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教宗本笃十六世
1、爱德的圣事(1),神圣感恩祭典是耶稣将祂自己作成礼物,因而启示给我们,天主对每一个人的无止境的爱。这一个奇妙的圣事显示,祂那带领祂「为祂的朋友而舍掉自己的生命」(若十五,13)没有比之「更伟大」的爱。耶稣确实爱了他们「到底」(若十二,1)。在这些话里,福音圣史介绍了基督无以伦比谦卑的行为:在为我们死在十字架上之前,祂把一条手巾束在祂的腰间,并且洗祂门徒们的脚。以同样的方式,耶稣在圣体圣事中,继续爱我们「到底」,甚至为我们而奉献祂的身体和祂的血。宗徒们在见证主在那次晚餐中所做的事和所说的话时,他们所感觉到的是何等的惊奇!而圣体圣事的奥迹也同样地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所唤觉的,又是何等的奇妙!
真理的食粮
2、在祭台上的圣事,主与我们这些以天主的肖像和模样(见创一,27)而受造的人相会,并且成为我们一路上的伙伴。在这一个圣事中,主真正地成为我们的食粮,满足我追求真理和自由的饥饿。因为只有真理才能使我们自由(见若八,32),基督成为我们真理的食粮。圣奥思定以人类较精深的洞察力,清楚地告诉我们,当我们碰上某种具体的吸引力和所渴望的东西,我们不需有任何逼迫,就自然地会移动我们到它那里。在问到他到底是什么可使我们深沉地移动,这位圣人主教继续说:「有什么可使我们的灵魂比渴望真理更热情的呢?」(2)我们每一个人都有二个天生和无法抑制渴望终极和决定性的真理。主耶稣,「道路,真理和生命」(若十四,6),向我们干渴和朝圣者的心讲话,我们的心追求真理。耶稣基督本身就是真理,吸引世界归向祂,「耶稣是人类自由的核心目标:少了祂,自由失去焦距,因为没有真理的认知,自由就被贬低、被疏离并被缩减到空洞的狂想曲里去。有了祂,自由就找到它自己」(3)。在圣体圣事中,耶稣特别告诉我们有关那原是天主真正本质之爱的真理。就是这一个福音真理,它挑战我们每一个人和我们整个的存有。为了这一个理由,教会,在圣体圣事内找到她生命的真正核心时,就无论顺境或逆境(见弟后四,2)不断地关切着要向所有人宣讲天主是爱(4)。正是因为基督已成为我们真理的食粮,教会就转向每一个人,邀请他们自由地领受天主的恩惠。
感恩祭礼仪的发展
3、如果我们想一想这一个为圣神智慧所引导的天主教会这两千年的历史,我们会满怀感激地感叹,我们在其中纪念我们救恩大事的礼仪形式井然有序地发展。从初世纪就以不同的形式,在东方古老教会的诸多礼典中,至今仍是辉煌光耀,而罗马礼典也一直在扩展之中;从脱利腾大公会议和圣碧岳五世的弥撒经书清晰的指示到梵二大公议所要求礼仪方面的革新:在教会历史的每一时代里,感恩祭的庆典,一如教会的生命和她的传教事业的泉源与巅峰,都在礼仪的仪规中,它所有的丰富和多元性闪耀光芒之中。于二00五年十月廿日至廿三日在梵谛冈召开的第十一届世界主教会议全体大会,我们要怀感激地肯定,圣神在这一个丰富的历史时刻所做的引导。世界主教会的教父们以一种特别方式承认并再度肯定,那连同梵二大公会议一开始的礼仪革新,在教会的生活上的极为具有用的成果(5)。世界主教会议有机会对梵二以来的那些年礼仪革新的结果作评价。得到了许多赞赏。也指出了一些困难和一些偶然的妄用。肯定的是,礼仪革新的益处及其正当性是不能遮掩的,而这些革新的富饶至今尚未完全地探究出来。具体地说,大公会议所要求的改变,是需要在仪规本身历史发展之整体的一致性来理解的,而不应带进任何人为的断层。
世界主教会议和圣体年
4、我们也应该强调目前在谈论圣体圣事的这一届主教会议和在近几年来在教会生命中所发生的事件之间的关系。首先,我们应该记得的就是,公元两千年的大禧年,我心爱的前任教宗,天主的仆人若望保禄二世,藉着这个禧年把教会带进基督的第三个千年。这一个禧年清楚地拥有一个深具意义之圣体圣事的幅度。我们也不能忘记,世界主教会议在某种意义上已准备好,为圣体年居先庆祝,这一个圣体年是教宗若望保禄二世以一个伟大的先见,而要整个教会来庆祝的。这一年是以于二00四年十月,在瓜达拉雅拉(Guadalajara)举行的国际圣体大会作为开始,而结束于二00五年十月廿三日,即在第十一届世界主教会议全体大会结束的那一天,以五位分外特别恭敬圣体的圣人的封圣大典作为结束:这五位就是:J’ozef Bilczewski主教,Gaetan catanoso, Zygmunt Gorazdowski两位神父和Alberto Hurtado Cruchaga和方济会托砵僧修士Fra Felice da Nicosia。感谢若望保禄二世在”Mane Nobiscnm Domine”(主,请同我们一起留下吧!)牧函(7)中所提出的教诲,并且也要感谢教廷圣礼圣事部相当有用的建议(8)。就有许多由各个教区和不同教会团体,为再度唤觉和增强圣体圣事的信仰,所发起的自动自发的行动,以加强圣体圣事庆祝的品质,以推展圣体圣事的敬礼并且激励一种实际团结关怀的行动,即由圣体圣事感恩祭开始,而把手伸到那些穷困的人身上。最后,值得一提的就是,我们可敬的前任教宗最后一道通谕「Ecclesia de Eucharistia」(活于感恩祭中的教会)(9)的重要性,在这道通谕中,他留给我们一个确切的教会圣体圣事教导之权威性声明,以及这一件神圣的圣事在他自己的生命中是他所有生命之核心地位的最后见证。
这一道劝谕的目的
5、这一道世界主教议后之宗座劝谕是想要讨论,从这一届世界主教会议全体大会所浮出台面的那些省思和提案的富饶及其多样性──从轮廓雏形到命题(Propositiones),而且是按照工作方式(Instrumentum Laboris)进行,先是论文报告(Relationes)而后讨论(Disceptationem),主教会议的教父们,旁听者和其他教会内对圣体圣事(10)因此而更能有一些更新的热心与热火。在意识到那些经过世世代代所累积的,有关这一件圣事之教义和规律之庞大遗产,我在此愿意为主教会议教父们(11)所希望表达的背书,以激励基督徒深入地瞭解圣体圣事的奥迹,礼仪的行动,以及从作为爱德圣事之圣体圣事而来的新灵修敬礼之间的关系。因此,我想把这一道劝谕与我的第一道通谕「天主是爱」并列在一起,在「天主是爱」通谕中,我经常提到这一件圣体圣事,强调它与基督徒的爱,即爱天主和爱近人,之间的关系:「降生成人的天主吸引我们归向祂。因此,我们能够了解Agape(真实的爱)如何也能成为圣体圣事的名词:在那里,天主本身的Agape(真实的爱)具体(以肉体的方式)地来到我们中间,为要在我们中间和藉着我们而继续祂的工作」(12)。
「天主要你们所做的事业:
就是要你们信从祂所派遣来的」
(若六,29)
教会的感恩祭(圣体圣事)的信仰
6、「信德的奥迹!」在祝圣圣体圣血的话之后,司铎立即说出这句话,宣讲他为正在举行的奥迹并且在饼和酒实体改变为主耶稣的体血,这一个超乎任何人理智的事实,表达他的惊奇。圣体圣事是一个最卓越的「信德奥迹」:「我们信仰的总和与摘要」(13)。教会的信仰主要的是圣体圣事的信仰,而这特别是在圣体圣事的餐桌上得到养育的。信德和圣事是教会生命的两个相互补充的面向。为天主圣言所唤醒,信德受到养育并在充满恩宠中,与发生在圣事中之复活的主相遇:「信德是表达在礼规之中,而礼规则增强信德」(14)。为这一个原因,祭台上的圣事经常是在教会生命的心上:「由于圣体圣事,教会始终崭新地再诞生!」(15)。天主子民之圣体圣事的信德愈活泼,它在踏实地致力于基督托付给祂的门徒们的传教使命之教会生命中,也就会更有深入的贡献。教会本身的历史对此已产生了见证。在某种想法上,每一个伟大的革新,都与重新发现相信主的圣体圣事临在于祂的子民之中。
至圣天主圣三和感恩祭
从天上降下来的食粮
7、圣体圣事之信德的第一个要素就是天主本身的奥迹,即天主圣三的爱。在耶稣与尼苛德摩的谈话中,我们发现一道与些有关之闪耀的表述:「天主竟这样爱了世界,甚至赐下了自己的独生子,使凡信祂旳人不致丧亡,反而获得永生。因为天主没有派遣子到世界上来审判世界,而是叫世界藉着祂而获救」(若三,16~17)。这些话显示天主恩宠最深的根源。在圣体圣事中,耶稣不是给我们一件「东西」,而是把祂自己给了我们;祂献上祂自己的身体并且倾流祂自己的血。因此,祂给了我们祂整个的生命,并且启示了这一个爱的起源,祂是永恒的圣子,为圣父而赐给了我们。在福音中,我们听到,耶稣藉增多饼和鱼,饱足了民众之后,是如何对那些跟随祂到葛法翁会堂的民众说:「我父现今赐给你们从天上来的真正食粮;因为天主的食粮,是那由天降下,并赐给世界生命的」(若六,32~33),而祂甚至认同饼就是祂自己,祂自己的肉和血:「我就是那从天上降下生活的食粮;谁吃了这食粮,必要生活直到永远;我所要赐给的食粮,就是我的肉,是为世界的生命而赐给的」(若六,51)。因此,耶稣表示,祂就是生命的食粮,是永恒的圣父赐给人类的食粮。
至圣天主圣三无偿的礼物
8、圣体圣事启示那引导着全部救恩史(见弗一,10;三,8~11)之爱的计划。本身就是爱的天主圣三完全成为我们人类条件的一部分。在饼酒的外表下,基督在巴斯卦(逾越奥迹)的餐饮中(见路廿二,14~20;格前十一,23~26)把祂自己赐给我们,天主整个的生命会见我们,并且以圣事的方式与我们共享。天主是圣父、圣子和圣神之间最完美之爱的共融。在创造本身,人是蒙召分享天主生命的气息(见创二,7)。然而在死亡与复活的基督身上,在圣神所流出的爱内,却是无限量的给与(见若三,34),使得我们成为天主最深奥之生命的共享者(16)。耶稣基督「藉着永生之神,已把自己毫无瑕疵的奉献于天主」(希,九,14),使得我们在圣体圣事的恩宠下,成为天主本有生命之分享者。这是一件绝对无偿的礼物,天主的恩许极为圆满的实践。教会以忠诚的驯服之心、领受、庆祝并朝拜这件礼物。因此,「信德的奥迹」是天主圣三爱的奥迹,是一个使我受召唤于要藉着恩宠而去分享的奥迹。因此,我们也应该与圣奥思定一起同声呼喊说:「如果你看到爱,你就看到三位一体的天主」(17)。
在羔羊的血中之新而永恒的盟约
9、这个使得耶稣藉此而来到我们中间的福音传播使命,是在巴斯卦(逾越)奥迹中完成的。在十字架上,祂吸引众人归向祂(见若十二,32),正是在祂「断气」之前,祂发出这一句话:「完成了」(若十九,30)。在基督服从至死,甚至死在十字架上(见斐,8)的奥迹上,这个新而永恒的盟约就此完成了。在祂那被钉的肉体上,天主的自由与我们人性的自由就决定性地在一个不可侵犯和永远有效的盟约中相遇。人类的罪只一次为天主之子所救赎(见希七,27;若壹二,2;四,10)。一如我在其他的地方说过的:「基督死在十字架上是天主本身转而反对自己,并舍弃祂自己以举扬人类并拯救人类的巅峰。这是一个最彻底的爱」(18)。在巴斯卦(逾越)奥迹中,进行了我们从罪恶与死亡中被救出来的事件。在建立圣体圣事中,耶稣在倾流祂的血时(见玛廿六,28;谷十四,24;路廿二,20),祂说:「这是新而永恒的盟约」。祂的这一个福传使命的终极目的,从祂的公开生活一开始就很清楚。的确,在约旦河畔,洗者若翰看到耶稣向着他走来时,他喊说:「请看,天主的羔羊,除免世罪者」(若一,29)。有意思的是,这同样的话都在每一次举行的神圣弥撒圣祭中重复,当司铎邀请我们走到祭台前时,他说:「这是天主的羔羊,这是除免世罪者。蒙召来赴圣筵的人是有福的」。耶稣是真实的巴斯卦(逾越节)的羔羊,祂自由地交付自己为我们作为牺牲祭品,因而实现新而永久的盟约。圣体圣事包含这一个彻底的新颖,这是在每一次圣祭的举行中,再一次为我们奉献的(19)。
圣体圣事的建立
10、这就是要引导我们去想一想在最后晚餐时,建立圣体圣事的事件。这事是发生在纪念以色列人民建立的事件之进餐仪礼之中的:他们从在埃及被奴役中得到释放。这一个进餐仪礼,就是称之为羔羊的牺牲(见出十二,1~28,43~51),是过去的一个纪念,可是同时也是一个先知性的回忆,和宣讲即将来临的救援。人民都意识到,他们早期的得救并非是决定性的,因为他们的历史继续为奴隶状态和罪恶所标识。因此,回忆他们古代的救援就扩展而成为一种呼求和一个期待着,一个更深入,更根本,更普遍和更决定性的救恩。就是在这样情景下,耶稣推介了祂的礼物的新颖。在赞美的祈祷中,在Berakah之中,耶稣不只是单纯地为过去历史中的伟大事件而感谢天主,同时也为祂自己的「被高举」而感谢天主。在建立圣体圣事中,耶稣把十字架上的牺牲祭献和复活的胜利,在这圣事中提前庆祝并双双临在于其中。同时祂启示给我们,祂自己就是真实的羔羊,是在创世之初已在圣父计划中预定的,如同我们在圣伯铎前书里所看到的一样(见一,18~20)。藉着将祂作为礼物而置之于这一个事件中,耶稣将祂的死亡与复活之救赎性的意义展示了出来,这是一个更新了的历史和整个宇宙的奥迹。圣体圣事之建立,证实了耶稣的死亡是如何把它所有暴力和不合理,在祂身上都成为爱的一种最高的行为和人类绝对性从罪恶中获得救赎的事迹。
预像让位于真理
11、因此,耶稣把祂自己彻底的「新颖」带到古老希伯来祭献式的餐饮上。为我们基督徒,这一个餐饮是不再需要重复的。犹如教会的教父们正确地所说的,figura transit in veritatem终结了预像建立新约之祭(20)。藉着祂的命令「你们应行此礼,为纪念我」(路廿二,19;格前十一,25),祂要求我们回应祂的礼物并且使这礼物临在圣事中。在这些话中,主说明,可以说是,祂期待的是,由于祂的牺牲而诞生的教会,将领受这项礼物,而在圣神的引导之下,发展这件圣事的礼仪的形式。祂那完美礼物的纪念并不在于单纯最后晚餐的重演,而是圣体圣事(感恩祭)本身,就是,在于基督崇拜的彻底「新颖」。以这一种方式,耶稣使我们进入祂「时刻」的任务。「圣体圣事牵引着我们进入祂自我牺牲的行动之中。我们如只静态地领受降生成人的圣言(Logos)愈多,那么我们进入祂自我交付之真实的动态之中」就更多(21)。「耶稣牵引我们进入祂自己之内」(22)。饼酒实质地转变为祂的体血,在受造物内,引入一种彻底改变的原则,一种「原子分裂」,用我们今天较为熟悉的比喻来说,就是渗透所有存有的核心里去,一种改变,意思就是开始改变这事实的过程,一个终究引领整个世界进入转变的过程,一直到天主成为万有中的万有(见格前十五,28)。
圣神与圣体圣事
耶稣和圣神
12、用祂的话和用饼酒的元件,主亲自给了我们这一个新的崇拜礼的本体。祂的新娘,教会受命要每天举行庆祝这感恩祭宴以纪念祂。因此,教会使她的新郎救赎的牺牲,成为人类历史的一部分,并且使它以圣事的形态临在于每一个文化之中。这一个伟大的奥迹是在为圣神所指引的教会,在时间与空间里发展出来的礼仪形式中来庆祝举行的(23)。我们需要对圣神在礼仪形式的发展上所扮演的决定性角色并深入了解这些神圣的奥迹,而有一个崭新的意识。护慰者,基督给些相信的人之第一个礼物(恩惠)(24),早已在创造时工作了(见创一,21),祂完全临在于降生成人圣言的整个生命之中:耶稣基督是因圣神的德能,由童贞玛利亚受孕(见玛一,18;路一,35);在祂公开生活的开始,在约旦河畔,祂看到圣神以鸽子的形状降到祂身上(见玛三,16等等);祂在圣神内行动,说话和喜乐(见路十,21),以及祂在圣神内奉献祂自己(见希九,14)。在若望所报导所谓「离别训言」中,耶稣清楚地讲说,祂在巴斯卦(逾越)奥迹中奉献祂自己的生命,是圣神赋与祂自己生命的礼物(恩惠)(见若十七,7)。祂再度复活又在祂的肉身上诞生之受难的标记方面,祂把圣神倾注在宗徒们身上(见若廿二,22),使他们成为祂自己使命的分担者(见若廿,21)。因此,圣神将教导门徒们一切事物,并带领他们回忆基督所教导的一切(见若十四,26),祂要引导门徒进入一切真理(见若十六,13)。在宗徒大事录的叙述中,圣神在五旬节的那天,降到与玛利亚聚在一起祈祷中的宗徒们身上(见二,1~4),并煽起他们担负向所有的人宣讲福音的任务。因此,就是要藉着圣神的工作,使基督自己在祂的教会内,继续临在与活跃,作为教会生命的核心,即是以圣体圣事作为开始的。
圣神与感恩祭之庆祝
13、对着这一个背景,我们能了解圣神在圣体圣事的庆祝中所扮演之决定的角色,尤其是对全质的变化。这一种意识是清楚而明显地表现在教会的教父的思想中。耶路撒冷的圣启禄,在他的要理书中声明,我们「呼求天主仁慈地派遣祂的圣神降到我们面前的祭品上,转化面饼为基督的身体而酒为基督的宝血。圣神所触及的任何都被圣化并且被完全转化」(25)。金口圣若望也表示,司铎在他献祭时,他呼求圣神,如同厄里亚一样,像祭司呼求圣神的下降,「如同恩宠下降到牲品上,使所有人的灵魂因而变成火热的」(27)。信友的灵修生命得由一个对这种感恩经文(Anaphora)之更好而丰富认知而获得更大的益处:连同基督在最后晚餐时所说的话一起,它包含祝圣祷词(Epiclesis),向圣父祈求派遣圣神的恩宠降下,使得饼酒变成耶稣基督的体血,并且使「整个的团体永久地成为基督的奥体」(28)。祭司呼求要降到放在祭台上之饼酒的牲品上的圣神,是聚集信友们成为「一体」的同一位圣神,并且祂也使信友们成为天主圣父所欣悦的精神祭品(29)。
圣体圣事,教会的因果原理
14、藉着圣体圣事,耶稣将信友们引入祂的「时刻」;祂向我们表明,祂要在我们与祂之间,在祂自己的位格与教会之间,订定一个盟约。的确,在十字架上的牺牲,基督生产了教会作为祂的新娘和祂的奥体。教会的教父们经常默想来自睡觉中亚当肋旁的厄娃(见创二,21~23)和来自睡在死亡中基督洞开的肋旁之新厄娃之间的关系:若望叙述说,从基督被刺透的肋旁,涌出了血和水(见若十九,34),圣事的象征(30)。一道仰望的目光「瞻望他们所刺透的」(若十九,37)引导我们反省基督的牺牲,圣体圣事和教会之间的因果关系。教会是「从圣体圣事中牵引出她的生命」(31)。因为圣体圣事使基督救赎的祭献临在,我们必须藉由承认「在教会的真正开始,圣体圣事是有它一个因果关系的影响」(32)。圣体圣事是基督,那位将祂自己赐给了我们,并且建造我们成为祂的奥体,因此,在建造教会的圣体圣事和「制造」圣体圣事之教会本身之间明显的相互交互作用下(33),首要的因果关系是表达在第一个公式上:教会之能庆祝并敬拜在圣体圣事中基督的奥迹,完全是因为基督首先在十字架上牺牲,将祂自己赐给了教会。教会之所以能够「造就」圣体圣事完全是根基于基督将自己交付给了教会。在此,我们能清楚地看到圣若望话语的意义:「祂先爱了我们」(若壹四,19)。我们也一样,在每一次举行感恩祭(圣体圣事)时,就要先明认基督恩宠的首要地位。圣体圣事的因果关系影响到教会的起源,决定性的揭示这事实的年代和本体的优先,那就是基督「先」爱了我们。因为从永远祂都保持着,祂先爱了我们。
圣体圣事与教会性的共融
15、圣体圣事是教会的存在与行动的本质。这就是为什么基督徒的早期用同样的字,基督奥体(Corpus Christi)来命名那生自童贞玛利亚之基督的身体,祂的圣体圣事的身体和祂的教会的身体(34)。这一个明显的传统资料,帮助我们认知基督和教会之不可分。主耶稣,藉着为我们奉献祂自己作为牺牲(赎价),在祂的恩宠下,祂指出教会的奥迹。感恩经第二式,在呼求圣神时,是具有相当重要的意义,它用以下的话作为形成教会合一的祈祷:「我们恳求祢,使我们分享基督的圣体圣血,并因圣神合而为一」。这些话帮助我们清楚地看到,圣体圣事的事物(res),是如何地使信友在教会的共融内成为一体。因此,圣体圣事是建立在教会的根本上,犹如一个共融的奥迹(35)。
圣体圣事与共融之间的关系,已为天主的仆人若望保禄二世在他的通谕:「活于感恩祭的教会」中指出来了。他论到对基督的纪念犹如「教会内共融之最崇高圣事的显示」(36)。教会共融而成为一体(统一)具体地展现在基督徒的团体中,并且在举行圣体圣事(感恩祭)时得到更新,这一个圣事结合了他们,并在各个个别的教会中,予以区分,「在它们之中并由它们中间,存在着一个而唯一的天主教会」(37)。事实就是,在每一个教区,在环绕着自己的主教,而举行感恩祭(圣体圣事),是帮助我们看到,这些个别的教会是如何存活于教会内或如何因教会而存活。的确,「主的圣体圣事奥体的同一性和不可分离性是意谓着祂奥体的同一性,这就是一个和不可分割的教会。从感恩祭的中心出现每一个个别教会之每一个举祭的团体之必要的开放。藉着容许它自己被引入基督敞开的双臂,它达到嵌入基督的一个且是不可分的奥体内」(38)。因此,在举行感恩祭时,信徒中的每一个成员都发现自己在他们的教会内,就是在基督的教会内。从这一个圣体圣事的观点,得以适当地了解,教会的共融从它最根本的本质就被视为是大公的(39)。强调教会共融的圣体圣事这一个基础,也就可以对与其他教会,以及那些尚未与伯铎圣座完全共融的教会团体之间大公主义的交谈对话,可作出很大的贡献。圣体圣事客观地可在天主公教会和东正教会之间,造就一个强而真实且是完整的本质。同时,强调圣体圣事之教会性的特质,也可以成为与改革派传统的团体交谈之重要要件(40)。
