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加默罗山
作者:圣十字若望
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记忆与意志的主动黑夜 第一章 第 二 章  第 三 章  第 四 章 
第 五 章  第 六 章  第 七 章  第 八 章 
第 九 章  第 十 章  第 十 一 章  第 十 二 章 
第 十 三 章  第 十 四 章  第 十 五 章  第 十 六 章 
第 十 七 章  第 十 八 章  第 十 九 章  第 二 十 章 
第 廿 一 章  第廿二章  第 廿 三 章  第 廿 四 章 
第 廿 五 章  第 廿 六 章  第 廿 七 章  第 廿 八 章 
第 廿 九 章  第 三 十 章  第 卅 一 章  第 卅 二 章 
第 卅 三 章  第 卅 四 章  第 卅 五 章  第 卅 六 章 
第 卅 七 章  第 卅 八 章  第 卅 九 章  第 四 十 章 
第 四 十 一 章  第 四 十 二 章  第 四 十 三 章  第 四 十 四 章 
第 四 十 五 章  补充之页     
第三部分 第三部分 记忆与意志的主动黑夜 第一章
第三部分    记忆与意志的主动黑夜



第 一 章 

  

  讨论记忆与意志的主动之夜,或者说讨论这两种能力的洗炼——灵魂对记忆与意志之知识,应何以自处,以便根据这两种能力,达到与天主的结合,於完全的圣德与爱德中。

  一、我们已经指出了灵魂的第一种能力,也就是智力,今後她应该透过她的知识,来指导自己,进入直向神的德行,就是信德。灵魂藉由纯粹的信德,指导智力,能够与天主结合,现在我们要用同样的方式,进行教育关系其他的两种能力,这就是说要如何进行对记忆与意志知识的洗炼,以便根据它们,灵魂在完整的望德与爱德中,达到与天主结合的地步。我们的第三卷就是专为了这一工作而写的。

  我们很容易简短其辞,因为,我们有关理智能力,前面已经讨论清楚了。认定它是其他能力的一切对象的收容器,这样,我们的道路已经走了一大半了。为此,有关意志和记忆的事件,我们能很快的加以讨论。真的,如果内修人会善自依照我们已经说过的教训,安顿他的智力在信德中,很自然的对於指导其他两种能力,朝向望德与爱德,乃是驾轻就熟的事,因为这两种能力的运作,是内在的结合於信德,并且也是彼此相关的。

  二、然而为了填满我们所规划的事项,并为了更加清晰,我们在他要求的条件上,讨论这个题目,为我们要数一数有关每个能力的本有知识,先由记忆开始,我们常是以我们所提出的目的为其限界,我们是根据这些知识的对象,来建立我们的区分,我们要用三种知识的分法,来对它们加以检测;即自然的认知,超自然与想象的知识和精神的知识。

  三、我们依靠天主的协助,由自然知识开始,汲取它们于外在的对象之中,我们接连的要谈一谈意志的爱情,在专论上动精神之夜内,结束我们的著作。

  

第三部分 第 二 章 
第 二 章 

 

  讨论记忆的第一类知识;自然知识—并说明牺牲此一知识之必要性,以便使灵魂由此能力与天主结合。

  一、在每卷书的开始,读者应该在心智中,重新一下我们在本书祈提出的有关目的之追忆:不然,一定会许多有关对我们所说过的智力问题发生并且对它们也会有许多怀疑,出现在我们的心智中,特别是在讨论有关我们目前所说的记忆和过去的各种事端时,怀疑将会在这种或那种的方式下出现的。

  当我们在本书内,看到有对房屋民意志的操作功能,予以消灭的时候,我们会感到对于神修生活的建筑,我们不但没有建起,反而是将它破坏了。不错,如果对於开始内修的人,这样处理,一定会有上述的结果,因为对他们来说,准备他们从推理与知觉的默想开始,来度神修生活,才是真正合宜的。

  二、然而请不要忘记,我们现在祈提出的意见,乃是设法由默观而使人灵前进,来达成与天主的结合。然而,在这条道路上,记忆与意志能力的一切方法,和感情方面的一切操作,都应该弃置到一边,并由这两种能力的缄默祈代替,以便天主自己,在这个灵魂中,来完成结合的工作。为此,必要追随另一条修行的道路:今後——我们应该排除这两种能力的羁绊,将它们的能力予以剥削,导引它们放弃它们的工作,消灭它们的自然活力,不这样,它们是不会为超自然所浸浴与光照的。实在,记忆与意志的自然能力,乃是不会协助我们达到一个这样崇高的事功的;如果这些能力,不丢失了它们的作用,它们则只有阻碍修行的前进了。

  三、灵魂的认识天主,与其说是认识他之所是,倒不如说是认识他的所不是。为此,为了达到天主那里,灵魂要拒绝,绝对拒绝自己无论是自然的或超自然的知识,乃是绝对必要的,这就是我们现在对记忆来说,要完成的计划,我们要设法将记忆从它自然的限界中,解放出来,而将它提升到超越自己以上;这是说要提升它超越一切单独知识,超越一切感情的占有,以便将它安置在对天主最高时希望中,天主乃是不可了解的存在者啊!

  四、现在我们由自然的知识开始,所谓记忆的自然知识,凡是由我们的五官:视、听、嗅、味、触所感觉到的对象,印刻在记忆这一官能中的一切,我们都对它们如此称呼。凡是与这些相似的一切知识,我们的记忆,都会形成并发现它们的。

  我们应该对这一切知识,一切形式,从记忆中抽出,从记忆中剥削,并使它的想像作用,不再发生作用,使它在自己的能力中,没有任何这一类的知识,也没有任何痕迹,总而言之,应该使我们的记忆,成为赤裸而空虚的,而没有任何知识在他内存留,并无法进入,使记忆能对一切知识的浑忘并摆脱净尽。

  我们也要说:记忆应该与天主结合,因此,记忆是绝对的需要,取消一切不是天主的形式,因为天主不落在一个形式的荃蹄中,也不归於任何一个其他的知识。为此,我们在智力的暗夜中,已经如此说过了。基督教训我们:「没有人能够事奉两个主人」(玛·六·廿四),如果记忆在同时与个别的形式和知识连结在一起,他便不能完整的结合於天王;在天主内,我们的记忆,不能看见天主形式与图像。为此,在这个能力与天主结合为一时,自然是没有任何形式与形像的。他的想像能力,已距停止了作用。总之,记忆在这时候,是沉浸在最高的福祉中,并且是在浑忘一切的情态中,而记不起任何其他事件。不错,这种结合,乃是在想像的空虚中工作着,并且也从想像中擦去一切形式,一切知识,而将它提拔到超自然的境界。

  五、在这种结合中,会有些非常之事发生。在天主於灵魂记忆中操作这个结合的触角时,在作为记忆这一官能中心的脑海中,忽然间会产生一种变化。理智纷纷停止了审判和感觉,依照感触的或多或少,这种情形出现一种更显著或不太显著的尺度,记忆由於安放工作在他身上的知识,空虚自己,并洗链了自己一切知识;他这时沉醉於一个至深的抽象,与完全的忘我中,要使自己想起一件事情,一定要费了很大的气力。

  六、由於记忆与天主结合的缘故,记忆的这种忘我以及想像的停用,是非常强烈的,在这种情形下的人们,经过一个很长时期,他不会看见,不会知道,在这个当口中,所作的任何事件。由於想家的停止作用,人们对这种人的身体上,即便施以痛楚,他也一点也不会感觉到的,因为他没有想像,没有思想,也没有情感,为了使天主操作这一种结合的接触,我们已经说过,灵魂必要的该斩断一切有感觉知识的记忆。然而人们也该知道,这样的记忆停止作用,在有全德的人们身上,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在他们身上,结合乃是完整的,而这种官能的停止作用,乃是那些刚开始这种结合的人的特徵。

  七、在这里,您要向我说:很好,但这一切除了摧毁官能作用而外—即摧毁自然的使用,除了使人成为动物而外—是没有什么用途的。更坏的,乃是它使人失掉了对自己的需要以及对自己自然操作的回忆。然而天主并不摧毁自然,反之,他更使它完美。可是在这里,根据您的说法,除了摧毁自然而外,便什么也不是了。因为,人们既然忘了道德与推理的作用,自然也就不能再完成它了,因为人们既然忘掉了他的自然作用,因之,自然也就不会再操作它们了;在实际上,人已不再记忆起这一切来了,因为他已脱离了那是回忆方法的一切知识与形式了。

  八、我对它们,需要答覆您说:记忆愈是与天主结合,它便愈是丢失了它的一切个别的知识,一直到剥削净尽而後已,但这必须到了人神结合的境界完美无缺而後可!然而在结合的开始,结合的工作在操作时,一定会有一个对一切事项的巨大忘掉,因为它们的形式和它们的完美,逐渐从记忆中擦去。在他同近人的外在关系中,也会犯很多错误,他也不会记得吃了饭没有,睡了觉没有,喝了水没有,他也不晓得完成了这件事情没有,是否看了这个或那个东西;是否说了没有这事或那事,其原因是由於记忆已经在天主内被吞蚀了。

  然而一旦到了灵魂与天主结合,成为习惯的时候,记忆就不再有这样的忘记了,对於他理智自然与伦埋的行为,他有着完整的理会。有关一切必要或合宜的行为,他也会用非常完美的形态去完成;

  虽然这些行为,已经不是来自灵魂的记忆、认知与领会了。我再重复一次,因为在灵魂一旦有了结合的习惯时——这结合乃是超自然的——记忆与其他一切的官能,都整个的失去他们自然的作用;它们从自然的境界被提举到天主超自然的境界。记忆一旦之间,变成了超自然性质,而同化於天主内,此世之事物的形式与认知,便不能在他身上印入了。

  在这种清形下,记忆以及其他官能的工作,就都成了天主的工作。因为在这时候,天主已经是以最高主人的资格,将这种种能力变化成为自己的并占有它们了,是天主在用自己神圣的精神,依照自己的意志,来推动并管理这些能力。这时候,这些能力的操作,已经不再与天主能力的操作有所区别了。自然,灵魂的工作也就成了天主的工作了。我再重复一句,灵魂的工作,已经是天主的工作了,因为「那与天主结合的,就和天主变成了一个同样的精神」(格前·六·十七),是的,与天主结合的灵魂的工作,乃是充满了天主之神,而成为天主的工作。

  九、从此以後,这些灵魂的工作,自然就会永远符合与适宜於理智。因为乃是天主之神来教导他们知道他们所该知道的,他让他们不知道他们不该知道的,或者是追忆他们所应该回忆的,他们对这种事功,或者是由形式或者是没有任何形式而完成的;另外,他们也忘掉他们所该忘掉的;他们爱他们该给予爱情的,拒绝那不属於天主的事物,在这种情形下,他们一切的动作,便都是属於天主的了。为此,我们不该惊奇,既然灵魂的能力,化归天主的能力了,这些能力的运作与推动,自然也就变成天主的了。

  十、我愿意对这些行为提出几个范例,现在我们先说一个:有一个人要求另一个在这种地步的人,为他祈求天主,这一个人忘掉了,因为在他的记忆内,没有印刻着任何这一叮嘱的形式或认知。然而如果前者是适宜於为他向天主祈祷,或者用另一句话说,如果天主准备接受那向他祈祷人的祈祷,他会给予第二人的意志以催促,而使他产生这种意义的祈祷心意,反之,如果天主不愿意听从这一个祈祷,所说的第二个人,即使是努力作成这种祈求,也是徒然无望,他不会觉得这种意愿,也不能完成这个祈祷。从另方面,天主也能激起他为他不认识之人祈祷意愿,而这个人却从来没有一个人向他提过。

  这种事功,乃是天主一个人的工作,是他推动这些灵魂的能力,根据他的意志与安排,来使他们完成那些合宜的工作,并也不能不这样,而为另一种事业而工作,并且这些工作或祈祷,也一定常常得到其效果。

  童贞圣母,我们最光荣的主母的祈祷与事功,就是这样的。从她的存在一开始,地便被提到非常高的地位,在她的灵魂上,从也没有印入过一个受造物的形式,将她从天主那里拖出,在她本人也从没有过这一类的印像;她永远是被圣神引导的。

  十一、还有另一个例子,有一个这样的人,在某一时刻,需要致力於某一件必要的事情,他没有因任何形式,使他想起这件事情来。然而,他却不晓得为什么,在他的心灵中,由於我的上面所说的记忆的激动,而在某一时间,接受这种推动,而依照合宜的形式,有效的完成了这个工作,而没有漏掉任何事件。

  十二、圣神给予他们光明,不仅是在这一类的事件上,并且在许多现在和未来或遥远的事件上,有时候是藉着智力的形式,有时候更是不具有任何可见的形式,来教导他们。这些灵魂,他们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这些知识—它们乃是来自上主的上智。这些灵魂,一点也不由他们在天主的道路上,能够成为阻碍的能力而知道,而看见。它们往往是来自一个大家共知的普遍的认知中,关於此事,我们在这本书开端,已经说出了其中的道理,人人都在山的象徵下看到,依照智者的话:「一切事的主宰上智,教给了我一切」(智·七·廿一)。

  十三、您恐怕要向我说:「一个灵魂,绝不可能从他的记忆中,解放出来,他也无法剥削了在你所说造诣到最高境界的情况中,所有的图像和形式。那末,在这里就会发生两个阻碍,它们是超过人力以及人性的:第一个是抛弃人性与其自然的倾向,纯由人力,这是无法完成的。其次更困难的,或者更好说,乃是自然能力本身所完全不能的事:那就是完成超自然并与天主结合。

  我对此要答覆说:不错,提升到超自然的境界,只是天主本人的事情:然而灵魂却能够自作准备,而这个准备,因天主的协助,由自然能力是可以完成的。天主是依照灵魂由自己努力的尺度,进入一切形式的否定与剥削中,而使他们逐渐的占有这一结合,在这里,天主是在被动的灵魂身上工作,对於这事,我在讨论灵魂被动的暗夜中,如果有可能,我是要加以解释的。不错,在这里,天主在高兴时,并依据灵魂所准备的等级,他会赏赐给他有完美的与天主结合的习惯。

  十四、由於本书是专注在灵魂主动净炼之夜,为此我们不在这里指出,根据我们的意志与记忆或者智力的努力,灵魂达到了完美结合的地步时,所产生种种神圣的效果。实在,这个主动的暗夜,原是不足以完成这种结合的,我在讨论被动之夜时,再说明这些效果,只有被动之夜,才有灵魂与天主的结合的事实实现。

  我在这里仅仅指出:记忆如何能主动的并从自己方面,进入洗炼的黑暗之夜,这个为达到目的,乃是不可或缺的,内修人是习惯避免将所看见与所听到、所嗅到、祈尝到、所接触到的收聚并印刻在自己的记忆中,即使要印刻,也会马上忘掉的。如果应该回忆,他就要像其他人一样,为了回忆起要回忆的东西,他必需专心致志的勉力。他不应该让任何对现世事物的知识或印像,停留在自己的记忆内,他要认为它们根本就不存在,这样,他的记忆就完全解脱并有自由了;他也不要对天上的事物,也不要对世上的事物,加以任何反省,就如同他的这个能力被剥削了一样。他自愿的让它们进入遗忘之中,看它们如同是一个折磨他的事物。实在,如果人们想使用这个属於自然的东西,来为超自然的事件服务,不但无所助益,反而是一种阻碍(在这里有另些版本,人们加上了下列的一大段)如下:灵魂让这些知识消失无迹,对它们自居於一种神圣的遗忘中,除非是应该为了良好的思想与热诚的默想,他是不会对它们加以反省的。虽然这种专心致志於遗忘,并抛弃知识与记忆的事态,并不会涉及到基督及其圣人性,但很多次人灵却被提升到最高的默观境界,而单纯的去看天主性,对基督的神圣人性并未忆及。这个是来自天主的大恩,他以特殊方法,将人灵提升到这种认知的境界,浑浑沈沈,但却是最具超自然的特性。可是人灵专心致志於有意於遗忘,在任何关系下,都是不适宜的,因为对基督神圣人性爱的注目与默想,对一切各种的福祉,都是一种协助,灵魂从这种形态中,最容易攀升到最高的神圣结合中,当然,如果一切的可见与有形的事物,是应该让它们被遗忘的,这是因为它们是一个为完成结合的阻碍,然而我们却不能将那位降生成人,来治疗我们一切缺失者,如此看待:他乃是真理、门户、道路,并且是一切福祉的导引者。

  明白了这件事之後,灵魂应该专心对其余的一切作个抽象功夫,就是尽可能的办法,忘掉它们。使自己在记忆中,不存留任何东西(受造物)的知识与记忆,要看它们如同不存在者一样;这样,记忆被解放而自由的,而走向天主,灵魂如此的走向神圣的遗忘中(谨案,这一版并非十字若望的原文,但由於写的很好,我们才特别将它译出)。

  十五、如果现在人们仍然要重新提出前面有关智力的疑难:灵魂如此不是空间无事了吗,她这不是失掉时间,自己被剥削了由记忆参与而可能获得的精神福祉吗?对於这一切,我上面已经答覆过了,我在讨论被动的黑夜时,还要讨论它们,在这里,我们是没有地方对它加以讨论的了。

  我们只留下一点注意:如果神修人首先不相信,从这种对知识与形式的取消中获得效益的话,请不要丧气,天主在适当的时候,会使他感觉出来的。先是,在有关一个这样巨大的福祉,他应该忍耐与受苦,等待与期望。

  十六、说真的,我们很少看到一个灵魂,在一切时候并一切事上,为天主改变,而不以任何形式作为媒介的。与天主永久的结合为一,他的官能也为天主所变化;然而一般来说,却有许多灵魂为天主以平常的方式所改变,不是他们自己动员自己,而是天主本人指导他们,如同圣保禄宗徒所说的:「天

  主的子女」,这是说,他们为天主所变化,与天主结合在一起,「为天主的神所变化」(罗·八·十四),天主的神推动他们的官能,完成天主的事业,他们的工作成为天主的工作,是没有什么可惊奇的,因为他们既然与天主结合,工作自然就成为神的工作了。

  

第三部分 第 三 章 
第 三 章 

 

  不会在有关记忆的知识与思考的事件上,维持自己在暗夜中的灵魂,会有三种不便产生——先说明第一件:

  一、凡是愿意使用记忆的知识与思考,来接近天主或为完成其他事件的神修人,会有三种损害或不便产生,前两种是积极的,第三种是剥削的。

  第一种是有关于世俗事件,第二种有关于魔鬼,第三种乃是剥削的,关系于和天主的结合。

  二、我要说:第一件是有关于世俗的事,真的,由于记忆的知识与思考,人们将因此而冒犯许多错误,缺失与不法的贪欲。此外还会陷入:妄断,浪费时间,以及很多不便,产生在灵魂中,大量的精神不洁。

  如果人让记忆的知识与思考,自由驰骋,人将必要的陷溺入很多的错误之中,真的,因为很多次,人们会以假作真,并且也以确定为可疑,我们也很难完成认识一个真理。然而如果人们将自己的记忆,对知识与思考,加以关闭,这些错误就可以避免了。

  三、如果人将自己的记忆,应用到所见、所闻、所尝、所触的事物上,他们会在每行一步上,遭遇到不完美或缺失,因为,在这里,他一定会遇到一些痛苦的情感、恐怖、痛恨、妄望、狂喜与虚荣的感受,这些情感,最少是缺失,或者构成显然的小罪:一切的过失,都阻止人灵的完美纯洁与和天主的单纯结合。

  此外,从那里还会生出许多贪欲,这也是很显然的事件,因为它们是自然地从这些知识和思考中生出,实在,只要有心想保留这种知识与思考,就变成了一种贪心,因之,从这里生出一种妄断,也是很自然的事,因为记忆不能不涉及到近人的善善恶恶,在这种情形下,很多次,坏的为他成为善的,善的也就成了恶的,我个人认为,停止这一切的害处,唯一的方法,就是使自己的记忆,对于这一切都闭目不看,并使之黑暗模糊。

  四、你如果反对我的说法,认为在这些仇敌出现时,是可以战胜它们的,而我却对你说,如果你对这个记忆的那些知识,加以重视的话,战胜就成了不可能的事。因为,这些知识将会产生无数非常细微而不可见的缺失,灵魂往往在不知情的情形下,受到污染,如同那些手摸黑炭的人一样,战胜这样仇人最好的办法是要:记忆一下子完全拒绝这一切事件。

  你或者要向我说,由于这一方法,灵魂将被剥去很多的良好思想与思考,它们会给人灵引来天主很多的恩宠啊!对于这个难疑,我的答复是:我们不应该抛弃纯粹属于天主的事,它们是有益于这些对天主晦暗,普遍、纯洁与单纯的认知的,这种境界是由我们要说的洗炼或净化而来的,然而这种纯洁是在于超越一切依恋受造物与暂时世物的心情,并不要有意的对它们加以注意,如果灵魂对它们加以注意了,我认为,灵魂关于他这个官能在其自然行为所加入的不完美,是不能不受污染的,为此,最好的方法,是自己设法使它们缄默,不发一言,而让天主说话,为了我们达到超自然的境界,如同我所说过的,应该闭目不看自然的运作,这个,只有在我们的灵魂,将自己的认知,安置在旷野中,让天主他心内说话(峨赛24)的时候,才能够如此的。

  五、您或者还不同意,您认为如果记忆不对天主加以反省与思考,是任何福祉都不能获得的,并且它还要冒着千万分心与脆弱的危险,在这里,我要答覆说:如果在这里,灵魂一下子抛弃了各种回忆,他是不会遭受任何恶事的;分心走意以及各种毛病,也都不会近前的,因为这些可怜事件,只是由记忆的分散而来,如果记忆抛弃了一切,那就没有门户可以进来罪恶,并且也不会引导它们前来,然而如果记忆关闭了天上事物之门,自然是会为地上事物,敞开门户的,可是如果我们将一切能够为结合天主有危险,并能引进分心的事件,记忆都予以关闭,而要这个官能在旷野中,在不语中,那末,他自然会倾耳谛听天主的声音了,他会如同藉先知的口说:「主,请发言,您的仆人在谛听呢」(撒一·三·十),这也正和雅歌上女净配的准备一样,她的神圣新郎说:「我的妹妹是一个封闭的花园,是一个锁住的清泉。」(歌·四十二),这是说没有一个受造物可以进到她那里来的。

  六、为此,人们该细心自封起来,不忧不虑,那个带着肉体进入封闭之门的人,在那里有他的门徒,他也给了他们和平。而门徒们却不知道,也没有想到这种可能,同样,他也可以精神的进入人灵,而人灵也不知道这个事如何能成,或如何同他合作。她在这里所知道的一切,就是地要维持封闭记忆的一切知识之门,也封闭智与意志之门,灵魂在这时候,会依照先知所说的言语说:「溢满了和平,如同洞水流溢到他这里一样」(依六六·十四与四八·十八)。

  灵魂在这里,没有害怕,没有恶心,没有紊乱,也没有黑暗,也不害怕迷失!他是在热烈的祈祷,在对一切事不理不会,空无一切的希望,因为他的幸福临近了。

  

第三部分 第 四 章 
第 四 章 

 

  魔鬼藉记忆自然知识的方法,所能加给人灵的害处——第二种损害或不便。

  一、魔鬼对我们的记忆,有很大的能力,它藉此方法,给记忆以知识的事实,来使灵魂罹於第二种损害或不便中,这种损害,乃是一种积极性质的损害,实在说,魔鬼能够在记忆自然所产生的事件上,加给一种形式、认知与思考。它能够利用这个方法,以骄傲、吝啬、妬嫉、忿怒来污染灵魂,它也能给灵魂灌输一些不正义的恨怨、虚荣。最好,用千千百百的形态来欺骗人灵。在此以外,它还可以呈现给灵魂的想像,许许多多的事物,以假作真,而以真作假,总之,它能加给灵魂很多错误,它由记忆的知识与思考,将这些错误引入到灵魂的深处。如果灵魂能够用心将自己对一切知识与思想关闭在黑暗中,不睬不理,将自己安置在遗忘中,就会关闭了魔鬼所强调加给灵魂的一切损害,她可以逾越了这一切过恶,而获有一个无限的利益。

  魔鬼如果不是藉着人们官能的动作,它对灵魂是没有什么能力的,然而它的能力,都主要的是藉着记忆知识的参与,发生效力。从那里,由於其他的一切能力时属於记忆,它自然可以控制一切了。因之,如果记忆对这些知识,加以消灭,魔鬼便不能为力了,因为它在这里那里,都没有可以攫住的东西了,它的能力自然也就无所施展了。

  二、我非常愿意那些从事神修的们好妤了解:灵魂由於不经意而使用记忆所犯的错误,因为魔鬼常是藉此机会,使灵魂遭受许多害处。唉,在有关天主的事情上,还有在有关世俗的事件上,魔鬼加给灵魂很多的苦痛、忧愁以及虚假的喜乐,啊,有多少精神的不洁,扎根在这些人身上,并且也使灵魂从最高的凝神专志上,转移了她们的方向,所谓凝神专注,乃是要灵魂,依照自己的能力,纯粹而唯一的自己沉浸在不能了解的福祉上,并不再沾滞在那些可见的事物上,因为这种事物与不可了解的福祉并没有一点关系。

  尽管这样空虚了记忆,可能不将灵魂建立在天主心内,也不提供不可估计的利益,但它却对使灵魂超越很多困难、艰苦、忧愁,更不用说它能使人预防不完美与罪恶了,总之,它乃是一个巨大的福祉。

  

第三部分 第 五 章 
第 五 章 

 

  论灵魂在忘掉并空虚了记忆所自然持有的思想与认知中,所能获得的利益。

  一、从记忆的认知,对灵魂所产生不便中,我们能够引申出来:记忆忘却这些认知,对灵魂所提供出来的利益;因为自然哲学家们给我们保证:我们如果否定一个知识,便能够获得另一个相反的知识。

  第一,灵魂由於这种忘掉,会得到精神和平与宁静的享受,并且也能够免除了那些从想像的工作和记忆的认知中所生出的困扰;因之,她就会占有了良心的纯洁。这个利益此前者的利益,乃是更为巨大的。这两个利益,对灵魂来说,构成了一个卓绝准备:它会使灵魂获得一个属於人与属神的智慧,在这种情形下,人灵也自然就获得德行了。

  二、第二,灵魂要消除:魔鬼常是利用想像以及记忆的知识的方法,向灵魂输入许多暗示、诱惑以及第一冲动。以便使灵魂跌倒於不洁与罪恶当中。根据达味圣王所说:「他们思想并说出了许多不义」(咏·七七·八)。然而灵魂只要将想像的工作压制好了,魔鬼便自然的失去了打击我们的方法。

  三、第三,灵魂由於这个忘掉以及对一切事件的分离。她就算预备的停停当当,能够接受圣神的感动,也会为圣神所教导了。因为,这正如智者所说:「天主之神拿去了灵魂不了解的思想」(智慧篇·一·5)。

  在灵魂忘掉与使记忆空虚以後,其所取得的利益,不用说,乃是为自己免除了很多的苦难与扰乱。这乃是一个无可比拟的利益。因为那些来自逆境的苦难舆扰乱,给灵魂带来的灾祸,不但不能改善苦患,并且更使苦患更苦,而且还能使灵魂更进一步的陷入绝境。达味圣王说:「真的,我整个的人已经折磨透顶了」(咏·三八·七),我们看得很清楚,苦难是一点益处也没有的。

