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加默罗山
作者:圣十字若望
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精神—思想的主动暗夜)第一章 第 二 章  第 三 章  第 四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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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 (精神—思想的主动暗夜)第一章
第二部分 (精神—思想的主动暗夜)

  在本卷内讨论走上与神结合的更近的方法,这便是信仰;为此,我们在这暗夜的第二部分所讨论的,是属于精神的,包括在第二首歌词中,歌诗如后:

第 一 章 

 

  

  第二首歌词

  在黑暗中也在安全里,

  由秘密的,改装的阶梯。

  啊幸福的命运啊!

  在黑暗中,在隐密里,

  今而后,我的住室静静寂寂。

  一:在这第二首歌词中,灵魂吟咏她幸顽的命运,脱离了一切精神缺欠的精神羁绊,也悠游于属于精神的特殊贪欲中。这个对灵魂来说,实在是一个大的幸福,因为要在这精神部分的住宅,安静憩息,乃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并且能够进入这个内在的黑暗—那是说精神在一切感觉和精神的贪欲中,自由无羁,只是依恃着信仰,由它上达到天主台前,更不是一件易事。为此,在这里我称呼它是梯阶与秘密,因为一切的等级,一切的事项,对于整个的感情与全部悟性,都是秘密的,都是隐藏的,此外,它也被拿去感觉与悟性的一切光明,脱离了一切自然与理智的界限,从这个信仰神圣的梯阶上升,攀缘而深入到神的深奥处。

  为此,她说她是改装的,因为她将所穿的自然方式的衣什服装,改装成为神明的,由信仰的上升,这样的改装并且阻止她不为世物所知所羁,也不受理智与魔鬼的纠缠与认知;只要她步履于信仰中,她便不会受这些事物的迫害。不但如此,灵魂并且是遮蔽得好好的,隐藏而远离于魔鬼的一切欺骗,真真如在这里所说的,她是行走在黑暗与隐蔽里,这是说,对魔鬼来说,信仰的光明比起黑暗来,更为隐蔽(魔鬼是不能透入信仰的重幕的)。

  二:为此,我们才能说:这样行走的灵魂,是在不为魔鬼所知,为魔鬼是隐密的,以后我们还要更清楚的解释解释。因此,她才说是在黑暗中,也在安全里走出来,因为她在信仰的黑暗中,能够行走,这个太幸运了,她以信仰为盲目者之领导,脱免了一切自然想象与精神理由的羁勒。如同我们以前说过的,而非常安全的走动。为此,她又说,她从这精神的黑暗中踱出来,她的住室自今而后静静安谧;在这种情形下,如果灵魂达成了与天主的结合,她在精神部分的自然能力,感情的冲击与焦虑,都能安谧而静寂。因之,她不说她是带着焦虑的走出来,如同在感觉的第一个暗夜里那样。因为她为了进入感觉的暗夜,并且也将感情剥夺,为要完成走出这一段道路,必要受感觉爱情的压迫;然而,为要使精神的住宅,静寂安谧,只要将精神的一切能力,兴趣与贪欲,安放在纯粹的信仰中,就会大功告成。完成了这个阶段,灵魂便与她的至爱者,结合在爱情与相似的纯洁与精神中。

  三:我们应该注意歌词的第一首,有关感觉部分的说法;是由暗夜中踱出来,而在这里叙述精神部分呢,我们则使用了「在黑暗中」,这是因为在精神的部分中,黑暗是更浓的,比起暗夜来还更阴暗,因为纵然是在最暗的深夜里,我们还能看见些什么,但是在黑暗中,却是一无所见。因此,在感觉的暗夜中,还能有一些光明,因为悟性与理智并没有盲目无知,而在那精神的暗夜中,这就是信仰,她剥夺了一切,无论是情感,也无论是悟性。为此,灵魂在这里才说:她是在黑暗里,也在安全中行走,而在另一部分中,则哑口不语及此。因为很少有灵魂,用自己的力量工作,她这样前进的更为安稳,因为她在信仰中前进的更多。关于这一点,我将在这第二卷内谈得更多,在这里,我也要求虔诚的读者注意,因为我们为那真正的神修者,要谈论极为重要的事件,虽然它们还多少有些晦暗,我们仍然要开启给人们道路,我相信,一切将会和谐良好的。


第二部分 第 二 章 
第 二 章 

 

  在这里要讨论这个暗夜的第二部分或原因,那乃是信仰,有两个理由可以证明它比第一部份和第三部分更为晦暗

  一:现在我们应该讨论这个暗夜的第二部分了,那就是信仰,它是我们所说为达到尽头—天主的最真妙的方法,天主对我们,根据他是自然秩序,他乃是灵魂暗夜的第三原因或第三部分。因为作为方法的信仰,是要与午夜相提并论的。我们可以说,对灵魂来讲,这个暗夜比第一暗夜或者比第三部分也是更晦暗的。这是因为:第一夜是感觉的暗夜,是与午夜之前相提并论的。这是说,灵魂在这里,已经看不到一切感觉的对象了,但是她却并没有完全离开午夜的光明。第三部分,那便是晨曦之前,它是与朝日的光辉直接相邻,是直接与那白日的光辉或消息,发生着关连的;暗夜的这一部分是与天主相似并提的。因为实实在在,虽然天主对灵魂来说,乃是与信仰一样的暗夜,但是就自然来说,这暗夜的三部分,已经完结—对灵魂来说,它们都是一个暗夜—而天主在超自然方面,则以他的神光的光辉,照耀灵魂(这乃是在第三个暗夜过去之后,随之而来的完美结合的原则),为此,我们能说它是比较不太晦暗的黑夜。

  二:第二个暗夜,比第一个黑夜,更为晦暗,这是因为第一暗夜乃是属于人感觉的较低部分,为此它更是表面的;而第二个是信仰的黑夜,乃是属于理智的较高部分,因之它更是内在的,也更是晦暗的,因为它这是将灵魂的理智光明夺去,或者更好说,将它弄成盲目的。为此,它应该与午夜相拟并比,而午夜乃是晦夜的最内在与最黑暗的部分,现在我们已经证明了,如何这属于信仰的第二部分对精神来说,如同那属于感觉的第一部分,都是暗夜,此后我们将要引申出相反的事件,灵魂该如何积极的准备自己,进入暗夜,我们要在合宜的地方,即在第三卷内,谈谈那些被动的方法,那乃是天主不要灵魂合作,而将她安置在一个黑夜里。

  

第二部分 第 三 章 
第 三 章 

 

  信仰如何是灵魂的暗夜,以圣经的理由和权威并喻像来证明

  一:神学家们说,信仰乃是灵魂的一种晦暗而确定的习惯。它之所以是晦暗习惯的理由,乃是因为使人相信天主本人所启示的真理的原由,这些真理是超出一切自然的光明,并越过人类的悟性远远,没有一点比例。为此,这个信仰超越的光明,乃是赐给灵魂的,为她乃是一个暗晦的黑暗,因为更高的胜过更低的,正如同太阳的光明,使一切其它的光明,暗淡无色,那末启示真理的光明在光照并胜过我们看见的能力,而其它光照不能显出一样。这就是他使有这个恩惠的人盲目,并夺去他的视线,因为他的光明太强烈,与我们的视觉能力,没有一点比例。信仰的能力就是这样,由于他的过度伟大。压抑并克胜我们的悟性,因为我们的悟性,其本身只是向着自然的光明,虽然它也在吾主愿意给他放上一个超自然的行动时,它是俱有接受超自然的能力的。但这并不是说它能够了解。

  二:为此,一般说来,人只能用自然之路,来认知一些事物,而且这个认知,只是并且也只能从感官获得;为得到这个效果,应该有形像与事物的影像,自己呈现出来,或者呈现出它们相似来,否则任何东西也不能了解;因为,如同哲学家们所说的,从现在的对象与能力,才生出知识来。为此,如果有人向某一个人谈论他所总未认知,或总未看见其相似的东西,他也总没有比那没有谈过的东西,更清晰的光明。如此,如果向一个人,在说某一岛屿上,有一个他人从来不曾见过的走兽,如果人不说是相似他所见过的某一动物,这就对他仍然是没有一点认知,没有一点形像了,无论人如何向他说,他仍然与从前一样。我们再说一个更清楚的例证,人便会懂得更清楚。如果有人向生来的瞎子,这个总没有看过任何的颜色的人说,白色与黄色如何如何?纵让人给重复多次,他也不会比另一个瞎子懂得更多,因为他总没有看过这样的颜色与它们的相似,他无从判断;只有它们的名辞存在,因为他能够用听觉听见它们,但是对形式与形象,就不灵了,因为他总没有看见过他们。

  三:信仰对于灵魂,就是这个方式,信仰给我们所说的事件,我们前此总没有看见,也总没有听过她们,或者与他们相似的东西:因为实际上并没与她们相似的东西。我们对她们,也没有任何其它的自然科学光明,可以利用;因为信仰告诉我们的,对任何感官,都没有比例;我们只能够用听觉来听它,相信她所教导我们的,屈服我们自然的光明,并使它盲目。因为如同圣保禄所说;信仰来自听道(罗·十·十七)。这是说:信仰并不是从任何感官进来的科学,而只是由听觉滑到来的,灵魂予以同意而已。

  四:并且信仰还超越我们提出为了解的例证远远。因为不但没有明晰性与认知,并且还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她还剥夺并使其它一切知识或认知盲目,使人们对它再不能好好加以判定。人们能用悟力来获得其它任何的学问:但是信仰的学问,并不由悟力而获得的。信仰是拒绝悟力的,即使悟力不是晦暗了信仰;信仰的光明,也会因悟力而失去的。为此依撒意亚先知说:「如果你不相信,你便不会了解」(·七·九)。清楚的很,信仰对灵魂来说,乃是一种暗夜,在这种情形下,信仰给灵魂以光明,信仰愈使悟力晦暗,她愈是从自身方面给他以更大的光明,因为她正如依撒意先知说的:在使他盲目中光照他!因为如果你不相信,您便没有一点点光明,信仰又可以用分开以色列人与埃及的云柱作比似,这说的是在以色列入进红海的刹那:圣经上论这个说:「有一团暗云,在光照着黑夜」(出·十四·二十)。

  五:多奇妙的事件啊,它是一种黑暗,而却光照黑夜!这是因为信仰—它乃是一团暗云,对灵魂是晦暗的,(是的,它实在是一团暗云,因为灵魂在修德出现时,是被剥去并看不见自然的光明了)。信仰用她的黑暗,光照并给予灵魂的黑暗以光明,以便使师长与徒弟相似。因为人是在黑暗中,如果不是被另一种黑暗光照的话。乃是不合宜的。如同达味圣王教训我们说:「白日向白光吐光吸气,黑夜给黑夜教授知识」(咏·十八·三·)。这是说,白日乃是在真福中的天主,在那里他已经是白日了,他是真福的天主,他和那也是一个白日的灵魂们,交流并报告他神圣的语言,那便是天主圣子,以便使人与天使们认识并享受他。而黑夜呢?它乃是在战争教会内的信仰,在这里她乃是暗夜,她指示给教会知识,也就是向灵魂来施教;灵魂在这里也是一个黑夜,她还没有得到清楚真福的智慧;在信仰的出现中,灵魂如同看不见一点自己自然的光明。

  六:这里我们应该结论出来:信仰乃是一个暗夜,是她给予在黑暗中的灵魂光明,因为这也正足以证实达味有关这一点所说的:「黑夜是我在快慰中的照明」(咏·一三八·二)。这如同是说:在我们纯默观与和天主的结合的快乐中,信仰的黑夜,给我作向导。她很清楚的让我知道;灵魂应该是在黑暗中,才能有光明,才能走这条道路!

  

第二部分 第 四 章 
第 四 章 

 

  在本章内,概括讨论灵魂如何在白己一面,也需要在黑暗中,以便使信仰妥善的引领他,到一个最高的默观境界

  一:我相信要人了解信仰对灵魂是一个暗夜,而灵魂自己一面,也应该是晦暗,或者留在晦暗中,以便由信仰引导,而到达结合的最高限端,我说的话已经够了。但是为了使灵魂更会作好,我想对这个灵魂应该有的晦暗,多说一点详尽情形,乃是合宜的。以便她能进入信仰的深渊。为此,在这一章内我要总论她一下,以后,赖有天主的圣恩,我要更单独的引申出应该持有的方法,以便灵魂不走错路,而不阻止这个崇高的向导。

  二:为此,我要说,灵魂为使信仰引导地走到这个境界,不但应该依照有关于受造物与暂时物的部分,这个部分乃是感觉与低下的部分(我们上面已经说过了),停留在晦暗中,就是在那有关于天主和精神,即属于推理的与崇高的那一部分(我们现在就要讨论他们),也该成为盲目的。因为,显然的,一个灵魂,为了达成这个超自然的改变,应该使自己晦暗,而不要那一些包括着自然物—(即感觉物与推理物)在自己跟前。所说的超自然,指的是凌驽自然而上者,而自然则是停留在下者,因为这一改变,这一结合,绝不能落入人的感觉与技巧中;那末,自然灵魂应该完全的,有意的,将一切或是自上落在他内的。或是自下冲入她中的,一概抛挖一空—我这是说,应该不使属于自己方面的感情与意志作祟。因为,有谁能阻止天主在那弃绝自己,消灭自己与不受自己羁勒的灵魂,作自己所喜欢的事呢?为此,灵魂应该挖空那一切能落在他能力之内的东西,并且,她越要持有更多的超自然事件,她越应该自持如在无所持有与黑暗之中,如同一个盲目者一样,依靠着黑暗的信仰,并以它作向导与光明,而不依靠他所了解、喜爱、感觉或想象的事件。因为这一切只是一些暗影,使灵魂走向错误,而信仰超越这一切了解。兴味、感觉与想象的事件。如果在这些事上,她不自作盲目,不完全停留在黑暗中。她是总不会达到更高的境界的,这是信仰所教给我们的。

  三:瞎子如不是完全的盲目的话,他是不会为向导所好好引导的;然而,因为他看见一点,他想他所看见的道路,乃是最好的,因为她看不见其它的道路,为此很可能使向导错误,向导是比他看得更清楚的。但很可能,他要指挥向导,一个灵魂,也是这样,如果他依仗自己的知识,在他的方式内尝味并感觉天主—如同这一切事与其它的事,与天主本身虽然有所不同并且分别很小,但是如果要由这条道路前进。则是最容易错误与令人止步不前的,这是由于未能完全盲目信仰的缘故,只有它,才是真正的向导。

  四:圣保禄宗徒,在说:「谁愿意接近天主,应该信仰他的本体存在』的时候也正是这个意思。圣保禄宗徒的意思是:谁愿意与天主结合为一。应该信仰他的本体存在。这正彷佛是说:那个愿意与天主由结合而连结为一的人,不应该去认识或依恃自己的兴趣,感觉与想象,而应该相信他的本体存在,他是不会落在我们的悟力、贪欲、想象,以及任何其它感官之内的,并在这个世界上,也不能知道他;并且,在现世上,纵使人能再高深的感到或尝味到天主,但是距离其所是与纯粹的占有,还是无限距离的。依撒意与圣保禄宗徒曾这样说:「眼睛从也没看见,耳朵从也没有听见,也从来没升入人们心中。更不曾进入人们的思想中,这是天主单单为那些爱他的人们所准备的」(依·六十四·四。·格前、二·九)。但是,有的灵魂,在某种情形下,在强调自己在现世,由圣宠与天主完全结合。如同在来生由荣耀与他应该结合的一样—这个天主乃是如同圣保禄宗徒所说,人眼所末见,耳所未闻,心所未思,这是因为人还生活在世的缘故—显然的,如果要在现世,用爱情与圣宠,来达成与天主的完美结合,他应该进入黑暗之中,他应该将一切能由视觉进来,能由听觉接受,能由幻像想象,能由灵魂的心思所了解的东西,通通抛除净尽。因为,在这条道路上。如果她只有一些愿意听听,愿意动动想象。愿意动动感情,判断或意志的话。或以自己的方式,想作任何一件事情,或者想作自己的事情,而不知道取缔或放弃这一切的话,灵魂将要从高度结合的路子上,错误彷徨!

  五:因为在这条道路上,要真进入路,必须放弃自己的道路,更好是说,若愿达到目的,而必要放弃一切方法,才能达到天主与这一条真路。因为到达这个境界的灵魂,是再也没有方法、形态,他不该胶着,并且也不能胶着在这一切方式上。我这是说:了解它的方法,不是胶着在感觉上,也不要胶着在兴趣上。虽然在它本身占有一切方法,正如那什么也没有的,却占有一切一样。因为如果有勇气,无论是内在的或是外在的超越了自然的界限,他就会进入超自然的境地,超自然是没有方法的,但是在其本体中却有一切的方法;为此,在这里所谓到达,就是从这里踱出,从那里离开,远离自己,而从这个卑微里,上升到最名贵的高处中。

  六:为此,如果灵魂远离了他无论是精神方面,或是在自然方面所能知道并了解的一切,她便该庆幸自己,有一个完全的心愿,想达成在现生所不能知,也不能落入心田中的事件,而肯离开她在精神与物质方面的所能知能懂者。灵魂也该庆幸自己肯将一切在暂时的与精神的所感知与有兴放在后面,也肯于牺牲他在现世所能感知与兴趣的事,而全心全意想达成那超越一切感觉和兴趣的。灵魂为使自己成为真空,并对这种幸福自由无拘,她是不应该胶着在自己灵魂上,以感觉或精神所接受的一切的(在我们特别讨论这个事件的时候,我们还要详说),他认为一切事物,都是低下的。因为她越是思想她所听到,尝到与想象的一切,她便越对它们重视,无论它们是精神的或是物质的,她便离开至善最远,而迟稽到达那个境界;如果在至善跟前,她越发不想她所能所得是什么,尽管是一个非常大东西,她便越会夸耀并重视至善。而达到与他的接近。在这种情形下,灵魂在黑暗中,借着信仰—他也是黑暗的—大踏步的接近结合的境界,而信仰给予他以奇妙的光明。是的,如果灵魂愿意看见,她该在天主那里自行晦暗,天主才会使灵魂的眼睛大开,而采视太阳的伟大光明。

  七:因为,在这条道路上,灵魂抛弃自己的视觉能力,她才能看到光明,这是根据吾主救世者在圣经上所说的:我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为判断,使那看不见的,可以看见;而那看见的。却要变成瞎子。根据字义,这乃是说的,有关于神修的道路。也就是灵魂,要留在晦暗中,在一切自己的和自然的光明中。成为盲目者,才能超越目然的看到一切,如果有人愿意停留在自己的光明中,那他便会是更加盲目,而要在结合的路子上,止步不前。

  八:然而,为了我们不更糊涂的讨论这事,我认为在下一章内,我们需要使人们了解,我们所说的灵魂与天主的结合是怎末回事;因为这对我们以后要了解的事很重要,我觉得在这里讨论它是恰到好处的。因为就算我们中断了我们所讨论的线索。这也不是在说走题的话,因为,在这里,对我们所讨论的加以说明,正是合宜的,为此。我们这一章,彷佛是写在括号中的,因为是在一个同样的两段论法中—在这个以后,我们将要箴对着灵魂的三种能力,来讨论三种直向天主之德。这乃是有关第二种暗夜的。

  

第二部分 第 五 章 
第 五 章 

 

  在这里说明灵魂与神之结合的意义,并使用一个比喻

  一:由于前面所说的事。我们已经可以了解一些:我们所说灵魂与天主的结合是什么了。由于我们在这里现在所要说的言语,我们将能了解的更清楚。现在,我们并不是志在解释:什么是其分法与其部分,因为如果我现在就要声明,什么是悟性的结合,什么是意志的结合,什么是记忆的结合;什么是这些官能的暂时结合,什么是这些官能在一起的永久结合,什么是这些官能的完全暂时与永久结合,那末对这些我们将是永远说不完的。为此,我们将在每个地方,分别讨论这些事件,有的在这里,有的在那里。此外,由于我们要使人了解,现在所讨论的这些,我们要说:现在对它们先不说什么,我们将在其结合的地方,使人们对它们懂得更清楚,而我们在讨论同样的材料时,我们与立体的智慧,在我们面前,将有着生物的比喻,那时候,我们将会了解并注意到每件事物,而对他们有更正确的判断。

  二:现在。我要谈论的;只是灵魂依照她的本质与官能所有的完整而永久的结合,并且是就结合的晦暗习性方面加以讨论的;因为,至论就它们的现实方面,我们将留待后面,并且还要在天主的协助下,加以叙述。我们知道,在现生,我们在官能上,是不能有这种永久的结合,而只能有暂时的合一。

  三:为了了解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结合,应该知道天主是在一切灵魂上居留着,即便是世上最大的罪人,天主也一样在他身上停留,但只是在本质上停留。而这种在天主与一切受造物中的结合方式,乃是永久的。因为不如此,受造物将无以保持它们的存在,如果它们一缺少这种结合,它们便立即消失而成为没有了。那末,我们在讨论人与天主的结合时,是不讨论天主在灵魂上这种本质亲在的,因为天王永久是在一切受造之物之中的,我们要讨论的,乃是灵魂在天主内的结合与其变化,但这情形并不是常有的,只是在彼此间有了爱情的相似时,才有这种情形发生:为此,这种结合,又称为相似的结合,一如另一种结合称之为本质或自立体的结合一样;本质的结合又称之为自然的结合,而相似的结合,则称之为超自然的结合,那是在两个意志:即灵魂的意志与天主的意志,完全符合,没有任何这件与那件是相反的时候,才产生的情况。一个灵魂,完全将那相反天主的事件,摆脱解放,将那不符合天主圣意的事件,完全去掉,只有这样,他才由爱情在主内完成了变化。

  四:这个相反天主之事,不但指的是:根据现实,并且也是根据习惯,具有相反的意义:那末,在这里灵魂不但要将有心的行为,完全剔除,就连那一切不完备的习惯,也应该取消。因为,一切受造之物以及它们的一切行动和能力,不适合并也达不到天主的本身。那末,灵魂自然应该从这一切受造之物,一切行动以及其能力中,解脱自己—这是说,灵魂不要了解,尝味,并感到它们—以便驱逐那一切不相似并不符合于神的东西,而来接受神的相似,而不停留在任何不是天主圣意的事物上,这样她将在天主之内变化自己。是的,我们知道,一如我们前面所说,天主虽然永远停留在灵魂内,以他的亲临,来赐给并保守灵魂的自然生命。但是他却不是时时又时时的赐给他超自然的本质。因为这种方式的通传,只是来自圣宠与爱情,而并不是一切灵魂都是如此。并且即是占有天主这个通传的,也有等级上的不同。因为有些是在更高的爱德上,有些则是爱德的程度较低。

  从此,我们可以结论:那在爱德上愈为前进的人灵,天主与他的交流也是愈多的—这就是说,那将自己的意志对天主的圣意更加符合的人。那个是完全与天主圣旨相符相翕的人,在天主内他便有完全超自然的结合与变化了。为此,根据我们已经使人了解了的,一个灵魂,愈是胶着在自然事物与其能力上—这是说在心情与习惯中—她便对这个结合的支配能力愈少,因为她未曾给子天主整个的位子,来让他超自然地同化自己。为此,灵魂最需要的,就是将自己从这些自然的相反与不相似中,解脱自己,以便使由天性自然通传于灵魂的天主,再由圣宠而超自然的通传给他。

  四:圣若望宗徒,愿意用这些语言使我们了解:「他们不是生自血气,也不是生自肉欲,也不是生于人的意志,而是来自天主的」(若·一·十三·)。这正如同是说:他给了人成为天主子的权能—也就是说。他可能变化成为神—只有那些不是生自血气的—这是说那些不生自自然的综错与组合的人们—也不是生自肉欲的—这是说不是来自某种能力的自主与自然的能力—也不是生自人的意志—这个包括着一切用智力来思维与审判的一切方式。天主没有给这样的任何一个人,可以成为天主子的能力,而只是给了那些生于天主的,就是说,那些由圣宠重生,而首先死亡于那属于旧人的一切,将自己高举到超自然的境界的人,才从天主那里接受到这个另种诞生与亲情,这是超越人们一切所能思想的。因为,一如同一的若望使徒所说:「那些不重生于水与圣神的,不能看到天国」(若·三·五)。这是说,那不重生于圣神的,是不能看到在完美境界中的天主之国。然而在现生重于圣神,乃是在于一个灵魂变成在纯洁上非常相似天主的,而在自己身上没有一点不完美的搀合;这样,人们虽然在本质上不能变成天主,然而由于分受了天主的结合,而能完成一个纯洁的改变。

  五:但是为了我们了解这两件事,我们要提供一个比喻。日头的光线,射入一片玻璃,如果玻璃上染有脏污或者厚厚的尘土,它是不能用自己的光线照亮并且完全改变他,使他成为纯洁干净,没有一尘不染的;反之,如果它的污秽与遮蔽较少呢,他便会成为更加干净的。太阳光不能洁净玻璃,非光之过,乃玻璃之罪。因为如果玻璃是完全明洁无污的话,光线自然会照亮它并且改变它,使他反映出同样的光线,有光线一样的光明;实在说:虽然玻璃相似光线,但是他仍然有其与光线不同的本质;可是我们却能够说,这个玻璃是由分受而成为光明与光线。灵魂也是这样,她也如同一片玻璃,这个天主本体的真光,一如我们前面所说的,在本质上是常常光照着灵魂的,更好说他常常是住在灵魂之中的。

  六:为此,一个灵魂,如果余出地方来,就是他要离开一切受造物的遮蔽与脏污,而完全将自己的意志,与天主的意志结合为一,因为爱,乃是设法将自己为天主之故,剥削并消除一切不是天主的事物,这样一来,灵魂立刻就有了光明,同时也变成与天主相似的。天主将自己的本体,以超自然的方式,通传给灵魂,使她显为与天主一样,拥有与天主所占有的一样。这种结合的结果这样,如果天主赐了灵魂这种超自然的恩惠,那天主与灵魂的一切事物,便成了一种分受来的改变,与天主合一;灵魂更相似天主,超过相似自己,她由于分受,也就成了天主!实在说,灵魂的自然本体。依然是与天主的本体,如同从前一样的有区别,无论如何改变,二者依然不混,一如玻璃有其与光线—就是在光照他的时候—也依然有彼此不同的本体的。

  七:从此,我们可以看得更清楚,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这种结合的准备,并不是灵魂的悟力,也不足兴趣、感觉,并想象天主,也不是任何其它事件,而只是纯洁与爱情,这乃是整个的剥削一切,完全的放弃一切,而单单为天主而已。因为如果没有完整的纯洁,便不会有完全的改变,纯洁乃是光照,光照与结合,天主与灵魂的结合的程度高低,乃是依照纯洁的程度而定的;如同我以前所说,如果灵魂不是完全完美与光照或纯净的话,她永远是不会达成纯全境界的。

  八:我们再从下面比拟中,更清楚的了解这件事。有一个很完美的画像,它是有很多而出等的卓越,还有这些色调的细纤与精微的异彩,更是迷思。其中有一些是非常精美与完备分得清楚。对于这幅画像,那具有较暗与不太纯洁的视力的人,他便不会看到这些卓越与精微了;然而那个具有较纯洁的视力的人,他便更多发现这画像的纯全。最后,那具有最光明与纯洁目力的人,他便看到更多的完美与卓越;因为他愈观看这画像,无论他发现得如何多,总还能有更多的卓绝可发现。

  九:我们对于灵魂在与天主的光照或改变上,是有同样的方式的。因为,说实在的,一个灵魂,根据他能力的多少,他能达到这个结合但所有的程度不同;因为这是依照吾主所愿赏赐给每个人不同的程度,这正如在天堂上,灵魂看到天主的程度不同,有的更多,有的更少,然而大家都能看到天主,大家也都依照他们的能力的满足,而是满意的。

  十: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我们还能看到有些灵魂,在他的完美的等级上,有同样的和平与休息;他们每个人也都满意,虽然一个能够比另一个在这种结合上,超越远远,但是一切人却依照他们能力的满足,而一样的满意。但是那个不依照自己能力的要求程度而成为纯洁的人,由于他们没有完全牺牲,也没有挖空他们的能力,这个对单纯的结合是非常必要的,他们也总不会得到真的平安与满意。

  

第二部分 第 六 章 
第 六 章 

 

  在本章讨论直向天主的三德,如何应该将灵魂的三样能力,安置在完美地步,并说明三德如何使这些官能空虚而在晦暗中

  一:现在我们要讨论方法,将灵魂的这三种能力;悟力,记忆与意志,在这精神的暗夜中,达成与天主的结合境界。首先,我们必需在这一章内,让人们懂得。直向天主的三种德行—即信望爱—如何与灵魂的三种能力有关,它们是人的三种能力超自然的固有对象,藉着他们,灵魂依照自己的能力,与天主结合为一。信、望、爱三德在人的每种能力中,放入空虚,并使它们落在晦暗中。信仰是在悟力上,望德是在记忆里,爱德是在意志中,以后,我们还要说,它们该如呵完成悟力在信仰的黑暗中,使记忆进入望德虚空里,使意志埋葬在一切情爱的剥夺与牺牲内,以便走向天主。说明过了这一些,我们就可以完全清晰的看出,使灵魂安稳的走向神修的道路,灵魂必经由我们所说的暗夜,依据着这三种德行,它们使灵魂脱离一切事物,并对这一切事物,使灵魂感到晦暗不明,乃是一件必要的事。因为,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在现世,灵魂并不是由知识,也不由享乐,更不由想象,也不由任何一种感觉,而与天主结合为一;它只是由信仰之于悟力,望德之于记忆,爱德之于意志与主结合为一。

  三:这三个德行,如同我们上面说过的,乃是在我们能力上造成空虚:信仰在悟力上,造成悟力的空虚与黑暗;望德是在记忆中,造成记忆的对一切占有的牺牲;爱德是在意志内,完成对一切不是天主之物的排除与弃绝!这是说弃置对事物的一切情爱与享受。因为我们已经看见了,信仰告诉我们悟力所不能了解的事:为此圣保禄给他定义说:「信仰是所希望之事的本质,是看不见的事物的证据」(希·十一·一)。虽然悟力很坚强与准确的同意这些事件。但它们却不是属于他发现的事件:不然,那便没有信仰的存在了。信仰纵然使悟力知道一切,但并不是使他清楚,而只是使他晦暗。

  三:至论望德,无可怀疑,她是让记忆空虚,忘掉今生来世的事物,而进入黑暗。因为望德乃是来自不曾占有的东西,实在,人们如果占有了,便不用希望了。为此,圣保禄宗徒说:「望德如果看到了,便不是望德了,因为看见了还有什么可希望的呢」(看到在这里等于占有)。(罗·八·廿四)为此,这个德行,也让人成为空虚的,因为她是来自人们没有的,而不是来自人们所占有的。

  四:爱德,不多不少是让意志,对一切事物茫无所愿。因为它逼迫我们爱天主超过一切事物;这个只有与一切事物的情爱分开,才能完全将自己属于天主,为此圣路加说:「那不抛弃自己所占有(意志的)的一切者,不能是我们的门徒」(路·十四·卅二)。这样说来,这三种德行,都是将灵魂安置在黑暗中,在一切的真空里。

  五:在这里,我们需要注意,吾主在圣路加经内所说的比喻(路·十一·五·)一个朋友,在半夜中,被迫向朋友要求三个馒头,这乃是指的信望爱三德,他说这个人是在半夜里,前去要求,这是要我们懂得,灵魂是在属于悟、忆、意三种能力的一切事物的黑暗中,获得信望爱三德,而在黑夜里,藉着三德来完成自己。我们在依撒意先知书中,谈到先知看到两位爱火天使在天主的一旁,每个天使有六只翅膀,两只遮住了他们的脚(依·六·二),这指的是为了天主的缘故,使我们的意志对一切事物的情感死寂而平复;另外两只翅膀,遮住了面孔,这是说的在天主前的智力的晦暗,还有两只翅膀,使他们飞翔,这是使我们了解,望德向着我们所没有占有的事物飞翔,望德乃是高举自己在人一切所能占有的事物之上,无论是在现世,也无论是在来世,凡是在天主之外的一切,皆不在灵魂希冀之例。

