteTheresedel’EnfantJesus"译就的。荷蒙里修总部准我们翻译,并把他们出版的法文原文一同合壁问世,实在不能再好了。谨此向该总部深深致谢。
我们翻译的原则就是小德兰的「朴素精神」。凡念过她的诗集的人都会觉到她好象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一般,把内心对「心头可爱的耶稣」的一切情感,用简单的字句表达在纸上。她写下的,就是她对耶稣说的:都是从心里自然发出的言词;并没有甚么润饰和雕琢,多次连文法书法或标黠符号的规则都不大注意。我们翻译这诗集的原则也是一样:放下一切文字上虚伪的浮雕,用自然和简单的字句把小德兰的诗情诗意,忠肯地翻译过来,给读者介绍,好使读者能欣赏小德兰的诗意和这诗意内隐藏看的「神婴小道」。若读者们愿意藉看我们这忠肯的译文渐渐的去研究诗集的原文,这更是我们的希望和快乐,因为要真能欣赏小德兰的诗意和深究她的精神;还总是该回到原文那里去,因为大家都知道,一般译文,尤其是诗的译文,总是不完善且不能是完善的。
最后,我们希望并祈求小圣花降福我们这「朴素的译本」,并在一般阅读这小册子的读者心灵深处,从天撤下她的「玫块花两雨」,正如我们向她祈求的经文说的,「俾其馨香,由虚假世物,引诸灵魂,到永远之乐!」
梁雅明自序一九六五年正月二日
于香港思高圣经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