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十字若望
第一阕
啊,爱情之火炎炎,
它温柔的伤了我,
我灵魂至深至深的心坎,
你已经不再是苦涩不堪,
如果你愿意,请你完成了!
扯断了这个甜蜜相逢的布幔。
解释
一、灵魂在与天主的结合中,感到了全部的焚烧,感到了全部浸浴在光荣以及爱情之中,从祂实体的最亲密处,喷射出了真正光荣与甜蜜的大河流,从祂的胸怀里,涌出了活水的激流,这是天主圣子亲口说出的语言(若望七·38)。大能的转化成为天主,崇高的为祂们占有,祂充满了宝藏,恩宠与德行,他仿佛感到真福已经距离他很近很近,他与祂的距离,也只不过是一幔之隔而已!
这时光,这个精密的在祂心坎中所燃烧的爱情之火、包围了她,她感觉享受到被荣耀了荣耀即指天堂,这荣耀既甘甜而又强烈,这炎炎之火在每次冲击荣耀的时光,她便将它吸收在心,她彷佛要完全占有了这个永生,而要粉碎这个有死之生命的布幔。她也感觉只是差了这一点点,而这一点点,则是那将她与本质的荣耀分开的焦点。为止,她也向这个焚烧的火焰,抛出她热烈的愿望——这火焰也就是圣神—祈求祂,用充满温柔的相逢,粉碎她这个有死的生命,而这样,使她长住在完全的占有祂的境界!在每一次的相逢中,彷佛都应该赋予她这个占有,也就是赋予她完全与完美的光荣。为此,她才说:
啊,爱情之火炎炎!
二、灵魂为了说明感情与敬重的热火,使她在这四首诗歌内,不断的重复着感叹词:啊!多少啊!这些爱情的呼唤,在每次,人们在说出它们的时候,便会使人了解:心之所感,远远胜过语言之所能讲解:感叹词,啊!指的是一个强烈的热愿,一个信服的真诚!灵魂在占据我们的诗歌中,同时又使用着两种意义,因为她向爱情声明着她的热愿,她愿与有死的肉体分开,并且她也寻求说服他让她离开这个暂时的生命。
三、我们已经说过的这个爱情的火焰,乃是她净配的精神,也就是灵魂在她自身方面所感到的圣神,它不止如同一团火焰,将她焚烧,并且还柔和的将她变成爱情,并且还如火炭一样的,喷出火焰,然而在每次火炭喷射火焰时,它便会使灵魂涌溢了光荣,在同时也用天主生命之煦气,清凉着她的全人。
这便是圣神,在灵魂达到爱情的转化时期的工作,祂在灵魂身上所产生的行为—圣神在灵魂上所产生的行为,乃是热火的喷射,以及爱情的焚烧,意志在那里与圣神结合,是用一种崇高的方式,爱慕天主,西为她已与这个火焰,由爱情结合为一了。
从这个爱情行为之中,产生了无价的宝贝,灵魂已经不是只用这一个行为,挣得功勋,而是她有生之余,所作的—切,都是勿勋。原来,她所作的一切,无论如何卓绝,也不能挣得这种转化。
在爱情的转化与爱情的行为中,有一种区别,它与习惯的行为不同而又分开,这个不同也同样发生在燃烧的木材与它喷射出火焰中。火焰主于在那里焚烧的火中。
四、我们可以说,在爱情转化行为中的灵魂,乃是灵魂在这转化的习惯中,同样燃烧的木材,乃是恒久由烈火深入的木材,至于这个灵魂的行为,就是生自爱情之火燃烧它的火焰,是它在非常有力的喷射火焰。爱情结合为一之火在这里达到了它最高的白热。
这时候,意志的行为,陶醉并被吸收在圣体的火焰中,与火焰结合为一,也与它一起升高,天使在马奴爱的祭祀的火焰中,就这样上升到天主台前(犹弟德十三·20)。在这种境况下,本义的说,已经不是灵魂,产出这样的行为,而是天主圣神在灵魂中生出了这样的行为。为此,我们说这一切行为,都是天主的行为,并没有错误,因为它们是由天主的感动而产生的。并且,每次在天主之火,在灵魂身上,抛射火焰时,它便会使灵魂从完全属于天主之兴味与煦气中,发出爱情的行为。这个,对灵魂来说,正彷佛在她身上倾注了永生一样。实际上,灵魂在每次被提拔到天主的工作上时,乃是在天主本身上的一种练习。
五、在这里,乃是天主在说话,天主所说的这些语言,乃是在完全纯洁的灵魂上会在的,这些语言,根据达味圣王的说法,乃是真真的热火炎炎!他向天主说,你的话乃是有力的火焰(咏·一 一八·140)。天主并藉着耶雷米亚先知的口,提出了这个问题,「我的语言,不就是如同烈火吗?」(耶·二三·29)这些语言,天主也亲自在若望福音上给我们说:「它们乃是精神与生命』(若·六·63、64)。对这些语言,灵魂是有经验的,那些有听力的灵魂,是会听聆这些言语的。然而这些灵魂,一定是纯洁,而被爱情焚烧着的,至于那些意愿有疾病的灵魂,由于她们对另外的事件有兴趣,她们是不能尝到在语言中所有的精神与生命的。为此,天主圣子的语言,愈是崇高,由于某些灵魂的不净不洁,因之,这些语言对她们反而成为有害的,在耶稣宣讲那最甘甜与爱情的圣体圣事时,不是就有许多人引退了吗?这就是对我所说的话的明证啊(若·六60、61、67)。
六、然而由于这些心灵没有预备妥善,她们是不会尝味到天主的语言的,因为天主的语言,乃是内在的语言,然而我们却不能因此就结论说:其它一切的人,也都尝不到天主的语言。我们不是看到圣伯铎宗徒,尝到了天主内在的语言吗?因为他曾向基督说:「主,我们要投奔谁呢?你是有永生的语言的」(若·六·69)。撒玛利亚妇人,在她一面,她也陶醉于天主语言的甘美,而忘记了她的水和水罐(若·四·28)。
我们所说的灵魂,她是非常接近天主的,她也变成天主之爱的火焰。在这里,天主圣父、圣子、圣神和她交流并通传,我们说她已经预先尝到了永生的幸福,难道是不可信的事吗?不错,这种永生的幸福,自然不是完美的,因为人们现生的条件,本来不能容纳这样的幸福,然而由于圣神的火焰,投射在她的心内,才加给了她这永生幸福的滋味,不用说,这种快乐,也自然是非常崇高的了。为此,我们才称呼这种火焰为活泼(强烈)的火焰,它在焚烧着人灵。当然,这个火焰并不是永远活泼(强烈),然而无可怀疑,是它使灵魂精神的生活于天主之内,是这火焰使她经验到:这个生命乃是天主的生命,达味圣王对我们说:「我的心与我的身,都在生活的天主内享受」(咏·八三·3)。在这里,天主并没有必要告诉我们:祂是生活的天主,因为这乃是一个永久不会丧失的品质,但是先知却告诉我们:他的心神与感觉都尝味到天主,好似一个生命,并且也感受到祂转化成了天主。因为尝味到生活的天主,就是尝味到了天主的生命—永生。达味圣王如果没有尝味到,如果不是在一个完全生活的境界中——纵然这种完美还有缺欠,因为它只不这是一个永生的草本(描画),他是不会使用「生活的天主」这种语句来表达的。
这样说来,灵魂在这个火焰中,乃是在一种非常活泼(强烈)的方式以及非常甘甜的境界中,尝味到天主,为此,她才喊叫着说:「啊,爱情之火炎炎」哪
它温柔的伤了我
七、这是说,你,你的热火非常温柔的触摸了我。因为这股火焰,乃是天主生命的火焰,它是以天主生命本有的温柔伤了人的灵魂。火焰有力的伤了人灵。站在使人灵完全溶化成为爱倩的观点下,它是深深的柔化了灵魂,这时光,灵魂是如同雅歌中的女方(净配)在她被感染到溶化了自己的情景中,她觉到了自已的溶化。她说:「在净配(指天主)说话是,我的灵魂就溶化了」(雅歌·五·6)。这乃是天主的言语,在人灵上所发生的力量效果。
八、然而,这个灵魂,在她们心身中,并没有受了一点点真的伤害,而乃是她完全的浸浴在爱情的热火中,如之何她能说:火焰伤害了她呢?