  六:对这三种德行,我们需要归纳到三种能力,每种能力要为每种德行所陶冶,这三种德行,剥削每种能力,并将它们安置不属于这三种德行的晦暗中。在这里就是我们上面称之为主动的精神暗夜,因为灵魂是自己在个人方面,完成自己的所能,以便进入这个暗夜。一如在感觉的暗夜中,我们曾提示了方法,使人灵从感觉的对象,就其贪欲,而加给感官能力的剥削,以便使灵魂从自己的尽头出来,藉着信仰,而进入精神的暗夜,并依赖主的保佑,我们也要提示方法,使我们的精神能力,从一切不属于天主的事情上,刷洗殆尽,并使它们停留在这三种德行的黑暗中,这三种德行,乃是方法与准备(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以便使灵魂与天主结合为一。

  七:在这种方式上,我们是有绝对的安全感,不受魔鬼诡计的欺骗,自私自利以及其各种过失的实力,对灵魂也不能施其伎俩。它们普通是能精微的欺骗并阻止人灵前进,而不让他们自我剥夺,不让他们根据三德,自我管制,这样他们将永远不能达成精神顺利的本体与纯洁,也总不能在他们能走的直径与短路上飞行。

  八:现在大家应该理会,我这是特别向那些开始进入默观境界的人说话,因为对开始的人,在这书的下卷中,我将更丰富的多说一些,这将是在我们讨论它们的特征的时候。

  

第二部分 第 七 章 
第 七 章 

 

  在这一章内讨论引向内修生活之路,是非常窄狭的,并说明:那些愿意走这样道路的人。应该如何摆脱白己而不受羁勒——我们开始讨论悟力的挖空

  一:为要现在讨论灵魂三种能力的纯洁与无羁勒,应该有一个比我更大智慧更大精神的人物,以便能使神修的人了解得更清楚,这个引到生命的道路,根据我主所说的,是何等的狭窄;以便使那些信服这端道理的人,不必惊奇,在这个暗夜中,我们要让灵魂的能力,停留在空虚与无羁之中。为此,我们应该好好注意到吾主耶稣,论这条道路所说的话,这是在圣玛窦七章中说的(玛·七·十四):一引到生命的门是很小,道路也是很狭的,找到它们的人,是很少的」。在这段文字中,我们了该注意的是在那个「很」字中,所包括的夸张与宝贵,因为这彷佛是在说:「说实在的,它是你们绝对想不到的那样狭小」。

  二:首先也要衡量衡量:耶稣先说:门是很小的,这是为使我们了解,要让灵魂进入基督之门—这是道路的开始—先应该在一切感觉和暂时的事物上,使自己的意志窄狭并无羁无勒,而爱天主在万有之上—这是属于我们上面已经说过的:感觉的暗夜:此后,他立就又加上说:「道路也是狭的」。这里说的是全德;也是让我们懂得,如果要走全德的路子,不但要肃清感觉事物,而由窄门进入,并且还要在那属于精神部分的,剥削自己,而使自己脱然无累,将自己狭小化起来。如果我们能说他(吾主)所说的狭门是有关于人的感觉部分的,那末,很自然的,他所说的狭路,乃是可以应用到理智与精神部分的,而他所说的,很少有人找到。我们应该注意到它的原因,那便是很少有人知道并愿意进到这精神的完全赤裸与空虚的。因为这个全德的高山小径—因为它愿意直达高峯,而又狭窄天成,它自然要求这样的行人。不该有关下份的事物。来加重他的负担,也不该有任何事物,作为他的羁绊,而有关上份的事物,他也要对之脱然无累,因为这只是一条寻找并求得天主的通道。为此,也只有该寻找并觅求天主。

  三:从此,我们可是清晰的看出,我们看得明白,灵魂不但是在属于受造物的部分上。脱然物外,并且即使是并且是属归精神部分的,也该排除与取消。我主耶稣,在这条道路上,藉着圣玛谷的口,引导并教训我们听从这很奇妙的道理。我敢说,这对我们乃是最重要的事件,但是献身内修的人们,却实行的很少,在这里,为了使人们了解我的意旨,我愿意将它完全引出,并根据他的真正内修意义,予以声明:话是这样说的:「谁愿意跟随我,应该弃绝自己,背负自己的十字架跟随我,因为谁愿意救自己的灵魂,谁便要丢失她,谁愿意为我丧失她,谁便拯救了她」(玛谷·八·三十四·三十。五)。啊!谁能够使人懂得,实行,并咀嚼我主耶稣在这里给我们的建议呢?要弃绝我们自己。谁给神修的入指出,他们在这条道路上,所使用的方法,是与他们当中,很多人想象的,那末大的区别呢?他们认为在事物中,有不拘什么样的撤退与修正就够了!有些个人只是在德行上实练自己,连续祈祷,作作克苦。但是他们并未曾到达精神的无羁与赤诚,也不曾走到精神的异化(即使自己变成耶稣)与纯洁(这一切只是一个),如同我主在这里给我们建议的,因为他们更喜爱并穿戴上他们的自然安慰与精神情感,而不肯为天主的缘故,剥削并牺牲这些。他们相信只要牺牲世俗,便足够了。而不必在精神事物上,消灭并涤清它们。为此,在他们看到有些坚实与完备的事件时—这乃是在天主之内,消除全部的温甜—我这是在说,枯涩、无味与辛苦—这乃是基督的精神苦架与神贫精神的剥削—他们便像逃避死亡一样的逃避他们,他们只是想在天主内。寻找蜜糖与温柔的来往—而不要弃绝自己,也不要精神的赤贫,而只要神灵的贪婪。在这里,他们在内修上。简直成了基督十字架的仇敌;因为真正的内修人,在天主内,他们更多寻求苦温,而不找温柔。他们更趋向受苦,而不要安慰;更愿意为天主求剥削一切,而不愿占有它们;他们更愿意神枯与折磨,超过甘甜的来往,他们晓得这样才是追随天主,并弃绝自己;而不应该在天主内,作寻找自己的工夫,这是非常相反爱情的。因为在天主内寻找自己,乃是寻找天主的抚爱与娱乐;但是如果寻找天主自己呢?他不但同意看到自己为天主而剥夺了这一切世俗与精神的安慰,并且还愿意为耶稣的关系,选择来自天主或者来自世界的苦涩无味,这才是对天主的真爱啊!

  四:啊,谁能够使人了解,吾主愿意这种牺牲到什么程度呢?无疑的,它该走向像似是死亡,并在一切暂世,自然与精神的事物的否决—至论放弃意志,那更是完全的牺牲。这就是吾主在这里要说的:那愿意救自己灵魂的要失掉它,这是说,无论谁愿意为自己寻找并占有任何事物,他便要失掉它,而那愿意为我失掉自己的,却要得到它。这是说,那愿意为耶稣牺牲自己意志意愿与喜爱的一切事件者,选择那更大十字架者,这正如吾主在圣若望经中说的;恐怖自己的灵魂,反而要救了自己的灵魂。

  五:至尊之主,也这样对于那向他要求一个坐在右边,一个坐在左边的两位门徒暗示过,当时并没有直接答复他们的要求,而向他们提供他应该喝的苦爵,如同是一个在今生比享受更珍贵与更保险的事件。这个苦爵乃是使自己本性死亡,剥削它,绝灭它,以便他能由狭路前进,在一切根据感官所能的事情上(如同我们以前说过的),在一切根据灵魂所能的事件中(如同我们后来要说的)。要在它们的悟知上,在它们的享受上,在它们的感觉上,剥削绝减它们。这样说来,灵魂不止在这件事上,抛弃净尽。并且,在有关精神的事件方面,也依照不以走狭路为可厌;因为,一如吾主所说的「在这里,除去了牺牲与苦架以外,没有任何东西,是能上升到达目的支柱,并且它还是轻减并协助前进的好工具。为此吾主藉着圣玛豆说:「我的轭是温柔的,我的责任是轻巧的」(十一·三O),所谓轭云云者,即是十字架,因为,人如果决心屈服与背负十字架的话—这十字架乃是唯一的解决,使人在为天主上,愿意寻找并负担起工作与痛苦—他才能在这些事上找到一个大的轻松与很多的温柔,以便由这条道路上前进,脱去一切,别无所求。然而,如果他希冀有任何事件,无论归于天主的,也无论是归于人的,成为自己的所有,那他便是没有牺牲一切,没有脱然无羁。那末,他将不会在这条路上持久,也不会由这条狭路上走入天乡。

  六:我很愿意说服那些神修的人,因为这条道路,并不在于思考多方,也不在于方法和方式的众多,更不在于兴趣(虽然这一切对开始走神修道路的也有其必要);但是其真正的必要的事件,则只有一个,那乃是知道根据外在与内在,认真否定自己,习练为基督受苦,在一切事上消灭自己,因为。这样作,才能完成所说过的一切,并且还有其它的事件完成,并在这里找到要完成的事件。如果人们缺少了这个练习—这是一切的总纲,德行的根子—其余一切的方式,都不算什么,只是在荆棘内打转,无益于前进,即使是你有天使般的崇高思考与来往。也无济于事。因为人只有在是道路,生命与真理的基督上,才能前进;人们只有藉着他才能来到天主前,这是他本人在圣若望经上说的(若·十四·六)。在别处他也说过:「我是门户;如果有人经由我而进内,他会获得救援」(若。十·九)。为此,凡是那寻求快乐舆便利而前进的人,都是逃避效法基督,不是良好的精神。

  七:但是,由于我说了基督是道路,而这个道路乃是死于我们的本性。无论是关于灵魂的,也无论关于感觉的,我愿意使人了解,人们依照基督的榜样,这并不难,因为他是我们的榜样与我们的光明。

  八:至论有关感觉方面的,无可怀疑,基督在生活时,精神上已经使感欲的事物死亡,在其死亡时,也自然使它归于消灭。因为如同经上说的,在生时没有可以枕头的地方,在死时,他更是没有了。

  九:至论有关灵魂方面的,在吾主逝世的刹那,非常显然,在灵魂上,他也没有一点安慰与轻松,他的圣父就这样让他在他的情感中逗留于内在的神枯里,而使他必需的呼号说:「我天主,我天主!为什么舍弃我」?(玛窦·廿七·四六)这种被遗弃,乃是他在有生之中。在感觉方面,所遭受的最大的痛苦,在这个被遗弃中,他所完成的事业,比起他整个一生来,由奇迹,由工作,无论是在地上,也无论是在天上所完成的事业更大,这种事业乃是他使人类由天主的圣宠,与天主和好并团结一致:这就是如同我所说的,主在该时该刻最牺牲自己于一切的刹那,这就是说,他不要人的重视。因为,人们在看见他要死亡了,他们不但不予以任何重视。因为。人们在看见他要死亡了。他们不但不子以任何重视,并且极力讥诮他;关于对自然方面,在死亡时,他也一样在它之中消灭自己。为此。达味圣王论他说:「我归于无有,我什么也看不到了」(咏·七二·二二)。这是让真正内修的人了解,基督之门与道路的神秘,为与主联结在一起,使人们了解,人们根据感觉与精神两方面,愈是能为天主消灭自己,便愈是与天主结合为一,而作了一个伟大的事业。在他引归到虚无时—这是在最大的谦虚中。在灵魂与天主的精神结合就会完成了。而且是在现生人们能到达的最高最大的境界。所以这种结合并不在于精神的休闲,也不在于兴趣与感觉,而乃是一个死于感觉与精神十字架的剧苦,也就是一个内在与外在的十字架。

  十:对这个,我不愿更多的讨论了,当我看到基督在对那些自认是耶稣门徒的人,很少认识他的刹那,我很不愿意这样简短的就停顿下来;因为我们看见他们在基督内,寻找自己的兴趣与安慰,他们太过喜爱这些,而不爱苦涩与死亡。我这是说的,那些自居为吾主朋友的人;因为那些生活在基督远处的人,他们与基督分开,虽然他们是伟大博士与巨大人物,还有那些生活在世俗,浸浴在他们自己伟大的人们—论那些人们,我们可以说他们是不认识基督的,他的目的无论是好是坏,其结果只有是极苦的—我们在这里不必提到他们,因为在审判的日子,一定是如此的。因为天主主要的是向他们所说了这个话,天主要将他们的理论与境界,清清楚楚的显示他人。

  十一:但现在我们要一说内修人的悟力,特别是天主用圣宠,将他们安置在默观生活境界的人—因为,如同我已经说过的,我是特别向他说话的,我们说话,好似是应该在信仰内向天主投靠的人,要从自已身上,涤除相反的事件,以便紧身由狭路进入晦暗默观的生活。

  

第二部分 第 八 章 
第 八 章 

 

  在本章内,总论凡是进入悟性中的受造物与知识,没有一个可用为结合天主的近方法

  一:在我们讨论与天主结合的特有与适宜的方法之先—那便是信仰—我们已经证实过:怎样也没有一个受造事物,也没有一个知识,对悟性来说,可以作为舆天主结合的有效办法;并且,如果我们的悟性,想胶着在它们中,悟性——会看出,对悟性,更好说是有阻碍作用,而不是方法之一。现在,我们在这一章内,要普遍的证实,并也要特殊的细说,我们的悟性,无论是从内在的或外在的感觉部分,所能接受的任何知识,在同时,我们都能引出不便与损失来,由于这种内内外外而来的东西,如果不紧紧的舆信仰结合到一起,它们都是阻止人灵前进的。

  二:根据哲学的规则,我们应该知道,一切的方法,应该适合于目的,这就是说,它们要与目的有一些适合与相似,它们应该使人们能够达到他们所企求的目的,比如,那愿往赴城垣的人,应该走必要的路,它是结合联络通往城垣的方法,同样,如果人愿意将火舆木连结在一起,应该先有作为方法的热,首先它安排木块的极高热度,使它们与火相似而适宜。假如人们愿意用另种不是火的这个特有方法的办法,来安排火与木,比如用空气、水,或土,那是不可能将木与火安排到一起的。同样,如果愿意到城内去,而不走引到城内的道路,也会发生同样的结果,那末,如果要悟性与天主在现世连结在一起—依照他可能完成的,他必须采用与天主连结的方法,而这方法乃是舆他有最大的相似。

  三:在这里,我们应该理会,在一切高等与低等受造物之中,没有一个能与天主连接,也没有一个相似他的,因为虽然神学家们所说的,一切事物,都多多少少与天主有关,并且是他的一点遗痕,是的。这是根据他们「有」的程度的不同,舆天主有多少不同的关连,但是他们与天主,却没有一点本质上的相似与关系,反之,在天主之本质与受造物之本质问,是有无穷距离的。为此,人类的悟力,是不可能藉着受造物,无论是天上的,也无论是地上的,达到天主台前,因为在他们当中没有一点相似与比例。为此达味圣王论天上之受造物也曾说:「主,在群神中,没有一点与你相似的」(咏·一五·八)。群神在这种懂成天主与神圣的灵魂;在他处:「天主,您的道路在于圣,那个神有如我们的天主伟大」(咏·七六·十四·)这是说,天主,引向您的道路,乃是一条神圣的道路,这是说,乃是一个信仰纯洁的道路。因为,没有一个神能有这样伟大,这是说,多末崇高的天使,多末神圣的圣者,无论在其本质上,无论在其光耀中,都不能够是足够达到您的道路,更不是这样伟大而合宜的通衢!同一的达味,对天上地下的事物一起说:「主在高天,他注视下界,他乃是从远处认识崇高之物」(咏·一三七·六)。这如同是说:天主的本质太过崇高了,他自高处注视这些低下的事物,来与自己的本质作比较,而这些崇高的事物,乃是天上的受造物,他看见他们,也认识他们,距离自己的本质太远了,为此,一切的受造物,都不能作为悟力,适当到达天主的方法。

  四:实实在在,想象所能想的一切,悟性在此生所能接受并了解的一切,都不足以作为接近天主的一个近方法。因为如果我们根据自然讲,无论如何,悟性要了解任何事物,事物必需要落在悟力之中,而是以事物的形与像的恣态出现,而为人们形体感官所接受而了解。这个,如同我们前面所说,不能作为方法,也不能作为我们自然智能的使用。如果我们说超自然的智慧呢?根据在现世所能够的,就普通的能力来说,悟力在人体的囚槛中,是没有一点准备与活力,来接受对天主的一个清楚的认识;因为这种认识并不是在这种境界里—因为,先要死亡,不然便什么也不能接到。为此,天主答复要求认识他的摩西说;他没有办法看见他: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没有一个能看见我一(出谷记·三三·廿)。圣若望也说「没有一个看见天主,没有一个事物与他相似一(若·一·十八)。圣保禄与依撒意先知一起说:「眼睛未曾看到,耳朵未曾听到,也没有深入到人们的心内」(前格·二·九·依·五十四·四)。为此,摩西不敢看那荆棘,因为天主在那里,一如在使徒行传上说的,(宗·七·三二)。他知道自己的悟力不能相称的看到天主的任何本质,也不能适宜的感到天主。传说,我们的共父圣先知厄里亚,在山上,在天主面前,掩住了他的面孔。这指的盲目了他的悟力(列王记·三·十九·十三)。他这样作,乃是不敢将这样卑下的手,放在一个这样崇高的事物上,他显然地知道,他所特殊的注视并了解的一切,乃是舆天主极端分歧而不相似的。

  五:为此,在今生,没有任何的知识,也没有任何超自然的了解,可以用为对天主之爱的崇高结合的近方法之一的。因为如司经上说过的,人们所能了解的一切,人们的意志所能尝味的一切,人们的想象所能铸造的一切,这一切都是与天主不同而无比例的。依撒意先知,用很高的权威很惊人的使人们了解这件事说:「你们能什么与天主相似的呢?你们拿出什么画像能与他相似呢?莫非会有一位塑像家制造一尊雕像,一位金匠用金子,一个银匠用银片,可以作得与天主相似的东西吗」?(依·四十·十八—十九·)塑像家这里指的是悟力,它的责任是陶冶智慧,并从它们剥去种类与幻想的铁钢。金匠我们懂成意志,他是有能力,接受自爱情的黄金而来的快乐的形像的。银匠呢?我们懂成记忆与想象,这是说在这里不能用银片形成天主的形像的,认识由银匠所完成的知识与形像,本然的彷佛是银片一样。这是如同说,无论是智力与悟力在一起。他们也不能怀想与天主相似的东西,就是意志,也不能欣尝彷佛天主一样的快慰与安慰;还有记忆,他不能以知识与像的提供,来表现天主;我们可以看得清楚,这些知识,都不能直接的使悟力走向天主!为了达到天主台前,更好是由不懂得其所要懂得的事物而前进,更好是自作盲目,自置在黑暗之中,比起张大眼睛来更好,以便更能撞近天主的真光。

  六:为此,我们在这里称它是默观,从默观,人的悟性可以得到对神至高的认识:这是神秘神学,也就是对神的神秘认识,因为这种知识是隐形于接受他的悟力的,为此圣德尼称他是黑暗的光明,巴鲁克先知说:「没有知道自己的道路,也没有能想自己的小径」(巴·三·廿九)。赏在,悟力如果要与神结合,他应该在一切能达到的路径上,使自己盲无所知,亚利斯多德说,蝙蝠的眼睛可以受得住太阳,因为它使它们完全在黑暗中,同样我们对于天主中的最大光明,可以承受,因为他对我们完全是黑暗的。他还说,神本身方面的事件愈是崇高与清楚,他们对我们愈是黑暗与不知,保禄宗徒也肯定说:「在神内是崇高的,在我们则是更少知道的」。(格前三·十九)。

  七:我们在这里并不缺乏权威与理由,来证明并指明:悟力要了解并达到这个高高在上的天主,并没有一个拾级而升的阶梯,这是说在一切受造的事物,凡是在能为我们悟知的事物中,没有这样的阶梯。真的,我们须要知道,如果悟力想利用这一切事物,或某些事物,作为一个对这样连结的一个近方法,不但是对他有害,并且还能在这个登上的事件,促成许多错误与歧途!


第二部分 第 九 章 
第 九 章 

 

  要这里证明信仰乃是对我们的悟力最近便与最合宜的方法,以便使我们的灵魂有到达与天主爱情的结合——他使用圣经的权威与象征来作证明

  一:从上面所说,我们可以结论,如果要悟力对这种神圣的结合,准备的合合适适,那它便该是纯净与不要一切能落入感官中的东西,剥削并牺牲一切能使它清楚了解的东西;这样它可以安然的享受休息,静寂而建立在信仰中,只有信仰才是使灵魂与天主连结为一的最近与最适合的方法—因为在天主与灵魂之间,无论相似性有多大,除去了相信与看见天主之外,是没有其它分别的。因为一如天主是无限的,信仰也给我提出他是无限的;他是三位与一体的,信仰也告诉我们天主是三位一体的;一如天主对我们的智力来说是黑暗,信仰也使我们的悟力盲目与眩晕,只有使用信仰这惟一方法,天主在神圣的光辉中,将自己表现给天主,他是超越一切悟性的。为此,灵魂愈有信仰,他便与天主结合愈深。圣保禄宗徒就这样,在我们上面所说的权威中说:「那愿意接近天主的,便应该信仰他」(赫·十一·六)。这是说,应该由信仰上达天主,这样作了,悟性便成为盲目与在黑暗中,只有被信仰提升才成。因为悟性在这个黑暗中,才与天主结合为一,天主是藏在黑暗中,这是根据达味所说:「他在自己的脚下放上黑暗,他上升在格鲁宾天使之上,他飞翔在风的翅膀上,以便隐藏自己,他安放黑暗与晦暗之水」(咏·十七·一O·二·十二)。

  二:原文中说,他在自己脚下安放黑暗,取得黑暗为隐藏自己,他的帐幕在自己的四周,就是黑暗的水,这个说的是信仰的黑暗,他在那里隐藏着,说他上升到格鲁宾天使之上,他飞翔在风翼之上,这指的是天王在一切悟性之上,因为格鲁宾天使指的是:智者或默观者,而风翼则指义为精神微妙的认识与观念,天主的本质是超越一切精神之上,没有一个从其本身方面是能到达他的。

  三:对这件事的象征,我们在圣经内,可以谈到所罗门的在建堂完毕的事实。天主在一朵彩云中下降,并且充满了圣堂,而以色列的子孙则不能看见,那时候,所罗门说:「天主许诺下,他要住在黑暗中一(三·王·七·十二·出谷·十九·九)。他也显示给摩西在黑暗中的山上,他被黑暗遮掩着,在天主显示自己的任何次时,他都是在黑暗中显现,如同我们在若伯书中看见的,圣经上说:「天主是在黑暗的空气中对他说话」(若·三八·一·与四十·一·)。这一切黑暗,都指的是信仰的黑暗,在这黑暗中,天主在显示给人灵时,隐身着,根据圣保禄宗徒说,这种情形要结束于:「等到那完全来到时,这个部分的就归于虚无了」(格前·十三·十)。部分的指的是信仰的黑暗,完全的指的是天主的光明。我们还另有一个良好的象征,这是在日德盎的构兵事件中(犹地德·七·十六—廿)。在那里写着,一切的土兵在手中有光明,而他们却看不见它们。因为他们将这些光明隐藏在瓦罐的黑暗中,等到打碎了它们,光明才出现了。同样,信仰是用瓦罐的黑来象征,在其本身中含有天主的光明;当着信仰完成,而冲断与生命的末日而打碎了时,那时光,含括在信仰中的天主性的光与荣耀,就耀然出现了。

  四:现在,我们清楚了:灵魂在现生如果要与天主结合一起,并要直接与他交通的话,是需要在黑暗中与他结合的—在这黑暗中,所罗门说,主许诺给住在那里—灵魂也应该驻足在黑暗的空气中—天主从黑暗中,才肯给若伯泄露自己的机密—人们也该在黑暗中,手执着日德盎的瓦罐,以便拿在手中(这是说意志的行为)。那作为天主之爱的光明,还是在信仰的黑暗中,以便等到这生命的瓦罐,一旦瓦解,只有它阻止信仰的光明——人们便面对面的,在光荣中看到上主!

  五、现在我们还要特殊的讨论:悟性所能接受的智慧,一切了解,他们在这信仰的道路上,如何能成为阻碍与损伤,灵魂应该容纳它们,以便使他闪成为对灵魂,有利而无害,不管他们是来自感觉部分,也不管他们是来自精神部分!

  

 
第二部分 第 十 章 
第 十 章 

 

  本章在讨论:将那能落在悟性中的一切了解与一切智慧分别开来

  一:我们知道,信仰乃是与天主结合的方法,现在,为了特别讨论有关在信仰方面,悟性的知识与了解,所能加给灵魂的利益与损害,在这里,我们必须分别悟性所能接受的一切自然的与超自然的了解的分别。以便我们更清楚而有秩序的,将悟力在暗夜与信仰的黑暗中,坚强起来:我们在这里要尽量简单切要的述说一下。

  二:我们应该知道,信仰是根据两条道路获得知识与智慧:一个是自然的,一个超自然的方法,自然的方法乃是悟力能了解的一切,或者是由于形体感官,或者是由于自己本身;超自然的乃是所给予它那超越其自然能力的一切。

  三:在这些超自然的知识中,有些是形体的,有些是精神的。形体的有两类:一些是从外在形体感官的方法接受;另一些是由内在形体感官的方法,这其中包括着想象能了解,制造或形成的一切。

  四:精神的也有两个方式:有些是特殊的,分别的;另一些是混淆的、暗晦的与普通的,分别而特殊的知识,一共有四个待殊的了解,互传与精神,而没有形体感官的一点参与—它们是:神见、启示,精神的语言与感情。晦暗的知慧只在乎一点,那便是在信仰内所有的默观,灵魂只有在默观中安放自己,是由这一切特殊的方法,达到这个境界,是由前面的方法开始,并从它们中剥夺自己。

  

第二部分 第 十 — 章 
第 十 — 章 

 

  论灵魂从超从超自然的出现在形体与外在的方法上,在悟力的了解中所能受到的阻碍与损失,并说明灵魂应何以自处

  一:我们在前一章所说过的最初知识,乃是由自然的道路,属于悟性的知识。因为我们在前书内已经讨论过它们了——前书内我们讨论的是灵魂在感觉的暗夜中前进的情形——,现在我们不再讨论它们了,在这一点中,我们对人灵已经教育的够了:因此,在本章内,我们所要讨论的,乃是从外在形体感官中,有关我们悟力超自然的知识与了解—所谓外在形体官能,乃是:视,听,尝,嗅,触,在神修的人们中,一般说来,有关这一切,都能产生,并且已经产生超自然的表现与对象。因为在对视觉中,普通习惯产生的是另个世界的人物—如同若干圣人与天使和魔鬼,还有特别的光明与辉耀。对听觉来说,神修人们听到特别的声音,有的是从这些看见的人物中说出来的,有的是看不见的人物说出的。神修人藉着嗅觉,很多次觉到很温香的气味,而不知道自何而来。从味觉中,他们感到很甜美的滋味,而在触觉内,他们感到的是巨大的快慰,很多次彷佛是整个身体与骨髓都在享受,芬芳与浸浴在快乐中——这个人们往往称之为精神的结合与浸润,而深入于纯洁灵魂的肢体中,这个感觉的尝受,在神修人中,乃是极普通的事,因为以感觉精神的爱情与虔诚中,根据它的形式,都多多少少的生出这些效果来。

  二:然而,我们还应该知道,这一切其它的事,都能够藉着天主,到达形体的感官,但是却总不该信任它们,并认可它们,而是应该完全逃避它们,不愿对它们加以考研,究竟是好是坏!因为它们愈是外面的,愈是形体的,它们便愈不敢保证是来自天主的。因为,在天主一方面来说,更普通而更特别的,乃是他与我们的神智来往,在这里对我们的灵魂,比对我们的感觉,乃是更准确而更有利的。在感觉中,普通是有许多危险与欺骗的,因为在这种情形下,乃是感觉官能,作精神事物的法官与评判者:感官使人们思想如同他们所感觉者,但是这其间的分别是很大的、正如灵魂之于肉体,感觉之于理性一样。因为形体感官,对精神事物是一窍不通的,其程度比起一个畜牲的对推理的事物之不知,还有过之而不及。

  三:我们知道,那些重视这些事的人,他们是错误得一塌糊涂,并且也是自处受欺骗的重大危险中:最低限度,在其本身,是有一个完全的阻力,阻止他们走向精神的道路。因为这一切有形之物,如同我们上面说过的,与精神事物,并没有任何比例。为此,常应该更多想它们是来自魔鬼,而不是来自天主!因为魔鬼在外表与形体事物,是颇有能力的,它在这些事情上,比在内在与精神的事物上更容易欺骗人类。

  四:这些形体事物与方式,在其本身上,它们越是外面的,它们对内在与精神,便效用越少,这是因为在形体事物与精神本质之间,距离很大而比例很小。因为,虽然这有形事物,也与精神有些交流,如果它们是来自天主的,它们常是与精神有交流的,但是它们总不如那些精神的与内在的事物,有益更多,形体事物是很容易致灵魂于错误的,让灵魂骄傲而虚荣。因为由于它们是物质的。颤动的,它们是很有力感动感觉的;因为它们是颇能动人的,灵心判断,很容易认为它们是伟大的事物;但是这样下去,很容易抛弃信仰,而认为这种光明,乃是自己之企望的引导与方法—引人走向与天主的结合,但是事实上,人们对这些事物,愈加看重,便会对于作为结合天主的道路与方法的信仰,失去的更多。

  五:此外,灵魂在与这些特殊事物发生关系以后,她往往对自己怀上一种秘密的意见,自认为在天主台前,她是一点什么,而将灵魂的谦虚摧毁。魔鬼也晓得,在灵魂中,输入一个隐藏的沾沾自喜。很多次并且是显明在外;为此,它很多次将这些对象,安置在灵魂的感官上,而让她看到圣人们的形像与光明的辉耀,在她的听觉上,输入伪装的言语,在她嗅觉中,输入气味的甘芳,在口中便尝到美味,在触觉上,享到逸乐,使她们为这些钓铒所诱,以便她们作恶行劣。

  六:为此,我们应该时常抛弃这些呈现与感觉,因为,这些东西,虽然有时候来自天主,但是却不能因此对天主不利,而不让人灵从中接获天主所愿意加给灵魂的利益与成果,是的,灵魂不但不愿意天主所愿,并且还要阻碍天主的希冀。

  其理由是因为:形体的神见或在某些官能上的感觉—还有其它一切更内在的交流—,如果是来自天主的,在它出现或被感觉的时候,它立刻在精神上工作开来,而不等得灵魂的商讨,是不是愿意如此如彼。因为如果是天主超自然地给灵魂这一些事件,则不需灵魂自己的用心或技巧那末很自然的,天主也不用灵魂自己方面的关怀与技巧,便会在灵魂上发生他用这些事要发生的效果:因为这效果乃是被动的在灵魂上完成与工作,而并不需要灵魂的愿意与不愿意,便可以使它存在或离去。比如,如果人们将火抛在一个赤身人的身体上,他愿不愿也一样被烧痛,因为火要强制的发生自己的效果;同样,良好的神见与呈现,也是这样的。纵然灵魂不愿意,它们在灵魂与肉体上,也要首先而主要的发生这样工作。同样,那些来自魔鬼的神见与显现,纵让灵魂不要发生某种效果,也一样在他身上发生烧伤与干枯或者虚荣与骄傲,不过,我们也要知道,魔鬼所加给的这些,为害灵魂,并不如天主所加给那些,有益灵魂之大,因为自魔鬼而来的东西,只能在意志中,插入另一动作,而不能够有更多的力量;如果灵魂不愿意,它便不能再多动作,只要灵魂有些勇气与用心,这些动作便不会维持多久,但是那些来自天主的呢,它们是深入灵魂之中,要灵魂生爱,而发生灵魂所不能阻止的效力—即便她想阻止,也是枉然,正如太阳光照玻璃,光线不能不进入玻璃一样。