  在整个世界都要烦塌的时候,当着最不顺利的事情,从一切方面来压榨我们的时候,我们心烦意乱,是一点也没有用的。因为心烦意乱不但没有医好我们的困苦艰难,反而更为加增了它们,但是我们如果要是平心静气,幽然安然的忍受了它们呢!这种作风不但给我们的心灵带来很多好处,并且还更使我们了解了逆境的利益,使我们从中得到良好的判断,而给予它们以合宜的药品。

  四、所罗门很是认知这些事情的不便与利益,他说:「我知道没有什么比在此生享受喜欢,更为幸福的事。」(传道书·三·一十二),在这里他使我们了解,一切的逆境,无论多末恼人,我们都应该对它们喜欢,而不为它们烦恼,以便不使我们失掉一个超过一切顺境的福祉;那就是精神的安静与心灵的和平,这个是我们无论是在顺境中或在逆境中,都应该保持勿失的态度,谁要保持这种安静不失,谁就应该让自己忘掉自己记忆中的一切认知,也要忘掉想像的工作,在此之外,并要努力避免谛听,观看与少与他人谈话,因为我们的精神是最容易被欺骗的。还有纵让我们有很好的德行。如果不设法避免记忆堕入这些人烦恼人的事物中,那实在是一件很大不幸的事件,如果将它们完全忘掉,那人便有了和平与安静,这就如耶来米亚所以说:「我们记忆一定追念,我的灵魂才在我以内消除了痛苦」(哀·三·廿)。

  

第三部分 第 六 章 
第 六 章 

 

  由记忆自然认知所加给灵魂的第三种损害

  一、记忆的自然认知所加给人灵的第三种损害,乃是剥削性的,它们能够阻止伦理的福祉,剥夺精神的福祉。

  我们是由证明这些认知如何成为伦理福祉的阻碍说起。伦理的福祉,乃是在於使人能控制情欲与驯服乱动的贪欲。它带给灵魂安静、和平、休息,同时也给人修习伦理的道德。所谓根本的伦理道德,即在於此。

  然而,要这个控制情欲与贪心的事件之完成,灵魂必须抛弃那些作为不法情爱根源的对象,才能够真正拥有这种控制情欲的权力。因为灵魂一切不法的冲动,毫无例外,都是来自记忆的知识。在人忘记了一切之後,便再没有什么会阻止和平,使情欲冲动的东西了,因为根据人们所知的格言,有限已不能见,有心也不能愿了。

  二、这是经验天天告诉我们的事实。我们的灵魂,在每次思想一件事情时,我们便会看到它,多多少少的诱动我们,并使我们扰乱。如果所认识的事件是困离或不幸的,它便为我们生出忧愁;如果它是可喜的,它便会给我们生出喜乐与意愿等等事件了。

  由这种认知所产生的感动,必然的给我们生出忧愁;有时候使我们产生喜乐,有时候使我们产生仇恨的情绪,有时候产生爱情,人们不能在一种状况上停留很久,除非是努力忘掉了一切,这就是伦理的福祉了。

  这样说来,很显然地,记忆的认知,对从伦理的福祉产生的利益来说,乃是一个很大的阻力。

  三、「是的,记忆在为知识所困扰时,乃是神修与神秘福祉的一大阻碍,这个我们已经在前面决定性的证明了。一个被扰乱了的灵魂,被剥去了伦理的福祉,自然也就不能获得神修的福祉了,神修的福祉,只是建立有节制与和平的灵魂上的。

  此外,我们推定灵魂是要沾滞在记忆的认知上,并且也对它重视,因为灵魂只能专注於一个对象,那末,在他适用於记忆可见的认知时,她便没有自由,来沾滞在那不可了解之福祉的天主身上了。我们已经说了很多次,接近天主的灵魂,应该在不看任何所见者的情形下前进,他应该将一切可变换、可了解与不能改变与不可了解者交换。


第三部分 第 七 章 
第 七 章 

 

  论想像的超自然之认知:记忆的第二级认知。

  一、我们对有关记忆的自然认知,以及那仍然是自然认知所想象之知识与形式,我们在前面已经说出了我们的建议。现在,我们应该分开的说一说:那由记忆所保留的其他形式与认知:就是超自然的认知。我这是要说:神见、天启、语言以及情感—它们统统是由超自然的路途上接受东西,在这些特殊的效果,经过一个灵魂时,一般来说,这些效果是要印刻在他的记忆或想像之中的,也就定说会在记忆里,遗留下一个图像,或一个形式,或一个认知,并且也都是很活泼与很动人的。

  有关这个事件,我们应该教导读者,害怕记忆被这些图像所纷扰,害怕它们对在纯粹完美希望中与天主结合,成为一个阻碍。

  二、为此,我要说:如果一个灵魂,愿意达到他的目的,他总不该对这一些特殊、清晰与分别的事件,加以任何的反省。站在在灵魂中保留这些形式、形象或认知的观点上,它们都是由超自然之路,穿过灵魂的。实在,这个原则,我们应该时时摆在眼前,记在心中,以便使灵魂,不沾滞在:一个无论超自然或自然的清楚明白的认知上,而更是要灵魂在其自身,有一种能力并准备,将自己沉浸在信德的深渊里,而在那里,一切其他对象,要完全消失,我们已经使灵魂了解,任何超自然的形式或认知,能够由记忆从天王那里接受而来,但它并不是天主(与天主没有比例,也不能作为与天主结合的真方法)。为了走向天主,灵魂应该使自己空虚了一切不是天主的东西;为此,记忆应该痱出一切形,式,一切知识,以便在完美希望中,自己与天主结合。实在,一切的占有性,都是与希望相反的,因为根据圣保禄的话:「希望是人们还没有占有的实体」(希·十一·一、罗八·廿四)。

  从这里,我们看出:记忆越是对自己剥削的愈多,它便有更大的望德,也便与天主有更多的结合。是的,灵魂越切望天主,便越得到他,灵魂是根据他自我剥削的愈多,他对天主的望德便越大,最後,在他对自己完全剥削了的时候,他便会完全的占有天主了,并且与他完全的合而为一。不幸,有很多人,他们不愿自我剥削:从他们在记忆的认知中,所得到的兴趣与甘甜。因之,他们不会达到完全的占有最高的福祉与最高的甘甜。因为「那不肯放弃其所占有一切的人,不能是耶稣的门徒」(路十四·卅三)。

  

第三部分 第 八 章 
第 八 章 

 

  讨论如果灵魂对记忆超自然的认知,加以反省,对灵魂所可能有的种种不便——这些不便又是些什么呢?

  一、神修人如果执着在超自然的效果,并要它们印刻在灵魂上,如果灵魂胶着在知识与形式上,并且对它们加以反省,他会有五种不便的。

  二、第一:他在所作的判断上,往往会自欺。

  第二:有危险失落在妄断与虚荣心中。

  第三:魔鬼使用知识,有一切欺骗灵魂的容易性。

  第四:对用望德与天主结合来说,乃是一个阻碍。

  第五:有很多时间,对於天主的判断,很卑下。

  三、关於第一点,清楚的很,如果神修人沾滞在我们所说的认知与形式上,如果灵魂对它们也加以反省,在他们作的判断中,他很多次会在自己判断中受欺骗。实在,如果没有人从完整的深入那在想像中很容易并自然过去的事件中,自然也不能对它们作一个确定的判断,如果所说的是超自然的效果,由於它们是超过人的能力,并且又很少发生,因之,人更不容易对它们判断正确。

  如果人们相信天主是人们体验这一切的主人,而这些又不过只是想像的产物。但很多次,人们认为它是来自天主的,实际它们乃是来自魔鬼的;人们认为是来魔鬼的,事实上反而是来自天主的;还有好多次,有关於近人好或坏的状况,或有关於我们个人的状况的形式与形像,深深印刻在我们想像中;有关於这些呈现的东西,我们往往坚信是很确定与真实的,然而这一切却都是纯粹的虚伪。也有些是真正的呈现,我们都相信它们是假的,说真的,这种呈现,其危险性并不巨大,因为一般来说,乃是谦逊的结果。

  四、现在,我们假定即使对有关所说的事情,看得非常正确,但是在量、质和价值几方面,我们也一样能受欺骗,我们往往会将不重要的事项,视为重要,将很重要的事项,视为无关。人们重视在想像中,是这个或那个的事项,而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回事,我们依照依撤意亚先知的话语:「人们将黑暗当作光明,将光明当成黑暗,以甜甘为苦涩,以苦涩为甘甜(依·五·廿)。最後,人们能够在这一点上不失落,而在另一点上也不自欺,就算很好了,实在,人们往往不愿意将自己判断,使用在作分辩神类上,然而只要是他重视这些超自然的事件,至少就会被动的会加给我们上面所说的害处,或者加给我们马上就要说出的其他害处。

  五、这样说来,神修人所应该避免的,是不要自己投入错误之中,如果是有关於某项神见,某种认识或某种情感,我们则要专心注意分辨在我们身上所经过的是什么;是愿意知道,是对它们更加重视;是更关心要说给自己的神师,以便从他学得空虚自己的记忆。实在,这一切的认知,从其自身方面去看,它不能像一个很小的活泼信德行为与坚强的望德行为一样的,使灵魂在天主的爱中长大,信德与望德是在自愿的空虚与剥削中形成的。

  

 
第三部分 第 九 章 
第 九 章 

 

  论陷落在自重与忘断中的危险;并论这些知识所冒的第二种危险。

  一、如果神修的人看重记忆超自然的知识,并胶着在它们的价值上,那末,它们对神修人将是一个陷落於妄断和虚荣的特别机会。同样,没有这样恩典的人,是不会冒这种危险,而失落的,因为他们看不见在自身方面,能有什么妄断之事,同样,由於一个反面的效果,那获得这样恩典的人,很容易有跌落在自我重视中的危险。实在,他们能够将这种恩典送还给天主,认为自己不配,而归光荣并感谢於天主;然而无论如何讲说,都不免在自己心内,遗留下一个暗暗的喜欢,多多少少不免对这些奇妙的效果与自己,加以重视,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了不少的神修骄傲。

  二、这一类的人,很容易由他们对不赞美他们这个神修道路的人,和对那些不重视他们所喜爱的这些神恩的人们,加以远离的事实上,证明出来。此外,还可以从他们因人们相信或告诉他们其他的人已赋有这同样的或更大的恩典,而感到不悦的态度上,得到佐证。这些情绪,无可怀疑,其根源是在他们对自己暗暗的重视上,这样的人,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已经被骄傲浸沉到脖颈上了。不错,他们也深深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可怜,也有一点观念:然而,在同时,他们也充满了隐藏在他们内心的满意,他们认为他们的神修道路以及他们的神修福利,是远远超越其他人们以上的,这个,他们还仿佛法利赛人:感谢天主,不像其他的人们,他们自觉有某种德行,於是他们就为自我重视与妄—断所充胀(路·十八、十一—十二)。我们说的这些人,他们虽然没有像法利赛人一样,将这种情绪,说将出来,可是这种情绪却常常藏在自己心内;有些人也因此而走向了极端的骄傲,简直比魔鬼还不如了,他们看到在自身有了一些神修知识,一些虔诚的情绪,和一点点温情,他们便自想这是来自天主,因而感到非常满意;他们相信距离天主很近,他们也认为那没有这些恩典的人,是在很卑下的地位上,总之,他们轻视别人,如同法利赛人轻视税吏一样。

  三、为了逃避这种可怕的瘟疫,连天主也恐怖的这个灾难,我们应该思考两件事。

  第一:德行并不在於从天主而来的知识与情绪上——这些恩典,即使再崇高,也不是德行——,同样,也不在於自觉自己如此上;反之,真正的德行,是在於人们不如此的感觉上,这是说德行乃是在於一个深湛的谦逊上,在於自我的轻视上,在於轻视一切来自自己的东两——无论是最深湛的清感,也无论是最尖锐而深入的情绪上,这个德行是在於我们看到人们对我们有同样的意见,我们喜欢,也愿意不受其他人的任何重视。

  四、我们要思考的第二点,乃是一切的神见与天启,一切天上的情感,以及我们在这难的事情上,所能想到的一切,远远不如一个最小的谦逊行为之价值,因为谦逊与爱德一样,产生同样的效果,那是谦逊的人,绝不重视他们白白得到的特恩,他们也不寻找这样的事件,他们只想自己的罪恶,他们在自己身上看不到一点圣善,然而在别人身上却看到许多圣德。

  这样说来,神修的人,是不该为这些超自然的知识所诱惑的;然而,如果他们愿意,留处於自由之中,他们就该勉励将它们(特恩)忘得一乾二净。

  

第三部分 第 十 章 
第 十 章 

 

  魔鬼在记忆想像之超自然知识上,所能加害於人之灵魂者:它们面临的第三种损害。

  一、从我们方才所说的一切,很容易的推论出来,魔鬼利用这些超自然的知识,所能加给灵魂的最大灾祸,首先,它能够呈现给灵魂的记忆或想像,一大堆完全伪假的形式与认知,但它却教灵魂认为是真正而确切的;它在灵魂神灵部分或感觉部分,用非常强烈的方式,给他们印刻上这样的知识,它也使他完全认为如此,它使灵魂以一个完全与不可动摇的信心来接受它们,正如格林多书所说「(魔鬼)变成光明的天使」(格後十一、十四),灵魂在各处都看到光明,其尤甚者,魔鬼在有关於来自天主的真正知识上,也能够使用千千万万的方式,来诱惑人灵,在他们的心中,激起贪心与不规则的情爱,不但在精神上,并且也在感觉上,然而在他们胶着於这一类的认知时,对魔鬼来说,没有比这时再容易使灵魂允许这些不合法的情爱与贪心的,魔鬼就是这样的使灵魂陷落在精神的贪婪或其他的不幸中。

  二、为了更容易达到目的,魔鬼在由天主而来的效果上,激动灵魂的感觉,让他贪兴味、快乐、甘甜,好使灵魂饱尝着这种兴味,而也有些蛊惑与昏迷,并且由於他所歆尝的兴味,而盲目了心神,使他更爱兴味,超过爱情,至少他对兴味有着不该有对爱情一样的依恋;:总而言之,他是达到更看重超自然的知识,超过了信德与望德以及对天主之爱,所本有的无我性与空虚自己性。在这种情形下,他逐渐的会妄用超自然的知识,而常常很容易的允许它的虚假。

  事实上,灵魂只要盲目了一次,虚假便对他不像似虚假了。罪恶也不再相似罪恶了。总之,他是要以黑暗为光明,以光明为黑暗。从此,他不论在自然的秩序上,也不论是在超自然的领域内,都会陷落在千千万万的歧误中。啊!酒已变成了醋!一切的过恶,都是来自起初没有拒绝品尝这些超自然效果的甘美!因为是在开始,他不认为事情会有坏的结果,过恶也并不显著,灵魂也不会全注意到这个,他让那微小的稗粒,逐渐变成大树(玛·十三·卅二),在最初的一个小小错误,人们说得有理,最後成为燎原的大火!

  三、要避免魔鬼能加给灵魂这个大不幸,对灵魂来说,非常重要的是他不要专心兴味在这些超自然效果上。因为,无可怀疑,这样会逐渐使灵魂盲目,最後而至於跌倒。实在,由兴味、甘美、快乐本身,即使灵魂盲目,并使灵魂物质化,在达味曾说:“谁知道它不会压扁我,而使我不以黑暗为光明呢”的这个话时,不正是指的这种意义吗?

  

第三部分 第 十 一 章 
第 十 一 章 

 

  如果记忆中超自然认知,是特殊的,那它对灵魂与天主结合来说,乃是有阻力的,这是所说的知识所加灵魂的第四种损害。

  一、关於第四种损害,并没有多少可说的事,因为我们在这第三卷中,每张每页都要叙述它的。现在,我们急於要指出的是:灵魂如果要与天主由望德结合,她则应该拒绝记忆的这一切福祉。因为,要望德成为不完美的,在记忆中,除了天主以外,是不应该有任何其他东西的。

  我们也说过:无论什么形式,什么形象或图像,也不论什么在记忆中所能接受的任何知识,更无论它是天上的,地上的:自然的或超自然的,只要不是天主或相似天主,都要排除净尽。达味用这些话教训我们说:「主啊,在诸神中,没有一位相似您的」(咏·八十五·八)。从这里,我们可以知道,在记忆中,无论有什么形式,形象,在与天主结合上,都是一个阻挡。首先,灵魂是困扰在这些形式与形象中,其次则地愈占有东西,她便越没有望德。

  二、为此,对灵魂来说,她不能不自恃在完全剥去并忘掉有关超自然的形式与特殊认知,因为这对她与天主结合,乃是一个阻碍,只有记忆在完全的望德中,人才能与天主结合为一。


第三部分 第 十 二 章 
第 十 二 章 

 

  论卑视天主的危险,想像超自然的知识与形式给予灵魂的第五个损害。

  一、第五个损害,也是极为悲惨的,灵魂如果愿意在自己的想像记忆中,存留着由超自然的交流而来的一切形式与图像,特别是愿意拿它们当作达成与天主结合的方法,那乃是为害无尽无穷的。是的,在这种情形下,他很容易的用一个不恰当的方式和不够崇高的形态,来判断天主的最崇高之有,一如其不可了解性所要求的,真的,他并没有用一个展现而理智的方式,来思想天主,一如他认为天主相似这些图像中的一个那样,然而如果他对於这些超自然知识的存在,加以重视,那末最低限度,那是会引导这个灵魂,对於天主,不具有一个像信德对天主所要求的那样崇高的观念与重视,而从天启方面,我们知道天主是不可比拟与不能为我们了解的。

  在这里灵魂将所给予受造物的一切,又转给了天主,但是在此之外,由於给予这些可见认知的重视这一事实,在天主与这些认知之间,就构成立了一个某种的比较,这种比较,是会阻止灵魂对天主形成一个她应该给予天主的崇高观念,因之,她自然也就不能给予天主一个他应该具有的重视了。

  实在,我们还要再说一次,一切无论是天上或地上的受造物,一切知识与一切不同的图像,不论是自然的,或超自然的,它们都能落入灵魂的能力的领会中,在地上的东西,无论推定它们多末高超,他们与天主本质,是没有一点比例的。并且也不能进来与它相比。其间的理由乃是,为了使用神学家的语言,天主在种和类的限制上,并不和受造物一样。灵魂呢,只要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他便无法清楚分别的看到关闭在种与类中的东西,圣若望也声明说:“人总没有看到过天主」(若望一—八),依撒意亚说:「人心总不能给予天主一个是什么的形象”(依·六四,四),天主本人也向摩西说:「在这个生命的状态上,人是不能看见天主的」(出·三三·廿四)。

  从这里我们可以说:一个人,如果加给他自己的记忆以及那适宜於认知的其他能力以困难,他是不能得到对天主应该有的思想以及与他合宜的重视的。

  二、我们且取一个普通的比喻:有一个人注意在国王的侍卫们身上。他越对他们注意,他便会对他的国王,更少地显出对国王的尊敬与重视。即使这个评价没有在心中形成明白的条文,至少在实行上他是清楚的表现出来了。人如果更多的关注在国王的侍卫身上,自然就会将对国王的关怀减少,从这里我们可以判断,他对国王没有一个非常超越的观念,因为国王的侍卫对他来说,他认为在国王面前好象颇为重要。灵魂对於自己的天主,也有这样的情形,如果他们重视在他们身上经过的超自然的效果,对天主便曾少掉重视了。这个比喻并不太恰当,因为天主之为有,正如我们所说过的,与他们形成的受造物所有,并没任何比例,他无限的超过了他们。一切受造物并不值得人们的注目,人灵不应该注目於代表受造物的任何形式,这样他才能在信德与望德上,依恋於他的天主。

  三、因之,凡是不愿望将他们的重视给予由想像所接受的那些知识的人,如果他们认定天主乃是相似这个或那个的话,因之,他们也认为能够使用这些来与天主结合,这乃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他们如果真正去作,他们一定曾看到在自己身上,信仰的光明,是逐渐地减少了,只有信仰才是悟力用以结合天主的方法。他们总不会在望德的最高崇上壮大起来,藉着记忆我们已经说过,要结合天主的话,那只有从一切想像的观念中,解脱出来,才能有效。

  

第三部分 第 十 三 章 
第 十 三 章 

 

  论灵魂从想像的知识解脱後所获得的利益—对一个异论的答辩—自然的想像知识与超自然的想像知识的区别。

  一、我们将有关意愿在自己内保有想像的形式,所带给灵魂的五种损害,说过之後,我们就可以清楚的看出那加给想像困难的人所获得的利益了,我们在讨论自然知识时,已经作了有关这方面的推埋。

  在这些利益上,我们还应该加上另一个巨大的利益,那就是休息与精神的宝贵安静。真的,我们不必说在人灵不受图像与形式的拘束後所享受的和平,只要他这样作,他便会站在不再操心知道它们的来源,究竟是好的或坏的地步上了,并且也不必操心於对这些或那些,该如何自处了。此外,他也不必再受那从神师经过长时间所有的厌烦了,这是说不必再操心於考察这些认知的来源而与以清楚肯定,也不必学习它们是属於这个或那个性质。对这一切,他既然不应该重视这个或那个,那末,他也不必操心知道它们究竟如何了。

  这样说来,灵魂可以将这种对知识的考确与操心所浪费的一切时间与困难,使用到为更好—而更有效的福祉之事情上去了:我这是要说,可以将工夫与关心,用到借着意志来依恋天主,并寻求神贫以及感觉的全无上。这个神贫,这个全无,不多不少,正是在於有意的忽视一切依靠,一切可感到的安慰,无论是内在的,也无论是外在的,人们在努力将自我从一切想像的形式中解脱时,他们乃是作了一件最好的操练,真的,人们如果转回头来,依附在那没有形式,没有图像,也没有形象的存在上,这是说依附在天主本身,其利益乃是无穷的啊,人们越是对於想像所供给的形式,图像与形象,距离越远,其依附天主的情形,则是越近。

  二、然而,或者您要说,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有许多神修学的作者们,给灵魂们建议,要多从天主所赐给他们的情感与交流中,汲取利益呢?为什么又要他们羁心於愿意从天主接受这些,以便还报给他呢?最後,如果他不给我们恩惠,我们会有什么奉献给他呢?圣保禄给我们这个建议说:「您们不要熄灭精神」(泰前·五,十九),在另个地方,雅歌的新郎对新娘也说:「你将我如印章一样放在您的心上,如同是印章一样印在你的臂膀上」(雅·八,六),然而,相信我吧,天主的这些恩典,不但不应该一心刻求,并且,如果天主给予了您这些,您对它们也应该予以拒绝与抛弃。总之,在天主给予一个恩典时,当然,我们会看到将有一个福祉出现,我们应该相信它的效果,是有利於我们的,那末,莫非我们是应该将这个珍珠抛弃给粪土吗?是不是我们在拒绝这些恩典上,含有一种骄傲存在呢?因为,在我们一面,没有这些恩典的援助,我们是不是存在於什么都不能作的地步吗?

  三、为了答覆这个异议,我们要开始回忆我们在第二卷十五章与十六章(在现译本中是十六与十七章)中所说过的话语呢?在那里关於这个异议,已经大部分都说明了。我们已经指明了从超自然的认知中,给予灵魂所引申出来的福利了,如果它们是来自天主的,在灵魂上这些效果,是被动的在运作中,这是说在这些知识面临到人的感官的同时,它在灵魂上就被动的工作开来了,一点也用不到官能本身主动的从事工作。

  为此,意志也没有一点必要,产生一个行为,以便让它们进到自己心里来。反之,如同我们在上面已经指明了的,如果灵魂在那时候愿意自己的官能工作,那,他不但从他努力完成的工作中,得不到任何利益,并且他这个自然的粗糙工作,还要成为一种阻碍,阻止天主那时用自己恩惠的方法,在他身上,完成那超自然的事业实现。真的,就连这些想像的精神实体,也是被动的赐给人灵,同样,灵魂也应该被动的对待这些恩典,不要用自己内在或外在的工作,加以任何干预。

  只有在这种情形下,人们才能保住天主所赏赐的情感。因为只有如此,才能避免了自己卑微的工作所加给的种种损害,在这种情形下,我们才不会熄灭了精神,如果人灵对它,加上一个与天主祈引导她的不同方式,那,精神就会熄灭了。如果人灵强调主动的对待这个恩典,让自己的智力主动工作,或者是将天主所交流给他的这些知识,据为己有,他的作法又岂止是熄灭天主的恩典而已?

  清楚的很,如果灵魂,在这种情形下,努力自己作事,他们的工作,只是本性的,因为他们自己不能将自己提高,自然也不会产生一个超自然的事业,必需要天主在灵魂身上,印刻上动作,如果是灵魂强调非自己工作不可,他由於自己主动工作,将大大的阻碍了天主在灵魂上产生的被动工作;我这是要说,阻碍精神的交流。灵魂自己工作,与天主在他身上的工作,其性质是廻异的,如果他愿意与天主无偿所给予他的事功来比较,他自己的事功,乃是很为低下又低下的。天主的工作是被动的,超自然的,灵魂的工作是主动的,自然的,如果人灵从事自然的工作,精神就正因此而为之熄灭了。

  四、这个自然的事功,既然是极为低下的,那末,我们自然也能看得清楚,灵魂的能力,从其本身方面来说,他只能反省在一个形式,一个形象或一个图像上,总之他只是在遮掩着精神实体的外皮与附加体上工作的。

  那属於纯粹精神的东西,是不能与灵魂的官能结合在一起的,不但在真正的认知上不能,即使在真正的爱情上也是不能够的,那末,官能的工作,在这里乃是悬空的。这些能力的工作的最後希望,只是描准在接受实体,一如他所了解,并在这些感觉的形式下爱慕它们。从这里,可以看出主动工作与被动工作的区别:一方面是要以努力来完成事功,另方面是已经有了一个完成的事功,或者换句话说,一方面是一个刻意寻求的工作,另方面则是一个已经获得并占有的福祉。

  从这里,我们看出:人灵是主动的适用自己的能力在想像的超自然知识上,而天主则是被动的,将知识中所包藏的精神实体,交流给人灵。这一点也不是将一个已经完成的工作,放在一边,而努力重新再作这个工作。在这里,灵魂不但不能享受什么,并且他也不能够完成任何事件。他只有破坏已经完成了的事件。因为,如同我们所说的,他的能力,由於自身方面,是不能达到天主在灵魂的工作以外所给予他们精神实体。这乃是他自己,熄灭了天主用想像的办法,倾注在他精神内的那些东西,为此灵魂千万不要对那些知识,看成真正的宝藏。

  为此,灵魂应该将这些知识,放置在一边,如同我们所说过的,灵魂对它们要以被动而消极的态度办理。这样,灵魂将会被提拔到他不能也不会达到的境界上。先知的话,正是为此而说的:「我在我的碉堡上矗立,我在我保卫的垣墙上持守,在那里我默观他对我所说的一切」(亚巴古·二、一)其意义正是如同说:我高举我在我的能力之上,我停止了我个人的操作,如此,我乃是站在默观给我所说的言语上:这是说,我看见,我尝味天主以超自然的方式给我交流的事件。

  五、至论我们前面引用的雅歌的原文,是应该懂为新郎对新娘的爱情。爱情的本质,乃是奠基在相爱的人们,在双方的主要部分上,彼此同化。在新郎向新娘说:「请将我如印章一样的安置在你心上的时候,其意义正是说:愿她将他如同箭靶一样的,放在心内」,而让爱情箭囊的全部箭枝,都射中这个目标,这也是说将爱情的一切奋发与一切情意,都缠绵在爱人身上,然而这一切箭只在把新郎当作箭靶的时候,而新郎也要自作箭靶,这样才能达到新郎那里,他愿意一切都为她,他希望灵魂用自己的爱情的奋进,使自己变成新郎,而新郎也完全变成为新娘。新郎还要求新娘把他像印章一样安置在她的臂膀上,因为爱情是由事业而操练,是在事功中,新郎找到他的食物与快乐。

  六、这样说来,有关於凡是自天主方面而来的知识,无论是想像的,或者其他的,也不管是神见,语言或情感或天启,对於接受它们的灵魂来说,都不要注意它们的文字和外皮——这是说不要管它的指意与代表——而是唯一的依附於那些在它身上所生出的爱情。灵魂在这种情形下,应该注意到感情与精神的情感,我是说,要注意到从这些知识中所产生出来的爱情,而不是甘甜,快慰以及随他们而来的呈现。

  在有关重新爱情的这些效果上,人们有几次,可以记忆起那在其本身能产生这个爱情的图像与知识,虽然由於记忆的这些觉醒所产生的效果,并不像第一次交流那样的活泼,然而每一次灵魂在忆起它们来时,在它本身便会如同一个爱情的重新,如同一个提升精神在天主内的力量。特别是在论到这些图像,形象或超自然的情感时,它们是深深印刻在灵魂上,其中有一些永远不会擦掉,并更会发生再爱与再摆提升的情形。这些印在灵魂上的知识,在每次对它们注意时,便会产生神圣的效果,有时是爱情的,有时是甘甜的,有时是光明,或其他事件,但是其等级并不一样,这就看它们印刻在灵魂的程度如何了,凡是天主施予这个伟大特恩的人,在他本身即占有着一个如同宝藏的源泉!