这实在奇妙绝伦的事件啊!爱情总不会空闲无事,它是在一个持续不断的运动中,一如火焰持续不断的向各方面,抛射着它的火焰一样。另外,爱情的本性,就是伤人,以便使人生有爱情和快乐。我们这里所说的灵魂,已经是完全转化成为火焰,爱情则给她投射出无数的伤痕,一如新生火焰的火舌。这种火舌乃是最温柔的爱情的精美火焰!爱情也是这样,转化成为喜乐,成为庆节,而交付于爱情的嬉戏与冲击。在神婚与爱情的宫殿中,也是一样,正如对亚述王与艾思德所描述的一样(艾思德。二十七等)。爱情在这样的时光,会显出它一切的醉人,也会发现它宝库中的一切富饶。正如同在格言书中所写的,在灵魂上完成了:「我是整天的在快慰中,在整个地上,嬉戏着(在他的面前,无止息的在玩戏着),因为我的快乐,是在于和人子一起」(格八·30—31),这是说,我将我的快慰通传给他们。
这些伤痕,更好是说,这些爱情的嬉戏,都是火焰的火舌,充满着温柔的触摸,加在灵魂身上,在某些时间,这个爱情之火,是不能空闲的在这里,由于火焰之舌的达到并伤了人灵,所以她才说出:
—伤了我灵魂至深至深的心坎
九、这乃是在灵魂的实体中,这里是感觉所不能达到的,魔鬼也不会深入的;这地处,只有圣神的庆节能在,它是最妥善,最实体,最快乐的,并且也是最内在的。其理由乃是:凡是越内在的,越快慰的,它便会是越纯洁的,而纯洁越是巨大,天主给灵魂的通传,便会越是丰富,它便越是经常与普遍的;精神的快慰与喜乐,便越会长大增高,因为在这里只有天主工作,而灵魂在自身方面,她是不作任何事件的。实在,灵魂只能由感觉的透入与协助,才能工作;而在这里,已经是完全超越了感觉,并远离了感觉的。那末,灵魂在这里,只有接受天主而已,也只有如此而已,这是说,天主在这里不用感觉的协助,便能在灵魂深处与中心里工作,祂也能够在灵魂的本身内,感动灵魂!从这里,我们可以结论出:这个灵魂的一切动作,都是属于天主的,虽然它们是属于天主的,但同时也是属于灵魂的,因为天主是同她一起在她内工作,因为灵魂已将自己的意志与同意交给了天主。
在我们说:火焰伤了灵魂的至深心坎时,这自然也是说:灵魂还有其它不够深湛的中心,我们在这里,适宜稍加解释。
十、首先,我们应该知道:灵魂由于她是纯粹的神体,在他的本体中,是没有高下的分别,也没有更多或更少巨大的深度,像肉体那样,可以接受评价的;在灵魂中,也没有部分,更没有内外,因为她乃是一个,她也不能有更深或更浅的中心,她也不能在这一部分此那一部分更为光明或更为黑暗,如同自然的形体那样。她也不能是更多或更少,然而只是一致的,正如空气一样的光明,而在于一个高等的阶层或较低的阶层上。
十一、在地上的事物中,我们说它是更深湛的中心,说它是一个东西所能达到的最后等级,或者是一个东西,其能力之所能伸张,其工作之所有力量,其运动之所有极限,都不能越过某一等阶。比如,火与石,有其能力活力,有其自然动作,有其力量,能带领它们到它的范围的中心,而有不能超越之中心,如果没有一个阻力反对,它们必会有其境界。
为此,我们说,埋在地下的石块,虽然不是在地的最深处,我们也能在某种方式下,说它是在中心中。因为它是在活动范围里,并在它运动的限界中,然而我们却不能说是在它最深的中心 内,而那个最深的中心,乃是地的中心。为此,它的活动,它的力量与它的倾向,一直在不停的工作,而企向进入更深,最后达到其真正中心。这个最深的中心,如果除去了阻止它的阻碍,它将会真正达到的,一旦它达到了中心,它的活力,便会中止,它动的倾向,也会失灵,我们要说,它已经达到了它最深的中心了。
十二、灵魂的中心,乃是天主,只要一次,她达到了她全部能力所能达到的境界,只要一次,她依照自己工作与倾向的全部力量,达到了所能达到的境界(即天主),她就算达到了她最后与最深的中心,那时候,她要用全力去爱,用全力来认识,并享受着天主!但如果她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她这个有死有减的生命的本质?只要灵魂不能依照她全部的能力达到天主——她对天主这个中心就算是空白,天主用圣宠与通传,加在灵魂身上,于是在灵魂身上,就会有一种更大的推动,更强的力量,来要达到更多的事件,至到她满足了为止。这时,她已达到了她的中心,然而还不是最深的中心,因为她还能在天主内之步的更远更深。
十三、这里,我们应该注意:爱情使用着她所有在自己身内的全部倾向,力量与能力,要它们奔向天主。因为,灵魂只有根据爱情的方法,才能与天主结合,为此,灵魂在爱情的等阶越高,她便在天主内进入的更深。她自然也离天主的中心中更近。因之,我们可以说,灵魂达到爱天主之情的等阶越高,她便越会更近的达到天主的中心。在天主的中心,有的此其它的中心更深。
因为爱情越强烈,便与天主联结的越紧密,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已经了解在天主内有许多住室的意义了,因为耶稣天主子曾说,在他的住所中可以看见天主(若·十四·2)。
总之,为使灵魂要在天主的中心中,找到天主,我们已经说过,只要有一个爱情的层次就够了,因为一个爱情的层次,便足够由天主的圣宠而在天主之内,如果她有两个爱情的阶层,她自然依照一个更内在的中心,而集中在天主内。如果她达到了三个层次,她便会三次更深的达到天主,如果她达到了最后的阶层,天主便会伤中了灵魂的最深之中心。换句话说,天主转化并光照灵魂,成为祂的一体,这种转化与光照,乃是完全依照灵魂的能力与可能性,直到他完全显示如 天主本人为止,你看看纯洁而干净的玻璃吧!它接受的光明等级越高,光明便越会集中在它身上。它便会也越发光明。光明之转向玻璃,丰厚的集中在它身上,最后达到它与光明完全相同的境界,它再与光明没有分别了。在它完成接受了它所能接受的一切,它便会完全变成相似光明了。
十四、在我们说火焰中伤中灵魂最深的中心时,灵魂就会声明圣神整个依照她所有的幅度伤了她,也伤了她全部的力量,全部的能力,但这时候,还不能将这种工程,懂成为与在来生亲见天主的光荣时的幅度,本质与强烈,一个灵魂,在这有死的生命中,纵然她达到了我们所说的这样崇高的境界,虽然天主也是真正暂时的赏赐了一种接近天乡的光荣,但是她却不能达到天堂光荣的完美境界。然而我们这样说,是为使人们了解,人灵在圣神与她交流中所尝味到的特别丰富 的光荣与快慰,这种光荣与快慰,乃是非常丰富与精美的。因之,在这种情形下,灵魂乃是非常精微与实体的变化成为天主,并集中在天主身内。这乃是人灵在现世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我们再重复一句—即使不像其它的人那样完美—灵魂也一样说是达到了最深的中心。
然而,恐怕灵魂也会有在来生那样完美的爱德习惯,但却不能说爱德的工作与效果,也是这样,虽然,我们可以说爱情的效果与工作,继长增高到一种崇高的境界,并且可以说它与来世所有的境界非常相似,但究竟是与来世不同的。灵魂在这种情形下,她有满腔的热情,她会有着只有在来生才有的大胆,而说:我的中心是最深的。
十五、一如少见的事件,人们对它们也少有经验,便会被认为是特殊而不大可信的事件,如同我们上面所说到那种境界的灵魂,如果有一些人,他们对这种事件,没有任何获得的知识,也没有经验的认知。因之,对它们不寄以信任,并认为是夸张过度,或者至少会认为是应该加以辩论的,这个,我并不觉得可奇。
对于这些人,我的答复是:「这是光明之父」(智·一·17),没有任何偏见的,只要找到一个合宜的好地方,他的手不但不会缩回,而且更会丰富的倾注这样的太阳之光,在大路与小径上,欢跃的显示出来。我要说,光荣之父,不但不拒绝,将自己的快慰,分施给散布在地上的人类之子孙(格·八·31),并且他还喜喜欢欢的这样去作。为此,如果看见一个灵魂,在经过考察,证监,并且也经这了试探与苦难之火的净化,经过了最多的诱惑。最后,被认定她对爱情是忠实的,而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忠实的灵魂身上,天主子实践了他的预许,我们是不应该视为不可信的事件:这是说:「如果有一个人爱天主,至圣圣三会来到他这里,并且也定居在那里」(若望·十四·23),这也就是说:灵魂会有天主子的悟力,了解上智,她的意志要在圣神中充满了幸福快慰,最后,天主圣父要大力的将她溶化在祂神圣的怀抱中,也要沉浸在祂快乐的深渊中 十六、如果天主这样的对待一些个灵魂—祂也真真的这样作过了,那,我们就该相信,我们所说过的话,这样的灵魂是不会不充满天主的特恩的,西为我们已经说过:天主圣神在灵魂身上的工化,远远超过那在普通爱情的交流,以及普通爱情变化中的情况。实在,在普这爱情的交流与变化事件上,我们只能够以燃烧的火炭的此喻,而我们现在所描述的,乃是同化了那在这无比强烈的大火中火炭,它不是只被燃烧,而是它自己也变成了大火的火焰。
这样说,爱情的单纯结合与燃烧之爱的结合,也有些可以相比较的境界,第一种结合,乃是在天主过度燃烧的火中,如同先知意撒意所说给我们的:是在西雅山上(依·卅一·9),这是象征着作战的教会;第二种结合,乃是在耶露撒冷,天主的厅院中,这个指的是看见了和平,象征的是胜利的教会,在那里火是大烧特烧,在那里爱情是完整完美的。
我们再说一次,在这里灵魂虽然没有达到在来世那样完美的境界,然而,在与普通的结合相比较,它的爱情彷佛是在一个过度燃烧的火窟中,让人看到了真正的和平,最光荣与精微,这个火焰比起普通的火焰,当然是热力更强烈了。
十七、这时光的灵魂,感到这个强烈的热火,通传给她一个完整完满的福祉—事实上,天主的这个神圣之爱,带给了她一切的福祉—她大声的喊说:「哦,爱情的火焰!强烈的火焰啊,它是这样温柔的伤了我」!这正如同在说:燃烧的爱情啊!用你爱情的触摸,快慰的荣耀了我,这个荣耀,乃是依照我所能有的能力,所能有的力量!你依照我的智力的整个能力,给予了我你神圣的智力;你根据我意志的整个能力,通传给了我你的爱情;你用那瀑布般的快慰,充满了我灵魂的本质,用你神圣的接触,用你实体的结合,依照我本身的最高纯洁,也依照我记忆的整个幅度!