  七:为此,灵魂在这些事上,总不要大胆自己愿望它们,因为如同我所说过的,纵然它们是来自天主,如果灵魂愿意他们来,也要有六件不便。

  第一是信仰要减少,因为人们由感官所经历的事件,是更严重的损害信仰—因为信仰如同已经说过的,乃是超感官的。为此,灵魂如果不闭目不视这些感觉的事情,它便会使人远离与天主结合的方法的。

  第二是,如果人灵不拒绝这些,它会成为精神的阻碍,因为灵魂如果黏胶在这些事上,精神便不会飞向不可见的事物。为了这个缘故,吾主才向他们的门徒说,他需要离去,以便圣神降来,就是这个道理!这也就是吾主在他复活,不让玛达肋纳接触他的双足,是为了她在信仰中坚定起来。

  第三是:灵魂如果要沾滞在这些恩典上,便不会走进精神真正的牺牲与剥削。

  第四是:灵魂要抛掉这些事件在内心加给灵魂效果与精神,因为人灵一放眼在目前的感觉事物上——这事物并不重要,它便会失去了精神光明,便不会更开展的接受事物加给人灵的精神,这种精神输入的保留与增多,乃是在于放弃一切感觉事物,它们是与纯精神截然有别的。

  第五是:它使人灵丢失天主的仁惠;因为它使人的灵魂,变作它的主人,而不能照理使用它,以它们为自己的私产,而不用为自己的神益,这乃是要占有它们。因为天主给我们这些,并不是要灵魂占有它们,因为这样它们将使人灵,不认为它们是来自天主的。

  第六是:如果愿意承认它们,那是为魔鬼开启门户,让它在其它相似的事件上,欺骗我们,它是很知道伪装与矫饰的,它能够让我们看着这些事件都是良好的,如同圣保禄宗徒所说,「它们会变成光明的天使一(格后十一·十四)将要在第三卷中,在精神的贪餐中,讨论这件事。

  八:为此,对灵魂来说,如果闭目不看这些东西,乃是常常有益的事,无论它们来自何方,我们都可以如此处理;因为,不如此,它们将会给予魔鬼所加给的事物以地盘,也给魔鬼开启道路,她这样不但只是代替天主的仁惠,而接受魔鬼的加害,并且还更使魔鬼的事件加多,而天主的仁惠减退,最后要一切皆归属于魔鬼,而没有一点点天主的事物了。正如有许多不智的灵魂,他们不知道,自己加强保证,来接受这些事物,到后来,对他们在纯信仰中,转向天主,成了大的阻力:很多人不能再转向天主了,因为魔鬼已经深入了,并且蒂固根深了。为此,我们更应该转目不注视这一切,否认这一切,因为人们在恶事上会避免魔鬼的欺骗,而在好事上,却阻碍了信仰,因为灵魂不会从中取得神益。因为如果人们要承认它们,天主便要离开它们, 一般说来,这是由于:人们是无声无响的作这些事物的主人,而魔鬼也悄然的进来,加增自己的事物,因为在这种情形下,它们是自由的,并找到了进口;如果人灵要否定并拒绝它们,魔鬼便要离去,因为它们看到已不能由此危害人灵,而天主在这时,则要加增并完成这个谦虚而练达的灵魂以仁惠,给他们以伟大事物,正如对那在小事情上,忠贞的仆人一样(玛·廿五·廿一)。

  九:如果灵魂对于这些恩惠,是忠信而谨慎的,好了,天主是不会就此止步的,他将高举人灵到结合与神化的最高等级。因为我们的主,对人灵的考验与提拔,普通都是根据感官,在他们个个的能力内;先给他们外面而卑微的事件,以便他们善以自处,超自然的运动这些恩惠,来营善自己而加强自己的力量,他以后则要给他们更丰富,更坚实,更良好的肉食,如果人灵在第一级事物上,战胜了魔鬼,即将进入第二等级,由第二而第三,这样便会走入第七楼台(指大德来的神修七级,即七宝楼台),而使她的净配,将她安置在完美无缺之爱德中的酒窖内,那便是七级的爱德(见歌·二·四)

  十:那个能攻击默示录内所说的大兽的灵魂,是有福的灵魂,这头兽有七颗头颅,来反对这七级爱德,它反对七级爱德,每级都有一次战斗,灵魂在每层楼台里,要与一个头颅作战,在这里灵魂的作战,将要赢得每级爱德。无可怀疑如果灵魂忠实作战,她将会获得胜利,她将会一级一级的,从这个楼台内,转入那个楼台,一直到她走入最后一级而已!在这时候,她已经斩断了大兽的七个头颅,对于这些头颅的作战,乃是一种浴血奋战(若望默示录·十三·七),在那里,圣若望曾写说:「它获得了攻击圣者的能力,并也能战胜他们」,这大兽是有足够的兵刃和机器,来反对这七级爱德的每一级,而从事战斗。为此,我们也应该大声号哭,有很多人,在与这头大兽神圣交战中,竟至连它第一颗头颅都砍不下来—这是说她不肯弃绝世界的感觉事物。也有一些人,终于打到了尽头,砍下了第一颗头颅,然而却未能斩断第二颗,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感官的神见;然而,更可痛哭的那些灵魂,她们斩下了大兽第一颗头颅,第二颗头颅,甚至连第三颗—这是说内在感觉的感官,超越了默想的境界,而前进的更多,然而在她们进入纯精神的境界时,这头魔兽却将她们打胜了:这时候大兽又回头再战,反对她们,就连这兽第一颗头颅,又再复生,唉,在这些灵魂的失败中,大兽使她们比前更不好了,因为大兽已经带来七个比她更坏的兽来居住(路·十一·二十六)。

  十一:神修人如果愿意斩断这个大兽的第一颗头颅与第二颗头颅,而从爱德的第一楼上升到活泼信仰的第二楼的话,她便该弃舍那落到外感官的一切暂时领会与喜乐中。而不愿为那给于感官的事物所束缚与折磨,因为它们是有害于信仰的。

  十二:清楚得很,这些感觉的领会与神见,并不能用为结合的方法,因为它们与天主是没有比例的,这便是吾主之所以不让玛达肋纳碰他的原因之一(若·二十·十七·)。而愿圣多默宗徒触摸他的理由,也是如此(若·二十·廿九),为此,魔鬼如果看见一个灵魂,愿意要这些启示,并倾向于它们,它便感到非常痛快;因为那时光,它便有好多机会与方法,输入自己的错误,而加害它能加害的信仰;因为,如同我已说过,愿意这些事件的灵魂,要变得粗野,并要带来很多的诱惑与疯狂。

  十三:我对于这些外面的领会说的有些多了,这是为使人们更了解我以后的讨论;但是在这里,还有好多待说的话,我并没有说出,我承认我缩短了许多。总之,我们总不该许可这些。如果不是有时候,要说一个特殊的建议,我是不该愿意这些的。为此,我认为在本书内,对于这个说得已经够了。


第二部分 第 十 二 章 
第 十 二 章 

 

  在本章内讨论自然想象的领会——在这里说出了他们是什么,也证明它并不是一个达到与天主结合的适当方法,并说明人们不会离开它们所犯的错误

  一:想象的神见,普通总是习惯在内在感官中,超自然地呈现出来:所谓内在感官就是想象与幻想,在这里,为了使本章秩序井然,我们认为在讨论它们之前,先要说一说同一内在形体感官的自然领会,以便我们从更少进行到更多,从更外在的进入到更内在的,一直到达成最后的空灵而后已,在这里,灵魂要与天主结合在一起,这也是我们到目前所依照的顺序;因为我们首先是讨论从客体的自然领会的外感官中,剥夺自己,后来,我们也要取缔贪欲的自然力量——这是我们在第一卷内所讨论的,在那里我们说的是感觉的黑夜;以后,我们便开始从那来到灵魂上的,超自然的外在领会中,剥夺我们的感官,这是我们从上一章引申出了的结论,以便使灵魂走入精神的暗夜。

  二:在第二卷内,现在我们要提出的,乃是内在形体感官,这便是想象与幻想;在这里,我们应该肃清一切能自然地落入我们想象与幻想中的形式与领会,我们也要证明这一切,并不能使灵魂结合天主,除非是她离开了对它们的工作,因为它们对这种结合,既不是固有方法,也不是最近办法。

  三:为此,你们要知道,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两种特别感官,即形体感官与内在感官,我们也称之为想象与幻想,普通它们都是相互为用的;因为它们一个是在想象中推演,一个则是在幻想中形成想象。至论我们的目的,讨论二者,乃是一件同样的事。为此,我们并不分别提出二者的名字,根据我们在这里的说法,这是很自然的事。为此,在这里,凡是能接受并制造的这些官能,我们都称之为想象与幻想,它们是利用形体的形象来成为形式,而呈现给这些感官的。这些形式能够分别为二类:一种是超自然的,它们没有感官的一点工作,便能出现,并且是被动的给人们;这个我们称之为从超自然之路而来的想象神见,后来我们还要讨论它们:另一种是自然的:这乃是由于技巧,由于官能的运作,在形式上—,形像与画面下,主动的在我们身上自己制造出来的。这两种能力,对默想来说,都是有用的,这与一个用图像,形像与形式(是由我们的感官所制造与形成的),所作成的一种推论工作;比如想象基督的被钉,或束缚在石柱上,或者是另一事实,或者想象天主在其巨大至尊中出现在宝座上,或者想象并审视他的荣耀,如同那很美丽的光明,或其它这样的事件,无论是属神的,也无论是属人的,凡是能落入人的想象能力中的,都在他范围内。这一切想象,都应该远离人灵,在情感方面,停留在黑暗中,以便达成与天主的结合;因为它们对天主来说,并不能有一点比例,至于那些个形体物,它们五个外感官的对象,也不能作为结合天主的近方法。

  四:这其间的理由,是因为想象并不能在它们由外在感官所经验的事物以外,作任何其它的想象,那就是说;眼只能看,耳只能听,感觉只能感觉,它们或者最多能够组合眼之所见,耳之所听与感觉所感的事物,它们并不是超越的,也不是比它由感官所接受的更高,因为纵让它在想象珠楼、金山,说真的,这一切是因为它看过金子与珍珠,然而这一切并不如真的黄金与珍珠,虽然在想象中,它彷佛加多并有秩序的组合在一起,但毕竟不是事实,正如同被造的事物(已经说过了),是不能与天主的本质有什么比例的。为此,我们可以结论说:这一切所想象与它们相似的,并不能用为结合天主的近方法—相反的,如同我们所说,它们根本不成为近方法。

  五:为此,那些想象天主,加给他形像,如同是一团大火,一个光明,或其它的形式的人们,他们在想这些东西,是与神相彷的,这都是远离事实的。因为,这一切对开始的人是必要的,他们需要有这些默想的思考,形式与方法,用来激发并餍足灵魂的感觉面(这个在以后我们还要说),这不过是他们用它为结合天主的远方法—这些方法,灵魂普通应该经过的,以便达到精神休息的尽头与驿站—然而,它应该是如此的;只是从这里经过,而不应永远站住不走。不然,他们永不会走到尽头,它也总不能被视为远的方法,而与它们混淆在一起。这正如楼梯的阶櫈,并不与极点的高处与尽头有什么关系,而只是它的方法而已;如果上升的人,不将它们放在后面,一直到不再有楼阶为止,或是如果他要停留在一个楼梯櫈上面,他是不能达到目的,也总不会上升到和平快乐的住室尽头的。

  六:在同样的理由下,那些要在现世达到与天主——这最高休息与幸福的结合的灵魂,他们是应该经过这些思考,形式与知识的一切等级,最后并要离开它们,因为它们与人灵所要达到的尽头—天主,是没有任何相似与比例的。为此,圣保禄宗徒在使徒行传上说:「我们不应该重视天主的事物。相似黄金、白银或者人工修裁的宝石,也不要相似人的想象所能制造的事物」(传·十七·廿九)。

  在这里,有很多神修家,他们想使用图样,形式与适合于最初走修行道路之人的种种,来试验接近天主,这是大错而特错了,天主愿意引他们到更神灵,更内在内在的神益上,这些神益是不可窥视的,自此以后,天王使他们脱出推理默想的兴味与甘甜,他们本人不会自己脱离这些,也不敢并且也不晓得离开他们习惯了的可觉的方式;所以他们还一直努力保守他们,愿意如同以前一样,而形式的默想与思考行走,思想应该永远如此。他们在这种方式下,工作很多,但是收获极少或竟而没有,相反,倒是灵心的枯干,困乏与不安,逐渐加增,他们愈是为那最初的甘甜工作,他们再也找不到最初的那种形态,因为人灵,如同我们前面所说,不再餍足这太是感觉的食物,而是企向另一个更微妙更内在而不大感觉的食物,那不是在乎想象,而是在于使灵魂休息,让他安静,而这休息又是属于精神方面的。因为灵魂愈是前进于精神,她便愈是在特殊的行为上,离开官能而工作,而自处在一个普遍而纯粹的行为上;灵魂的官能,一定要离开那使她行走达成她已经达到之地的工作,正如一双脚如果走完了他们的行程,自然便会不止而停行:因为,如果人应该一直前行,总达不到目的,如果一切皆是方法,那末在那里并在何时,人们才能享受最后与终极呢?

  六:为此,我们看到有很多人,他们的灵魂愿意这个内在安静的休息与和平—在这里她是为天主的和平与娱乐所充满的,但他们却一直为更外在的事物所纠缠而吸引,他们又愿无目标的重回以前的境界,而像以前的行走,他们再放下已经达到的最后与终极,在那里,她们已经能够休息了,可是他们又重新采用了以前进步的办法,那便是推理默想与思考,您说这可怜不可怜,其结果这灵魂只是走到一种更大的无味与反感之中,她愿意休息在她所不懂得的和平中,一如在她自己的地方一样,这正如那已经艰苦的达到他所休息之地的人,如果再使回头来工作,他会觉得更烦重的!

  七:因为他们不晓得这个新事的神秘,他们在想象他们这是无事可作,没有作甚么!为此,他们不让自己休息,而常在设法思考与推理。这样,她们从那不应引出甘甜的地方,充满了干枯与苦劳。我们应该告诉他们,他们愈是努力工作,他们愈是获益较少:因为他们愈是固执于此,他们便愈会自觉不济,因为这样并不能使灵魂得到利益,这乃是为了少的而放弃多的,是退回已经走过的路子,再重走已经走过的距离。

  八:对于这些学习用心并对天主有爱的凝注。而要休息的灵魂们,我们应该说给他们,不要再挂心想象以及他的工作了,因为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在这里,官能是要休息,不再主动的工作了,而只是被动的,接受天主在他们内工作的事;如果她们有些次要工作的话,她们也用不到努力,也不必用力推论,而乃是用一种爱情的温甜,她们更是为天主所推动,而不是来自灵魂的灵巧,这在以后我们还要说明,我们现在所说的话,对目前已经足够了。这些已经足够使那些要前进的人们晓得,要斩断想象的一切形态一切工作的必要了,是的,在他们所在的境界,如果要进步的时光,是非这样不可的。

  九:为了使人们确切知道,在什么时光需要这些,我们在这一章内,要提出具体的标帜,使内修的人们看得明白,以便知道,在什么样的时期,才能够自由使用所说的方式,而不再由推论以及默想的工作进行。


第二部分 第 十 三 章 
第 十 三 章 

 

  在本章内提出神修人在本身方面,所应有的特征,从这些特征中,他可以知道,在什么时光,适宜他放弃默想与推论,以便进入默观的境界

  一:为了不使这个理论,成为混乱的。在本章内,我们适当的让人们了解,在什么时期,神修人应该放弃推理的默想,不走那所说的想象,形式与形像的路子,而不让他们提早或落后作这种神修中需要的事件;因为,人之所以在适当的时间离开这些劳什子,走向天主,而不受它们的阻碍,正是因为不应提前离开想象的默想,反而有危险使他们退步向后的缘故(这是说,为使灵魂不提前离开推理默想,不遭受退步的危险,灵魂应该在适当的时间离开它们,我们应该知道这个确切的时间是什么时间,并有什么特别记号,让我们知道这个确切的时间)。因为,这些官能的领会,虽然不能使那些前进于内修的人,作为结合天主的最近方法,可是他们对那些开始修德的人,却能作为远方法,使人灵有准备,并使感情习惯于精神的事物,并且在路程上,使人灵从感情中清扫出其它一切的暂时的,世俗的,自然的形式与卑微的图像,在这里,我们将要提出一些标帜与特征,好使人灵在本身方面,看得清楚,在什么时候适宜离开这些形式,而不在另一个时间如此。

  二:第一个特征就是:在自身方面,看见自己已经不能再用想象来默想,来推论,也不像以前一样,再有兴味的:并且,从此以后,在他以前所习惯固定感官而从中取得甘甜的种种场合里,他只能找到枯燥无味。然而如果他们还能从中取得利益,并且还能在默想中推论时。灵魂是不应该这种境界的;这不是适当的时期,灵魂在什么时候才有和平与休息,这个,我们在第二种特征中再去谈它好了。

  三:第二个特征乃是:在人灵看到自己,再也没有使想象与情感进入到特别、外在与内在事物的倾向的时候,我们并不说这些偏向不再来来往往(因为即使人在最收敛心神的时候,也一样不会是停止无思的)而是说灵魂不再有意的,将兴趣放在其它的事件上了。

  四:第三个特征更确定的乃是:灵魂喜欢与天主的爱的关怀,独往独来的时候,她不再特别思考什么,有着内心的和平,休息,安谧,而没有官能的工作与使用,这是说,没有记忆,智力与意志的使用—最少是不再推论了,不再从这件事跑到那件事了,而只是一心一意,停留在我们祈说的一般对天主爱的认识,并不特别的领会与了解其对象。

  五:神修的人,最少应该将这三个特征,彼此连在一起察看,以便稳妥的脱离默想与感觉的境界,而进入默观与精神的堂奥。只有第一种特征,而没有第二种标记,乃是不够的;因为他的这种不能在天主的事情上想象与默想—像从前那样的习惯—可能是来自分心,也可能是来自用心不够。为此,在其本身方面,也应该注意到第二种特征,它乃是对其它外在的事物,没有爱好也没有贪欲。因为如果这些劳什子,是出自分心与冷漠,不能将自己的想象与感觉,束缚在天主的事件上,人们便会将自己的意志,漫无限制的放在其它的事件上,而企图从这种境界中踱出来。此外,只是在本身方面注意第一第二种特征,而不连同注意第三种标帜,也是不够的;因为虽然他看见自己不能在天主的事件上推理与思想,虽然他也不专心要思想其它的事件,但是这个也能够来自忧郁,和脑海与内心中其它坏的气韵,它们习惯使我们的感觉,发生一种心思停顿,使我们不想、不愿,也不喜欢思想任何事件,而只是愿在这种甘甜的坐忘中,对抗这个,我们应该有第三种标帜,这乃是一种在和平中的认识与注意,如同我们前面所说过。

  六:不错,在这种境界的开始,人们几乎看不到这个爱情的知识:其间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因为在开始时,这种爱情的标记,普通都是很纤细,很微妙与几乎使人看不见的;另一个乃是,因为一个灵魂,在习惯了默想的另一种使用时—那是完全感觉的,她看不见也几乎感觉不到另一种不可感觉的新事,那便是纯精神的新事:特别是,因为她不了解这种新的境界,她也不让自己在其中休息—而去找那些更具感觉性的—这样,虽然她看见了更多的内在与爱情的和平,但是灵魂却不能感觉它,也不能享受它。然而如果灵魂真的习惯了让自己寂静,那她便会在内心更加强这种心情,并感到天主爱情与一般的认知—对它的兴味,要超过其它事件远远;因为这种知识给灵魂带来和平、休息、甘甜与无愁无虑的喜欢!

  为了让大家更明白这种说法,在下一章中,我们要说说!这三种特征,对走精神的路,其所以必要的理由与原故!

  

第二部分 第 十 四 章 
第 十 四 章 

 

  在本章内证明这些特征的适宜性,并证明一些有关前进的必要事件

  一:有关我们所说的第一个特征,需要知道,有两个也可以包括在一个理由的理由,内修人如果要进入那称为默观的道路,应该放弃想象与感觉默想的道路,那时候,人灵对这个已经不感兴趣,也不能再作推论了。第一,因为,在某种情形下,人灵在默想与推理的路子上,在天主的事物中,已经获得这一切有关精神的福利了:这种情形的标记,乃是人灵再也不能默想与推理,如同他习惯的作法,并且她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的,在这件事上找到甜蜜与崭新的兴味了:到此为止,人灵在这件事上,在精神里,还没有这样的事件发生。因为,一般地说,在灵魂接受了某些精神的利益时,她在精神上,根据她所接受并利用的方法,最少她是在尝到甘甜的来接受这种神益;不然的话,她将更奇妙的利用这种神益,并且将在其原因中,在人灵接受这种神益时,她会寻获到她在其中所找到的支持与甜蜜。这乃是根据先知们所说的方式:那有滋味的东西,对人有营养,并使他肥壮:为此,圣若伯说:「莫非人们可以食用那没有放塩的淡而无味的东西吗」(若·六·六)?这便是她所以不能像以前一样思考与推论了;这就是说:人灵已经不像以前一样,那末找得兴趣与利益了。

  二:第二个原因乃是:因为在这样的时光,灵魂已经有了对本质的默想与习惯了。我们应该知道,在天主的事件中,默想与推论的目的,乃是要获得对天主的一些认识与爱情,每一次,灵魂由于默想,获得了这样的利益,每次就是一个行动,无论在什么事件上,只要次数一多,就可在灵魂上,产生一种习惯,同样,这种对天主之爱的认识的许多行动—这些爱的认识,乃是灵魂很多次在待殊事件上获得的—,日久天长的继续下去,在灵魂上也一样产生一种习惯,天主呢?他在这种事上,对于许多灵魂,他也习惯不用这些行为的方法(至少并不大根据这种程序),让灵魂进入默观的境界。是的。灵魂在过去,很多次从默想这些特殊知识的工作中,获得的神益,而今而后,如同我们已经说过的,已经不再像从前一样的获得了。她不是藉着那种分别而特殊的,而乃是一种由习惯,在自己内变成了一种普遍之爱的认知的习惯与本体。为此,在灵魂作着祈祷工作时—如同那已经汲上水来的人—,她很容易的饮着甘香,而不需要再从过去的思考,形式与形像的水道中,汲引出这样的水来了。只要灵魂一面临到天主台前。她便立刻获得一种浑然,爱情,和平与安静的认知,而人灵在这里痛饮上智,爱情与甘芳。

  三:为此,如果在她到休息完了的时候,人们愿意使她在特殊的知识上,再作默想与工作,她将会感到非常的难过与无味。因为这正与一个小孩的遭遇一样,他有在乳头上吮吸奶汁的习惯,后来人们使他放弃了奶头,使他不再吸吮奶汁,而今又有意的让他再去寻找吮吸一样。或者一个人已经脱去了某物的外皮,已经尝到了本质,而又让他再重新去要那他已经斩断了的内皮一样;因为他已经不要外皮了,他也不再喜欢到他手中的本质了,在这里正彷佛那放下手中所有,而代之以所无的人一样。 

  四:有很多已经开始进入这种境界的人,他们都如此的作过,他们认为事实的征结,乃是在于推理或了解特殊事物,并且是藉着那是精神外皮的想象与形式,而他们在这其中却找不到,灵魂所愿意持有的实在与爱情的安静,因为他们看事不明,他们想他们是迷失了,他们是空空的消耗时间,他们又转身再去寻找他们再也找不到的形像与推论的外皮,这是因为它已经被剥掉了,因为他们不再享受到本质,也找不到默想的境界,于是他们便庸人自扰,而想自己是退步并迷失了。实在说,他们的确是迷失了,但是并不是像他们所思想的迷失,因为他们是迷失于自己的固有感情,迷失了他们最初的感觉—而却是在精神中向着人们给他的事物深入。在这种情形中,愈是他们懂得少,他们在精神的暗夜中,便愈是前进的更深,在本书内我们要讨论这个精神的暗夜,他们要从那里经过,才能超越一切知识与天主结合为一。

  五:至论第二个特征,我们没有多少要说的话,因为灵魂在这里已经看清,在这时候她已经绝无可能再认为那些现世上的各种想象,是有滋味了,就是连那些更符合天主圣意的,天主的事物,她也不再为了所说的缘故而喜爱他们了,这个我们已经在前面提过了。也只有如同我们在上面所指出的,在这种心静神宁中,想象习惯来来往往、变变换换!但是并没有灵魂的兴味与意愿;并且,我们还可以说,对灵魂是有些难堪的,因为这个乃是扰乱他的和平与滋味。

  六:我在这里认为并没有必要来证明第三种特征—就是说,对于天主的普遍的知识并爱情的关注,我不认为有必要证明它对使人能脱离默想是必要的或适合的。因为我们在第一种特征中,我们已经使人了解一点什么,此后,我们还要更清楚的讨论它。在适当地方,我们还要谈谈知力的一切特殊领会。在这里,我们只是叙述一个理由,以便清楚的使我们看出来,在默观者应该离开默想与推论的方法时,这种在天主中的爱情与普遍的知识或关注,乃是必要的。因为,如果在那时候,人灵不在天主台前或没有在天主内的知识,其结果,她将是什么也不作并什么也没有的;因为,如果人灵离开了默想—在默想中,人灵是用自己的感觉能力推论而工作—她也会对默观有缺失了—,默观也者。乃是我们现在所说的普遍认知,在这种认知中,灵魂是现成的运用着她的精神能力,这是说,灵魂在这种认知中,她的记忆、智力与意志,已是联结在一起,而这种认知乃是被动而自精神能力中接受的—,如果连这也没有了,对天主的一切习练,便付阙如了。因为人灵如果不是由于这两种能力的方法—就是说精神与感觉能力,她便不能工作,并且也不能接受那个在它之内的工作者。因为,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由于感觉能力,人灵能推论,寻找并运用对象的认知;藉着精神能力,人灵才能享受从这些能力中所接受的认知,而不必它们再工作了。

  七:这样说来,灵魂对于这两种能力,在其运用上是有分别的。这种分别就是在工作与享受所作的工作中的区别:或者我们也可以说,其分别乃是在人们到了终点,有行路的劳苦与休息和安静的分别;或者是说,其分别好似那烹调食物与享用那烹调好了并咀嚼着的食物者一样,在这里,后者已经不需要辛苦工作了,其分别也好似那前去接受与今后只有利用其所接受者一样。是的,无论灵魂是在运用感觉官能工作,也无论是用精神能力,在其接受与已成的事件上工作—前者是默想与推论,而后者则是我们已经说过的知识与默观了—,灵魂在这种情形下,在这两种事态中,都是休闲无事,我们并没有理由能说,她是工作忙碌呢!因此,这个认知,对离开默想与推论来说,乃是必要的。

  八:然而在这里,我们需要知道,我们需要知道,我们所说的一切认知,乃是非常纤细微妙与精美的,特别在它是更纯美,更精简,更完美,更精神与更内在的时候—,灵魂在这里,虽然在其中工作,但是她既然看到它,并且也感觉不到它。这种事件的发生,如同我们已经说过的,乃是在于知识的本身,愈是清晰的、纯洁的与单纯的时候:在她遇到一个灵魂对其它的智能与特殊的知识,更为脱然无羁的时候,普通的认知,其境界更是这样的,因为人的智力与感觉,是容易受到这些特殊知识与智能的束缚的。如果灵魂缺少这些特殊的知识—智力与感觉有能力与习惯在这些事件上,练习自己,实行工作—,由于他已经没有这个普通的感觉对象了,她一点也感不到这个普通知识(这一段原文晦暗,其真义为:灵魂在这普遍的知识上,已经不再有她习以为常的感觉对象了)。这就是为什么普遍认知愈完美,愈纯洁,愈简单,智力愈不大感到他,并显得更为晦暗的理由。反过来说,也就是这个知识在其本身方面,对智力愈是不纯洁,不简单,而智力却看她愈清晰愈有力的原因:这乃是由于这个认知是着上了其它可了解之形式外衣,或者说它是杂入与在这些形式中被包裹着,使智力或感觉能更清楚的看到它。

  九:下面我们提借一个比喻,以便使我们对这事了解的更清楚,如果我们察看一道自窗子内进来的光线,我们愈看到空气内充满了原子与尘埃,这个光线对感觉的视觉来说,便愈显得更可触摸,更可感觉而清楚。实在,因为在它的四周,充满了尘埃与原子,那时候,光线自然在其自身方面,乃是不太清楚,纯净、简单而完美的。我们也看得出来,如果光线更为纯净,无尘埃与原子,它自然对肉眼显得不可接触与更为晦暗:光线显得愈为干净,对肉眼便愈显得晦暗而不可捉摸。如果光线没有一点尘埃、颗粒、完全纯净无瑕,那末,它对肉眼则要显为完全不可捉摸与完全黑暗了—因为在这种情形下,已经没有可看见的事物,肉眼缺了它的对象,在这里,肉眼也找不到它可以停眸的地方。因为光线就其本质的来说,它并不是视觉的对象,而只是一个使人去看可见之物的方法而已;如果没有一个对象,光线无从发挥其反射作用,人便什么也不能看见了。还有,如果光线从这一只窗子进来。而从另一只窗子中出去,如果没有遇到什么物体,人便什么也看不见,然而如果光线在本身方面,是很纯洁很干净的时候,而没有其它可见的事物,使它有所负荷时,人们会觉到并看到它是更清楚了。

  十:同样,有关于精神之光,在灵魂的视觉方面,也是一样,所谓灵魂的视觉,乃是智力,在智力中,这种认知与普通的光明,以及我们所说的超自然的光照,是非常纯洁、简单、赤裸,并没有任何可理解的事物—这些都是智力的对象—如果他这样进来的话,我们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并看不到的。是的,很多次如果光线是更纯洁的,它由于远离了普通形式与形像的光明,反而成了晦暗的原因,而使人感到并看到是在晦暗之中。但是如果天主的光明,不是有这样较强烈的力量,加诸在灵魂的时候,她并不感到在黑暗中,也看不到光明,也知道她以前知道在此在彼的事物:为此。灵魂很多次如同是居留在一个巨大的忘掉中。她不晓得她在那里,也不知道在作了什么,她彷佛觉不到在她是度过了时间。有时候,还有这样的情形,她在这样的忘掉中经过了很多时间,当灵魂恢复知觉时,她感到不过是一刹那顷,或者没有经过任何什么一样。

  这种忘掉的原因,乃是这种认知的纯洁与简单,她如果占据了灵魂,她会使灵魂成为单纯、洁净,而脱离了一切感觉与记忆的领会与形式的,灵魂原是藉着这些事件,在时间中工作:现在既没有了这些,她会使灵魂忘我而不感觉时间了。因之,这样的祈祷,虽然时间很长(如同我们说过的),而灵魂却觉得很短,因为她这是与纯智结合在一起,纯智并不在时间中。这也称之为深入天上的短简祈祷,称之为简短的,因为它不是在时间中;它深入天上,因为灵魂这是与天上的智慧,结合在一起。因之,这种智识,只要回到灵魂这里,它遗留给灵魂,在她身上工作所产生的效果,虽然灵魂没有看得出来。这些效果,就是精神的提越到天上的智慧。这也就是对一切受造物和与其有关的形式形象和记忆的让出与抽离。达味圣王,在他从这种忘我中回转来时,对他的遭逢曾写说;「我醒过来,我变得像在房顶上的小鸟一样的孤独」(咏·一O一·八)。孤独云者,那是说他对一切事物成了生疏与不见的;在房顶上,这是说精神已高升,因之灵魂变成了对一切事物不知不识。因为她只知道天主,并且她也不晓得事情是如何如此如彼。在雅歌中,那新妇在她论到她出来时,也将这个睡眠与忘我的效果,地不知不识的提出来:「我不知道」(歌·六·十四)。这是说:「我不知道从那里来」!并且,还如同我们已经说过的,灵魂虽然在这种认知中,彷佛什么也没有作,什么也没有使用,因为地已经不会使用感觉与能力来作什么了,但是他并不因此而相信他浪费了时间。因为虽然在这里灵魂的和谐已经离去了,但是她的智慧还依然如同我们所说的形式存在着。为此在雅歌中新妇也在说—她是聪明的,她自己给自己解答了这个怀疑—「虽然我在睡眠—自然我是停止了工作,但是我的心在醒着」(歌·五·二)。这是她超自然地提升到这个超自然的认知中。

  十一:但是,我们也该知道,这个认知并不是绝对必要的带来这种忘我,让她成为我所说的那样。因为这种事件的发生,只有在天主将灵魂,从一切自然与精神的能力的习练,拖出来的时候才有。这种事件的发生,并不很多,因为这种认知,并不时时占据我整个的灵魂,为了要使她是我们所说的那种情形,只要智力从这一切特殊的认知中—无论其为暂时的,也无论其为精神的—抽出身来就够了,在这里,意志还没有情趣思想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这个或那个。因为那时候,乃是灵魂被占领的标记。是的,在那里有标帜可认出灵魂究竟是怎末回事,在这种智慧专心致志并只交流于悟力的时候,那时光,灵魂往往是看不见它的。因为在她共同通传于意志的时候,几乎常常是这样,如果她愿意注视不放,她多少都不让灵魂懂得并了解:自己是在这种认知中被运用与被占领,由于她在其中感到一种爱情的芬芳,不知道也不特殊了解她所喜爱之物。为此她称这种喜爱之情为普遍的爱的标记:因为这个是在智力之中—它乃是晦暗的通传于智力,而她也是在意志之中—乃是混统的通传给意志爱情与兴趣,而并不知道清楚她所爱者是什么。

  十二:现在,这一切为使我们了解,对灵魂来说,被运用于这种认知中,以便使她脱离内修推论的道路,已经够了;同时。对使灵魂确知,她虽然看去是什么事也没有作,但是如果她看到了这些以上所说的标记,她已经是为这种认知所占据着。此外,用我们所说的比喻,也使我们了解,这个光明,并不由于出现在智力内,是更可了解与更可接触的—一如太阳光之于眼睛,在它充满了原子与尘埃时,看得更清楚那样—便使灵魂该因此而认为它更纯洁,更高尚与更清楚。根据亚利斯多德,并根据许多神学家的说法:我们知道一定的,乃是神的光明愈是高越,它对我们的理智,便愈是晦暗的。

  十三:关于这个神的认知,还有很多该说的话,无论是从这认知本身方面,也无论是从它在默观者心内工作的效果方面。都是一样。我们将对一切,在适合的地方,加以讨论;因为纵然只有我们在这里所说的这些,我们也不再去更多的拉长它,也不必害怕这个理论成为更晦涩的。不错,我承认。还有许多话该说:因为,这个材料,无论是在言语方面,也无论是在写作方面,人们都讨论的很少,并且这个材料在其本身方面,就是很特别而晦暗的,再加上我的文笔的拙劣与无知,为此还应该有许多话要说。由于我不太信任我能解释的清楚,我已很多次用语冗长,并且往往也逸出了我所讨论的理论的时与地的界限和我的能力。我承认我很多次是有意如此,因为人所不能用一个理由了解的,往往可以由此由彼找到了解!有时候我也认为由于我们以后所要讨论的东西,或者更能了解清楚呢!