  七、产生如此如彼的效果的图像,是很活泼的印刻在灵魂中。在这里,它们和普通的形式与图像是有分别的,它们只有在人们称之为想像部分的记忆中保存着。从这里我们可以说,在灵魂愿意它们复生时,他们并不需要乞援於这个内在的官能。他知道在他自身占有这些恩惠,很仿佛一面镜子在保留着来到他跟前者的图像一样。如果一个灵魂有幸在自身方面,占有这一类的图像—形式的占有,对有关使在他以内的爱情复生方面,如同我所说过的,乃是很容易的事件,他们绝不是建筑在信德上之爱情结合的阻挡,只要他不依恋在这些呈像上,他是直接的将它们放置在一边,而专门依附在纯爱情中。

  在这种情形下,呈现对它是有益处的。

  八、我们很难有标准分清这些图像是印在灵魂中,或是印在想像内。还有,印在想像内的图像,乃是更为习见的。实在有一些人,他们是很习惯的将这些恩典留在想像中,在想像之神见的想像里,他们也用同样的方式,很多次重复它们。这个当然是由於这些工人的这两种官能特别活动的缘故,从这里,他们只要加深反省,这同一的形像立刻就在他的想像中重新产生了。这个有时候是魔鬼的工作,也有时候能够是天主的工作,他提出这个图像给人灵的想像能力,并不是形式的印刻在他的灵魂上。

  由於它们所产生的效果,我们可以认出来这些呈现的来源。人们一旦对它们重新想起来了,但在灵魂上,并没有精神的重新,也没有其他有益的效果。它只是一个乾枯而无益的单纯呈现。那它们一定是来自本性的;不然魔鬼就是它的主人翁了。那它们多次在为人们回忆的时候,会有好的效果产生。并且很相似灵魂在第一次接受这些恩典时的情形。如果说的是形式的呈现,印刻在灵魂本身,人们几乎是每次对它的注意时,每次人们都能得到一些好的效果。

  九、一个受了这一类的呈现沃渥的人,他很容易分出这两者间的不同,因为对那有经验认知的人,这个分别是很大很清楚的。另外,我还要说,这些有延续性的呈现,乃是很少很少的。然而论及两种呈现,它们对灵魂来说,最好不要依恋在任何一个身上,而是用信德与爱德上依附天主本人。

  对於异议的最後部分:你认为如果这些超自然恩典其来源是好的,而对它们加以拒绝,乃是骄傲的成分在内的话,那我要答覆你,这正是谦逊的德行,同时也是明智之德,从中可以汲取更大的利益,而选择的是更妥稳的路子。


第三部分 第 十 四 章 
第 十 四 章 

 

  论起自记忆中的精神知识

  一、我们将精神知识,排列在记忆知识中的第三种类中,(如此排列)并不是由於它们附属於想象的有形感官的缘故—因为它们既是无形像,也没有形的形式—而是因为它们来自回忆或精神的记忆中的理由。事实上,这些知识的一个或另一个为灵魂所接受了以後,在他愿意的时候,他便能够想起它们来。但并不是由於类和图像的关系,留住在想像的官能中,因为这个官能,虽然是有形的,但它不适宜於接受精神的形式,而灵魂却能由悟力或精神回忆起它们来:首先是借用知识遗留在他以内的形式,那是一个精神图像的形式,可用为记忆;其次是借着所产生的效果,由於这个理由,我将这些知识,安置在记忆的精神知识中,我再重复一句,但是它们却不属於想像的知识。

  二、这些精神的知识究竟何在?对待它们,灵魂如果愿意达到与天主结合,他应该以何种态度自处呢?我们在二卷第二十四章(现行译本是二十六章)中,已经解释得足够了,在那里,我们讨论的是智力的认知性质,我们希望读者去参阅。我们已经解释过…这些精神知识共有两种:有一种是有关於无限完美的,另些个别是有关受造物的。

  现在,我们要看看记忆关於这个主题,要以什么态度来处理而达到结合,我在前;早讨论形式认知的时候,已经说过了——关於受造物的认知是附归在这一类上—,人们能够在记忆中,在对它们的回忆中,生出良好的效果时,将它回忆过来。在这事件上的目的,乃是不让在其本身上保留它们,而只是唯一用之为烧热对天主的爱情与知识。如果回忆它们,在灵魂生不出良好效果的时候,灵魂便应该绝对的拒绝它们,不让它们在记忆中出现。

  至论有关无限(即不受造)的福祉的精神知识,我要嘱咐灵魂,在尽可能的范围中,记忆起它们来,因为从它们可以汲取出宝贵的利益来,实在,我们在指定的地方,已经对它们说过了,这些知识乃是结合天主的接触与情感。然而这个正是我们努力指导灵魂,所朝向的目的。其次,要知道,它们并不是形式、形像与印刻在灵魂上的图片,而是因为使记忆间忆起它们来的方法。因为这些接触与天主造物主结合的情感,已经被剥夺了,它们只是光明、爱情、快乐以及由灵魂产生的精神重新,每次回忆起来,每次即有部分的重新。


第三部分 第 十 五 章 
第 十 五 章 

 

  论神修之人对记忆应该有的行为之撮要。

  一、关於记忆,在这里似乎应该作个结论了,我认为用一个普遍的形式,给灵魂指出根据记忆的这个能力,为达成与天主结合,所应操持的态度,乃是很有益处的事件。它已经由我解释的够多了,然而在这里,我还要撮要的对它加以介绍一下主题,我希望这样能让人觉得更为清楚。

  我们要特别注意,在这里追求的目的,乃是导引人灵,用望德来依照记忆的能力,与天主结合,但人们应该不要秉持占有的希望:人愈是将不属於天主的事物,统统剥削的干干净净,人便越有能力与适宜的希望,因之,人也便越有望德的存在。反之,人越是占有记忆物。人更无能力也不能得到希望的事件,因之,人便越没有望德了。为此,灵魂愈是将形式,以及在天主以外的记忆对象,给记忆剥夺,他便越会使记忆沉浸於天主了。实在,记忆越是空虚,他便越能希望天主,使它溢盈充满。看呀!我们的灵魂实在应该努力生活在对天主纯粹而完整的望德中,在任何次数中,知识,形式以及不同的图像,出现在我们的记忆中,我们的灵魂,如果不停止在它们身上,我们的灵魂,立刻会由爱情之情,投向天主,而被剥去了这一切回忆的事物。灵魂除去了有必需清偿他的责任而外,他不去思想,也不对那些关於他们的回忆事物,加以注意。在这种情形下,他害怕自己要依恋某些事物,为此,他不占有它们,也不在它们身上放置自己的快乐与情爱。人们不该忘掉思想,他有责任要作的事件,也不要忘记人们应该放在精神上的事物,只要不对它们有感情,也不沾滞它们,便对它们没有任何害处。为了达到这种境界,人们要好妤深入那登山之诗,这个我们在本书第一卷十三章已经写出了。

  二、然而我们要好好注意,我们这里所说的,和在撒殚的骄傲与嫉妬影响下坏人的理论,是没有关系的。他们努力要信友们不看天主与圣人的图像。也不要对它们敬礼。这些习惯乃是必要而圣善的啊!我们的理论是与他们完全有分别的。我们不像他们一样,建议人们远离图像,取消应该给予它们的崇敬与光荣;我们只是指出在图像与天主之间有什么距离,我们也教训人如何从图像到它所代表的神圣对象。我们所以敬礼图像,只是要它协助我们超越而已。

  在一个方法引导我们走向目的时,那方法便是必要与有益的了;这些图像在喊起我们纪念天主与圣人的时候,它们对我们就是有益的了。如果人们加给这些图像以不该有的方式,它就戍了一种阻碍,与外教事物一样了。我们在这里所特别关心的,乃是有关图像与超自然神见的理论,人们对它们的讲述,有很多错误与危险。

  至论教会给我们建议重视圣像并对它们敬礼,这个并没有一点危险,因为对这些圣像的重视,乃是完全由於企向它们所代表者,人们对於图像,只是要它们使我记起来的圣贤或天主之爱,作这种纪念对我们是有益的,如果人们只是有这种意义,那末,图像是可以协助我们与天主结合的,灵魂是自由可从图像飞到生活的天主那里,天主又能给他圣宠,使他忘掉一切受造物和从受造物有关的一切。

  

第三部分 第 十 六 章 
第 十 六 章 

 

  论进入意志的黑夜—论意志各种不同的情爱。

  一、如果我们只是洗炼悟力,以便坚强地建立在信德中,同样也使我们的望德,加深在望德上,如果我们忽视了我们意志的洗炼,而不在第三直向天主之德的爱德上工作,我们便等於什么也没有作。真的,根据圣雅格的说话:「没有爱德的事功,信德乃是死的」(雅·二·二O)。

  由於我愿意讨论意志与对此一官能的积极剥削,目的是要使人们能修习这个爱天主之德,我关於讨论这个题目,最好只有依据摩西的申命篇对我们所说的:「你要爱你的上主天主,全心全力」(申·六·五)。这几句话,包括着神修人所该作的一切,还有我要给灵魂说。由爱德以意志的结合而接近天主的一切。另外人们也该注意,要将自己灵魂的一切能力,一切贪愿,一切工作,一切情爱,依照自己整个灵魂与能力,适用於天主,并单单为天主,如同达味圣王所说:「我为您保守我的力量」(咏·五八·一O)。

  二、灵魂的力量是存留在他的官能中,在他的热情与他的贪欲中。它们这一切都受着意志的管理,在意志指导他的官能,他的热情,他的贪欲向着天主,并使它们对一切不是天主的事物,转面不顾,他便会为天主保有灵魂的力量,而达成用全力爱天主了。

  为让灵魂能达到这种境界,意志是必须将自己一切的不法的情爱洗净,因为从那里要生出贪欲,以及不法的愿望与工作。它们阻止为天主保有一切力量。

  情爱与情欲(或热情)共有四个:喜乐、希望、痛苦与害怕。在人支配这些情欲企向天主的时候,他应该使它们只是纯粹为天主尊崇与光荣天主而喜乐,并且也是只此而已。在这些以外,他任何也不希望,他只是为有关这事而难过动情,他只畏惧天主而不及他事。无任何异议地,他只是将自己灵魂的能力与力量,指向天主,也只保留自己的力量为天主!实在,他(灵魂)愈是喜爱其他的事件,他便越少喜乐於天主;他越是希望其他的事件,便越少希望天主,其余的事都是一样。

  三、为了发展这个理论,我们要依照我们的习惯,讨论讨论一下意志的这四个情欲与贪欲。所以,为了达到与天主的结合,完全在於意志洗净自己的情爱与贪欲,便从卑下而属人的意志,变为一个天主的意志,变成一个只与天主圣意在一起并为天主圣意作事的意志。

  四、我们上面计数的四个情欲,都是很强烈的扎根在灵魂中,并且也在给意志作着暴力的宣战,如果意志不是更强烈的建立在天主内,他便曾更附属於受造物;因为那时,他将很容易的喜欢他不该有的快乐,他会希望为他没有一点益处的事,他恐怕对他所该喜乐的难过,对不该有一点害怕的害怕。

  五、在这些情欲是昏乱不法的时候,从它们中会在灵魂上生出一切的毛病和一切的缺失。在它们是有规则有条理的时候,从他们会生出一切德行来。

  此外,我们也应该注意,如果它们当中的一个,有秩序有条理有规则,其余的一切情欲,也都会秩然有序的。

  实在,灵魂的这四种情欲,是这样彼此紧紧相连,在本身方面,他们彼此原是完全和谐的,只是一个现实如何如何,其余的在潜能的也是如何如何,反之如果有一个现在退避了,其余的三个无形地也同它们有比例的退避。意志如果喜欢某某事项,他也必然地在同样的比例中希望,痛苦与害怕自然也随之而来。同样,如果意志对某一事物撤回了他的兴味,痛苦与害怕也就失去了他的主题,希望自然是无影无踪了。

  意志与这四种情欲在一起,多多少少有些相似厄则吉尔在神见中所默观那四只野兽的形像的指义。这一个身体有四个面孔:其中一个的翅膀与另一个的翅膀,连在一起,每一个都只在他的面前直行。在走路时从不转身(厄·一·八—九)。同样,这四种情欲的翅膀,也是彼此相并着,在每个方面,都有一个向着前面,这是说,其余的野兽,都在潜能追随着它的工作指导。有一个下降,便一切都下降;有一个升起,便一切皆升起。在那里希望存在、喜欢、痛苦与害怕,自然也是在那里。他如果间转脚步,其余的自然也回转脚步,其他照此类推。

  六、请多多注意。这四个情欲中的一个指向何方,整个灵魂与意志和其他的官能,同样也就指向何方。这一切官能都是这一情欲的俘虏,其余三个情欲彼此连结,其目的是为将它的锁链加给灵魂;他们阻止她飞向自由以及充满甘美的默观休息,不让他与天主结合,为此波艾思给我的声明:如果我们愿意在光明中认识真理,我们便应该抛弃喜乐、希望、痛苦与害怕,使它们远远离开我们。(上文见卷二九六页),实在,只要这些情欲在灵魂内为王,它们就会夺去了灵魂的安静与和平,没有安静与和平,无论是自然或超自然智慧我们都无法获得的。


第三部分 第 十 七 章 
第 十 七 章 

 

  论意志的第一情爱—喜乐的本质—意志的喜乐所能加予的各种对象。

  一、灵魂的第一个情欲与意志的第一个情欲,乃是喜乐。依照我们的需要与看法,我们说它是意志在一个对象上的满足,也就是意志对它(对象)重视并判断它为他合宜。不错,意志只是喜欢她能重视以及让他中意的事件。

  我们在这里先说主动的喜欢,灵魂清楚,明了知道他所享受的东西,并且也有自由喜爱并不喜爱它。真的,在主动的喜乐而外,远有另一种被动的喜乐。在被动的喜乐中,意志能够不清楚,明白他所享受者而得以享用,并且也不在於他的权力下,要享受或不享受,我们以後还要讨论它们。

  现在我们只讨论主动与意愿的喜乐,它是产生於清楚而明白的事物中。

  二、喜爱能从六种事物或福祉中产生:世界的福祉,自然的福祉,感觉的福祉,道德的福祉,超自然与精神的福祉。我们将一一讨论,并计他们每个与支配意志的关系,以便我们完全的投入,而能够以整个喜乐的力量,中悦在天主内。

  我们应该将一个主要观念当作根基,它将如同我们走路所依恃的拐棍一样。这个观念我们应该加以深入,因为它将是引导我们脚步向光明。他协助我们,越过地上的幅祉与喜乐,而朝向天主本人,请看下面就是我们要说的基本观念,人的意志只应该喜乐於天主的光荣与尊崇。然而我们所能给他的最大光荣与尊崇,乃是依照福音的完美事奉他。除此以外,一切对人都无价值与任何利益。

  注:有些近代出版十字若望著作的人,在这章内引进了二章补充的文字,我们别将它们排在书尾,这两章文字,乃是十字若望给他神子的长信。

  

第三部分 第 十 八 章 
第 十 八 章 

 

  论在世界事物所取得的喜乐—应该如何将这喜欢指向天主。

  一、能够成为意志喜乐对象的第一种福祉,就是世界上的福祉。从世界的福祉内,我们认为是财富、土地、地位与其的超越物、儿童、父母、亲属等等。在这一切中,我们的意志,可以放置上喜乐。

  然而这些人所能享受的事物:财富、名分、土地、地位,以及其他的利益,他们是能作为人野心的对象的,它是多末虚妄啊,这是最显明的事件。如果根据人是富有的比例,而成为天主的奉侍者的话,人就应该喜欢财物了,然而,完全不是这回事,它们乃是一个得罪天主的机会,根据智者的意见:「我儿,如果您是富有的,你便不会免除罪恶」(智·十一·十),因为,即使是真正的,财物就其本身来说,并不必要的引来罪恶。然而人心由於自己的脆弱,依恋这些财富,因之对天主便会缺本分了,对天主缺本分,就是一个罪恶,因为罪恶,就是对天主缺本分。为此,智者说:「你不会免除罪恶」。

  为了这个缘故,吾主在圣经上称财富为荆棘(玛·十三·廿二、路·八·十四),他愿意要我们了解,谁以意志的喜欢,来控制财物,一定会被某个罪恶所伤害,在福音中所说:「富贵人(说的是以财富为喜欢的人)是很难进入天国的」。(路·十八·廿四)言语或呼喊,实在该使我们胆战心寒。从这里,我们清楚的了解,人不应该以有钱为快乐,因为它使人们面临巨大的危险,达味圣王在他一面为使我保险得救,论这个危险,他们给我们说了:「如果财富充满了你,请小心不要系住你的心」二咏·六十;一·十一)!

  二、在这个显明的真理前,我们不必多引用圣经内的证明了。我们只提一提,凡是对财富有爱情的,其所有的罪恶,就足够了,我们且说一说所罗门的意见:他本人是一个最大财产占有者,并且也有特等的智慧,值得我们重视。在训道书上他说,「在太阳底下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妄中的虚妄。苦困精神,虚妄挂心。」(训五·九),「财富为占有它的人,保留着不幸」(仝上·五·十二)。我们在福音上看到一个人很喜欢看到他的庄稼丰收,可有许多年的享受,但从天上来了一个声音,说了这些话:「无知的人啊,今夜就要收去你的灵魂,你所紧敛的财帛,为你有什么用呢?」(路·十二·二十),最後,达味要我们:「当我们的临居富有了,我们不要妬嫉他,因为他的财富对他的永生,并没有什么用途」(咏·四八、十七—十八)。是的,这样的人,更值得我们可怜。

  三、从这一切中,我们可以看出,人不应该喜欢占有财富,也不应该在看见弟兄变成了富翁而有喜欢的观念,而只该喜欢用这些财富来奉事天主!实在,如果占有财富,在某一方面,可以作我们喜欢的对象,那只有我们使用它们来服事天主,因为,不如此,他们乃是没有什么用途的。

  我们说的财富,也应懂成名分、土地、尊荣、地位,将喜乐放在这一切中,也是虚妄的,除非是人认为对他来说,这乃是用为更好的来奉天主的方法,这样才能要稳的走向永生,然而由於我们不能正面的知道,是不是能如此、普通,它都是一个虚荣的喜乐於这世界上的事物,而这样的喜乐,并不是合理的。如同吾主所说的:「人纵使赚得了整个世界,如果失掉了灵魂,为他有什么奸处呢?」(玛·十六·廿六),如果它们不协助我们奉事天主,我们是不该喜乐於财富的。

  四、有许多子女,又因为他们富有,而又秉有自然的才能,也没有什么可喜乐的。我们只应该由於,他们奉事天主而喜乐。亚布撤龙,达味之子,对他有什么好处?他的美丽,他的财富,他的崇高,由於他不奉事天主,对他又何益之有?」(撤後·十四·廿五)。为此,喜欢这些事情,也一样是虚妄的。

  希望有子女,也是虚妄的,有些人祸乱了世界,是为获得子女,然而他们不知道,这些子女对天主是好的或坏的?也不知道他们所期待的满意,会不会转成了苦涩。更不知道喜乐、安慰是不是变成苦痛、愁忧,光荣转成辱污?更不晓得这些孩子是不是一个更得罪天主的机会,好多人不是都如此了吗。为此,我们可以用基督的话:「他们走遍了陆和海,为了使子女富饶,而却使子女成了丧亡之子,此他们自己更是加倍的丑恶」。

  五、为此,在您看到一切向您微笑,一切都为您成功,也如同人们所说的,大家都喜欢您,您有一切财物,那您更该不要超过您的喜乐,因为这样的胜利,会使人忘掉天主与得罪他的危险加大,就是在这种情绪下,所罗门在训道篇上声明说:「我判断喜笑是一种错误,而我给喜乐说:为什么你虚枉的引诱我?」(训·二·二)。这正如他是说:「在一切都向我微笑时,我认为是一种错误,将我的喜乐,放在这个事上,乃是一种疯狂,因为,说真的,人对於向他微笑与给他快乐的事情,而他不知道从中取得永恒的福祉,那乃是一种错误与疯狂。智者说:「愚狂人的心在那里找到了喜乐,然而智者的心则那里寻获了忧愁」(训·七·五由)。实在,虚枉的快乐使人心盲目,阻止人心考察并评量事物,而忧愁却开启人的眼目,使他成熟的看出它们给人能带来的损害与利益。从此,我们又可以读到智者的话:「忿怒此喜笑更好。」(仝上·七·四、三)。为此,去一家丧家比去一家贺喜更好因为前看使我们想起一切人的下场」(仝上·七·三(二)。这还是智者的言语。

  六、娶一个太太或一个丈夫,而不以一个确定的方式,知道这个婚姻是更能使我们奉事天主,或者是一种虚妄,为此应该怀有一些害怕,因为夫妇们彼此将他们心中的情爱,放在彼此身上,为此婚姻的结果,使人心不能完全归向天主了」(格前·七·卅三、卅四)。这是圣保禄的话,他又说:「如果你没有太太,你便不要去娶太太」(格前·七·廿七)。如果你有一个配偶,请将你的心保有自由,如同没有一样,他一再重复这个意见,在同时,他也嘱咐人们不要沾滞世界的财物,他说了这样的话:「弟兄们,我给你们说,时间是短促的,那些有妻子的,要如同没有的一样;那些哭泣的,要如同没有哭泣的一样;那些喜爱的,也要如同没有喜乐的一样;那些买物的,如同没有占有的一样,那使用这个世界的,如同没有使用的一样,这个世界的形像要过去的」(格前·七·二九—廿一)。从这里,使徒使我们了解,什么是虚枉、无益,要将自己的喜爱放置那协助我们事奉天主的上面。因为不是依照天主的喜乐,那是对我们的灵魂,没有任何利益的。

  

第三部分 第 十 九 章 
第 十 九 章 

 

  论灵魂将自己的喜乐放在世界事物上所承受的损害。

  一、如果我们应该描述:人灵将自己意志的情爱,安置在世界暂时的福祉上,其所目的危险与损害:就是罄尽了我们纸笔与时间,我们也不能描述净尽的。实在,从那些最微弱的开始,对修行者就产生了无救灾祸与烦覆了较大的福祉,这虽是一点星星之火,如果不及早扑灭它,它会变成了燎烧世界的大火。

  这一切灾祸,其根子,其来源是在於一个第一重要的剥削之恶(消极的或否定的恶),而沾滞在暂世事物的喜乐上。我这是说:人们放弃了自己的天主,而贪世俗的快乐。如果人们用自己意志的情爱来接近天主,他可以获得一切的福祉,如果他以他的情爱的礼物,献身在受造的幅祉上,他自然会远离天主的,他也会看见自己被一切灾祸所淹没。这个要看灵魂对世物所奉献的喜乐与情爱的多少,而决定他远离天主的大小,这是无有异议的一件事。从此,我们可以结论:每个人灵在有关天主的事件上,其安放的程度,就是人灵所受灾祸的强度与幅度的正确尺度。

  二、我们上文已经说了一切其他的灾祸,无论是剥削的,也无论积极的,一共有四个等级,一级比一级更恶劣,都是从这个剥夺性(俏极与否定的)灾祸中生出的。如果灵魂走到了第一等级,那时,灵魂将是沉沦於一切灾祸中,我们可以用事物这个顺序,加以计数。摩西在申命记上,对这四级灾祸,分别的很清楚,他说:「可爱者是脑满肠肥了,他进而反对天主。他脑满肠肥,充满了脂肪,发放在外,他放弃了天主他的创造者,他离开了救赎他的天主!」(申·三十二、十五)。

  三、脑满肠肥,对那在肥满以前是可爱的灵魂来说,乃是说它沉溺在喜欢受造物之中了:从这里生出第一个灾祸来,它使灵魂转向後面,对天主来说,这是人灵精神的堕落,这种堕落将使灵魂看不见天主的福祉,正如云彩使人看不见光亮一样,使太阳的光线不能完美的照耀。

  是的,如果神修人将自己的快乐,安置在某个受造物上,而让自己的贪欲,引导自己走向琐碎的小事上,从关系天主的一面来说二灵魂这是陷落在黑暗中了,他判断的光明,被昏暗了,这正如天主之神,在智慧篇上所教训的:「表面事物与虚妄的蛊惑,使真正的福祉黑暗了,贪心的无常,倾倒并败坏了无损的智力。」(智·四·十二)。从这里,圣人让我们了解,只要是一个预先的贪心,孕育在智力中,就足够使入贪爱受造物,而将喜乐安置在受造物上,未在灵魂中产生第一级的灾祸,这就是说精神的沉沦,判断的昏暗,它们阻止灵魂清楚的把握真埋,与健康的判断事物。

  四、然而,如果灵魂将自己的愿意与喜乐,放置在暂时的世物中,那样圣德与判断的正确便不能阻止人陷落在这个不便中了,为此,天主藉摩西的口说出这个劝言:「您不要接受礼物,礼物使智者们目盲」。(谷·二三、八),这特别是向那负责法官事务的人说的。为此,他们应该有快捷与光明的判断;如果人有贪心,有喜欢受礼的习惯,那便不可能有清明的判断了。

  为此,天主也给了摩西命令,要将法官的任务交给那恐怖吝啬的人,以便在他们那里,审判不受情欲的满足是所改坏(谷·十八、廿一—廿三),这不只是对法官说,他不应该爱吝啬,而是对它们有恐怖。实在,为了自己完全的不受一个情爱的苦处,应该是有对它的恐怖,对待一种情欲的战争,是应该从它的反面进攻的。从这里我们看到撒慕耳,是持之以恒的法官,完整而精明,正如他在列王纪一书(撤前·十二·三)内,对自己所说的话,他一生一世,不是从没有收过任何的礼物吗?