在这里,这时候,不用说,产生了我们不能表达的爱情之火,蓬勃在我的灵魂中!
这时侯,这个灵魂是依照祂的本身,依照她的能力,其记忆、悟力与意志,都完完全全的洁净了,天主的本体,也依照智者的表达:「由于她的纯洁,达到各个部分」(智·七·24)。是的,这时侯,天主的实体,吞蚀了灵魂,祂使用自己神圣火焰的工化,以至深至高至细而不能超越的方式,将灵魂同化在自己之中。这种灵魂同化于智慧之中时,圣神以一种温馨的光荣的火焰的蓬勃,深深印入灵魂的中心,于是她立刻就说出:
现在你已经不再走苦涩不堪
十八、这正是要说,你已经不再折磨我了,你也不再如同过去一样,在我身上产生痛苦与忧愁。实在,在灵魂具有进入默观之标帜的精神净炼的境界时,天主的这个火焰,对她来说,正如同在目前的这个结合中,并不是受欢迎的,同时也不是温馨的。
这个需要加以解释,为此,我们且在这里停留一下:
十九、请注意,在这爱情的神圣火焰,引进到灵魂的实体之中以前,在它与灵魂结合于完美约净化中以前,在它与灵魂在完全达到的纯洁状况以前。这个神圣的火焰,乃是天主圣神本身,在打击这个灵魂,以便摧毁并焚昼灵魂的缺失与不良的习惯。圣神是由这种工化,来准备灵魂获得这个神圣的结合,以及用爱情获得在天主内的本体变化。
这个爱情之火,在以后,祂会与灵魂结合为一,而予灵魂以荣耀,这时这个火焰,起先攻击灵魂,对她磨炼净化。我们且取木材,作为此较。那要深入到木材中的烈火,它起先是对木材以攻击,并以自己的火焰,包围着它,为使它干燥,并将它那烦人的附加物剥削净尽,等到火焰已经用自己的热力,准备妥善以后,它才能深入这木材,而将它转化成自己。
神修学者们,对于这个,给予它的芳名是炼路,在这种工程的磨炼中,灵魂是极端的遭受苦痛。她在精神中,忍受着强烈的苦痛,一般来说,在感觉上也有它的反应,这种火焰对它来说,乃是特殊的苦难,因为在这种净炼的境界中,火焰不但不给灵魂光明,反而给她以晦暗,它不但不给灵魂温馨,反而给她以苦涩,如果是常常给予灵魂以爱情的炙热呢,而这个炙热,也是常常有愁苦与折磨陪伴。爱情之火,在这里,不但不让灵魂快慰欢欣,反而更是给予它以枯涩;它不但不给予灵魂以勇力,不但不让灵魂平安通达,反而焚烧与苦炼并予以控诉;爱火代替给灵魂以荣耀,反而在一种给予灵魂认识自己的精神光明的影响下,将灵魂沉入在可怜与苦涩中,这情形,正是根据耶来弥亚的说明:「天主将她的骨骸,送入了烈火,以便给灵魂以教训」(哭乐·一13),也正如同达味所说的:「他用火审查考验了她」(咏·十六·3)。
二十、灵魂在这时光,在她的悟力中,忍受着深阴的黑暗,在意志中,忍受着苦涩的枯干与暴力的忧愁,在记忆中,遭受着一种对自己非常可怜之状况的认知,因为她精神的眼睛,是大大的在张开着,来认识着自己,灵魂在她的本体中,遭受着一种深深的无聊与极端的缺乏,一般来说,她是感到枯干与冷枯,好多次还是热不可当!她在任何方面都找不到轻松。也没有任何有安慰的思想,提供给她,她连自己的心,也不能提供到天主台前,火焰就是在这点上,成了她尖锐的痛苦,苦痛就是为这样的苦困所俘虏,他向天主说:「你对我变成残酷者」(若·三十·21)。是的,当灵魂在同时遭受这一切痛苦时,对灵魂来说,天主让她感到,真正好似是残酷与念怒的,在灵魂遭受这些痛苦中,已经没有更好的辞句来麦达这种情况了,然而,即便是在这时刻,灵魂的痛苦,比起炼狱的痛苦来,还是很差很差的。
廿一、我已经没有更好的笔触,来描写灵魂在她为苦痛俘虏时所受极端苦痛折磨的情况了,也只好引用耶雷米亚在同样的题目下所说的言语了:「我是一个人,我看着我在天主盛怒的棍棒下的可怜状,祂将我引入并深进到黑暗之中,而不是在光明之内。祂只是一转自转祂的那只手,在天天的反对我。祂使我皮肤变老,肉体龙钟;祂打碎了我的骨骼,祂在我的周围筑起了一道高墙,祂用苦胆与痛苦围绕着我,祂将我安置在黑暗中,如同安置在永远的死人中一样,祂在我的周圈建筑,以便使我无路可走,祂用手梏重重的将我锁住,在我向他发出我的喊叫与祈求时,他早预先抛弃了我的祈祷,他使用方石,关闭了我的这路,他拆毁了我的一切道路」(哭·三·1—9)。
在这些哭诉以外,耶雷米亚还加上了许多怨词,天主在这时光,加给灵魂一种至高至上的痛苦医疗,其目的是为治好她许多的痛症,她必需应该受这些苦痛,这是由于他的罪过深重,而天主的治疗又是严厉非常的。「天主在这里将灵魂的心安放在火炭上,定为从她身内拚除魔鬼的一切事端』(多·六·8)。在这里,灵魂的一切疾病,都完完全全的呈显出来,在这种治疗中这些病疾都放在灵魂眼前,以便让她清清楚楚分别出来。
廿二、脆弱与可怜,乃是扎根在灵魂之中。本然是很显明的,然而她却视之而不见,现今,在天主神圣之火的热烧与光明的动作下,她看见了它们,也感受到了它们,同样,木材本是沉浸在湿潮中,它自己也看不见,如果烈火不来到它跟前,不来打击它,不让它出汗与冒烟,而后让它发光(木材也不会知道自己不干燥),爱火的动作,对于人的灵魂,也是一样的,让她感到自己有些缺点。
多末可爱的情况啊!这时光,在灵魂中提高了仇敌反对仇敌:灵魂的战士起来反对天主的战士,后者的战士们冲入了灵魂之内,正如同哲学家们所说的,一些东西的出现,使另些东西也升起来,天主的战士来攻打灵魂的战士;他们都在驱逐对方,以便只有他们个人在灵魂中为王,我这是要说天主的德行与天主最完美的属性,奋起跃发来攻打灵魂的缺点与非常不好的习惯,这种敌对的战争,在灵魂内发生,使灵魂苦痛。
一如火焰是极度光明,在它喷射出来的时候,它的光芒是射人了灵魂的黑暗中,放出光明,使灵魂的黑暗消终,真的,灵魂也实在是黑陪重重,在这时光,她是更清楚的感到:这些自然而多病的黑暗,是强烈的反对着天主超自然的光明,另方面,灵魂也并看不到超自然的光明,因为它只是驻跸在灵魂内,相反的,灵魂这时只看到驻跸在她内的黑暗,而「黑暗并不了解光明」(若·一·5)。这时候,灵魂一方面感到黑暗重重,另方面,她也感到光明在奋力攻击,以便侵入灵魂之中。因为灵魂只有黑暗被天主的光明侵入以后,她才能看到黑暗,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在光明驱逐了黑暗以后,灵魂才为光明所照明所转化。这时,她在她本身内,才分得出来光明,因为她的精神之明,已经由光线所净化与强化了。