圣体圣事与所有的圣事
教会的圣事性
16、梵二大公会议使我们想起来,「所有的圣事,而事实上是所有教会性的事工和所有的使徒工作,都与圣体圣事有关连,并且都指向它。因为在至圣圣体圣事内,包含着教会的整个精神财富,就是包含,基督本身,我们的逾越羔羊,我们生命的食粮,祂藉着祂肉身而赋与人类生命──这赋与生命的肉即是藉着圣神而赋与生命的。因此,人人都应邀并且是被引领来奉献他们自己,他们的工作和一切万物而与基督合而为一」(41)。圣体圣事与其他圣事以及基督徒的生活之这一种紧密关系,可以得到最完全的了解是在我们默观教会本身的奥迹犹如一件圣事时(42)。大公会议在这一方面则声称,「教会在基督内是与天主共融和与整个人类合而为一的一件圣事──一个标记和工具」(43)。引用圣齐布理安(St. Cyprian)的话,如同「一个民族由于圣父、圣子和圣神的合而为一,而成为一体」(44),教会是天主圣三共融的圣事。
事实上,教会是「普世救恩的圣事」(45),她告诉我们,圣事性的「救恩史」是如何选定了方法,使得基督,我们唯一的救主,得以藉着圣神,伸入我们生命的每一个特质内。教会领受,并同时说明她本身就在七件圣事之中,使得天主的恩宠得以具体地影响信徒的生活,因此,他们整个的存在,都为基督所救赎,而能成为中悦天主的一个崇拜行动。因此,我愿意在此请大家注意,由主教会议之教父们所提出来的一切要件,或许能够帮助我们领悟每一件圣事与圣体圣事的奥迹之间的关系。
Ⅰ、圣体圣事与基督徒的入门圣事
圣体圣事是基督徒入门圣事的圆满
17、如果圣体圣事是教会生命与使命真正的泉源和巅峰,接下来的就是,基督徒入门之过程必须不变地指向领受这件圣事。如主教会议教父们所说的,我们需要问我们自己,我们是否足以承认在我们基督徒的团体中,圣洗圣事、坚振圣事和圣体圣事之间之紧密相扣的关系(46)。而总不应该忘记的是,我们领受圣洗圣事和坚振圣事是依序要进入到领受圣体圣事。因此,我们牧灵的实际工作应对基督徒入门圣事的过程之一元的知识,多做一些省思。圣洗圣事是我们藉以肖似基督(47),结合于教会之中并成为天主的子女,是所有圣事的入门。它使我们成为基督唯一奥体的部分(见格前十二,13),祭司的子民。还有,它是我们参与圣体圣事的祭献,而这祭献正是在我们内成全我们在圣洗圣事中所领受的恩宠。圣神的恩宠是赐给我们以建造基督的奥体(格前十二)并且永远在世上为福音作见证(48)。因此,至圣体圣事将基督徒的入门带入圆满,并且更说明它是所有圣事生活的中心和目的(49)。
入门圣事的顺序
18、因此,对于入门圣事的顺序有必要加以注意。在教会内存着不同的传统。一方面是存在于东方的教会习俗(50)和西方在成人入门方面的实际应用(51),以及另一方面是应用孩童方面的程序之间是有一个很清楚的差异,(52)。虽然这些差异并不完全是属于信理的层级,但都具有牧灵上的特色。具体地说,这一种应用是要能看到是否能够使信友将圣体圣事放在中间,作为整个入门圣事的目的。在密切地与罗马教廷相对应的部会合作,各个主教团应该检验一下,目前处理基督徒之入门圣事的效力,使得信友能在于藉着在我们的团体中受到成熟的培育,以及给他们在生活上,一个真正圣体圣事的方向,这双方面都可得到帮助,使他们能在适合于我们时代的方式,在他们心中能怀有一个希望的理由(见伯前三,15)。
入门圣事,教会团体和家庭
19、我们必须要牢记在心的就是整个基督徒的入门圣事,是开始于藉助天主的助佑,以及以不断地回应教会团体之归依的过程,即如果有一个成年人想进入教会,如同发生在开始传福音的地方和在许多俗化的地区,以及当父母为他们的孩子要求圣事时,两者皆然。因此,我要请大家特别注意,基督徒入门圣事与家庭之间的关系。在牧灵工作上,重要是要使基督徒的家庭参与入门圣事的过程。领受圣洗圣事、坚振圣事以及初领圣体,这不仅是那些领受圣事的个人的关键时刻,而且也是他们整个家庭的关键时刻,这些家庭该在它作为教育者的角色上,要受到教会团体各个不同部门的支持扶助(53)。我在此更要强调的是,初领圣体的重要性。为许多信友,这一天将继续成为一个纪念的时刻,即使是以基本的方式,因为这一天正是他们第一次开始了解他们与耶稣做个人接触的重要。堂区牧灵计划应该把这一个日子作为它最具意义的时刻。
Ⅱ、圣体圣事与和好圣事
它们的内在关系
20、主教会议的教父们正确地宣称,对圣体圣事的热爱会引人逐渐认识而喜欢和好圣事(54)。在这两件圣事所表达的关连性,论圣体圣事意义的真正的教理讲授,应包括要求寻求悔改的途径(见格前十一,27~29)。我们知道,信友们都被一种倾向于取消罪恶意义的文化所困位(55),并且推展一种表面的处理方式,即忽略必需是在一个有恩宠的状况,人才能相称地领受神圣圣事的共融礼(领圣体)(56)。丧失对于罪的一种良心上的认知,常常会伴随着某种表面上对天主之爱的了解。这显然说明对个人的罪之良心的认知,而意识弥撒礼规内的要件,同时意识到天主的慈悲,这些对信友们的见证是能够有极大的帮助(57)。再者,在圣体圣事以及和好圣事之间的关系,使我们想起,罪并非单纯为个人的事务;它通常都会伤害我们藉圣洗圣事而进入的教会共融。为这一个理由,和好圣事,诚如教会的教父们想要说的,是一种费尽心血的圣洗圣事(58);因此,他们强调,悔改过程的结果也是教会圆满共融的修复,并表现一种回归到圣体圣事之中的过程(59)。
一些牧灵上的关切
21、世界主教会议提醒,主教们有牧灵职责,即在他的教区内推展一种诞生于圣体圣事的悔改之热心的要理讲授,以及鼓励信友们多办告解。所有的司铎应该慷慨地尽一切努力和权限行使这一件和好的圣事(60)。因此,这是一件重要的事,即在我们的教堂内,告解亭(室)应该是明显可见的,以说明这一件圣事的重要性。我要求牧者们要在行使和好圣事时保持清醒,并且禁止在保留特许的情况外,行使团体赦罪(61),因为个人的赦罪是通用的唯一形式(62)。需要再给与重新发现圣事性宽恕的机会,在每一个教区内,应该有一本忏悔(告解)手册(63)。最后,均衡和实际地挣得大赦,无论是为个人或为亡者,为能重新认识圣体圣事与和好圣事间的关系是有用的。藉着这一个方法,信友们「在天主面前得到他们已被宽恕之罪所应得的暂罚之赦免」(64)。大赦的使用帮助我们明白,只靠我们自己的努力,我们没有能力赔补我们所做的错事,并且每一个个人的罪是伤害整个的团体。而且,施行大赦,这不仅与教会无限功劳的教义有关,而且也与众圣人的共融之信理有关,这一个行动让我们记得,「我们是如何紧密地在基督内与其他的人合而为一……以及每一个人的超性生命是如何能够帮助别人」(65)。因为为得大赦的条件则包含去办告解和领圣事的共融(领圣体)礼,这一个礼仪(领大赦)能够有效地支持信徒们,他们悔改的路程,并且重新发现圣体圣事在基督徒的生命(活)中的中心地位。
Ⅲ、圣体圣事和病人傅油圣事
22、耶稣不但派遣祂的门徒去治疗病人(见玛十,8;路九,2;十,9);祂也为病患建立了一件特别的圣事:就是病人傅油圣事(66)。雅各伯书信证实了,在早期的基督徒团体中,是存在着这一个圣事的记号(见五,14~16)。如果圣体圣事告诉我们,基督的受难与死亡如何地转变为爱,病人的傅油本身就是为众人的得救而将病人结合于基督的自我牺牲,因此,他们在众圣人共融的奥迹内,参与世界的救赎工程。这两件圣事的关系,在重病的状态下,就变得更加的清楚:「再者,在病人傅油时,教会供给那些将离开此世生命的人,圣体作为他们行旅的食粮」(67)。在他们回到圣父怀中的行旅路程中,共融于基督的体血内,显示为永生的种子和复活的能力:「谁吃我的肉,并喝我的血,必得永生,在末日,我且要叫他复活」(若六,56)。因为行旅的食粮给与病患一道巴斯卦(逾越)奥迹圆满的光明,这一件圣事的施与应该是欣然地予以提供(68)。表现在那些患病的人身上之亲切的牧灵照顾,会带给整个团体庞大的灵修效益,因为我们对我们任何最小的一个弟兄姐妹所做的,就是对耶稣本人所做的(见玛廿五,40)。
Ⅳ、圣体圣事与圣秩圣事
以基督,为首(头)的身分
23、在圣体圣事和圣秩圣事之间的内在关系,从耶稣在晚餐厅中,亲自所说的话中就清楚地显示出来了:「你们应行此礼为纪念我」(路廿二,19)。在祂临死的前一天晚上,耶稣建立了圣体圣事而同时也制定了新约的祭司职(司铎职)。祂是祭司(司铎),祭品和祭台:天主圣父和祂子民之间的中保(见希五,5~10),赎罪的牺牲(见若壹二,2,四,10),祂在十字架的祭台上,奉献了祂自己。没有人能说「这是我的身体」和「这是我的血杯」,除非是以基督之名以及以基督的身分,这一位新而永久盟约的大祭司(见希八至九)。世界主教会议早先的会议已经想到祝圣之司铎的问题。在此,在最近主教会议期间,所产生的讨论的光照下,我认为重要是的要记住一些有关圣体圣事与圣秩圣事之间关系的重点。首先,我们必须再一次强调的就是,圣秩与圣体圣事的关系在弥撒里,当主教或司铎以基督,头的身分主持时就看得最清楚了。
教会教导我们,司铎的祝圣礼,为有效举行圣体圣事是它的必要条件(71)。的确,「在被祝圣之圣职人员的教会事工里,是基督亲自以祂的身体之头的身分,祂羊群的牧人,救赎牺牲的大司祭临在于祂的教会内」(72)。的确,被祝圣的圣职人员也「以整个教会的名义」行动,「当他向天主献上教会的祈祷时,而特别是在奉献圣体圣事(感恩祭)的牺牲时」(73)。结果就是,司铎应该知道这一个事实,即在他们的事工上,他们绝不把他们自己或他们个人的意思想法,放在第一个位置上,而是要把耶稣基督置于首要地位。任何企图把他们自己放在礼仪行动的中心,是有违他们作为司铎的真正身分。司铎首先是众人的仆人,并且他必须继续为作为指向基督的这一个记号而工作,他是主的手中的一个柔和的工具。这特别是要在他谦卑地领导礼仪会众时看到的,在他顺从仪规,全心全意地把他自己结合在仪规之中,并且避免任何可能给人有一个过度主张他自己个性的印象。我鼓励圣职人员要经常把他们施行圣体圣事(感恩祭)的工作,视为一个献于基督和教会的卑微服务。司铎职,如同圣奥思定说的,是爱的工作(Amoris officium)(74),这是好牧人的工作,他为他的羊舍弃他自己生命的工作(见若十,14~15)。
圣体圣事与司铎的独身生活
24、世界主教会议的教父们要强调的就是,公职的司铎职,藉着祝圣礼(晋秩礼)是要求要完全肖似基督。在尊重东方教会不同的习惯与传统下,还是有必要重新肯定其司铎独身生活的深厚意义,这是正确地被视为无价之宝,并且也为东方教会所肯定,东方教会习惯上在遴选主教时,只从度独身生活的司铎中遴选。这些教会也都大大地尊重许多司铎选择独身生活的决定。在司铎方面,这一个抉择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说明,他们的奉献是要使他们自己肖似基督并为天主的国而毫无保留地奉献他们自己(75)。事实上是基督自己,永恒的祭司,生活于祂的使命甚至牺牲而死在十字架上,都是在童贞的状态中,因而建构并瞭解拉丁教会传统意义之回应之确实重点。纯粹以功能的言辞是不足以瞭解司铎的独身生活的意义。独身生活真正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使自己适合于基督自己的生活方式。这一个扶择是有它第一和最主要的一种婚姻意义;这是一种与那位为祂的新娘而交付祂的生命之新郎基督之心的最深奥的认同。偕同教会的传统,偕同梵二大公会议(76),以及和我的前任教宗们(77)要一起持续下去,我再度肯定生活在独身生活之司铎生活的美和重要性,它如同是对基督,对教会和对天主国热爱而表达了一种完全且是毫无保留态度的记号,因此,我确定这在拉丁教会的传统下,将保存为义务的责任。过着成熟、喜乐与奉献的司铎之独身生活,为教会和社会本身,是一个巨大的祝福。
圣职人员的短少与圣召的牧灵照顾
25、在圣秩圣事与圣体圣事间关连性的光照下,世界主教会议思考了在许多不同的教区内所产生的困局。这些教区面临一种司铎短缺的现象。这事不仅是发生在一些新近福传的地区,而且也发生于历史悠久基督信仰传统的国家里。的确,能有一个圣职人员的平均分配将有助于问题的解决。需要更努力地在每一个层面激励大家更大的意识到这种情况的问题。主教们应该在他们的牧灵需要上,关注度献身生活的修会和新的教会团体,在尊重他们特殊神恩之下,主教们应该邀请其圣职人员,对于服务教会有更大的开放,任何有需要的地方,即使这一个召叫需要牺牲(78)。主教会议也讨论了牧灵工作的创新,其目的是在推动,特别在年青人当中推动一种内在地对司铎圣召态度的开放。情势是不能仅靠纯粹具体的决定予以解决。主教们如果因关心真正且是可瞭解的司铎短缺,而失于贯彻适当的圣召分辨,或容许修道院的培育和祝圣那些缺乏作司铎职务所必须的素质之候选者作为回应,这是不足取的(79)。一位培育不足且未经必要之分辨筛检而容许他领受晋秩圣事的圣职人员。将不易于作见证以唤起他人渴望慷慨地回应基督的召唤。对于圣召的牧灵照顾必须包含整个基督徒的团体之于它生活的每一个区块(80)。明显地,在各个层面上这一个牧灵工作,当然也包括探究家庭的事物,这些家庭通常都是漠不关心的,或者甚至有反对司铎圣召的观念。家庭应该慷慨欢迎生命的礼物,并且教导他们孩子成为对天主旨意开放和承行的人。换言之,它们应该有勇气把彻底决定跟随基督之事,放在年青人的面前,告诉他们这是何等深厚的报酬。
感恩与希望
26、最后,我们对于天主的圣意需要有更大的信德与望德。即使在一些缺少司铎的地区,我们的心必须绝不能失去信心,即基督将继续启发一些男人放弃一切事物,而完全献身于举行所有神圣的奥迹,宣传福音和服务群众。因此,我切愿对那些以忠诚,挚爱和热诚贯彻他们各个相关使命之主教和司铎,表达全教会的谢意。当然,教会也要感谢执事们,他们领受放在他们手中的「不是为司铎职而是为服务」的圣职(81)。诚如世界主教会议大会所提议的,我特别感谢那些信德的礼物(Fidei Donum),而要给司铎们奉上一句感谢的话,因为他们忠诚并慷慨地藉着宣讲天主圣言并擘开生命的食粮,献出他们全部的精力以服务教会的使命而建立团体(82)。让我们为那些受苦甚至为服侍基督而牺牲他们生命的司铎感谢天主。他们那些富于表现的榜样说明了,何谓成为一位司铎到底。他们这一种行动的见证,是足以启发更多的年青人跟随基督,并且使他们肯为他人耗尽他们的一生,并因而发掘真正的生命。
Ⅴ、圣体圣事与婚姻圣事
圣体圣事,一件婚礼的圣事
27、圣体圣事,如同是爱德的圣事,那就与男人和女人在婚姻结为一体的爱,有一层特殊的关系。对于这一层关系,在现时代是有需要予以更深入的了解(83)。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常说到圣体圣事的婚礼性质和它与婚姻圣事之间的特殊关系:他说「圣体圣事是我们的救恩圣事。它是新郎和新娘的圣事」(84)。再者,「整个基督徒的生活诞生了基督和教会的婚姻记号。圣洗圣事,进入天主的子民之中,已经是一个婚礼的奥迹;这样也就是说,婚礼的沐浴礼是在婚宴,圣体圣事之前举行的」(85)。圣体圣事无限地增强每一个基督徒婚姻的不可拆散之一体性和爱。藉着圣事的德能,婚姻的盟约内在地与基督,新郎和祂的新娘,教会之圣体圣事之合一而结合在一起(见弗五,31~32)。丈夫和妻子在基督内彼此承诺的交换,即基督订定他们为一个生命与爱的团体,也有它圣体圣事的幅度。的确,在圣保禄的神学里,夫妇之爱就是基督爱祂的教会的一个圣事性的标记,一个在十字架上达到高峰的爱,表达祂与人类的「婚姻」,并且同时是圣体圣事的核心。为这一个理由,教会在灵修上特别是与所有的那些在婚姻圣事上,建立他们家庭的人,表现她心灵上的亲密(86)。家庭──家庭教会(87)──是教会生命的一个首要氛围,特别是因为它在他们子女的基督信仰教育的决定性角色(88)。在这一个情势下,世界主教会议也要求要承认妇女在家庭和在社会上的唯一使命,必需要捍卫,维护和推展的唯一使命(89)。婚姻和母亲职呈现出的是那种不应被污蔑的主要现实。
圣体圣事与婚姻的唯一性
28、在婚姻,家庭与圣体圣事之间内在关系的光照下,我们可以感觉到一些牧灵上的问题。即它的那种不可拆散的,并结合基督与教会之完全与忠贞的盟约,这是在圣体圣事中,所能找到之圣事上的表达,是符合男人要决定性和一个女人决定性结合,并且也是如此之基本人类学上的事实(见创二,24;玛十九,5)。世界主教会议的主教们要求对于那些来自文化上实行多妻制而探寻福音的人之牧灵的实际问题,应放在心上。那些生活在这种情况下的人,想开放自己于基督徒的信仰,是需要得到帮助而使得他们能整全他们的生活计划,而进入基督的新颖。在慕道期间,基督在他们特别境遇中与他们相遇,并且召叫他们去拥有爱的全部真理,做任何必要的牺牲以达到完全符合教会的共融。教会以温和但又是坚定牧灵照顾来陪伴他们(90),首先藉着显示给他们,由基督信仰在本性和在人性情爱的奥迹所散发的光。
圣体圣事和婚姻的不可拆散性
29、如果圣体圣事说明了基督为祂的教会之天主的爱之永不改变的本质,我们因而能够了解,相关于婚姻圣事,它应用于所有真爱所必须切望的不可拆散性(91)。世界主教会议对某些虽行了婚姻圣事而后离婚又再婚,而经历痛苦局面的信友,有好理由地要对他们寄与牧灵上的关怀。这一个呈现复杂而又麻烦的牧灵难题,为现时代的社会是一个真正烦恼的原因,并且是一个逐渐影响到天主公教会的团体之烦恼。教会牧者们,要因着对真理的爱,有责任小心地分辨各当事信友实际之有用的灵修辅导(92)。世界主教会议会基于圣经的实际作法(见谷十,2~12)而不允许离婚又再婚的信友领圣事,因为他们的生命状态与情况在客观上,与象征并呈现在圣体内的基督与教会之爱的合一是相违背的。那些离婚又再婚的信友虽仍继续属于教会,而教会也以特别的关怀陪伴他们,并且鼓励他们,除了不能领圣体外,要尽一切的可能正常地参与弥撒,聆听天主圣言、敬礼圣体、祈祷、参与教会团体生活,诚恳地与司铎或神师恳谈,献身于爱德的生活,补赎的工作并且努力勤奋地教育他们的子女。
当关于先前婚姻圣事的有效性,产生有合法的疑问时,就应该进行必要的调查,以确定这些是否有好的根据。而后,有必要在完全尊重教会法典(93),在地方教会法庭前,确保他们的牧灵的特质,和它们正确和立即的功能(94)。每一个教区必须有足够具有作好必要准备的人员,使得教会法庭能迅速运作。我再重覆一次,「教会在制度运作上,有绝对的责任将法庭的运作更贴近教友」(96)。最后,婚约的无效法声明,而且客观的情势也不可能终止同居,教会就要鼓励这些信友,要努力忠于天主法律的要求,度他们的关系生活,即如同朋友一般,如同兄妹般的生活;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可以回到圣体圣事的餐桌了,小心遵守教会在这一方面所制定和所认可的惯例。这一条路如果是可行而有效,就必须为牧者们所支持,以及为适合教会创举所支持,但不能使它成为这些关系的祝福,也不应在信友间,对于婚姻的价值产生混淆(97)。
教会今天在许多国家中所接触到的复杂之文化背景,主教会议也要求,要尽最大的牧灵关怀于培植未婚夫妇善加准备婚姻,并且要事先确定他们对于有关婚姻圣事有效性所要求之责任的信念。在这件事上严格的分辨,将有助避免这些情况的发生,即因一时冲动的决定或表面的理由而引两个年青人要负起他们后来却无力承担的责任(98)。教会和整个社会期待从婚姻和从奠基于婚姻的家庭而来的益处是如此的伟大,进而要求对这一个特别的区块尽完全的牧灵上的努力。婚姻和家庭都是必须受到保护与推展的制度,且要保护它们的真正的本质不受到任何误导的伤害,因为任何对它们的伤害就是伤害社会本身。
圣体圣事:是赐与人类行旅中的礼物
30、如果所有的圣事是教会在历史中,走向完全展现复活基督的胜利之生命生涯的部分是真的,那么,特别是在圣体圣事的礼仪庆典中,这些圣事给与我们每一个人和所有的万物预尝归向末世的圆满,也应该是真的(见罗八,19ff)。人是为那只有天主的爱能给之真正而永远的幸福而受造的。而我们受伤的自由却走向死胡同,而且已经无法经验任何未来圆满的事物。再者,想要推向正确的方向,我们都需要被引导向我们的终极目标前进。这一个目标就是基督自己,即那位克胜罪恶与死亡的主,就是那位以特别的方式而在圣体圣事的庆典中,把祂自己显示给我们的主。即使我们仍停留在这世界上为「侨民和流放的人」(伯前二,11),但却藉着信德,使我们分享了复活的生命之圆满。圣体圣事的筵席,藉着它有力的末世幅度的暴露,在我们继续我们行旅之行程时,帮助了我们。
末世的筵席