  五、这个剥削之恶的第二等级,是产生於第一等级的过恶,在圣经上已经指出了这些:「肥胖了,充满了脂肪,发放在外,所以这第二等级的灾恶,是在於意志朝向暂时事物的更自由的扩张,这个等於对无限(不被创造主福祉的尊敬减少,对寻找无限福祉与喜乐的减轻。这种情形的发生,是由於人们开始给予喜乐一个自由的企向,在这种情形下,根据圣经的说词,灵魂肥胖了,喜乐与贪欲的油脂,将意志散布在受造物上了。

  从这里产生出来的灾祸,是巨大无比的,在这个等级上,灵魂远离了天主与神圣的操练;他对它们丢失了兴味,因为他喜爱其他的东西,他将自己交付给很多缺点、怪僻与虚妄的喜乐。

  六、这第二等级的灾祸形成了以後,人们便会放弃了他们以前所专心致志的神修功课。这时,人们也很自然的将自己一切工作,一切思想,带向世俗的对象了。

  被这第二级过恶感染的人,对真理与正义的知识,如同那在第一等级过恶的人,不但是昏迷了他们的判断与智慧,并且他们还被更多的松懈,冷淡所感染,对将真理与正义实行在行为上,更是差劲之至了。正如依撒意所说的这些话:「一切人都爱礼物,而让报酬的吸引所赢得,他们不保护孤儿,对寡妇的诉讼,也不去碰它,他们不关心这些·」(依·一·廿三)。如果在它们一面没有过失,特别是有关於他们当负责任的事情上,他们是不会陷入这种地步的。在这一等级的人们,是不会像前者的人们,能免除其恶心;他们对正义与其他的德行,其距离自然也此前者的人们,会更远更大。这是因为他们眷恋受造物之情,也比前人大为加增了的缘故。

  在这一等级上的人,其特徵,乃是对神修事件的冷淡,他们完成他们课业的方式,是被巨大的缺失所污染了:他们是作秀一样的完成这些课业,并且是由於勉强,由於无心,而不是由於爱情。

  七、由於依恋暂时的事物而来的剥削之恶的第三等级(之灾祸),乃是完全的离开并弃掉天主,这时候,人们再也不肯履行遵守诫条的烦难了,因为他们已经不止息的企向世界的世物,他让贪欲曳引着,直到死罪而後已。

  这个第三级正如我们上文所说:「他们放弃了天主,他的造物主。」

  凡是将自己灵魂的官能,在一切之先的嵌入世界的事物,财富与事件,他们不再费心费力於天主法律所加给他们的责任了,这些人都是在第三级内包括看,他们是沉沦於一种深深的愚昧中,沉沦在一种对有关自己救援的完全遗忘中:他们精神的一切活力,以及他们一切的灵巧,都是企向着这个世界的事物,这些人正如基督在福音中所说的:「他们乃是在他们的事物上,比起光明之子在自己的事务上,更为灵巧(路·十六、八)的世俗之子」。天主的事件,对他们已经什么也不是了,世俗的事,倒为他们成了一切。

  他们才是真正的吝啬者,他们是全心将自己的喜乐伸张并敌布在受造之物上,他们也是全力的将他们的情爱,寄托在这些事物上面,但他们仍然不会满足。他们愈是远离了只有它才能满足他的口渴的泉源,他们是愈来愈渴,泉源,在这里指的是天主(只有天主才能满足人的渴望)。这些人的情形,正如天主藉耶雷米亚所说的:「他们舍弃了我,我是活水的源泉,他们掘坏了盛水池,它们再也不能留住清水了」(耶·二·十三)。吝啬的人,不能在受造的福利中,找到止渴的东西,反之,且更是增加了他们的口渴。

  那些将自己爱情,安置在暂时的福祉中的人,一定要陷落到一切的罪恶中;它们的灾祸,是无法计数的,论他们达味圣王曾经说过:「他们走进了心的情爱中」(咏·七二·七)。

  八、我们前文所说的这个剥削的灾祸之第四等级,乃是:「他们远离了天主,他们的救赎」(这个灾祸是从第三等级生出的。吝啬人的灵魂,由於他依恋暂时的事物,而对天主的戒律,不再重视,—而在它们身上,寄放着自己的情爱,最後遭到记忆、智力与意志完全离开天主的境地。他们对天主,完全忘掉,如同没有天主一样,因为,他们将金钱与暂时的财富,当成天主,这正如圣保禄宗徒所说:「吝啬是偶像的奴隶」(格·三·五),实在,在这第四等级的人们,他们正式的将心放置在金钱上—这个心本然应该要放在天主中—对它们的心目中,只有金钱,才是他们的天主。

  九、属於这一等级中的人们,一点也不害怕将超自然的事物,安置在自然的事物以下,而将自然的事物当作天主!原来,这些人,应该是将暂时的事物,放置在天主脚下,巴拉盎出卖了他从天主接受的圣宠(民数记·二二·七),就是属於这个等级的人物,还有术士西满,他认为天主的恩惠,可以用金钱来买,他要向伯铎来买(使·八·十八—十九)。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他们的心目中,既然在想用金钱,给他们更高的价值,用金钱来换圣宠,那只看金钱超过天主。

  今天有很多人,以千千万万不同的方式,排列在这一类的人中,他们将自己错误推理,放置在神修的事物中,并由贪欲昏昧自己的推埋,在神圣的事物中,他们不利用神圣的事物,来事奉天主,反而奉事金钱,他们不注视天主,而只重视金钱,在他们眼中,并不是圣宠与天主所给的报酬有价值道,而乃是人们给他们的金钱,在很多的事物中,金钱是他们主要的目的,金钱是他们的天主,他们更喜欢金钱,超过他们最後的目的天主!

  十、那些沉醉在地上财物,而完全以它们为天主,不怕为它们牺牲自己生命的人们,真是不幸之至,他们也属於这第四类。如果他们的天主,对他们有些暂时的缺亏,他们便陷入失望之中,他们将为它死亡,并可怜的结束自己。这就是他们的天主所给予他们可悲的薪金。金钱什么也不能给他们,他们为它失望而死亡。有些人虽没有被折磨到这个死亡的极端,但却使他们,由於挂心和迷惑他们的千千万万的可怜,而一直生活继续的死亡中。它将他们的心门,对一切喜乐,都紧关闭了,它并不给他们任何地上的福祉,这些不幸的人,一直向金钱缴纳他们爱情的赋税;他们一直为它受苦,一直到为最後的灾祸所拘留,那就是他们的永死,智者在他所说的:「财富为那些占有的人,保留着不幸」(创·五·十二)的话,不正在指这些人物吗?

  十一、最後,如同圣保禄所说的一些人,也属於这个等级,他说:「天主将他们交给他们可责斥的感官。」(罗·十·廿八)。在人们将喜乐放在世物的占有中时,而他是所拖曳给他们的,就是这一切不幸与灾祸。

  至於那些在更小等级中的人,他们还值得人无限的可怜,因为这个更小的等级,也一样能够将走在天主道路中的人,大分量的使他们退步。我们要与达味圣王一起说:「如果有人富有了,你也不要害怕什么—这是说,你不要对他加以妬嫉,好似是他比你有更多的什么似的。—因为,在他死亡的时刻,他是什么也不能带去的。光荣和快乐,都不会和他一起的下人坟墓。」(咏48:17-18)。

  

第三部分 第 二 十 章 
第 二 十 章 

 

  论牺牲暂时事物对灵魂的利益。

  一、神修人应该很认真的监视自己,因为如果他们心与喜乐,只要一开始胶着在暂时的事物上,这种胶著就要很决的逐渐长大起来,而变成了暴力的。人们常是由小事开始,而逐渐变成严重的大事。实在,星星之小火,可以烧尽山岳与普世。您或者要说,胶着是微弱的,不,您千万不要如此自信,您千万不要说,我未来会斩断它。是的,在它是微弱时,在它刚一开始时,如果您没有勇气拿掉它,您认为在它已经扎根而有了强力时,您就曾有勇气斩断了它吗?我们的主耶稣在福音上说过:「那在小事上忠信的,在大事上也会忠信。」(路·六十)。实在,那对小过失上肯避免的人,绝不会在大事上跌倒,小过失是大错误的原因,因为它们在我们心的围墙上,挖掘了一个缺口,一如谚语所说:「开始的人,已经完成了事情的一半,也正如达味圣王所告诉我们的:「如果财富充盈了,不要将心放在其中。」(咏·六一·十一)。

  二、即便人们不是站在为天主的看法上,去斩断对暂时事物的快乐,而是为了从其中生出的暂时的利益,并且对於神修也无害处,他们不是也该不让自己的心灵,胶著在地上事物的快乐中吗?实在,他们如此不但脱开了我们在前章中所说的吓人的不幸,并且在他不再从暂时的福祉中,抽汲自己的快乐时,他反而会获得慷慨之德,这个德行,乃是一种属於天主本身的德行,与贪心是互相鍪枘的。

  此外,这种与事物斩断关系的作法,也给人灵获得精神的自由,理智的清晰、休息与和平、安静,以及对天主幸福的依侍。并且对天主也会发生服从与真正爱敬之心。

  此外,由於脱离受造事物的羁绊,他曾找到更多的快乐。这种快乐,绝不是人们以胶着与占有的精神,来审视事物的办法,所能寻获的。因为这种素养,乃是一个联结精神与土地,脱出人心之膨胀的修养。

  另外,远有更好的胜境。斩断世上的事物,会给予人们对这些事物的一个更清楚的认识,并会使人们对於这些认知,无论从超自然方面,也无论从自然方面,都能判断的更为正确。最後,人们获得一种与那些胶着在事物享受上完全不同的快乐。人们斩断了世物,实实在在,是可以获得极大利益的,他们乃是根据着真理,来享受事物的;其他的人们,则是在虚幻与谎言中享受它们;前者,是根据它们最好的一面,後者则是获得其坏劣的部分;前者是根据实体来制胜,後者则是以自己的情感,沾滞在他们身上,其判断乃是在附加礼上。感情或感觉,真的,它们只能达到并深入附加体;反之,精神超越了附加体的云雾,而进人事物的真理与价值中:它们乃是精神的本然对象。感觉的喜乐如云雾一样的使判断晦睹,因为没有一个有意的在受造之物中取得的喜乐,而不占有内在行为的。同样,在人心中,一旦有了喜乐,也不能没有一种情欲的触动;有了占有的精神,自然就会走上习惯的境界。反之,拒绝这种感官的快乐,会使判断力更清晰明白。同样,在云消雾散之後,大气也会清晰的。

  三、总之,如果人以占有精神,喜欢这个世界上的事物,人们将会失掉对这些福祉的一般兴味;然而如果人们拒绝以占有精神来享受它们,人们就能够以主人的姿态,来从它们获得快乐。

  由此,我们可以如同圣保禄宗徒所说:「人如给世俗的福祉关闭了进路,人就会有更大的自由,来占有它们,凡是对这些东西,保留着一种意志上胶着的人,他什么也没有,并且也不会占有什么,不但这样,并且还有事物占据了他的心,使他遭受折磨,并使他成为一个俘虏与奴隶。在这种情形下,人们越是想从这些受造物中获得快乐,人们便越是罹於忧愁与刑楚,而心则变成被缚与被俘。

  凡是斩断事物的人,他不论是在祈祷之中,也不论是在祈祷之外,都是无忧无虑的。他不必损失任何时间,就会顺利地收获很多的精神宝藏。凡是不如此作的人,他时时刻刻都在受着缚束俘虏之人的锁链之苦。如果他想有一个时间,使自己脱离这种贪心快乐的锁链,不使自己的心变成这些快乐的奴隶,那将是煞费周章的。

  这样说来,一个神修人,应该在一开始,就要压伏对事物的贪向,而时时在思想着自己,乃是应该为服务天主而工作,为天主的荣耀与尊荣而努力,将一切的一切,都引向这个目的,不使自己为虚荣心所拘,也总不以快乐与安慰为目的。

  四、如果人们肯将自己的快乐,从世俗物中斩断它,还会有一个更重要而巨大的利益:凡是有一颗自由之心於天主的人,他的心是对天主所愿给他一切恩惠,都能够接受,如果没有准备呢,天主是不会赏赐他这些恩惠的。这些恩惠,乃是为报答爱天主,并为福音的全德而牺牲的人所颁赐的,即便是暂时的,对现生来说,也是百倍的赏报,正如至尊天主在圣经上所说的。(玛·十九·廿九)。

  如果灵魂不因斩断贪心的利益而完成这样的牺牲,只是为在受造物的福祉上取得快乐,这会招惹天主的厌恶,他应该设法在自己灵魂上,扑灭这种欲火。实在,我们在圣经上不是看到天主对那位富翁,要长久享受他的财富,而对他生气,并说明了今夜就要传唤他的灵魂,到天上法庭接受审判吗?(路12:20)

  为此,我们应该深信,多少次我们要虚妄的享受快乐,那审视我们的天主,便多少次对我们的过失,加以应得的谴罚与苦涩。并且也很多次,苦痛超过了所妄享的快乐。实在,圣若望在启示录上,已经对巴比伦说过预言:“他所享受的快乐与福祉愈巨大,他的痛苦与困穷也愈加深”(启18:7),然而这并不是说:痛苦折磨不超过那些快乐,实在,它们超过快乐远远,因为一刹那的喜乐要接受永久的谴罚,经上的文字,只是要我了解,每个过失皆有其特别的谴责。因为连一句无益的话,都要被谴罚,更何况虚妄的享受呢?


第三部分 第 廿 一 章 
第 廿 一 章 

 

  论意志在自然福祉中取得的喜乐——将喜乐放在这些事物上是多末空虚——透过这些如何应该指向天主。

  一、关於自然福祉,我们在这里说的:乃是美丽—面貌的中悦人意,好人缘,身体组织的完美,以及其他肉体一切方面的利益;此外我们认为:正确的判断,和在理智范图内的其他一切特质与精神,都包括在内。

  如果人们将自己的快乐,安放在自然的福祉上,而也认为他自己和自己的人们,都应占有这些,而不将它们归光荣於赏赐他们这些恩典的天主—天主赏赐他们这些恩典,原来是为人们更清楚的认识他,也更多的爱慕他,而人却只站在自己享受的立场上,这乃是一个虚妄与错误。所罗门对此给我们声明过:「姣好是骗人的,美丽是空虚的,畏惧天主的女人才是值得受赞美的。」(格·三一·三:),这段文字指示给我们,人应该对自己警惕,因为如果他受了自然德能的吸引,这些恩宠,对他来说,很自然会变成一个在爱天主的道路上,退步的机会,并且也会使人跌落在错误,以及虚妄中的,肉体的英俊、秀美,真的,很容使人骄傲。它诱惑人走它的道路,它吸引人朝向对自己有祸的路子前行,也就是说,使人贪虚妄的快乐,喜爱快乐本身,或喜爱拥有这个肉体美好的本人。智者又加上了一句:美丽也是虚幻的。因为如果人在它本身放上自己的快慰,它会使人在各个方面,陷落并跌倒!这样说来,人们喜欢它们,只该是为它能帮助人事奉天主,或为天主之爱而服务人。不然,我们就该畏惧害怕;这些自然的恩典与喜乐,就会成了人们得罪天主的原因,它们或者带人定向妄自高大,或者给人们产生一种暴力的情欲。

  如果人们占有这些才能,他们就应该时时警惕,并且要生活在极端谨慎之中,妤能避免不要有一点点离开对天主之爱。实在,这些嘉惠,这些自然的德能,对占有它们的本人来说,乃是一种挑战,也是一种危险,不但是对秉持着这些嘉惠的人,并且对那些注视这些嘉惠的人,都是一样。实在,这些嘉惠,很少有人会善自矜持,而不让自己的心情,脱离它们的束缚与机槛。我们也看见许多神修人,从天主那里分得这些嘉惠,但他们用自己的祈祷,从天主那里获得不受它们拘束的恩惠。因之,他们不但不愿意这些恩宠为自己变成虚妄之乐与虚妄之爱的机会,并且也不愿意他人如此。

  二、神修人应该从这个虚妄的快乐中,洗净并剥削自己的意志,他深深知道美丽与其他一切自然德能福分,不过是尘埃粪土或转成尘埃粪上,自然的惠嘉与快乐,也只是一丝欣风与炊烟而已,如果您不愿陷落在虚荣的奴役中,那您就该视它们如粪士;在面临着这些自然的福祉上,人们应该举目举心向着天主,而喜欢而高兴,天主本身占有并且就是一切美丽,一切嘉惠,是无限的超越受造的一切嘉惠与美丽,最後,我们应该像达味王所说:“一切受造物毫无例外,变老变旧,并像衣服一样的过去,只有天主自己永远长在”(咏·一O—:二七--二八)一样的,看待它们.如果在一个事上,不将自己的喜乐引向天主,那,他将曾是永久受欺骗、受寃枉。对这样的人,我们要用所罗门对寄喜乐於受造物的语言来论及他:「我向快乐说:为什么您空虚的引诱人呢?」(德·二·二)这种虚枉的诱惑,常常是发生在人心让受造物吸引的时候!

  

第三部分 第廿二章 
第廿二章 

 

  论在自然福祉中取得快乐,所加给灵魂的损失。

  一、许多损害与利益,统统产生于我们下面要计数的各种快乐中,它们对损害与利益,乃是共同的。然而,由于它们直接是来自这种喜乐或对这一喜乐的剥除,至论它们是属于何种范畴,在讨论每种是某种损害的来源,或者由拒绝某种喜乐而产生利益的时候,我会一一指出的。但是我们也要知道,这些损害,这些利益,也会发生在其他喜乐,或者在人们对喜乐的拒绝中,因为这些损害或利益,统统与各种喜乐紧紧相连。

  我主要目的,是要指出从一个对象中取出本有的喜乐,所带来的特别损害,以及由于拒绝这一喜乐而生出的特别利益。我说这些损害或利益,是特别的,那是因为它们乃是这种喜乐的直接而主要的结果。因为它们从其他类的喜乐所产生,乃是音接而次要的。

  比如:神修的冷淡,是直接产生于一切类的喜乐中,为此这一损害,对我所分别的六种喜乐乃是共同的;然而肉欲的快乐则是一种特殊的损害。因为它乃是直接产生于我此地正要讨论的,汲取快乐与肉体与自然的福祉。

  二、将自己的快乐,安置在自然的福祉上,而直接与实在的产生出肉体与神体的损害,能够引归于六种主要原因:

  第一种损害括有虚假光荣、成见、骄傲与轻视近人,实在,我们对任何事件,如果给予一个超越的重视,则不能不拒绝其余的事件。至少,从这种情形下会生出一种相对的轻视。从这里,也是极为容易的陷入积极而有意的轻视中,这种轻视无论是特殊的,也无论是普遍的,这种姿态,不但是在心中存留,并且还要发之於言语,而说出:此人并不是如此如彼!

  第二种损害乃是感觉被带到快乐以及感觉上的快乐感受,还有淫荡的快乐。

  第三种损害是使人陷落在谄媚,以及虚枉的夸奖中。从这里会产生欺骗与虚荣,正如依撤意先知所说:「我的百姓谄夸你,欺编你」(依·三·十二)。实在,人们很多次的夸奖使您高兴,他的美丽也是真正的,然而,很少有无损害加入的,损害或者是加诸那接受夸奖的人,使他生出虚妄的喜欢,空空的喜乐;或者是在他心中,出生不好的情欲与意向。

  第四种损害:乃是迷惑理智与智慧。喜欢暂时的事物也产生同样的效果,并且在这里所有的损害,比较前面的更为严重。因为自然的福祉,其触动人心,此起暂时的世物,更为深入。人们在其中所感到的快乐,加给於人一个更强烈与更活泼的印像,它深入於感觉并固定在感觉之中,并且更强烈的加给它们诱惑。理智与判断也因此而被羁绊,并由快乐的情感而予以晦暗。

  从这里又必然的产生出第五个损害,那便是心神迷失在受造物中。

  从这种损害中并产生出第六种损害,那便是人灵在天主事件上的冷淡与松懈。这种冷淡一般来说,都引人於厌恶与忧愁,最後并使人对天主的事情,发生恐怖。

  这种从自然宝库中取得的快乐,毫无疑问,最少在一开始的时候,它们便会将人们的真正虔诚,予以摧毁。虽然在这里,人也所感到一点热火,但那只是感性与粗燥的,绝不会是精神与内在的;它更在於感觉的趣味中,而不在於精神的力量内,精神在这里是非常沉郁与松懈,无法漠灭这个快乐的习惯性(实在,虽然在很多机会中,人们不同意它所启发的行为,但只要这个不良的习惯存在,便足够使精神不能纯洁了。)而人们在这里,更是生活在感官的脆弱中,而不是生活在精神的强力中,在一些机会中,我们也可以清楚的看见:灵魂能拥有一些完美与力量,我并不否认有很多德行,可能与这些不完美,不相抵触,然而只要这些对自然福祉的快乐没有遏止,内在的精神,便无法纯洁而甘甜,因为在这里肉欲相反精神,它仍然是主人,尽管人的精神不理会从此而生出的损失,最少他还是无法避免某种秘密的分心,而成为分心的奴役。

  三、现在,我们再回头对第二种损害,加以详述:在其中所含有的损害,可以说无限无量,用我们的笔墨,几乎是无法形容的。口说也难以罄尽。它所—显出的过失,乃是显然而明确的,我们每天每天,在这个原因内,可以统计出千千万万可泣可哭的事例,这些事例,都是由於人从自然的美丽与惠嘉中取得快乐,而产生出来的过犯,我们加之何能不理会这些呢?尊崇的丢掉,外加的凌辱,被滑灭的幸运,嫉妬、怨尤、奸邪、强暴、破身。义者与圣人们,在这上面,不是已经有很多很多的跌倒了吗?启示录指给我们「有三分之一的星辰,被那蛇虫的毒尾,抛到了地上」(启·十二·四);精美的兼金,被剥去了光辉,抛入泥泞中;西雍的名人与贵族,衣着著最纯美的黄金,如同地上粉碎的器皿,片片散落下来。」(耶·哭·四·一)

  四、这个最使人恐怖的罪恶的毒药;实在是无远弗届的。启示录给我们所描述的巴此仑女人的镶金杯,有谁不曾多多少少的喝过呢?启示录上不是说:她坐在有七个头与十三个花冠的大兽上吗?(仝上·十七·三),作者在这里让我们懂得:几乎没有一个贵族或平民,一个义人或罪人,不由她给予她的酒饮,并多多少少被她制服了他们的心,这个有启示录的原文可证:「她用淫荡的酒,灌醉了地上的一切国王。」(仝上·十七·二)。她使一切人众都陷入於她的铁爪之下,甚至圣坛上的最崇高与最名贵的人,也不例外。因为如同达尼尔先知祈说:「她将她的可厌的淫器,放置在圣地内」(达·九·廿七),几乎没有一个健者,不曾饮她们给予他的杯中酒,那就是我们所说的虚妄的快乐。经上说:「一切地上的国王,都沈醉於这个淫酒,即便是圣人们也很少不喜欢畅饮这个来自自然嘉惠与美丽的快乐之水的。」

  五、他们沈醉了这句话,是值得我们注意的,真的,尽管人们饮了很少很少的这个快乐之酒,他们的心也一样因此而被占据了;它引诱人,并晦暗了人的理性,这样沈醉,如果人灵不马上撮取相反的药品,用来消灭毒药的效力,并予以抛弃,则人灵的生命,一定将是在危险之中的。事实上,神修的脆弱加增了,人灵的景况,就会达到象三松一样可怜的处境;,他的眼睛被挖了,头发被剃了,失去了最初的力量,在磨房内为磨子所压碎,在敌人手中作俘虏;灵魂看到自己也是这样,恐怕有一天要死於第二次的死亡,一如他同仇敌,死於第一次死亡一样。三松这个巨人,由肉体所承受的一切苦楚,沉醉於这个快乐的人灵,在精神上也受着与他相似的折磨。在今天,还有一大些人众,在这种不幸中,人灵的仇敌,为了使他们陷入巨大的悔吝,不免向他们每个人问说:「你不是挣断了三股粗绳吗?你不是粉碎狮子的下巴,你不是杀死了上千的斐利斯丁人,你不是举起带锁的城门,而避开了你一切的仇人吗?」

  六、现在,为了结论,我们开出一剂良药,来反对这一剂毒药,在我们刚一感到自然的愉快,加给我的心身,对虚枉快乐的感动时,我们立刻就该忆起:享受一切不是天主之物的快乐,是多末空虚,多末危险与多末害人;您要看看天使们,他们由於享受自己,满足於自己的美丽与他们自然的福祉,如何的跌入了丑陋的深渊;另外,也该看看每天每天,由於这个快乐的结果,有多少不幸,压榨在人们身上。我们也应该鼓起勇气,在适当的时间,要离开这些不幸事;这乃是诗人,对那些一感到这种毒药袭来的人,加给予的建议:你要快快警觉,从开始就应用药,因为如果要让恶事有时间长大再使用,医药品,便是已经太晚了。智者在别处也给我们说:您不要注意酒的红绯,也不要看它在杯中发放光芒,因为,最初它如同快乐的进来,最後,它则要像毒蛇一样的啮蚀您,它要像巴西里毒药一样,渗入它的毒汁。」(格·廿三·卅一—二)。

  

第三部分 第 廿 三 章 
第 廿 三 章 

 

  论斩断从自然所生出的快乐,对人灵魂的利益。

  一、人们如果肯从自己的心中,斩断这个快乐,其所给於人引来的利益,是众多又众多的。在除去安排灵魂走向笃爱天主和其他德行之外,人灵并由它而获得谦逊,和对近人的爱德。如果人们会避免依恋那些由外在自然恩典所加给的快乐—那是骗人的—,人的灵魂对於合理而精神的笃爱一切人众,如天主所愿意人们被爱的情况,乃是自自由由并光辉灿烂的。在这种境界中,人们会懂得,人们如果不是由於他的德行,没有谁是值得我们爱他的,如果人们是在这种方式下爱人,他便是依照天主并有大自由的爱了。如果这个爱情是依恋在受造物上,乃是由於他依恋在天主身上的缘故。实在,人们这个爱情越长大,他对天主所有的爱情,也越深。并且,人对於天主的爱情越增长,他对近人的爱情,也越加深。因为这两种爱情有同样的根子,并是从同一源泉溢出的。

  二、从这里远生出另一个非常的利益:那便是完全保持着耶稣基督的建议:「如果有人要跟随我,他应该拒绝自己」(玛·十六·二四)。如果灵魂将快乐,放置在他所富有的自然特恩上,他将完全没有办法实行耶稣的劝谕。因为那重视自己的人,是绝不会弃绝自己而跟随耶稣的。

  三、在拒绝这样的快乐中,还另有一个值得重视的利益。那便是在灵魂有一个很深的安静。由此,人们也根绝了精神的分心,而能够凝神聚志,并特别能控制眼目。实在,当人们决定不将自己的快乐,放置在这个自然性福祉上的时候,人自然会控制自己的眼睛与其他的感官,而不让它们被吸住、被缚束,以便也不会滥用自己的时间与思想。这乃是蛇的明智,「它塞住自己的双耳,不听蛊惑者的声音,而不被感染一二咏·五七·五~六)。灵魂的门,我是说的人的感觉—只要一次看守的好,内在的安静与和平,就会奇妙的保护了自己并加强了自己的力量。

  四、还有另一个不下於前者的利益,这种利益是产生在那些在拒绝我们所说的快乐,而有着进步的人们身上。事物与不正当的知识,虽然在那些对自然的快乐还产生某种喜乐的人们身上,有些不纯洁的感受,可是在他们身上,已经不会这样了。为此,放弃或斩断这种快乐,在那些神修人们的身上,一定会获得灵魂和肉体的纯洁:这是说精神与感觉的纯洁;在他们与天主的关系上,他们会获得完全天使化的生活,使灵魂和肉体成为天主圣神的宫殿。如果神修人们的心,还是在自然的快慰上与恩典上,寻找他的喜乐,他便不会有这个纯洁了,因为要在灵魂上或感觉上,产生不洁的事件,不一定要一有形式(或真正)的同意一件不洁的事,或者只是有意的回想它们,不,快乐只是从对这些事件的认识上,就会发生的。智者不是说:「圣神远离那些不了解的思想吗?」(智·一·五)这不就是指的那些没有由高尚的智力(即了解)安排而向往天主的思想吗?