如果有一股无限大的光明,来打击一个脆弱而(不)洁净的视力,它会将灵魂沈浸在完全的黑暗中,因为视力远远为超绝的光明所超越。同样,火焰对悟力的视力来说,起先也是很难堪的。
廿三、因为这个火焰在本身方面,就是无限的爱情与温柔的。为此,它也是温柔而爱情的打入意志中。然而意志在其本身方面,乃是非常干枯与坚硬的。另方面意志的坚硬在与温柔接触时,便更会感到了它的坚硬;干枯在与爱情接触时,也更会感到它的干枯;在火焰爱情而温柔的攻打意志的时光,意志更会非常强烈的,对天主来说,而感到它自然的坚强与爱情,意志并不能感到火炎的爱情与温柔,因为它是沾滞在坚强与干枯,上,这是与温柔和爱情,互不相容的条件,在坚强与干枯,被它们对手驱逐成功的时候,天主的温柔与爱情,才能在意志中,为王为后。我们这样说,是因为火焰使意志痛苦的感到它自己的坚强与干枯,那末,这火焰对意志来说,自然是苦涩的了。
同样,由于这火焰是充满广大与无垠,而意志却是窄狭与封闭。那未,在火焰冲入时,它才会强烈的感到它的封闭与狭窄。火焰在加诸意志的时侯,就会使意志扩张与宽大,这样,它才可以接受火焰的工作。
火焰是温柔与快乐的,而灵魂的精神意愿,则是由紊乱无章的情欲的杯水所污染。因之,意志会感到火焰对它乃是苦涩与痛烦的;灵魂的意愿是不能品尝到天主之爱的甘香食粮的,正是由于这样,意志是没有一点甘甜,所以才只有充满了苦涩与可怜。为此,意志才会在最广大与最甘甜的火焰当前时,感到无限的苦痛与忧愁。
最后,这个火焰是在蕴藏着一个无限的丰富、善良与喜乐的。而灵魂内其本身方面,只有绝对的缺乏,它没有任何使它满意的福祉,它是清楚的认识它的可怜,贫穷与诡谲,而并没与它们敌对火焰的富饶、善良与快慰。因为诡谲并不了解善良,贫穷并不了解丰富,其余也是具有同样的情形,然而一旦之间,为火焰所净化了,它就会使意志富饶起来使它光荣,也使它充满了快慰,并使它转化。
总之,这个火焰在当时会让灵魂发生无限的痛苦,因为她的反对者,是在它心内作战,天主是整个的完美,祂为打倒灵魂缺失的习惯而作战。然而,到后来,祂使灵魂有了和平,并且也光照了她,正如同占据木材的火焰,对木材所作成的一样。
廿四、获得这样强烈净化的灵魂,为数并不很多,只有吾主有计划提拔到与主结合最高等级的灵魂,才会受到这种折磨,实在说,天主对每一个灵魂,都会加给她或多或少的净化。其多少大小,乃是依照天主给灵魂提出使灵魂结合的等级,并依照她的可怜与缺点而定。
我再重复一次,天主所加给于人灵的苦痛,是与炼狱的苦痛有关的,炼狱的净化灵魂,其目的乃是为使灵魂能够在另一个生命中,得以清楚的看见天主,在现世呢,灵魂由我们所说的苦难来净化,乃是为了在现生由爱情,而能变化成为天主。
廿五、我们左嘉默罗山的黑暗之夜一书中,已经很多的讨论了或大或小的这种净化以及她的强烈,我们也描述过了悟力的净化,意志的净化,以及记忆的净化,和灵魂本身实体的净化;我们也说过了一般的净化。我们也已说过了感觉部分的净化,我们也说过了如何分别感觉的净化与精神的净化,最后,我们也指出了在什么时间,以及在神修道路的什么等级上开始这种净化,因为这一切并不是我们在这里,所要讨论的主题,我们是不为此而费笔墨的,在目前我们停止在这 里,为我们已经是足够了,我们应该知道,是同一个天主,愿意用攻打灵魂开始,以爱情的变化和结合,来深入到灵魂里,他也一样会使用祂神圣之火的光明与炎热,净化灵魂,正如同占据了木材的烈火,也是用它的工作,来准备木材,如同前面已经说过的。是的,这个现在对灵魂来说,乃是很温柔的火,这个现在完全包围着她的火,与那在它外面而想冲入它内里的时候,加给了它无限的痛苦的火,乃是完全一样的火!
廿六、不错,在灵魂说:「现在你已经不再是苦涩的时候」,他是想要人们懂得这事。这正如同在说:不但你不再将我沉浸在黑暗中,并且你还是变成了我悟力的光明,藉着这个光明,我能够默观你,你不但不但使我的脆弱失败,并且你又变成了我意志的力量,藉着这个力量,我能够爱慕你,也能够品尝你,使我完全变为天主的爱情,你不但不再加给我灵魂的本体苦愁与折磨,你反而成为灵魂的光荣,快慰与扩大。是的,我很能够说:雅歌的歌词是对我而说的:「那个从旷野中上来的是谁呢?充盈了决慰,依偎在她爱人的胸怀中』(歌·八·5),那不定在各处都散布着爱情吗?实在,这正是那样的:
如果你愿意,请你完成!
廿七、换句话说,就是请他在我内完成由真福的看见天主而完成神婚,因为这种真福的亲见天主,正是灵魂所要求的。
是的,灵魂在这样崇高的地位中,她是完全与天主圣意相符合的,因为她已经完全转化在爱情中,她为她自己,已经不再要求什么了,对她的爱人,她只有一个意愿,圣保禄说:「爱德不寻找自己的利益」(哥前·十五·5),然而在有关她的爱人,她却是有着意愿的,因为她还是生活在希望中,因之,她感到一种空虚,而希望得了填满。为此,她发出了温柔而快慰的叹息,由于她还有所缺乏,不能够完成天主子女的完全继承,这就是说,还不能同化在光荣(的升天)中(罗·八),只有在那里,灵魂的实体才舍找到了休息。这期间,她们要的乃是与天主结合的完成。只有在光荣出现中,灵魂才会满足的(咏·十六·15)。灵魂的饥饿,乃是由于在此世所赐给她的光荣之滋味而激起的,这个滋味的力量非常强大,如果不是天主照顾人的肉体,而用它的手保护人的自然生命—如同天主在岩石洞中为摩西所作的,「要他看见天主的光荣而不死」(谷·三三·22)——每个火焰的喷射,自然的生命,都会让步,死亡应该随之而来,因为我们人低层的部分,是很脆弱的,是绝不能容受火的这样丰富与崇高。
廿八、这样的意愿,以及它们启发的要求,并没有苦痛相伴随。因为,在这里,灵魂是没有反应的力量的,这乃是一个温柔与快慰的力量,它启发精神与感觉的热力,而符合天主圣意。因此,灵魂才说:「如果你愿意」,灵魂的意志与企向在这时与天主已是成为一个,她认为完成天主的圣意就是她的真福。
然而,在光荣与爱情之光芒的中心,在它们的触抚中,这些光荣与爱情,已经出现在灵魂的门口中,这个与现世居所的窄狭相比起来,实在是没有任何此例了。那末,如果灵魂还不要求被引入完全与完成的爱情(即神婚)中,她不是真的显得太没有爱情了吗?