31、在省思这一个奥迹时,我们能够说,耶稣的来临回应那呈现在以色列的子民,在整个的人类和最后在整个受造物本身的一个期待。藉着祂的自我交付,祂客观地开创末世的时代。基督的来临,聚集离散的天主的子民(见若十一,52),并清楚地表示祂要召集一个盟约的子民的意向,为使天主对旧约先祖们都做的许诺带来实现(见耶廿三,3;路一,55,70)。在那「十二位」的召唤中,即被瞭解为与以色列十二支派有所关系的「十二位」,并且在祂救赎的苦难前一夜,在最后晚餐中,祂给他们一道命令,要他们举行此礼以纪念祂,耶稣表示祂要把存于历史的任务转交给祂所建立的整个教会,使她成为末世聚集的标记和工具,这个末世的聚会之根源就在祂自己的身上。因此每一次的圣体圣事庆典的举行,就圣事性地完成天主子民末世的聚会。为我们而言,圣体圣事宴席是一场真正预先品尝先知们预言的宴席(见依廿五,6~9)以及在新约中所描述的,如同「羔羊的婚宴」(默十九,7~9),是要在众圣人共融的喜乐中庆祝的(100)。
为亡者祈祷
32、圣体圣事的庆祝,我们宣扬基督的死亡和复活,和祂将要的来临,是一个使我们的肉体也将在其中获得光荣之未来光荣的誓言或保证。庆祝我们救恩的纪念,将增强我们在肉身复活上的希望,并在再度于可能的面对面的聚会中,看到那些在我们前面带着信仰的记号和标记而先走的朋友。在这一情景下,我愿意偕同主教会议的教父们一起,提醒所有的信友们,为亡者祈祷的重要性,特别是为他们献弥撒,这样,可使他们再一次受到净化,因此,他们就能够真福地抵达那能瞻仰天主的境界(101)。在圣体圣事中重新发现末世的幅度是与生俱来的,庆祝和朝拜,将有助于支持我们在行旅的道路上,并且在光荣的希望中,使我们得到安慰(见罗五,2;弟二,13)。
33、从圣体圣事和个别圣事之间的关系,以及从神圣奥迹的末世意义,基督徒生命整个形状全都浮现了,在任何的一个时间上,都蒙召而成为精神崇拜行为的一种生命,即一个中悦天主的自我奉献。虽然我们大家仍走在我们希望完全实现的路程上,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不能怀着感恩的心,承认天主要赐给我们的恩惠,已在童贞玛利亚,天主之母,我们的母亲身上,找到它们完美的实现。玛利亚灵魂与肉身的蒙召升天,为我们确实是希望实现的一个标记,因为它告诉我们行旅于时间之中的人,圣体圣事即使是在现在,也已能够让我们预尝它的末世目标。
在至圣圣母玛利亚身上,我们也看到了它已以「圣事的」方式完全实现了,即天主亲自降下来会祂的受造物,并且把他们卷入祂的救恩工作中。从报喜到圣神降临(五旬节),纳匝肋的玛利亚表现出像一个以她的自由完全向天主的意愿开放的人。她的无原罪始胎完全启示在她毫无保留地顺从天主的话。顺从的信德于回应天主的工作上,在每一时刻都实现在她的生命之中。一位倾听天主的话的童贞女,她生活在完全与天主旨意和谐;她在她的心中珍藏那些来自天主给她的话,并且像马赛克画作一样,把它们一片一片地拼凑起来,她学习着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些话(见路二,19,51);玛利亚是一个伟大的信徒,她确信地将她自己交付在天主的手中,舍弃她自己而归向天主的旨意(102)。在她变成一个完全卷入耶稣救赎的使命之中时,这一个奥迹就更加的深奥。在梵二大公会议的话里,「真福童贞女在信仰的旅程」中的超前,并且忠实地坚守与她圣子的结合直到她站在十字架下,以履行天主的计划(见若十九,25),与她唯一的独生子共同深受痛苦,在她母亲的心中,把她自己与她圣子的牺牲结合在一起,并且心甘情愿地同意那位由她所生的儿子,成为奉献的牺牲。最后,她也被那在十字架上同一位频临死亡的基督耶稣,用这些话把她给了祂的门徒:「女人,请看妳的儿子」(103)。从报喜开始直到十字架的时刻,玛利亚是唯一领受那位在她内取得肉躯的圣言的人,因此,她就与祂救赎的工程连结在一起。纳匝肋的玛利亚,诞生中教会的伊冈(画像),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典范,蒙召领受,耶稣在圣体圣事中祂自己所造成的礼物。
「我实话告诉你们,不是梅瑟给了你们天上的食粮,
而是我父赐给真正天上的食粮」(若六,32)
祈祷的法则和信仰的法则
34、主教会议的主教们在长时间地思考圣体圣事的信仰和圣体圣事庆典的举行之内在关系时,终于指出「Lex Orandi和Lex Credendi」(祈祷的法则和信仰的法则)之间的关联性,并且强调礼仪行动的首要地位。圣体圣事应该是被体验有如是同一件信德的奥迹,应该确实地庆祝并且以一种清晰的意识,「信德的理智对于教会礼仪的行动,有其原始根本的关系」(105)。在这一领域之神学省思都不能与基督亲自建立之圣事性程序分离。另一方面,礼仪行为也绝不能被视为一般性的事物,而与信德奥迹分开。我们的信德和圣体圣事的礼仪两者在同一事件中,都有它们同一的源头:即基督在巴斯卦(逾越)奥迹中的自我奉献。
「我实话告诉你们,不是梅瑟给了你们天上的食粮,
而是我父赐给真正天上的食粮」(若六,32)
祈祷的法则和信仰的法则
34、主教会议的主教们在长时间地思考圣体圣事的信仰和圣体圣事庆典的举行之内在关系时,终于指出「Lex Orandi和Lex Credendi」(祈祷的法则和信仰的法则)之间的关联性,并且强调礼仪行动的首要地位。圣体圣事应该是被体验有如是同一件信德的奥迹,应该确实地庆祝并且以一种清晰的意识,「信德的理智对于教会礼仪的行动,有其原始根本的关系」(105)。在这一领域之神学省思都不能与基督亲自建立之圣事性程序分离。另一方面,礼仪行为也绝不能被视为一般性的事物,而与信德奥迹分开。我们的信德和圣体圣事的礼仪两者在同一事件中,都有它们同一的源头:即基督在巴斯卦(逾越)奥迹中的自我奉献。
美与礼仪
35、这一个信理与崇拜之间的关系,是以一种特殊方式,由于美的丰富之神学和礼仪范畴而显得更加显明。像基督信仰中的其他启示一样,礼仪与生俱来就与美有所关连;它是真理的光辉。礼仪的巴斯卦(逾越)奥迹的灿烂表现,在这之中,基督牵引我们归向祂自己并召叫我们进入我们彼此的共融之中。诚如圣文都拉说的,在耶稣内,我们在它们的源头仰瞻美和光辉(106)。这不是一种单纯的审美主义,而是天主爱的真理,以具体的方式在基督内与我们相遇,吸引着我们并使我们喜乐,使我们能够从我们自己的内在脱颖而出,并且牵引着我们迈向我们真正的圣召,那就是爱(107)。天主容许祂自己先临在受造物之中,在宇宙的美与和谐之中,隐约地被瞥见(见智十三,5;罗一,19~20)。在旧约中,当天主在祂的选民中,在祂的奇妙行动中,显现祂的光荣时,我们看到天主大能的许多雄伟的记号(见出十四,16;10,廿四,12~18;户十四,20~23)。在新约中,在耶稣基督身上于天主的启示中天主展现这一个美,并使之达到其决定性的圆满(108):基督是天主光荣的圆满表现。在圣子的光荣中,圣父的光荣放射出光芒并传送出去(见若一,14;八,54;十二,28;十七,1)。虽然这一个「美」并不是单纯在比例上之和谐和形状;「世人之中最俊美的」(咏四十五(四十四),3)而「奇妙地」的是,祂也是一位「没有俊美」也没有华丽可使我们瞻仰;祂也没有仪容,可使我们恋慕(依五十三,2)。耶稣基督指示给我们,爱的真理如何能够改变,甚至把死亡黑暗的神秘转变为复活灿烂的亮光。在此天主光荣的光辉凌驾于一切世上的美丽。而最真实的美丽就是天主的爱,是祂决定性地在巴斯卦(逾越)奥迹中,把祂自己启示给了我们。
礼仪的美是这一件奥迹的部分;它是天主光荣最卓越的表达,并且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世上之天上的闪耀。耶稣的牺牲纪念包含那种美的一些事物,即伯铎、雅各伯和若望,当师傅在走向耶路撒冷的路上,在他们的眼前显容时,他们亲眼看到的美(见谷九,2)。因此,美并不是纯粹的装饰,却是礼仪行动之一种主要的要素,因为它是天主自己和祂自我启示的属性。这些默想都是要使我们理解那些所必须担心的事,而礼仪行动就是反映它本身与生俱来的光辉。
感恩祭(圣体圣事)的举行,「基督整体」的工程
基督是整体在头和在身体内
36、礼仪内在的美之「主体」就是基督自己,是在圣神内复活和受光荣的那位,祂包括在祂工作内的教会(109)。这里我又可以想起圣奥思定的一句能唤醒人心的话,这一句话明显地就在描述真正合乎圣体圣事之信德动力。这一位希波教区的主教,特别在谈论圣体圣事的奥迹时,强调这一件事实,就是基督把我们与祂自己同化了:「你们在祭台上所看到的饼,为天主的话祝圣后,即成为基督的体、圣爵,或着宁可说,圣爵内所容的东西,经天主的话──祝圣,即成为基督的圣血。在这些标记中,主基督愿意将祂的体,和祂那为我们的罪赦而倾流的血,托付给了我们。如果你适当地领受它们,我们自己就成为你所领受的」(110)。因此,「我们不只是成为基督徒,我们已经变成基督自己」(111)。因此,我们能够仰瞻天主奥妙的工程,即在我们自己和主耶稣之间完成一件深奥的合一:「人可以不相信,基督是头的部位,但却不能不相信基督在祂的身体内;但我们宁愿说,祂是完全地在头上,也在身体内」(112)。
圣体圣事(感恩祭)和复活的基督
37、既然圣体圣事的礼仪主要地是一项行动,即那藉着圣神而将我们牵引进基督内的行动,它的结构就不是任何可以用我们的力量予以改变的东西,也不能为最近的趋势所能绑架的。在此,我们也可应用圣保禄那不可驳倒的话说:「除了已奠立了的根基,即耶稣基督外,任何人不能再奠立别的根基」(格前三,11)。又是这位外邦人的使徒,他再一次地跟我们保证,对于圣体圣事,他所介绍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教导,而是他自己所领受的(见格前十一,23)。圣体圣事的举行是包含并牵涉到生活的传统。教会举行圣体圣事的祭献是顺从基督的命令,是根基于复活的主之经验和圣神的流露。为着这一个理由,从一开始,基督徒团体就在主的日子上,聚会而行擘饼礼。主日,基督从死者中复活的日子,也是一周的第一天,就是旧约传统把它视为是天主开始创造工程的那一天。创世的那一天如今就变为「新创造」的那一天,我们获救的日子,就在我们纪念死而复活的基督的时候(113)。
庆典的艺术(Ars Celebrandi)
38、在世界主教会议进行期间,一直坚持要避免在庆典的艺术(Ars Celebrandi),即适当之举祭的方式,和所有信徒之完全,积极而有效益的参与之间,出现反命题(Antithesis)的情况。为培养天主子民在神圣礼仪中,其主要的方式,即礼规本身的适当举行。举行的方式是保证积极参与的最好方法(114)。举行的方式是忠实而固守其内含丰富的礼仪规则;的确,两千年来,这种举行的方式支持所有信徒们的信仰生活,也召唤了天主子民,王者的祭司,圣洁的邦国参与祭献的举行(行伯前二,4~6,9)(115)。
主教,最高的主祭
39、虽然整个天主子民参与圣体圣事的礼仪是真实的,但一个正确的礼仪的举行方式,是需要那些领圣秩圣事的人须负起的特别责任。主教、司铎和执事,每一个按照他们自己的位阶,应该把举行礼仪视为他们的主要义务(116)。首先,这对教区主教是真实的:作为「托付给他照顾之个别教会,天主奥迹之首席管理员,他是调人、推行者,并且是整个教会礼仪生命的看守人」(117)。这主要的就是,个别教会生命,不仅仅是与主教共融而要求在他辖下地区内的每一次的礼仪举行的适法性,而且更因为他自己在他的教区内是最高的主祭(118)。他有责任确保在他教区内所举行的礼仪都是统一与和谐的。因此,主教必须是「决定司铎们、执事们、以及平信徒更深入的领悟礼规和礼仪经本的真正意义,因而被带领到积极而有效益的参与圣体圣事之庆祝行动」(119)。我想要请求你们的是,即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努力,都是为确保主教在他座堂所举行的各项礼仪,都要以完全尊重庆典的艺术来完成,因此,他们能够被视为整个教区的一个典范(120)。
尊重礼仪经书和标记的富裕
40、强调庆典艺术之重要性也引领我们认识礼仪规则的价值(121)。庆典的艺术应该培养那些帮助耕耘这种意义之外表记号的神圣感和用法、诸如、礼规的和谐、礼仪的服饰、陈设和神圣空间。圣体圣事的举行,在司铎们和礼仪领导人努力地使人了解当前的礼仪经书和礼仪规则,使在罗马弥撒经书总论和弥撒读经程序可即发现的富裕而成为有效,是加分的。或许我们认为,我们的教会团体已经了解并知道这些泉源,但并不经常是这样。这些经文所包含的丰富,是天主子民两千多年来信仰的历史和体验的保存与表达。其正确的举祭方式,同样重要的是对用为礼仪的各个不同语言要细心注意和表达方式:文字和音乐、动作和静默、移动、礼仪服饰的颜色。藉着它本身的本质,礼仪在不同的传送层次上的作为,是能使它与整个的人结合的。它举止动作的单纯和它井然有序之连续记号动作的严谨,是比任何自我发明和一些不必要的附加举止所动所传送和启发的,更多且更深入。对于礼规的特殊结构必须注意其周延性与忠实,一方面是对圣体圣事本质作为一个礼物,表明承认,而另一方是在举祭者的部分,它表达了对于领受这项永不败坏的恩惠(礼物)。
服务礼仪的艺术品
41、在美与礼仪之间的深切关系中,使我们周延地注意到在举行礼仪上所放置之每一件艺术品(122)。教堂的建筑当然是圣艺的一个重要要件(123),应强调圣所摆设的一体性,诸如祭台、十字苦像、圣体龛、读经台和主祭者的坐椅。在此,重要的是要记住,神圣建筑的目的是要提供给教会,一个适当的空间,以举行信德奥迹的庆典,特别是圣体圣事的礼典(124)。基督徒的教堂之真正本质是界定在礼仪,它是一个信徒们的集会(ecclesia)的教会活石(见伯前二,5)。
这一个原则为一般的圣艺都是同样的有效,特别是画像和雕像,在此,宗教的画像都应指向圣事的神秘传授。对圣艺历史有一种充分的认识,为那些负责为礼仪创造一些艺术作品是有利于受命的艺术家和建筑师。因此,重要的是,神学生和司铎们的教育应包括艺术史的研读,连同特别对照一些神圣建筑物和礼仪规章的规定要有所认知。每一件与圣体圣事有关的事物都应以美为标记。对于服饰、铺设和圣器要予以特别的尊重与照料,因此,藉着这些事物的和谐与秩序井然的摆设,即能培养信徒对天主奥迹的敬畏,并表现其信德的统一以及增强其心火的热忱(125)。
礼仪的歌曲
42、在庆典艺术(Ars celebandi)中,礼仪歌曲是有它的崇高地位(126)。圣奥思定在他的一次着名的讲道中曾正确地说道:「新人唱新歌。歌唱是喜乐的表达,而如果我们加以思考这事,它则是爱的表现」(127)。天主子民集会举行礼仪庆典,歌唱赞颂天主。在教会两千多年来之历史过程中,教会曾经创造了,而现在仍在创造一些音乐与歌曲,这些表现一个信仰与爱的富饶产业。这一个遗产是不应该遗失的。当然地,只要是礼仪所关切的,我们不能说这一首歌曲是与另一首歌曲一样好。一般性的即时创作或那些失于尊重礼仪意义的音乐类型的引进,都有必要避免。作为礼仪的一个要件,歌曲必须先是正好融合于礼仪庆典(128)。因此,事实──即内容、音乐、演奏──都应符合庆祝之奥迹的意义,符合礼规和礼仪季节的结构(129)。最后,在尊重各个不同的风格和一些不同且具有高度可称赞的传统下,我渴望,在符合世界主教会议教父们先前所要求的,额我略圣歌(Gregorian Chant平歌)是值得推崇并且是罗马礼仪之适当的歌曲(131)。
圣体圣事庆典的结构
43、主教会议中所提过并浮现于庆典艺术上的,许多深具意义的要件之后,如今我想转到圣体圣事的庆典,如果我们仍保持忠心而优先注意为梵二大公会议所要求的礼仪革新,而与伟大的教会传统一起延续下去时,我们必须特别注意一些礼仪结构的特别面向。
礼仪行动的内在统一
44、首先,我们有需要省思一下弥撒礼规之天生的统一性。无论是在要理讲授和在目前举祭的举止这两方面,大家都应避免有这种印象,即礼规的这两部分是单纯并列的。圣言(道)礼仪与圣体圣事(感恩祭)的礼仪,与前导和结束礼,「都是如此紧密而相互环结在一起,使得它们形成一个单一崇拜的行为」(132)。在天主圣言与圣体圣事之间有一个内在的砌合。从聆听天主圣言,信德诞生或增强(见罗十,17);在圣体圣事内,圣言成为血肉而交付给我们,作为我们精神的食粮(133)。因此,「从天主圣言和基督肉体的这两张餐桌上,教会领受并给与信徒们生命的食粮」(134)。因此,我们必须经常牢记在心,为教会在礼仪中所颂读和宣讲的天主圣言,领导我们进入圣体圣事内,一如进入它自己之同性质的目的一样。
圣言(道)礼仪
45、连同主教会议一起,我要求圣言(道)礼仪是常要仔细地准备及举行的。因此,我劝勉大家,即大家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确保天主圣言礼仪的宣讲是托付给有良好准备的读经员。让我们永不忘记,「当圣经在教会中诵读时,是天主亲自向衪的子民讲话,而临在于衪自己圣言中的基督,亲自宣讲福音」(135)。我们是如此提议的,即可提供一句简短介绍的话,以焦聚信徒们的注意力。如果大家都确实了解,天主的圣言是必须在一种与教会共融的精神下,被聆听和被接受,并且也要有一种清晰的意识圣体圣事本身的统一性。的确,我们所宣讲和所接受的圣言,是成了血肉的圣言(见若一,14);它是与基督的位格无法分割地结合在一起,并且以圣事的方式继续临在于我们中间。基督没有说在过去,而是说在现在,正是现在,衪临在于礼仪的行动中。在基督信仰所启示的这一件圣事的情势中(136),对于天主圣言的认知与研读,是能够让我们更清楚地了解,举行和生活于圣体圣事之中。在这里也是一样,我们能够看到,是如果「我们对于圣经的无知,那也就是我们对基督的无知」,这是千真万确的(137)。
因此,信徒们应受到帮助以了解在读经经书中圣经的富饶,藉着牧灵的启发,圣道礼仪和日课经的诵读。也要尽力地鼓励做那些传统所肯定的祈祷形式,诸如日课诵祷,特别是晨祷、晚祷和夜祷,以及前夕庆典。藉着圣咏的祈祷,圣经诵读和从伟大传统中抽取的诵读,这些都包括在日课经内,我们都可做一次基督事件和救恩史之深入经验,而这些将倒转过来富裕我们的了解,并使我们更丰富地参与圣体圣事庆典的举行(138)。
讲 道
46、要重视天主圣言,就必须增进讲道的品质。讲道是「礼仪行为的部分」(139),并且是作为培养一个更深入了解天主的圣言,因此,它将在信徒们的生活中产生果实。因此,被祝圣的圣职人员必须「按照对圣经的适当认知,而小心地准备讲道」(140)。必须避免一般性和抽象的讲道。我特别要请求这些圣职人员,要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讲道,即所讲的道理要与天主圣言对圣事举行的宣讲(141),要和团体的生活有紧密的关联,因此,天主圣言真正成为教会生命的滋养和支持(142)。讲道之教理讲授和规劝的目的是不能忘记的。在礼仪年过程期间,正是要明智地并在三年读经书的基础上,提供给信徒们「主题式」的讲道以论述基督信仰的伟大主题,而为教会训导当局在天主教教理以及新近出版的精要本的四大「部分」中,权威性所安排之事物的基础上,就是:信德的宣示,基督奥迹的举行,在基督内的生活以及基督徒的祈祷(143)。
奉献祭品
47、主教会议的教父们也注意到祭品的奉献。这不应该被视为在圣道(言)礼仪和圣体圣事(圣祭)礼仪之间,单纯的一种「间隔」。这样想的话,至少会导致脆弱了由两个相互关连的部分而造成单一礼规的意义。这一个谦卑而朴实的动作实际上是相当有意义的:在我们呈现到祭台上的饼酒中,所有的受造物都被救赎主基督接收而被改变并献给圣父(144)。以这一个方式,即我们也把世界的劳苦和痛苦带到祭台上,明确的显示,每一件事物在天主眼中都有它的价值。这一个动作的真正意义不需要过度强调或复杂化,即可清楚的表达,它使我们能够了解天主如何邀请人类参与而将祂的化工带至完成,且在这样的做法上,对人类工作,赋与它的真正意义,因为藉着圣体圣事的举行,人类的劳动就与基督救赎的牺牲结合为一体。
感恩经文(祈祷文)
48、感恩经文是「整个庆典的中心与巅峰」(145)。它的重要性是值得适当地予以强调的。在弥撒经书中所包含之不同的感恩经(祈祷文),都是教会传给我们的生活传统,而且明显的都是神学和灵修上的无限财富。信徒们需要能够认知这个财富。在此,罗马弥撒总论的每一式感恩经之基本要件的清单对我们都是能够有所助益的:感恩、欢呼、祝圣祷词、制定叙文和祝圣、追忆、奉献、代祷以及最后的圣三颂(146)。如果我们在感恩经中,仰瞻呼求圣神和制定叙文间之深奥的统一性,我们就会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来富裕圣体圣事的灵修和神学方面的省思(147),因此「在最后晚餐中的牺牲就实现基督,亲自所建立的圣事」(148)。的确,「教会恳求圣神的德能使人手所奉献的祭品得以祝圣,就是,成为基督的身体和宝血,并且这无玷的牺牲要在我们领共融礼(领圣体)时被领受,而作为那些参与此事者的救恩」(149)。