  五、此外,还另有一个普遍的利益。那乃是不但远离了上面我们所曾说过的过恶与不便,并且还将人从无数的虚荣心,与许许多多的,无论是精神的或世间的损害中,拯救出来;另外更特别的,乃是能够避免像我们看到的一些人,他们将喜乐安置在自己自然特长或他人的特长上,他们被这些特长所纠缠,并且还由此而跌倒,还有他们也在被他人所轻视,这时候,人们认为他是智者与聪明人,他们,也真真的,如同那一切不重视自然特长的人一样,利用一切来为专心笃爱天主。

  六、从这一切恩典中,产生出最好的一个利益,即在灵魂上,要获得一个慷慨的准备,对于事奉天主,乃是非常重要的:我这是说在灵魂上,如果有精神的自由,那便很容易的克胜诱惑,忍受痛苦与折磨,而在德行上有进步了。

  

第三部分 第 廿 四 章 
第 廿 四 章 

 

  论第三种福祉:意志能在这个福祉上,放置自己的快乐—感觉福祉的性质与种类—可是,他却应该在从自己身上,洗炼这一幸福而奔向天主。

  一、我们现在要讨论第三级的福祉了,在它们身上,意志可能安置自己的喜乐,那就是感觉的福祉。

  我们这里说的感觉福祉,指的是在这个世界上,一切我们所能看见、听见、嗅到、尝到并接触到的感觉事物。还有与这些东西联结在一起,并从它们产生出了来自想像推理的内在组织:二这是指的一切属於有形,外在或内在的感觉物。

  二、要使意志从这些喜乐上洗净,而放置它们在黑暗中,在这种关系下,要透过这些感觉的福祉,而奔向天主的话,我们便应该想起一个我们以前多次提过的真理。那就是我们现在所拥有的人的感官或下分,是永远无法认识并看清天主本然状态的。实在,眼睛无法看见天主与其相似,耳朵无法听见天主或接近天主的声音,嗅觉不能接受天主一样的馨香,口味无法尝味到天主美好而超越的滋味,触感无法接触一个这样细腻而醉心的感觉,也不能接受与他相近的东西,思想与想像也无法呈现他的形式,或孕育人们相似他的形象,这正如依撤意所说:「眼不能见,耳不能听,人心也无法思想」(依·六四·四)。

  三、请注意,我们的感觉部分,不能领受两种方式的快乐:或者是由於精神的加入,藉着一种交流,来内在的接受天主;或者是藉着外在事物的渗入,而使之与感觉有关,也就是由外在事物而感到天主。然而,如同人们说过的:人们的感觉部分,不能由精神的渗入,也不能由感觉的进来,而认识天主。理由是,由於它的无能,它是局限於感觉中,也只能接受那是精神与理智的东西,而不能接受更高超一步的存有物。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如果意志,真是停留在享受与於这两种感受而来的快乐中,那末这个意志,最低限度已经是跌人一种虚妄之中了。她再也不能用全力专心於天主,她也不能够再於天主中,安置自己一切的快乐。他如果不脱离取自於感觉事物的快乐,他也不能完成他的任务,他必须在这种关系上,将自己安置黑夜中,并且要对那一切劳什子加以洗除。

  四、我说,有意的停留在感觉的快乐上,乃是一种虚妄:因为如果意志不停留在它身上,如果从灵魂一感到看见、听见,谈论的感觉快乐,便立刻自拔於天主,而喜乐於天主,这时间,这个喜乐对他来说,乃是一种走向天主的动机或刺激,不用说,这乃是最好的事。在这种个案中,不但在祈祷或虔敬时,有了这种感觉,不要躲避它,并且还要并应该利用它,作为一种圣善的修习。真的,有很多灵魂,为这些感觉的对象,非常有力的被带向天主!

  然而,在这件事上,却应该非常明智,人们也该考察从这里产生的效果。因为有很多从神修的灵魂,在藉口这些感受,带领他们走向天主并祈祷的条件下,使用这些感觉的快乐,往往更是为找寻自己的满意,而不是为关心於中悦天主,因之,这种使用,最後会变成一种休闲,而不成为祈祷了,乍看去,意向并不算不好,然而在实际上,则是引人走上感官的享受,结果对意志带来不完美,而并不增加意志的热诚,专心走向天主!

  五、为此,我要给大家写出一条规则,使人们知道,这些快乐什么时候是有利的,什么时候是无利的,比如一个人每次在聆听音乐或美丽的歌曲时,在呼吸馨香的气味时,在咀嚼中意的美味时,在柔温的接触时,如果第一个冲动与感觉,带领我们意志的情爱,奔向天主。人也经验到这个感受所给予的快乐,比起感受所自出的感觉原因所给予的快乐,还更多更大,这时候,人灵也感到这个感觉的兴趣,只是为了光荣天主的动机,而享受它,无可怀疑,这乃是人灵从中取得利益一个徵兆,同时,这个感觉的印刻,对精神来说,也是有利益的。在这种情形下,人灵是可利用这个快乐的,因为这时候的感觉对象,正是在完成着天主创造它们的目的,天主赏赐给我们的这个礼物,其目的是要我们使用这个更深刻的认识天主,也让我们能更多的热爱他。

  我们要注意:凡是从感受事物抽取我方才所说的纯神修利益的人,他们并不希冀这些快乐,并且也不重视它们。然而在它们出现的时候,他们都也各自的接受它们,这是因为他们喜欢这些,乃是由於它们,能够使他们更多的爱慕天主;但是他们并不去寻找它们,它们一来到,他们的意志立刻就与它们分离,而将它们专用为爱慕天主。

  六、如果这些人对於这些感觉的动机,不予重视—虽然这些事物,也协助他们,高举他们朝向天主—这乃是由於他们的心灵秉有一种巨大的直爽,会将这一切事件,呈奉给天主的缘故。这样的人,为天主本人的心神所捕捉、所吸引、所养育,没有任何外在的东西,对他会有吸引的实力,也更不会引起他的妬嫉。假定人的灵魂,真正的愿意,将这一切感觉的福利,只是为了我们所说的完全神修的动机的话,在他们刚一尝到这种滋味时,他便忘掉了它们,也不去看它们,对它们也没有任何重视,那他们则是太有福气了。

  至论有些人,对於有关感受的事物和滋味,不曾感到有一点自由的人,他们反而感到意志停留在它们身上,或者依附在它们身上的话,那他们便该知道:这些东西对他们是有害的,他们应该放弃它们。尽管他们愿意藉着理智,在它们那里寻找一个提身向天主的助力,但是由於他的贪欲,在这里取得感受的快乐,而这个快乐并且永久符合於他的倾向,这时光,他们对这些事物,无可怀疑,不但找不到援助,反而成了他们的障碍;他们不但无利可得,反而成了他们的损害。如果人们理会了对这些快乐的贪心,有了统制您的能力,那您就该尅制它,因为这个贪心越是强烈,它越是要加给人们不完美与脆弱。

  七、神修人在面临着一个感觉的兴味时,无论如何——它或者是偶然出现的,或者是刻意寻获的—只应该因为天主,并应该将在灵魂所感到快乐之情,高提到天主那里。如此,这个快乐就变成有利与完美的了,但愿人们相信,一切快乐,如果不如此尝受,无论在其他方面,显得如何崇高,它都是无益而虚妄的,也更成为意志与天主结合的阻碍。

  

第三部分 第 廿 五 章 
第 廿 五 章 

 

  论意志在感受事物所取得的快乐,及其所加给人的伤害。

  一、首先,如果灵魂不将产生於感受事物的快乐,使之晦暗并予以消灭,而且也不将它们,引向到天主那里,人的灵魂,将会因此而罹於我们在讨论其他种颊的喜乐时,所指出的一切伤害,此如昏晦理性,带来冷淡,以及精神的枯涩。

  另外,灵魂除了罹於普遍的伤害以外,还会陷入更多特殊的伤害—无论是精神的,也无论是肉体的—这些伤害是直接由这个喜乐所曳引而来的。

  二、第一:凡是产生於可见事物的喜乐,人如果不拒绝它,以便提拔自己到天主那里,他便会产生虚妄、分心、贪欲、不正、内外的放肆,不洁的思想与妬嫉。

  三、那些产生於了解无益的东西的喜乐,会直接产生想像的歧路,多言多语、妬嫉、妄断、思想的迷失,从这里更生出很多有害的损失。

  四、从使用香料所产生的快乐,引领人不喜欢穷人,这是与基督的道理相反的,使人厌恶属下於人,对不太崇高的工作不感兴趣,神修的无情:这一切,都视人们对於这种快乐爱好的程度而决定。

  五、由於食物味道而生出的快乐,产生贪餐、醉酒、忿怒、不睦,而对近人缺乏爱德,将别是面对穷人的爱情,从那整天肉食的富人对拉匝禄的所持的态度,就可以作证了(路·十六·十九)。从贪餐内,产生身体的不适,以及各种疾病;从这里也生出了不好的冲动,因为对淫欲的刺激,也是日增日长,精神滞重,对神修事件的兴趣消迹,对神修的事件厌恶,对它们不愿意进行,也不愿作事,更不想谛听与讨论它们。这种快乐,使心与其他感觉迷失,使很多的不愉快,连袂而至。

  六、生於接触的温柔快乐,更是罪恶之源,与最害人的过恶,它们更快的使感觉迷失,它们更有力的消灭精神的力量。总之而生出可恶的偏陂,带刺激的贪享快乐,快乐的强烈愈甚,贪欲便愈发炙热,并且从而生出贪淫无度,松懈精神,而女人化起来;喜欢满足感官,而贪甜蜜,倾向犯罪并为书自己。从这里也生出在心中散布的虚妄快乐,口舌不节制,眼睛大自由,其他感官的诱惑与放纵,更是不在话下。这一切都是看贪欲的等级而定。这时光,判断失误,因为它的靠山只是疯狂;性格变松懈而无恒,心灵跌入黑暗中,心神的衰弱加增;并且害怕不应该害怕的事件,由於这种快乐,每每产生精神的困惑与良心的无情。因为理智显著的消弱,於是对於采用良好的建议,或者给人良好的建议,也都呈现无能;对於精神与道德的善行,更是不能采行;总之,人会变成像粉碎的器皿,毫无益处,  七、从我们前面所说的快乐,产生了这一切的罪恶;它们不但是根据所取得之快乐的强烈多少,而感到罪恶的强烈多少,并且还要看主体的修养程度,以及无恒的程度如何。有一些性格,从本身轻微的事件,接受更大的损害,超过从其他重要的事件。

  八、最俊,从触觉而来的这个快乐,对那享受自然福祉快乐的人,能够曳引出来我们前面所指定的一切罪恶,在这里,我们不再讨论它们了,我们对其他很多的罪恶,比如放弃神修的操练,肉体的补赎,对告解圣事与圣体圣事的冷淡与缺乏虔诚,在此也都予以略过。

  

第三部分 第 廿 六 章 
第 廿 六 章 

 

  论拒绝感觉福祉所提供的快乐之利益—这些利益是精神的,也是暂时的。

  一、灵魂从拒绝这种快乐中,所摄取的利益是很奇妙的:有些是精神的,其他一切是物质的。

  二、首先,我们的灵魂,从这些引曳我们的感官无度的使用它们的分心中,使我们解脱了,我们的心便会收敛在天主内,并且也让我们所修得的德行与热火,得以妥善保存,并且还可使它增加,并获得更新的德行。

  三、其次—在这里有一个非常的利益—那乃是使人从感觉与肉欲的状况中,变成精神与神修的人:从兽性中,变为理智的,从人情中,变为天使的;从世俗的,变成天上与神圣的。实在,人如果让感觉的福祉所拖曳,而将幸福放在它们身上,他自然也应该获得感性、兽性与世俗品质的正确头街,同样,如果他斩断了他的快乐,自然也就被形容成为精神的,与天上的了。

  四、很显然的,这其间有一个真理:实在,使用感官并用感觉,根据保禄使徒所说,它们的力量是反对精神的力量,并也对精神也要加以操练,(加·五·十七)。因之,这两个力量中的一个,会成了自我摧残并消失的,反对的力量,使前者瘫痪了他的发展,它自己会增长并长大的。然而在人的精神—灵魂的这个上份力量,是与天主有关,并与他交通,依照他增长的尺度,在完成着自己,於是人们就会获得我们上面所说出一切荣街的,因为他是在天主本人的福祉中完美了自己,在神圣而上天的特恩中,发展了个人。

  这两个真理是由圣保禄的权威得到证明,他称那只将自己的意志应用到感受事物的人,为肉欲人,加给他以动物人之名,他一点也不看天上之物。至论到那提高自己的意志到天主那里的人,则给他以神修人的名义,他深入并判断到天主的深处。(格前·二·十—十五)。人灵从拒绝感觉的福祉中,汲取了一种巨大的修养,能够接受天主的产业以及精神特恩的奇妙利益。

  五、第二个利益,乃是在意志中,有关暂时的事物,有着无限快乐的加增,这个是根据救主的话言:「在现世要接受百倍的报酬」(玛·十九·廿九)。真的,对於一个您所抛弃的喜乐,天主要在现世,无论是精神的也无论是暂时的,他曾以百倍的来赐给您。反之,如果您在这些感觉的快乐上,摄取一个快乐,也会有百个不快与苦涩,降临到您身上的。

  我们且看一个实例:一个人如果牺牲了在可见之事物中取得的快乐,他会感到一个与天主有关的完全精神的快乐,一个直向天主,无论是有关天主或有关人事的所见的一切喜乐。如果他放弃从听觉所得到的快乐,他马上会听到对天主有关的神圣人或人事的百倍快乐,属於完全精神的快乐。有关其他的感官,也都有一样的情形。在地上的乐园内,在无罪的状况中,凡是我们原祖父母的注视所接触到的一切,一切他们所用为营养的东西,都给他们带来一个默观的新美味。因为在他们那里,有关感觉的部分,都完全屈服於理智。同样,神修的人,他们的感官被洗净了,也都服从於精神,他们从感觉的事物上,从他们与它们最初的接触上,就抽得对天主关怀或注意的甘甜,也尝味到一个充满默观的美好。

  六、从这里,我们就知道:凡是那对一切事件,无论是崇高的,无论是微小的,都予以清除了的人,都会有洁德的增加带给他;反之,那些未能清除一切事物者,由於他的不洁,会有一种恶劣的感受冲击他,凡是不能尅胜感觉贪心的喜乐的人,总不会从天主的造物与其事功中,享受到经常在天主内被人尝味的安和快乐。

  总之,凡是不依照自己感觉看事的人,很自然的,在他感官的一切工作和他官能的一切作为中,都是指向默观天主的。这正如一位哲学家所说的格言:每件事皆有符合於其本然的运作,而每个存在物,也都有一个符合於他所过的生活的事功。在一个灵魂,於其本人,尅服了他的兽性生活以後,很自然的,会度过着一个灵性精神生活,他的一切行为,一切动作,自然都是精神的,因之,一切也自然引向天主了,从此,我们可以说:人灵由於其洁净之故,他在一切事上,都会找到一个对天主甘美、贞洁、纯洁、精神,充满爱情与快乐和爱情的生活。

  七、从上面所说,我会引出下面的结论:在人们还没有达到完全净化了他的感觉以及感觉的快乐时,他在第一次与感觉事物接触时,他便会摄取出我前面所指出的利益,但是他还需要放弃感觉所给予他的快乐与兴味,将灵魂的感觉快乐,予以剔除。人们应该害怕,由於还不是神修人物,远不能摄取这一类的快乐,在感觉方面和在精神方面,有着同样的强力,人们应该害怕,不要让肉欲的力量加增,也不要使欲乐加强,被营养与被坚强,不要让它长大,而是让它退消。一如救世主所说:「那生於肉欲的是肉欲,生於精神的,才属於精神」(若望·三·六)。

  这句话我们应加以深研,因为它是特别真实的。因之,人如果对有关於感觉的事物,还不会加以尅制,那末,对於他从有关感觉的工作内,为精神来汲取利益,还不应该过度的冒险。精神或灵魂的长大,是系於他对感觉的力量消除的程度如何,对有关感觉的福祉上,消除喜乐与贪欲的成效,比起人愿使用它们来,更为宏大。

  八、至论在末世对我们光荣的福祉,由牺牲这一类的喜乐所提供给我们的效果,在此地我们没有必要提出。我们只说一说在光荣境界中的肉体特点:比如神光、神健,它们在那些拒绝感觉快乐的人身上,此在那忽视牺牲者的身上,当然更为超越。在另方面:灵魂基本的光荣,自然也是更为崇高的,

  因为这个光荣是与人对天主的爱情有关的,而这个爱情则要求人们为他的缘故,拒绝一切感觉的快乐,为我们所要牺牲的每个暂时而消失的快乐,圣保禄给我们说:「一个巨大重量的光荣,是在我们身上,永远在操作着」(格後·四·十七)。

  还有其他精神的,暂时的利益,此地我们也不再叙述了,它们也是依照对这一快乐牺牲的程度,而定,因为我们在论前面的喜乐中,已经指出了,我们在这里仅仅指出其性质是非常超越的,因为人在这里所拒绝的快乐,是更为严密并与他的本性相关的,因为在他们有关的牺牲上,是会带给他们一个最亲密的纯洁的。

  

第三部分 第 廿 七 章 
第 廿 七 章 

 

  论第四类的福祉,即伦理的福祉—这一福祉的性质—并论在什么关系下,意志可以并能够安放自己的快乐。

  一、意志在其中能找到自己快乐的第四种福祉,乃是伦理方面的福祉:从这里我们了解什么是有关伦理方面的道德与习惯。同时,我们也知道任何一个道德的实践,仁慈事业的操作,天主法律的遵守,风俗的纪律,最後,一切出於自然福祉与德行倾向,也都算是伦理的福祉。

  二、伦理福祉,如果是被占有或为人所操作过了,它们对意志喜乐的获得,远远超过我们所讨论过的前三级的福祉。人们能够在这下面的动机,或在两个动机联合中,享受这些福祉:一个是由於它们本身方面,一个是由於它们给人们带来的利益,这些利益能够是方法,也能够是工具。

  这里,我们可以结论:那些前面所说的福祉,并不配挣得我们意志的一点点快乐,因为,如同我们前面让人看到的,那些福祉,从它们本身一面,它们对人来说,并不是有益的,另方面,它们也没有内在的价值,因为它们乃是有腐坏与欺骗的,它们所产生的结果,我们也看见过,乃是困难、痛苦与精神的难过。说真的,在人使用它们为提升自己到天主那里时,它们可以挣得一点快乐,然而这并不是一定的事,经验教给我们,人从它们多是摄取损害,而不摄取利益。

  伦理的福祉,反之,它们由於自己的内在价值,使它们的占有者,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安置自己的快乐,因为它们从自己方面,可以带来和平、安宁,善用理智,明智的安排自己的行为,这是说:使人在这世界上,占有很好的东西。

  三、道德从其本身方面,就会挣得爱情与重视,人就人性方面说,是能享受占有它们的快乐的,人们为了它们的内在信任的动机来修习它们,它们在暂时以及人性的观点上,也会供给人很多利益(就是在这种方式下,古代哲学家与学人,对伦理福祉特别看重,也是为了这个,而特别赞美伦理的福祉,尽管哲人是外教人士,他们也都由於深深知道伦理福祉是现世幸福之源,而设法修习并获得它们。人们由於伦理之德,不但获得了福祉以及他们祈寻求的荣誉,并且那喜爱爱德的天主,在外教与野人们当中,依照智者的说法:「他总不阻人完成善事」(智·七二·十二),也一样增加他们的生命、荣耀、地位与和平。关於罗玛人,就有过这样的情形,因为他们的法律是公正的。天主曾让全世界属下於他们,并且也对那些有善良习惯的人,加以暂时的赏报,因为他们的无信仰是不能让他们获得永远幸幅的。

  天主是很爱伦理秩序之福祉的。请看所罗门只是向天主要求智慧,以便教育人民,在正义中管理他们,并教育他们以善良的风俗,这使天主极为满意,他已向所罗门声明过了,不但给予他为此目的所要求的智慧,并且另外也给了他所没有要求的,「那就是富裕、光荣,无论在过去,也无论在未来,没有任何国王,能像他一样的」(列王纪·一·三、九—十三;编年纪·一·十一—十二)。

  四、无可陵疑,基督徒由於他能从伦理秩序中,摄取出暂时的利益之缘故,是可以享受伦理秩序的福祉的。然而,他的喜乐,却不能像外教人一般的,停上在那里,外教人的精神注视,是不能超越这个有死生命的限界的。基督徒是秉有信德的真光,这个信仰之光能为他许下了获得永生。为此,他应该享受这个伦理福祉,是为获永生,而藉着这些良好行为,加增对天主的爱情。

  信仰天主的人,有关他的注视以及喜乐,应该唯一的是为指向天主的光荣与为天主服务,因为,没有这种看法,一切的德行,在天主面前,便无价值了。 我们从福音中十童女的事件上,可以看到个榜样,她们全都在守贞,她们也全都完成了善行,然而她们中的五个,从善行中摄取的快乐,没有与天主发生关系,她们空空的享受它们,并夸耀自己占有了它们,她们终于被断拒在天国之外,天上的净配并没有向她们青睐,也没有报酬她们(玛25:1-13)。同样,有很多教友,他们完成了惊人的工作,然而这些专功对他们的永生并没有用途,因为在完成这些工作时,他们并没有着眼在天主的尊崇与超越一切的爱主之情上。

  教友们享受伦理的福祉,并不是由于他行善积德,度着可赞美的生活,而是专心一志,实行这一切为光荣天主为爱慕天主,如果人们作这些行为是专为为光荣天主,那这些行为将为他挣得更大的光荣:如果人们有另一种动机,这些行为是要为他们引来更多的惭悔。

  五、教徒们为了完成将出于伦理秩序的喜乐,安置到直向天主,他也该自己全心信证:他们的善行、守斋、施舍、补赎(祈祷)等行为的价值,并不建立在次数以及重要性上,不,它们建筑在对天主的爱情上,是为爱天主而完成这样的行为,他们的行为,如果是由于一个更纯洁的爱情完成,而并不是为自己的利益,并不由于快乐、兴趣、安慰或光荣、赞美——这些无论是为今生,或为末世的缘故去作,它们的境界钭更是卓绝的。为此,绝对不该将自己,停留在兴趣、滋味、安慰以及其他由宗教行为与善行所带来的利益上,而是应该将整个的喜乐引向天主,并专心一志是为中悦天主而完成这些工作。他应该从一切人性的喜乐中,洗炼自己的意志,关于这种喜乐,也自持在晦暗中。最后,也应该愿意只是天主个人喜爱于他的善行,并在秘密中尝味它们,除了为天主获得荣耀与尊高外,灵魂为自己,对任何其他的喜欢,都不保留。是的,灵魂在有关于伦理福祉的处理,是应该集中意志的全力,投向天主的。

  

第三部分 第 廿 八 章 
第 廿 八 章 

 

  论人将自己的喜乐,安置在伦理秩序上,所有的七种损害。

  一、由於人在自行的善行与可赞美的习俗中,所摄取的虚妄快乐,能够加害於人的主要损害,约为七种:由於它们是属於精神的,所以为首更甚。

  二、第一个损害乃是虚荣、骄傲、虚假光荣与妄断。真的,人不能享受自己的事业,而不对它们加以看重,从这里就会产生虚夸与其他的缺点,我们不是看见过福音上的法利塞人,在天主台前,祈祷时自我庆祝吗?他自夸守斋,并作了其他许多好事(路·十八·十二)。

  三、第二个害处,一般来说,乃是与第一个聊在一起的。人们对他人与自己相比时,判断;别人不如自己,他人更坏更不完美;认为他人没有善行与可赞美的事业,认为自己充满了这一切;人们从心内轻视他人,很多次在言语上也是一样。

  这正是法利塞人所陷入的过失,因为他在自己的祈祷中曾说了:「我感谢您,我不像他人一样,他们是盗贼,不公道并邪淫奸污(路·十八·十一),他就这样只在一个行动内,便犯了两个错误:他重视自己,而轻视他人,在今天也有许多人如此。他们说:我不像他一样,我不作这个那个,如同某人某人们的。还有很多人,比法利塞人更前进一步,那轻视他人的人,更痛痛快快的说:我不像这个税吏。然而他们呢,这两种人他们都不愿意作,在他们听见有人赞美他的近人,在他们看见他人比他们作的更好,或更有价值时,他们便怒火中烧,充满了妬嫉。

  四、第三个损害,一般来说,乃是人们完成良好的行为,其目的是要从中获得个人的满足以及他人的赞美,这正如基督所说:他们作一切事,都是为「让他人看见」(玛·二十三·五),他们并不纯为爱天主而作。

  五、第四种损苦,乃是人不能从天主那里,接受任何报酬,因为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只是在寻找安慰、利益,光荣以及其他属於人的观点,在其工作中找其他的利益。论这些人,救世主曾说过:他们已经接受了他们的报酬(玛·六·二)。在这种情形下,他们的行为,只是给他们留下了他们所罹入的不幸,在末日,他们所有的只是羞惭而已。

  这种损害,在今天是极为普遍的。对我来说,我非常相信,人们很多在公开场合中所作的善行,大多是有缺点的,在天主前是没有价值的,或者说它们都是不完美与有着弊端的。因为它们都为利益以及人的重视所污染了。最後,有关这些人们的举动,您会想什么呢?他们,不都是为虚假光荣以及人的观点所包裹,不都是被世俗的虚荣所浸浴了吗?他们的作事,不都是为千秋万岁名,为头街、为权利吗?我们看见这些人们在我们教堂内,陈列着他们的武器,他们的勋奖,好像是他们强调将这些放在那里,来代替圣人的图像,而要每个人在他们面前都屈膝吗?在这些行为中,不错,有些人彷佛是更看重自己,远远超过天主,他们作这些工作,目的只是为自己的光荣,如果不能达到这个目的,他们是不会作这种事情的。

  但是让我们且将这一类的最坏的人,放置在一边吧!有多少人作事为人,是不是同样在其他的方式下,陷入这样的缺失中呢?有的人愿意别人赞美他们,有的人愿意人们感谢他们,有的人愿意谈论著他们,最後,有的人愿意人人都认识他们。这正好似救世主在福音上对那不能接受报酬的骄傲人所说的号筒的声音(玛·六·二)。

  六、这些人,为了避免这末大的不幸,却应该隐藏他们的善行,而只让天主看见。他们应该不让自己的眼目看见,这是说不要沾沾自喜,也不要自我重视,而按着我吾主耶稣所说:「您的左手不要知道你右手所作的事」(玛·六·三)。这等於说:不要用肉体与人情的眼睛,欣赏你们完成的精神工作,在这种方式下,意志的整个力量,便可以凝聚於天主身内了,您的善行在他眼前也就有结果了。反之,人不但失掉了功劳,并且由於显耀与内在的虚荣,还能在天主前面犯重罪。

  在这里,我们应该听听若伯的言语:「如果我用我的口给我的手一个亲吻,我便犯了一个过失,一个大罪,这是我的心在偷偷的享受自己啊」(若·三十一·廿七—廿八),这里「手」字,我们应该懂成“完成的事物”,而口字呢,那乃是意志喜欢於这个事功。一如我们前面所说的,那乃是喜欢自己,为此,若伯才说:「如果我们心在偷偷喜欢自己,那乃是一个大不敬与一个否认天主」。因为正如若伯所说:「人如果喜欢自己,将善行归於自己,那乃是不归功於天主啊!」(另本有:天主是一切美善之源,人那样作正是在追随路济弗尔的踪迹,喜欢自己,拒绝天主—他本是属於天主的—但他却归功於自己,这就是他所以丧失的缘故)。

  七、第五种损害,乃是人要停留在完美的道路中,因为在他们的善行中,在他们的精神操作中,兴趣与安慰,都付之阙如了—一般说来,这种情形的发生,乃是天主要我们前进,从我们身上,夺去婴儿的奶水,送给我们全德人的硬馒头—於是人们跌倒了,失望了,因为人们,不再能在善行的操练上,找到同样的甘美了。我们在这种情形下,是应该运用智者的这个语言:“死在香液中的蝇子,使香气消失”(训道10:1)。在对这些灵魂,出现了一些克苦时,他们就死于他们的善行了,他们不再完成它们,他们也丢掉了他们过去作那些能有精神的甘甜与内在安慰之善行的恒心了。

  八、第六个损害,乃是一种我们所说的一些所陷入的错误,他们更注视他们所用的行为,他们也更注视他们所喜欢的精神福祉,超过那些不带给他们任何吸引的事功;他们赞美并重视前面的行为,讥诮并轻视这后面的行为。然而,那些让人们弃绝自己和更多克苦自己的善行——特别是对那些圣德不足的人们——由于弃绝自己的行为本身之故,就成了更中悦天主,在天主前更为宝贵的行为,并远远超过那些人们能找到自己的安慰的行为,因为这样的行为,更容易使人寻找自己,米该亚先知对于这个曾说过:“他们称他们作的恶事为善”(米7:3)。恶,是因为他们在他们的行为中,寻长自己的满足,而不专心一志的去寻找中悦天主!