另方面,灵魂也了解在净配的这些快慰与交流中,天主圣神不是也会激起并邀请灵魂进入这已经摆在她眼前的无限光荣中吗?这种邀请无可怀疑是具有温柔与神奇的音调的。为此,女方净配在雅歌中就说出来了。
「看我的爱人向我说了:请起来,赶快,我的爱人,我的鸽子,我的美人,快快来,多天已去了,阴雨也逃之夭夭了,花卉在我们的地上已经出现,修剪葡萄的时间已经来到,杜鹃的叫声,在我的地上,也被听见了。无花果已经结了菓;开花的葡萄已经发散着香气,我的爱人,请起来;我的鸽子,在石头洞中,在有墙局闭的穴洞里,显出你的面容吧。愿你的声音,飘入我的耳中,因为你的声音是甜蜜的,你的面容是醉人的」(歌·二·10—14)。灵魂听到了这样的邀请,在其中也看到了这个光荣的意义是多末崇高无伦,她也感到了圣神开启给她的光荣,是多醉人,在这种火焰的投射中,不是充满了温柔与甘甜吗?圣神的邀请,是在给她证明,祂愿意引她进入这无限的光荣中。灵魂是向着这种激起的爱情的召唤,在答复:「如果你愿意,请你完成吧」!从这里,她向净配要求了两件事:这个在圣玛窦经中也告诉我们了:「愿你的国家来临,愿你的旨意完成』(玛·六·十),换句话说:那就是:如果是你的意志,那就请你赐给我你的国土为了完成这件事:
请拆断了这个甜蜜相逢的布幔
廿九、这个布幔乃是我们所说之大事的阻碍!实在,这个阻碍,只要一次拿去了,那阻止灵魂与天主的结合的布幔,只要一次决定性的撕断了,对灵魂达到天主那里,乃是很容易的事了,我们可以说:这个阻与天主结合的布幔,是必需将它撕断,在三种事件的名下,来完成这个撕断,第一个是现世的:它包括着一切受造对象;第二个是自然的,它包括着自然的一切烦向与工作,第三个是感觉的;那便是灵魂与肉身的结合,这是说的感觉与动物的生命,对此,圣保禄曾说:「我们知道我们地上的住处一旦解散了,我们会有另一个住处,那是天主为我们在天上准备的。)(哥后·五·1)。
为了灵魂达成占有与天主的结合,我们必需将前两种布幔撕断,我们应该放弃一切的世界之物,我们应该致死一切自然的价向与企向;最后灵魂的一切工化,都应该成为天主化的工作。
这一切的撕断,都应该由这个火焰所完成,当然对灵魂来说乃是苦涩的,如同我们上面所说的,乃是精神的净化,来扯断这前面的两种布幔,与天主的结合,只有如此才可以具有效果。所留下要撕断的布幔,只是第三种了,也就是感觉生命的撕断。灵魂在这里并没有说许多布幔,而只是说出一个,这个最后的布幔,是惟一应该撕断的,它定非常细微,非常轻巧的,这个与天主的结合,也将它精神化了。火焰对它的攻击,并不像它对于前两个布幔那样的严格,而使灵魂感到痛苦,火焰对感觉生命的攻击,乃是以一种快慰的方式,并且充满了温馨,并且灵魂在这里,也称呼它为甘甜的攻击啊!实在,这个攻击,对灵魂来说,她感到的是很甘甜与很快慰,她感到她更好要撕断了这个生命的布幔!
三十、对于达到这种境界的灵魂,人们很清楚的知道,自然的死亡,虽然在它的情形中,与其它的人们也很相似,然而在其原因与其形态上,乃是有很大区别的。在其它的人身上,死亡是由于病症或年老。然而对这些人们,虽然也同样因为病症,或者因为年龄衰老的结果而弃世,然而她们的灵魂的被提出,并不是因为这种关系,而乃是由于一种此前者的原因,更为崇高的爱情神移与冲击,因为这个冲击非常有力与非常强烈,而足足可以撕断这个肉髅生命的布幔,而带给灵魂珠宝,我这是说灵魂快乐的转向天主!
对于这样的灵魂,死亡乃是充满了甜蜜与甘饴的,这个甜蜜超过一切甜蜜,这些灵魂的神修生活,在她们与肉体一起存在的期间,是总没有尝味这些甜蜜的,这些人的死亡,乃是在崇高的神魂超拨的境界中完成的,乃是在爱情交付给她们的甘饴的攻击气氛中,逝去的,正如同天鹅,在它们死亡的时候,她们总是在吟唱着最甘甜的歌子。为此,达味圣王才给我们保证:「义人的死亡,在天主面前是珍贵的」(咏·一一五·15),这个灵魂爱情的江河,正是在要注入大西洋中,它们足浩瀚无际,荡荡滚滚,正彷佛大海一样,她们从开始到最后,聚集了无数的财宝,来伴随着那将要拥占天主之神国的义人,依撒意先知说:「称颂赞美徒地极发出震撼,吟唱义人的光荣』(依·廿四·16)。
卅一、灵魂在这光荣的冲击的时光,她立刻便会感觉到她是被安放在天主国内的完全喜乐中了,她也看见,在这个逝去的时间,是携带着满满的宝藏,充满了德行的纯洁与芬芳,并有极细致精美的装饰。实在,在这样的时光,天主许可灵魂看到她的美丽,也让她认识祂所赏赐给她的恩惠与德行,因为这一切都变成了爱情与赞美,没有任何虚荣心与骄傲意。因为在这里再也没有不完美的酵子,而使面团腐朽。这时光,她看见这个她认为是束缚并俘虏人自然的生命脆弱的布幔,快要撕断了,她该是多末高兴呢?「她热烈的祝贺,她从这种束缚中被救出来,要与基督在一起了」(斐·一·23)。她幽怨这个如此卑下,如此脆弱的生命,在阻止着她享受一个极崇高而极有力的生命;她当然会要求这个撕断了:「请撕断这个温柔相遇的布幔」。
卅二、灵魂称呼这个为布幔,有三种理由。
首先是因为它在肉体与精神中,具有很紧密的关系。
其次是因为它将灵魂与天主分开。
最后,因为普通来说,一个布幔并不是这样不透明与封闭着,而不让一点点日光进来。然而在我们所说的情形下,画布是非常轻巧的,她是非常精神化、光明化与细微化的,天主性是可以穿透布幔的。此外,灵魂由于感觉到来生所隐蕴着的力量,又高又大,让她更为了解现生的全部病态。在这里所说的布幔,对她来说,彷佛是非常轻巧的,对灵魂来说,不过是一种蛛网的布幔而已。在这里,我们是在使用着达味圣王的语句:「我们此喻我们暂短的生命如同蜘蛛的网幔」(咏·八九·9)。在那高瞻远瞩的灵魂眼中,它比蜘蛛网还差得很远呢!灵魂在这时看注事物,是如同天主一样的看注事物。她评量它们也如同天主一样的评量它们,然而达味圣王向我们确定:「在天主眼前,千年有如昨天的一日,它已经没有了」(咏·八·4),也如同依撤意所说的:「一切国家在天主面前,如同没有的一样」(依·四十·17),这样的灵魂,对这些的评量,也如同天主一样。一切受造物,对她来说,不这是一个空望,在她自己的眼中,她也不是什么,对她来说,只有天主自己才是一切!