和平(平安)的记号
49、以它的本质而言,圣体圣事本身就是和平(平安)的圣事。在弥撒中,圣体圣事奥迹的这一个幅度,就在和平的记号中找到它特别的说明。这一个记号当然有它伟大的价值(见若十四,27)。在我们的时代里,充满着畏惧和冲突,因此,这一个举动就变得特别的扣人心弦,即教会愈来愈更意识到她有责任坚定地为和平的恩惠和为她本身的合一以及为全人类大家庭祈祷。当然了,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和平。教会为由所有善心的男女人士所举扬之和平与和解的希望,发出声音,引导它迈向「祂就是我们的和平」(弗二,14)的那一位那里,以及那位在所有的人之努力失败时,能带给每一个个人和民族和平者。因此,我们能够了解,在礼仪庆典进行中,给与和平的记号时,经常都会有所感动。即使是如此,在世界主教会议期间,也曾经讨论到,要对这一个动作,作适当而更大的约束,因为这一个动作能够被夸张并且是在领共融(领圣体)礼之前,在聚会场上,构成参与圣祭的人某些方面分心走意。但我们必须牢记在心,即使是和平(平安)的记号也是要以一种为保持庆典中应有的精神而严肃的方式来表达,任何事情都不会失落,比方说,限制只能对自己最直接的对方示意(150)。
分送圣体和领圣体
50、庆典的另一个时刻必须要提的就是分送圣体和领受神圣共融(圣体)礼。我要每一个人,尤其是晋秩的圣职人员和那些在经过适当培育后并在真正需要之情况下,受命执行分送圣体职务的人士,要尽一切的努力以确保,在这一个单纯的行动中,维持它的重要性,犹如是一个个人与主耶稣在圣事中相会一样。因此,为管理正确实行这事的规则,我想参照在这主题上一些新近公布的文件(151)。所有的基督徒团体都要忠诚地遵守现在的规则,在这些规则中看到信仰和爱的表达,我们大家都必须用以尊敬这崇高的圣事。再者,共融礼后感恩的宝贵时间也不应该忽略:除了唱一首适当的圣歌外,保持收心静默也是极有帮助的(152)。
因此,我想要大家注意目前我们经常遇到之牧灵问题。我正回应一个事实,在某些机会上──比方,婚礼弥撒、殡葬弥撒和一些类似的情形──除了活跃的天主教徒外,或许也有一些其他,有些已长时间没参加过弥撒的人,或一些住在一种不容许他们领受圣事之环境中的人在场。在其他的时间上,也会有一些其他宗派的基督信徒,甚至是其他宗教的信徒在场。类似的情况能在教堂内发生的,这些常被参观的教堂,尤其是在观光地区。在这些情况下,就有需要用一种简短而清楚的方式,告诉那些在场的人,圣事共融礼的意义和领受共融礼(领圣体)所需要的条件,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环境不可能确保圣体圣事的意义可被充分了解,就应该考虑以天主圣言(圣道)礼仪的庆典代替弥撒圣祭的举行更为恰当(153)。
遣散礼:「Ite Missa est」(这是个派遣,你们去罢)
51、最后,我想对世界主教会议教父们对于圣体圣事庆典结束时的遣散礼的观察作一短评。在降福之后,执事或司铎用这句话:「Ite, Missa Est」(这是个派遣,你们去罢!)以遣散群众。这些话帮助我们领悟正在举行的弥撒与基督徒在世上的使命之间的关系。在古代,弥撒简单地意思就是「遣散」。无论如何,在基督徒的惯用上,就逐渐地使用它的更深一层的意义。「遣散」这一个字已经被用为是一个「使命」。这些字简洁地表明教会福传使命的本质。对天主的子民而言,这是有助于更清楚地了解教会生活这一个重要的幅度,而把「遣散」作为一个起点。在这一个情景下,或许也可以帮助于提供大家充分认识的「新词句」,因为置于民众上面的祈祷和最后的降福,是为着使这一个关联性更为清楚(154)。
勤勉的参与
真实的参与
52、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适当地主张,整个天主子民要积极,圆满并有益地参与圣体圣事庆典的举行(155)。当然,在过去这几十年来所完成的革新,在迈向大公会议教父们愿望的实现上,已经做了不可忽视的进步。因此,我们总不可轻忽这一个事实,即关于这一个参与之确实意义,时常发生的一些误解。必须要把它说清楚的是,「参与」这一个字并不是在回应举行庆典中的一种纯粹外表的活动。事实上,大公会议所要求的积极参与,必须以更富实质辞意的方面予以了解,是要在对所举行庆典之奥迹,能有一个更大的意识,以及这奥迹与我们每日生活之间关系的基础。大公会议礼仪宪章激励信徒们参与圣体圣事庆典,不要像「一个陌生人或沉默的观众」,而是要如同一位参与「神圣行动,知晓他们在做什么之积极而虔诚的」参与者(156)。这一道劝谕没有失落它任何力气。大公会议继续地说,信徒们应受天主圣言的教诲,并为主之圣体餐桌所滋养。他们应该感谢天主。奉献无玷的牺牲,不仅是藉着司铎祭司的手,而且也是大家一起连同司铎共同奉献,他们应该学习做他们自己的一种自我奉献。藉着基督,中保,他们应该一天比一天地愈来愈被牵引而进入与天主和其他的人之更圆满共融的境地(157)。
参与和司铎的职务
53、礼仪的美与和谐是出现在于为使每一个受召唤而积极参与之秩序而动人心弦的表达上。这是需要对每一个从事庆典庆祝中的制度级之角色要有所认知。记得积极参与本质上并不等于实行一种特殊的职务。平信徒积极的参与并不会从无力分辨在教会的共融内,每一个人不同职能上所发生的混乱中的益处(158)。关于司铎的特别的职能,是有需要予以澄清的。他单独一人,而不是其他的人,一如教会传统所证实的,从一开始问候词一直到最后的降福礼,他一人统辖整个圣体圣事礼仪的庆祝。在他所领受的圣秩圣事的德能下,他代表耶稣基督,教会的头,并且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也代表教会本身(159)。事实上,圣体圣事的每一次庆典的举行,都是由主教领导,「或是由他本人或是藉由司铎,因为他们是主教的助手」(160)。他(主教)藉着一位执事的帮助,执事在庆典举行中有他特殊的职责:他准备祭台、协助司铎、宣讲福音、时常讲道,诵念信友祷词的意向,并且给信友们分送圣体(161)。联合这些圣秩圣事所连结的圣职,还有礼仪事工中的其他职务,是能够以可称赞的方式,由修会士或受过适当训练的平信徒来担任的(162)。
感恩祭庆典的举行与本土化
54、基于梵二大公会议这些基本的声明,主教会议之教父们一直强调平信徒积极参与圣体圣事祭祀的重要性。为要培养这一种参与,就必须做好一系列适当适应各个不同背景和文化的准备(163)。事实就是虽然有某些妄用情事的存在,但总不能减损这一清楚的原则,因为这一原则必须依照教会真实的需要予以维持,尤其是教会在不同文化的情景中生活和举行基督的这项奥迹时。在降生成人的奥迹中,主耶稣生于女人并且是充满人性(见迦四,4),直接进入不单单是在旧约中所呈现之期待,而且也是一切民族所期待的关系之中。因此祂指出,天主愿意在我们原有具体的情况中,与我们会面。平信徒更有效益地参与神圣的奥迹,因而将从圣体圣事之庆典不断地本土化而受益,依循罗马弥撒经书总论所提供之适应的可能性(164),为圣事圣礼部第四号指令所陈列标准的光照下,和一九九四年元月廿五日合法的多元之圣事规律(165)以及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在教会在非洲等劝谕中(166)所解释的指示所注释的标准。对这一个目的,我鼓励各个主教团要努力维持在目前已公布的标准和指示之间真正平衡和新的适应(167)之同时,要常常与圣座保持有一致的看法。
作为「一个积极参与者」的个人条件
55、在思考平信徒积极参与礼仪方面,主教会议的教父们也讨论了在个人方面,为能有成果的参与庆典时,所需要的个人条件(168)。这些条件中的一个,当然就是坚毅悔改的精神,而这种精神必须充分地显示在所有信徒的生活中。如果人只是表面上的接近这件圣事而没有做自己生活上的省察,就不用期待能够有积极参与圣体圣事感恩祭礼之情事。这一种内在的气质是可以培养的,譬如,藉着至少礼仪之前一小片刻收心和静默,藉着斋戒,而需要时,则可藉和好忏悔圣事的举行。一颗与天主和好的心将使人真诚参与成为可能。信徒们必须牢记在心的是,如果不具备努力积极参与聚会的全面生活,是无法积极的参与神圣奥迹的,这也包括要将基督的爱带入社会生命中的福传传教士的行动在内。
明显地当信徒个人走向祭台去领共融(圣体)礼时,圆满参与圣体圣事就因而产生了(169)。这仍然是真实的,我们必须要注意的是,这些至少可推断,即他们在礼仪中临在于圣堂里的这一个单纯的事实,就赋与他们走向感恩祭桌前的权利和义务。既使是在无法领受神圣共融礼的情况下,参与弥撒仍然必须的、重要的、有意义并且是有益处的。在这些情势下,藉着神领圣体以培育渴望与基督完全的结合,是一件有益的事,这是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所赞赏(170)并为那些灵修生活导师圣人们所推举的(171)。
非天主教之基督徒的参与
56、参与圣体圣事感恩祭的主体,对于那些属于未与天主公教会圆满共融的教会或教团的基督徒,是会产生一个问题的。关于此事,这也就说明,在圣体圣事与教会合一之间的内在关联鼓动我们追寻在有一天,我们能与所有相信基督的信徒一起举行神圣弥撒圣祭的庆典,并以这种方式有形地表达基督为祂的门徒所期望的圆满合一(见若十七,21)。另一方面,我们对基督体血的圣事应有的尊重,也防止我们避免把它作成一项不分皂白地只用为得到那项所谓的「合一」之「工具」(172)。事实上,圣体圣事不仅表达我们个人与基督的共融,而且也意味着我们与教会的完全共融。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虽然悲伤地带着希望,要求那些非天主教徒的基督徒要了解并尊重我们的信理,因为这是基础于圣经和传统的信理。我们坚持,圣体圣事的共融和教会的共融是如此的紧密。使得在一般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容许非天主教之基督徒在没有享受与天主教会完全圆满共融之前,领受圣体圣事的共融。因此,目前与那些未与天主教会完全共融的教会或教团的圣职人员一起共祭是毫无意义的。但为他们永远救恩的缘故,允许非天主教之基督徒,个人参与圣体圣事的庆典,领受和好圣事和病人付油圣事,却是真理。但这事的可能性是只有在特殊,例外的条件下,并且必须遵守一些明确指定的条件(173)。这些都在天主教教理书上,有明确的指示(175)。每一个人都该忠诚地遵守这些规则。
藉由大传播媒体的方式参与
57、由于大众传媒体显着的发展,「参与」这个字,在近几十年来已承当了一个更宽广的意义。我们大家都高兴地承认,媒体也已经为圣体圣事感恩祭的举行,开启了一些新的可能性(176)。这是需要特别准备的,并且是在这一部门的牧灵工作者方面,需有一种责任的敏锐感觉。当弥撒是在电视上转播,不可避免的,它是倾向于明确的范本。因此,应该小心的是要确保,再加上选择适当的地方和良好设施的地方,有效地尊重礼仪规则而举行。
最后,有关参与媒体转播弥撒之价值的问题,即那些聆听或收看这些转播的人都应该意到,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们并没有满全他们正常参与弥撒的本份。视觉的影像可表现真实,但它们实际上不能产生实体(177)。虽然年长者和患病的人透过收音机和电视机参与主日弥撒圣祭,是值得称赞的,同样地也不能向这些这样思考的人说,这样的转播可免除他不去教堂和在生活的教会中参与圣体圣事感恩祭的聚会。
病患的积极参与
58、在想到那些由于健康或因年岁已老迈而不能到敬拜的场所,我想要唤起全体教会要注意对病患提供灵修上牧灵协助的重要性,无论是那些在家居住和住院医治的病患皆然。他们的情况在世界主教会议中常被提到。我们的这些特别兄弟姐妹应该经常可领受圣事上的共融(领圣体)。以这一种方法,他们能够增强他们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并且已复活的基督之关系,并且藉着他们将他们的痛苦结合于我们的主牺牲的奉献,使他们感觉到他们完全生活于教会的生命和使命之中。需要特别关心那些身心障碍的兄弟姐妹。当他们的状况许可时,教会团体应该尽可能地使他们能到敬拜的场所。圣堂的建筑物应设计为可供残障者自由的进出。最后,一旦有任何的可能,都应该使智障者能领圣体圣事共融(领圣体)礼,如果他们已领洗并领过坚振圣事:他们在是家庭或在陪侍(教养)他们的团体之信仰中领圣体的(178)。
关心囚犯
59、教会的灵修传统,将她自己置于基督自己的话之基础上(见玛廿五,36),受命要探望囚犯作为天主仁慈本身工作的一部分。囚犯特别需要主藉着圣体感恩祭的圣事而亲身的造访。经验着教会团体的接近,在圣体圣事上的分享,并在这一个艰难和痛苦的时刻里,领受神圣的共融(领神圣圣体)礼,必然可对一个犯人之信仰旅程的品质有所贡献并成全其社会层面的复建。在思虑主教会议的建议时,我要各个教区尽其所能的要确保在监狱牧灵的灵修工作上,要投入足够的牧灵资源(179)。
移民与参与感恩祭
60、现在我们转向那些由于各种不同的原因,被迫离开他们出生的国家的人们,主教会议对那些从事移民牧灵照顾的人士,表达特别谢意。我们必须特别注意那些属于东方礼之天主教徒的移民;再加上他们远离家乡,因此他们遇上困难而不能以他们自己所有的礼规,来参与圣体圣事的礼仪。由于这一个理由,只要有可能,他们应受到他们礼规之神父的服务。无论如何,我都要求主教们以基督的爱来接纳欢迎这些兄弟姐妹。在不同礼规的信友当中的接触是能证明相互丰富的一个泉源。我特别在意的是,尤其是为圣职人员,那由于对不同传统的认知而来的恩典(180)。
大规模的庆典
61、主教会议思考在特别机会中举行的大规模的庆典,这并且不仅牵动了一个数目庞大的平信徒,而且也有许多共祭的神父的情况下,礼仪参与的品质(181)。一方面,我们轻易地就可了解这些时刻的重要性,尤其是当主教为他的司铎团和执事们所环绕而亲自主祭。而另一方面,在这些情况下,也不是经常可轻易地清楚的可以表达司铎职的合一,尤其是在感恩经祈祷和分施神圣共融礼(分送圣体)之间。需要尽力地避免这些大规模的共祭礼仪失去它们的焦点。这个只能藉着适切的协调以及安排适当的敬拜场所,使得司铎们和平信徒们都可确实地圆满参与。无论如何,必须牢记在心的是,我们在此所谈论的,特别的共祭礼仪,只限于额外的情况。
拉丁语
62、上面所观察没有任何的一点,可使我们对这些大型的礼仪庆典的重要性,存有任何的疑问。我在此是特别要思考的是国际聚会时的礼仪庆典之举行,这些庆典的举行目前是非常频繁。这些机会应该要特别珍惜把握。为要能更清楚地表达教会的一体性和普世性,我希望能为主教会议,融和梵二大公会议的指示(182)所做的建议背书,即除开读经、讲道和信友祷词外,这些礼仪庆典应可用拉丁文来举行。同样的,教会传统上为大众所共知的祈祷经文也可用拉丁文来念,而且如果可能的话,也可唱一些额我略圣歌精选(平歌精选或葛利果圣歌精选)。较一般性而言,我要求,将来司铎,要从他们在修院时期开始,要接受以了解并用拉丁文举祭(举行弥撒)的必要培育,而且也能使用拉丁经书和演唱葛利果圣歌;我们不应忘记,信友是可受教导成能用拉丁文念较普遍的经文,并能在礼仪中的某些部分唱葛利果圣乐(184)。
在小团体中举行感恩祭
63、当大家更有意识,更积极并更有益的参与感到兴趣时,就会产生一种非常不同的情景,即牧灵的环境有利于小团体的庆典。虽然我们肯定这一种形式的培育价值,但我们必须声明,诸如这样的礼仪庆典之举行就必须与教区全部牧灵行动取得行动上的一致。这些庆典的举行,如果是感觉到要与个别的个体竞争,或与之平行则将失去它们在教理讲授上的价值。关于这一点,主教会议公布了一些必要的标准:小团体必须服务于团体统一,而不是团体的破碎;有利的果实必须是清晰可见;这些团体必须激励整个聚会丰裕的参与,并且尽可能地维护个别家庭礼仪生活的统一(185)。
内在参与庆典的举行
秘法传授式之教理讲授
64、教会伟大的礼仪传统教导我们,有益的参与礼仪是需要的,一个人要个别融入庆典的奥迹里,为世界的得救而将自己的生命结合于基督的牺牲一起奉献给天主。因此,世界主教会议要求,信友们必须得到帮助;使他们内在的意向要与他们的举止言行一致,否则,我们的礼仪再怎么样小心规划和执行,这些都将陷入于某一种仪式主义的危险。因此,需要提供一个感恩祭信仰上的教育,期能有助于信友们能够活出他们个人所举行之庆典的意义。要赋与这种个人亲身与有意参与礼仪之生动的重要性,则需要何种培育的方法呢?主教会议的教父们无异议地指出,关于这一点,要有一本秘法传授式的嵌入教理讲授之中,教理讲授可带领信友更深入的了解我们所庆祝举行的奥迹(186)。尤其是在「庆典的艺术」和「积极参与」间所赋与的紧密关系,它首先必须是说:「论圣体圣事感恩祭之最好的教理讲授就是良好举行圣体圣事感恩祭本身」(187)。礼仪藉着它的本质,本身可是有效的教育方式,以帮助信友们更深入地进入所举行的奥迹之中。这就是为什么,在教会最古老的传统里,基督徒培育的过程常有一种亲身体验的特性。虽然不能忽略一套了解信仰内容的系统,但本身则焦距在一种生活的和自觉的与基督相遇之经验,一如藉着真正见证所宣讲的。首要和主要的是,谁引导他人进入奥迹的见证。当然,这一个最初的相遇是藉由教理讲授而深入获得的,并在举行圣体圣事感恩庆典中找到它的泉源的巅峰。基督徒这一个经验的基础架构要求一个秘法传授的过程,而这种秘法传授则常要尊重三个要素:
1.它要在我们救恩的事件之光照下,依据教会的生活传统,来说明礼规。圣体圣事感恩祭的庆典,以它无限的丰富,恒久不变地回应着救恩史。在被钉死在十字架与已复活的基督身上,我们确实庆祝,那曾将万物结合于祂的那一位(见弗一,10)。从一开始,基督徒团体已说明耶稣生命的事件,尤其是巴斯卦(逾越)奥迹,与旧约整部历史的关系。
1.秘法传授的教理讲授也应关切而说明那些包含在礼规中的记号之意义。这在一个如同我们的时代一样之高度科技的时代里,是特别重要的,因为这种时代是个会有失去欣赏记号(标记)和象征能力的危险时代。比单纯地传递讯息更为单纯,秘法传授的教理讲授将可以使信友们对标记和举止的语言更有感觉,而这些标记与举止则连同文字一起做成礼规。
1.最后,秘法传授之教理讲授必须关切到于其中每个个人本身的各个层面,说明基督徒生活礼规的意义──工作与责任、思想和感触、活动和休息。部分秘法传授的过程是要表明,在礼规中所庆祝举行的奥迹,是如何地与信友的福传职责有所关联。秘法传授成熟的果实,是一个人藉由正在举行中的神圣奥迹的生活,而显得逐渐地转变为一种觉醒,此外,所有基督徒教育的目的,是要训练信友于成熟的信仰,足以使他成为一个「新的受造物」,而有能力在那激励他之基督徒望德周遭环境中作见证。
如果我们成功地在我们的教会团体中,贯彻这一项培育的工作,那些负责培育的人必须先有适当的准备。的确,天主的全体子民都应参与这项培育。每一个基督徒团体都是受邀要成为人们在信仰中,有关所举行庆典之奥迹方面受教导的地方。关于此事,世界主教会议的教父们要求大家藉着献身生活的团体,运动和那些藉由他们特殊的神恩而成的团体之更大参与,而能给与基督信徒一个培育的新动力(188)。在我们的时代里,圣神也能自由地赐与祂的恩惠以支持教会的使徒使命,这就承担起扩展信仰并可将信仰带至成熟(189)。
对圣体的敬礼
65、承认圣体圣事之教理讲授有效性之指示,当然是一种逐渐意识天主临在于我们中间的奥迹。这可在对圣体敬礼的外在标记上来表达,即秘法传授的过程须在信友身上做谆谆善导(190)。一般而言,我在想一些举止和姿态上的重要性,诸如圣体圣事感恩经中的中心时段之下跪。其中在不同文化的环境中,可使用不同的合法的标记,每一个人都应该能够经验并表达他们所意识到的,即在每一次的庆典之举行,我们都是站在天主无限尊威座前,而祂却是以圣事标记的谦卑来到我们中间。
朝拜和敬礼圣体
举行感恩祭和朝拜圣体之间的内在关系