  这一损害,在神修人中的力量,究竟到达何种境界,描写起来,实在是太长了;因为,我们很难寻长到一个人,他一心一意的行善修德,专为天主,而不自我依靠于一点自己的兴趣,安慰以及人情的满意。

  九、第七个损害,乃是如果人们不肯将自己,从伦理行为带给他们的空虚喜乐,抽身出来,那末,他们对有关这些行为,多多少少,是不能接受指导与建议的。这是一种最习见的缺失,在这一点上最污染人心,从虚假光荣中生出了占有的精神,给人缚束,并阻止人承认人们给予他建议的价值,或者,即是他承认,他也没有勇气这样去作。

  陷入这些损害的人们,都是在有关于对天主对近人的爱情上,太过松懈,因为他们沾滞在自己的行为的自私自利中,在他们身上,冷却了他们的爱德。


第三部分 第 廿 九 章 
第 廿 九 章 

 

  论拒绝从伦理秩序而来之福祉的快乐与利益。

  一、那些不让自己的意志,虚妄的沾滞在这类(伦理福祉)福祉快乐的灵魂,在这里所经验到的利益,乃是浩瀚无垠的。

  首先,他会避免魔鬼的许多诱惑与陷阱,这些损害,都是隐藏在从善行中所生出的喜乐之内。我们能从若伯的一句话中,可以将它们引申出来:他说:「他睡在芦苇的隐密中,他睡在湿阴的地方!」(若·四十·十六)。他,在这里当然指的是魔鬼,它在快乐的湿阴地方—在芦苇的脆弱中—这是说在虚妄的行为中—引诱我们的灵魂,魔鬼在暗处,使用这个快乐的方法,来欺骗我们,并没有什么可惊奇的;因为在这种暗示产生之前,虚妄的喜乐,在本身方面,已经是一个错误,特别是如果在人心中,在有关善美的行为中,藏有一种秘密的夸饰时,魔鬼便容易欺骗他了,耶来米亚说的好:「您的骄亢欺骗了您」(耶·四九·十六),实在,还有什么比骄亢是更大的欺骗呢?然而灵魂只有在越过了这个虚妄的快乐时,才能摆脱它」!

  二、第二种利益,是使人们用一种更完美和更成全的方式,完成了善良的行为,而如果人们要从其中摄取一个过度的快乐与紊乱的兴趣,善行便无法完成了。实在,这种过度快乐的结果,会使人愤怒的官能以及贪欲,得到非常的满足,并再不会让理智有自己的行动。为此,一般的说,才会有很多人在计划与善行中,不能持之以恒;他们放弃了这些又去作那些,他们开始了,都不能完成,这是因为他们乃是为自己的兴趣而作事,并由兴趣而改变—有些人这往往更是由於个性,而不是为其他理由而如此—,在兴趣失掉时,善行也就被放弃了,对於所孕育的计划,也是如此,在重要的事件上,也没有例外。在这些人中,凡是在善行中摄取喜乐的,总是以利益为标的,并为行事力量的所在,只要快乐消失,事业本身就也消失与死亡,再不会持续下去了。

  论这些人,正如基督在福音中所说:「他们喜欢的接受了言语,然而魔鬼马上来了,夺去了他们的言语,使他们不能持续下去」(路·八·十二)。其理由,是因为他们只是以快乐作为作事的一切力量与根基。抛弃这个快乐,使意见与它们分开,这时候,言语(基督之道)就变成了恒心与成功的源泉了。为此,对我们所说的利益,实在是应该加以重视的,它也正是损害的反对者,智者们,他们是注目在善行的实体上,并注目在他所提供的利益上,而并不是在它所给予的甘美与快乐上。在这种情形下,灵魂才不是向空中射击,因之,他也不会向善行,要求一个对自己满意的提供,这样,他便可以从善行中撮取持续的快乐了。

  三、第三个利益,则是完全神圣的,人们在取自这些事功的一切虚妄快乐,完全放弃,他自然会获得神贫精神—真福之一—,基督不是说过吗?「神贫者乃是真福,因为天国是他们的」(玛·五·三) 。

  四、第四种利益,乃是放弃这种快乐的人,会成为善良,谦逊与明智的,他不会冒失与勿促的作事,也不会在人们对他善行的重视的影响下,妄自高大的自处,他不会为喜乐,也不会冒然的,更不会为喜乐而盲目的行动。

  五、第五种利益,乃是人能使自己成为天主与人们喜爱者,使人超越吝啬,避去贪餐,消除神惰,以及神修的嫉妒,最后,也会去掉千千万万的恶习与缺失。

  

第三部分 第 三 十 章 
第 三 十 章 

 

  论第五种福祉,即超自然的福祉——意志在这种福祉中所取得的喜乐——兴精神福祉的分别——如何将喜乐指向喜乐之源的天主?

  一、现在我们要讨论第五种类的福祉了,意志在这里能接受它们的快乐,我们称它们是超自然的福祉。所谓超自然的福祉,我们认为乃是超过我们人自然力量的特恩与圣宠,我们又称之为白给的恩惠,这些恩惠,乃是赐给所罗门的智慧与知识。圣宠则是由圣保禄使徒所计数:信德、医治病人的奇恩,奇迹之恩,先知之恩,分辨神类之恩,解释方言之恩,以及语言之恩。(格前12:9-10)

  二、这些恩宠如我们很快就要说的,乃是精神的恩惠;然而由於在他们中间有重大的分别,我们才将它们分开。我在它们中间,建立了一个区别。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乃是直接有益於近人的恩惠,并且根据圣保禄的话:这个利益,乃是天主所认为如此而才赏赐给人的:他说:「神的表现於人,乃是为他人的利益而给子的」(格前·十二·七)。从此,我们便会知道:这种恩惠的意义。反之,本然的精神福祉,只是有关於在天主与人类之间的关系表达,藉智力与意志去了解它们,这个我们很快就会予以说明的。

  各种恩典的对象,彼此是有区别的:精神的恩典,是留在造物主与灵魂之间,而超自然的恩惠,则是指向近人,为近人的利益的,在实体上,它们也有分别,因之在运作上,也不相同:为此在理论上,它们也是不同的。

  三、我们这里就要讨论超自然的恩典了,我们也要指出:超自然的恩典,也一样能成为虚妄喜乐之源,为此我们应该加意避免。我要指出两个从这恩典中所生出来的利益。一个是现世的,一个是精神的。

  现世的利益,是治愈病人,使瞎子复明,死人复生,附魔的解放,在小心避免未来的不幸,以及其他这类的事件上的预告。

  精神的利益,乃是永恒的,用这些恩典认识并事奉天主,是他给予了这些恩典,他要人们运用这些恩典,来光荣他,并为他人作有利的见证。

  四、有关於第一个利益,那乃是一个现世的利益,超自然与神奇的恩典,在灵魂方面,并不大获得快乐,因为,如果排除了第二种恩典,它们对人并没有多少重要,因为它们从自身方面,并不让他用这个方法来与天主结合:因为只有爱德才能与天主合一。这些恩惠的出现,并不需要人在圣宠(宠爱)的地步,也不需要有爱德,因为有这样的恩典,能够是由天主而来,比如他曾让假先知巴拉盎说预言(民数记廿二—廿四)也启示过所罗门(列王纪·一·三),同时这样的奇事,也能够是来自魔鬼。法术士西满(使·八·九—十一)不就是一个实例吗?最後它们也还能是自然的某些秘密的结果。如果这些奇妙的事功,能够有益於操作这些事功的人,那乃是来自天主的工化。

  然而圣保禄宗徒却教给我们,如果我们所指出的第二种利益,没有与这第一种利益结合,这第一种利益,仍然是不很有价值的:他说:「如果我没有爱德,即使我说人类与天使的一切语言,我不过是如一片发声的锣与敲响的鼓,如果我没有爱德,即使我有先知的恩典,我认识一切奥迹与一切知识,即使我有整个的信德,可以搬山,我也不算什么」(格前·十三·一—二),有一大群人,他们非常重视他们的工作,在他们向天主要求天国的报酬时,他们不是会说:「吾主,我们不是因您的名说过先知话,我们不是行过大奇迹吗?天主的答覆是:「不公正的工人啊,你们离我而去吧」(玛·七·二十二—二十三)。

  五、为此,人们不该喜乐於占有这些恩惠,并使用这些奇恩,而是要从中抽取精神的结果,这是说用来事奉天主,在真正的爱德上,这才是真正永生的效果所在。就是这样,耶稣才向那些驱逐邪魔,高兴的回来向他报告的使徒们说:你们不必喜欢邪魔属於你们权下,而要喜欢你们的名字写在天上了」(路·一O·二O)。用神学的术语说乃是:「你们要喜欢你们的名字写在生命册子上了」。从此,我们应该结论:人只该喜欢他在生命的近路上有进步,换句话说,是要由爱德产生自己的行为,因为不属於天主之爱的,在天主前,会有什么利益,会有什么价值呢?然而,天主之爱,只有在那注意将自己的喜乐,从一切受造之事物上避开的人,才能是完美的。因为只有这样,人才能将自己安放於全全实行天主的圣意上。

  意志是在追随着这种行为的途径,才能在这些超自然的恩典中,与天主结合。


第三部分 第 卅 一 章 
第 卅 一 章 

 

  论人将自己的喜乐,安放在超自然福祉上,所产生出来的损害。

  一、如果灵魂将自己的快乐,安放在这一类的福祉上,会产生三种损害,它们能够欺骗他人,也欺骗自己;它能在信德上使人受害,最後,它还会使人陷入虚荣与虚妄中。 

  二、首先,如果人自己喜欢这些奇迹的事功,他便很容易的陷入错误中,并也使他人跌倒。

  理由是:在这里,是真假相混,如果要分辨何时与如何适当的在这方面工作,那应该有一个巨大的明智,以及天主很多的光照。喜乐以及对这些行为的重视,对上述的两事,是会加给阻碍的。

  这期间有两个理由:首先是快乐消弱并晦暗判断;另外,喜乐不但曳拖匆忙的完成事功,并且还使您在不愿意时间工作。

  假定信号与奇迹,真正是从天主所赐给的权力而来,那末,这两个缺欠,便足以使人陷入一大堆的错误,因为或者人们不给奇迹以它们的真义,或者人们不能从中取得所要的效果,或者人们不在适当的时间,与合宜的方式,来让它们发生效力。真的,如果是天主赐给这一恩惠:他会给予光明与助力,使人们在合宜的时间,并在适宜的方式下,使用这些恩典。然而沾滞与缺欠,可能同时发生,因而使人陷入许多错误:人们不能够依照天主所愿意的使用这些恩典,也不能在天主所愿意的时间与方式下,运作它们。我们在圣经上念过巴拉盎的事迹,他相反天主的圣意,计划前去诅咒以色列民族,因此,而激起了天主的念怒,决心要拿去他的生命(民数记·二二·二二—二三)。圣雅格,圣若望,由於嫉妬的心理作祟,希望使天降大火於撒玛利亚人:因为他们拒绝招待我们的救世者。然而吾主却责斥了他们(路·九·五四—五五)。

  三、这些例证,给我们说明了未臻全德的人们,有些次是由於不合法度的动机,来运用这些奇妙的事功。是的,这些不正当的动机,使人们在不合宜的时间,为了取得人们的重视,并为了从中获得快乐而作事,至论那些没有这些缺失的人们,他们则只是在天主的推动下,决定依照天主所指示给他们的时间和方式,来对这些恩典,加以运作,他们知道如果没有天主的推动,他们是不应该在这方面工作的。天主,藉耶肋米亚的口,曾这样的对某些先知怨尤过:「我并没有派遗这些先知,他们却极极忙忙的前去了;我也没有向他们谈话,他们却发出了预言」(耶·二三·二一),在以後,天主又藉同一先知的口说:「他们用他们的谎言,他们的奇事,欺骗了我的百姓,我并没有命令他们什么,也没有派遣他们」(同上·二三·三二),天主又说道:「他们看见了他们心中的神见,他们也宣布了这些神见」(二三·二六)。这一切紊乱的产生,乃是由於可厌恶的沾滞着这些神奇的工化上。

  四、从圣经的这些章节上,我们看得清楚,这种虚妄快乐的危险,并不止引曳灵魂,用一种非法与邪恶的态势,来使用这些天主的恩典,如同巴拉盎以及我们所说的其他的人众,他们用他们的奇迹,欺骗人民,并且还使他们在没有从天主接受这些恩典时,强调着有了这些奇恩。像圣经上给我们指出的那些人,他们依照自己阴谋说预言,并公布他们自造的神见,或者是由魔鬼而来的神见,真的,当着魔鬼看到这些人,凝神聚志,爱好这些奇妙的成果时,它便会用千千万万的暗示,供给他们无数的材料,并且逐渐的怂动他们,以一种无廉耻的大胆,专心致志於这些奇恩特事的运用。

  五、这种罪恶并不会停留於此,摄取自这些事功中的快乐,企图实现它们的渴望,竟然会达到了不能设想的地步,这些已经与魔鬼暗暗结约的人们(这一类的奇事,往往是来自於有这一类的结约的结果),还不惜与魔鬼大胆而冒然的签订明白而公开的协约,而甘心情愿的成为魔鬼的门徒与党羽。由此,才产生出了许多巫觋、神棍、法术士、符咒者以及各式各类的卜著者。

  最後,这个由奇事所感应给他们的快乐,不但引导他们以高价出卖天主的特恩,像术士西满所乐为的事(使·八·十八),而为服事魔鬼并为它的利益而行为,并且这一喜乐,还使他甘心情愿,设法使神圣的事件,以及天主的事件,专作为敬礼魔鬼的使用。是的,言念及此,不能不使人害怕而懔抖。我们看见这些败类们,他们竟敢使用吾主耶稣的可怕圣身,用来犯罪并完成可厌恶的事业。

  在这里,我们看见了天主的无穷仁慈。

  六、啊,有多少不幸的人们,对自己是这末可恶残忍,对教会团体,又是多末为害极深。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在这里有一件应该注意的事:就是住在以色列子民中间的,这一切术士与巫觋,因为他们作了很多令人厌恶并引诱了很多人的缘故,都被扫勿尔杀光了,他们也都在效法着真天主的先知们呢?(撒一·二八·三—九)。

  七、为此,凡是从天主那里,接受运作这些真正超自然事功的人,他应该远离对一切快乐的使用并贪心,而自己不必开心使用它们的方式。天主,领赐这个超自然的恩典,其目的是为教会及其成员的利益,自然会让他超自然的在适当的时候,并以适宜的方式使用它们的,他嘱咐自己的门徒,不要多加操心应该说什么,并以如何的方式说话(玛·十·十九),因为这乃是一个来自信德的超自然的事业,另外,关於操作这种种奇妙的事业,由於也同样是来自超自然的天主,他也希望人们,要注意的等待,由他而推动他们的心灵。因为,人们应该是在天主的德能下,运作这一切标记与奇迹。我们在使徒行传上看得清楚,使徒们虽然都为这些恩典所充盈,他们在由自巳举行奇迹,以及使用这些方法,来医疗病人时,还是一样恳求天主,屑肯伸出他的圣手,以便在人们的心中,散布我主耶稣基督的信德。(使·四·二九—三十)。

  八、人们从第一个损害中,会跌入第二个损害里,这是有关损害信仰的损害,这个损害完成於两种方式。

  我们推定的是:不在适宜的时候完成这个奇迹,并且也没有必要。在这种情形下,人不但是诱惑天主,并且在完成这个奇迹上,恐怕也会失败。在这里,对信仰来说,是会有减少并轻视的危险的,有很多次,人们能够完成了这个奇迹,但是我应该说,天主是由於其他的动机或原因,才让他实现的。比如扫勿尔在向巫女要求撒木厄尔出现,撒木厄尔是真真出现了。(撒一·二八·十二)。然而,并不是常常能够成功的,但即使能够成功了,人们在使用不该如此使用的这样一个奇恩,也是罪恶滔天的。

  最後,人也能在此,自己丢失很多有关信仰的功德,因为特别重视神迹,是会大量消弱信仰的实体习惯的,信仰的习惯乃是一个晦暗的习惯。真的,在那里有更多的奇迹与证见,在那里更少有信仰的功劳。圣国瑞给我们声明说:「信德在有人的理智以及有属於人并可见的证明时,信德便没有功劳了」。(福音训道集·七六·二、九七)。

  为此,天主允准这些奇迹,都是在有引人信仰的绝对必要时,为了这一动机,也为了使他的徒弟,不被剥去信仰的功劳,由他们自己实证是为基督真的复活了,基督在显示给他们之前,他先安排好了一切,让他们不见就相信(路·二四·三—七),他向玛琳首先显示了空空的坟墓(玛·二八·一—八;若望·二O·一—二),後来又让天使告诉他们。因为,正如圣保禄所说:「信德来自听道」(罗·十·十七),如此这般,耶稣无非是愿意人们由听而信,不见而信,当玛琳看见他的时候,他乃是以园丁的形式出现,以便达成她在信德中的教训,也就是让她有完全的信仰(若·二十·十一—十八)。对於使徒们,他则先派遣圣妇们,去告诉他们他复活了(玛·二八·七—八),对於赴厄玛乌的二徒,他在被他们发现是谁以前,先用了信仰的火,烧热了他们的硬心。(路·二四·十五)。

  最後,他责斥了一切使徒未能相信他(谷·十六·十四)。至论多默,他则愿意用手抚摸他的伤痕,他给他说:「那末见而信的,是有福的!」(若望·二十·二九)。

  九、我们可以这样说:天主只有在非发现奇迹不可时,他是不会操作奇迹的,他曾责斥过法利塞人,只相信奇迹的错误(若·四·十八)。

  他们为此丧失了很多信德,因为他们是只将自己的快乐,安放在奇迹上啊!

  十、第三个损害,一般地说,乃是从这类的事功中,汲取了快乐的成果,会生出虚假光荣与虚妄。这三吾乐本身,如果人不是纯粹喜乐於天主,并且也为天主,这已经是一个虚假了,我们从吾主派使徒,到外面传教,由於他们对魔鬼屈服於他们的事实而高兴,对他们加以责斥中(路·十·廿),便已经找出证明了,如果这个喜欢不是空虚的,耶稣是不会责斥他们的。


第三部分 第 卅 二 章 
第 卅 二 章 

 

  论来自放弃超自然福祉的快乐的两种益处。

  一、灵魂在拒绝了这种快乐,除去了不受损害之外,还会获得两个出奇的利益。

  首先是他会荣耀并赞扬天主;其次是提升自己!

  天主在灵魂内,以两种方式被赞扬。第一种赞扬的方式,是灵魂将自己的心与自己意志的快乐,完全与不是天主的一切,分离分开。以便将它们都安放在天主之内。这正是达味圣王在我们讨论意志的黑夜的开始时,从所引用的话语中所愿意的:「人高举自己的心怀,而天主即受了赞扬」(咏·六三·七—八)。不错,人心只要一次被举到一切事物之上,灵魂就超越在它们之上了。

  二、由於灵魂将自己的快乐,安放在天主自己身上,天主在表现给灵魂以自己的伟大与崇高,而高举自己并光荣了自己,因为是在这种喜乐的高举中,天主给予了灵魂一个他本身所是的证据。然而如果不是灵魂在自己的意志的快乐与喜欢中,放弃了一切事物,天主的出现乃是不可能的。这正如达味所说:「请你完全的空虚,你就看见我是天主了」(咏·四五·十一)。在他处还有:「在一块乾旱无人无路的旷野中,我显示在你面前,来看你的能力与光荣」(咏·六二·三(二—三)。

  如果人们在与一切受造之物分开之後,而将自己的快乐,放置在天主身上,而成为赞扬天主的工具,好的,如果人们从我们所说的一切奇妙神事中,退出了自己的快乐,而将自己,单单放置在天主自己本身上,其所光荣於天主的,当然是更大了。因为,由这些是超自然的恩惠,它们自然有一个更崇高的价值,由此自然也会将更大的光荣与卓绝,给予天主而超过这些奇妙的成果。实在,人越是对某人轻视事物与巨大的事物,便越是对他高举,也越是对他光荣。

  三、在人们将自己的意志,从奇妙的事迹中,抽出自己来的时候,天主又会被另一种方式所举扬。灵魂相信天主,在排除奇迹和记号的情形下,奉事天主,这正是在大声疾呼相信并敬礼天主,远远超越信号与奇迹本身,所能给予天主的信德与敬礼。

  四、第二种利益,乃是由於灵魂将自己意志,摆脱这一切证据,一切外面的信号,而高举自己到一种最纯粹的信仰上,天主自然也会更喜欢灌注自己於人灵,并使他很丰富的信仰。同时,他也使人灵在两个其他直向天主之德上增加前进。那便是:藉着信仰黑暗与纯洁的习惯,使他品尝到对天主事件最高的领会,这乃是由於爱德的助力,爱情最甘甜的喜欢,灵魂的意志,在这些境界中,是在享受着唯一无二的生活之天主的幸福。最後,由於望德的协助,由於意志享受的巨大甘美而憇息。这个利益是奇妙的,在关於灵魂与天主的完美结合上,乃是具有非常和直接的重要性的。

  

第三部分 第 卅 三 章 
第 卅 三 章 

 

  论意志能安放自己喜乐的第六种福祉—精神福祉的性质—它们的区分。

  一、我们在前面,对本书所具有的目的,已经说过:乃是要用精神福祉的方法,引导人灵到与天主的合一上。现在,我们要讨论的,乃是最使我们能达到这个目的的福祉。读者与我,我们应该特别的使用明智与放大眼力。

  因为,这是一个很准确与很常见的事实,即有很多灵魂,由於缺少知识,他们多将精神的事物,用来为满足自己的感觉,而让自己的精神,成为完全空虚的。实在,满足感觉的趣味,绝少有不损害精神福祉的最好部分的,并且在圣宠之水,达到灵魂之前,便被吸收净尽,而使灵魂生活枯乾之中。

  二、现在我们且讨论我们的主题:我们说的精神福祉,凡对我们乃是一种助力,高举我们到天主的事物那里,并且也提拔我们的灵魂,与天主亲密来往,和到达天主与灵魂交通境界中的恩典。

  三、我们且由最高的等级开始,我说精神的福祉,一共有两种:一种是甘甜的,另一种是苦涩的。

  它们这两种,又各分为两种,甘甜的福祉,或者伸张到不同而又清楚为人看见的事物上,或者伸张到人们看不清与分不明的事物上。同样,痛苦的福祉,也是有的伸张到清楚可见与分别的事物上,有的则伸张到晦暗与不明的事物上。

  四、我们暂且将痛苦的福祉,放置在一边,因为它们是属於被动的暗夜,我们在讨论这个题目时,再予以讨论。我们在这里,不去讨论那伸张到晦暗与不明的事物上—我们以後再讨论它们,因为它们是属于爱情,普遍与不明的认知——在这里通外国欠要说的乃是灵魂与天主的合一,为此我们在这里也不去论它们,我们在第二卷里,也未能说出并计数:悟力不同的各种认知,我们以后(在黑暗之夜中)再对它们加以讨论。

  我们在这里要说的,乃是有关清楚与明白事物的精神福祉。

  

第三部分 第 卅 四 章 
第 卅 四 章 

 

  论特殊的精神福祉,它们能为智力与记忆所看出—论意志对有关於这种福祉所能给予的快乐,应该持有的态度。

  一、我们有关那是智力与记忆园地的许多知识,本应该多多讨论,是的,如果我们要着手指出我们的意志,在关於从这些福祉中,所能抽取的快乐,应该如何自处的话,我们便应该多多讨论它们;然而我们在第二与第三卷中,对它们已经讨论了许多,我们也已经证明了这两种能力,在对某些知识上,应该如何自处,以便向着达到与天主结合而前进,意志在这一点上的态度,乃是完全一样的,我这里不再多说了。在这里,我们需要指出的乃是:智力与记忆,有必要将自己从这个或那个智识中,摆脱开来的,那末,我们的意志,也自然也应该将自己从这些由知识里所引申出来的喜乐中,摆脱出来。不错,如果在这里,我们给智力与记忆建立一个应该持守的行径,它自然也应该是我们的意志本身所应该持守的行径。智力和其他的能力,没有意志的同意,是不能准许或拒绝任何事物的,那末,很清楚的,为其他官能所有的指导,自然也是同样的。这个我们在卷二卷三中,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