卅三、人们可以问说,在这里为什么灵魂说,撕断这个布幔,而不说砍断或用破这个布幔的语句呢?这些语言,不是也统统指的一样吗?我们要答复说:灵魂使用这个辞句共有四个理由:
首先,是为用一个更正确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想法,因为在攻击中,人们实在是撕断这个布幔;人们并不砍断它,也不用破毁它。
第二、因为爱情是一切有力而有冲劲的朋友,冲劲多是用为撕断,而不用为砍断与用破坏。
第三、由于爱情要求短暂与畅快的工作,因为爱情是与它的工作同样强力,并且更快速而更是精神的。而联结的力量,比起分散的力量,更有力量,在另一方面,爱情是与形式,以同样的方式,引导而进入材料中,这是要马上采取行动,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便不能本义的说它有行动,而只是有准备采取行动而已;有关精神的行动,也是这样,它要马上在灵魂上发生作用,因为,这些行动是由天主沛然灌输而至的,至于灵魂自身方面产生的行为,那它们更好是应该先作准备,激起意愿,与继续不断的情感热爱。这些属于个人的行为,可以说永远不会是爱情或默观的完全行为,至论精神的行为,乃是天主在精神中,很快的形成并使之完美,智者就是在这种意义下,给我们声明:「祈祷的结束,是比开始更有价值的」(训道篇·七·9),普通人们也在说:「短小精细的祈祷,深入天庭」,从这里我们可以说,灵魂有了应有的准备,在很短的时间,就能产生很多并强烈的工作行为,灵魂如果没有准备,那就需要很多的时候了。同样,灵魂要是有了很完美的准备,她便会得到在爱情或默观的行为上,居留很长的时间。反之,如果灵魂没有准备呢?她将要费尽一切时间,来准备自己的精神,在此以后,火还没有到来占据木材,这个或者是因为木材太湿,或者是因为热力不够,或者是一起具有这两种原因,在有准备的灵魂上,爱情的行为是在一刹那间,便会产生的,因为在每个接触中,火星都在燃烧很是干燥的火线。这乃是一个为爱情所焚烧的灵魂所以更喜爱当下的撕断,超过砍断或用破坏的理由之一,因为,那是需要更多时间的。
第四、灵魂有一个意愿,愿意生命的布幔,提前碎断。如果是砍断或用破坏后,对它人们应该使用反省,人们要等待砍断的容体,应该是在所需要的条件下,如果要用力或用破,人们还需要使用其它办法。如果说的是撕破或撕断呢。灵魂认为并不需要等待有利的时间,也不需任何事物。
卅四、然而撕断,这正是被爱情焚燃的灵魂所要求的,她不能等待生命自然的结东,来解决这个问题,或者是在这种或那种环境中,等待看到这个束缚的折断,她爱情的强烈与她在自己准备的所见,使他愿意并祈求一个爱情的冲击,一个超自然的闯入,一下子撕断了她生命的组织。
她晓得天主愿意提前召叫那些为祂是可爱的灵魂,为此他常是利用爱情的方法,很快的在她们身上,实现在用另样的方法,需要用很多时间,才能达到的完美,智者曾这样给我们声明,说:那个为天主所喜欢的,是为他们所爱者,因为她生活在罪人群中,她才被移开了,祂将她转移阵地,是因为害怕诡谲诱惑了她的智力,或者是虚妄欺骗她的灵魂,在很短的时间,她便会灯干油尽,而完成了一个很长的旅行。她的灵魂是中悦天主圣意的:为此,祂才赶快的从不平的气氛中,将她召唤回来(智·四·10—14)。这乃是智者的语言,这些语言,可以显示给我们,灵魂使用撕断这个字眼,是多末具有理由的。圣神使用的语言,只有提升,赶快,它们撕除一切迟稽。由铃「赶快」这个语句,天主使我们了解祂在义人的灵魂中,是如何快速的使灵魂获得全德,而使用提升这个语句,乃是表示要提前使灵魂陶醉。
为此,对一个灵魂,在现世多多修习爱德,是多末重要的事件,因为他很快的就要结束,或者是在这个世界,或者是在来生,他要不迟延的看到天主。
卅五、然而我们要考察考察,她为什么称呼圣神这个内在的侵入以「冲击」的名称,而不使用其它任何的名称呢?请看理由在这里,灵魂在天主内找到了一个愿意看到她生命结束的无限意愿,她也看见如果祂要延长它,乃是由于灵魂还没有完成她的成全,她了解,圣神是在致力于她的这个完成,并从肉体中将她脱出来,祂使用一种神圣与奇妙的方法来攻击她。这乃是天主圣神真正对灵魂的冲击,以便使她净炼并与肉体离开。由此,圣神一天天更为深入灵魂之中,而至到神化了这个灵魂的本质而后上,在这种工作中,灵魂在她一面,常常是更多的融化于天主之中。
天主是使用圣神的力量,来冲击并强烈的压迫灵魂。然而圣神的交流,一旦之间燃烧起来,在本质上就成了冲击性的。在我们这里所说的攻击,就是这种性质的,然而灵魂却称呼这种攻击是甜蜜的,因为,在这里,她是有力的,尝味到天主本人。其它她所在这种境界中,所经验的其它触抚与接触,并不是不充满甜蜜,然而这个冲击,则是在一切其它的接触之上,由于它符殊的温柔,使灵魂特别感到,天主在对这个灵魂的工作,乃是站在使灵魂自由,并很快的予以光荣的观点下而完成的,在这里,人们愿意长上双翅,而飞向天主那里,为此,她呼叫说:请撕断这个布幔!
卅六、现在我们且将这首诗歌撮要一下。她彷佛是在说:哦,圣神的火焰啊!请你深深并强烈的穿透我的实体吧!请你将她掳入你热火的光荣中吧!因为你已显示给我,非常愿意给我在永恒生命享受你,那就请听我的祈祷吧!直到现在你彷佛还没有俯听我的祈祷,因为,我依然还是处在爱情的忧愁与苦难中。在那里,我的感觉,我的精神,由于我的脆弱与我的污秽,还是沈沦陷溺。我恳求你,弄碎我的束缚并将我召回到你那里,我非常热烈的愿意你,我爱情的急燥不许我绝对的符合你的所喜,那是你还要延长我的存在,我爱情的最初奋进,还是不够超越,而不能获得我向你所要求的事件,然而现在呢?爱情在我身内是增长了,不但我的感受与我的精神,不再在你内失败了,并且由于你本人对她的加强:「我的心与我的肉,在生活的天主中欢跃」(咏·八三·2)。它们在它们的企图中,已经完全一致了,此后,我求求你愿意我所要求的东西,而不足其它的事件;我不愿意,并且也不能愿意你所不愿意的事件,并且我也不愿这样的意愿,来到我的精神里,在目前我的祈求,在你的眼前是更有力量,并且也更为中悦你,因为它们是来自你,是你自己带领我如此去作,我是在圣神内,喜欢而完美的将它们投向你。「我的命运是附属于你的面容」(咏·十六·2),时间到了,你应仁慈而更多的接受祈祷了,最后,请你撕断这个现生的轻轻的布幔吧!请你不要等待时间的流程以及多少的年月,来自然的斩断这个生命,请使我现在就用我所企冀的无限圆满与满足,来爱慕你吧!
第 二 阕
啊,真真温馨的火心,
哦,完全甘甜的伤痕。
呀,柔柔的双手,轻轻的接触,
拥有着永恒兴味的幸福,
由你,一切的债务已经清偿,
你赐给我死亡;它又转化成为生命之光。
解释
一、在这一节诗歌里,灵魂是陈述了「天主至圣圣三的三位一体,父子神,在灵魂内,如何运作着这个结合的神圣工作,手、火心与接触,」。我们在这里所说的这一切,在本质上,它们乃是一件事物,她之所以这样称呼它们,乃是为了指出天主三位每位所作的行为的本然效果,火心表示天主圣神;手代表圣父,接触代表天主圣子,灵魂在这里,乃是在夸耀父子圣神,她在这里描写着天主圣三白白赐给她的三个巨大恩典,这些恩典将死亡转化成为生命,而完成了灵魂的变化。
这其中的第一个大恩,乃是:(完全甘甜的伤痕),灵魂将它归于天主圣神,灵魂称呼它为甘甜的火心。
第二个恩典乃是永生的滋味,灵魂将它归于天主圣子,她称呼它为「轻轻的接触」。
第三个大恩典是变化,这个恩典,使灵魂称说她受了极大的酬报,她将这个恩典归之于天父,她称呼它为柔柔的双手。
灵魂对天主三位,每位本有行为的效果,使用三个比喻,贴合到天主三位以后,她又向着每一位说出她的心愿:你赐给我死,它又转化成为生命,因为天主三位和谐在工作着,为此她又将一切工作归于每位,同时也将每种归于三位。
请看第一节歌诗。
啊,真真温馨的火心!
二、在这里,我们已经说过:火心是代表天主圣神,不错,摩西在申命篇中说:「我们的主天主是一团燃烧着的大火」(申·四·24),这是说天主是一个无限能力的爱情之火,其结果很奇妙的能焚化一切,并将祂所接纳的灵魂转化成为祂自己。然而在这里我们应该说出:天主是根据祂们找到有准备的灵魂,有的更多,有的更少地焚烧她们,也吞蚀她们,这个也是依照祂所喜欢,并且在何时或如何喜欢而来完成的,然而由于天主是一个无限爱情的火炭,只要祂喜欢用一点强力的压迫灵魂,灵魂的热火便会燃烧起来,并且彷佛是在一种超越一切世上的火炭的强力中,然烧起来。也就是为了这个理由,在她与圣神的无限爱情接触的时刻,而给圣神以火心之种呼。我们称呼火的最强烈的尖锐点为火心,这一点是比火的任何其它地方,都更强暴与更活泼,这是因为我们所说的结合行为,乃是由于它生于比一切其它都强烈的爱情之火的缘故,人们使用火心的名词,乃是为将这个结合与其它一切结合分别出来,因为天主之火,已经将灵魂转化成为天主自己,不但是她感到了这最强烈之火心火光所焚烧,并且还将灵魂变成了整个的全体都成为焚烧之火的火心火尖。
三、这实在是一个可惊奇的事实,值得我们细细的衡量。天主的这个神火,强力而过度的焚烧,它有能力焚烧千百个世界,比起现世的火焚烧一块破布,还要更为容易,并且他也不吞蚀并摧毁它所焚烧的灵魂,也不加给她一点点痛苦;反之,还是根据爱情的力量,火愈是积极强大,它则越是甘甜的神化灵魂,而充满给她更纯洁的快慰。
这个我们在使徒行传上可以读到,火在一种非常强烈的情形下到来,焚烧着使徒们(使·二·3),对于这件事,圣国瑞曾指出:它们是内在的点燃着爱情之火,而却有着最大的甜蜜(见所著圣经讲道集三十,P1七六·一二二O),教会方面在论同样的题目时,她也使我们了解:「从天上降来了大火,它并不吞蚀,然而却是光明四射,它也不焚毁,而只是光被四表(见罗玛日课),因为天主在这些交流中所有的目的,是提拔人灵,到一种崇高的境界,祂对灵魂并不折磨,也不封锁,反而使她享受与将她扩大,祂不将灵魂沈浸在黑暗中,也不将她安置在灰土下,如同火之与木炭的那样,但是祂却使人灵光明与使她丰富,为此,她又给了它以温柔的火心称呼。
四、啊,幸福的灵魂,她有了这样出色的特恩,看到自己白白的获得了这个火心。她知道一切,尝味一切,她也完成一切天主所喜悦的事件,也完成了一切。没有人能够相反她而胜过她,也没有人能够加害她。圣保禄在说:「神修人判断一切,而不受任何人判断」(哥前·二·15)的话时,正是指这样的人说的,还有他应说:「精神深入一切,也进入天主的深渊中—一的话时(哥前·二·10),也是同样的指称,真的,爱情的本质,就是在发掘她爱人的一切美善。
五、有功劳达到这种崇高的焚烧的灵魂,真是无比的光荣啊!它有一种无限的力量,来将你焚毁,也能将你消灭,然而它却一点也不吞蚀你,但它却将你包围在他无垠的光荣里,我们是无法不惊奇!天主竟全将某些灵魂,高提到这样崇高的境界。不错,如果太阳有这样惊人的效果——为什么,如同圣神所保证的—不以三种方式,焚烧群山呢?(德训·四三·4),我这是说的圣人们啊!