66、当我们聚集在圣伯铎大殿,跟一大群信友在一起朝拜圣体,主教会议最活跃的时刻之一就来临了。在这一个祈祷的行动中,并且不仅只在言语上,主教大会想要说明的就是,举行感恩祭和朝拜圣体之间的内在关系。愈来愈认识教会信仰的这一个相当具有意义的观点,已经成为我们在梵二大公议所期望的重要部分,即这些年来的礼仪革新经验。在改革的前一阶段中,弥撒与至圣圣体的敬拜之间与生俱来的关系并不常有足够而清晰的了解。譬如,当时有一个普遍流传之反对意见辩解为:圣体圣事的祭饼(圣体)不是要给我们看的,而是要给我们吃的。但无论如何,在教会祈祷的经验之光照下,这似乎是一种错误的二分法。诚如圣奥思定所说明的:「除非人先敬拜它,没有人能食用它;如果我们不敬拜它,我们就已犯罪了(Nemo antem illam Carnem manducat, nisi prius adoraverit; peccemus non adorando)」(191)。在圣体圣事中,天主圣子来与我们相遇,并渴望成为我们中的一位;圣体圣事的敬拜礼单纯地就是举行圣体圣事感恩祭自然的效果,因为圣体感恩祭的举行本身就是教会最高的崇拜行动(192)。领受圣体圣事意恩就是崇拜我们所领受的。只有以这一种方式,我们才能与祂成为一体,并且它也一如往昔,而赐给我们预先品尝天上礼仪的美。弥撒外的崇拜行为延长并增强所有在礼仪举行中所发生的一切。实际上,「只有在崇拜中,我们才能有一个深切而真实的成熟领受。而这确实是我们个人与主的相会,并且这一个相会增强那含在圣体圣事中的社会使命,即那不仅要寻求拆毁那使我们与主分离的墙壁,并且也特别要拆毁使我们彼此分隔的墙壁」(193)。
朝拜圣体的实务
67、因此,我与世界主教会议大会一起,衷心劝勉全教会牧者和天主的子民,要实行圣体圣事的朝拜敬礼,个人和团体两者皆然(194)。信友们将从适当的教理讲授所说明之这一个敬拜行为的重要性获得庞大的益处,因为这一个敬拜行为将能使得信友们更圆满和更有效益地经验礼仪庆典的举行。只要有可能,尤其是在人口密集的地方,设置昼夜明供朝拜圣体的特别圣堂或小圣堂,是适宜之事。我也劝勉大家,在他们的教理讲授的训练中,尤其是在准备初领圣体时,要教导儿童花费时间与耶稣在一起的意义和美,并且帮助他们在耶稣临在的圣体圣事之台前,应怀有之敬畏的意识。
我在此还要表达,我赞赏并支持那些度奉献生活者的修会团体,它们的会士奉献长时间于朝拜圣体。他们以这种方式给我们立了一个藉主真实的临在所构成的生命典范。我也要鼓励那些平信徒的善会和协会,尤其是那些献身于圣体朝拜的团体;他们的侍奉为整个教会,有如一个默观仰瞻的酵母,并且要鼓励个人和团体把基督置于他们生活的中心。
敬礼圣体的形式
68、每一个单独信友与临在于圣体圣事的耶稣所建立的个人关系,恒久地证实了这种关系是基于整个教会的共融上,并且在基督奥体中培养成为一个具有完整意识的肢体。为着这一个因由,除了鼓励个别信友找时间跪在祭台上的圣体前祈祷外,我感到有责任要敦劝所有的堂区和其他的教会团体,要定时作集体朝拜圣体的敬礼。当然,已经存在着一些保有完全价值之虔敬圣体圣血节日的传统游行,四十个子时明供圣体,地方的,国家和国际的圣体大会以及其他类似的行动。如果今天仍适合并合乎当地的环境时,这些敬礼的形式今天仍然是值得办理的(195)。
圣体龛的位置
69、在思考圣体的保存和朝拜以及对基督牺牲圣事的崇敬之重要性,世界主教会议也讨论了在我们的圣堂内圣体龛适当位置的问题(196)。正确地安置圣体龛有助于承认基督真实临在于至圣圣事。因此,以圣体灯作为记号之存放圣体的地方,应当是每位进入圣堂的人轻易可见的地方。因此,建筑物结构的设计就必须把它计算在内:在没有圣体堂的教堂里,并且在那里没有高的祭台以安置它的圣体龛,就是专门继续作为供保存及敬礼圣体之用的结构,就应小心地不要把主祭的座椅放在圣体龛的前面。在新的教堂里,最好在靠近圣所的地方,设置圣体堂;如果这是不可能的话,那么就把圣体龛设置在圣所内,在一个足以被高举的地方,在教堂底部的中央,或在其他仍有同等显着的地方。要注意到这些想法都是为着要赋与圣体龛的尊严,圣体龛是经常要加以照顾的,并且艺术者的观点也要受到关切。关于这一点,显然是必须依照罗马经书弥撒总论的指示去办理(197)。在任何的情况下,这些事物的最后裁量权则归属于教区主教。
35、这一个信理与崇拜之间的关系,是以一种特殊方式,由于美的丰富之神学和礼仪范畴而显得更加显明。像基督信仰中的其他启示一样,礼仪与生俱来就与美有所关连;它是真理的光辉。礼仪的巴斯卦(逾越)奥迹的灿烂表现,在这之中,基督牵引我们归向祂自己并召叫我们进入我们彼此的共融之中。诚如圣文都拉说的,在耶稣内,我们在它们的源头仰瞻美和光辉(106)。这不是一种单纯的审美主义,而是天主爱的真理,以具体的方式在基督内与我们相遇,吸引着我们并使我们喜乐,使我们能够从我们自己的内在脱颖而出,并且牵引着我们迈向我们真正的圣召,那就是爱(107)。天主容许祂自己先临在受造物之中,在宇宙的美与和谐之中,隐约地被瞥见(见智十三,5;罗一,19~20)。在旧约中,当天主在祂的选民中,在祂的奇妙行动中,显现祂的光荣时,我们看到天主大能的许多雄伟的记号(见出十四,16;10,廿四,12~18;户十四,20~23)。在新约中,在耶稣基督身上于天主的启示中天主展现这一个美,并使之达到其决定性的圆满(108):基督是天主光荣的圆满表现。在圣子的光荣中,圣父的光荣放射出光芒并传送出去(见若一,14;八,54;十二,28;十七,1)。虽然这一个「美」并不是单纯在比例上之和谐和形状;「世人之中最俊美的」(咏四十五(四十四),3)而「奇妙地」的是,祂也是一位「没有俊美」也没有华丽可使我们瞻仰;祂也没有仪容,可使我们恋慕(依五十三,2)。耶稣基督指示给我们,爱的真理如何能够改变,甚至把死亡黑暗的神秘转变为复活灿烂的亮光。在此天主光荣的光辉凌驾于一切世上的美丽。而最真实的美丽就是天主的爱,是祂决定性地在巴斯卦(逾越)奥迹中,把祂自己启示给了我们。
礼仪的美是这一件奥迹的部分;它是天主光荣最卓越的表达,并且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在世上之天上的闪耀。耶稣的牺牲纪念包含那种美的一些事物,即伯铎、雅各伯和若望,当师傅在走向耶路撒冷的路上,在他们的眼前显容时,他们亲眼看到的美(见谷九,2)。因此,美并不是纯粹的装饰,却是礼仪行动之一种主要的要素,因为它是天主自己和祂自我启示的属性。这些默想都是要使我们理解那些所必须担心的事,而礼仪行动就是反映它本身与生俱来的光辉。
基督是整体在头和在身体内
36、礼仪内在的美之「主体」就是基督自己,是在圣神内复活和受光荣的那位,祂包括在祂工作内的教会(109)。这里我又可以想起圣奥思定的一句能唤醒人心的话,这一句话明显地就在描述真正合乎圣体圣事之信德动力。这一位希波教区的主教,特别在谈论圣体圣事的奥迹时,强调这一件事实,就是基督把我们与祂自己同化了:「你们在祭台上所看到的饼,为天主的话祝圣后,即成为基督的体、圣爵,或着宁可说,圣爵内所容的东西,经天主的话──祝圣,即成为基督的圣血。在这些标记中,主基督愿意将祂的体,和祂那为我们的罪赦而倾流的血,托付给了我们。如果你适当地领受它们,我们自己就成为你所领受的」(110)。因此,「我们不只是成为基督徒,我们已经变成基督自己」(111)。因此,我们能够仰瞻天主奥妙的工程,即在我们自己和主耶稣之间完成一件深奥的合一:「人可以不相信,基督是头的部位,但却不能不相信基督在祂的身体内;但我们宁愿说,祂是完全地在头上,也在身体内」(112)。
圣体圣事(感恩祭)和复活的基督
37、既然圣体圣事的礼仪主要地是一项行动,即那藉着圣神而将我们牵引进基督内的行动,它的结构就不是任何可以用我们的力量予以改变的东西,也不能为最近的趋势所能绑架的。在此,我们也可应用圣保禄那不可驳倒的话说:「除了已奠立了的根基,即耶稣基督外,任何人不能再奠立别的根基」(格前三,11)。又是这位外邦人的使徒,他再一次地跟我们保证,对于圣体圣事,他所介绍的,并不是他自己的教导,而是他自己所领受的(见格前十一,23)。圣体圣事的举行是包含并牵涉到生活的传统。教会举行圣体圣事的祭献是顺从基督的命令,是根基于复活的主之经验和圣神的流露。为着这一个理由,从一开始,基督徒团体就在主的日子上,聚会而行擘饼礼。主日,基督从死者中复活的日子,也是一周的第一天,就是旧约传统把它视为是天主开始创造工程的那一天。创世的那一天如今就变为「新创造」的那一天,我们获救的日子,就在我们纪念死而复活的基督的时候(113)。
38、在世界主教会议进行期间,一直坚持要避免在庆典的艺术(Ars Celebrandi),即适当之举祭的方式,和所有信徒之完全,积极而有效益的参与之间,出现反命题(Antithesis)的情况。为培养天主子民在神圣礼仪中,其主要的方式,即礼规本身的适当举行。举行的方式是保证积极参与的最好方法(114)。举行的方式是忠实而固守其内含丰富的礼仪规则;的确,两千年来,这种举行的方式支持所有信徒们的信仰生活,也召唤了天主子民,王者的祭司,圣洁的邦国参与祭献的举行(行伯前二,4~6,9)(115)。
主教,最高的主祭
39、虽然整个天主子民参与圣体圣事的礼仪是真实的,但一个正确的礼仪的举行方式,是需要那些领圣秩圣事的人须负起的特别责任。主教、司铎和执事,每一个按照他们自己的位阶,应该把举行礼仪视为他们的主要义务(116)。首先,这对教区主教是真实的:作为「托付给他照顾之个别教会,天主奥迹之首席管理员,他是调人、推行者,并且是整个教会礼仪生命的看守人」(117)。这主要的就是,个别教会生命,不仅仅是与主教共融而要求在他辖下地区内的每一次的礼仪举行的适法性,而且更因为他自己在他的教区内是最高的主祭(118)。他有责任确保在他教区内所举行的礼仪都是统一与和谐的。因此,主教必须是「决定司铎们、执事们、以及平信徒更深入的领悟礼规和礼仪经本的真正意义,因而被带领到积极而有效益的参与圣体圣事之庆祝行动」(119)。我想要请求你们的是,即我们所做的每一个努力,都是为确保主教在他座堂所举行的各项礼仪,都要以完全尊重庆典的艺术来完成,因此,他们能够被视为整个教区的一个典范(120)。
40、强调庆典艺术之重要性也引领我们认识礼仪规则的价值(121)。庆典的艺术应该培养那些帮助耕耘这种意义之外表记号的神圣感和用法、诸如、礼规的和谐、礼仪的服饰、陈设和神圣空间。圣体圣事的举行,在司铎们和礼仪领导人努力地使人了解当前的礼仪经书和礼仪规则,使在罗马弥撒经书总论和弥撒读经程序可即发现的富裕而成为有效,是加分的。或许我们认为,我们的教会团体已经了解并知道这些泉源,但并不经常是这样。这些经文所包含的丰富,是天主子民两千多年来信仰的历史和体验的保存与表达。其正确的举祭方式,同样重要的是对用为礼仪的各个不同语言要细心注意和表达方式:文字和音乐、动作和静默、移动、礼仪服饰的颜色。藉着它本身的本质,礼仪在不同的传送层次上的作为,是能使它与整个的人结合的。它举止动作的单纯和它井然有序之连续记号动作的严谨,是比任何自我发明和一些不必要的附加举止所动所传送和启发的,更多且更深入。对于礼规的特殊结构必须注意其周延性与忠实,一方面是对圣体圣事本质作为一个礼物,表明承认,而另一方是在举祭者的部分,它表达了对于领受这项永不败坏的恩惠(礼物)。
41、在美与礼仪之间的深切关系中,使我们周延地注意到在举行礼仪上所放置之每一件艺术品(122)。教堂的建筑当然是圣艺的一个重要要件(123),应强调圣所摆设的一体性,诸如祭台、十字苦像、圣体龛、读经台和主祭者的坐椅。在此,重要的是要记住,神圣建筑的目的是要提供给教会,一个适当的空间,以举行信德奥迹的庆典,特别是圣体圣事的礼典(124)。基督徒的教堂之真正本质是界定在礼仪,它是一个信徒们的集会(ecclesia)的教会活石(见伯前二,5)。
这一个原则为一般的圣艺都是同样的有效,特别是画像和雕像,在此,宗教的画像都应指向圣事的神秘传授。对圣艺历史有一种充分的认识,为那些负责为礼仪创造一些艺术作品是有利于受命的艺术家和建筑师。因此,重要的是,神学生和司铎们的教育应包括艺术史的研读,连同特别对照一些神圣建筑物和礼仪规章的规定要有所认知。每一件与圣体圣事有关的事物都应以美为标记。对于服饰、铺设和圣器要予以特别的尊重与照料,因此,藉着这些事物的和谐与秩序井然的摆设,即能培养信徒对天主奥迹的敬畏,并表现其信德的统一以及增强其心火的热忱(125)。
42、在庆典艺术(Ars celebandi)中,礼仪歌曲是有它的崇高地位(126)。圣奥思定在他的一次着名的讲道中曾正确地说道:「新人唱新歌。歌唱是喜乐的表达,而如果我们加以思考这事,它则是爱的表现」(127)。天主子民集会举行礼仪庆典,歌唱赞颂天主。在教会两千多年来之历史过程中,教会曾经创造了,而现在仍在创造一些音乐与歌曲,这些表现一个信仰与爱的富饶产业。这一个遗产是不应该遗失的。当然地,只要是礼仪所关切的,我们不能说这一首歌曲是与另一首歌曲一样好。一般性的即时创作或那些失于尊重礼仪意义的音乐类型的引进,都有必要避免。作为礼仪的一个要件,歌曲必须先是正好融合于礼仪庆典(128)。因此,事实──即内容、音乐、演奏──都应符合庆祝之奥迹的意义,符合礼规和礼仪季节的结构(129)。最后,在尊重各个不同的风格和一些不同且具有高度可称赞的传统下,我渴望,在符合世界主教会议教父们先前所要求的,额我略圣歌(Gregorian Chant平歌)是值得推崇并且是罗马礼仪之适当的歌曲(131)。
43、主教会议中所提过并浮现于庆典艺术上的,许多深具意义的要件之后,如今我想转到圣体圣事的庆典,如果我们仍保持忠心而优先注意为梵二大公会议所要求的礼仪革新,而与伟大的教会传统一起延续下去时,我们必须特别注意一些礼仪结构的特别面向。
礼仪行动的内在统一
44、首先,我们有需要省思一下弥撒礼规之天生的统一性。无论是在要理讲授和在目前举祭的举止这两方面,大家都应避免有这种印象,即礼规的这两部分是单纯并列的。圣言(道)礼仪与圣体圣事(感恩祭)的礼仪,与前导和结束礼,「都是如此紧密而相互环结在一起,使得它们形成一个单一崇拜的行为」(132)。在天主圣言与圣体圣事之间有一个内在的砌合。从聆听天主圣言,信德诞生或增强(见罗十,17);在圣体圣事内,圣言成为血肉而交付给我们,作为我们精神的食粮(133)。因此,「从天主圣言和基督肉体的这两张餐桌上,教会领受并给与信徒们生命的食粮」(134)。因此,我们必须经常牢记在心,为教会在礼仪中所颂读和宣讲的天主圣言,领导我们进入圣体圣事内,一如进入它自己之同性质的目的一样。
圣言(道)礼仪
45、连同主教会议一起,我要求圣言(道)礼仪是常要仔细地准备及举行的。因此,我劝勉大家,即大家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确保天主圣言礼仪的宣讲是托付给有良好准备的读经员。让我们永不忘记,「当圣经在教会中诵读时,是天主亲自向衪的子民讲话,而临在于衪自己圣言中的基督,亲自宣讲福音」(135)。我们是如此提议的,即可提供一句简短介绍的话,以焦聚信徒们的注意力。如果大家都确实了解,天主的圣言是必须在一种与教会共融的精神下,被聆听和被接受,并且也要有一种清晰的意识圣体圣事本身的统一性。的确,我们所宣讲和所接受的圣言,是成了血肉的圣言(见若一,14);它是与基督的位格无法分割地结合在一起,并且以圣事的方式继续临在于我们中间。基督没有说在过去,而是说在现在,正是现在,衪临在于礼仪的行动中。在基督信仰所启示的这一件圣事的情势中(136),对于天主圣言的认知与研读,是能够让我们更清楚地了解,举行和生活于圣体圣事之中。在这里也是一样,我们能够看到,是如果「我们对于圣经的无知,那也就是我们对基督的无知」,这是千真万确的(137)。
因此,信徒们应受到帮助以了解在读经经书中圣经的富饶,藉着牧灵的启发,圣道礼仪和日课经的诵读。也要尽力地鼓励做那些传统所肯定的祈祷形式,诸如日课诵祷,特别是晨祷、晚祷和夜祷,以及前夕庆典。藉着圣咏的祈祷,圣经诵读和从伟大传统中抽取的诵读,这些都包括在日课经内,我们都可做一次基督事件和救恩史之深入经验,而这些将倒转过来富裕我们的了解,并使我们更丰富地参与圣体圣事庆典的举行(138)。
讲 道
46、要重视天主圣言,就必须增进讲道的品质。讲道是「礼仪行为的部分」(139),并且是作为培养一个更深入了解天主的圣言,因此,它将在信徒们的生活中产生果实。因此,被祝圣的圣职人员必须「按照对圣经的适当认知,而小心地准备讲道」(140)。必须避免一般性和抽象的讲道。我特别要请求这些圣职人员,要以这样的一种方式讲道,即所讲的道理要与天主圣言对圣事举行的宣讲(141),要和团体的生活有紧密的关联,因此,天主圣言真正成为教会生命的滋养和支持(142)。讲道之教理讲授和规劝的目的是不能忘记的。在礼仪年过程期间,正是要明智地并在三年读经书的基础上,提供给信徒们「主题式」的讲道以论述基督信仰的伟大主题,而为教会训导当局在天主教教理以及新近出版的精要本的四大「部分」中,权威性所安排之事物的基础上,就是:信德的宣示,基督奥迹的举行,在基督内的生活以及基督徒的祈祷(143)。
奉献祭品
47、主教会议的教父们也注意到祭品的奉献。这不应该被视为在圣道(言)礼仪和圣体圣事(圣祭)礼仪之间,单纯的一种「间隔」。这样想的话,至少会导致脆弱了由两个相互关连的部分而造成单一礼规的意义。这一个谦卑而朴实的动作实际上是相当有意义的:在我们呈现到祭台上的饼酒中,所有的受造物都被救赎主基督接收而被改变并献给圣父(144)。以这一个方式,即我们也把世界的劳苦和痛苦带到祭台上,明确的显示,每一件事物在天主眼中都有它的价值。这一个动作的真正意义不需要过度强调或复杂化,即可清楚的表达,它使我们能够了解天主如何邀请人类参与而将祂的化工带至完成,且在这样的做法上,对人类工作,赋与它的真正意义,因为藉着圣体圣事的举行,人类的劳动就与基督救赎的牺牲结合为一体。
感恩经文(祈祷文)
48、感恩经文是「整个庆典的中心与巅峰」(145)。它的重要性是值得适当地予以强调的。在弥撒经书中所包含之不同的感恩经(祈祷文),都是教会传给我们的生活传统,而且明显的都是神学和灵修上的无限财富。信徒们需要能够认知这个财富。在此,罗马弥撒总论的每一式感恩经之基本要件的清单对我们都是能够有所助益的:感恩、欢呼、祝圣祷词、制定叙文和祝圣、追忆、奉献、代祷以及最后的圣三颂(146)。如果我们在感恩经中,仰瞻呼求圣神和制定叙文间之深奥的统一性,我们就会以一种特别的方式,来富裕圣体圣事的灵修和神学方面的省思(147),因此「在最后晚餐中的牺牲就实现基督,亲自所建立的圣事」(148)。的确,「教会恳求圣神的德能使人手所奉献的祭品得以祝圣,就是,成为基督的身体和宝血,并且这无玷的牺牲要在我们领共融礼(领圣体)时被领受,而作为那些参与此事者的救恩」(149)。
和平(平安)的记号
49、以它的本质而言,圣体圣事本身就是和平(平安)的圣事。在弥撒中,圣体圣事奥迹的这一个幅度,就在和平的记号中找到它特别的说明。这一个记号当然有它伟大的价值(见若十四,27)。在我们的时代里,充满着畏惧和冲突,因此,这一个举动就变得特别的扣人心弦,即教会愈来愈更意识到她有责任坚定地为和平的恩惠和为她本身的合一以及为全人类大家庭祈祷。当然了,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和平。教会为由所有善心的男女人士所举扬之和平与和解的希望,发出声音,引导它迈向「祂就是我们的和平」(弗二,14)的那一位那里,以及那位在所有的人之努力失败时,能带给每一个个人和民族和平者。因此,我们能够了解,在礼仪庆典进行中,给与和平的记号时,经常都会有所感动。即使是如此,在世界主教会议期间,也曾经讨论到,要对这一个动作,作适当而更大的约束,因为这一个动作能够被夸张并且是在领共融(领圣体)礼之前,在聚会场上,构成参与圣祭的人某些方面分心走意。但我们必须牢记在心,即使是和平(平安)的记号也是要以一种为保持庆典中应有的精神而严肃的方式来表达,任何事情都不会失落,比方说,限制只能对自己最直接的对方示意(150)。
分送圣体和领圣体
50、庆典的另一个时刻必须要提的就是分送圣体和领受神圣共融(圣体)礼。我要每一个人,尤其是晋秩的圣职人员和那些在经过适当培育后并在真正需要之情况下,受命执行分送圣体职务的人士,要尽一切的努力以确保,在这一个单纯的行动中,维持它的重要性,犹如是一个个人与主耶稣在圣事中相会一样。因此,为管理正确实行这事的规则,我想参照在这主题上一些新近公布的文件(151)。所有的基督徒团体都要忠诚地遵守现在的规则,在这些规则中看到信仰和爱的表达,我们大家都必须用以尊敬这崇高的圣事。再者,共融礼后感恩的宝贵时间也不应该忽略:除了唱一首适当的圣歌外,保持收心静默也是极有帮助的(152)。