  二、人灵,如果不用心将这一切知识,用为指导自己意志的喜乐,奔向天主的话,他一定会陷入我们上面所说山一切不便与一切危险中的。

  

第三部分 第 卅 五 章 
第 卅 五 章 

 

  论外在精神的福祉,能够为意志以精明的方式所品尝—它下分为若干种类。

  一、我们能将一切精神的福祉,引归四类,我们的意志,可能从中抽取快乐,这四类福祉乃是:激发性的福祉,号召式的福祉,指导式的福祉,完美式的福祉。我们下面将一一以检檄,先由激发性的福祉开始。这些福祉包括着圣人们的造像与图像,教堂与敬礼。

  二、圣者们的造像与图像,不用说,它们能给予很多虚妄与不智的快乐。这些虔诚的代表物,在对神的敬礼上,是有其重要性的,它们对感动我们的意志,向着虔诚,乃是必要的。因为我们的慈母教会,使它们出现,并准予这样的敬礼与使用它们。我们应该利用它们,来烧热我们的冷淡,不幸的是,有很多人,将他们的喜乐,安放在图像或图像的装饰上,远远超过他们所代表的对象。

  三、教会在使人使用图像上,有两个目的:首先他是愿意荣耀圣者们;其次,他更愿意感动我们的心,并刺激我们对圣人们的敬礼。当图像满足了这两种目的时,它们便是更有用途,其使用也是必要的。另外,我们也该选择它们所代表的圣贤(这是很自然的),并使我们产生更多的虔诚,而有所爱好。对我们的感动应该不是造家或图像的价值,也不是他们装饰的丰富,而是其所代表的本身。

  我再重复一次,有一些人,他们只更执着於这代表物的美丽、价值,而不注重於被代表的主体。他的虔诚,是完全安放在代表物的外在美丽上,而实际上,他们却该使用精神,将它指向看不见的神圣事物上,而不再想念这些图像。它不过用为一种方法而已。感官是在外在的表现上,寻找他们的满意与喜乐,而意志的情爱与喜乐,却是固定在它们身上,这个对精神的真正热火,却是一个无法克胜的反对者。实在,精神的热火,在有关这一切次等的对象方面,要求对它们消灭意志的情爱。

  四、我前面所指出的损害,由於我们这个时代,人们对光荣有一个可厌恶的实行,可以说已经大到无以後加了,有一些人,竞而一点恐怖也没有,他们专爱虚妄世俗的装饰,甚而依照今天的时髦与轻佻的发明,来装饰圣堂圣像,真的,人们将这些,被严厉责谴的习俗,竟取用来装饰圣像,而圣人们在(生前),对这些东西,却是恐怖至深的。我们可以说,这些人们,正是与魔鬼在一起,设法使他们的虚妄,当作圣事,并强加在圣人们身上。这个对圣人们,乃是加给了无限凌辱的打击。然而灵魂的真正虔诚,是应该端庄稳重的,就其本身来说,它们是拒绝一切有虚妄意义的东西,在这种情形下,所谓的虔诚,好像只是在於装饰洋娃娃罢了。人们将圣人们的图像,作成了偶像,并将他们的喜乐,安放在它们那里。

  在此以後,您还看到有许多人,不知困乏的在图像上,紧拢着各种图像。他们也执着的,认为这些图像该是这样高大,该有这样的形态,以便满足他们的快乐,至论这个是否有关虔诚,就不是他们并所要顾虑的事件了。说真的,我们看到的,乃是他们依恋着他们的图像,正如米加依恋他们的偶像一样。在他从屋中踱出,他大声呼叫着,乃是要找回他的偶像(士师·十八·二三—二四),或者像拉邦一样,他走了很多的路子,怒气冲天的,在寻找他们偶像,最後并搅乱了雅格的一切东西,目的是希望找回它来(创·三一·三三—三四)。

  五、真正虔诚的人,在一切之前,将自己的虔诚安置在不可见的对象上:他们并不太需要外面的代表物,他们只是使用很少的图像。他们使用这些图像。更是为启发他们,对天主事物的兴味,而不为人情事物的爱好。正如,他们更关心於另一个世界的衣服,远超过现世的装饰,他们所使用的虔诚代表物,正是为使人有这样的反应,这个世界的形像,并不刺激他的意愿,也并不出现在他的精神上,他更注意它所代表的圣人,代表物则不会在他心上。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以及属於他的一切,并不是他的思想所在。实在,他的心,一点也不沾滞於他所使用的东西:如果人们拿去他虔敬的事物,他也并不难过。他是在寻找代表物所超越代表的内在物,我这是说的被钉的耶稣(格前·二·二),为了对他的热爱,他甘心被剥去一切,即便是协助我们举心向天主的方法被拿去,他也不会在意。

  人们拿去了他的一切,他依照心平气和。事实上,对一个灵魂来说,最高的全德,乃是在被剥削一切事物之後,仍然安静与快乐。他更愿意失掉一切,而不愿占有一个使他依恋的东西,他也不愿有一个不应当贪愿的东西,我承认,像留一些激起人们虔诚与快乐的圣像,乃是一件好事—我们应该选择那更带给我们虔诚的东西—,然而如果人们以特产的精神,依恋它们,并如私产般的占有某物,一旦在它们被人拿去之後,也会感到忧苦,那就与全德有损了。

  六、无可怀疑,一个灵魂,在有关一个圣像或一个物质的代表物上,如果越有占有的精神与依恋,那他使有更少的自由,来将自己举向天主。不错,有些圣像,是此其他的圣像,更刺激人的虔诚。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对於这些此对於那些更有情爱,这原本无可厚非,然而,我再说一次,人们都不应具有依恋与占有的心理,不过,对应该协助我们有热火走向天主,并使我们忘掉一切事物的东西,是不应该用他来养育我们感性的满足的,同时也不应该让我的感觉浸浴在方法的快乐中,代替我修得成全之德,反而因利的不完美,成了我前进的阻碍。这个的作法,正如同我对一个完全俗化的事物,当作精神物的占有一样,那是绝对要不得的。

  七、如果你还未曾了解,要修习全德,一定需要精神的纯诚与神贫的话,那你在这里,那就会有一些异议,反对我有关圣人的图像,所说的理论。我认为如果我是起来反对有——使用念珠一般所出现的缺点,而不是反对有关圣人的图像的事件,那你就觉得不一样了。我们几乎找不到一个人,在这件事上,是没有弱点的,人们愿意它是这个方式,而不愿是那种形态,他们愿意它是这种颜色,这种鑛质,或者是有这种或那种的装饰,但是这一切都不关重要。天主总不会对使用这样念珠的人,此使用其他颜色念珠的人,更仁慈的倾听他的祈祷,天主所更喜爱的祈祷,乃是来自一颗纯单而正直的赤心,来自一个只想中悦天主虔诚,而并不在意他使用的念珠,有什么分别。最多是在具有的大赦上,有所不同而已(这是有的念珠在祝福时,具有某些特殊的大赦,有的则没有,译者附识)。

  八、我们虚妄的贪心,胶着在一切事上,它如同蛀虫一样,啮食一切健康的东西;这种贪心,在各处都发挥它的力量,在善事中,也在恶事中,为什么您喜欢特别细工的念珠?为什么你高兴有这样的形式或那样的形式?这不是你将喜乐放在那不过是一种方法的东西上吗?为什么你要择选这一个圣像或那一个圣像,超过另一种图像,并不贪它是否在你心中激起对天主的爱情,而只是依恋着它,你认为它美丽与宝贵吗?如果你的意愿是为中悦天主,这一些对你便无可无不可了。说真的,我们看到神修人,竟而沾滞在物质,或祈祷的方法的形式这一点上,这实在是可羞惭的事件。啊,沾滞在空虚的喜欢上,实在是可笑的事件!你总没有看到他们满足他们现在手中所有的那些;他们常常放掉这而要那个;无止息的变换着。总之,他们是忘掉了内在的虔诚,而只想可见的事物,他们这是以佔有精神,依恋着有形事物,有时候,他们也更可笑的依恋着世俗的宝石,这个对于真正的虔诚,是有极大损失的。

  

第三部分 第 卅 六 章 
第 卅 六 章 

 

  论虔诚的代表品—某些人对这件事的无知。

  一、关於对圣人图像的事件,我们对很多人在这件事情上的糊涂,有许多话该说。有很多人实在愚蠢,他们对圣像所具有的信任:是这一幅超过那一幅。他们想像,在这幅像前祈祷,比在另一幅像前祈祷,更容易获得天主的俯听,而这两幅像是代表着同样的主体:比如两幅基督的图像,或两幅圣母的图像。其真正的动机,乃是他们更喜爱这个形像,超过另一种形像。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来,人们对於天主的关系,以及对於他该有的敬礼,是多末无知而不适合啊!天主是只看祈祷者的心之信仰与纯洁的。

  如果天主每次都是藉着这幅图像,超过藉着同样主体的另幅图像,而赐给圣宠,并不是因为在这个图像中,比在那个图像中,有更多的效力,也不是因为图像的形态有分别,而乃是因为祈祷的人在这幅图像前,此在另图同样代表的图像前,有着更大的虔诚,如果他们祈祷的虔诚,在这一幅图像前与在另幅的图像前,是同样的,或者他们不在任何图像前祈祷,他们也一样会接到天主同样圣宠的。  二、如果天主藉着某些图像,而不藉另些图像来出显奇迹与特宠,这并不是要我们看重这些图像,超过另些图像,而是要这些奇迹,激动我们睡眠了的虔诚,并使信友去作祈祷,如果虔诚成了烈火,祈祷倍加增强—这才是真正引到天主的仁爱,并也是人们所要获得圣宠的真方法—那末,由於热诚的祈祷以及热心的情感,天主会继续利用这个图像,来作更多的奇迹与恩惠,无可怀疑,天主绝不是由於圣像本身的缘故,才行奇迹,图像永远是一幅图像;他的行奇迹,乃是因为,人们在代表圣人的图像前,有更大的信仰与虔诚而已。因之,如果您对圣母在这个像前,与在那个代表同样人物的像前,有同样的信德与虔诚,或者您不在任何像前—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祈祷,你也可以接到同样的圣宠  经验给我们证明,天主在给我们行奇迹或给圣宠时,一般都是藉着很粗糙的圣像,并且是没有一点艺术价值的图像。

  三、我们的天主,也常常藉着安放在无人或遥远的地方的图像,发现奇迹。他之所以如此,乃是要人费力前往,以加增他们热愿,而让他热心行为,更加强烈。其次,是为了使人远离尘嚣与人群,来作祈祷,也正如吾主耶稣自己所作的一样(玛·十四·廿三;路·六·十二)。

  那愿意朝圣的人,最好要选择一个时间,不是朝圣比肩接踵的时候,即使环境有些特殊,也无关系。如果有群众很多时,我不建议您加入这些群众行列,因为在这种情形上。人们在人多比人少的时间,更容易分心。实在,有很多人的朝圣,乃是当作一种休闲,而不是为了虔诚。

  我们现在再说一说有关圣像的事件,如果有真正的信仰与虔诚,不拘什么圣像,都足够了。如果没有虔诚与信仰,任何圣像,也没有用途,我们救主,在他活着的时候,不是一个活像吗?然而,那些没有信德的人,与他来往是没有益处的,他们不是看见他的奇迹吗?然而他们又从中取出了什么利益呢?这也就是吾主在人们看到他生的地方,不多显奇迹的缘故,正如圣史所注解的(玛·十五·五八;路·四·二十二)。

  四、现在我们说一说有些圣像,在某些人内,所产生的一些超自然的效力,天主为了他们,在某些圣像内,放上了一个特殊的圣宠。圣像的形象,深深印刻在他们的心内。同时,他们所产生的虔诚,也一直在他们的心中持续着,圣像常常在他们眼前,在他们一想起这幅图像时,他们便像第一次似的,感到了那样的效果,有时更大,也有时更小;然而对另外更美丽的圣像,他们却没有这样的感受。

  五、同样,也有许多人,对於这种形式的图像,此对另一形式的图像,更有虔诚,这个在某些人中间,这种情形,只是一种自然的偏爱与兴趣,正同一个人的脸型,对某人此对其他种脸型更喜欢一样。人们对於某一图像,也是由这种完全自然的形态更爱它,而常常保留在当前的记忆中,但这个图像,可能此另一幅不美,可是由於您的特别兴味,使您更爱这种形态与形像。

  还有的时候,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人们注视一幅像时,他们看到它在懦动,有生气,面容改变,或者听见他们说话,这些表现在圣像中超自然的效果,很多次是真的。天主使这种事情发生或是为增加他们的虔诚。或者是为供给一个还是脆弱的灵魂,一个有力的支柱,而阻止他们分心。但也有很多次,是魔鬼的工作,它是为欺骗我们,并为加害我们。

  我们在下一章内,对这个主题,再说出几个建议。


第三部分 第 卅 七 章 
第 卅 七 章 

 

  论人应该如何将在这些图像中,找到的快乐,引向天主,以便不走错路而成为修德的障碍。

  一、圣经对在我们心中,恢复对天主与圣人们的想念,是具有重大利益的,并且如果我们适当而在普通的条件下,使用它们,还能刺激我们的虔诚。另方面,如果有超自然的效果发生,而我们的灵魂,不知道善为运用,而使我们的—一步常向天主,它们也会使我们走入错误中,魔鬼很容易使无智慧的灵魂跌倒在它们机槛中,使他们在神修的道路上,停止不前,为此,它们有时在教会使用的物质圣像上,有时候在某些圣人的脸型上,或者在魔鬼自己变化形态的图像上,产生超自然与特别的效果,深深的印在我们的想像中,而由此产生奇迹,这时魔鬼就变成了光明的天使,用来欺骗我(格後·一一·十四),这个诡计多端的仇敌,往往是隐身在给我们作为援助与我们的救赎方法背後,用来陷我们於不智,忠实的灵魂,应该在各处都加小心,然而特别是在好事上,更应注意,因为在恶事上,更容易显出魔鬼的本色!

  二、我愿意协助灵魂,不要遭受他所能遭受到的损害,那些损害是:让人停止了朝向天主的热火,无知而粗暴的使用圣像,在某些机会上,人们是会跌入自然与超自然的错误中的,我也愿意协助人灵,洗除意志在这些图像中所能取得的快乐,而将它们指向天主。因为教会之所以让我们使用圣像,其目的正是在此。在这种意向下,我要作一个能含括全部的注解,因为这些图像,对於我们又乃是如同一个达到不可见之福祉的方法,为此我们只应该当一种方法使用他们。至论意志的热诚与喜乐,则是应该走向图像所代表的不可见之对象。

  为此,在我们注视这些圣像时,我们应该特别注意,无论这些图像,是物质的或想像的,无论它们形式是吸引人的,也无论他们的衣服,是不是美丽的,也不管它们是启发感觉或精神的虔诚,或者人们注意到面容的改变,有一种超自然的原因,我要说,我们要注意,不要使我们的感觉被吞蚀,我们不要对这些附加体注意,我们要忘掉图像,我们应该马上高举我们的灵魂,朝向图像所代表的对象,而将意志的全部热火,全部喜乐,以及祈祷的全部热诚,安置在天主本身或我们所呼求的圣人中,实在,感情不应该排除那该是精神的工作,而图像与造像,也不该代替我们所祈求的不可见之对象,这是非常重要的。只有这样,我们才不会犯过的。如果是圣像说话,不必对它们说话加以重视;不必着意它感性的代表,也不必用心在精神与心情上。而是要直接自由的举心向着天主,不必有心的将自己的依靠,加之在这个图像,而不加在其他的图像上。我们假定是由一个图像接受了虔诚,在这个方式下,也会接受的更多。因为那是将一切的情爱都指向天主了。每次天主在给予人这类或那一类的圣宠时,他都是要人将意志的热诚与喜乐,指向那不可见者,在我们这一面,他是要我们将我们能力的一切力量,一切希望,从可见与感觉的事物离开!

  

第三部分 第 卅 八 章 
第 卅 八 章 

 

  论号召性的福祉—论小经堂与其他专为祈祷的处所。

  一、我相信:对神修人在有关圣像与造像上,所能陷入重大缺失,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如果这些人将他们的喜乐,安置在这些代表品中,其所目的危险,是此将这些放在世俗的事物上,较更重大。我说有更大的危险。因为,有关於圣物的事,人们认为是不必害怕,不必小心自然的依恋与占有的精神。在这种情形下,人们很容易跌倒在一个非常的轻视中:他们自认为是很热心的,因为他们将自己的喜乐放置在虔诚的事物上,这样,恐怕他们的一切行为只不过是一个枉想与一种个人的满足而已。他们将他们的喜乐,或者安放在这些事物上,或者安置在其他的事物上,都是一样。

  二、我们既然谈到小经堂,我们要说的是:这些人只是堆积了许多圣像,他们也将他们的喜欢,安置在这些图像的秩序内。也安置在某种衣服的装饰内,他们所有全部的关心,都在小经堂的装饰上,让人一看就感到漂亮。至论对天主本身呢,他们并不太在意了。他们唯一注意的,乃是他们装饰他们的小经堂。而对於不可见的福祉,则一点也不予以注意。无可怀疑,一切的装潢,一切的修饰。以及一切人们,对那些圣像所作的敬礼记号,与他们所应有的境界,此较起来,实在是太差了。人们如果对这些饰物,处理稍差,或者缺少敬礼,也就遭到很严厉的责斥,关於雕刻方面,我们也应该说,如果雕刻得实在不好,这不但不能激起虔诚,反而更要剥去热心;为此自然应该禁止他们,作这样获得的工作,因为他们不会相称的工作,并且也太粗糙了。这些都不算太差,然而,我们要说的是在他们中间,有一个共同的错误,乃是具有依恋的心情,本性的满足以及对这些装饰与这些外在的美丽,有着占有的精神。你千万不该有将你的心情感觉,安排在这些劳什子上,这样您们的心,便没有自由走向天主,也没有自由去爱慕他,而为他的缘故,忘掉其余的一切。如果你缺少这个基本的义务,而藉口对这些圣像完成敬爱的义务,你不但不能中悦天主,并且也为了您没有找寻天主的喜欢,而只是寻求您个人的满意,也要严厉的处罚您!

  你且想想:犹太人在吾主进入耶路撒冷时,给至尊上主所作的庆日,他们斩断了树枝,高唱新歌,吾主在泪洒满面,(玛·廿一·九,路十九·四一),因为很多人庆祝他,只是用形式和外面的装饰,由於他们内心不善,实实是离他太远了,我们也可以说,他们这正是在庆祝自己,而不是在庆祝天主!到我们今天,还有不少的这样的人,人们在某个地方过节,他们赶去是为自己的快乐:他们找的是看与被看的快乐;然而他们却不想让天主喜欢,他们由於所见者而兴奋,可是,他们却没有想中悦天主:我这是说的那些组织庆节的人,他们在敬礼中,一直在将世俗和粗暴的事件搀人,以便激起人民的高兴,而使参加的人,分心走意,或者更弄到一些中悦眼目的事,而对於虔诚,却没有一点益处。

  三、那些组织庆节的人,有这样多非为庆节的意向,我们对他们要说什么呢?这其中有多少个人利益在作祟呢?贪心贪欲,不是这些人福利的目标吗?他们并不多注意在服事天主啊!他们知道他们自己的心意,然而天主,他是人心的探视者,他会作判断的。无论如何,事情是在这种情形下经过,我们不必多说,他们更是为庆祝自己,而不是为光荣天主。

  实在,凡是人为满足自己,或满足他人而举行的敬礼,天主是不肯算作为自己作的事件。并且,也有很多人,他们自作庆祝认为是光荣天主,其结果只是在聚敛天主的义怒。我们在这里有一个在以色列子民中发生的例证,他们唱歌跳舞来尊敬一尊偶像,而自想是庆祝天主,因而死亡了很多人(谷·三二·六、廿八)。另一次,亚郎的儿子,那达与亚比武司祭,他们奉献给天主一炉怪火,在他们手中还拿着香炉时,天主就夺去了他们的性命。(肋·十·一—二)。我们再想一想;那赴婚宴的比喻吧。一个人来赴婚宴,而没有穿好礼服,捣乱了秩序,「国王命令将他抛到外面,捆起他的手脚来,抛在外面的黑暗中」(玛·二二·十二—十三)。这些事例,无非是给我们证明,天主是不忍受在人们庆祝节日时,只为自己的光荣,这乃是对天主自身的不敬。

  唉!我天主,多少次,在人子们为庆祝你而作的节日中,魔鬼参加的部分,是比你还多!魔鬼更喜欢这些节日,因为在这种日子,他成了一个商人,得了无数的大利:正如你很多次所说的:“这些人民只用口唇来恭敬我。然而他们的心却远离了我,他们给我的敬礼,是毫无用途的。”(玛·十五·八—九)。

  天主受人事奉,应该是专为他而作,在这种动机下,不应该加入任何更低下的其他动机,如果人不是专为他而敬礼,人给予他的敬礼,就不是真的,也达不到目的。

  四、我们现在再回到小经堂上来:我该说有很多人装饰他们的小经堂是为自己的满意,并不是为了敬礼天主,有很多人很少顾及到是否对虔诚有利;小经堂对他们来说,好似是世俗好奇的沙龙一样。还多次认为不如沙龙,因为世俗的事,远比天主的事,对他们更有兴趣。

  五、现在,我们不想多说了,我们说有很多人,他们自居成全,他们也注意虔诚的事,在他们当中,有很多人是专心在小经堂上,更好说专心在对小经堂的装饰上。他们的注意力,并不是为在作祈祷与收心敛志,而只是注意小经堂的漂亮,他们并不想他们应该指向收心与灵魂的和平,这是因他们全心全力集中在这一主题上,他们并没有看到那一点,而他们所操心的就是和作世俗事一样,专为自己的开心。事实上,他们在小经堂所取得的快乐,对他们心灵内在的宁静,只有损害的用途。特别是在人们认为:应该取消他们有特别感情的对象的时候。


第三部分 第 卅 九 章 
第 卅 九 章 

 

  论如何使用小经堂与圣堂来举心指向天主。

  一我们讨论由这一类精神福祉,作为我们举心向天主之前,我们应该说一说开始修行的人,他

  们从圣像中,经堂内,圣物里,取得感情上的满意。对他们是有利益的,因为他们的意愿,还未能与世俗的事物分开,在虔诚敬礼的事上,他们寻获的感受上的快乐,协助他们放弃世俗的满意。您看一个小孩子,人们若愿意从他手内拿去一个事物,人则必要交给他另一个,来阻止他的哭泣,如果他的手中原来是空空的,那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现在如果要说到在神修上进步的问题,神修人就该剥去他的一切的满意,一切的贪欲,不使意志在其中汲取快乐。

  然而真正内修的人呢,他们是很少依附在虔诚的事物上的;他们所操心的,只是内在的凝心聚志,并与天主的密切关系。他们会从圣像与小经堂内汲取利益,但这只是过眼云烟,很快的,他们的精神,就会专注於天主的本身,而忘却一切属於感觉的事物了。

  二:还有,虽然祈祷天主,在一个可能最好的地方,那是很好的,然而更好的,乃是在那个感官找不到任何使它们停留的地方,这样,好使灵魂能无扰无阻的,提拔自己到天主台前,吾主耶稣答覆撒玛利女人的话,我们可以作这个意义的注解,在撒马利女人询问吾主,在何处作祈祷,才是更好的地方:是圣殿或是山上?他对她说:「真正的敬礼者,是用精神或真理来恭敬的,因为这样的敬神者,才是父所寻找的」(若望·四·二三—二四)。

  圣堂与安静的地方,是专为并指定敬神祈祷的地方,这是因为圣堂,不该有其他的。然而,如果说到一个与天主来往,这样重要并亲蜜的事件,难道不应该找一个人少,又不使感觉分心的地方吗?为此,这个地方不应该是有喜乐并迷人的地方。有些人们实在是错了,他们不找收敛精神的地方,而只找快心的处所。为祈祷人,最好是找一处无人的静地,即便是野地也好,它使人的精神自由,能够直接走向天主,而不被世俗的事件所羁留与困扰。说真的,外在的事物,虽然也协助精神提高自己,但其重要的条件,乃是要忘掉了它们,而专心注意於天主,我们的救主,愿意作我们的表样,一般来说,他总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来作祈祷。(玛·十四·二十四;谷·一·三五;六·四六),不让感官被占据,而是专为举心奔向天主,耶稣多次是在山中祈祷(路·六·十二;九·十八与二八;一九·二八;若望·六·十五),那些地方,多是草本皆无,没有什么可中悦感情的地方。

  三、真正的神修人;并不会操心在他们作祈祷的地方,能否有中意的事情提供;这是说明,他们已经不沾滞在感觉的满意上了。他们只是关心能够内在的收心,并忘掉其余的一切,那些最能剥削快乐的地方,乃是他们最喜爱的地方;他排除一切能使感觉感动的环境,以便使他多享受天主,而远离一切受造物。实在,在我们看到专务神修的人,将一切的操心却专注在装饰他们祈祷的地方,以便更能符合他们的兴趣以及他们的爱好时,真会使人非常义愤填胸的,所谓内在的收心,其最重点,乃是不对任何世事关心,如果他们关心这些,即便是很小的话,这一切中悦天主的事,对他们并不会引起兴趣的,是的,这些劳什子,会使他们很快的就困乏而松懈的。


第三部分 第 四 十 章 
第 四 十 章 

 

  此事专论在祈祷之地,只找精神的收敛,是如何的重要。

  一、有些神修人,总也找不到精神的真快乐。其理由,乃是因为他们总不能决定性地,将他们从可见的事物中,排除取得快乐的贪心。他们应该知道:洁丽而专为祈祷的地方,圣堂与可见的经堂、圣像,只不过是一个激起我们虔诚的方法而已,而灵魂的情爱,并不应该专心依附在可见的圣堂上,甚至忘掉了在活圣堂中祈祷,也就是忘掉灵魂内在的收敛。

  圣保禄宗徒,为了劝勉我们,曾给了我们这样的建议:「你们要想到你们的肉体,是住在你们内的圣神的宫殿」(格前·三·十六与六·十九),关於这一点,我们还可以看到基督对我们的劝告:真正敬礼天主的人,是用精神和真理。(若望·四·廿四),天主对即使装饰得最漂亮的圣堂,也不会重视,如果由於你自然贪心与依恋的缘故,使你损失了一点点你内在的纯诚与神贫,—纯洁与神贫,应该在於完全剥去你占有心情—也是不佳的。

  二、如果你愿意将你的意志,从一切虚妄的快乐中,从一切无法无天的在这些物质上的贪心里,洗涤全尽,如果你愿意指导你的意志,在祈祷上转向天主,那你只有完全操心你良心的洁净,使你的意志,完全属於天主,使你的精神,完全适用之天主就是了。其後,如同我已经说过的,要找一个你能找到的最僻静与最无人的地方;在那里,你要使用你意志的一切与一切情爱,来呼求并光荣天主,而不对任何外在的小满意,加以重视,并且也要设法从你心中,将它们剥去。实在,如果灵魂习惯享感情虔诚的甘美,他便总不会达到精神甘美的全力,因为人只能藉着精神的收敛,在内在的纯诚中找到精神的甜美呢。