  为此,为了结束这一部分,我想我应该答复一个疑问,这个疑问可能由于讨论这种认知的连续性而产生,这个我在下一章内,要简单的讨论一下。

  

第二部分 第 十 五 章 
第 十 五 章 

 

  在本章内声明,如何对那些已经进入并开始进入这一默观普遍知识的人,有些次使用自然推理,以及自然能力的工作,是有所裨益的

  一:有关上面所说的话,人们能够怀疑,是不是那些由天主安排,开始已经进入我们所说的那默观的超自然认知的人,同样,还有那方在开始的人,绝对不该再使用默想,推理以及自然形式的方法呢?对于这种问题,我们并不强调那些开始有这爱情知识的人,一般来说,总也不需要默想了。因为在开始进入这一境界的人,在这种知识上,他们并没有一个非常完整的习惯,他们并不能为所欲为。

  同样,他们也并没有完全离开默想,并不是次次都不能默想并自然地推论,如同他们过去有的习惯,他们是习惯用形式,并在若干奥迹中,寻获新的事件。反之,在这样生活的开始,他们要看见。由于前面声明的标帜,灵魂在这种休息或知识中,并不使用这些。但是他们却应该利用推论,一直到他们获得我们所说的某种完美形式的习惯为止—这乃是每次他们要默想时,他们便立刻停留在这种认识与和平中,而不能默想,并且也不羡慕默想。因为除非到达了这种境界以后,那开始的人的心境,才不致于在不同的时候,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呢!

  二:因为,有的时候,灵魂是在这种爱情或和平的助力中,不与自然能力一起工作什么事件—这是说,在有关特殊的行为上,并不积极工作什么,而只是接受,并且很多次也需要有推论的温和有节的协力,以便达到那种境界:但是,如果灵魂已经健全了,我们前面曾说过,那时她便不再和官能一起工作了。因为,在那时候,人们更应该真确的说,智慧舆滋味产生并且是产生在它之中,使它不作什么事情;这个灵魂,如果不是用爱情,专心于天主本人,她便什么事情也不作了—也不愿意感觉或注视什么事件。在这里,天主是被动的通传给他,一如光明被动的通传给那张开眼睛的人一样,他不需要作任何事件,只要睁开眼睛就好了。这时,他便可以接受视所超自然移送给他的光明,也就是被那不需要他故意去了解的东西,而中介需要她接受人们所给予他的,一如在天主的光照启迪与灵感当中所遇到的一样。

  三:在这里,意志虽然自由的接受对天主的这个普通与混淆的认知。但是唯一必要的,乃是要更简单更丰美的接受这个天主的光明,并不需要挂心置身在其它更可触摸的光明,或者其它推理的光明,形式,知识与形象,因为没有什么再相似这个安静与清晰的光明了。从此我们可以说,如果灵魂愿意了解并思考一些特别的事物,纵使是精神的,它也对精神的纯净,简单的普遍光明有所阻碍,而在其中杂入云雾:这正如同一个人在自己的眼前放上任何东西,而驻目看它,它自然会阻碍视线,挡住在前面的光明。

  四:从此,我们可以清楚的知道,灵魂既然完成了对这一切形式与领会的图像排除并清扫除工夫,她便居住在这单纯而简净的光明中。在其中转变而为完美的境界:因为这个光明在灵魂上是永缺乏的,但是灵魂所从受造物取得并拥抱的形式与掩蔽,却阻止了光明的互传,如果人灵完全脱离了这些阻碍与帐幕(如同以后我们还要说的),而停留在精神的坦诚与穷困中,即刻间,灵魂从此便成为单纯的,她也要转变成单纯的智慧,而这个智慧便是天主子。因为自然物一离开了爱它的灵魂,神灵的东西,很自然的便立刻自然地与超自然地输入了,因为在天性中无空虚。

  五:但愿神修的人,在他不能默想,在他彷佛认为什么也不能作的时候,他应该学习在精神的安静中,自持着一个对天主爱的注视。因为要是这样,他才能逐渐很快的,在灵魂上,获得天主的安静与和平,而有对神惊奇而崇高的知识,这些知识是包括在天主的爱中。他不再投身于形式,默想舆想象或任何推理中了,也不必恐怖从灵魂的喜慰与和平中,使她不安并害怕丢失,并因而接到无味舆反抗。如同我们说过的,如果她疑虑他什么也没有作,但他会相信这个并不足以使灵魂由于无工作与无欲望而不安静,也不足使他不坚定在休息舆和平之中;因为这正如吾主藉着达味之口向我们要求的:「你们学着从你们身心中扫除一切事物吧(即内在与外在的),这样你将看见我是天主了」(咏·四五·十一)。

  

 
第二部分 第 十 六 章 
第 十 六 章 

 

  在这里讨论那些超自然地出现在想象当中的想象领会。并证明它们对灵魂与天主结合,可以用为近方法

  一:我们谈过了灵魂在自身内,能自然地接受了解以后,在我们也说明灵魂如何使用它们以想象来作推理默想后,在这里我们应该说说超自然的东西,我们称之为想象的神见,这些就是在属于感觉的形式,图像与形像的方式下表现出来,不多不少,他们都是自然的。

  二:然而。我们也应该知道,在这些个想象神见的名义下。我们要愿意了解这一切事物,也能够超自然的,在一个形像、形式、图像或种类下,出现于我们的想象中,因为这一切领会与种类,能够由形体的主官,表现给灵魂,并以自然的方沄存留在内,那末,也能以超自然的办法,发生在灵魂中,而没有外在感官的任何作用,就能呈现给她:因为想象的官能与记忆的官能,如同是理性的一个宝库,一个容器,在其间接受着一切的可理解的形式和图像,也如一面镜子一样,在内里含括着这些图像,它是以自然的五官,或者如同我们所说的,超自然的接受他们;它将它们呈现给理智,由理智来思考并判断它们。它不但只是如此,并且还能组合并由它所认识之物的相类,想象其它的东西。

  三:那末,你们应该知道。一如我们五官能够呈现它们的对象的图形与种类给内在的官能。同样。天主舆魔鬼,如同我们说过的。也能没有外在官能地,超自然地星出同样的图样和种类,并且还更美丽、更完整,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天主很多次在这些图像下,使灵魂看出许多事物,而教给她一大智慧,如同我们在圣经上每个事迹下所遇到的。比如,在依撒意先知,在遮掩圣堂的烟幕图像下,看到在光荣的天主(依·六。四)。就是这样;他停留在天使们中间,天使们用翅膀遮起他的脸和脚来;而对日来米亚先知呢?天主则使他看见一根老树枝(日·一·一一),而达尼尔则看到其它许多的神见等(达,七·八·十·)。魔鬼也一样,它是以外面看着好看的东西,来设法欺骗灵魂,如同我们在列王纪内所看到的,比如它曾欺骗阿加伯的一切先知,使他们在想象中看到牛角,告诉他们它将毁灭亚述人。而这乃是一个谎言(列王纪·三卷·二十二·十一节)。毕拉多夫人所见的神见,是为阻止基督被处死。另外还有很多这样的事件,从这里,我们看出来,在这想象的镜子中。所出现的想象的神见,对前进于德的人们来说,是比来自外在感官更多的。它们一如我们前所说,并舆那由外在官能进来的神见,没有什么分别。这是就图形和种类一面说的;然而如果就它们所生的效果舆它们的完美方面来说,那是分别很大的。因为前者的神见,是细腻,并在灵魂上发生更大的效果的,这是就它们是超自然的效果来说的,并且它们比外在的超自然的效果,是更为内在的。但这个并不阻止有外在的形体神见,产生更多的效果,最后,因为,这乃是依照加给这种通传的天主圣意所愿的;但是我们的所说,乃是根据它们的自然结果,从它们是精神的一方面所说的。

  四:这个想象的官能,普通乃是魔鬼所要找的对象,它用它自然的或超自然的设计来欺骗—因为想象乃是灵魂的门户与进口:并且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悟力是在这里,如同在港口上或市场上,起卸货物一样。为此,天主以及魔鬼,时时带着他们超自然图像与形式的宝库,来将它们提供给悟力—虽然天主并不单是使用这个方法,来敦诲灵魂,因为他是在本体上居留在灵魂之内的,他可以像使用其它方法一样的,自己来教导灵魂—

  五:在这里,我没有必要停留下来,告诉大家,使用什么特征,来认识这些神见是不是来自天主的,它们有的这样的方式进来,有的是那样的方式出现;因为这里我并没有计划如此,而只是教导智力的有关事项而已,这是要他不受困扰,不让好的神见,成为阻碍与天主上智的结合,也不受假神见的欺骗!

  六:为此,我现在说,这一切领会与神见,各种形式与种类—凡是那些出现于形式,固像或其它特殊智能的东西,或者是来自魔鬼一面的。那是假的,或者是来自神一方面的,人们认为是真的,而我们的智力都不应该在其中有困扰或诱惑:灵魂如果愿意是脱然无羁、自由、纯洁与简单的,她便不应以任何形式与姿态,来认可或执着它们,如同对结合是必需的一样。

  七:其理由是,因为这一切形式,常是在某些形式与状态下,根据我们以前说过的,出现在对他们的领会中,而天主的上智,智力应该与他团结一致,不要形式、状态、限界,特别与特殊的智能,因为天主的上智乃是完全纯洁与简单的,然而由于灵魂与神的上智之结合,乃是两个极端的结合,所以需要他们在彼此中间。有一个相似点的适合:自此,灵魂也该是纯洁的,简单的,不受任何其它特殊智能的限制,也不胶着于他们,也不因形式、种类与图像的界限而改变。因为天主既然不与图像和形式一起发生关连,也不在特殊的智慧之下,为人了解,而灵魂呢,如果要与天主遇在一起,她也不该与形式与特殊智能,有具关连。

  八:我们知道,在天主内,没有一点形式与相似,圣神在申命记内,为使人们了解这点说:「你们听见过他说话的声音,但绝对在天主内没有看见过他的形式」(申·四十二),但是申命记内却说。在那里有黑暗、有云彩、有晦暗;这些就是我们所说的晦暗与模糊的认识。在这种境界中。人灵与神相结合。后来在申命记内又说:「在天主于哦雷勃山火焰之中谈话的日子,你没有看见他的任何肖像」(申·四·十六)。然而,人灵不能到达天主的境界—是的。在现生,人们使用形式与形像的方法,总也不会达到天主的高度,同样圣神在民数纪内,在亚郎与玛丽,怨尤他们的兄弟摩西的时候,责斥他们,并使他们了解天主给予摩西友谊与结合的至高境界说:「在你们中间,任何一位先知。我只是在神见中显现给他,或是在他的睡梦中,我在某种形式中与他谈话;但是对我的仆人摩西,却不是这样,他是在我的家中最忠信的人:因是我是口对口的与他谈话,他并不用肖像或形式与形像来看他的天主」(申·十二·六·七)·在这里,他很清楚的使我们懂得,在我们所说的最高度的结合中,天主并不用任何想象神见,相似与形像的伪装,来与灵魂交通,在这里绝不该有这些事件;而乃是口对口,这是说在天主纯粹而赤裸裸的本质中—这乃是如同在天主口中的爱情—与灵魂的纯粹而赤裸的本质相对,也就是说,灵魂的口在天主之爱情中!

  九:为此,灵魂如果要达到天主之爱的本质结合,她应该小心,不要安身立命在想象的神见,形式、形像或任何特殊的智能中,因为这些劳什子,都不能用为一个达到这种境界的合宜或邻近的方法;并且她们对他还是一种阻碍呢;为此,灵魂应拒绝它们,并设法不要它们。因为如果她有时应该承认并重视它们。这乃是为了它们在灵魂上能加给真的利益与好的效果。但是在这种情形下,灵魂是没有必要认可它们;反之,如果抛弃他们,乃是更有大利之事。因为虽然想象的感觉神见(我们上面所述的外在形体神见,也包括在内)。也能够在灵魂输送智慧,爱情与甜蜜;但是并不因他们发生这样的效果而必要承认这些。因为如果我们上面所说,在它出现于我们的想象中的同时,它们在我们的灵魂上工作并输入天主所愿他们输入的智慧,爱情与甜蜜。这些神见不只是相连的,并且是主要的(虽然不一定在同样的时候),要在灵魂上,被动的发生这样的效果,使她虽然愿意,也不能阻止这些效果的发生,一如她虽然知道好好准备工作,但也不能获得这些效果一样。

  十:因为如同玻璃之不能阻止太阳光的照耀射透它,只要它准备得清洁,而不要有自己的意愿与工作,便会被动的接受光照,灵魂也是一样,虽然她愿意,也不能使地不接受她们努力抵抗这些形像的影响与沟通,因为消极的意志并不能阻止超自然的倾注,是的,灵魂谦逊与爱情的退让,并不能阻止超自然的倾注,而只有灵魂的不洁与缺陷,正彷佛玻璃的污点阻止光明的进来一样。

  十一:现在,我们清楚的看出来,灵魂越是用意志与情感,来对这些形式,图形与形像之领会的污点,尽力加以剔除的话—在这些劳什子中,乃是包括着我们上面所说的精神沟通的—我们的灵魂,不但一点也不能被剥去这些劳什子所加给的沟通与福利。并且她越发是准备的停停当当,以便更丰富的,更清楚的,更自由舆更单纯的接受这些交通与福利—而将那一切所有遮掩蒙蔽精神的帐幕的领会,放置在一边。它们如果是有灵魂要吸取它们的滋养,便会占据精神与感觉,而我们却不能本质的与精神的将精神输通给她,因为她显然地是由这个外层给占领—,再也没有接受本质的自由了。为此。如果灵魂愿意承认它们,并重视它们的话,那她将会被阻碍,而要满足于在它们当中的更少更小的事件—即便是她们能从这些劳什子中认识与领会的一切,那便是这种形式形像与特殊的智能。因为灵魂所该要的主要东西,乃是倾注于她的精神物,这个地是抓不住舆了解不到的;她不了解它究竟是怎末回事,她也不会解释它,因为它纯精神的。灵魂对它们的认识,一如我们从前说过的,根据灵魂对他们了解的,也就是说,在灵魂由感觉官能所获得形式中,精神物乃是最少最少的。为此。我才说它是被动的,不用它努力使人了解它也不会努力,天主从这些神见之中,通传给她所不能了解也不能想象的东西。

  十二:为此,我们常应该转移我们灵魂的眼睛,不看她能看见并分别了解的这一切领会—这些领会是通传给感官的,并不给我们建立信仰的基础与保证—信仰的基础与保证,乃是在于人灵所不能见。而也不附属于感官者,而是属于精神的。它并不与感官的形式发生直接关连,它乃是引导灵魂在信仰上与天主结合,如同已经说过的,它乃是结合的最近方法。灵魂转眼不看特殊的领会,领会或神见,对灵魂才能由其本体方面,广加惠益的,为了使灵魂信仰更深,灵魂应该知道摒弃那属于感官的和属于理智的;要为了善用天主将他们给予灵魂的目的,灵魂才要摒绝它们。因为如同我们对形体神见所说过的,天主赐给我们这些神见,并不是要灵魂小心翼翼地看守它们,并胶着在他们之中。

  十三:但是在这里却产生了一个疑惑:如果天主真的给予人灵这些超自然的神见,不是为使我们接受它们,倚重并看重它们,那末它为什么赏赐给灵魂这些呢?为什么灵魂又能由此而陷入很多错误与危险之中,最低限度,右开灵魂前进方面,是有着我们上述的不便的?再则,天主是不是真的能给我们。藉着所说的神见舆感觉形式,所通传给我们的东西,是精神的通传给我们吗?</P< p>

  十四:我们在下一章内要答复这个问题,这乃是一个极丰美的道理,以我看。也是一个很要紧的道理。不但是为神修家们,并且为引导入神修的人们,也是一样。因为这个遗理,教育我们:天主在这些什物中所有的作风与目的;凡是对这些事件,知道得不多的人,他们便不会在事件中。管理指导,并使自己或别人,走进结合之中。他们认为,从他们所认识的同样情形中,这些都是真的,并且也是来自天主的。如果在这些事物中要安顿自己。并且也认可他们,这乃是一件好事。因为,灵魂如果不拒绝这些事物和拒绝世物一样,她便不会在这些事物与在世物中一样的。看到自己的特性,心事与烦难的方式。是的,他们认为这些而拒绝那些,乃是一件合宜的事。这样。他们不但将自己,并且也将其它的灵魂,对分辨何者为真,何者为假上。引领到一个极端的工作与危险中。然而天主并不命令她们陷入这个困难之中,也不安置那些单纯而诚实的灵魂,于这危险与战争之中,因为她们占有健康与稳妥的信仰理论,她们应该在这个理论中前进!

  十五:如果我们不闭目不视这一切属于感觉和明晰而特殊智慧的事件,事情便不能是这样的。因为虽然圣伯铎是这样确确实贵的在基督显容中,看到荣耀的神见,以后他并在他的第二封信中向信友们叙述过,但是他并不愿意他们认可这是主要而坚定的证据,而仍然引导他们走上信仰之路,他说:「我们有一个比在达博尔山的神见更确切的见证,那乃是先知给基督作证的言与话,对这些语言,你们应该多多注意,一如注意那在黑暗中给予光明的灯虹一样」(伯后·一·十九·)·如果我们细细思考思考这个比喻,我们在其中可以找到我们教导的事。因为,我们在说我们以先知们所说的信仰,如同那照耀在黑暗中,我们要闭目不视其它一切光明,而在这种黑暗中,只有信仰。它也是黑暗的,才是我们所依恃的光明。因为我们如果要依恃其它特殊智能的光明的话,我们是不再依性那是信仰的黑暗了。它也在黑暗中停止照耀我们了,正如圣伯铎向我们说的话:这个地方指的是智力,它乃是安放信仰蜡烛的烛台,它应该是黑暗的,直到天主在另个世界上以清楚的神见光照他的日子为止,在这个世界,则是灵魂与她所企向的天主结合并变化的日子呢?

  

第二部分 第 十 七 章 
第 十 七 章 

 

  本章讨论天主在用感觉之方法,给予灵魂以精神利益时,所有之作风与目的,并答复前面所提出之疑难

  一:有关天主在给予灵魂这些神见,用以将灵魂从其卑微的状态中。提升到与天主结合的境界,其所有之作风与目的,我们有许多话该说,一切的神修书籍都在讨论它,而我们的这本书册,其所有之目的,也是在使人们懂得这个。为此,在这章里,我们只说一说疑难的解答便足够了。这个疑难就是要知道,为什么极为明智的天主。要使人的灵魂,脱离危难与困难,提供与通传给她们这些超自然的神见,因为如同我们所说,在这些神见中,是有很多危难与前进踬碍的!

  二:为答复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推定三个基础。第一是圣保禄宗徒所说:「所有的事件。都是上主安排的」(罗·十三·一)。第二个是圣神在智慧书中所说的:「天主的上智从这地极达到那个地极—这是说从这个极端通到那个极端—明智的支配一切事件(智·八·一)。第三个是神学家们所说的天主依照各个事物的方式动转它们。

  然而显然的根据这些根基,天主为了感动灵魂,使他从她卑微的一个极端与界限,高升到与天主结合中的伟大的另极端与界限,他应该依照灵魂的方式,有秩序而温柔的去处理,因为灵魂在其认识上所有的秩序,乃是由于被造事物的形式与图像开始,她认知的程序是经由感觉,因此,天主如果要提拔一个灵魂到最高的知识上,并使他感到温暖,应该从灵魂的感觉的极端与最低程度开始,以便这样在他自己的方式下,引她到他精神智慧的最高峯,那时便与感觉无关了。为此,天主首先训练灵魂在形式与图像之内,并且从感觉的道路开始—根据灵魂了解的方式—有时候这个道路是自然的,有时是超自然的,或者由推理的方法进行,而引领灵魂到达天主的最高之神那里。

  三:这就是天主为什么给灵魂以神见、形式、图像,以及其它精神感觉与了解的理由。这并不是天主,从第一个行为开始,不愿意立刻给予灵魂以精神智慧,这是因为两个极端,即属于神的与属于人的两个极端,一个是精神的,一个是感觉的,由于普通的方法,就能联合在一起的缘故。并且只由一个行为相联在一起,而并不先需要很多准备的工作来参与—这些工作是有顺序并温柔的共同前来,前为后者根基,前者为后者准备,一如在自然的因素下一样。就这样第一批行为用为第二批,第二批用为第三批,这样一直推演下去,不多不少。正确合适。同样,神也要依照人的方式使人完美,自更低而更外面,以直到更鬲与更内面而后止。

  四:从此我们可以结论:第一天主要完美人的形体感觉,激发他使用自然良好,完美而外在的对象;比如在听讲道与望弥撒,看重的主物,克苦滋味,以赎罪与严厉来折磨自己的感觉。等到这些事已经准备稍好了,天主便习惯更为加强他们的完美,给予他们一些超自然的恩惠与爱情,使他们逐渐的坚定于善,提供给他们一些超自然来往,比如看到圣人们的显示与圣事物,很甘香的气味。语言与在最温美的接触中。从这些事件中,感官乃更坚立于德行中,对恶劣事物的贪欲,不再感到兴味。此外如同我们在这里所讨论的,内在的形体感官,比如想象等官能,它们乃是由默想,思考与神圣的推理。而共同的得到完美,并习惯于善,而给精神以良好的训练。我们知道,天主习惯是以这样方式,对那些由自然习练,准备有素的人们,加以光照。并由若千超自然的神见,我们在这里称之为想象的神示,使他们更加神修化,如同我们刚刚说过的,精神由此而获得很大的神益,有的是在这些情形里,有的是在另些事件中。总之,都是逐渐的刮垢磨光,而修正改善。天主就是这样地引导灵魂,逐渐的走向更为内修的地步;并不是因为常常需要坚持着这个从头到尾的固定程序,因为天主有时候可以不要这个,也可以不用那个,有时候用那更为内在的,走向那不更内在的,或者给予整个全体,完全依照天主认为对灵魂合适并愿意施仁慈给他而定,但是普通的道路是适合于这个的。

  五:为此,天主多是由外在,可见与适应于感官的事物。来开始将精神通传给人灵,教育她,并使她成为精神的或神修的,这是根据灵魂的卑微与无能而如此的。人的精神乃是在这个本身是好的感觉事物的外皮下,完成其特殊行为,而零零散散的沟通,而就此习惯于精神事物,而达成精神的现实本质,而远离一切感觉;如同我们前面已经说过,灵魂只能逐渐的,在自己的方式下,从她永久沾滞的感官中。完成到达精神状态,灵魂是根据她对天主的往来上,所有更接近精神的尺度,来将自己从感觉的方式中,挣脱并剥削:在这里所说感觉的方式就是推理与想象与默想。从这里我们可以说,灵魂在与天主的往来上到达了完美的境界,她必要的排除那有关接触天主的一切落在感官窠臼中的东西。正如一个事物,愈是靠个另一极端,它便愈是远离自己,并与其它事物关系更少,而要与另一极端相距的愈远。为此,有一个神修的谚语说得很好:在一个人精神饱饫的时候。肉体就乏味了。这是说:肉体的兴味与方法就没有什么用途,也不再使人喜欢了—这是说的有关精神与肉体感觉的进行方式,便告作废。显然的:因为如果它是精神的,它便不趺落于感官中;因为如果为感觉所了解,它便不是纯粹精神,因为感官与自然领会知道了解的愈多,精神与超自然的成份愈少(以我们上面让人们了解的那样)。

  六:为此。已经完美的精神,再不需要感官了,再也不由感官接近事物,不再主要的使用它们,在有关于天主的事上。也不需要它们了。如同从前在精神上没有前进时候那样。这正是如同圣保禄宗徒给格林乡人写信所说的:「在我是儿童的时候,我如同儿童一样说话,我有儿童的情感。我的思想也是儿童的思想;但是我一旦成为大人,我便清除了是儿童的痕迹」。(格前·十三·十一)。我们在前面,已经让人们了解:精神所能从之抽引出来的感官的事物与知识,是多么儿戏了。为此,如果灵魂愿意永远与这些连结在一起。而不离开他们,奸了,她将永远停留在儿童时期;以儿童的姿态谈天主,如儿童一样的认识天主。以儿童的办法思想天主;因为她是在依滞着感官的外皮—这就是儿童,为此永远不会达到精神的本体—这就是完完全全的成人。为此,灵魂不应该再让那些上述的启示再来,以便她们长大,纵使天主提供这些启示,灵魂也一样要拒绝它们。正如一个儿童,应该离开母亲的怀抱,好能使舌头习惯吃那些更强更营养的食物。

  七:你们或者要说:灵魂是不是需要。在她幼小的时候,取用这些启示。在她长大成人的时候。就予以放弃呢?一如儿童们,需要吃奶来支持自己。等她长大有力时,再弃置不用呢?我的答复时:有关灵魂在开始寻找天主的自然默想与推论,除非是她到达了她能够放弃的季节与时候:那就是在天主给灵魂传入一个更精神的东西,也就是到达我们在本书十三章中所讨论的默观的时候,灵魂是不应放弃感觉的乳房的。然而在这些想象的神见或其它超自然的领会,能够没有自由意志的同意时,降临到感官中时,我这是说,在一切的时节与期间,无论是在完美的情况下,也无论是在不完美的情况下,尽管他们是来自天主一面的,为了两个理由,灵魂是不应该愿意承认它们的:第一个是如同我们前面已经说过的,因为天主在灵魂里能够发生她一点也不能阻止的效果—尽管她阻上并能阻止神见,这是常有的事:因之,这种在灵魂上应有的效果,要给予灵魂很多本质上的东西,虽然其方式是不同的。因为。如同我们前面所说过的,如果不是由于某种不完美与特别理由。人灵是不能阻止天主所愿意给予她的恩典的,并且也不能有这样的行为;如果由于谦逊与敬畏。拒绝这些事物,那末便没有不完美与特别理由了。第二个理由,是要从自己分辨善与恶中拯救自己,要认出这是来自光明的天使或黑暗的魔鬼:这是没有什么益处的,只是耽误时间,困扰灵魂,带给灵魂许多不完美的危险,而使她越趄不前—不使灵魂处在恰到好处的情况下,依照我们论形体神见已经说过,并在以后还要讨论的情形,而使她自特殊的了解与领会乱杂中脱身出来。

  八:您想想,如果天主不是如同我们以前所说的,领导灵魂依照她自己的能力范围,他是总不会经由这些形式,形象与特殊智慧的狭窄运河,来将自己的精神富源,通传给灵魂的,他使用这些方法,彷佛是使用饼屑一样的,来支持灵魂。为此,达味圣王才说:「他给予灵魂自己的智慧,如同给她面包层似的」(咏·一四七·十七)。最使人痛哭流涕的乃是:灵魂是具有无限能力的,而人们却只给她以感情的口粮,而以为她精神缺乏,情感麻木。实逼出此,非所愿也。关于这题目,圣保禄宗徒。对于这些准备不足,这种微小卑贱,不能接受精神食粮,感到非常难过,他给格林多人写信说:“我的弟兄们,在我以前到你们那里的时候,我未能给你们如同神修人一样讲道,而是如同对血肉的人一样,我把你们当作在基督内儿童一样,给你们奶吃,而不给你们饭食:因为你们那时还不能吃。现在你们仍是一样”(格前·三·一·二)。

  九:现在我们仍然需要知道的,乃是灵魂不应该注目在那超自然的提供给他的形象的外皮与这个对象,就是有关于和外在感官所接触的;如同那些推论,可听到的言语,圣人们的神见,眼睛能见的美丽光明,鼻子能嗅的香味,舌头能尝的美味舆香甜。以及其它在感觉的愉快,这些大都是习惯从精神中发出的—这个对神修人是极为平常的。灵魂也不该注目在任何内在感觉的神见中,比如那些想象物;然而,她在放弃一切之后,只该注目于它们所加给灵魂的良好精神,并设法在工作并将那些恭敬天主的事,付诸实行的来保存这些良好精神,有秩序、有条理,而不顾及到这些呈现,也不愿意任何感觉的滋味。这样,人们只有从这些事件中,吸取天主所强调与愿意的—这是一种虔诚的精神,因为天主并没有给他们其它主要的目的;人们也要抛弃他所不给的东西,如果人们能没有我们前面所说的感觉的习练与领会,也能在精神中接受它的话,人们一定要这样作的。


第二部分 第 十 八 章 
第 十 八 章 

 