因此,我想要大家注意目前我们经常遇到之牧灵问题。我正回应一个事实,在某些机会上──比方,婚礼弥撒、殡葬弥撒和一些类似的情形──除了活跃的天主教徒外,或许也有一些其他,有些已长时间没参加过弥撒的人,或一些住在一种不容许他们领受圣事之环境中的人在场。在其他的时间上,也会有一些其他宗派的基督信徒,甚至是其他宗教的信徒在场。类似的情况能在教堂内发生的,这些常被参观的教堂,尤其是在观光地区。在这些情况下,就有需要用一种简短而清楚的方式,告诉那些在场的人,圣事共融礼的意义和领受共融礼(领圣体)所需要的条件,无论在什么地方,只要环境不可能确保圣体圣事的意义可被充分了解,就应该考虑以天主圣言(圣道)礼仪的庆典代替弥撒圣祭的举行更为恰当(153)。
遣散礼:「Ite Missa est」(这是个派遣,你们去罢)
51、最后,我想对世界主教会议教父们对于圣体圣事庆典结束时的遣散礼的观察作一短评。在降福之后,执事或司铎用这句话:「Ite, Missa Est」(这是个派遣,你们去罢!)以遣散群众。这些话帮助我们领悟正在举行的弥撒与基督徒在世上的使命之间的关系。在古代,弥撒简单地意思就是「遣散」。无论如何,在基督徒的惯用上,就逐渐地使用它的更深一层的意义。「遣散」这一个字已经被用为是一个「使命」。这些字简洁地表明教会福传使命的本质。对天主的子民而言,这是有助于更清楚地了解教会生活这一个重要的幅度,而把「遣散」作为一个起点。在这一个情景下,或许也可以帮助于提供大家充分认识的「新词句」,因为置于民众上面的祈祷和最后的降福,是为着使这一个关联性更为清楚(154)。
真实的参与
52、梵蒂冈第二届大公会议适当地主张,整个天主子民要积极,圆满并有益地参与圣体圣事庆典的举行(155)。当然,在过去这几十年来所完成的革新,在迈向大公会议教父们愿望的实现上,已经做了不可忽视的进步。因此,我们总不可轻忽这一个事实,即关于这一个参与之确实意义,时常发生的一些误解。必须要把它说清楚的是,「参与」这一个字并不是在回应举行庆典中的一种纯粹外表的活动。事实上,大公会议所要求的积极参与,必须以更富实质辞意的方面予以了解,是要在对所举行庆典之奥迹,能有一个更大的意识,以及这奥迹与我们每日生活之间关系的基础。大公会议礼仪宪章激励信徒们参与圣体圣事庆典,不要像「一个陌生人或沉默的观众」,而是要如同一位参与「神圣行动,知晓他们在做什么之积极而虔诚的」参与者(156)。这一道劝谕没有失落它任何力气。大公会议继续地说,信徒们应受天主圣言的教诲,并为主之圣体餐桌所滋养。他们应该感谢天主。奉献无玷的牺牲,不仅是藉着司铎祭司的手,而且也是大家一起连同司铎共同奉献,他们应该学习做他们自己的一种自我奉献。藉着基督,中保,他们应该一天比一天地愈来愈被牵引而进入与天主和其他的人之更圆满共融的境地(157)。
参与和司铎的职务
53、礼仪的美与和谐是出现在于为使每一个受召唤而积极参与之秩序而动人心弦的表达上。这是需要对每一个从事庆典庆祝中的制度级之角色要有所认知。记得积极参与本质上并不等于实行一种特殊的职务。平信徒积极的参与并不会从无力分辨在教会的共融内,每一个人不同职能上所发生的混乱中的益处(158)。关于司铎的特别的职能,是有需要予以澄清的。他单独一人,而不是其他的人,一如教会传统所证实的,从一开始问候词一直到最后的降福礼,他一人统辖整个圣体圣事礼仪的庆祝。在他所领受的圣秩圣事的德能下,他代表耶稣基督,教会的头,并且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也代表教会本身(159)。事实上,圣体圣事的每一次庆典的举行,都是由主教领导,「或是由他本人或是藉由司铎,因为他们是主教的助手」(160)。他(主教)藉着一位执事的帮助,执事在庆典举行中有他特殊的职责:他准备祭台、协助司铎、宣讲福音、时常讲道,诵念信友祷词的意向,并且给信友们分送圣体(161)。联合这些圣秩圣事所连结的圣职,还有礼仪事工中的其他职务,是能够以可称赞的方式,由修会士或受过适当训练的平信徒来担任的(162)。
54、基于梵二大公会议这些基本的声明,主教会议之教父们一直强调平信徒积极参与圣体圣事祭祀的重要性。为要培养这一种参与,就必须做好一系列适当适应各个不同背景和文化的准备(163)。事实就是虽然有某些妄用情事的存在,但总不能减损这一清楚的原则,因为这一原则必须依照教会真实的需要予以维持,尤其是教会在不同文化的情景中生活和举行基督的这项奥迹时。在降生成人的奥迹中,主耶稣生于女人并且是充满人性(见迦四,4),直接进入不单单是在旧约中所呈现之期待,而且也是一切民族所期待的关系之中。因此祂指出,天主愿意在我们原有具体的情况中,与我们会面。平信徒更有效益地参与神圣的奥迹,因而将从圣体圣事之庆典不断地本土化而受益,依循罗马弥撒经书总论所提供之适应的可能性(164),为圣事圣礼部第四号指令所陈列标准的光照下,和一九九四年元月廿五日合法的多元之圣事规律(165)以及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在教会在非洲等劝谕中(166)所解释的指示所注释的标准。对这一个目的,我鼓励各个主教团要努力维持在目前已公布的标准和指示之间真正平衡和新的适应(167)之同时,要常常与圣座保持有一致的看法。
作为「一个积极参与者」的个人条件
55、在思考平信徒积极参与礼仪方面,主教会议的教父们也讨论了在个人方面,为能有成果的参与庆典时,所需要的个人条件(168)。这些条件中的一个,当然就是坚毅悔改的精神,而这种精神必须充分地显示在所有信徒的生活中。如果人只是表面上的接近这件圣事而没有做自己生活上的省察,就不用期待能够有积极参与圣体圣事感恩祭礼之情事。这一种内在的气质是可以培养的,譬如,藉着至少礼仪之前一小片刻收心和静默,藉着斋戒,而需要时,则可藉和好忏悔圣事的举行。一颗与天主和好的心将使人真诚参与成为可能。信徒们必须牢记在心的是,如果不具备努力积极参与聚会的全面生活,是无法积极的参与神圣奥迹的,这也包括要将基督的爱带入社会生命中的福传传教士的行动在内。
明显地当信徒个人走向祭台去领共融(圣体)礼时,圆满参与圣体圣事就因而产生了(169)。这仍然是真实的,我们必须要注意的是,这些至少可推断,即他们在礼仪中临在于圣堂里的这一个单纯的事实,就赋与他们走向感恩祭桌前的权利和义务。既使是在无法领受神圣共融礼的情况下,参与弥撒仍然必须的、重要的、有意义并且是有益处的。在这些情势下,藉着神领圣体以培育渴望与基督完全的结合,是一件有益的事,这是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所赞赏(170)并为那些灵修生活导师圣人们所推举的(171)。
非天主教之基督徒的参与
56、参与圣体圣事感恩祭的主体,对于那些属于未与天主公教会圆满共融的教会或教团的基督徒,是会产生一个问题的。关于此事,这也就说明,在圣体圣事与教会合一之间的内在关联鼓动我们追寻在有一天,我们能与所有相信基督的信徒一起举行神圣弥撒圣祭的庆典,并以这种方式有形地表达基督为祂的门徒所期望的圆满合一(见若十七,21)。另一方面,我们对基督体血的圣事应有的尊重,也防止我们避免把它作成一项不分皂白地只用为得到那项所谓的「合一」之「工具」(172)。事实上,圣体圣事不仅表达我们个人与基督的共融,而且也意味着我们与教会的完全共融。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虽然悲伤地带着希望,要求那些非天主教徒的基督徒要了解并尊重我们的信理,因为这是基础于圣经和传统的信理。我们坚持,圣体圣事的共融和教会的共融是如此的紧密。使得在一般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容许非天主教之基督徒在没有享受与天主教会完全圆满共融之前,领受圣体圣事的共融。因此,目前与那些未与天主教会完全共融的教会或教团的圣职人员一起共祭是毫无意义的。但为他们永远救恩的缘故,允许非天主教之基督徒,个人参与圣体圣事的庆典,领受和好圣事和病人付油圣事,却是真理。但这事的可能性是只有在特殊,例外的条件下,并且必须遵守一些明确指定的条件(173)。这些都在天主教教理书上,有明确的指示(175)。每一个人都该忠诚地遵守这些规则。
藉由大传播媒体的方式参与
57、由于大众传媒体显着的发展,「参与」这个字,在近几十年来已承当了一个更宽广的意义。我们大家都高兴地承认,媒体也已经为圣体圣事感恩祭的举行,开启了一些新的可能性(176)。这是需要特别准备的,并且是在这一部门的牧灵工作者方面,需有一种责任的敏锐感觉。当弥撒是在电视上转播,不可避免的,它是倾向于明确的范本。因此,应该小心的是要确保,再加上选择适当的地方和良好设施的地方,有效地尊重礼仪规则而举行。
最后,有关参与媒体转播弥撒之价值的问题,即那些聆听或收看这些转播的人都应该意到,在正常的情况下,他们并没有满全他们正常参与弥撒的本份。视觉的影像可表现真实,但它们实际上不能产生实体(177)。虽然年长者和患病的人透过收音机和电视机参与主日弥撒圣祭,是值得称赞的,同样地也不能向这些这样思考的人说,这样的转播可免除他不去教堂和在生活的教会中参与圣体圣事感恩祭的聚会。
病患的积极参与
58、在想到那些由于健康或因年岁已老迈而不能到敬拜的场所,我想要唤起全体教会要注意对病患提供灵修上牧灵协助的重要性,无论是那些在家居住和住院医治的病患皆然。他们的情况在世界主教会议中常被提到。我们的这些特别兄弟姐妹应该经常可领受圣事上的共融(领圣体)。以这一种方法,他们能够增强他们与被钉死在十字架上并且已复活的基督之关系,并且藉着他们将他们的痛苦结合于我们的主牺牲的奉献,使他们感觉到他们完全生活于教会的生命和使命之中。需要特别关心那些身心障碍的兄弟姐妹。当他们的状况许可时,教会团体应该尽可能地使他们能到敬拜的场所。圣堂的建筑物应设计为可供残障者自由的进出。最后,一旦有任何的可能,都应该使智障者能领圣体圣事共融(领圣体)礼,如果他们已领洗并领过坚振圣事:他们在是家庭或在陪侍(教养)他们的团体之信仰中领圣体的(178)。
关心囚犯
59、教会的灵修传统,将她自己置于基督自己的话之基础上(见玛廿五,36),受命要探望囚犯作为天主仁慈本身工作的一部分。囚犯特别需要主藉着圣体感恩祭的圣事而亲身的造访。经验着教会团体的接近,在圣体圣事上的分享,并在这一个艰难和痛苦的时刻里,领受神圣的共融(领神圣圣体)礼,必然可对一个犯人之信仰旅程的品质有所贡献并成全其社会层面的复建。在思虑主教会议的建议时,我要各个教区尽其所能的要确保在监狱牧灵的灵修工作上,要投入足够的牧灵资源(179)。
移民与参与感恩祭
60、现在我们转向那些由于各种不同的原因,被迫离开他们出生的国家的人们,主教会议对那些从事移民牧灵照顾的人士,表达特别谢意。我们必须特别注意那些属于东方礼之天主教徒的移民;再加上他们远离家乡,因此他们遇上困难而不能以他们自己所有的礼规,来参与圣体圣事的礼仪。由于这一个理由,只要有可能,他们应受到他们礼规之神父的服务。无论如何,我都要求主教们以基督的爱来接纳欢迎这些兄弟姐妹。在不同礼规的信友当中的接触是能证明相互丰富的一个泉源。我特别在意的是,尤其是为圣职人员,那由于对不同传统的认知而来的恩典(180)。
大规模的庆典
61、主教会议思考在特别机会中举行的大规模的庆典,这并且不仅牵动了一个数目庞大的平信徒,而且也有许多共祭的神父的情况下,礼仪参与的品质(181)。一方面,我们轻易地就可了解这些时刻的重要性,尤其是当主教为他的司铎团和执事们所环绕而亲自主祭。而另一方面,在这些情况下,也不是经常可轻易地清楚的可以表达司铎职的合一,尤其是在感恩经祈祷和分施神圣共融礼(分送圣体)之间。需要尽力地避免这些大规模的共祭礼仪失去它们的焦点。这个只能藉着适切的协调以及安排适当的敬拜场所,使得司铎们和平信徒们都可确实地圆满参与。无论如何,必须牢记在心的是,我们在此所谈论的,特别的共祭礼仪,只限于额外的情况。
62、上面所观察没有任何的一点,可使我们对这些大型的礼仪庆典的重要性,存有任何的疑问。我在此是特别要思考的是国际聚会时的礼仪庆典之举行,这些庆典的举行目前是非常频繁。这些机会应该要特别珍惜把握。为要能更清楚地表达教会的一体性和普世性,我希望能为主教会议,融和梵二大公会议的指示(182)所做的建议背书,即除开读经、讲道和信友祷词外,这些礼仪庆典应可用拉丁文来举行。同样的,教会传统上为大众所共知的祈祷经文也可用拉丁文来念,而且如果可能的话,也可唱一些额我略圣歌精选(平歌精选或葛利果圣歌精选)。较一般性而言,我要求,将来司铎,要从他们在修院时期开始,要接受以了解并用拉丁文举祭(举行弥撒)的必要培育,而且也能使用拉丁经书和演唱葛利果圣歌;我们不应忘记,信友是可受教导成能用拉丁文念较普遍的经文,并能在礼仪中的某些部分唱葛利果圣乐(184)。
在小团体中举行感恩祭
63、当大家更有意识,更积极并更有益的参与感到兴趣时,就会产生一种非常不同的情景,即牧灵的环境有利于小团体的庆典。虽然我们肯定这一种形式的培育价值,但我们必须声明,诸如这样的礼仪庆典之举行就必须与教区全部牧灵行动取得行动上的一致。这些庆典的举行,如果是感觉到要与个别的个体竞争,或与之平行则将失去它们在教理讲授上的价值。关于这一点,主教会议公布了一些必要的标准:小团体必须服务于团体统一,而不是团体的破碎;有利的果实必须是清晰可见;这些团体必须激励整个聚会丰裕的参与,并且尽可能地维护个别家庭礼仪生活的统一(185)。
秘法传授式之教理讲授
64、教会伟大的礼仪传统教导我们,有益的参与礼仪是需要的,一个人要个别融入庆典的奥迹里,为世界的得救而将自己的生命结合于基督的牺牲一起奉献给天主。因此,世界主教会议要求,信友们必须得到帮助;使他们内在的意向要与他们的举止言行一致,否则,我们的礼仪再怎么样小心规划和执行,这些都将陷入于某一种仪式主义的危险。因此,需要提供一个感恩祭信仰上的教育,期能有助于信友们能够活出他们个人所举行之庆典的意义。要赋与这种个人亲身与有意参与礼仪之生动的重要性,则需要何种培育的方法呢?主教会议的教父们无异议地指出,关于这一点,要有一本秘法传授式的嵌入教理讲授之中,教理讲授可带领信友更深入的了解我们所庆祝举行的奥迹(186)。尤其是在「庆典的艺术」和「积极参与」间所赋与的紧密关系,它首先必须是说:「论圣体圣事感恩祭之最好的教理讲授就是良好举行圣体圣事感恩祭本身」(187)。礼仪藉着它的本质,本身可是有效的教育方式,以帮助信友们更深入地进入所举行的奥迹之中。这就是为什么,在教会最古老的传统里,基督徒培育的过程常有一种亲身体验的特性。虽然不能忽略一套了解信仰内容的系统,但本身则焦距在一种生活的和自觉的与基督相遇之经验,一如藉着真正见证所宣讲的。首要和主要的是,谁引导他人进入奥迹的见证。当然,这一个最初的相遇是藉由教理讲授而深入获得的,并在举行圣体圣事感恩庆典中找到它的泉源的巅峰。基督徒这一个经验的基础架构要求一个秘法传授的过程,而这种秘法传授则常要尊重三个要素:
1.它要在我们救恩的事件之光照下,依据教会的生活传统,来说明礼规。圣体圣事感恩祭的庆典,以它无限的丰富,恒久不变地回应着救恩史。在被钉死在十字架与已复活的基督身上,我们确实庆祝,那曾将万物结合于祂的那一位(见弗一,10)。从一开始,基督徒团体已说明耶稣生命的事件,尤其是巴斯卦(逾越)奥迹,与旧约整部历史的关系。
1.秘法传授的教理讲授也应关切而说明那些包含在礼规中的记号之意义。这在一个如同我们的时代一样之高度科技的时代里,是特别重要的,因为这种时代是个会有失去欣赏记号(标记)和象征能力的危险时代。比单纯地传递讯息更为单纯,秘法传授的教理讲授将可以使信友们对标记和举止的语言更有感觉,而这些标记与举止则连同文字一起做成礼规。
1.最后,秘法传授之教理讲授必须关切到于其中每个个人本身的各个层面,说明基督徒生活礼规的意义──工作与责任、思想和感触、活动和休息。部分秘法传授的过程是要表明,在礼规中所庆祝举行的奥迹,是如何地与信友的福传职责有所关联。秘法传授成熟的果实,是一个人藉由正在举行中的神圣奥迹的生活,而显得逐渐地转变为一种觉醒,此外,所有基督徒教育的目的,是要训练信友于成熟的信仰,足以使他成为一个「新的受造物」,而有能力在那激励他之基督徒望德周遭环境中作见证。
如果我们成功地在我们的教会团体中,贯彻这一项培育的工作,那些负责培育的人必须先有适当的准备。的确,天主的全体子民都应参与这项培育。每一个基督徒团体都是受邀要成为人们在信仰中,有关所举行庆典之奥迹方面受教导的地方。关于此事,世界主教会议的教父们要求大家藉着献身生活的团体,运动和那些藉由他们特殊的神恩而成的团体之更大参与,而能给与基督信徒一个培育的新动力(188)。在我们的时代里,圣神也能自由地赐与祂的恩惠以支持教会的使徒使命,这就承担起扩展信仰并可将信仰带至成熟(189)。
65、承认圣体圣事之教理讲授有效性之指示,当然是一种逐渐意识天主临在于我们中间的奥迹。这可在对圣体敬礼的外在标记上来表达,即秘法传授的过程须在信友身上做谆谆善导(190)。一般而言,我在想一些举止和姿态上的重要性,诸如圣体圣事感恩经中的中心时段之下跪。其中在不同文化的环境中,可使用不同的合法的标记,每一个人都应该能够经验并表达他们所意识到的,即在每一次的庆典之举行,我们都是站在天主无限尊威座前,而祂却是以圣事标记的谦卑来到我们中间。
朝拜和敬礼圣体
举行感恩祭和朝拜圣体之间的内在关系
66、当我们聚集在圣伯铎大殿,跟一大群信友在一起朝拜圣体,主教会议最活跃的时刻之一就来临了。在这一个祈祷的行动中,并且不仅只在言语上,主教大会想要说明的就是,举行感恩祭和朝拜圣体之间的内在关系。愈来愈认识教会信仰的这一个相当具有意义的观点,已经成为我们在梵二大公议所期望的重要部分,即这些年来的礼仪革新经验。在改革的前一阶段中,弥撒与至圣圣体的敬拜之间与生俱来的关系并不常有足够而清晰的了解。譬如,当时有一个普遍流传之反对意见辩解为:圣体圣事的祭饼(圣体)不是要给我们看的,而是要给我们吃的。但无论如何,在教会祈祷的经验之光照下,这似乎是一种错误的二分法。诚如圣奥思定所说明的:「除非人先敬拜它,没有人能食用它;如果我们不敬拜它,我们就已犯罪了(Nemo antem illam Carnem manducat, nisi prius adoraverit; peccemus non adorando)」(191)。在圣体圣事中,天主圣子来与我们相遇,并渴望成为我们中的一位;圣体圣事的敬拜礼单纯地就是举行圣体圣事感恩祭自然的效果,因为圣体感恩祭的举行本身就是教会最高的崇拜行动(192)。领受圣体圣事意恩就是崇拜我们所领受的。只有以这一种方式,我们才能与祂成为一体,并且它也一如往昔,而赐给我们预先品尝天上礼仪的美。弥撒外的崇拜行为延长并增强所有在礼仪举行中所发生的一切。实际上,「只有在崇拜中,我们才能有一个深切而真实的成熟领受。而这确实是我们个人与主的相会,并且这一个相会增强那含在圣体圣事中的社会使命,即那不仅要寻求拆毁那使我们与主分离的墙壁,并且也特别要拆毁使我们彼此分隔的墙壁」(193)。
朝拜圣体的实务
67、因此,我与世界主教会议大会一起,衷心劝勉全教会牧者和天主的子民,要实行圣体圣事的朝拜敬礼,个人和团体两者皆然(194)。信友们将从适当的教理讲授所说明之这一个敬拜行为的重要性获得庞大的益处,因为这一个敬拜行为将能使得信友们更圆满和更有效益地经验礼仪庆典的举行。只要有可能,尤其是在人口密集的地方,设置昼夜明供朝拜圣体的特别圣堂或小圣堂,是适宜之事。我也劝勉大家,在他们的教理讲授的训练中,尤其是在准备初领圣体时,要教导儿童花费时间与耶稣在一起的意义和美,并且帮助他们在耶稣临在的圣体圣事之台前,应怀有之敬畏的意识。
我在此还要表达,我赞赏并支持那些度奉献生活者的修会团体,它们的会士奉献长时间于朝拜圣体。他们以这种方式给我们立了一个藉主真实的临在所构成的生命典范。我也要鼓励那些平信徒的善会和协会,尤其是那些献身于圣体朝拜的团体;他们的侍奉为整个教会,有如一个默观仰瞻的酵母,并且要鼓励个人和团体把基督置于他们生活的中心。
敬礼圣体的形式
68、每一个单独信友与临在于圣体圣事的耶稣所建立的个人关系,恒久地证实了这种关系是基于整个教会的共融上,并且在基督奥体中培养成为一个具有完整意识的肢体。为着这一个因由,除了鼓励个别信友找时间跪在祭台上的圣体前祈祷外,我感到有责任要敦劝所有的堂区和其他的教会团体,要定时作集体朝拜圣体的敬礼。当然,已经存在着一些保有完全价值之虔敬圣体圣血节日的传统游行,四十个子时明供圣体,地方的,国家和国际的圣体大会以及其他类似的行动。如果今天仍适合并合乎当地的环境时,这些敬礼的形式今天仍然是值得办理的(195)。