这种爱情的火心定具有着我们所说的过度甘甜的,我向祂祈求,有什么快慰,那个被接触过的灵魂,不能尝味到呢?她愿意将它们表达出来,然而她却无能为此,她只有作出下面的呼声:
哦!完全甘甜的伤痕!
六、在灵魂向火心递过自己的心愿以后,现在,她要向由火心所加给的创伤说话了,因为它是火心,如同我们说过的,它是温馨的,创伤必要的应该是与火心相符合的,创伤来自温馨的火心,那,它自然是快乐人心的,火心是由于爱情的甜蜜。那,自然是一个温馨的爱情的创伤了,自然也是一个快慰人心的创伤呢!
七、为了妥善的了解灵魂向它说话的创伤的性质,则应该知道物质之火的火心火尖,人如果放手在那里,常常会受到伤创,火的一个特性,是如果它加在一个不是由火而来的创伤上,它也会使这个创伤成为火伤的,同样爱情之火心的创伤,也是这种情况。如果爱情所接触的灵魂,也有不是爱情之火的伤创,它也会将它变成爱情之创伤,不管这些创伤是可怜或罪恶的创伤,也不管灵魂是健康无伤,它也会留给灵魂爱情的创伤。凡是来自其它原因的创伤,也都变成了爱情的创伤。
然而在爱情之火心或火尖与物质之火心火尖是有一个区别的,来自物质之火的创伤,除非使用外来的药品,是不能将它治愈的,而来自爱情之火的创伤,是不能用外来的药品治愈的。同样的火心火尖给予的伤创,而那个治愈这个创伤的,在治愈它的时间,是增加着创伤。实在,每次由爱情之火心接触到爱情之创伤时,会更使爱情创伤长大,而是依照创伤更多的正比,而治愈的也将更大更多。实在,爱者愈是健康,其所带来的创伤便会愈多,而爱情提供的药品,乃是更深的印入,更深的挖掘着创伤,直到最后伤痕伸展到灵魂变成了只是一个爱情而后已。灵魂其它的创伤,一旦由火心印入,它也就转化成为爱情的伤创了,并为爱情完全治愈治好,因为创伤已经转化成了爱情。
我们应该了解,在这里我们所说灵魂的创伤,乃是完全没有痛疼与健康的,然而爱情的火心,是不会不恪尽它的责任的,它的责任就是接触并用爱情来创伤。因为在这个灵魂中,满满都是创伤,并且一切又都健康,爱情的责任,也就是好医生的责任,将创伤柔化,为此,灵魂才正确的说出:啊,完全甘甜的创伤!
啊!创伤是甘甜,爱情之火,便愈会使灵魂更崇高、更精美,因为圣神之所以加给灵魂这个为给灵魂充满快慰,并且圣神的意愿,圣神充满灵魂幸福的意志,乃是无限量的,创伤自然也成了无限量的,而这成为快乐之源的创伤,使喜乐也成了无限量。
八、啊,幸福而真福的创伤啊!创伤之来,只是为安慰人灵!你所加给的恶事,乃是一个快慰的充满,为使灵魂这样的被创伤。哦,甘甜的创伤啊,你是无限无量!因为使你成为创伤者,乃是无限无量,你所给予的快慰,自然也是无限无量,因为你所放上的火,乃是爱情的火,无限的火!它使你成为富有快慰的,并且在你可能的范围内,你也会将它们传布他方。是的,我再说一次,完全甘甜的创伤,在甘甜方面,它是崇高绝伦的,爱情的火心,是极深的印刻入灵魂本体至深的中心里,它要焚毁一切他所能焚毁的,以便倾注他所能倾注的甘甜。
这个火心与其所加给灵魂的创伤,一如我们前面所描写的,是它们构成了与天主结合地位最高颠峯。不错,天主有很多方式,来使人灵成为火心,然而它总达不到我们这里所说的境界,也总是与我们所说的结合的情形不同。我们所说的结合,乃是一种与天主性纯粹的结合,它之加于灵魂,既没有来自理智或想象的形式,也没有我们所说来自想象或理智的形像。
九、然而要知道,是有一个由智力形像伴随着爱情的火心。它也是非常崇高的,且看它是如何产生的,灵魂是在为天主的爱情之火所焚烧着,它的等级比我们所说的是低得很多了。然而它依然算是很崇高的,它也应该是为构成我们刚才所描述的结合,忽然间,有一位爱火天使,用一只利箭,或者被爱情之火的极尖燃烧着火炎所攻击着,它的火炎穿透这个灵魂,灵魂这时已经成了火炭,或者更好说,她已经达到了炎炎火焰的境界,变成了一种崇高境界的心,在火心的工作下,也产生了这个火炎,看啊!灵魂的火焰,忽然间奋发蹈厉,而升到了强力的境界,这是一种燃烧的炉火或火窟,人们转动并再转动着火焰,目的是使它更活跃更有力,在这种焚烧的火苗生出的创伤中,灵魂的创伤,是充盈着最高的快慰,灵魂由于这从强攻而来的强力与快慰的激动,完全融化成为完全的爱火,她在创伤的尖锐下,感到了爱情的毒药毒醉,深入在精神的本体中,一如在被穿透的灵魂的中心里,尖利的火在深入焚烧。
十、由于他所受的创伤至深,对灵魂来说,仿佛是达到了精神之心的中心,她看到的最精微的快慰。关于这一点,又有谁堪尝叙述它呢?实在,灵魂对我所说的这一点,她感到好似几乎看不见的一粒芥菜子,可是它却具有一个无可名言的活泼与热力,它在他的四周,喷射出一股燃烧爱情的强烈之火,这个火是这个强烈之端的生命力与能力,在这里仿佛聚集了爱情毒药的全部实体以及全部能力,它依照它的全部燃烧的能力,全部强度,在灵魂实体的全部精神脉胳中。精微的传播开来,并且在灵魂中,也过度的增长着热力。在这个大火的中心,灵魂感到要达到一个非常高越的等级的热火,并且也在这种热火中,爱情调升到一种很高的等级,也好似形成了一个爱火的大洋,爱情则充满这个大洋的全部深度和高度,也更多的向各处烦注着爱情。这时候,对灵魂来说,她觉得整个宇宙只是一个爱情的大洋,她也被这个大洋所包围所吞蚀。这个爱情,对灵魂来说,乃是无边无涯,这时候,也正如我方才说过的,灵魂也感到在自己内有着强烈的火焰,而也成了爱情的中心。
十一、关于灵魂在这里所洋溢出来的能力,我们除去使用圣经上所说的芥子与天主的比喻来解释以外,是无法对它加以说明的。圣经上说:芥菜子非常微小,然而它的热力却非常强大,使它变成了大树(玛·十三·三十一)灵魂就是这样的变成了爱情无限的大火,这大火是从那精神的中心,产生的熊熊大火,一直在燃烧着。
十二、并没有多少人达到这种崇高的境界:然而有些人确实达到这个境界,特别是那些人们,将他们的精神与能力,指定在神修的许多时代,传播着他们的热火(圣人在这里大概说的是圣五伤方济·依纳爵和大德来)。在这种情形下,天主非常欢喜将自己的宝藏,充实他们,使他们作一个种族的领袖;天主在他们的人内,安放了精神的初熟之果,这种境界的高下大小,也是依照他们将他们的道理与精神给予后来的或多或少而定的。
十三、现在我们再谈一谈塞拉芬爱火天使的工作,他实实在在的使精神受到了创伤并内在的有了伤痕,天主在每次许多这些效果发生在外面时,便有一种符合于内在伤痕的形式加在肉体的感觉上,那时候伤创与伤痕就显露到外面了,如同圣方济在被爱火天使刺伤的时候,创伤与伤痕显露在外面一样。方济在灵魂内心中拯受了爱情的创伤,它又以五伤的形式,印刻在肉体的外麦上,这样,让我们看出来,灵魂的创伤,在某种形式下,重现在肢体上,一般来说,天主如果不首先并更卓绝的将圣宠深入在灵魂中时,他是不会将圣宠的效果印在肉体上的,在这种情形下,创伤在灵魂所生出的快乐与爱情的效果,越是广大深厚,印在肉体上的外面的伤创使人感到的痛苦,也越尖锐;一种事件是依照另种事件的比例加增着。