  在本章内讨论如果神修导师没有一个好方法,来引导有关神见事宜的话,对灵 魂是能有害处的,在这里并说明对那不是从天主而来的神见,所可能有的受骗

  一:在有关神见的材料上,由于太多的事要说,我们是无法如愿简短的;为此,我们只是在要点上,对那些走神修道路的人,说一说有关神见方面必要的事,也只是要使那领导修行的人,该用什么方式,来对自己的弟子,不使迷失,对于这个理论,我们便不能超越一些泛论,而予以特殊化,那我们便会看到,如果神修人与管理神修的导师们,太过易信这些神见,纵然它们是来自天主的,对他们也可能有很多害处的。

  二:现在,我之所以对上面的理论,要引长加多的理由,我认为,乃是由于我认识有些神修神师们,对于确定有关上述超自然的领会,要他们相信这些领会是好的,是来自天主的事件上,他们所知太少,对二者都有误解很多,也多是一窍不通的,在他们身上,正满全了我们的救世者的断言:「如果一个瞎子,引导另一个瞎子,他们双双跌到沟里。」他不说他们将要跌倒。而是说:已经跌倒了:因为并不需要有一个错误的跌倒,使他们跌倒,因为只是引导被领导者的过度领导,就已经是一个大错误了,至少在这一点上,他们就会跌倒的。首先,因为有些人,使用一个这样的方法,来对待那些已经有这些事件的灵魂,使她们的错误,或者困扰地们,而不用谦逊的道路指导她们,而只是向她们援手,要她们在某种形式下,注目在那些使她们停留在没有信仰的完美精神的原因上,不让她们立身在信仰中,而对于这些事件,作着繁长的推理工夫。在这里,他们使这些灵魂知道他们自己是停留在其中,而对它们非常重视,因之,她们也重视这些劳什子。处身在这些领会中的灵魂,她们并没有立身在信仰中,她们也未曾挖空自己,牺牲一切,脱离事物,以便高飞到晦暗信仰的高峯。这一切乃是来自灵魂在其导师中有关这事的态度与语言。因为,我们不知道,她怎样如此容易的对于这些事件充满而重视,这些事件并不附属于她,而她却回目不看信仰的深渊。

  三:这个容易性的发生,应该是灵魂太过阅心于此的缘故。因为这是感觉的事件,是自然的超向着它们,也是因为由于这分别而感觉的事件的领会所诱引舆支配,只要看到自己的神师或另一个人,对这些事件注意并器重,不但是灵魂对它们重视,并且使灵魂的欲望喜爱他们于不知不觉间,对它们极为满足,有更多的停留并依着。从此,便产出了许多不便:最低限度,因为灵魂已经没有以前那末谦虚了,她认为那是一点什么东西,她占有一些什么好处,她认为天主对她重视;如果她停留于自满自足的状态下—这是反对谦虚的——,魔鬼立刻便在暗中增加这种心情,并且不使她理会出来,使她注意到其它人,是否有这些恩典,无论如何,这是相反神圣的单纯与神修的孤独的。

  四:在这些损害以外,在这些纵使不离开信仰,而也不会在信仰内增长的害处外—还有其它这一类的损害它们虽然不比上述的害处更显然,更为人们认识,但是在天主眼中,因为不是一心一意的走向天主,这些乃是更微妙与更可恨的害处。但是此地我们不去谈它们,等到我们论神修的贪饕与其它六样弊端时,愿在天主的协助下,我们再更多的讲述这些污染精神的微妙与纤巧巧的事件吧,这些事是不让灵魂在赤心与牺牲中前进的。

  五:在这里,我们要谈一谈,有些神师们对待灵魂的办法,也说一说他们的错误。不错,我愿意

  说得明白:因为我知道,这是一件困难的事,不容易使人了解;门徒的精神,如何要暗暗的,秘密的产生符合于神师神父的领导。在这个丰富至极的材料中,使我极为困扰,因为我觉得,如果想让人了解一件事,而不先让他了解另一件,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它们是精神的事物,他们彼此都在连贯着。

  六:但是我认为对现在算是够了,对神师也是这样,如果神师是倾向于启示的精神,而又对于它们重视,使灵魂充满或贪爱它们,虽然他看不出来,如果他的神徒不比他的导师,更进步一层,他是要在他的神徒精神上,染上这种兴味与方式的。无论如何,假如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对他的神徒是为害不浅的。因为由神师这种对这样神见的倾向与兴趣,而产生某些敬重;如果是不极加注意,便不会不给子标记或情感于另一个人。而如果另一个人,也具有这些倾向的精神,而企向启示,在我来看,他绝不会使自己在各方面领会并重视这些事端。

  七:但是现在我们不必这样细说;我们只是说一说,一个神师,不管他本人如何,如果他不知道使他指导的灵魂,获得解脱,也不能使他弟子的精神,放弃对这些事物的喜爱,而更喜爱与他讨论这些事情,如同我们前面已经说过的,对这些神见,是他专题作为神修的语言或谈话,告诉他们好坏神见的标记。因为知道这些,虽然是好的,然而却不应该将灵魂安放在这种工作,这种关坏与这种危险之中。因为既然不重视它们,并且否认它们,那末,人们就该避开它们,作所应该作的事件。但是这并不算完:因为这些神师,在看见这些灵魂有天王的这些恩惠时,他们便指示这些灵魂,祈求天主启示他们,并告诉他们有关这些人或那些人的这些或那些事:这些糊涂的灵魂,认为可以使用这样的方法进行,便这样作了。因为他们想,既然天主愿意超自然的启示或说出一些事—如同他们愿意并为某一目的而愿意,那末愿意他启示我们另一些事情,不自然也是可以的吗?假如天主真的听了他们的祈求,好了,这一下子更让她们相信,天主喜欢人们这样与他来往。但说实话,天主既不高兴这样,也不愿意这样,虽然他们这样作,并相信天主是愿意启示给他们,并答应他们,这是由于他们喜欢天主,以这样的方式与他们来往,他们的意志极度黏滞在这种方式,并适应在这种办法上。他们自然喜欢并自然适应自己所了解的方式;很多次他们是错想了,他们认为没有依照他们所愿意的事件发生,他们便为此而惊奇,他们怀疑这些是不是来自天主,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事件发生,或者没有如同他们所期待的那样发生。首先他们想到两件事情:一个是启示来自天主,因为这个在开始时,便是扎根在他们的心中,恐怕乃是一种自然的倾向于这种信心的(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其次一个乃是如果它是来自天主的,它便应该如同他们所期待或所了解的完成。

  八:在这里有一个巨大的错误,因为天主的言语或启示总不会常常如人们所了解,或者依照它们本身的性质而完成的。是的,虽然我们知道这些是天主的启示,答复与言语,但是我们也不该过度的确定,或盲目的信仰。因为虽然它们在本身一面是确定而真正的,但它们并不常常在于它们的原因中,也不是依照我们对他们了解的方式。这是我们在下一章要证明的。以后我们还要说明并证明,虽然天主很多次听从那超自然的呼求他的人,但他并不喜欢这个,并且很多次即便他答应了,他也有些气恼呢!

  

第二部分 第 十 九 章 
第 十 九 章 

 

  在这章内讨论并证明如何纵然这些神见与语言走来自天主一方,在自身一面也是真的,人们对它们也一样能上当,由天主的圣经的权威作证

  一:我们已经说过:天主的神见与言语,纵然在其本身一面常是真正而确实的,但在对关系我们的这面来说,则不一定了:这里有两个理由,一个是来自我们对它们了解的方式的缺点;另一个则是由于它们本身方面的复杂原因。对第一个理由来说,要说的是:这些神见与言语,并不常是如同我们对它们所了解的方式而来的,不常是这样的。其所以如此的原因,乃是由于天主是伟大的,深湛的,他在自己的预言,说话与启示中;在其它的道路、观念与智能中,平常都有着与我们一般所能了解的方式与想法不相同的惯例—无论这些事件,对我们来说,是真正与确定与否的程度如何。这个我们在圣经中屡屡看到,在那里,有许多预言与天主的言语,并没有如同古人们所希望的那样完成,在圣经的权威中,我们很清楚的看出,并不是像那些古人们所了解的,根据字义,而是另一个方式。

  二:在创世纪上,在天主引导亚巴郎到加昂福地之后,给他说:「我要给您这块土地」(创世纪十五·七)。天主很多次重复地向他说了这个事,可是到亚巴郎已经很老迈的时候。天主还甚么也没有给他。天主另一次又给他这事,亚巴郎答应说:「主,我在那里或有什么征兆,能知道我要占有这块土地呢」(创·十五·八)。于是。天主启示他说,并不是他本人要占这块土地。而是他的后裔,在四百年后。这样,亚巴郎才了解了天主的承诺,在本身方面是真实的,因为天主为了爱他的缘故,将这块土地给了他的子孙,这也就是给他自己。这样说,亚巴郎不是在了解的方式上错误了吗?如果他依照他所听到的预言去作,他能够错误得更多,因为承认不是为现在,那些人看到他死亡时。天主还没有给他,他们觉得奇怪,他们认为预言是错了,其实是他们自己的错误。

  三:亚巴郎的孙子也有这样的事件发生,在由于加昂饥饿的缘故,若瑟将他接到埃及。他正在路上的时候,天主对他说:「雅各布,您不要怕走向埃及去,我要与您一同下去,在您出来的时候,我要接待您、引导您」(创·四十六·三和四)。但是这件事并没有能像我们了解的一样发生,因为我们知道,年老的雅各布死在埃及了,从没有在生时出来。这件事乃是在他的后代中应验了,经过了很长很长的时间,还是天主亲自作了引路人呢!在这里,我们看得清清楚楚,天主知道,这个对雅各布的允诺。雅各布是懂成了:他在生时本人进入埃及,他也会在生时完全是他本人出离埃及,因为天主许给了出去并许给了保护他;为此,他在埃及时。看到自己要死亡了,他很难过并惊奇。事情并没有依照他的希望完成,然而天主的话本身是很真的,乃是人错误的使用了啊!

  四:我们在判官记上,也谈过以色列的各部落,集在一起,要攻打伯雅明支派,以便处罚他们曾有意犯的一条大罪(儒·廿。二·四八)。由于天王给他们指定了战争领袖,他们认为一定可以大获全胜。殊不知却战败了,死亡了两万二千人。他们非常惊奇,并对天主痛哭到深夜,他们不晓得他们失败的理由—他们认为胜利一定是属于他们的。他们询问天主。他们是不是要重新作战与否。天主答复他们要他们前去并与他们作战。他们认为第二次作战一定可以胜利了,他们大无畏的前去,他们却再次失败,又损失了一万八千人,他们于是失望了,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们看到天主命令他们再战,他们却永远失败,另外,是他们的人力武力却超越敌人。敌人不过两万五千六百个土兵,而他们却是四十万,他们是错懂了天主的话:天主的话并不是欺骗他们,而是他并没有说,他们一定打胜,而只是说要他们去作战;在这些败北中,天主要谴责他们每种的疏忽,自大以及用这个方法来使他们谦逊。然而在他答应他们最后胜利时,他们终于胜利了—虽然他们的胜利是来自诡计并且运筹惟幄,费力很多。

  五:灵魂在这种情形以及其它许多情况之下,对那些来自天主一面的启示和语言,往往因为只按字的外皮解释而错误了。因为,如同我已经让人懂得:天主在这些事情上的主要意念是说出并给予人在这些语言内所含括的精神。这个是很难懂的,并且是比文字更宽泛与更特殊,并且更在文字的界限之外的。为此,那个只是沾滞在文字,语言或形式或神见之像的人,他很难不错误得很多,并且感到很彷徨与紊乱,人们是不该依照字义去了解并行事的。应该在意义的剥削中去找它的精神。圣保禄宗徒说:文字叫人死亡而有精神教人生活」(格后·三·六),为此我们应该摒弃文字—也就是字义—而停留在信仰的黑暗中—这乃是精神—这是文字意义所不能了解的。

  六:为此。先知们的语言同预言,很多并没有如同以色列的子弟们所希望的而实现,因为他们是太沾滞在字义上了;因之,他们往往轻视预言与不寄之以信仰:竟而至于在他们当中有了一个格言,大家都公开地用文字讥刺先知们:这个正是先知依撒意由抱怨而说出而叙述的:「天主向谁讲说知识了呢?让谁了解预言与他的言语呢?他只让那些断了奶。并离开了母怀的人们:了解一切人都讥笑的(这个指听到预言的人):允诺、允诺、再允诺;等待、等待、再等待:一点在此,一点在彼;因为他是向这个民族,用语言与唇舌说话,是用与他们不同的一种语言」(依·廿八·九·十·十一)。在那里依撒意先知很清楚的使人们了解,犹太人的讥诮预言并用格言嘲弄的说:「等待、再等待」,这是告诉我们这些预言,因为他们沾滞在字义上,什么也没有完成—那是孩子们的奶,其意义是说,那是母奶,是与精神伟大的知识相反的。为此,先知才说:「他向谁讲说了自己预言的智慧呢?他要给谁了解他的道理呢?除非是那些断了奶的人—从文字说,就是离开母怀—就是感觉的人」?为此,他们有依照这个外皮与文字之奶去了解,只是依照他们感觉的奶头去懂得,无怪他们说:许诺、再许诺;等待、再等待」等等的话语。因为天主应当从自己的口内给他们讲道理,而不是说他们自己的道理,与他们所使用的言语是不相同的。

  七:为此,我们不应该在我们的感觉或我们的言语中,注意天主的圣言,我们知道天主的语言是另种语言,是根据精神—与我们了解的形式大不一样,也很难懂得,正如同日来未亚先知自己。他虽然是先知,他看到天主语言的观念是距离人的一般观念很远的,他彷佛不了解它们,而愿意支持民众:「哀,我天主,您没有侈然的哄骗了这个民族与耶路撒冷,而给他们说:和平要降临到你们这里,您刀枪已经深入他们的心灵」(日。四·十O)。这个和平乃是天主许诺给以色列人,而透过救世者在他与人们中间所缔结的和平,而不是他们所了解的神该给他们的暂时和平。为此,在发生了战争与困难时,他们觉得天主彷佛是欺骗了他们,因为他们看到的正与他们的期待相反。为此他们与日来米·亚先知一样的说:「我们希冀了和平,却没有一点和平来到」(日·八·十六)。如果他是只是沾滞在字义上,他们便不能不认为是受骗了。再看达味圣王,有关基督的预言,在整个第七十一阙的诗篇中,如果沾滞在字义上,那便只有混淆与妄用之嫌了!特别是在那:「他要从这海到那海,从这河到那河,从这个地极到那个地极来统制」的话上,在那:「他将从有力者之手中救出穷人,救那孤立无援的贫者」(圣咏·七十一·八·十二)。然而我们看到他(指基督)是出身微贱,在生活中极穷困,在死亡时极可怜—在他的生活时,他不但没有暂时地统制世界,而反倒受统制于小民,并且死亡在毕拉多法官之手;他不但没有暂时的将他贫困的徒弟从有力者之人的手中救出,并且他还让他们为自己的名字被折磨,被杀害!这是什么意呢?

  八:有关基督的预言,应该就精神方面去了解,在这种意义下,这些先知预言才是真的。因为基督不但是全地之主,并且也是天上之主,既然他是天主:那些追随他的贫困人,不但只是从魔鬼手中赎回并救出来。这是说的有力者,贫人对他们是孤立无援的,并且他还要使他们成为天国的承继者。天主的语言,其主要意义在此,基督与其追随者——是要得永恒天国与永恒的自由,而人们却了解为暂时的世界王国与暂时的自由(这并不是主要意义),天主对这些是不看重的,它们在天主前既不是王国,也不是自由。这些人是就字的微意冲昏了头脑,而没有了解这些预言的精神与真理,根据圣保禄所说的,这些人夺去了他们的天主与主人的生命:圣保禄说:“耶路撒冷的居民与司祭,不知道他是谁,也不了解他们天主所应许的预言,他们审判了他。定了他的死刑”(使徒传·十三·廿七)。

  九:这种对天主圣言的了解的困难,竟至也发见在他的弟子们身上。他们虽然一直跟随他。但是他们也错误了:那两个弟子,在他死了以后,要去艾玛坞堡的,就可以作证,他们愁苦的,并希望的说:「我们等待他救援以色列人」(路·廿四·廿一)。他们也是懂成了现世的救赎与统制:我们的主基督,显示给他们,责斥他们心的病狂、无知、迟滞与硬心,不肯相信先知所预言的事。就是在他升天的时候,还有几位心底粗俗的人,也「问询是不是他要在这个时候,恢复以色列国」(使徒传。一·六)。圣神说了许多话,并不是所了解的意义,一如我们看到圣神向盖法论基督所说:「应该有一个人死亡为了保存国家」(若·十一·五O)·这并不是说的他个人,他说其它的事,他是用一种方式懂了,并为了某一目的,而圣神却是另有目的。

  十:从此,我们还可以看到,有来自天主的其它语言与启示,我们不能确定他是什么意义,因为人们能很容易并多次在了解的方式上,错误上当。因为它们都是一些精神的深渊典程度,而我们愿意将它们限制在我们了解的限度内,在我们的感官能把握的地步,那只是如同我们要把空气抓在手内,又彷佛取用我们道上的原子一样。为此,神修师他们应该效法,使自己弟子的心灵,不要迫急的重视一切超自然的领会,这些不过一些精神的原子而已,如果只是与他们在一起,到最后并没有一点精神;作用。然而如果将它们从一切神见和一切语言分开,而强迫使他知道停留在信仰的自由与黑暗之中,在这里我们便可以接到精神的目由与充裕,因之而接到天主圣言本身的智能与智力。因为人如果不是精神物,则不可能判断天主之物,也不能够理智的了解它们—于是它便根据感官来判断它们,而不认为是精神的。因此,虽然这些东西清楚的具有这种意义,他们也不了解它们,如同圣保禄宗徒说的:「动物人是不了解来自天主圣神一面的事物的,因为他认为这些东西是疯狂,因为它们是精神的,所以他不了解它们,但是精神的人却判断一切事物」。在这里所说的动物,乃是那些只凭情感的人;精神人乃是那不沾滞于情感而不为它所引导的人。这样说来,对超自然的领会用感官来接触。这乃是一种冒失,并且也是一种宽松。

  十一:为了对这个了解的更清楚,我们说几个比喻或例证,我们且看一位圣者,他由于敌人的折磨,过度难过,而天主告诉他说:「我要从他们一切人手中拯救您」。这个预言能够完全真实的,纵然是他的仇敌完全胜利,而他死在他们的手中;为此,如果人懂成是暂时的得胜。那便错了;因为天主能够说的是真正与主要的自由与胜利:这乃是得救灵魂,由于这个得救。灵魂要脱离一切敌人之手而得到胜利,并不一定真正的,高超的在现实获得救援,这样说,这个预言比人们所能了解的更宽大、更真实,,不应该将它懂成为此生的时间。因为天主的圣言:人们永远要懂成并在其最主要的与更有利的方面,而不应在自己的方式与自己的志愿内—这是依照不太主要的方面—这样就有滥用的嫌疑了。比如我们在达味预言基督的圣咏内所见:「您要用铁杖来统制世界,耍像陶土器皿一样的毁灭它们」(咏·二·九)。在这里,天主所说的是完整与完美的统制—这是永恒的统制—这个已经完成,而不是那次要的统制,即暂时的统制—在基督的现生是说也没有完成的。

  十二:我们再提出另一个例子,一个灵魂很愿意为天主殉道。天主有一天答复他说:「怎将成为殉道者」。这个人在内心里获得了安慰,也有了一个巨大的信赖—然而他并没有殉道而死,但这并不妨害预许的真实,然而这个方式如何算满足了预言呢?这个完成乃是在主要方面并能在主要方面完成啊!天主给了他对殉道的爱与报酬。这个满全了,实际上就算满全了他的预许,也满全了灵魂的热愿。因为其主要的意愿并不是这类的死亡,而是灵魂对他施行如殉道者一样的爱情。因为这个死亡的方式,在其本身方面,如果没有爱情,是什么也不值的;对这个殉道者的爱情,实施与报酬,天主可以用其它的方法,很完美的给予他。纵让他没有殉道死亡,他也能由于获得其所愿者而满足。因为,这种热愿如果是从热爱与其它相似的情感产生,虽然这件事不是如同他们所想象的与所了解的发生,可是却也能够用一些他们所没有祈求的更有利而更光荣天主的方式完成。为此,达味圣王才说:「天主俯听了穷人的祈祷」(咏·九·十七)。在格言篇内天主的上智也说:「正义人的意愿让他完成了」(格·十·廿四)。为此,我们看到很多的圣人,为天主特别希望完成某些事端,但是在此生始终没有让他们完成,但是从信仰方面说,他的意愿是正确而真切的,然而他们在另一面却完成了愿望。实在,天主的预许,在他向人们保证要完成时,虽然不是用他们所想的方式,在今生满全了,但另种方式的成就,并不能说不是真而又真的。

  十三:在这种方式或在其它多种方式下,天主的语言与神见,都能够是真正而确切的,我们往往由于不知道天主在其中所有放置的目的与意义,而不能高深而主要的了解它们,才上了它们的当。为此,最准确而最有效的办法,乃是让灵魂明智的逃离这些超自然的事物,而如同我们所说的,让它们习惯于在晦暗的信仰的纯粹精神,这是结合的唯一方法。

  

第二部分 第 二 十 章 
第 二 十 章 

 

  在这里用圣经的权威证实天主的意见与言语永久是真实的,在其特有的原因上,则未必永久是一定的

  一:关于有关神见的语言,来自天主一面的第二个原因,现在我们要证实一下,尽管这些语言在本身一面,永远是真实的,但在我们一面,却不永远是一定的。这乃是由于其所根据的原因的理由而定;因为很多次天主说事物是建基在受造物身上或者是在他们的效果上—它们是有变化的,也是能不发生的。为此,其根据是变化的语言,目然也有变化能不发生,因为在一件事附属于另一件事,另一个缺少(不发生)了,其它一个目然也缺少。正如同天主说的,在一年之内,我要给这个国家降灾;而这种恐吓的原因与根据,乃是在这个国家的人们,得罪天主的原故,如果这个罪过取消了或改变了,灾罚便要离去:而这种恐吓仍然是真的;因为它是根据现在的过失,如果这个过失继续着,这个处罚一定要实现。

  二:对尼尼微城,我们就看见这样的事,在天主方面,他曾说:「还有四十天,尼尼微城就要倒塌了」(约那传·三四)。然而这个罚并没有发生,这是因为恐吓的原因,那便是他的罪恶取消了,而大家都作赎罪的工夫的缘故:如果他们没有如此作,罚一定要来。我们在列王纪第二篇上也读到:亚加伯国王犯了一个大罪,天主告诉他要重重的处罚他,与他的家和他的国家—这我们的会租厄利亚去报告了这个信息。然而由于亚加伯国王痛苦的撕碎了自己的衣服,穿上苦衣,守斋与睡眠在布袋上,愁苦、谦逊,天主遂又派遗同一的先知,说了这些话:「因为亚加伯为了我的缘故,谦逊了自己,我不要在他自生之日,降给他我所说的灾害了,然而在他的儿子为王时,我就要降罚给他了」。(列·三·廿《·二十)。在这里,因为我们看见亚加伯改变了他所有的精神与情感,天主也变换了他的意见。从这里,有关我们所说约这个论题,我们可引申出来一个如同下面的结论:纵使天主对灵魂肯定的启示了或说了某一件事—无论好或坏—也无论是对他有关,或对别人有关,这个可能根据这个灵魂情绪的变换与改变,或者根据天主所要原因的改变,而有所改变并完全被取消;这样,天主的预言或许诺,便不会如同人们所希望的那样完成,并且很多次,人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而只有天主知道。因为虽然他说了、教训了,或者许下了很多事,但这并不是要人们,在这个时候了解它们并占有他们,而是教人们在后日了解它们。这是说,在这个话适宜解释时,或者在有了结果时,让人们能了解其中的道理,我们不也看见。他对他的使徒们,曾说过很多比喻与意见,而他们不懂得其中的智能,等圣神到他们身心的时候—吾主耶稣,也曾告诉过他们,圣神要给他们讲明自己在生时向他们所说的一切—在他们应该给别人讲道的时候,他们才明白了。圣若望宗徒,对基督那次进耶路撒冷的事件说:「他的门徒,在当时还不懂得这些话,然而等到基督升天了,他们才想起这个乃是论他而写的」(若望·十二·十十)。这样说来,有很多有关天主的事件,对灵魂来说,乃是很奇特的事,她或者指导她的人,只有到它们的时间,才会懂得它们。

  三:我们在列王纪传卷一上也读过:天主对以色列的大司祭厄里,由于他不责斥孩子们的缘故,很生他的气,他派遣撒母尔告诉他,在许多事中,他说了下面的话:「我以前实实在在向你说过:你的家与你父亲之家,常是在我面前,以司祭之职位来事奉我,然而这种想法已离我而远去了,我不再这样作了」(列王纪·一·二·三O)。因为,这个职务是用以光耀与荣显天主的,为了这个理由,天主才许给他的父亲,,永远作为司祭—自然是他不能有缺职守,然而耀显天主的热火,到厄里而衰颓了(因为厄里对自己子女的爱好,超过了光荣天主,如同天主向他提出怨言,他由于害怕丢脸,而不敢指责儿子们的罪过),这样,天主也要不再继续他的许诺,如果他们一直忠实,在事奉天主上有热火,天主的诺言当然也永久维持。为此,我们不应该想,从天主一方面来的言语与启示,一定要绝无失误的要如它们的声响那样的来到—特别是它们附属于人事的时候,人事是能改换,转变或改易的。

  四:天主知道某些语言与启示的实现,系于什么样的原因,但是他并不常常说明,并且他也多次不提启示实现的条件。比如他向尼尼微城人们说的,他将在四十天后,使他们丧亡。另一次,他向罗博盎说的:「如果您遵守我的诫命,如我仆达味一样,我就要与您在一起,如同和他在一起一样,我要给您如给我的仆人达味一样的建立一个家」(三列王·十一·三八)。但是无论他声明了与否,人们都不能在智慧上自我保证如此如彼,因为我们不能了解天主所隐藏的真理,也不能了解在他的说话内所含有的很多意义。他是在天上,是用永恒的办法说话,而我们则是在地上的瞎子,只懂得血肉与时间的道路,为此,依我的意见,智者向我说的这话:「天主在天上,你在地下,为此,你不要多说话」,正是这个意思。

  五:你或者要说,如果我们不懂得,也不使我们搀杂其中,那末天主为什么启示给我们这些呢?我已经说过:事情在适当的时候,自然要被了解,这是依他所说这话的秩序,并且他愿意使那一个了解,天主原来的意思是这样。固为天主不愿无原因无真理作任何事件。为此,我们应该知道,人如果想完全了解天主所说之话与事件的全部真义,也对它们加以判断,很少有不冒错误的大危险,而陷入大混乱中的。先知们都很了解这种作法——天主的话是在他们的手中,这些话,先知们是要带给百姓们难堪的,因为已经娲我上面说过的—大部分预言,并不依照文字的意思实现,这个往往将会使预言成为玩笑,而让人们讥诮先知:日肋米亚曾说:「他们整天在讥诮我;每个人都讽刺我并轻视我,因为已经有长久的时间,我为反对着他们的过失而呼喊,我预告他们要被摧毁,而上主给我说的话为我成了污辱,成了笑柄,时时日日,我曾说:我不要纪念他了,不再因他的名字说话了」(日·二十·七·八·九·)。在这里我们的圣先知,虽然他是以忍辱与脆弱的人资格来说话,他不能再忍受天主的道路与回转,然而他仍然在使人明了天主圣言的完成,与人们所认为的一般意义,是截然不同的:因为人们以天主的先知为可笑的人物,日肋米亚对那些因预言而受苦的先知们,在另一篇章内曾说过:「对我们来说只有恐怖、陷阱与精神的矛盾」(哀·三·四七)。

  六:也是为了这个缘故,约纳先知在天主派遣他,到尼尼微城宣讲灭亡的时候,他才逃之夭夭呢?因为他知天主的圣言,在与人的了解,以及说这些话的原因方面,是互有出入而不相同的。他为了人们不讥笑他—如果预言不应验的话,他不愿去讲这个预言,而更愿逃跑到他处去;也是由于这个缘故,他在城外停留了四十天,看看天主的圣言是否要应验,他因看不到应验的事实,感到非常难过,竞而向天主说:「主啊,我求求你,当我在故乡时,我岂不是已经想到这个事了吗?所以我不干,并预先逃回塔尔史地方去」(若·四·二)。圣人很气愤,他要求天主收他的灵魂。

  七:该不该惊奇,天主为什么不按照他告诉,启示于人,按照他们的所想而实现呢?不,我们假定天主有时对这个灵魂或那个灵魂,肯定或给灵魂呈出一件或好或坏的事件,如果这个事件建筑在这个灵魂或那个灵魂对天主所表现出的爱情,服务与得罪,如果人们在这些事件上,坚持如恒,这件事情是要完成的,然而事情并不定是专为这个而来,因为那种坚持乃是不一定的。为此,我们总不该在智慧里认为如此如彼,而是在信仰中坚信不疑。

  

第二部分 第 廿 一 章 
第 廿 一 章 

 

  在本章内说明,天主虽然有几次俯听人们的祈祷,但是他并不喜欢人们使用这一途径——并也证明, 虽然他垂允而俯听这种祈祷,但很多次他却是不屑如此的

  一: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有些神修的人们,甚为好奇,很多次他们使用超自然的路线,为了要晓得某些事件,他们想,既然天主有时候俯允他们的祈求,这自然证明他喜欢这个方法:我在这里要郑重说明,虽然天主有些次是真的俯听了他们的祈求,但这并不是一个好方法,天主也不喜欢这种方式。更好说还有些厌恶这种方式,不但这样,很多次他还对这不满,而觉得受了冒犯呢。其理由是天主总不许可一个受造物,出离天主对他们的行为所规划的自然界限,这是不许可的。并且天主也不喜欢这个,因为凡是不许可的,都是得罪天主的。亚加兹国王对于这个了解的很清楚:虽然依撒意先知代表天主向他说,要他请求一个奇迹,他也不愿意要求,他说:「我不要求这样的事,也不企图试探天主!」(依·七·十二)。因为试探天主。乃是愿意用特殊路线与天主来往,也就是超自然的与天主交通。

  二:您或者要对我说:如果天主对这种方式这样不喜欢它,那他为什么还有时俯允用这种方法所作的祈祷呢?我说有些次,这乃是魔鬼的工作,如果是来自天主,天主那是为适应在走这条道路的灵魂的脆弱,因为,害怕他丧失了勇气,转身后退,或怕他想天主对他不好,而自己觉得这太过了,或者由于天主所知道的另些目的。总之,天主是由于灵魂的脆弱而如此的——为此,他看到俯允他是合宜的,于是就由这条道路上,下到灵魂里,天主当灵魂与他来往时,曾对好多脆弱而柔懦的灵魂这样作过,他赏给他们兴趣与非常动人的甜蜜,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并不是由于天主愿意或喜欢这个方式,也不是人使他如此,而乃是如同我说过的,他对每个人来往,都有其方式。因为天主好似一道源泉,在这里人人可以依照自己器皿的容量汲取。有些时候,他也答应他们用特殊的管子汲取,但这不就等于说,天主喜欢人从那里汲水,如果不是本人如此这样的给予,如果不是天主喜欢给他,如果不是天主为了某种理由,他认为这样好,是不能如此的,这并不关于人的一面。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在这种情形下,他很多次俯允某些人们的心愿与祈求,她们是很好而很单纯的,天主不愿意拒绝她们,害怕让她们难过,并不是由于他喜欢这样。用下面的比喻,我们可能懂得更清楚。