圣体龛的位置
69、在思考圣体的保存和朝拜以及对基督牺牲圣事的崇敬之重要性,世界主教会议也讨论了在我们的圣堂内圣体龛适当位置的问题(196)。正确地安置圣体龛有助于承认基督真实临在于至圣圣事。因此,以圣体灯作为记号之存放圣体的地方,应当是每位进入圣堂的人轻易可见的地方。因此,建筑物结构的设计就必须把它计算在内:在没有圣体堂的教堂里,并且在那里没有高的祭台以安置它的圣体龛,就是专门继续作为供保存及敬礼圣体之用的结构,就应小心地不要把主祭的座椅放在圣体龛的前面。在新的教堂里,最好在靠近圣所的地方,设置圣体堂;如果这是不可能的话,那么就把圣体龛设置在圣所内,在一个足以被高举的地方,在教堂底部的中央,或在其他仍有同等显着的地方。要注意到这些想法都是为着要赋与圣体龛的尊严,圣体龛是经常要加以照顾的,并且艺术者的观点也要受到关切。关于这一点,显然是必须依照罗马经书弥撒总论的指示去办理(197)。在任何的情况下,这些事物的最后裁量权则归属于教区主教。
「就如那生活的父派遣了我,我因父而生活;照样,那吃我的人,也要因我而生活」(若六,57)
基督徒生活之感恩祭形式
心灵(精神)的崇拜──合理的敬礼(罗十二,1)
70、那位成为我们真理食粮和爱的主耶稣,祂讲论祂生命的礼物并且向我们保证,「谁若吃了这食粮,必要生活直到永远」(若六,51)。这「永恒的生命」在我们内,即使是现在,也已经开始了,藉助于为圣体圣事的恩惠在我们内所产生转变的效果:「那吃我的人,要因我而生活」(若六,57)。耶稣的这番话为我们证实了我们「所相信的」和「所举行的」奥迹,如何含有一种天生的力量,即可在我们内成为我们新生命的原理,和我们作为基督徒存在的形式。藉领受耶稣基督的体血,我们以一个最成熟和更富意义的方式,而成为天主生命的分享者。在此,我们也可以运用圣奥思定在他的忏悔录中,关于永恒的圣言(Logos)作为我们灵魂的食粮所说的话。他在强调这一食粮之奥妙的本质时,圣奥思定想像主似乎对他说:「我是成熟的人之食粮;成长,你将以我维生;不是你要转变我,如同你肉体的食粮,进入到你的肉体内,而是你要被转化而进入到我内」(198)。这并不是圣体圣事的食粮转化而进入我们内,而是我们本身奥迹般地为它所转化。基督藉着祂亲自与我们的结合而滋养我们;「祂牵引我们进入祂内」(199)。
在此,圣体圣事的举行显示在它的一切力量之中,犹如教会生命之泉源和巅峰,因为它立即表达既崭新而又确定性崇拜天主的开端与圆满,即合理的崇拜(Logike’ latreia 200)。圣保禄在这一方面,对罗马人皂劝勉的,是圣体圣事如何地要使我们整个的生命成为中悦天主的敬礼的一篇精要的叙述:「因此,弟兄们,我以天主的仁慈请求你们,要献上你们的身体作为生活,圣洁和悦乐天主的祭品,这才是你们合理的敬礼」(罗十二,1)。在这些言语之中,新的敬礼显示为一种作为与全体教会共融中全部的自我奉献。保禄宗徒在奉献我们的身体作为牺牲祭品上的主张,是强调具体人性现实的一种敬礼,而非任何非肉体的事物。希波的主教(圣奥思定)继续地说,「这就是基督徒的祭献,就是我们,虽然众多,在基督内成为一个身体。教会在祭台上的圣事,在举行这一项奥迹时,正如信友们所知道的,而在那里,教会清楚地指示给他们,是在什么事物上奉献,是教会本身已被奉献」(201)。事实上,教会的信理肯定,圣体圣事,一如基督的牺牲祭献,也是教会的牺牲祭献,因此,更是全体信友的牺牲祭献(202)。在祭献上的这一个主张──一种「成圣」──表达所有一切含盖于我们人性现实为基督所吸收之转化的实存深奥之中(见斐三,12)。
敬礼圣体的一切周遭效果
71、基督信仰之崭新崇拜包含且转变我们生命的每一个面向:「所以你们或吃或喝,或无论作什么,一切都要为光荣天主而作」(格前十,31)。基督徒,在他们所有的行动中,都是蒙召要献给天主真正的崇拜。在此,基督徒生命的真正圣体圣事之本质就因而开始实现了。圣体圣事,因为它包含着信者每一天的具体存在,因此而有可能,一日又一日地,逐渐地使所有的那些藉由恩宠而蒙召反映天主之子肖像的人变容(见罗八,29ff.)。这里没有一件不是真正人性的事物──我们的思想和情感,我们的言语和行为──以致在圣体圣事中,所找不到那必须生活直到圆满之形式。在此,我们够看到基督在圣体圣事中所带来之彻底崭新之人性圆满的意义:即在我们的生活中,敬拜天主是不能将它视为是某种私下和个人的事物,而由于其本质则倾向于充满我们存在之每一个面向。因此,中悦天主的敬拜就成为我们全部生活的一种崭新生活的方式,而这种生活的每一个别的时刻都要被举起的,因为它是活如与基督之关系的部分,并且是如同一项对天主的奉献。天主的光荣就是生活着的人(见格前十,31)。而人的生活就是见觐见天主(203)。
按照主的日子生活
72、基督徒一开始就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种彻底的新颖,即圣体圣事要带来的人类生命。信友们立即认知了圣体圣事的举行,在他们生活的态度上,所带来的深切的影响。安底约的圣依纳爵在他称呼基督徒时,就称呼他们是那些已获得新希望的人,那时他表达了这一件真理,并且描述他们是如同「那些按照主的日子而生活的人」(Iuxta dominicam viventes)(204)。这一位伟大的安底约的殉道者这一番话,显耀了圣体圣事的真实性与基督徒每一天的生活之间的关联。基督徒习惯上在安息日后的第一天集而聚举行基督复活庆典的实务──根据圣犹斯定殉道的报导──也是被定义为一种藉由与基督相会的革新生活的形式。圣依纳爵的话──「按照主的日子生活」──也是强调,这一个神圣的日子,将成为一周每一个其他的日子的典范。的确,它不只被定义为是简单地停止个人之一般的活动,在个人通常的律动中的一种插而已。基督徒通常已经验到这一天有如一周的第一天,因为这一天正是在缅怀基督所带来的彻底的新颖。主日因而是这一天,即当基督徒再次发现圣体圣事的形式使他们的生活有意义起来的一天。「按照主的日子而生活」意思就是生活于基督所带来之释放的认知中,并且使我们活出一个持续不变地自我奉献于天主的生活,因此,祂的胜利将藉着这种深切革新而圆满地揭露给所有的人类。
遵守主日的义务
73、在意识到这一新的生命原则,即那将圣体圣事传授给基督徒的原则,世界主教议的教父们再次肯定主日的义务为所有信友的重要性,视它为一个能使他们按照他们在「主的日子」上所庆祝的意义,度他们每一天的生活之真正自由的泉源。如果我们失去渴望在圣体圣事之庆典中的分享,以及它的巴斯卦(逾越)胜利的纪念,我们信仰的生命就陷入危机。与我们所有的兄弟姐妹,与那些和我们一起在耶稣基督内共同形成一个身体的人,一起参与主日的礼仪聚会,是我们基督徒良知上的要求,并且同时它也培成我们的那个良知。失去主日为主的日子的意,一个可被圣化的日子,就是失去基督徒的自由,天主儿女的自由之真正意义的征兆(206)。我可敬的前任教宗若望保禄二世在他的宗座文告「主的日子」(Dies Domini)中,曾做了一些评语(207),这些评语持续保有重大的价值。论到基督徒主日的庆典之各个不同的面向,他说,这是与创造工程有关之主的日子,基督的日子(Dies Christi)是如同新创世的日子和圣神恩赐主复活的日子,为教会的日子(Dies Eccdlesiae),它是基督徒团体在那一天聚会举行庆典的日子,而在人的日子(Dies hominis),上这却是喜乐安息和兄弟友爱的日子。
因此,主日显得是原始神圣的日子,当所有的信者,无论他们是在那里的,都能够成为时间真实意义的使者和守卫者。它给基督徒举扬了生命意义和经验时间、关系、生命和死亡的一种新方式。因此,在主的日子里,是适合使教会各群体,围绕着弥撒圣祭,召集所有基督徒团体的活动:如社交聚会、儿童信仰培育课程、青年人和成年人的信仰培育、朝圣、仁爱工作,以及不同时刻的祈祷。为这些重要价值的缘故──即在认知星期六黄昏,从第一晚祷开始,已是主日的一部分并且也是可以满全主日义务时刻──我们必须记住,主日本身就必须保持它的神圣性,不要使它成为「没有天主」的一天(208)。
休息与工作的意义
74、最后,当前最急迫需要记住的是,主的日子也是停止工作和休息的日子。我们非常希望,这一个事实为民间社会所承认,使得每一个个人得以容许他们远离工作而不受到惩罚。基督徒,并非不回应犹太教传统之安息日的意义,而是在主的日子里,他们已看到了,这是一个要远离他们每日辛劳而休息的一天。这是一个具有相当高的意义,因为它将工作相对化,并将工作指引到人的方向去:工作是为人,而不是人为工作。这就很容易看出它是如何实际保护男人和女人,从任何可能奴役他们的形式中解救他们出来,诚如我曾经有机会说过的,「工作为人之成全和社会的发展上,是有其基本上的重要性。因此,它经常需要加以组织并且要完全尊重人性尊严的方式予以实现,而且也经常要为公益服务。同时,它是不可或缺的,因为人们不允许他们自己为工作所奴役或醉心于工作而不自知,而是要主张在工作上,寻求生命的终极和决定性的意义」(209)。在奉献给天主的日子里,不论是男人或女人,都要了解他们生命的意义和工作的意义(210)。
在司铎缺席下的主日聚会
75、重新发现主日庆典之举行为基督徒生命的意义,自然地会引导去思考某些缺乏司铎的基督徒团体的问题,因此在那里,必然是不可能在主的日子上举行弥撒圣祭。在为我们必须声明的是,各自的情况是有相当大的差异。世界主教会议首先劝勉的是,信友们应该去他们教区中任何一个有神父的教堂,即使这事要求做某些方面的牺牲(211)。如果由于距离较大而无法实际参与主日圣体感恩祭典,为基督徒团体聚会赞颂天主,并纪念那归向于祂的日子,仍是重要的。但无论如何,这一个有关弥撒圣祭和在司铎缺席下主日聚会之间的差异,则需要有一适当的指示。在后者的情况,教会的牧灵照顾必须以确保有圣言(道)礼仪的方式来表达--这礼仪是在一位执事或一位为权力当局适当委任于这一项职务的堂区领导人所主持的--并且这项礼仪必须依照主教团为此一目的所准备与批准的特别礼规实行(212)。我再次重复地说,在这样的礼仪中,只有教区长可赋与分施圣体的职权,为某些选择性之事务,则要求斟酌其需要性。而且,要小心注意是,这些聚会不得对司铎和圣事在教会生命中之核心地位,造成混乱。赋与那些正当地因着他们慷慨服务他们堂区的平信徒地位,总不应该使司铎为教会的生命之不可或缺的圣职导致晦暗不明(213)。因此,必须注意的是,要确保这些在司铎缺席情况下的聚会不致于助长而成为与福音真理和教会传统对立的教会的看法。反而应该成为他们祈求天主,按照祂的心意派遣有圣德的司的特殊时刻。对于此事,就有必要阅读教宗若望保禄二世于一九七九年圣周四致司的书信中,有关司铎职权为独裁政权所剥夺的那些地方,在那里信友们想在教堂或朝圣地聚会,他们把他们所保存的一条领带放在祭台上,并且背颂感恩祭的祈祷文,「而在到了质变适宜的时刻」则保持静默,作为「他们如何热切地渴望听到只有司铎口唇才能完全有效发出的言语」之一个记号(214)。将这事记在脑海里,并且思考一下,那来自圣体圣事庆典无可比拟的益处,我请求你们所有司铎主动并且尽可能要经常去探视那些托付于他们牧灵照顾的团体(堂区),免得他们长时间缺乏爱德的圣事。
基督徒生活的一种感恩祭形式,教会内的地位
76、主日作为教会的日子之重要性,它领我们回到耶稣战胜邪恶与死亡,和我们在祂的教会奥体之间本质上的关系。在主的日子上,每一位基督徒也发现他那自己已获救之生命的团体面向。在参与礼仪之举行和领受基督的体血时,祂增强并加深我们归属于那曾为我们而死的那位(见格前六,19ff;七,23)。确实的,凡吃基督体血的人将为祂而生活。圣体圣事的奥迹帮助我们了解诸圣共融的深层意义。共融经常并且是无法分开的,同时拥有纵面和横面的意义:就是与天主共融和与我们的兄弟姐妹共融。这两种幅度就在圣体圣事的恩宠中奥妙交会。「谁要是破坏与天主共融,就是破坏我们与圣父、及圣子及圣神的共融,并且也破坏我们跟我们与其他人之间彼此共融的根和泉源。而如果我们不能度我们彼此之间共融的生活,我们与三位一体的天主之共融也就不是生活的和真实的了」(215)。蒙召作为基督奥体的肢体,因而我们彼此也互为肢体(见格前十二,27),我们本体上是建立在圣洗圣事中的一个实体,并且为圣体圣事所滋养,因此,也就是要求我们要在我们的团体中生活,并在其中作有形表达的实体。
基督徒生活之圣体圣祭的形式,清楚地就是一种教会和团体群体的生活形式。藉助于教区和堂区,在特别区域中的教会的基本结构,每一信友都能够具体地表达他作为基督奥体之肢体的意义。各个善会、教会运动和新的团体--以圣神为我们时代的需要而授与他们之生活上的神恩──联合那些度奉献生活的修会士,他们都有一副特殊的责任要帮助信友们,使他们认知他们是属于主的人(见罗十四,8)。俗化,以它与生俱来之主张的个人利己主义,它对个人有它最负面的影响,因为这些个人都被孤立并缺少一种归属感。基督信仰,从一开始,就已解释为团体,一个藉着聆听天主圣言和在圣体圣事中彼此分享而不断强之关系的组织,并且因圣神而富有生命力。
灵修和感恩祭的文化
77、世界主教会议之教父们意味深长地声明,「基督信徒必须完全了解圣体圣事感恩祭与他们每日生活之间的关系。圣体圣事的灵修不只是参与弥撒和敬礼圣体而已。它包含整个的生命或生活」(216)。这一个看法特别赋予我们对今日的情况,具有充分了解的力量。我们必须知道的是,我们刚提到的俗化,它最严重的影响之一,就是把基督信仰贬为生活边缘,如同它是与我们每日的事物毫不相干一样。这种生活方式的愚蠢──「如同天主是不存在」──今天为每一个人都很明显。今天是有需要重新去发掘,耶稣基督不只是一个个人私下的信念或是一种抽象的概念,而是一个有位格的人,祂成为人类历史的一部分,因此,祂有能力更新每一个人的生命。因此,作为教会生命和使命的泉源与巅峰的圣体圣事,必须解读为灵修,为「依照心神」生活的生命(罗八,4ff;见迦五,16,25)。圣保禄在他给罗马人的书信的章节中所讲的话是很重要的,在这封书信中,他邀请他的听众要奉献新的心灵的敬礼,并且也讲到,需要改变生活与思想的方式:「你们不可与此世同化,反而应以更新的心思变化自己,为使你们能辨别什么是天主旨意,什么是善事,什么是悦乐天主的事,什么是成全的事」(十二,2)。外邦人的宗徒以这种方式强调真正心灵的崇拜以及需要有一种更新的方式以了解并生活于一个个人的生命之间的环结。整全之基督徒圣体圣事生活的形式是一种思想的新方式,「因此,我们不再做小孩子,为各种教义之风所飘荡,所卷去」(弗四,14)。
感恩祭与文化的福音化
78、因此,早就这样说过了,那就是圣体圣事的奥迹明显地是使我们与各种不同文化交谈,但我们也以某种方式向这些文化挑战(217)。这一种新的崇敬之不同文化的特质,这一种Logik’e latreia(合理的敬礼),必须得到认同。耶稣基督的临在和圣神的降临,都是能够使我们与各个文化现实交会并且带给各个文化福音的酵母。接下来的就是,我们必须投入于推展文化的福音化,清楚地了解基督本身为每一个人,无论是男人或女人,以及为所有人类历史,祂就是真理。而圣体圣事也就成为基督信仰在不同的文化中,为所遇见的每一件事之评估标准。在这一个分辨的重要过程中,我们能够了解圣保禄宗徒,在他给得撒洛尼人前书中劝勉之意义;「但应考验一切;好的,应保持」(五,21)。
感恩祭与平信徒
79、在基督,祂的奥体、教会、的头内,所有的基督信徒都是「选种族,王家的司祭,圣洁的国民,属于主的民族,为叫你们宣扬祂的奇妙作为」(伯前二,9)。作为「必须生活出来」之奥迹的圣体圣事(感恩祭),是与本来和我们相遇的奥迹,并且是使我们具体的存在于每日可经验我们的基督徒生活之根本而新颖的场所。圣体圣事的牺牲养育我们,并在我们内增强我们已在圣洗圣事中所领受的一切,并藉以召叫我们成圣(218),而这必须清楚而明显地是来自基督徒个人将他们的生命活出的方式。一天又一天地,我们藉着活出我们的生活犹如一项召叫而成为「悦乐天主的敬礼」。以礼仪的聚会作为开始,圣体圣事本身,在我们每一天的生活中,赋与我们从事任何光荣天主的事。
并且由于世界是个「园地」(玛十三,38),天主在这一块田园里撒下孩童作为好种子,基督信仰的平信徒,藉着他们的圣洗圣事和坚振圣事的德能,并为圣体圣事所增强,他们平信徒都蒙召要在他们生活的任何地方,活出基督所带来的真正新颖(219)。他们应培养出一种渴望,即圣体圣事在他们每日的生命中,能有更为深刻的影响,使他们自觉地在工作场所和广大的社会中作见证(220)。我要特别地鼓励所有的家庭能从这一件圣事中引出灵感的力量。男女之间的爱,为生命开放以及养育儿女,都是圣体圣事能在其中显示它的力量,以转化我们的生命并赋与生命之圆满意义的特选领域(221)。教会牧者们要确实地支持、引导并鼓励平信徒,要完全地活出他们在这世界中成圣的圣召,因为这世界正是天主如此之所爱,因而将祂的圣子赐给它作为赎价(见若三,16)。
感恩祭与司铎的灵修
80、圣体圣事形式的基督徒生活,是能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在司铎的身上看到。司铎的灵修基本上就是圣体圣事感恩祭型的。这一个灵修的种子已经在主教于晋秩礼仪中所讲的话里找到了:「你接受神圣子民要献给天主的祭品,你要瞭解你所做的,效法你所举行的,将你的生活合乎主十字架的奥迹」(222)。为要给与他的存在一个更大圣体圣事的形式,司铎们,从他们在修道院的期间开始,就应该将他们的灵修生活作为他们最高的优先(223)。他们是蒙召要永不疲倦地寻求天主,当他们一直保持关切他们的兄弟姐妹。一个强烈的灵修生活将可使他们更深入地进入与主之间的共融,并且也使他自己为天主的爱所占据,在所有的时间上,即使是在最晦暗和最困难的时刻,他们都会为这个爱作见证。为这一个目的,我结合世界主教会议的教父们一起劝告说「即使现场没有信友,也要每天举行弥撒圣祭」(224)。这一道劝告是在于每一次举行圣体圣事感恩祭本身客观而无限的价值,同时也是因为弥撒圣祭,这唯一灵修的富饶所推动。如果是以满怀信德和虔诚的方式举行,弥撒圣祭就是构成于圣言最深奥意义之中,因为它助长了司铎与基督同型并在他的圣召上增强他的力量。
感恩祭与奉献生活
81、圣体圣事感恩祭与教会各个不同的圣召之间的关系,是以一种特殊生活的方式,「在那些于感恩祭典中和敬礼圣体中,找到彻底要以服从、贫穷和贞洁来跟随基督所需要的力量而度奉献生活之男女会士之先知性的见证」中看到的(225)。虽然他们在人性培育与照顾穷人、教育和医疗照顾的领域,提供许多服务,但度奉献生活的男女修会士们知道,他们生活的主要目的是「默观天主的事理,殷勤地在祈祷中与天主结合」(226)。他们主要的贡献,是教会期待度奉献生活男女修会士的,是要他们以「是」比「做」要更多。我在此要再度地肯定童贞见证的重要性,特别是在圣体圣事奥迹之相关事宜上。在加上它与司铎的特别是在圣体圣事之奥迹之相关事宜上。在加上它与司铎的独身生活的关联性,圣体圣事的奥迹也与度童贞生活之间,是有一个原始的内在关系,这是因为后者是教会独特敬礼基督的一种表达,即教会以一种根本而有效益的忠贞之心,把基督接纳为她的新郎(227)。在圣体圣事中,奉献的童贞生命,找到它完全奉献给基督的启发与滋养。再者,从圣体圣事中,它引出鼓励和力量,这在我们的时代亦一样,作为天主对我们人类无限和众多爱的一个记号。最后,藉着它的特殊见证,奉献生活者就成为「羔羊婚宴」(默十九,7~9)的一个客观记号和先兆,也就是所有救恩史的标的。在这一个意义下,它指出,末世的视域,正是每一个人的抉择和生命之决定所处的地方。
感恩祭与伦理道的转化
82、在发现基督徒生命之圣体圣事形式之美时,我们也被引到要在伦理道德的活力方面作反省,它提供以维持天主子民的真正自由。我在此想为发生在主教会议期间,有关生命的圣体圣事之型式与伦理道德的转化之间的关联性之讨论承担起责任。教宗若望保禄二世主张,伦理道德的生命「有『精神敬礼』的价值(罗十二,1;见斐三,3),是为天主永无止境圣德的泉源和荣耀所涌流并滋养,而这都是建立在所有的圣事之中,尤其是在圣体圣事中:藉着分担十子架的牺牲,基督徒参与基督自我奉献的爱,并且准备投入要在他所有的思言行为上,活出这一同样的爱德」(228)。换句话说「在『敬礼』本身,在圣体圣事的共融中,都包含着被爱以及因此而爱其他人的事实,领受圣体圣事而不具体去实践爱德,本质上就不是完整的圣体圣事」(229)。