  

第三部分 第 四 十 一 章 
第 四 十 一 章 

 

  论灵魂在外在事物以及敬礼的地方上,寻找感官快乐的事件,所遭到的种种不便。

  一、在我们所说的事物上,如果神修人,去寻找感觉的趣味的话,所有不论外在的或内在的损害,是多而又多的,关於内在的灾害,那便是灵魂永久达不到精神的集中,也就是不能越过感觉的园地,也无法忘掉一切外在的满足,更无法修得强力的德行,现在我们再说一说,外在的损害,神修人不能在一切地方祈祷,他祈祷的地方,一定是中悦他的地方。因之,他屡次并不作祈祷,因为根据俗语所说,他们只能读他村子内的书籍。

  二、在这以外,他的不合法的贪愿,不断的提示他改变,这一类的人,总不能停止在一点上,他也不能在一种生活的境界上,坚持不变,今天您看到他在这里,明天您会看到他在那里;有时候,他们择选了精修生活,有时候,他们又选择了其他;今天他们装嵌这个经堂,明天他又要装饰另一所。

  凡是属於这一类型的人,他们的生活是常常改变方式。他们只生活在感觉的热火与趣味中,他们总不由意志的尅制,和对逆境的接受,来强制自己,达到精神的收敛。他们总也看不见一个地方,为他们是一个热心的地处,他们也总不认为有一种生活方式,可以与他们的个性与倾向,互不凿枘。他们刚到一处,立刻便又放弃,然而他们却只是感觉的兴趣所曳引,他们一直在寻找感觉的吸引。因为他们感觉的兴趣在本身方面,乃是无恒的,很快就会厌倦了这个兴趣。


第三部分 第 四 十 二 章 
第 四 十 二 章 

 

  论三种祈祷的地方,并论意志应如何对他们相处。

  一、我找到有三个地方,天主让我们的意志在那里产生虔诚敬礼。

  第一个是:有一些地方由於它的中悦人目,有沁人心脾的风景,有树木的美丽,以及地方的幽静,很自然地将敬礼的虔诚心喊醒。我们好好的利用这些中意的地方,只要人们的意志,能很快的忘掉这些美丽,而将自己带往天主那里,就很好很好了。是的,在人们愿意达成恭敬天主的目的时,是不应该停止在引导我们到达目的地的路途中的。如不然,假定人们愿意满足自己的贪欲,回味感觉上的兴趣,人们便会陷溺于枯涩分心中的,因为精神的知识只有在内心与收敛中,才会获得的。

  二、如果人们获得了我们刚才描写的地方,我们应该忘掉这个地方本身,而努力将自己的内心,出现于天主台前,彷佛是一点也不在这个中悦人意的地方似的。实在,如果人们在这个地方上,留连忘返,自然便成了逐乐之夫,而不再有精神的稳定,并且也不能找到内心的甜息。

  隐修士与其它的独修士们。在广漠无垠的旷野中,在他们找到了美丽的处所以后,他们甘愿选择了非常狭窄的地方,在那里建筑了他们的小小住室,或者是生活在天然的洞穴中,在那里关闭着自己。圣本笃三年曾住在一个这样的地方。圣西蒙呢,他用一根绳子系住自己,以便不越过绳子的长度,所提供给他地方的雷池一步。如果我们要对像上述生活方式度生的圣贤们,那我们便无法结束本书了,他们懂得非常清楚,一个不对外在事物,控制自己贪心与贪欲的人,是不能变成真正神修人的。

  三、第二种使人敬主热心的地方,是更特殊的;有些其他的地方—它们是不是旷野或其他的地点,并没有什么重要—是有一种更亲密的方式,来刺激人们敬礼虔诚的,天主在那里白白赏赐某人某人,以非常崇高的精神恩惠,一般来说,凡是在某一地方接受这种特殊恩惠的人,在内心中对他,这个接受恩惠的地方,都保留着一种倾向;很多次,他也感到一种活泼的愿意,想重新看看这个地方。一般来说:他的期待是会受到欺骗的,因为有关这些恩典的接受,并不系於我们的,重新寻获它们而作的步骤,天主赐给这些恩惠,在什么时候,完全是在於他的高兴,在什么地点,也是由他的喜好,与时间地点,毫无关系,他也不会询及人们对某事某物的偏爱!

  然而,如果人们感到自己完全自由,没有占有的精神存在,他有几次去看看这样的地方,也是好的。其理由是有三种:一是没有被任何地方束缚着的好天主,好像是愿意为这个灵魂在这样的地方受赞美,因为他曾在这里给了他特殊的恩惠。其次是灵魂本身,由於在这个地方,曾接受了这个恩惠,更容易感到更热烈感谢天主大恩惠的心情。第三是灵魂的虔诚,很容易由於对过去地方以及经过之事物的回忆,而显著的增加自己的虔诚。

  四、为此,为了这三种理由,人们能够再回到那个地方,然而他并不认为在这个地方,天主还应该赏赐他这些恩惠,而不能在其他的地方赏赐他。实在,灵魂本身对天主来说,才是真最正合宜的地方,毫无怀疑,他在这里此在任何物质的地方,都是更好的敬礼处。

  我们在圣经上读过:亚巴郎曾在天主显示给他的地方,竖起了一座祭台,并在那里呼求他的圣名,後来,因为他从埃及回来,他又经过了天主显示过给他那条路子,他又在他们建筑的祭坛上,重新呼求天主的圣名(创·十二·八与十三·四)。雅格也同样对天主让他看到神秘天梯的地方—竖了起一个方石祭台,并用油祝圣了它(创·二八·十三—十八)。亚加尔也给予天使显示给他的地方,一个名称,并对这个地方表示很大的敬意,她说:「说真的,我在这里只是看到了看见我者的影子」(创·十六·三)。

  五、最後有第三种专为虔敬天主的地方,那便是天主选定为在那呼求并事奉他的地方,比如西奈山,是他在那里领给摩西法律(谷·二四·十三),他也给亚巴郎,指定了牺牲他儿子的地方(创·二二·二);何雷山,是天主指给厄里亚回去的地方,在那里天主要显示给他(列王纪一·十九·八)。「圣弥格,提出一个敬礼他的地方,是在加尔刚山上,在那里他显示给西崩得地方的主教,告诉他,他是这地方的护守者,在这里应该有一个小经堂,为纪念天使而奉献给天主」(见弥格显现日的日课中),童贞圣母拣选了罗马一个地访,在那里她要巴待爵用她的名字竖起一座圣堂,并用奇迹的降雪方法,指示了所在」(原文无此段)

  六、为什么理由,天主特选了这些地方,而不要其他地方,来在那里接受赞美呢?只有他自己知道,而我们应该相信的是:他如此作,乃是为我们的利益,因为他愿意在那里俯听我们的祈祷,一如我们在任何地方,都要用信德恳求他们的,在这些特别奉献敬礼给它的地方,自有其特别理由,使我们相信他俯听我们的祈祷,因为教会给我们指定:并专为这种效果而完成。


第三部分 第 四 十 三 章 
第 四 十 三 章 

 

  论一些不同的礼节,这是很多人使用祈祷的一个方法。

  一、我们方才所说的那些无益的喜乐与不完美的依恋心,有些是可以原宥的。因为人们每次大多是无罪的陷入这种境界的。至论有些人对於一大堆礼节,怀着一种强烈的情爱,那些是无知人的脑子所创出的,距离信德的纯诚性,乃是很远很远的,这也是不可忍受的。

  现在我们先对这一些用神秘的名称,无意义的语言,还有很多,乃是愚蠢的人们世俗意见,提供给那些不明白而又迷信的灵魂们,并且也搀入他们的祈祷的种种,放置在一边,略而不谈它们。这一切都是显然的不好,并且也是为罪恶所污染的。很多次也是一种与魔鬼秘密订约结果。并且,这样的编造与作法,也多激起天主的义怒,绝不能引起他的仁慈来,在这里我是不愿片刻停留的。

  二、我在这里,对那没有任何迷信的一些礼节,只说几句话就好了。这些敬礼,在我们今天,还有很多人,带着不谨慎的虔诚来实行着,我所说的这些人,他们对他们在敬礼中,所加入的他们热心的操练,以及他们的祈祷文,是那样的虔心诚信。他们认为,如果他们对这些缺掉了一点,一切便都是白费,天主是不会听他们的祈求的,他们在这些指定与编造中,所有的信仰,远远超过在祈祷本身的信仰他们认为:如果他们违反了这些规定,对天主乃是一种不敬,并且也是一种凌辱。此如,在举行弥撒祭礼时,所点的蜡烛,应该有这样的数目,不能多也不能少。举行圣祭的司祭,是该在这个或那个条件下,祭礼的举行,也该在这个或那个时间,不能早也不能晚,并且是在某一天,不能前,也不能後,祈祷与祷文,应该在这个数目上,并且应该有这样或那样的礼节或姿态相随,不能早,也不能晚,也不能用其他的方式完成它,不错,完成这个敬礼的人,一定要有这样或那样的品质,这些人们也认为:如果人们对他们所规定的一切,无论缺少了一点什么,便不能达到目的。至於对其他千千万万当时流行的敬礼实践,在这里就要略而不提了。

  三、然而最坏的;并且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的」,乃是有很多人,愿意在他们自身上,经历这种指定的效果,并愿感到他们要求的目标达到了,他们有完全内在的把握,认为这些礼节的祈祷的目的是达到了。这个,乃是试探天主,招惹天主的义怒。由於这种作法,是人们自己创造的,为此天主往往准许魔鬼去欺骗那些人们,同时,天主也要给他们,证实这些作法,对他们是很有害处的。实在,们是罪有应得。因为他们依恋他们自己的祈祷方式,也更偏爱他们对天主圣意计划的实行。这些人并不将他们的一切信心放在天主身上;他们如何能从他们的作法上,获得好处呢?


第三部分 第 四 十 四 章 
第 四 十 四 章 

 

  论意志如何应该在敬礼的外在实行中,将力量与快乐指向天主!

  一、但愿这样作事的人,要清楚的知道,他们越是依靠他们的礼节,而不依靠天主:他们便越不能从天主那里,得到他们所愿意的东西。

  也有很多人,他们只是设法满足自己的愿望,而不着意在光荣天主上,他们自己也知道,事情应该是依照天主的高兴,而不应该在相反的境界中去作,然而,由於他们依恋他们的礼节,以及他们愿意从中汲取的虚假快乐,为此,就加多各式各样的祈祷,以便达到他们的目的,结果是一事无成的。但如果他们真正专心用力的,在作那些非常重要的事件,像良心的巨大洁净。严正的专心在他们救灵的事件上,而将其他一切利益,抛置在第二梯次上,这样,他们就可以得到:对他们所不可缺少的事件了,在他们从天主方面,接到主要的恩惠以後,他们自然也会接到为他们合宜的东西,以及其他所需要的东西,他们也不必分门别类的要求这个那个,只要他们用一个很完美很直接的方式,用尽全力在作他的祈求就够了。

  二、这正是吾主耶稣藉圣史的口所许诺的:「你们先找天国及其义德,其余的都会加给你们的」(玛·六·三十三)。这个意愿,这个要求,无非是要更中悦天主而已。然而为了获得我们心中意愿的实现,最好的方法,只有使用我们祈祷的全力,来完成天主所更喜欢的事件,这样,他不但赐给我们向他们要求的救赎,并且他也会赐给我们,他所看见为我合宜而需要的,并且也用不到我们向他要求。达味圣王在他给我们在圣咏中说:「吾主走近敬畏他的人,也俯听在真理中向他呼求的人』(咏·一四四·十八),让我们了解这件事,那些在真理中要求他的人,乃是他要求最高价值的福祉,如同有关得救的事,在这里他又立刻说:「他实现了那敬畏他的人们的意愿,他也俯听他们的祈求,他要救赎他们,因为天主是这些爱他之人们的守护者」(仝上·十九—廿),达味圣王所说的天主这种接近人灵,那只是他对中悦他的人的爽快直接,并且也赐给他们连想也没有想要求的种种恩惠,我们不是读过所罗门要求最中悦天主的事件的记述吗?他要求天主给他好好管理他的人民的明智,而天主给他的答覆则是:「因为您要求了明智,超过其他一切的事件,你并没有要求打败敌人,也没有要求他们的死亡,更没有要富贵长寿,而只要求明智聪慧,以便能好好判断我的百姓—是我让你作他的君王的—我不但给你明智与知识,我还要给你所没有要求的;我这是说的富贵、权力以及光荣,并且在你以前也总没有一个国王像你一样,而在你以後也不会有」(编年纪後·一·十一—十二)。实在,天主赐给他与一切仇敌和平相处,他四周的国王,都给他纳贡,也总没有搅乱过他。我们在创世纪上也读过同样的事,天主在许诺给亚巴郎,要从他合法之子加多他的後裔,如同天上的星辰以後,天主在亚巴郎如此要求以後,又加上了这几句话说:「我也要加多您的女奴的後代,因为他也是你的儿子」(创·二十一·十三)。

  三、为此,在人们对天主所作的祈祷中,应该将自己意志的全力与喜乐,指向天主,而不必有意挂心,那些公教会祈没有使用的礼节,以及也没有赞助的礼节。人们应该让教会的使者,天主教的神父,决定其该用何等的方式,举行弥撒,他是从教会接受了这个使命,但愿人们不要独创新奇,不要如同自己此圣神与教会,还知道更多似的。如果人们在这个纯诚中刻求天主,不被垂允,那末请他要信任,就是人们使用了整个世界上的创新,他也不会得到允准。天主的本质是如此,只要人知道如何把握他,人们便可从他获得一切所愿意的事,然而如果人寻找自己的利益,那是绝对不能获得他垂青的。

  四、对一切有关于口祷,虔诚的运作,我们应该完全唯一依附於吾主,他已教给我们祈祷礼数与方式,这个清楚的很,在他的门徒要求他,教给他们祈祷时(玛·六·九—十三·路十一·一—二)。他就向他们说:要永生之父,俯允他们的祈祷,所必要时事件,吾主是认识天父所喜爱的事件,然而,他只教给了他们主祷文的七个祈求。这祈求包括了暂世和精神上的一切需要;他并教给他们其他附加的言语与礼节,反之,他给他们说—在另一个环境中—在祈祷时,不要多用言语,因为我们在天之父,知道我们的需要(玛·六·七—八)。吾主向他们一直在嘱咐的,乃是要他们在祈祷中,恒心持久,这是说要重覆天主经,他给他们说:「要常常祈祷,而总不可放松」(路·十八·一),他并不要我们,分歧我们祈求,而是要我们:用热心强力重说我们的愿望,我再说一次,这个已经包括天主在我们方面所要的,并对我们有利的一切事。请看吾主,向他永生之父,三次祈祷时所说的话,他的三次祈祷,都是用了同样的言语:「我父」,我们的圣史,一直在向我们敍述这一节:他说:「父,如果这个爵,非要我喝不可,那,就随你的圣意吧!」(玛·二六·三九;谷·十四·三六;路·二二·四二) 。

  至论陪伴着我们祈祷的外在条件,吾主只让我们在两个中选择一个:应该在无人的隐密中祈祷,远离尘嚣,避免人见,以便在精神更自由,心灵更纯洁中祈祷,一如他用这些语言教训我们:「在你祈祷时,要进入你的房间,在那里,关上门祈祷」(玛·六·六),不然,就到无人之地去祈祷,吾主正是如此作?,「他整个一夜,是在最安静与最有利的时间作了祈祷」(路·六·十二)。

  这样说,并不需要指定时间,指定这个或那个更好的时间来作虔诚的祈祷,也大可不必选择某些经文以及某些古怪、美丽或歧义的言语,应该使用教会所使用的语言,也使用教会所习用的方式。总之,一切都能引归到天主经内所包括的祈求的。

  五、在这里我并不谴责在某一日子,人们认为应该作虔诚的工夫;此如守斋或作其他之类的事件,然而我却赞称反面,我之所以谴责者,乃是人们依恃某种指定举行祈祷的方式,某种礼节,必需附在祈祷中,儒弟德不是责斥白都利的居民,给天主定下时间的限界,要他在这限界内援助他们吗?她向他们说:「你们如何敢试探天主,给他们仁慈指定时间?这样,你们不但引不来他的仁慈,反而招致他的不满」(儒·八·十一—十三)。

  

第三部分 第 四 十 五 章 
第 四 十 五 章 

 

  论第二种精神的福祉,意志从其中是能汲取一个虚妄的快乐的。

  一、我们的意志,在这属於第二类的外在精神福祉中,也会汲取到一个虚妄的快乐,那福祉,则是那些激起并催促我们奉事天主的东西。我们称这个福祉,为号召性的福祉,讲道之事,就属於这一类的福祉。我们可以在两种外观下,审视它们:「是站在讲道人的观点,一是站在听随人肘观点,这两种观点无论那一种,都需要有建议指向他们!他们应该作的是:是将在他们心由所感到的快乐,提举到天主那里去。

  二、我们先说讲道师,如果他们愿意有益於人民,而自己不愿意陷身在虚假光荣与虚亡的判断中,他应该记起他的职务,此小经堂还更属於精神的。不错,他是由外在的语言来尽他的职务,然而他该以内在的精神,来引出他们全力与效力。因之,他所讲的道理,是极为崇高的,他的言词,尽管极为美丽,他的文法,尽管细微精腻,而其效力,则是以讲道人的内在精神为比例的。我承认!天主的语言,在本身就是有效的,根据达味圣王所说:「他给予他们语言,一个有力的声音。」(咏·六七·三十四)。然而火,它有能力烧燃,但是如果木材没有被他要烧的条件,他仍然是不能燃烧的。

  三、然而为了道理要产生效果,有两种准备是必需的:一是说话人的方面,一是听话人的方面,一般来说,利益是与那教训人的准备成为比例的,从这里有俗语说:「有什么师傅,便有什么样的徒弟  我们在使徒行傅上,看见犹太人司祭长的七个儿子,习惯用圣保禄宗徒们有的公式,来驱逐魔鬼。然而魔鬼却生气的给他们说:「我知道谁是耶稣,保禄我也认识,你们,你们是谁呢?」(使·十九·十五)。於是它附入了他们身上,脱光了他们的衣服,并打伤了他们,事情之所以如此发生,是因为他们没有该有的准备。并不是基督,来阻止他们用自己的名字驱魔。我们也读过:有一天使徒遇上了一个人,并不在基督使徒的行列内,他用基督之名,驱逐了一个魔鬼,他们阻止他这样作;然而吾主责斥他们说:「不要阻止他,因为没有一个人,因我的名字显奇迹,会马上说我坏话的」(谷·九·三九)。

  然而他所恐怖的是:那些讲到天主的法令,而却不遵守的人们。他们宣讲好精神,他们却不实行,吾主藉圣保禄的口说过:「你们教训别人,而却不教训你自己,你讲论别偷盗,而你却犯它」。(罗·二·二十一)。圣神藉达味的口说:「天主对罪人说:『为什么你报告我的正义,并在你的口中不断说我的法律,而你却恐怖它们要求於你的行为,你将我的话,抛在背後」(咏·四九·十六—十七)。从这里,天主让我们了解:天主是不会让这样人的语言发生效力的。

  四、讲道人越有圣德,他们产生的果实,也会越巨大并越丰富的。另方面,不管他的文格多末低下,也不管他们演讲术多末差劲,他的道理多末平常,也是一样有效的。其所以让我们判断的,并且也是一般所常发生的理由,乃是在於他精神的热火,他的热火越大,在人们心中自然带起了燃烧的效力。反之,如果讲道人没有圣德,其产生的效果,是将很少的,尽管文格崇高,道理超越,也是白费的。不错,一个美好的文格,一个充满高贵的演讲行为,一篇卓越的道理,一个精美的言语,如果这些优点,与那宣讲天主的圣言之人的热火,联结在一起,它是会感动与动摇听众的,然而如果缺乏这种烧火呢?听众能够在感觉与精神上,有着愉快的冲击,然而他们的意志,是不会接受一点兴趣与热火的。在这种情形下,道理的效力,对於行为来说,是非常无力与使人疲倦的,与以前没有两样。美妙的事情要美妙的说出来,它们中悦人的听觉,正如同一个和谐的音乐,或者一个美丽的钟声,然而精神仍然加以前般的无力无气:宣道者的声音,是没有力量起死回生,也没有力量,从坟墓中拉出人来的。

  五、一个和谐的音乐,如果不能协助我产生事功,我听不听它又有什么重要呢?人们说奇道妙,转眼就会将它们忘掉了,因为它们并没有烧熟人的意志,这样的宣讲,在其本身是没有什么效果的;此外,产生在感觉上的愉快印象,反而阻止它到达精神。听道者在宣讲的形式与附加物上,取得他们的快乐,他们赞美宣道者的这种或那种优点,然而也只有停止在那里,而并不肯出力改变自己的生活。

  圣保禄在给格林多人书中,为了让他们了解,才写了以下的话说:「我的兄弟们,至於我,我来到你们这里,我并不是来用知识的豪华,明智的炫耀,来给你们宣讲基督,我的语言与我的宣讲,并不以人的口才与智慧当作方法,而是一切效力,皆来自圣神与天主的德能』(格前·二·一—四)。无可怀疑,圣宗徒与我的意见,并不是谴责良好文法、口才,崇高的言语,这一切,都是有利於讲这,并有利於一切事的。美丽的语言,若有细腻的文法支持,并有益於重建倒塌并塌毁的东西,一如坏的语言是倒塌并摧毁本身有价值的东西一样。


第三部分 补充之页 
补充之页 

 

  补充之页一(第二十九)在十七章内有注

  论喜乐,意志的第一情爱—那不能为贪欲所领会到的,便不能成为一个使我意志与天主结合的适当方法。

  意志的情爱和灵魂的第一个情欲,就是喜乐,喜乐是在灵魂中,藉着意志产生的,是事物提供给意志,意志觉得它是良好并且是合宜的,从此就有了甘甜与中意,意志的贪欲是企向美丽,中悦与宝贵的事物,他愿意它们,在意志占有它们的时光,他就获得了享受。在同时,他也害怕丢掉它们,如果他从这个事物被剥夺了,他会感到难过。为此,这一喜欢的感情,是会加给灵魂紊乱与不安的。

  为了消除这个凡是不关於天主本身的情感,我们首先应该注意,那是中悦并可喜的客体,乃是那些,人们以特别的方式,能获得享受的东西,然而没有任何甘美与喜乐,能够作为意志快乐的目标者,而能是天主的。因为天主不能为我们任何能力所领会。为此,天主是不能在任何的方式下,落入意志的贪欲与兴趣中的。这样说来,灵魂在现世上,是不能看见并尝味到天主的本质的,一切的甘美,一切地所感到的快乐,无论多末崇高,它都不能是天主,我们且继续说下去。意志每次以为特殊事物或愿意的特殊事物,乃是他们认识的东西,是这个或那个客体的。

  然而,一如意志永远不能在天主本身尝味到天主,正如他不能用任何贪欲的感受认识天主的一样。他不知道什么是天主,他也不知道:天主的甘美是什么。他的贪欲,他的兴趣,一点也不能达到认识,并品尝天主,因为这个完全超过了他的能力。由於我们前面所说,我们看得清楚,意志所能特殊享受的一切,都不是天主,为与天主结合,应该使自己的贪心与兴趣,无论是在天上的一面,也无论是在地上一面,对灵魂能引起个别尝味的东西,都要割绝。因为意志如果在某种方式下认识天主并与他结合,但这并不是藉着任何贪恋的知识,而是唯一由於爱情。

  因为快慰、甘甜,或任何兴趣,都不是爱情,那末很自然的,也没有任何这些甜美感情中的一个,能够成为与天主结合的适宜方式,让意志所使用。只有意志自己的工作,才能与天主结合,因为意志的工作,乃是与感情完全不同的。为此,意志只有由自己的工作,来与天主结合,他之所以与天主联结的,只有爱情;而这个一点也不是由於感情,一点也不是由於贪欲的快乐,在灵魂的固定如同他意愿的花冠与目的。感情只能用作为爱的动机,也只是如此而巳,意志却该更前进一步。从甘甜的情感本身,并不能引导灵魂到天主那里;相反的,他们还会使灵魂停止在中途,只有在意志的工作下,才能构成爱情,只有它才是合宜於与天主结合的方法,在灵魂抛掉其余一切之後,才会有结合,才会有爱天主在万有之上的境界。

  如果有人是由他们尝到甘美,而向往爱天主,我们应该认为:那是他抛弃了这个甘美,而将自己的爱情放在他没有感到的天主身上。如果他是有意的,将自己的爱情,安放在他们领会的甘美与兴趣上,并将它放在被造物或那出自受造物的东西上,他这乃是将动机当成目的与终结,这个就成了有缺点的意志工作。实在,天主乃是不可了解与不能向往的,意志为将自己爱情的工作,带向天主,他不该将爱情又安放在由贪欲能看到和能接触之物内,而是将它们安放在用贪欲不能接触,也不能达到的东西上。在这种条件下,意志的爱,乃是由信仰的兴趣,产生出来的真正并确定的方式,它是在感情空虚与黑暗中,在一切他们感到者之上;悟力则是维持在一切可了解者之上,并相信在他所能了解之一切之外者。

  补充之页第二

  为结合天主,灵魂应该如何将一切自然的贪欲空虚起来。

  因之,那看见自己被剥削了甘美与精神快乐的人,就结论他们是被剥去了天主的人,那才是真正无知的人,还有,那尝到这种甘美的人,就认为是享受占有了天主的人,也一样是糊涂虫。那些在天主内寻找这个快乐,并将喜乐放在这上面的人,更是糊涂的,因为在这种情形下,灵魂便不再用建基在信仰的纯一中,找寻天主了。他们所寻找的,乃是精神的兴味,这乃是一种受造物。在这里,人灵乃是服从着一个乖戾的情爱;他不再是纯心爱天主在万有之上了。因为爱天主,乃是在天主之内,放上自己意志全部的力量,如果人将自己的情爱,安放在某些被造的事物上,人便不能举心向着不可见的天主了。这样,他便也就不会达到与天主结合的甘美与快乐,因为他没有放弃那让他爱好特别兴味的贪欲。圣咏:「请张开你的口,我要充满它」的语句,正可以说是这种意义。

  贪欲是意志的口,然而当贪欲走向天主以外的事物时,他便会遭到困难并被约束。因为一切不是天主的,就成为窄狭的。灵魂应该让意志的口,从天主的方面展开,将一切对不法的情爱之满足去掉,好能充满天主的爱情与仁慈。灵魂应该居留在饥渴於天主的境界中。因为他在现世无法尝味到天主本体,所以无法是完全满意。然而即使他尝味到天主的兴味,少纵少,也是与感受的尝味相反的,依撒意先知所说的话:「你们都口渴了,请你们来到水泉这里」(依·五五·一)正是指这个意义。他还是在邀请那些只是口渴於天主,而不要金钱与不法情爱的人们,他请他们来畅饮与天主结合的美水,一如喜乐是从意志的口向获得营养,那末这个口就应该对其他可感觉的食物,一律排除,而意志只留在天主本人的饥饿内,天主乃是不可了解的天主啊!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