  三:一个家长,在桌子上有许多而不相同的食物,有一些比另一些更香甜。有一个小孩子,他愿意吃距离他最近的那一个盘子内的东西,虽然那并不是最好吃的;他要求这个盘子,乃是由于他从这个盘子内比从另一个盘子,更容易取得食物。父亲呢!他认为虽然他可以给他更好的食物,但是他并不愿取用,他只接受他所要的—这是他所喜欢的;父亲害怕他因没有食物而难受,于是无可奈何的答应了儿子的要求。同样我们看到天主对以色列人,在他们要求一个国王时,他也是这样的作了。这是违反着目己的意思作的,因为这对他们并不是好事。天主也曾对撤母尔说:「我听了百胜的声音,给予他们向你所要求的国王:因为他们抛弃的不是你,而是我,他们害怕我管理他们」(列王·一八·七),天主有时候对一些灵魂就是这样让步,而给予他们不是最好的东西,因为他们愿意如此,也只知道由此而入。同时也有些灵魂由此而达到了精神或情感的温柔,因为他们不知道取食天主圣子的十字架,是更坚实,更有力的食物,天主才给了他们这些食物,而他也只喜欢这样的食物而不喜欢其它的东西。

  四:我认为想由超自然的途径,认识一些事物并不好,但它比起在感觉上希冀精神的神味来,却是好多了。因为我看不出来:一个企图这些东西的灵魂,如何能避免小罪,虽然他有好目的,他也能到达巨大的完美,还有那指导他这样以及同意他这样的人,也有一样的情形。因为没有理由,使我们贪爱感觉神味,我们有自然的理智,有福音的法律与道理,它们足够引导我们,没有困难与必要,是不能用这些办法来解决的,并且根据天主的喜爱以及灵魂的益处,这是绝无问题的。我们对我们的理智以及福音的法律与教理,要好好使用,无论我们愿与否,如果给我们谈到超自然的一些事物,我们接受它们与否,端的看它们是否与理智和福音的法律相符与否;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接受它们,并不由于它们是一个启示,而是由于理智,并且将一切有关于启示的意义放置一边。虽然那时侯我们也应该考察并注视这个理性,但是却更应该注意它在没有接受启示的时候:因为魔鬼为欺骗人,它说出了很多真实的事件,并且是在未来,也是符合于理性的。

  五:为此,在我们一切的必要中、工作中、困难中,并没有比祈祷与希望更好而更确定的方法,这是天主所最喜欢的方法,并由此而供给他所愿意的方法。这是圣经上给我们的建议,在那里我们可以读到,若撒法在被仇敌包围着,难过已极,这圣王在祈祷中向天主说:“在我们没有办法的时候,理性不能在必要时给我们提供办法的工夫,我们只有举目向着您了”(编·二—二十·十二)。这是要您依照您所更喜欢的办法,来救治我们。

  六:然而我们还要让人们懂得,天主虽然有时候答允这样的强求,但是并不免掉他的义怒,这里我们要引用圣经的几个权威,作为证明,应该是更好的,我们在列王纪上里曾读过:撒勿尔曾要求撒母尔祝福的事件。这时撒母尔已经死了,先知真的显示给他了,也给他谈过了话,可是天主却也一样震怒了。因为稍等一下,撒母尔就责斥他所作的这件事情,而对他说:「为什么您搅乱我,而使我再生」(列·一·廿八·六)。

  我们也知道,并不因为天主答应了以色列的子女,而给他们肉食,就不生他们的大气而反对他们了。他立刻天降大火,来责罚他们,根据摩西五书,我们可以看到(民·十一·三十三)。根据达味述说给我们的话:「他们的肉块还在口内,天主的义怒就降到他们身上了」(咏·七八·三十·三十一)。我们在民数纪上也念过:「天主义怒反对巴郎先知,因为他接受了巴拉克的祈求,要到玛地盎人那里去。虽然天主说给他不可以去,因为他愿意去,并且向天主祈求了。但是当他在路上的时候,主的天使拿着一把剑,要杀死他并给他说:「你的路是曲屈的,在反对我」(民·二十二·三二)。为此天主愿意杀死他。

  七:在这些方式,还有在其它的方式中,天主虽然俯允了灵魂的祈求,但是在震怒的姿态下。在圣经上有很多的证据,有数不清的例子;但是在这样清楚的情形中,实际上并不需要这些例证。在这里,我只说一句,一个人如果想与天主用这样的路子来往,那是极端危险的事,其程度超过了我能让人们所能了解的。愿意走这条路的,往往被欺骗而蒙盖。那个对这样的事重视的人,由经验将会懂得我的所说。因为在需要知道不陷于错误来自天主的语言与神见之困难以外,还要在很多这样的事端内,知道那些是来自魔鬼。因为一般来说,它会与灵魂来往,也如同天主那样对待她,给予人们要求的事件,也如同天主所传递给他的事件那样的真实。它这样作,正好如同恶狼的潜入羊群,人对它们是很难分辨清晰的。因为在它说给我们很多真实而与理性相符的事件以后,我们并且也看看它们正确的实现,人们便会很容易的自欺,认为既然它们真真的实现了,对未来预言的很对,那只有来自神明了,这是因为他们并不晓得,这些事对那是有巨大自然光明的人,认识一切事情,或其间若干事件—无论其为已有的,或是要有的,—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一件难事。魔鬼是有这个很有力的光明,它也很容易从这样原因中采集这样效果—虽然并不常是如此,因为一切的原因都系于天主的圣意。

  八:我们且举些实例。魔鬼认识地球,空气与太阳的这种或那种情形,方式与素质,到了某种时候,由于这些原素的交互,根据他们所在的情形,要转变,转变成为瘟疫世界,它也知道这个地方较小,而那个地方更厉害。对瘟疫的原因,已经是被认识了。那末,如果它在一年之前,启示给一个灵魂!从今天,在一年或半年之内,要有瘟疫的通行,而且也真的应验了,我们要说什么呢?难道不说它是魔鬼的预言吗?同样,它也能认识地震。它看到地内层充满了空气,它便能说地在何时震动—这是一种自然的知识,一个人如果有自由精神,不受情欲之累,对这种知识,并不难获致:波哀斯说过这个话:「如果您愿在自然光明中,认识真理,请你将喜欢、恐惧、希望与痛苦,赶得离你远远」。

  九:根据天主的上智安排的顺序,人们也能在原因中认识超自然的事象与个案,因为天主的上智,乃是很正确与极忠实的根据人之子所放置的好坏原因的需要而行事。因为人们能自然的认识这个人,这个城或某件事。在这样或那样的必要中,在这种或那种的情形来到。而天主呢,根据他的上智,根据他的正义,依照原因的需要,并与原因相符,给以责斥或给以报酬,或者依照原因的需要,而如此如彼的安排。为此,人们能够说:在样的时光,天主要给这个,或者为你作这个,或者这件事情要发生。是的,就是在这种情形下,儒弟德为使何洛非将军确信以色列的子民,一定要被毁灭,她给他首先叙述了他们作犯的许多罪过与错事。她立刻又加上说:「所以,因为他们作了这些事,他们一定要陷于丧亡中」(儒·十一·十二)。这是在原因中认识责罚;实实在在要如她所说的一样;不错,这个罪过应该招来天主这样的刑罚,天主是很正义的,正如同神的智慧书所说:「他是用每个人所犯罪的事物责罚人们」(智·十一·十七)。

  十:魔鬼也能认识这个,并不只是由于自然的推论,但是还要由于它们看见天主所作的相似之事的经验,它能在事情发生之前,先予指出。就连圣多俾亚也因此故而知尼尼微城受罚。他告诉他的儿子说:「我儿,你要小心,在我与你母亲逝世以后,你要立刻离开此地,这个地方是不会存在的。我清楚的看出来,它的不公正乃是它受罚的原因」(多.十四·十二·十三·)。这个城是要完结而毁灭的。魔鬼与多俾亚并不只就这个城的不正而知道这事,并且由他们所有的经验,他们看到这里的人民所犯的罪。天主曾因它们而用洪水罚了世界,也罚了索多玛的人,他们被火烧死。此外,多俾亚还可以由圣神知道这事。

  十一:魔鬼也能知道,我们一个人不能本然的活到多少年,他可以预先说明,还有很多事情,很多样式,人们不能说明,也不能知道他们的数目,这是由于他们的混乱与事件的精微,而使魔鬼能出而以此骗人。人类如果不想上当,只有远离这一切启示,神见与超自然的表达。为此天主对那些承认这些事情的人,很不高兴,因为人们这样作,乃是在冒着很大的危险、妄想、自负与一种骄傲,而成为虚荣的根子与根基。并且也是对神圣事件的轻视,也是很多灾祸产生的原则,这些事情,很让天主生气,竞使他有意的使这样的人陷入错误之中,自欺,并使精神晦暗,远离生命企向的道路,而让他们陷入虚荣舆幻想:如同依撒意先知们所说:「主在其中杂入了眩晕,扰乱与混淆的精神」(依·十九·十四)。这是说:让人了解错误的精神,这依撒意所说,正与我们说的一样,因为他正是指的那些想由超自然之路,知道未来的人们。

  为此他才说:天主给他们杂入了一个误懂的精神。并不是说天主愿意或真的给予他们错误的精神。而是说,这些人愿意介入他们由自然所不能达到的事件,这个很让天主生气,而让他们陷入错误,不在事件中通传给他们光明,这是因为他不愿意他们介入的缘故。这样说,我们乃是指的天主消极的给他们杂入这种精神,在这种方式下,天主是这种损害的原因,也就是说,这种消极的原因,乃是在于抽回他的光明与保护—由于他的抽回,人们是必要的陷入错误之中。

  十二:天主之所以如此让魔鬼来使很多人盲目并受其欺骗,乃是由于他们的罪过与大胆有所应得。魔鬼能够并且能够达到目的,使那些人相信它,并以它为好天使;甚至有时侯,他们认为它并不是一个好天使,但是仍然无法解脱,这个因为神的许可,让这样的人只有错误的了解下去—如同亚加伯国王的先知们所遇到的事情那样。天主让他们为谎言之神所欺骗,而让魔鬼有这样的成就,说:「你的谎言一定会成功,而欺骗了他们,你去这样作吧」(列下·二十二·廿二)。魔鬼对先知们以及对国王是很有能力的。它真能欺骗他们,他们不愿意相信米该先知,他给他们说了真理,相反其它一切人的预言。这其问的原则,乃是天主让他们盲目,原因是因为他们认为自己有先知的本质(永远占有先知的本质),而使他们永远顺利,要天主完全随着他们的性向与意愿—这是一个非常确定的方法与准备,使天主让他们立刻盲目受骗。因为厄则基先知,曾预言过,他因天主的圣名,箴对那些根据自己本人精神的虚荣与好奇心,用超性的方法,而愿意预知事件的人们,他说了这样的话说:「那时候,一个这样的人来见先知而向对我问话,我乃是上主,我要自己答复他说;我一定要怒面而生气的反对这个人,若一位先知在被人询问的事件上失败了。那是我上主,欺骗了这位先知」(厄·十四·七·八·九)。这是要我们了解,因为他不与天主合作。因而才受了欺骗;因为:在天主说话时,其指义是:「我上主。我是生气的自己答复」。这就是从这个人身上。抽回圣宠与保护。从这里必要的结论出来,因为天主的离弃他,他必要的受欺骗。那时候魔鬼使依照人的兴趣与性向答复人了:而人因为喜欢这个,魔鬼的答复与传递又是依照他的意愿,他自然愿意受骗了。

  十三:这里。我们彷佛有些超出了我们在本章开始所承诺的题目了—那是我们要证实:他虽然俯听人的祈祷,但是很多次却不喜欢如此。然而,如果人们要仔细读读。我们前面所说的一切,对我们的计划是有用的,因为在这一切中,我们既然天主不同意人们希冀这些神见,他才会让人在多种形式下受骗呢!


第二部分 第 廿 二 章 
第 廿 二 章 

 

  在本章内,提出一个怀疑:即在宠教中,为什么不再许可像在旧约中所使用的超自然的方法,来询问天主呢?这里我是用圣保禄的权威来作证的

  一:在这里我们所有的怀疑,阻止我们如愿的快速前进;因为我们既已提出了它们,我们便该对它们加以明示,以便使道理的真理,常常是清楚而有力的。不过,在这些怀疑中,常常是有好处的,虽然我们因此而前进的稍为慢了一点,但是它们却对我们的计划明了清楚以及说理明白,是有大利益的。现在的这个怀疑,也是这样的。

  二:我们在前一章内说过,天主的圣意并不要灵魂由超自然的道路,企图接受神见与预言等等特别事件。此外,我们在同样的一章内已经看到。并提出了圣经内的见证,我们知道在古经内,人们与天主来往,是可以使用这些证据的,这个在古经内是许可的,不但是许可的,并且天主也命令我们如此。如果有人不这样去作,天主还会责斥他,如同我们在依撒意先知书中所见,天主责斥以色列的子孙,因为他们没有先询问天主,便想去埃及,他说:「你们不先探问探问我的口,以便知道什么是合宜的」(依·三十·二)。在若稣厄书中我们也读到:以色列的子孙,被贾色尼人的欺骗,圣神特别指出这个错误说:「他们自食其果,因为他们没有向天主的口询问这事」(若·九·十四)。我们在旧约上看到,摩西常常询问天主,达味以及其它很多以色列国王,在战争与必要的事情上,也常常是这样,司祭们与古先知们,也常这样,天天答复他们,也总没有生他们的气,他们作的很对,如果他们没有这样作,他们便作错了,这也是真的,为什么在新约与宠教的时代,便不如同以前一样了呢?

  三:对于这件事情的答复,我们说主要的原因,乃是因为在古经的时候,许可人们向天主这样探问,因为对先知与司祭们,是愿意有天主的神见与启示的,这样作是适合的,这是因为信仰还没有扎下根子,福音的法律还没有建立起来。因此,他们需要向天主要求。天主对他们的说话呢?乃是时而以预言,时而以说话,时而以神见,有时候也用形像与出现,或用很多指意的方式。因为他所答复,所说与所启示的一切,乃是我们信仰的神秘,或者是有关于它的事件,也或者是投向它的事情。因为。信仰之事,不来自人,而是来自天主的口,为此,天主指责他们,乃是由于他们不问天主之口,而要天主答复他们,他们乃是由天主来引导他们的事件与个案到信仰去,这信仰乃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因为还没有建立稳妥。但是到了现在,信仰建筑在基督身上了。福音的法律已经表现在圣宠的时代来了,再也不需要有这种方式,来探求天主了。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答复了。因为他给了我们要给我们的,他的圣子,乃是他的唯一言语—因为他没有别的言语了—他由于这个唯一的言语,一次默示了我们一切事件,他就不要再说话了。

  四:这是圣保禄宗徒,愿意将希伯来人,从这种根据摩西法律与天主来往的方式与形态上,领回来,他所说的话的意义,乃是要人们完全注目在基督身上,他说:「天主在古老的时代,曾很多次以不同的方式,藉着先知,对我们的祖先说过话,现在在末期内,他是藉着他的儿子,在一次告诉了我们一切」(希·一·一)。在这里,宗徒使我们了解天主彷佛成了哑巴,他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他以前是用先知,说了部分的言语,现在,他在圣子内,他说了一切,他也给了我们一切,那便是他的圣子。

  五:为此,那现在求天主,或者愿意有神见或启示的人,不但是作了糊涂事,而也是对神的污辱,因为他并没有注目的看基督,所以他才愿意一些新奇事件呢!在这里,天主能用这样的方式答复他说:「如果我已在我的圣子—我的言语中,给您说了一切,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多的来启示并答复您了;您只要看看基督就好了,我在他内已经给您说了并默示了一切,在那里您要找到比您祈求与比您所喜欢要的更多事件。您愿意一个默启,一句言语,那只是部分的;如果您好好的注意他,您在那里要找到一切;因为他乃是我全部的言语,我全部的答复,我的整个神见舆启示。这个,我已经说给您了,答复,表现并启示给您了,已经将他给为您的弟兄,为伴侣,为师长,为报酬,为价值了。因为从我与我的圣神,在达博尔山,下降到他身上的时候。我已说过:请看这是我锺爱之子,我所喜悦的,你们听从他吧!」(玛。十七。五)。我已不再作这种种教导方式了,也不再那样的答复了,我一切都交给了他;你们听从他吧!因为我已经没有信仰好启示,也没有事情好表现了。我昔日之所以说话,乃是因为预许基督。人们之所以探问我。乃是因为询问并希望基督,在基督内,他们找到一切圣善,如同写福音者与宗徒们,整个的道理,现在都让人们知道了是的。然而到现在,人们如果还要问我一样的事,要我答复或启示某个事件,这乃是变相的要求我重新派遣基督,要求我在信仰上加入更多的事项,并且也好像说信仰中。有很多缺失—这我早已在基督内,完完全全的给予大家了;那末这个难道还不是对我的可爱之子,一个大的污辱吗?因为他不只是在这件事缺少信仰,并且还是逼迫他再降孕成人,再度过其第一次的生命舆死亡。您已经没有什么再向我要求并希望在我一面的启示与神见了。您好好注视他吧!您在那里要看到一切已经完成,并且给的还更多更多。

  六:如果你要我给你说一说安慰的话,好,你看一看我的锺爱之子,他不但完全服从我,并且还屈服在我的热爱之下,而受了折磨,为此,你便可以知道他要如何答复你了。如果你愿意我告诉你一些晦暗不明的事件,你只要投目向他,你便可以找到很隐密的神秘,智慧与深锁在他之内的天主的神奇了。根据我的使徒说:「在天主子内,是隐藏着天主的一切上智与智识的宝库的」(哥罗森·二·三)。这些上智的宝库,对您来说,是很超越的,很甘甜的,也是你所知道中的很有益的事,为此,同一的使徒又很荣幸的说:「他不要给人们知道他事,而只知道耶稣基督,被钉死的耶稣」(格前·二·二)。如果你还愿意其它的神见,属于神或形体的天启的话,你看看人化了的他,在他那里,你便可以找到比你所想的更多;因为保禄宗徒也说过:「神性的整个完整,是形体的在于基督内」(格·二·九)。

  七:这样说,我们是不该如此如彼的询问天主了,也不需要他更多说话了,因为在基督中,他已经说完了全部信仰,也再没有信仰好启示,也总不会再有了.无论谁,现在还愿意由超自然的路知道什么事(如同我们已经说的),这是如同天主的缺欠,还没有在圣子内给予了所需要的一切。因为,人这样作,虽然是带有信仰并相信他,必竟还是信仰不足的好奇。为此,我们不应该再由超自然的路子,希望什么道理,并什么事件了。因为在基督于十字架上,说这:「一切都成就了」(若·廿一·三O)的话时,在他断气的时候,不但这些古老的方式结束了,就是旧法律的一切礼节与习俗,也都废掉了。此后,我们应该由基督而人的法律,以及教会和他的职员的法律,来处理一切,并由这个方法,来医治我们的精神无知与脆弱。因为我们将由这一路线,找到对一切治疗的丰富药品,因为逸出这个道路的人,并不止是好奇心,而乃是一种巨大的冒失;我们不再应该由超自然之路信仰什么了,而要信仰由人而基督(如同我以前说过的)以及他的职员人所教育的一切:「(圣保禄说),如果有一位天使,来给你们讲说一个不是我们所给你们讲的道,那是该被咒诅与被开除教籍的」(加·一·八)。

  八:这样说来,我们永远应该真真切切站在基督所教的理论中,其余的一切,郡不算什么,如果它们不符合基督的教训,我们便不该信他,在这个时光,那愿意用古老道理的方法来与天主来往的,乃是一种空想。此外,在今天,对任何人,都不再允许用这个方式来探问天主了。并且他再也不会答复这些询问了,而只是答复司祭与先知们。因为是应该从他们的口中,百姓们知道法律与道理。如果有人愿意从天主那里知道一点事,他要透过先知与司祭,而不该由他自己,达味王之所以很多次不用第三者来询问天主,这乃是由于他本身就是先知;但是他在作这件事时,我们看到他是没有一次不着司祭衣服的,如同我们在列王第一纪中看到的。在那里他给司祭亚必亚大说:“您给我穿上艾佛德—这是一种司铎权威的大衣”(一列·二十三·九),他是用这个来询问天主的。但是也有很多次,他则是敦请纳丹先知,或别的先知来询问天主的,透过他们的口—司祭们的口—应该相信那给他们所说的,乃是来自天主,而并不是他们自己的主张。

  九:然而没有经过司祭或先知之口所质问的,就是由天主自己所说的,也没有权威或力量,加给信仰一些什么。因为天主愿意对于人的管理与引导,是由于另一个与他相似的人,而人则应该由自然的方法来被管制,他愿意他们超自然的传递给我们的事,直到它们透过入口的运河,才能完全相信,安稳的相信,才有可信的力量与保证。是的,在天主与一个灵魂说或启示某一件事情时,他乃是用一种安放这个灵魂内所倾向的方式而启示的。寻找一个适合于他的方式而说给他,但是总没有达到『个完全的满足,因为人没从另一个与他相似的人接受这个事件。我们试试念一念判官(土师纪)纪,我们看到日德盎将军也有了同样的事情发生;因为天主好多次对他说,玛德盎人要被他战胜,但是他依然是怀疑而小胆,是天主留给了他这个脆弱,直等到天主藉着人的口向他启示了这事件为止。因为天主看他是这样怯懦,才给他说:「你起来,下到旷野去,在你听见了他们的说话,你便会对我所告知你的事情勇敢起来,你便会更勇敢的走向敌军去」(士,八·九·十一)。这样,他才听到了一个玛德盎作梦者对他述说,日德盎如何战胜了他们—于是他方才勇敢起来,准备快活的走向战线。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来,天主并不愿意日德盎认为绝无问题,他在日德盎在由自然方法得到佐证之前,并不单以超自然之路,给予日氏自信。

  十:我们在这件事上,对摩西的遭遇,更感到惊奇:天主命令他,并给他述说了很多这一命令的理由,也用了变木棍为蛇以及使手变成癞病的奇迹。来给他证据,使他前去拯救以色列子民,但是他一直是对于这个使命,感到困惑,竟至使天主都生起气来,但是他总没有勇气:真真的信仰如此,不肯前往,最后至到天主用他的兄弟亚朗,才使兴奋起来:天主对他说:「我知这你的哥哥亚朋是一位有辩才的人;你看,他要来在你的前面,他见了你,心中必要快慰;你可向他说话,也将我的语言,安放在他的口中,我要协助和他说话」(谷·四·十四·十五)这是使每个人,从其它人的口中接受信任。

  十一:摩西听到这个,他立刻因为由于可以从他的哥哥那里得到建议的希望,而勇敢起来。因为谦逊的,他不敢单独的与天主来往,没有人的管理指导并建议,他是不能满意的。是天主愿意人这样,他与这些人们在一起,来使人知道何谓真理,以便藉着这些人使他看清楚,并得到佐证,这是有其自然的理由的。因为他许给了让摩西与亚朗在一起,要他们彼此口传讲话。为此,在福音上也说:一无论在那里,你们两三个人聚在一起—以便商讨对那更光耀我圣名的事—我便在他们当中」(玛豆·十八·二十)。这是说,在他们心中说明并坚定天主的真理。我们应该注意,他并没有说:在那里只有一个人,我就在那里,而是说:最少要两个人,这是要人们懂得,天主不要人只依靠自己—这是说有关判断来自天主的事理—没有天主教会及其职员,不要坚信或肯定那是来自天主的,因为你是孤独的,天主是不在你心中说明并坚定真理的,这样我们将留为冷淡无力的。

  十二:在这里,我们便可以看出为什么在训道篇上夸大的说:「那孤独的人是有祸的,因为如果他跌倒了,没有人让他起来。如果两个人睡在一起,他们彼此可以加暖」(训·四·十·十一·十二)。(这是说有在他们当中的天主之爱);一个人如何能加暖自己呢?(这是说,如何不在天主的事上冷淡下来呢?)如果有一个人是更勇敢,而有力反对别一个人(这是说,魔鬼知道如何在天主的事件上,愿意自己前行的人,来超越并打胜他),两个人在一起就容易战胜了,(这是说师父与徒弟,联合在一起,便会知道并会研究真理)。是的,普通说,一个人很容易感到冷淡,并且在真理上,感到脆弱,虽然很多次是从天主那里听到的。圣保禄宗徒,老早就在宣讲福音,这圣经是他从天主那里学习,而不是从人学习来的。然而,直到他看到了圣彼德与其它的宗徒,并来往商讨过后,他总不能心安神稳:他说:「我害怕我白白的跑路或徒然的走路」(加·二·二)—这是说,直到人们给了他保证以后,他才感到安稳。是的,我觉得这是应该注意的事,圣保禄,是天主启示了他这个福音,天主却不保证在宣讲福音真理时,不能犯一点点错误。

  十三:在这里,我们可以清楚的懂得,如果不是依照我们要说的秩序,在天主所启示给我们的事件里,是不应该认为保险无误的。因为,就是假定一个人有确信,如同圣保禄对自己的福音那样—因为他已开始宣扬了—认为启示是来自天主的,但是人对于主题还能有错误,对于有关于它的事,也是一样。因为天主虽然说了一个,但却不一定常说第二个,很多次,他说了某某事情,但是却不说实施的方法。因为普通的说,凡是由人意或人力所能成就的事,天主是不作也不说的。纵让他与某一个灵魂,很亲密的来往着,也是一样;圣保禄宗徒,对于这事,认识得很清楚。因为如同我们所说过的,他确确实实知道,天主启示了他福音,但是他还是要经过人们的讨论。

  十四:在出谷记内,我们看得清楚,天主很亲密的与摩西来往,但他却总没有给摩西一个建议,像他岳父所给的建议那样有益,“不要从早到晚等待了”(出·十七·廿·廿二)。天主赞同了这个建议,虽然他以前没有给他提过这事;因为这是由人的理智与判断,可以了解的事。有关于天主的神见与语言的事,天主并没有习惯启示给理智,因为天主愿意人们,在可能的范围使用理智与判断。这一切应该自我管制,除非是有关信仰的事例外,这是超过一切理智与判断的—但是这些奥秘并不与理性相反。

  十五:这样说来,没有一个人应该想,天主与圣人们的亲密来往,并与他们谈论许多事,是绝无问题的。但因此要说他因其它方法而知道无论什么事,这也是大错特错的。是的,没有什么可保证如此的。因为如同我们在宗徒行传上念过的。圣伯铎宗徒,是宗徒之长,他并且也直接受过天主的教育,但是关于他在外教人们中间,所使用的礼节一端,一样也错误了,但是天主却缄默不言,圣保禄宗徒却用力责斥他,根据自己的信心,圣保禄给他说:「我看到门徒们有些不依照福音的真理行走己我在一切人的面前向他说:「如果你这个犹太入,像外教人一样的生活着,那末你为什么要伪装迫逼教外人犹太生活化呢?」(加·二·十四)。天主并不亲自告诉伯铎这个错误,因为这种伪装是一件在自然理性之下的事件,能够从自然的路子知道它。

  十六:从这里,我们也可以看出,在审判的日子,天主要处罚好些曾与天主亲密来往,并且天主也曾给他们许多光明与道德的人们,因为在这方面,他们犯了不少的错误与罪过。是的,他们知道很多事,是应该付诸实行的,由于他们自恃舆天主的来往并他们所有的天主的能力,他们忽视了这些事,如同基督在福音上说的,他们当时很惊奇的说:“我主,我主,我不是因你的名字,说了很多您给我们说的预言吗?我们不是因你的名驱逐过许多魔鬼吗?我们不是因您的名作了许多奇迹与异能吗?”(玛·七·二二·三二,)。基督在那时要给他们说:「您们离开我而去吧,我总不认识你们」。像巴拉盎先知以及很多像他的人,都是这一行列中的人,他们虽然是罪人,天主也一样给他们说过话,并给过他们圣宠。天主为了—他预简者和朋友的利益—对他们的错误与懒惰,也一样加以指责。是的,天主对他们在现世常常亲密来往,他对他们的责斥并用不到自己,因为有他给予他们的自然法令与理性,对他们的指责,实在是够之又够了。

  十七:在这里,我们要从前面所说过的事中,说出并引出结论来:灵魂无论是用什么方式,不管是不是从超自然的路线,她们获得的一切,都应该立刻清楚的、单纯的、完整的、诚实的告诉他的神师。虽然我们看不出来,如同我们以前说的,我们为什么要注意这些,并在这些事上,浪费我们的时间,因为我们是要抛弃它们,对它们并不重视,也并不想让灵魂得到保证,那我们何必述说它们呢?

  不,其主要理由,不管这些神见,以及其它超自然的交往,它们是清楚的,或者是不是有它们虽然灵魂认为并没有什么必要,也应该向神师全部述说:其原因有三个:

  十八:第一:如同我们所已经说过的,因为如同我们以前说过的,天主告诉我们很多事件,但他并不完全在灵魂上,保证其效果、力量、光明与确定,天主对这些要给与他来往的灵魂,安放一个精神的批判者,是这位批判者应该束缚、解放、赞称、责斥,而有这样的权利,如同我们在前引用的权威可以作证,我们并且也日日经验过这个情形,我们也看见谦虚的灵魂的经过之种种,她们在与那有权利的人讨论以后,获得了一种新的满意、力量、光明与确定、责在,有若干心灵,仿佛竞到这种境界,上述的满意、光明等,彷佛不是他们的,并且也不属于他们的一样,等到他们谈过之后,他们又重新获得了这些。

  十九:第二个理由是:普通说,灵魂对他们遭遇的事件,是需要知识,才能在这精神的赤裸与贫乏的道路中前进,因为她这正是在晦暗之夜啊!因为如果她缺少这样的指导,虽然灵魂不愿意这样特别的效果,也不去想它,但是在神修的道路上,她会变得粗暴,而走向感觉的路子,不错,超自然不同的效果,也有部分是属于感觉能力的。

  廿:第二个原因,这是对灵魂的谦虚,屈服与克苦来说,如果她将一切都述说出,虽然这并没有什么重要,却是极为适合的,因为有些灵魂是很困难说出这一些的,有些事它虽然认为没有什么,但是他却不晓得应该如何给那应该述说的人去畅开心怀,这也是一个缺乏谦逊的凭据,那末,她更应该屈服自己而述说出来了。还有的人,认为说明这些事是羞耻,因为他们怕人们认为这些事是彷佛归之于圣人们的;或者还是他们的原因,使他们说出来认为难过。因此,他们便认为不应该说,因为他们觉得并没有什么重要。为此,他们应该克苦,应该将它们说出。让自己成为谦逊、坦诫、善良与准备诉说的人,在他们如此以后,便会无困难的述说一切了。

  廿一:但是有关这些事,我们还应该小心,因为我们还应该说很多话,来说明有些情形,应该抛弃这些事情,作神师的,对于这些事,并不要表示态度。是的,作灵魂指导的神父们,不要给他们显出一些不满意,也不要使他们离开这些事,更不要轻视它们,怕的是那些灵魂们保留起来,再也不敢将它们说出来了;如果是将他们叙说的事予以关闭,那对他们将是许多不便的机会。因为这些事件,乃是天主带领这些灵魂的方法与形态,那末对这些事件,自然是不该轻视,也不该惊奇与认为是坏事;而更好是慢慢地,柔和的进行,如果必要的话,并也应该鼓励他们,并且也可以给他们命令,因为在知道这些灵魂有述说这些事件的困难时,很多次我们应该使用一切的方法。

  廿二:我们需要使这些灵魂走入信仰的途径,温和的教育他们,不要着眼在这些事件上,并且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剥削自己的贪欲与理智,以便前进于德,也要使他们了解,一个在爱德中的意志行为或工作,是比一切他们在天上要有神见与交通是更中悦天主的,因为这些神恩,既不是功劳,也不是无功劳,因为有很多灵魂,虽然总没有这些神恩,但是他们却比那些很多神恩的人,进步的更快速!


第二部分 第 廿 三 章 
第 廿 三 章 

 

  在本章内讨论理智的领会,这些领会是纯粹来自精神路线的,是的,无论这些领会是什么样的

  一:以上我们已经谈过,有关从感官的路线而来的理智路线,关于这些理论,根据我们所能说,或者还嫌有些简略,但是我不愿再予以拉长了;因为要完成我的意念—那乃是将理智从这些感官领会中解放出来,使它走向信仰的暗夜—那末我认为关于对感官的领会,反是说得太长了呢?