这一种向精神敬礼祈求道德价值,不应被解读为只是一种型式上的道德学。首先它是在那些接受主的恩惠的人心中,为着祂而舍弃他们自己并因而找到真正自由的人,在工作上充满喜悦地发现了爱。道德的转化是隐含在新敬礼中而为基督所建立,它是一种真诚渴望回应主与整个个人的爱,并保留个人自我意识到其本身的软弱。很清楚地这是在反映福音中匝凯的故事(见路十九,1~10)。在欢迎耶稣到他家之后,这一个税务员是完全改变了:他决定要把他所有的产业的一半给穷人,并且要四倍赔偿那些他曾经欺骗过的人。诞生在欢迎耶稣进入我们的生活中之道德的急迫,是由于经验到主之无功受禄的亲近而感恩的果实。
感恩祭的一致性
83、在此我们最紧要是要思考,主教会议教父们对圣体圣事的恒久性所做描述,它是一种让我们客观地得蒙召并去体现的行动。中悦天主的敬礼这件事,总不可能是纯私人的事物,而对我们与他人的关系毫无影响:它则是要求对我们信仰作公开的见证。明显地,对所有受过洗的人,这是真实的,尤其是要靠那些藉着他们社会或政治上的地位或身分,而必须对基本价值观作出决定的人,诸如尊重人性生命,维护从怀受孕开始直到自然死亡为止的生命,尊重建立在一男一女的婚姻上的家庭,教育自己儿女推展所有形式的公益之自由(230)。这些价值都不是可谘商的。因此,从事政治和立法的天主教徒,要意识到他们在社会之前所担付的严重责任,他们必须特别要感到他们的责任,要在他们自己所形成良心的基础上,引荐和支持那些由建立在人性本质之价值所启发的法律(231)。在此,这是圣体圣事的一种客观关系(见格前十一,27~29)。主教们团结一致地再度坚定地肯定,这些价值是对那些托付给他们之民众责任的一部分(232)。
圣体圣事与传教事业
84、在我就任伯铎职务隆重举行感恩弥撒圣祭的讲道中,我曾经说过,「没有任何事物可比福音,比与基督相遇更美,更令人惊讶的了。没有任何事物可比认识祂和与祂一起向其他的人谈论我们的友谊更美的了」(233)。如果我们思考圣体圣事的奥迹,那么这些话都是有意义的。我们在圣事中所庆祝的爱,并不是我们自己能够取得的事物。由于它本身的本质,它要与众人分享。世界所要的正是的爱;它需要与基督相遇,并相信祂。圣体圣事因此而不只是教会生命的泉源与巅峰,并且也是她的使命(传教事业):「真正圣体圣事的教会就是传教的教会」(234)。我们必须也能够有信心地告诉我们的兄弟姐妹们:「就是我们将所见所闻的传报给你们,为使你们也与我们相通」(若壹一,3)。的确,没有比认识基督并且使祂为众人所认识更美的。为此,圣体圣事的建立提前了耶稣传教工作的真正心意:祂是为拯救世界而被圣父所派遣的那位(见若三,16~17;罗八,32)。在最后晚餐上,耶稣将这一件使祂临在于祂的自我奉献,以顺从圣父的旨意而使我们众人得救恩圣事,托付给祂的门徒。我们不能够到达圣体圣事的餐桌,没有被引导而进入福传的使徒事业,即从天主原有的心意开始,就是要将得救之恩传达到所有的民族。因此,传教事业的伸展也就是基督徒生活感恩祭形式的主要部分。
感恩祭与见证
85、我们从我们所举行的神圣奥迹中所领受的首要与基本的使命,就是要藉由我们的生活作出见证。我们在天主在基督内所赐给我们恩宠上所经验的奥妙,赋与我们的生活一个新的悸动,并且使我们成为祂爱的见证人。当我们藉由我们的行动、言语和生活方式,使他人获得显耀而临在时,我们就成为见证人。见证是可描述为,天主爱的真理藉以在历史中而来到人的中间,邀请他们自由地接受这一种基本新的方法。人可以这样说,藉着见证,天主大胆地将祂自己显示在人的自由之中。耶稣本身就是真诚的和真正的见证(见默一,5;三,14),那位来为真理作证的(见若十八,37)。我在此反省为早期基督徒最爱想法,即动人心弦地告诉我们今日的人:换句话说,见证即使真的到达牺牲自己至殉道的地步。在教会的历史过程中,这一点常被视为新的灵性崇拜的巅峰:「献上你们的身体」(罗十二,1)。比方说,有人想到史米纳的圣波里卡普,圣若望的门徒的故事:整个事件描写成如同一个礼仪,联同殉道者本人也变成圣体圣事一样(235)。我们也可以回忆一下,圣体圣事的意像,安底约的圣依纳爵以这一个意像来描述他自己内在的殉道:他把自己视为「天主的麦粒」并渴望在殉道中成为「基督纯洁的祭饼」(236)。在殉道中奉献自己生命的基督信徒,是进入与耶稣基督的巴斯卦(逾越奥迹)的祭品完全的共融,并因而成为基督所结合而成的感恩祭品。今天也是一样,教会并不缺少那些奉献至高天主爱的殉道者。即使没有向我们要求殉道的见证,我们也知道中悦天主敬礼的要求,我们必须为感恩祭而有内在的准备(237)。这样敬礼是在基督的一致生活之充满喜乐和确信的见证中达致它的高峰,无论是在那里,主在召叫我们作祂的生活见证人。
基督耶稣,唯一的救主
86、强调圣体圣事与传教事业之间的内在关系,也会引导我们重新发现我们所宣讲的根本内容。在基督信仰中的子民心中,对圣体圣事的爱愈热切,他们就愈清楚地认识传教事业的目的:把基督带给其他的人。这不只是基督所启发的一种理论学说或生活方式,而是他本身位格的礼物。凡不与自己的兄弟姐妹分享爱的真理,就是给得不够。圣体圣事,作为我们救恩的圣事,不可避免地要我们牢记在心,那就是基督的唯一性,以及祂以祂的宝血为我们赚取的救恩。圣体圣事的奥迹,无论在信仰上和在礼仪庆典上,都需要有一套持续不断的教理讲授,使得人人都感到需要保证在集中于宣讲耶稣为救主的事上,要有传教士的精神(238)。这一个将有助于我们在面对目前在每一个福传的真正过程上避免一种减缩和纯粹社会学,因而,充满活力并增进对此一工作的了解。
敬礼的自由
87、在这一个上下文当中,我想重复地再说一遍,世界主教会议主教们所表达之关切,即那些影响到基督徒是少数族群的地,或在那些宗教自由受到否定的地方,基督徒团体所受的严重困难(239)。我们当然要为那些主教们、司铎们度奉献生活者和平信徒,感谢上主,因为他们都热心并慷慨地投入福音宣讲并冒生命的危险而实践他们的信仰。在世上并非是小部分的地方,光是单纯地上教堂这一件事上,都代表着是一件英勇的见证,因为这些都可构成使他们被边缘化和受到暴力的相向。在此我也要再次肯定,整个教会与那些失去崇拜自由的人,表达我们团结关怀的心意。诚如我们所知道的,凡是缺乏宗教自由的地方,人们就失去一切最有意义的自由,纵使是可藉着信德,人们可对他们生命的终极意义,表达他们最深刻的决定。因此,让我们一起为每一个国家有更有的宗教自由祈祷吧,使得基督徒,以及其他宗教的信徒,能自由地表达他们的信仰,无论是个人或是团体皆然。
感恩祭,是为世界的命而擘开的祭饼
88、『我要赐给的食粮就是我的肉,是为世界的生命而赐给的』(若六,51)。在这些话里,主启示了祂为所有的人所赐之祂生命礼物的真正意义。这些话也启示了,祂对每一个人的怜悯。福音常常讲到耶稣对他人动情,特别是对那些受苦的人和罪人(见玛廿,34;谷交,34;路十九,41)动情。
透过这一种深奥的人性感觉,耶稣表达了天主愿意拯救众人──就是使人人都能保有真正的生命。每一次举行感恩祭典,都是使得耶稣为我们并为整个世界而用祂的生命所做成之十字架上的主所造成的礼物,临在于圣事内。在圣体圣事中,耶稣也使我们见证天主对我们的弟兄姐妹的怜悯。因此,圣体圣事的奥迹就引起了对近人的爱德服务,这就「在于在这一个事实上,即我在天主内,与天主一同去爱一个即使是我所不喜欢的人,甚至是我所不认识的人。这唯有透过我与天主亲密相遇才能做到,这种相遇已成为意志的共融,甚至触动我的情感。于是我学习去看另一个人的时候,不只是以我的眼睛和感觉去看,而是从耶稣基督的角度去看」(240)。在我所遇到旳那些人身上,我认识主为他们牺牲生命而爱他们「爱到极点」(若十三,1)的兄弟姐妹。我们团体,在举行圣体圣事感恩祭时,必须更加意识到,基督的牺牲是为众人的,而因此,圣体圣事必须迫使所有相信的人,在祂内,成为为其他的人而「被擘开的祭饼」,并且是为建造一个更富正义和兄弟情谊的世界而工作。我们要把饼和鱼增多的事件牢记在心,我们必须明白,基督今天仍继续告诫祂的门徒要亲身注意到:「你们给他们吃的吧!」(玛十四,16)。我们每一个人都真正的蒙受召叫,要与耶稣一起,作为为世界的生命而被擘开的祭饼。
感恩祭奥迹的社会用义
89、为圣体圣事所带来的与基督的结合,也为我们之间的社会关系带来一种新颖:「这一圣事的『神秘论』在本质上,是有其社会性的特质」,的确,「在与基督的结合,同时也是与基督为他们牺牲生命的那些人结合。我不能独自拥有基督;只有当我与所有已经属于基督,或将属于基督的人结合时,我才能属于基督」(241)。在圣体圣事的奥迹与社会性效命之间的关系上,必须把它弄清楚。圣体圣事是那些容许他们自己与在基督内和好的兄弟姐妹之间共融的圣事,因为是基督使犹太人和外邦人成为一个民族,拆毁阻隔他们之仇恨的墙壁(见弗二,14)。只有这一个持续不断向和解迈进的悸动能够使我们相称地分享基督的体血(见玛五,23~25)(242)。在祂的牺牲的纪念中,主坚固了我们之间兄弟情谊的共融,并且以一种特别的方式,迫使那些冲突中的人尽快藉着开放他们自己于交谈和致力于正义而达致他们彼此的和好。当然,重建正义,和好与宽恕都是建立真正和平的条件(243)。承认这一个事实是引导我们确定要改变不正义的结构,并且要重建并尊重所有按照天主肖像和模样所造的人之人性尊严。藉着具体达成这项责任,圣体圣事就成为它在它的庆典中所表现的意义并使之有生命。诚如我曾经讲过的,这并不是教会本有的任务而去效力于政治工作,而是尽可能的去实现最正义的社会;况且,教会不能而且也不应该在为争取正义奋战中,置身度外。教会是「藉着提升理性之道而置身其中,并应该唤醒人们的精神力量,缺乏这种力量,正义是无法伸张和发展的,因为正义常要求牺牲」(244)。
在讨论所有基督徒的社会责任,主教会议的教父们指出,基督的牺牲是持续而纠缠不清地挑战我们解放的奥迹。因此我要求所有的信友要做和平与正义的推手:「所有参与圣体圣事感恩祭的人,都必须在我们这一个受暴力和战争惊吓的世界中缔造和平,尤其是在今天,而受恐怖活动、经济的腐败和性的剥削而受伤的世界,建造和平」(245)。所有的这些问题都会带给他人不少的困扰和沮丧。我们知道,这些议题是不能以表面的方式解决的。正是因为我们所举行奥迹,我们必须揭露反人性尊严的情事,因为基督为众人倾流祂的宝血,并且同时也确认每一个单独的个人之崇高价值。
真理的食粮与人类的需要
90、面对某些全球性不断升高贫富的差距全球化过程,我们不能被动地停滞不前,我们必须揭露那些浪掷大地财富并挑起不平等情事,并且这个不平的抱怨声已冲到天上了(见雅五,4)。譬如说,在面对「世界各地那些为数庞大而被放逐的人和难民集中营中悲惨的景像,我们是不可能默不作声的,因为这些难民是生活在临时的状况下,为着要逃离他们的噩运,他们有迫切的需要。难道这些人不是我们的兄弟姐妹吗?难道他们的孩子一进入这一个世界,不也是合法地如同其他的孩童一样在期待着同样的幸福吗?」(246)。主耶稣,永生的食粮,激励我们不要忘记那些极端贫穷的情况,而且正有一个相当大数的人类在那里生活着:这些情况正是要人在其中担付起这一个清楚而又堪忧的责任。的确,「根据有效的统计资料显示,可以这么说,几乎只要全球的国防预算花费在武器装备数字的一半,就足够而有余地解除庞大的穷民免于困境。这事正挑战我们人类的良知。愈是以国际政治、贸易和文化之关系而做所导致,常比因环境超过任何人之控制所导致结果,使人们于低于贫穷极限之下,因此,我们这些要共同献身于真理,我们才能并且也必须给与他们一个新的希望」(247)。
真理的食粮要求找们要揭露那些使人因不正义和被剥削而导致死于饥饿的不人道情况,并且也给我们一道更新的力量和勇气,永不倦厌地为服务爱的文明而工作。从一开始,基督徒就关切的要他们的财物被分享(见宗四,32)以及帮助穷人(见罗十五,26)。在我们礼仪的集会中,我们所收集的奉献都是这件事动人心弦的提醒,而且这些也都是要应付今日之必须所必要的。教会的仁爱团体,尤其是在各个不同的层次上的明爱会,就是要贯彻帮助穷困的人的重要工作,尤其是对最穷困的人。为圣体圣事,爱德的圣事所启迪,他们成为爱德的一种具体表达;他们也在我们的世界而献身于团结关怀而成为可称赞的和受鼓舞的团体。
教会的社会教导
91、圣体圣事的奥迹启发并迫使我们勇敢地在我们世界中工作,实现那在天主的恩宠中有其永不涸竭之泉源关系之更新。我们在每一台弥撒中不断重复的祈祷文:「求祢今天赏给我们日用的食粮」,迫使我们做一件事,都要尽可能地与国际、国家和私人团体合作,以结束或至少减少在我们的世界上,亿万民众受饥饿和营养不良之丑事,尤其是在开发中的国家。信仰基督的平信徒,将以一种特殊方式在圣体圣事的学校里受到培育,他们都是蒙召要担负起他们特殊的政治和社会责任。要这样做,则需藉着在仁爱(爱德)与正义中具体的教育并受到适宜的准备。为这一个目的,主教会议认为,为教区和基督徒团体,有必要教导和推展教会社会训导(248)。在这一个从早期教会传统所遗传下的宝贵遗产中,我们找到一些伟大智慧的要素,可以指导基督徒从事今日紧迫的社会问题的解决。这一个教导,是教会整部历史的果实,它是因现实和中庸而有所区分,它可帮助我们免于受到误导而妥协或走向虚伪的乌托邦。
世界的圣化和受造物的保护
92、最后,要发展一个深入的圣体圣事灵修,也就是要能够使我们意味到对我们有深长影响的社会结构,基督信仰的人们,在藉着圣体圣事感恩而感谢天主的同时,也应该知道,他们做这事是以一切万物之名而做的,是切望要圣化这个世界并勤奋地为此目的而工作的(249)。圣体圣事本身强而有力地光照人类的历史和整个宇宙。在这一个圣事的观点下,我们一天一天地学习到,每一个教会的事件都是天主藉以使祂自己为人所知晓和挑战我们的记号。生命的感恩祭形式也因而帮助我们在使我们走近历史和世界的路上,培育出一个真实的改变。礼仪本身教导我们这事,就在我们奉献祭品时,司铎在饼酒即「大地的产物」,「葡萄树的菓实」和「人类双手的工作」上求降福和求恩。藉着这些话,礼规所说的,我们献给天主的祭品中,不仅是包括所有人类的劳苦和行,而且也引领我们把世界视为是天主的造物,即那生产维持我们生计所需要的每一物品。世界不是像某些漠不经心的事物,单纯地一如我们认为合适而用的原料。更恰当地说,它倒是天主良好之计划的一部分,在这之中,我们所有的人都是蒙召在天主的独生子,耶稣基督内,成为天主的儿女(见弗一,4~12)。正当的关怀对呈现在世界大部分地方之环境威胁,是为基督徒的希望所增强,使得我们献身为保护受造物(大自然)而负责地工作(250)。在圣体圣事与宇宙之间的关系帮助我们看到天主计划的统一,并且领悟受造物(大自然)与在基督,新亚当内所肇始的「新受造物」之间的深奥关系。甚至是现在,我们也藉着我们圣洗圣事的德能,而参与这一个新的受造物(见哥二,12ff)。我们基督徒的生命,是为圣体圣事所滋养的,它给与我们这一个新世界的闪耀──新天新地──在那里新耶路撒冷从天上由天主那里降下,「如同一位准备好且装饰好而要迎接自己丈夫的新娘」(默廿一,2)。
需要一本圣体圣事的教理汇编
93、在作这些反省之总结时,在这些反省中,我们毅然地采用了一些在主教会议上所产生的题目,我也想接受主教会议教父们把它提升作为帮助人们,更完全地相信那些举行和生活出圣体圣事奥迹的方法之提案。罗马教廷相关部会将出版一本汇编,这汇编将从天主教教理、祈祷经文、罗马弥撒经书中之感恩经的解释以及其他有用而可帮助我们正确了解,祭台的圣事之举行和敬礼之资料的收集(251)。我的希望是,这一本书(汇编)将有助于使主的巴斯卦逾越奥迹的纪念,逐渐地成为教会生命和使命之泉源和巅峰。这将激励一个信友,使他或她的生命成为一个真正心神崇拜的行为。
94、亲爱的兄弟姐妹们,圣体圣事根本上就是每一种圣德的形式,而我们每一个人都蒙召要在圣神内达到生命的圆满。有多少圣人是由于他们对圣体圣事的热心,而在成全的路上得到益处的!从安底约的圣依纳爵到圣奥思定,从圣安当院长到圣本笃,从亚细西的圣方济到圣多玛斯,从亚细西的圣佳拉到席耶纳的圣佳琳,从圣巴斯卡拜隆到伯铎、朱里安、艾玛尔德、从圣亚丰索、里格利到真福Charles de Fucauld,从圣本堂神父维雅内到里修的圣小德兰,从圣庇奥神父到加尔各答的真福德肋撒修女,从真福Piergiorgio Frassati到真福Ivan Mertz,这些也都是只说明其中一小部分而已,圣德都也在圣体圣事内,找到他信仰的核心。
因此,这一件至圣的奥迹是需要坚定地相信、热心地庆祝并在教会内热烈地把它生活出来。耶稣在作为祂受难纪念的圣事中自我牺牲的奉献告诉我们,我们的生命之圆满是我们参与天主圣三的生命,即那真实和决定性地在祂内赐与我们的生命。圣体圣事的举行和崇拜都能够使我们靠近天主爱,并坚毅不屈地在那爱内生活,直到我们与我们所爱的主相结合。我们生命的牺牲,我们与整个信者团体的共融,我们与全体人类团结关怀,都是那种Logikè latreia(合理的敬礼)的主要观点,是神圣并中悦天主的心神崇拜(见罗十二,1),这种崇拜将改变我们人类的存在,以及如何归光荣于天主的每一种看法。因此,我请求所有的牧人,不要吝啬自己的精力于推展一个基督徒真正的圣体圣事之灵修。司铎们,执事们和所有那些执行圣体圣事职务的人,都能在这一项服务中,小心工作并且是有的准备,以找到他们个人和团体走上成圣的道路所需要之力量和启发。我敦劝所有的平信徒,尤其是家庭,一再重新地在基督爱的圣事中,找到所需要的活力,而使他们的生活成为复活的主之临在的真正标记。我请求所有度奉献生活的男女会士,藉着他们的圣体圣事生活,展现他们归属于主光辉和美丽。
95、在第四世纪的开始,基督徒的崇拜仍被帝国的权势当局所禁止。某些在北非的基督徒,他们遵守庆祝主的日子,而藐视法令。在他们声明他们不可能在没有圣体圣事,为主食的情况下生活之后,他们就都致命殉道了:Sine Dominico non possumus(我们不能没有主日)(252)。愿Abitinae(阿比丁纳)的殉道圣人,联合那些以圣体圣事作他们生活中心的众圣人和众真福一起为我们祈祷,并教导我们忠实地与复活的基督相会。我们也一样不能生活,如果不参与我们救恩的圣事;我们也渴望「依照主日而生活」(Juxta dominicam viventes),将我们在主的日子里所举行庆祝的,都反映在我们的生活之中。那一天是我们确定获救的一天。那么,这是否会使我们感到惊奇呢?就是我们都期望每一天生活在基督内而在圣体圣事中,能带给我们生命的新颖?
96、愿至圣无原罪童贞玛利亚,新而求恒盟约的约柜,在我们与将要来的主相会的道路上陪伴我们。我们在她内,找到已实现之至为完美的教会的实体。教会在玛利亚──诚如教宗若望保禄二世所称呼的,「圣体圣事的女人」(253)的身上,找到她最美丽的圣像,并且她仰瞻玛利亚犹如圣体圣事生命之独特模范。为此,司铎,站在生于童贞玛利亚之真实肉身的祭台前,并且以礼仪的会众之名义讲话,以感恩经的经文说:「我们纪念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天主之母,终身童贞荣福玛利亚」(254)。她的圣名也在东方基督信仰的传统之感恩经中,被呼求和敬礼。在他们个人的方面信友们,「将他们的生活和他们双手的工作委托给玛利亚,教会的母亲努力地想要有如玛利亚一样的情操,而这些情操将帮助整个团体成为中悦圣父的生活祭品」(255)。圣母玛利亚是tota pulchra,一切完美,因为在她内,天主荣耀的光辉闪耀出来。天上礼仪的美,应该反映在我们自己的聚会中,它是忠实地在她内反射出来。我们必须从玛利亚身上学习而成为圣体圣事和教会的人,因此,以圣保禄的话,在主前呈现我们自己有如「圣洁无罪的」,正如祂从一开始就如此希望我们的一样(见哥一,22;弗一,4)(256)。
97、藉着万福贞玛利亚的转祷,愿圣神在我们心中,点燃如同往厄玛乌路上的门徒所经验到之同样的热火(见路廿四,13~35),并藉着从礼仪之礼规上所放射出来之光辉和美丽,天主神圣奥迹无限美妙之有效标记,更新我们「圣体圣事的奥妙」。那些起身并赶忙回到耶路撒冷的门徒,他们是要在信仰上与他们的兄弟姐妹一起分享他们的喜乐。真正的喜乐是在承认主仍与我们同在,我们路上的忠实伙伴身上找到的。圣体圣事使我们发现,从死者中复活的主是与我们同时处在教会,祂的奥体的奥迹内的。我们变成了这一个爱的奥迹的见证人。让我们彼此勇敢地高兴地一起走,我们的心充满惊叹,前去与神圣圣体圣事相会,因此,我们可经历并向他人宣扬圣言的真理,即耶稣藉以许诺给他的门徒的:「看,我同你们天天在一起,直到今世的终结」(玛廿八,20)。
发自罗马,圣伯铎大殿,于二00七年二月廿二日,伯铎圣座庆日,我就任教宗第二年
本笃十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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