  为此,现在我们要开始讨论,我们在第十章所说的那四种纯精神的理智四种领会了:这四种领会,乃是启示」,神见,神语与精神的感觉;这些领会我们称之曰纯精神的领会,是因为它们并不由有形感官而通传给我们的理智(比如那些想象的有形感官),而没有任何无论内在的或外在的感官的任何方法,只是由超自然的方法,清楚的、明白的、被动的提供给理智,这是说,不让灵魂从自己一面,加入任何行为与工作,至少在主动一面不如此的。

  二:那末,我们要知道,在一种更广泛更普遍的意义下来说,我们能够称呼这四种领会为:灵魂的神见,因为灵魂的智慧,我们也能称之为灵魂的视力。由于这些领会都为我们的理智所可理解,我们也能称它们是在精神方面可见的东西。同样,由于是我们的理智在我们的了解中,形成它们,我们也因此称他们是理智的神见,因为那其它感官的一切对象,如同听啊、看啊、尝味啊、嗅闻、触觉等,它们也都是了解的对象,这是因为它们有真假正伪之分的缘故;这样说来,那一切对于我们肉体的眼目有形可见的东西,给予我们一种有形的看见,同样那一切对于我们灵魂的精神眼目所可理解的—这是说的对我们的智力—的东西,也加给我们智力一种精神的神见,因为如同我们已经说过的,看见就是了解,了解也就是看见。一般说来,这四种领会,我们都可以称之为神见,而为其它的官能所没有,因为一个感官的对象,只是它自己的,而并不是其它官能的(只有共同对象例外,译者)。

  三:然而因为这些领会,其呈现给灵魂的方式,与呈现给其它感官的方式是一样的。由此,我们要本然的与特殊的说明,智力由见的方式所接受的东西(因为它是能够精神的看见事物以如眼睛有形之所作的相似),我们称之为神见;而它如同是学习者与听者所接受的新事,(如同听觉听到还没有听到的事),我们称之为启示;而其它感官用其它方式—如同得到一称精神芬芳的味道,精神的香味与精神的快乐,这些都是灵魂在超自然方面的享受;我们称之为精神的感情,如同前面已经说过的,从这一切中,智力没有任何形式的领会,也没有由想象与自然幻像所产生的形像或图像的感觉,就能取得一种精神的认知或神见,这些事件的通传给人灵;乃是直接由超自然的运作或超自然的方法而来  四:我们的智力,最好是从这些知识中,一如从有形体与想象的知识中,摆脱出来,以便我们的智力,透过它们,经由信德的精神之夜,引导灵魂走向与天主的神圣并本质上的结合。真的,我们的智力,也能够为它们所困扰,并因此而变为不太精神化的,因为关闭了为完成这种结合所需要的寂静之路,以及完全无所羁绊的路子,说真的,这些知识比起有形像的认知来,是更崇高,更有利并更稳妥多多的。因为形体或想象的知识并不像那些知识,是内在的与纯精神的,魔鬼并不太能够溜进。这些知识,是以更纯洁更织妙的通传给灵魂,在他的一方面,一点也不需要主动的运作,也没有任何东西来自想象。然而智力不但在其中可能遇到困难,并且由于他的不智,会陷入错误之中。

  我们应该局限在我们上面所说过的四种知识之中,给予这些论题和其它一切的论题以同样的建议,不要专门去寻找这些知识,也不要随便接受它们,然而我更愿意单独各别的谈论它们,因为这样我将会给予更多的方法,达到这些认知,关于这个题目,我可以给予一些有益的注意。

  就这样,我们就开始谈谈那些是精神或智悟的视见吧。

  

第二部分 第 廿 四 章 
第 廿 四 章 

 

  论经超自然之路而来的两种神见

  一:神见,不经由外感官的媒介而提供给人的智力,能有不同的两种方式,有一种是有形体实体的;另一种则是分离的实体,也就是无形的实体。

  有形实体是包括着一切多类的物质对象,无论是在天上的,也无论是在地上的,灵魂也能看到它们与肉体结合在一起,灵魂之所以能看到它们,乃是由一种从天主引申出来的超自然之光,它使灵魂能看到无论是在天上,也无论是在地上的一切不在眼前的对象;关于圣若望在启示录廿一章中所有的神见,就是由于这种光明而见到的。在那章中,若望是在描写天上耶路撒冷的卓绝,正如在天上所见的一样。我们在圣本笃传中,读到他在一个神见中,默观整个世界,也正是由于这个光明(注一)。圣多玛在任何问题一书中,告诉我们说,圣人之所以能有这种神见,是由于从上而来的光明(注二)。这正是我们上面所说的光明。

  二:至论无形体实体之神见,它们是不能由上面所说引申的光明方法而来的:为此,自然就需要另一种更高的光明了,这种光明,我们称之为光荣的光明,并且这无形体实体的神见—就是说灵魂与天使—在这个生命中是不会有的,在一个有死的肉体中,也不能感到。如果天主愿意使灵魂本质的认识这些实体,而离开这个有死有毁的生命。

  就是由于这个理由,天主向要求要看他本质的摩西说:“人不不能看见我而又生活”(出谷记·三·二O),这就是说:“没有人能看到我而又保存自己的生命者”这也就是以色列子民,在要看见天主,或者是他们已经看过了,他们都害怕死亡的理由:我们在出谷记中,在他们极度战抖之下说出:一请上主不要给我们说话,我们害怕死亡」时。便可以看清这一点了。同样在士师记中,三松的父亲马努埃,在天使对他和他的妻子说过话时—天使是以一个充满美丽的青年人的形式出现的,他认为是看见了天使的本质,便向他的妻子说:「我们要死了,因为我们看见了天主」(士师记·十三·三十二)。

  三:这些性质的神见,乃是与在这个世界的生命,不能相容的。为此,这种神见,乃是极少次,并且是一闪即逝,在这种情形下,天主还是在保护着人的自然生命与存在。这时候,天主将灵魂安放在完全的抽象境界,有关肉体方面,天主是以圣宠补足着灵魂的一般作用。

  在圣保禄,如同他所想象,当他在三层天上,看到无形的实体时,他自己说:「我是在肉体中,或者是在肉体外,我不知道,天主知道」(哥后·十二·二)。这个让我们清楚的看出来,圣人的神见,是超出了自然生命的界限,这是由天主的特别工作而完成的。同样,我们在天主如同人们想象的,在将自己的本体显示给摩西时,我们也看到同样的情形,天主向他说,要将他安放在岩石缝中,用右手保护他的本性生命,不使他在自己的荣耀经过的时候死亡。换句话说,天主在这个暂时的经过,暂时的出现时,是使用自己的大能,来保护摩西的自然生命(出·三三二二)。

  这些给予圣保禄和摩西,以及我们的父亲厄里亚的实体神见,虽然一切皆是暂时的,然而却是一种崇高的神见,这个时间,在天主仁慈满溢的煦风下(列王纪·一·十九·十三)。厄里利遮掩着自己的面孔,不敢仰视,这样的现身,乃是极少的,几乎是没有的,有之,也只是为很少数的人。天主在教会中,在旧约时,也只是给予像我上面所说的三个人物因为天主指定了他们作为圣宠的源泉。

  四:然而根据一般定律来说,虽然这些实体的神见,是不能为在这个世界的智力看见或清楚的看见的,可是它们确能为灵魂的实体,藉着一种充满爱情的触角与认知,对它们有所感觉,关于这个属于精神感情的交流(显示),我在天主的助佑下,后面还要再加以讨论。

  我们的写作所以如此的目的,是要引导灵魂,走向与天主实体的神圣结合(当然是爱的结合啊!)。在我们重新讨论神秘的智慧,对天主晦暗与模糊的认知时,我们再加以谈论,我们要指明,天主如何使用这个晦暗与爱情的认知,与灵魂在一个极为崇高而神圣的等级上结合。实在,这种晦暗与爱情的认识,与信德并没有分别,在今日的世界中,它可以用为与天主结合的方法,大致有如光荣的光明,用为来世清楚看见天主的方法。

  五:现在我们且谈一谈灵魂在精神方面所接受的形体实体的神见。它们彷佛是为形体官能所感觉到的神见一样。好似是眼睛藉着自然的光明看到形体对象一样。也好似我们前面所说的,灵魂藉着从天主而来的超自然的光明,用智力内在的看到这同样的形体实体或者其它的实体,如果天主愿意他如此的话。然而在神见运作的方式上,却是有分别的。

  精神与智慧的神见,比起形体的神见来,乃是更清楚与更微妙的。在天主愿意赐给一个灵魂这样的恩惠时,他会将我们所说的超自然的光明,通传给他的。他会让灵魂,在一个更容易与更清楚的情形下,看到天主要他看到的事物,这事物无论是在天上,或是在地上,也无论是这个对象缺席,或者是亲在,对于有神见的灵魂,绝对没有任何阻碍的,使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人们常常说,一个光明的大门,忽然开启,一片光明出现,光照着黑暗的夜晚,显示出一切的东西,一旦光明撤退,一切又重新沉入黑暗之中。虽然这一切事物,一切为见过的形式与图像,还依然存留在想象之中。对于灵魂的神见来说,与我们上述的情形相比较,在灵魂上产生的印象,其方式当然更为清楚完美。灵魂所看见的这个事物,在这个光明中,其所留下的印象,当然更为奇妙,每一次,只要他一注意,他便看到与他第一次所见到的东西一样,正如在镜子中,每次注目在看视在镜中所有的形式一样。这些如此被默观的事物之形式,虽然经历过日久天长的时间,在灵魂还是历久常新不能擦掉。

  六:这种神见,在灵魂上,会产生一种安静,一种光,一种充满光荣的快乐,并且有甜蜜、纯洁、爱情、谦逊,并有倾向与高举自己精神到天主台前;这一切当然是等级不同,有时候是这一效果为首,有时候是另一实效强大,这一切自然是根据灵魂的接受不同,并因天主的喜悦而定。

  七:魔鬼利用某些自然的光明,可以反对这些神见,在这光明中,由于精神的暗示,灵魂是会分辨无论临在或不临在的事物的。就是为了这个理由,玛豆在谈论基督与魔鬼时,才说给我们一段经过:“ (魔鬼)指给他世上的一切国家并它们的荣耀”(玛·四·八),有些博土们认为这事的发生,乃是由于精神的暗示(注三)。实在,肉体的双眼,是不能看到世界一切的国家以及它们的光荣的。

  然而在由魔鬼产生的神见与天主而来的神见中,是有一个巨大的分歧的。由前者而来的效果,与由后者而来的效果,并没有一点点相似。那魔鬼先主动因的神见,在对天主的关系中,产生的是干枯,是一个看重自己的斜坡,是一个对这些神见的重视,一个心甘情愿的接纳;它们并不产生任何谦逊的甘美以及对天主的热爱。此外,这些神见,并不像从天主而来的那些,在灵魂留下甘美的光明,那些神见的对象,也不给灵魂印刻上印象。除非是灵魂对它们加以特别的重视,而对它寄以本性的情爱,停留的记忆中,不然它很快的就要消失了,即使这些神见停留下来,那也是带着一种干枯,没有一点点从天主而来的神见的记忆,产生出谦逊和爱情的效果。

  八:有关于受造物的神见,它们与天主没有什么比例,也没有什么本质的交流,它们不能成人智与天王结合的直接方法。为此,灵魂对于这些神见,应该有完全消极的态度,一如对待我们前面所说的神见所持的态度一样。灵魂如果愿意前进走向直接的方法,不再说,那便是信德了。因之,灵魂就不该将这些印刻在他心身内的形式,视为宝藏,也不该设法依执它们不放。苟不如此,他要依恃这些人物的形式,图像以及外在的呈现,他便会遇到阻碍,而不能由否定世物之路,朝向天主了。实在,回忆这些神见,可以激刺灵魂,到某种程度的,爱慕天乃与默观至尊。然而纯粹的信仰,在黑暗的整个牺牲,更为激刺灵魂前进,并高举灵魂向上,但是他却不知道从何处,并用什么方式为他获得这样更大的进步。

  灵魂常常感到被天主的纯真爱情、炙热焚烧,可是他却无从得知。这种焚燃的来源与动机。无可怀疑,这是由于信仰倾注并扎根在灵魂中,使用了空无、晦暗,剥去一切世物,利用神贫,合力以赴的方法,而获得对主的爱。很自然的,也是由于爱德的倾注,并扎根在灵魂中,望德也是同样的运作。因为这三个直向天主之德,常是齐头并行。

  九:这样的爱德,在它所驻驿的灵魂中,往往是无所领会,无所感觉。爱德这一德行,并不在于感情中,也不产生于温柔的冲劲中,而是在于灵魂的本质中,在那里会有勇敢与大无畏的德行增高继长,也有许多次,在感觉部分,充溢了爱情,也产生着很温柔馨香的印象。为了达到爱情、喜乐与快慰—这乃是我们所说的神见的结果—灵魂应该有充足的勇力、大量的克苦。这样才会有充足的爱情,使人甘心情愿的停留在空无与黑暗中,用来对应这些奇恩异宠,并且也为了建立我们的爱情与喜乐,在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境界中,为了建立爱情与喜乐建立在不能了解与超越一切之上的天主内,我们所应作的,就是奔向天主,完全牺牲。若不如此,纵然我们的灵魂,非常灵巧,非常谦逊与勇敢,而魔鬼在这些神见的机会中,也不能对他欺骗,然而它却能对灵魂的前进,加以阻挠,不让她有精神的坦诚,精神的甘贫,信德的探究,我们再重复一次,这些事件乃是灵魂与天主结合的条件。

  十:我们在十九与二十章中,对有关神见由感官的加入而接受的超自然的知识之主题,所给予的建议,也可以适用在我们此地所说的神见,我们也不更多的停止在这事件上了。

  注一:见圣国瑞:本笃传二卷三十五章

  注二:任何问题一·一节一答

  注三:神学大全三·四十一问二节三答

  

第二部分 第 廿 五 章 
第 廿 五 章 

 

  论启示—对它的性质加以讲解,并将它分为两种不同的类别

  一:现在我们来到了精神知识的第二阶级了,我们称之为启示,它们本然的归属于预知者的精神  首先我们要肯定的是:启示乃是一个隐藏之真理的发见,一个秘密或一个神秘的表白,天主使灵魂认识某件事情,或者是给他的悟力表明一件真理,或者是让他发现一件他已完成的工作,或者现在正在完成,或者是他定志要完成的工作。

  二:因此,我们要将启示分为两种:一个是在于给悟力表显若干真理,这个称之为智力的认知。另一种乃是某种秘密的表露。它比第一种方式,更本义的应称之为启示,站在严格立场来说,启示之名是不适宜于第一种方式的。因为它们乃是一种天主所揭示给人们的赤裸裸的真理,它们不只有关于现世和世物,而也有关于精神的事件,天主会清楚的,明显的指示给他的,而我却在启示的类名下认识它们,首先是因为它们当中有很多关系,其次是因为不要多增加区别(不同名称)·

  三:我们将启示分为两类:我们称一类是智力的认知,称另一类为天主秘密的显出,我们要给子它们两章的篇幅,来尽简短给它们以说明。


第二部分 第 廿 六 章 
第 廿 六 章 

 

  在这里要谈一谈第一类的启示:赤裸裸的真理,显示给理智的;它也有两类,灵魂应如何对待它们

  一:为了适宜的谈论真理朴实的表现给人的智力,我需要天主自己在这里引导我的羽笔,因为应该对这些真理有真正的认识,以及有关这些知识的内在价值:因为这一切都超过人们能说的语言。我为了讲明这个引人走向与神明结合的路子,对这个题目,要予以简短的陈述,并不要对这题目的根底以及本身多加谈论。

  二:这些知识,就其本身来看,和我方才在廿四章内所说的知识,是分别很巨大的,这里已不再讨论用智悟来看有形的对象了。不,我们这里要说的,乃是有关天主或受造物的真理,无论它们是现在的,过去的或未来的,都无关系,看看它们究竟如何为智慧领悟。

  三:我方才说的这些知识,共有两种,一种是有关于造物主者,一种是有关于受造物者;这两种则都是特别中悦于灵魂者;然而这些有关于造物主者,乃是不可比拟之快乐的根源,没有一种词汇与句法,能对它们表达出来,这乃是对天主本人的知识,快乐是来自天主本身。然而,如同达味所说:没有人相似他(咏·卅九·六)。实在,这些知识是有关于天主自己的。他们表达着天主属性一个或另一个的崇高感情,有时是关于他的全能,有时是关于他的勇力,有时是关于他的善良,有时是关于他的温馨等等。任何一次,只要是这种感情出现,他便会整个深入人灵。然而由于在这理论的是纯默观,灵魂清楚的看出来,如果不是使用一般的语言,对于这个,他是无法表达的,实在,他所品尝的丰沃之喜乐,和他所占有的宝藏,是无法以言语完全形容的。然而他却很清楚的懂得,语言或理智只能给他对他们所品尝舆所觉得的东西,一个很不完美的观念。

  四:达味圣王,在他讲述一点我们所提到的知识以后,也只是使用了一般的名词:天主的判断—这是说天主使我所品尝的他的真理与属性—乃是真实的;它们可以自我证明。他们是比黄金比宝石更可羡美的,他们比蜜和蜂窝更为甜美的(咏·十八·十—十一)。

  我们再阅读阅读摩西,在他谈到天主有一天将自己给予他最高知识的那一天,也就是从他那里经过的那一天,他也只是用最普遍的名词表达出来。上主在经过的时候,他俯身在地的喊着说:至高的统制者,上主天主,仁慈而怜悯者,忍耐而充满同情与真诚者,他对千千万万的世代,一诺不变(出·三十四·六—七)。由此,我们可以看到摩西,他对于天主启示给他的认知,他是不能表达明白;只是自己沉浸其中,使用浮语浮辞而已。

  我再重复一句:灵魂在这种知识的印入中,虽然也能发出几句话,但他看得清楚,他无法表达他所感到的事件,因为没有适当的语辞,来表达清楚。圣保禄使徒,在他为天主将他最高知识颁赐之后,他更喜欢沉默不语,他至多是声明这事是不能向人间宣说而已(格后·十二·四)。

  五:这些有关天主自身的神圣知识,总没有以某些特别事物为对象。如同那些关于第一原则的种种,他总不能恰当的说出,只有对那有关于低于天主的一些真理除外—这个真理,乃是在和有关天主的知识的同时所揭露出来的。

  这些崇高的爱情知识,乃是有关于那些与天主结合的灵魂的事。或者更恰切的说:它们乃是这个结合本身的一部分,因为他们只不过是在灵魂与天主之间的接触而已。也就是说:这种知识。乃是天主自己被感觉、被品尝,然而并不是在一种清楚而明显的形态下,也不是有关于天王光荣的自身。然而这种认知与爱情的接触,是极为高超,极为卓绝的,它一直深入到灵魂的本质面。魔鬼在这里是不能进入,也不能产生同样的事,因为这些知识是有着天主本质与永恒生命的气味的;魔鬼对这末崇高的境界,是不能相反而作任何事件的。

  六:但是魔鬼却也能模仿出一些表面的相似,它能够提供给人灵一些高超的思想,或者是一些感觉的影响。并设法劝服他这是品尝了天主本身;但这一切都不能深入灵魂的本质,也不能忽然间在她身上产生由认识天主而来的爱情并更新的效果,这种效果乃是来自对天主的认知与接触,是非常有效验的,只是一次接触了灵魂,便足够将他终生不能超越的缺点,取消净尽,并且还给他充满了德行与天主的宝藏。

  七:这些接触是非常甜蜜的,并且也充溢给灵魂以内心的快慰,她也认为只要品尝到一点点这样的快乐,对她整个一生所遭受一切苦痛,便算有了太多的报酬了,尽管对这些是无计其数的痛苦其报酬也是有余的,他立刻又感到了勇力倍增,更贪愿为他的天主多多受苦,由于他不曾为了他的爱情,多多受苦,而感到懊丧。

  八:任何的比喻,任何由想象所作的努力,也不能达到这样崇高的认知,因为它们实在是超越了人们所能争想的。天主在这方面,乃是超越灵魂自己能力的范图,而在她身上工作的。并且这些崇高的认知,很多次是在灵魂并不多想,并不太希冀它们的时候,她就看到自己为这些不可名言的接触所光临,而加给地对天主的回忆,很多次更是来自一个很小很小的环境机会,它们忽然间就产生了,并且非常强烈,不但是灵魂感到震撼,连肉体也不例外。有些次数,它们是产生于精神完美的安静中,也并没有一点点震撼,而只是一种快乐与精神幸福的忽然印入。

  九:有很多次,天主的这种接触,产生于该本人的一句语言的陈说,或者是听到他人的一滴一点—这语言,也无论是来自圣经,也无论来自他处,都能发生这样的效果。但是这些接触,并不常是在一样勇或甜美的等级上;并且也很多次并不显着。然而只要是对天主的一种记忆,无论是多末脆弱,只要是一次接触,其价值的高越,便已经超过了对有关受造物或天主之工化的大量接触。

  因为这些知识,多呈现在不料想的时候,达到灵魂,并且不需要他预先的同意。为此,在这里是不能谈到是不是灵魂应该接纳或拒绝这些知识。她在这种情形下,只有对它们以谦逊以牺牲来自处,让天主在他认为适当而合宜的时候,发挥他的工作。

  十:在这里,我并不向灵魂建议,要以消极的态度自处,像对待其它超自然的认知的那样,因为这样的知识,如同我前面所说,乃是与天主结合的一部分,而我们正是要努力引导人灵,走向这样的结合,也就是在这种目的,我们准备灵魂们学会剥削自己,牺牲自己,不沾滞在一切其它的认知上;至论我们为获得天主尝用的方法,乃是感谢天主,并谦逊自处,以牺牲并慷慨无我的大方,来为天主受苦。不错,这些恩惠,并不是有产业之灵魂的家产,天主是用自己一面,也带给了天主一个脱离自己一切利益之爱,在这里真真实实的是实现天主圣子在若望福音中所说的话:「谁爱我,我父也爱他,我也要爱他,并将我自己也显示给他」(若·十四·二十一)。这段福晋,正好完美的适用这些接触与这些知识上。天主是使用这些恩惠,颁赐给他真正锺爱的灵魂。

  十一:关于第二级对真理的知识或神见,由于这些神见是有关比天主更低的对象,它们虽也是被内在的领会了,但它们却与前面所说的不同。它们包括的是有关事物本身的知识,并在人们中间经过的事象的认知。这就是它们表现出来的境界。这些真理显示给灵魂,也无任何语言的介入,便印刻在灵魂的心中。虽然人们用尽力量,要将相反这些知识的东西说给灵魂,她并不肯给予它们以内心的同意。因为灵魂在这个知识以外,并清楚的看见在这个显示的同时,相反这个知识的真理临在,有关这事件,我们在前面已经注意过了,这是属于圣保禄所称为「分辨神类之恩」(格前·十二·十)·,这是属于先知的精神与圣宠的。

  虽然灵魂认为这表显于他的知识,是完全确实而真正的,虽然他也不能前往相反这个为他是被动表现出来的内在感情,然而他仍然——该给予他的神师,自己的信任和理智上的同意,他也不应该缺少实行神师的命令,尽管这个命令能够是反对灵魂所感受的认知。他在追随这样行为的路线,便会使他达到与天主结合的路子,因为灵魂为在结合的路子上前进,用信仰远远超过用了解。

  十二:对于这一切,我们在圣经上,是有着很显着的证见的。有关于我们能从事物中获得的特殊认知这一主题,智者在智能篇中给我们说过这些话:「天主给了我对一切存在物的真正知识,他这是要我认识地球的素质,认识原素的能力,认识时间的开始,终结的中间,认识季节的改换与转变,风俗的不同,时间的区分,年月的流程,星辰的安排,动物的性质,野兽的凶猛,风暴的能力,人类的思想,草木的不同,一切根子的特有性与自然界一切的秘密和富源,这一切都是创造一切事件的智慧,所启示给我的」(智·七·十七·二十一)。

  智者所说的这接受自万物的认知,乃是一种普遍的灌输的知识。然而这一节文字,已经足够证明了在天主喜欢时,他可以灌输给人灵,一切特殊的知识(这段圣经足以作我们这种主张的依据)。并且天主给予人们这些知识,不一定像给所罗门那样的作法,使知识在他身上或为普遍并惯常性的(也就是这些知识留住在他的智力中,成为一种依俯性的。不,很多次,天主是以起目然之路给予他们,很多次也是一点一滴,逐渐的将智慧篇上所说的,有关他所创造的物事的一些真理,赐给人灵。

  有时候,天主也赐给灵魂某些特殊知识,并成为他的惯常性的知识,其幅度也是很广泛的。然而总也不会像给所罗门似的那样普遍,而且成为他的惯性知识,并且这些由天主分施人们的知识,也有很大的变化。圣保禄使徒给我们计数过:他所提出的是:智慧、知识、信德、预言分辨神类,语言的能力,方言的辞粹等等(格前·十二·八·十一)。这一切知识,天主都是天主无偿的赐给他认为良好的灵魂,这些知识,也无论是超自然的,也无论是自然的,都是灌输的惯性式的。对于巴拉盎以及许多敬邪神的先知们,还有许多的女巫们,他也给过先知的精神;他也用超自然的方法,给先知,使徒以及圣人们这样的恩慧。

  十三:然而在这些惯常或无价的圣宠以外,我们还要说出;另有些全德之人,最少是在全德上前进的人,也很平常的接受天主的光明,这个光明给他们显示了现在或不在目前的事物:他们是由光照在他们那已经被光照并洁涤了的精神的光明,认识这些事物,在这里我们可以适用格言篇的语言:「如同人们在水中看到所反映的面孔,人们的内心也同样表现在明智人的眼中」(格·二七·十九)。这是说对于那具有圣经上称为明智者之智慧前,人心是不能隐瞒的。在一个类比的方式下,这些晶者们,也常常认识其它的事物,但并不是他们愿意认识什么,就认识什么,因为这些知识,乃是他们从那有习惯境界之恩惠的人那里,分受而来。另外他们也不是常常有这些知识,也不是在一切事上都有知识,因为这一切都属于天主圣意。

  十四:然而,我们也该知道,那些精神已经洗炼过的人,虽然有认识他人内心的事件的容易性,但却有的人更多,有的人更少,至论所谓内心的事,不外是他们内在的精神,他们倾向爱好,和他的天赋才能。人们也可能由外的指标,即使是很薄的指标,认识这内在的事件,此外由言语,由动作以及其它举动,也都可获得这些知识。魔鬼也能作成这一切事,因为他是精神体,精神人也能够如此,正如望保禄使徒所说:「精神人判断一切」(格前·二·十五)。「精神探究一切,就连天主的深湛也是一样」(同上·二·十)。

  精神并不能使人自然的认识他的恩惠,也不能使人认识内在的东西;然而,我们再重复一次,他们能够由一些外在的指标上超自然的光,而认识它们;当然,在只由外在的指标判断时,也容易错误,可是很多次也猜得很正确。然而,须知我们也不能以此法为完全确定。因为如同我们所要说的,魔鬼也很微妙并细腻地参加其中,为此,我们应该时时抛弃或拒绝这一类的知识。

  十五:精神人在有关不在目前之人的行为与举止上,也能够认识,这个我们在列王纪第四卷上,有一个证据,厄里叟的仆人吉埃西,从叙利亚人纳满那里接受了一些银钱,他想瞒过他的主人。但是厄里叟却给他说:(列王纪·二·五·二十六):「当纳满的车子间转而向您那边来时,我的心不是也在跟前吗」?这当然是精神方面的动作,由于这种动作,精神能看到事实的经过,如同他在跟前一样。我们在同书中还找到另一个例子(同上·六·九—十):厄里叟清清楚楚看到叙利亚国王与他的公侯们,所秘密讨论的一切事件,他都和盘的给以色列托出了,因之叙利亚王的一切计划,也都完全落空了,当叙利亚王看到了一切事件皆被泄露。他向他的顾问们说:「为什么您们没有告诉我,你们当中的那一位在以色列面前出卖了我?」(同上·六·十一)。那时候,有一位仆人给他说:「我主,我主,完全不是这末一回事,这乃是厄里叟的事。他人在以色列,他使以色列王知道了您在暗中所说的一切事」(六。十二)。

  十六:这一切以及其它的知识,却是被动的印刻在灵魂之中,并不需要灵魂本身作什么工作。实在,有时一个人,什么也不期待,但是忽然间,他的智慧非常清楚他所阅读的一切,也明白了他所听到的一切,而这种了解的智慧,比起所说的言语,在字义方面,更为光明清楚。她本来不了解拉丁文,自然也不该了解这些语言,然而她却对这些有个完全的澈悟。

  十七:魔鬼在知识上,也会使人发生错误,它也实实在在的在这一类的知识上使人发生错误。对这一点我们有好多该说的话。因为它的诡计在这里很隐密,也很危险。它能够由暗示呈现给灵魂各式各样智力的知识,也给他们刻印在心有如绝对可信一样;如果灵魂不是具有谦逊与不大信任自己,魔鬼会使他相信千千万万的谎言的。

  暗示这个东西,对那感觉薄弱的人是特别有强制力量的。它可以使人产生一种特殊的确信与认定,一个灵魂,要想不信任他,除非用最大的努力以及许多祈祷不为功。很多次魔鬼是用欺骗的手法,然而却是很灵巧活泼的给您呈现出他人的罪过,良心的恶劣境况以及灵魂的邪恶,以便使您破坏近人的名声,并给表现出他的罪恶,其有这样作风的灵魂,还以为自己是由于热心而出此,以便为这些祈祷,将他们托付于天主呢。不错,有很多次,天主给圣善的灵魂揭露近人的需要,目的是要他们祈祷,并给他们药品医疗。正如耶肋米亚从天主那里知道了巴路克先知的罪恶,这是为告戒他(耶·四五·三)。然而好多情形,都是魔鬼的伎俩:它的暗示是假的。企向将人抛入不名誉,罪恶与失望中,我们有很多的例证。有好多次,它还提出了另一类的知识,并对它们加上大力的信证。

  十八:这一切知识,无论是来自天主的,或不是来自天主的,如果人们将它当作一个根据,它对人灵的前进向天主,乃是一个很脆弱的协助。假定人们不设法摒弃它们,它们对人的灵魂反而是一种阻力;并且它们还会加害于人灵很多,而更使他陷入我不知道的多少错误中。关于我们以上所述到现在的超自然的知识,它们真的会产生最多危险,许多不便。是的,另外在这里还能有许多其它的损害  在这里我要多说一句:我们应该多加小心,不要信任这些知识,更多勉力在不知之中前进于天主,另方面,人们也不要忘了时常向神师报告自己情况,或者向指导司铎叙述一切,而坚持于他们的建议。而神师呢,他应该很快的带领灵魂,超越这一切知识,而不加给它们任何的重要性。因为说真的,它们在与天主结合的道路上,并没有什么益处,其它方面,我们前面已经讲过了,这些被动颁赐给灵魂的恩宠,常常在灵魂上,留下天主所愿意给他的效果,而不用到他的同意。

  我相信在这里指出真正启示所产生的益处,以及假的启示所产生的害处,是没有什么好处的:这个只有让读者疲劳困乏而已。另方面,这些效果也无法简短截说,因为我们所说的知识,乃是很多的,很不相同的,他们的效果也没有例外。我们这里只说出好的产生好效果,引向善行,坏的产生坏效果,而引向罪恶就够了。

  在我嘱咐人们拒绝一切时,那乃是给他一个充足的理由,以便避免陷入错误而已。


第二部分 第 廿 七 章 
第 廿 七 章 

 

  论第二类启示:秘密的揭露——在这章中也说明这种启示如何能用为与天主结合,并如何又能成结合的阻碍——魔鬼在这种事件所能加给灵魂很多的错误

  一:我们对这第二类的启示,给它的名称是秘密与神秘的揭露。这种揭露可能有两种方式:

  第一种有关于天主自己;这个在包括着天主至圣圣三一体性的神秘的启示。

  第二种是有关天主在其工化中。它包括着我们公教信仰中其余的信绦,还有一切与它们有关的明示真理与命题,最后的这一类,多是关于对先知们的启示,还有许多从天主方面有的许诺和恐吓,以及许多有关于信仰过去或未来的事迹。

  在这第二类启示中,我们还能包括很多特殊的事实,比如天主对有关宇宙整体,或者是国家,省份、社会、家庭以及特殊人物等皆是。

  圣书中给我们提供了这一类启示的许多事例,特别是充斥着这一类启示的先知书中,更是众多,关于这件事情,是这末清楚,这末出名。我用不到对它们有所解说,我所要注明的只是这些启示,是不必只用言语表达的。天主对启示的运作,具有许多不同的方法:有时是用语言,有时是记号,有时是用形像,图像以及只用相似,也有时候,要它们彼此混一。这个我们在先知书中,特别是在启示录中,可以看到各式各样的我们在这里指出的启示,关于这些,我们现在就要叙述了。

  二:这个第二类的启示,天主在今天还可以给予他愿意的人。他有时启示给一些人他们所有生活的时候,启示给他们等待着他们的苦难,并启示给他们应该有什么事到达某人身上,或者有什么事到达某个国家。他也给人们揭开我们信仰的秘密,并给他们证明有真理存在于其中,然而由于事情已经为人们所知晓了,不该本然地称它们为启示。更好说它们是一个对已经为人所知的真理的表明与说解

  三:魔鬼在这一类的启示中,是能搀加进来的。这是因为这种启示,一般都是来自语言,形像与象征的缘故,这很容易为敌人(魔鬼)制造假象,比起对那专为精神而启示的事来作伪假容易得多了。然而如果是有关信仰的事件,无论启示是怎末样的,只要是新奇而又不同于我们应该相信的真理,即便是我们认为一定是从天上来的天使告诉我们,我们也绝不可给予同意,这正是圣保禄使徒嘱咐我们的:「不管是我或天上天使,要告诉你们与我们从前告诉你们的不同。它是应该被弃绝的」(加·一·八)。

  四:因为除去那些已经启示给教会的信条,再也不能有一个信条加在我们的信仰上。那末,灵魂不但不该认可启示给他的新事,并且还应该小心谨慎,以便躲避认可那微妙微肖伪装的新事,并得在他依恃的信条上,保持着完全的纯洁。如果遇有已经启示过的真理,再重新给他说出,他也不该因为目前的启示而相信它们,而应该因为它们早已启示给教会的缘故而相信,灵魂应该对这个已经成了启示的条文,关闭了他听觉的眼目,而专心依靠着教会的教义以及教会所教训的信德上,这是我们根据圣保禄的语言说出的:「信德本于听道」(罗·十·十七)。是的。灵魂在这里,他不应该容易的就适应他的信仰或听信于这重新启示的信德真理,不必管它在外表上是多末符合于真理:如果不是这样,便很容易跌落在魔鬼的机槛中。实在,在魔鬼愿意欺骗并渗入它的谎言时,他一定先抛出真实或似真实的事物的美饵,以便来获取信任;随后他就陈述一个错误,他正好似工人用一枚针椎刺穿皮子一样,首先使椎子经过,然后再用软线,如果没有前面的坚实针椎协助,它是无法通过的。

  五:为此,灵魂在这里要小心。我们假定这里所说的是真理,并没有陷阱,灵魂也应该用心避免有关信德的清楚的认知,以便在完全纯洁,完全整体的保持他的信德。灵魂由于这种代价,经过智悟的暗夜,才能到达与天主结合的神圣光明。

  在一个全新的启示中。最重要的事,乃是紧闭着双眼的依附着古先知们的预言,圣伯铎使徒,当他在达博尔山上,看了耶稣天主之子的一些荣耀后,在他的第二封信中给我们说:「虽然我们在山上对基督神见是真实的,然而却更有一个更确定与更确实的证据,那便是先知的预言。你们相信它们,相信的很对」(伯后·一)十九)。

  六:为了这一切理由,我们应该闭起双眼来,不去看那些有关信德的新启示与新命题,更何况那些与我们的信仰不同的事。我是不是更该拒绝相信并许可吗?如果我们不注意这一点,魔鬼就会在我们中间插上一脚,使我们在很多点上,绝对无误的陷入被欺骗中,魔鬼是最会给予他的命题的似真性,而给它的暗示以巨大的力量,它会预先安排很大的适宜性,以及最美丽的现象,以便攫住我们灵魂的依附,它也会在我们的感觉与想象中,深深的印入它的诡辩。并使我们坚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这种自信以及依附在启示之事的心情,是那末深刻热爱,如果不是灵魂有真谦逊,受尽世界万难,也难从他的错误中,将他曳出,也更无法使他相信相反的命题。

  纯洁而明智,谦逊而坦诚的灵魂,应该使用大力,极尽心力,来抗抵启示与其它的神见,如同抵抗危险的诱惑一样。实在,为了达成爱情的结合,不但不要寻找这些启示,并且还该把它们抛弃,这正如所罗门在他祈求时所说的:「对人来说,并没有找超过他的事物的必要」(德训篇·七·一)。实在,为了成为全德之人,人并没有需要用超自然的路线,来寻找超自然,因为这个已经超过他的能力!

  七:我们在本书十九与二十两章内,已经答复,人们对这个道理所提的异议。为此,我劝读者去读一读前面,我也就此结束了论启示的事,灵魂对一切启示,应该明智自处,就已经够了。这样,他可以免除一切错误,经由信德之暗夜,而进入与天主结合之中。

  

 
第二部分 第 廿 八 章 
第 廿 八 章 

 

  论超自然的提供给灵魂的内在言语—它们有很多种类

  一:我恳求读者们,在您的心愿中,要常常要保持着我在这部书中,所提出的目的之意愿:那乃是指导灵魂,在透过各种自然的知识,无错误,无阻碍的。达到与天主结合的当前意愿。这样,您便会了解,我为什么避免对于灵魂的知识,加长讨论,这也就是我所以不将我的主题,区分了又区分,一如某些人所希求的,我的计划要如此完成,是因为我认为我在前面所给予的建议,说明以及证覆,为使灵魂在一切境遇中,无论是外在的,也无论是内在的情况,都能够善自处理,而走向完美,并继续前进。

  二:关于第三级等的知识,我也要作同样的处理,这第三级的知识。我们称之为超自然语言。他们是不经任何有形体感官的中介,而直接呈现给神修人面前。我们能够将它缩成三个范畴:连续的语言,形式的说话以及实体的言论。

  我们称这些连续的语言为人灵在自己方面搜集,并单独形成的命题与意见。

  形成的话说则是有区分并恰切的话题,灵魂并不对它们形成,而只是在敛志凝神之内或之外,从他人接受而来的。

  实体的言论,则是那些恰切的语言,对灵魂加以影响,它们是实体的对其所指的运作;它们是从收心敛神中或收心敛神以外接受的。

  我们将依这个顺序,讨论这些不同的言语。

  

第二部分 第 廿 九 章 
第 廿 九 章 

 

  在这里要讨论是继续的语言,这些语言是人灵凝志而形成的语言——它们的由来——它们所能有的利益与所能出现的危险

  一:继续语言的产生,是在心灵集中,并深刻思想的时候,才会有的。心灵在这种情形下,对于他所占有的题目—加以论辩,并形成充满正确性的命题。他是以很清楚的姿态完成这件事情,他对他所不知道的东西,加以明确性的推理,从中也发现正适宜的新事,然而对这种推理,他得并不是由他而来,而是另一位在告诉他并教训他。并且也有很多理由,让他这样思想。

  实在,他是向着自己本人说话,但对他来说,却如同是一个人向另一人说话似的。并且还有更多的事件该说,因为人的智力。当时已经成了圣神的工具,是他协助人灵形成并产生这些观念。这些语言与这些充满正确性推理。随后,乃是人智自己将它们报告给自己,如同是向着一个对话人一样。这时光,他是在很深湛的专心凝志中与他所占有的真理,结合为一,天主之神,也藉着这个真理与他结合为一。因为天主圣神永远是与真理结合为一的。人的智悟在这种情形下,将由这一真理的媒介与天主之神沟通。并以内在和连续的方式,演绎出许多真理来,成为智力所占有的真理之派生者;在这样的状况中,圣神则成导师,他给予灵魂推动和光明,这是圣神对我们教育的一种方法。

  二:人的智力,由于这个导师的教育与释明,自然会了解真理,在同时由自己方面也会作成有关人的通传给他的真理的命题。让人们可以这样说:「声音是雅格的声音,而手却是厄撒乌的手。」(创·二七·廿二)。凡是经过这种情形的灵魂,绝不就认为事情这样简单,而认为是来自第三人称,因为他绝对不知道智力在这样容易的作法下,从自己便可以对思想与真理形成语言,而该是由第三人称得来的,也真彷佛由另一个人而来。

  三:在这种沟通中,在智力的这个光明中,是没有错误的;然而错误却能产出,并且也真的在智力于这种影响下形成的语言中,产生了错误。智力所接受的这样光明,乃是很微妙很神化的,智力也不一定对它常常有正确的认知,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乃是智力本身产生形成推理。因之,也有很多次,他所完成的推理并不是正确的;也有好多次,将它们形成了似真的,然而却又多是缺而不全者。它是由从原则中演绎出真理,然而他也夹入粗鲁的个人技巧。为此很容易滑入错误,而这一切的经过正好似是由一个第三者给他告诉的。

  四:我认为一个人获得了这些继续语言的恩惠:在那些有关圣体圣事的题目下,在由这种方式所形成很真并很实体的命题中,就有了几个积极错误的命题。

  实在,目前在我们这里,我们非常恐怖的看到发生了这样的事实,有一个人已经到了一种较高的默观境界,在他凝神聚志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些内在的语言,立刻他便认定这一切都是来天主;他推定是这样,他一直重复;天主向我说了这个,天主向我说了那个,然而却什么也没有,我已经对这说过,这乃是那个人个人自言自语。

  五:还有更甚于此者,由于这种事件所感发的意愿,而至心中所有的依恋,会引人自己向自己重新这些反省。而人们却想是天主在说话,天主在答复。如果这些人不给他们一个严厉的控制,如果指导他们的人,不逼迫他们结束这一类的推论,最后会走入巨大的歧途的。在这一切事中,有的是更多的胡言乱语,与精神的污秽,而没有谦逊以及精神的克苦。人们往往设想自己是得了特宠的人,是天主向他说话;然而实际上却什么也不是,真的虚无,并且还不如虚无,因为它不产生谦逊,也不产生爱德与克苦,更没有神圣的坦诚,也没有缄默,我要询问,究竟是什么?

  我要声明,这种作法,对与天主结合的路子,乃是一大障碍。因为他使灵魂远离信德的渊源,智力在那里,应该沉浸在黑暗之中,人是在信德的黑暗中,由爱情而前进,并不是由无尽的推论而与天主结合啊!

  六:您或者对我说:「为什么人的智力,应该被剥去这些真理。如同我们所说过的,既然天主之神,给人们真理是为光照人智,如果真正是这样,为什么还能有恶事呢?我对这个要答复说:圣神光照凝神敛志的人智,并且是根据他敛神的方式来光照他,然而没有比信德再好的凝神敛志。并且圣神除非人智沉浸在信仰中,是不会更丰富的光照他的。实在,一个灵魂愈是纯洁,富于活泼而完美的信德,他便愈有灌输的爱德。他愈有爱德,圣神便愈会光照他而交流给他特恩,爱德在这里不但是天主圣神赐予恩宠的原因,并且还是圣神给人特恩的方法。

  真的,在某些真理的部份光照中,圣神输入给灵魂某种光明;但这信德的光明。并没有清楚的知识,在价值上,有如纯金之超越卑下的矿似的。超过了知识;如果说到丰富的关系,其间所有的分别,正好似在海与水滴间的不同。在一方面,智慧在传给人灵时,只给一个,两个或三个真理的认知,在另方面,天主整个智慧在通传给人灵时,乃是天主圣子本人,在信德中,进入灵魂。

  七:或者您要给我说,在这两方面,都有利益,这一个并不阻止另一个,我要答复说,特别的事件,如果灵魂对他不重视,便会成为一个大的阻碍。灵魂占有清楚的知识并不重要,但是够给他剥去来自信德深渊的交流了,天主由于信德,超自然的在秘密中教育人灵。使他在德行上升高,以不可名言的方式,来加高给灵魂以自己的特恩。

  至论连续的交流(即连续的知识),所贡献给的效益并不是来自意志明白的适应;这种适应,相反的是要以远离这些知识为其结果,根据智慧雅歌上所说的话:请您转目离开我,因为它们逼迫我高飞一(雅·六·五)。这是要离开您,以便我升得更高,然而为获得这些效果,应该避免使用自己的智力,走向所给子他的超自然交流。是的,灵魂只要将自己的意志,专注在爱天主就够了,因为精神的福祉,是由于爱而交流得来,在这种方式下,交流是要变变化更为丰富的。

  反之,如果在超自然被动的交流中,智力与其它官能的自然活动也开始在动的话,它的低等的能力,是不能克尽他的责任的。它必需依照自己的方式,改变这些交流,而降低它们的性质。总之,要使它们成为虚假。从此,就必然生出智力的作假,以及形成错误的命题,在这种情形下,这些交流已经不再是超自然,或接近超自然,而成了自然,通俗与伪假了。

  八:然而有一些智力是非常活泼,非常细腻,他们只是称一收心凝志,他们便会自然地达到推论的最后容易性,而形成光辉夺目的命题,人们也坚强的自信,这一切都是来自天主。然而,我们在这里却不得不再重复一次。这一切原是智力的工作,它由于自然的协助,脱离了感觉的运作,没有一点超自然的协助,便产生了这样的事功,并且还能产生更大的事功,这种事件,是非常众多的。有多好灵魂,在这一点上,他们是在幻想中,他们认为这一切是来自一个崇高的祈祷,来自一个与天主内心的交流。他们写出或者要写出这一些经过,很多次这一切什么也不是,并没有任何一点德行的实质,只不过是完全空虚的喜悦而已。

  九:但愿这些灵魂,专心致志将自己的意志,建基在谦卑而强力的爱情上,认真的工作,以便在他的克苦生活中,效法耶稣受苦生活,由这样的路线,可以获得一切精神福祉,他们并不会是由内在的推论而获致的。

  十:在这些继续的语言中,特别是有关那些在这事上感到兴味与倾向的人,魔鬼是会耍戏他们的,当他们开始凝志敛神的时候,它会提供给他们许多分心逸出题目的材料。让灵魂的智力,由于暗示,而形成思想与语言。而他的仇敌则设法用表面的真理,微妙的在欺骗他。这是魔鬼的一项手法,藉此他将自己交流给那些明示或喑念与他结合的人。就这样,他便向灵魂通传给一些异端邪说,特别是似是而非谬论,这些谬论是充满了非常细腻的观念与推理,但却是虚假。欺骗与错误的。

  十一:从我们上面所说,我们可以结论到继续的语言在智力中,能够由三种原因产生:一:是天主之神推动并光照它,二:是理性的自然之光明;三:由暗示而来的魔鬼。

  如果人们现在要求一些迹象,藉以认识出来它们是从这个或那个原因中产生出来的话,我要答复说:这是很难用一个完美的方式指示出来的。然而我们可以给几个一般的指标,我们且写在下面。

  比如:在思想与语言形成的时候,灵魂在同时感到一种对天主的谦逊与恭敬的爱情。这就是圣神亲在的标记,因为每次在他给予恩惠时,总要为这三种特征所包围。

  在这些语言是独自出自智力自然之光与其活动性时,那是智力自己在工作,因之对德行的运作则付之阙如了,不错,在这种情形下,我们的意志,能够由对于当时清楚认识的真理的知识的简单效果,而发出自然之爱。然而在默想一旦结束,意志则干枯了,如果没有魔鬼前来加给一些诱惑,它也不致于倾向罪过或虚荣。如果是来自圣神呢?就不会有这种现象了。因为一般的说,他们的意志在以后还是依恋着天主,而倾向行善。不过,也有很多次,意志能够是在干枯的状况中,虽然这个交流是来自善神;天主之所以如此安排,乃是为灵魂的好处;也有很多次,灵魂不曾感到德行的运作与推动。然而他们却经验到,这是来自天主的。

  根据我的想法,在来自超自然和自然的交流的区别,是很难为人所认知的。就效果一面说,也是一样,虽然我所指出的效果,乃是很普通的,它们有的时候是显着的,有的时候则是微小的。

  由于魔鬼运作而来的效果,我们也不易认知清楚,一般来说。实在,在关系于天主之爱一方面来说,意志是在干枯的状况中,精神是走向虚荣,自我看重以及沾沾自喜。然而也有很多次,也会发生以自爱为根基的假谦逊与虔诚的情感。是很难为人分出来的,除非是在神修生活上很进步的人,在这里魔鬼是很会作伪的。在另方面,他也常常会激起他是主人的情感,让人们倾流热泪,也感发他们的良好思想,在这里当这些交流是来自魔鬼时,也常有一个标志,供我们分辨。即魔鬼常是携带人的意志,非常重视这些情感,而不让人灵关心德行,即便有修德行的机会,它也会错过,制造毁灭。

  十二:为了不在这些交流(特恩的沛发)上受骗,也不成为修德的障碍。不管它的来源如何,对于这些语言,总要特别小心,不要对他们加以重视,而要将我们的意志,局限在向着天主,要细心的观察他的法令与神圣的建议;也就是神圣的智慧。我们应该对教会所陈述给我们的信仰的神秘和真理,用单纯的坦诚,信仰钦服,我们要时时避免有危险的好奇心。圣保禄不是说过:“不应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事吗”(罗12:3)这就是我们关于继续的语言所说的话。

  

第二部分 第 三 十 章 
第 三 十 章 

 

  在此章讨论纡由超自然的路子,产生在精神中的内在(或形式)的语言。也讨论可能遇到或发生的危险。对这些并提出了重要的预防法

  一:第二类的语言,是内在的语言(也名形成的语言),它所包括的是人灵能由超自然的路线,所看到的形式语言,不须经过感情的中介,无论是在凝志敛神的时候,也无论是在凝志敛神之外的时候。我称之为形式的语言,因为这些语言,彷佛经由第三人称,向人灵形式的说出的,也并不引进什么,这种语言在许多点上,与我们方才所说的语言不同。因为它们的产生,不但没有人灵的参与,但是如同我们方才所说的,它们也不必凝神聚志,就能产生出来,人们当时并不想这个。它们也不是继续的语言,因为这些永远是有关于对它反省的论题。

  二:这些语言并且很多次是形式的—这是非常确定的—有些次则必较含混。很多次它们是有连贯性的文句,有时是答复我们的心灵,有时候如同是忽然间提出的话语,很多次只是一个字;其它时间则是两个,或者是更多的字句。它们也能够是继续的语言,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那些,并且也持续一个时间;在这种情形中,它们会教训灵魂,或告诉他们一些事。对此,人的心灵并不曾参与!这个正彷佛一个人向另一个人说话,我们在旧约上看到的达尼尔就是这样。达尼尔先知自己声明有一位天使与他说话(达·九·廿一·廿二)。这位天使在达尼尔的心中,一直说着形式与连续的言语并教导他。天使是用显然的语句,告诉他,他是前来教导他。

  三:这些语言,如果只是形式的,它们在灵魂上的效果并不是可观的。一般说来,它们的目的只是在教导人,并在某几点上给予解释,他们的效果并不必要超过目的所要求的。这些语言,如果天主是主人,它们在灵魂上,是常常产生效果的。它们常常赋给灵魂勤快的力量,来完成人们所给予他的命令,并使他明了对他的教训。然而,说真的,这些语言并不给人灵取消反感和困难,一般来说,反而更是加增,天主之所以许可如此,正是为更好好的教训灵魂,将他建立在谦德中。总之,一切皆是为灵魂的更大好处。这种情形的发生,尤其是在天主让灵魂接受显赫的地位或光荣的使命时,更是这样。然而在卑下的事情上,天主则给灵魂以容易与轻松,我们在出谷记中便会看到(出·三·十二这种情形;天主命令摩西去见法郎,并解放他的弟兄,摩西对于这项法令,感到非常反感,不愿听命,天主应该三次重复他的命令,清楚的给予他,他自己意愿的标征。然而这一切为他都不充足,直到给予他哥哥亚郎陪伴他,共同参与这份光荣的差事,他才答允去作了。

  四:如果这些语言与交流是来自魔鬼,情形就完全不同了。在有关光荣或重要的事件上,灵魂感到非常容易与兴奋;但是为了卑微低下的事,就只会感到反感了。在天主一面,无可怀疑,他最恐怖灵魂找寻尊位,即便是天主命令他们接受地位,并强迫他们接受时,他也不愿意他们兴奋的接受,或者有着命令的意愿。天主用继续的语言与用形式的语言的方法。给灵魂印入的服从或受教性,乃是不一样的。继续的语言,在灵魂上是没有很多的行动,也不给颁赐很多的方便,其分别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形式的语言是非常确定的,智力并不加入任何自己的工作。但这个并不阻碍某些继续的语言,由于天主与人间的内在交流,而产生更多的效果,不过在方式上,它们是很有分别的。如果说的是形式的语言呢,灵魂是不能探问这些语言究竟是由谁发出的;因为他看得清楚不是由他自己说出,因为他自己并没有假想所说给他的话语;或者,即使他想过这事,他也看得很清楚,认识的很明白,这些语言是从其它处产生出来的。

  五:灵魂对待形式的语言,应该和对待继续的语言一样,不应该加以重视:因为这种语言并不是让人灵占有合法与天主结合的直接与合法的方法,那乃是信德的工夫,并且这种语言还很容易受魔鬼的欺骗;真的,这些语言,我们很难说那个是真从善神来的,那个是从恶神来的。因为这些语言,如同我前面说过的,并不产生特别显着的效果,人们很难从效果将它们分出来。有很多次,它们是从魔鬼来的,而对不完美的灵魂,有着比从善神来的语言,在那些神修进步人的身上,更为显着的效果。无论它们是来善神或恶神,当事人都不该急于实行这些话语所说的事,或对他们重视,而应该先向一个神修成熟的神师或另一位智者或聪明人叙说,以便使他们考察您所应该作的事,他会给您建议的。人们应该以忍耐与无我的态度,根据这个建议去作。如果找不到任何一个人能给您出计议,那就不必告诉他人,而只撷取其最实体的部分,采用最确定的部分,而不必重视其余;因为人们很容易碰上不但为您没有利益,并且还会有害的知心人啊!您在这个事情上,不应该信任一切的人,因为这样重要的事上,遇上一个正人或者受了欺骗,是能有很严重的效果的。

  六:一个人应该加尽小心,不要因在自己方面所听到的而去作什么或认为什么;必需经过许多反省与有效的建议。因为这件事,是很容易陷入幻想,表现古怪,我认为,一个灵魂,如果喜爱这一类的事情,很容易陷入或大或小的一大堆错误中,这是我的信证!

  七:我们在本书十七·十八·十九与廿章中,已经说过了这些幻觉与危险,和应该更加的小心,希望读者再去阅读他们,我不想再多说了。我只有重复在这件事上,人们所能给予的最良好而最稳妥的建议,就是不要重视人所能经验到的这一切事件。

  

 
第二部分 第 卅 一 章 
第 卅 一 章 

 

  此章讨论内在交流给人灵的实体语言。并指出在这些语言和形式语言的区别。它们所提供的利益,否定与尊重,是灵魂对它们应有的态度

  一:我们称这形成第三级内在的语言,它们像前面的语言一样,是形式的语言。因为他们是以一个很确定的态式印铸在灵魂上面。但它们彼此是有分别的,实体的语言是强力的印铸在灵魂的实体上,而单纯的形式语言,并不是这样。不错,我们能说一切的实体语言是形式,而形式的语言并不因此而成为实体的语言。因为只有实体的语言,才在灵魂上实体的印入它指的意义。比如,我主形式(正式)的向一个灵魂说:您该是好人。他就立刻就实体变成好人了,或者他给他说:「您爱我吧」!立刻他便可以在自身方面感到并占有实体的爱情了,或者还能够,在一种非常可怕的事件下,他说:「请不要怕」,他便立刻感到一种大保证,一种大安静。达味圣王在同样的意义说了:「天主给予他的语声,一个能力的声音」(咏·六七·三四),这是根据德训篇智者所说:「天主的语言,充满了能力」(德训篇·八·四)。天主的语言,在灵魂上是依语言的指义工作着,这个在亚巴郎身上证实了。天主给他说:「请在我面前行走,你该是完美的」(创·十七·一)。立刻亚巴郎就以很深的敬诚,成为完美的,而走在天主面前。天主语言这种能力,在福音上我们也看过多次了,他治好病人,复活死人,只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

  天主是用同样方式,颁给一些灵魂的实体的语言,他们也有如前者的宝贵与价值,带给灵魂;生命、德行,不可比拟的宝藏。很多次,只是一句这样的话,便通传给人灵的福祉比他今生一切良好的工作所得的都多。

  二:关于这一类的语言,对灵魂来说,没有任何愿意与不愿意的问题,也没有认可或不认可它们的问题,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实在,天主总不说这类的语言,来让灵魂实行,不,是天主自己在灵魂上操作它们,在这一点上,它们与形式语言以及继续的语言是有分别的。

  我说灵魂没有认可或拒绝它们的问题,因为天主不需要灵魂同意使它们工作,他的拒绝也不能阻止它们的效验,对于这样的语言,灵魂只有以牺牲与谦逊自处!

  这些语言的效验,是如同生长在它们之内一样,它完全浸入了天主的福祉中。

  在这里,并没有错误好怕,因为人智与魔鬼都不能有一点点作用,仇敌魔鬼是没有权力在人灵魂上有实体的效力的,他不能将它的话像习惯一样的印刻在人的灵魂上,灵魂除非用一种自愿的约定出卖自己,才能这样,那时候,魔鬼就如同主人一样的,在人身上印铸它的效力,在这种情形下,当然是恶事的效果了。经验告诉我们,它们暗示硬加在很多灵魂上,而给自己善灵所说的语言以巨大的力量。如果这些灵魂是不好的,它的话在这些灵魂上,结果会产生不幸的效果。然而为了反对从天主而来的实体语言的效力,魔鬼是完全无能为力的。因为在天主语言和其它一切的语言中,是没有可能作比较的。与天主的这些语言相比,一切其它的语言,便什么也不是了,如果人们将它们放在天主的语言前,它们便什么效果也没有了,为此,天主藉日来米亚的口说过:「干草与麦子相比,能算什么事物吗?我的语言,不是如同火如同锤子粉碎石头吗?」(日:二三·廿八—廿九)。

  这些实体的语言用为灵魂与天主结合是最有用了。它们愈是内在的,便也愈是实体的,便也愈有利益。天主向他们说话的灵魂,是太有福了,“主啊,您说吧,您的仆人在静听着呢”(撒慕尔1:3-10)

  

第二部分 第 卅 二 章 
第 卅 二 章 

 

  讨论智力由超自然的道路,接受内在感情的知识;有关它的起源,为了不使它成为在结合之路上的一个阻碍,灵魂应该如何处理

  一:现在我们讨论由智力可以获得的第四类即最后一类的智慧知识。它们是精神的情感,是超自然提供给内修的人。我们将它们列为与智力智识不同的知识。

  二:这些不同的精神情感,能够分为两类。

  前者是占据在意志中,

  后者是在灵魂的本质中。

  它们彼此是有很多变化的。

  那些存留于意志内的知识,如果是以天主为主人,它们乃是最高的知识;然而那些感染灵魂实体的知识,当然更为崇高了,它们是富有无价之宝的。灵魂与其指导者,他不能知道,并且也不了解从何而产生的原因。他们也不知天主从什么路线来颁赐这样的恩惠。

  实在说:这样的情感,并不系于灵魂所完成的良好工作,也不系于他们已作过的反省,虽然这些都是为得恩宠的良好准备,但是天主却是随意赏赐给他所愿意的人,一如他所愿意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一个作了许多好事的人,天主却未必以这样不可名言的感触感动他;另一个人作的很少,而他却丰富的获得了圣宠,并在一种很高的境界,一个人现在专心致志于内修事物,虽然为获得天主给予感动,因之而产生这种情感,乃是很好的准备,然而对于接受这种情感,却不是必要的条件。因为,很多次,灵魂并没有梦想到它们。

  在这种情感中,虽然有些是很特出的,然而却一瞬即逝;其余则是普通平庸,然而却坚持日久。

  三:这些情感,在它们只是情感时,它们并不属于智力,而是属于意志的。为了彻底对它们加以讨论,我要等待在谈意志的黑夜与洗炼时,再去谈它,这将是在第三册中。

  然而因为很多时间,这些情感供给智力一些丰富的知觉,认识与真理,我们在这里须要对它谈论一下。

  我要说的这些感情,有的是存留在意志中,有的是存留在灵魂实体中,无论它们继续而持续的,也无论他们不是这样的,他们在智力中,很多次都是产生丰富的知觉,知识与真理。这时光,在智力是有着一个对天主非常崇高与甘美的兴味的。对于它,我们不能强为之名,也不知由感情生出的是什么感情。这些奇妙的知识是万紫千红,有时是更崇高,更光明的,有时是比较差一些的。这是依照天主的感触—这是这些知识所生出的感情之原,也有时是依照感触的性质而定的。

  四:在透过这些知识,需要给智力以建议,并指导它走向天主结合的路子,是不必说很多话的。因为,我们所说的这些情感,乃是被动的印刻在灵魂上,不必作什么,来为接受它。同样,在智力中—哲学家称之为可能的智力—他什么也不能为力,乃是被动的接受所发生的知识,为此不走错方向,不妨碍这些知识和他们所带来的利益,智力也该被动的自处,而不要用他的自然性质来参与。正如我们在讨论继续的语言时所说的,智力很容易的使用自己的活力,来捣乱知识,并使这甘甜的超自然知识的微妙,云消雾散,对这些知识,我们个人的行为是无法达成的,我们只能用接受而不能用工作来了解它们。

  为此,对于这些知识,我们不必去寻找它们,也不必愿意它们,我们深怕我们的意志形成它们,或者是魔鬼使用自己的欺骗与作伪。因为魔鬼很会用自己的影响,形成肉体的感觉,而灵魂则很高兴取得这些特别的效验。灵魂对于这些认识,应该以牺牲、谦逊和被动的态度自处。如果他在这种准备下,接受这些恩惠,天主在他喜欢的时候,是可以重新给他这些知识的,如果灵魂真谦逊与全牺牲,天主是会多次给池这种情感的,灵魂在保持着这样的行径时,他便不会成为知识供献给天主结合的助力之阻碍了。这些助力是无限无量的,因为这些感触只是结合的感触,在灵魂上被动的工作着。

  五:有感智力的超自然认知,因为我们对指导智力信仰中,透过这些超自然的效验,而至于与天主的结合,已经给予了许多标帜。我认为不必再多说了,我们已经看到了一切足够的作为与预防,以便获得一切有关智力在灵魂上所生出的一切效果,如果在我们所介绍分别中有一个个案的出现,不为人们了解—我很难相信会提供出来—我相信在所说的这些中,人们可以找到充足的理论了。(人们可以在这里所说的找到光明与建议,来解释相似的环境,此后,我们就要进入第三卷了。在那里,由于天主的协助,我们将谈论意志内在的精神洗链,这是关于内在的情感的习链。在这里我们称之为主动的黑夜)在初版上,还有;明智的读者,我请求你们,要给我以仁慈与支持的关怀。因为没有这个条件,一切的教导,鬲再高,完美再完美,也不会供给我们其所含有的利益,人们也不会重视他所该重视的,又何况我的文法多次是有缺失呢)。

  第二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