从这里,我们可以知道,这样的灵魂乃是完全净化并坚定于天主了,那个在他有死的肉体上是痛苦与折磨的,对他那强有力而健康的精神上,乃是快慰与幸福,这是一件可惊奇的事件。实在,感到痛苦的增大是依照快乐的比例的。
若伯在他长满了毒疮时,就经验了这个奇妙,他曾向天主说:「在你转面向我时,你使用一种奇妙的方式折磨了我」(若·一O·十六)。不错,这是一个非常神奇的方式,也是一个:天主为那敬畏她的人所保留的无限甘甜与恰悦的真正效果。(咏·三十·二O)天主是依照人们所受的痛苦与折磨多少,而给予灵魂甘甜与快乐的。
然而,当着创伤只是发生在灵魂自己?并且也不显示在外面的时候,喜乐能够是更强烈与更高越的。不错,肉体约束灵魂,然而当他接受了精神福祉的通传时,他使用缰绳控制精神的驰驱,并勤主精神的力道,从这里可以减轻一些精神过度的热火:说真的,如果精神要用足他的力量,他会将(肉体)的缰绳弄断;不错,在时光,肉体一直是在有些剥夺了精神的自由。智者不是说过吗?「有腐有朽的肉体,压住了灵魂,地上的住所,损害着精神,精神从这可以了解许多事件)(智·九·十五)?
十四、我说这些事,是为要人们更清楚的了解,要天主那里,如果一直依附着自然推理的活动,在神修上是总不能有长足的进步的。实在,有些人自以为只用卑下而纯自然的动作,是能够超自然精神的高峰与能力的,然而实际上,只有放弃了自然的感觉与工作,完全把它们放在一边?才能达到高升的愿望的。
至论由精神进入感觉而取的神修效果,乃完全是另一个事了,在这种情形下,精神的影响,能够达到一个很大的强度:我们在论内在的创伤时曾指出,如果强力发显在外的话,是会有这种情形的,圣保禄便是一个榜样。圣保禄由心中在对耶稣的痛苦有着强烈的情感,这种痛苦也传达到他的身体了,他自己在致加拉达人书中,为了使人了解这事,他也写说:「我在我的肉体内,带着我主耶稣的创伤」(加·六·十七)。
十五、如果火心是这样,如果创伤是这样,我要问的是,那只印入这个火心的手,又是怎样的呢?这个手的接触又是如何呢?灵魂,是不能对它加以解释的,她只是用下面的这句话的喊出,让人了解,她说:
柔柔的双手,轻轻的抚摸
十六、手,我们已经说过,代表的乃是仁慈与全能的圣父。这只手慷慨大方,正如他们有能力与富贵一样。显然的,在他慷慨施予,在人灵魂上发散恩典时,他不但是给灵魂充满了珍贵的恩典,并且也给灵魂充满了神奇。为此,灵魂在称呼这双手为柔柔,这彷佛是说:啊,柔柔的手哦,在你愿表示你的温馨时,使人感到他的温柔,同时,在您愿意表示一些重量时,整个的世界就要毁灭了!不但如此,只要是「他眼一看世界,大地就会颤栗」(咏·一O三·三二)。「国家毁灭山岭也成为灰烬」(希·三·六)?不错,我再重复一次,温柔的手啊,「在你对若伯只是有一些认真的接触时,对他就已经极为严厉与沉重」(若·十九·二一),然而你对我则是宠幸与温馨的,你待他严厉严格,而对我则充满了仁慈与可爱,你是用爱情的手接触我,充满了温柔,你「给予死亡与给予生命一样,谁也不能脱离你的手」(申·三二·三九),然而,神圣的生命啊!你杀害我是为给我生命,你伤我是为治愈我。是的,你伤了我,是为治愈我,啊,天主的手啊!你加给那使我于死亡中的死亡,你也加给那剥夺我天主生命以死亡,使我现在享有天主的生命;这是你预先保护我而给我的慷慨大方的圣宠,你让我接触到你光耀的光荣与你本体的面容的美好(希·一·三)。这是你的唯一圣子,哦!天主圣父仁慈之手,是由于他—他是你的实体—你因你的纯洁,从这个极端,达到了另一个极端(智·七·廿四)。是你的唯一圣子,天主仁慈之手!他本人就是那轻轻的触摸,由于这个触摸,你有力的在我身上产生了我们所说的创伤。
十七、啊,天主之子,永久的道啊!细微的触摸,由于你的神体的微妙动人,深深的进入了我的灵魂实体内!你以无限的温柔,完完全全的将我吞蚀在他内,你使用了完全神圣的方法,充满给灵魂温馨与快慰,(这个人们在嘉南地区,人们都不会表达,在德兰地区,人们也总不曾看见过」(巴·三·廿二)。啊,天主之道的轻柔与无限轻柔的触摸啊,你对我是那末温柔,我觉得正如你在荷雪博山,用你的能力与走在你前面的力量的一点阴影,就倾倒群山,破碎了岩石,「在一个轻风的微煦中。」(列王纪·一·十九·十一—十二),你启示了先知。啊,轻柔的风啊,请指示我,如何你在你的能力中,是那末的可怕,而又这样轻柔与温和的轻风呢?
啊,幸福而又幸福的灵魂哪!啊,全能而又可怕的天主啊,你的触摸是这样轻微,像你告诉世界,或者更好是不告诉它,因为世界并不认识这个轻风,「它并不相信你因为它是不能接受他并加以重视的」;(若望·十四·十七)。呼,我的天主,我的生命,这些认识你的人,这些接受并感到你轻轻接触的人,他们也变成了轻柔的,从那里,也变成了与你相合的人,你以非常轻盈的态度触摸了他们,你也隐藏在他们灵魂的实体内,使他们完全美妙与纯洁,因为她们已经变成完全处于受造物与一切受造者,你能将它们隐藏在你面目的秘密中,这是说,隐藏在你的圣子中,使他们脱掉能加给人们的一切紊乱(咏·三十·廿一)。
十八、啊,我们再说一次,并且重复的说一下,无限温柔的接触,他由于你仁慈温柔的力量,使灵魂从对世物的一切接触斩断并分开,而将她唯一的归属于你!你在她的身心内留下的一个非常的效果,一个很轻微的痕迹,其它一切高等或低等世物的接触!对灵魂来说,都是污点的沾染,只是对它一瞥,就成了冒犯,只是对它的接近,只是一个触摸,为她就成了痛苦与不可忍受的折磨。
十九、然而,应该知道一个实体越是无所束缚,它便伸张越广,能力越强,它便越是精细轻微,自然也愈是扩散而更为传播四远,天主之道,乃是无限精微与巧妙,是他对灵荚的接触,使灵魂有所感觉,灵魂是一个广大的容器,并充满了宽阔,是因为灵魂的纯洁与精微,她才达到了这种境界。为此,我们再重复一句:啊,天主之道的不可名言之轻盈的接触啊,你越是轻柔,你便会越发散布,而我的灵魂也会因你的接触而变成了最单纯、最洁净、最松并最宽了。
二十、我们也该知道,触摸越轻微,接触便越快乐,而带来的快乐也更多,自然也就更加缺少粗暴与滞重,天主的这个触摸,既没有粗暴,也没有滞重。因为产生这个触摸的天主之道,是没有一切重量的,它也是脱离了形式与形象,它也没有一般所说的环境并限制自立体的附加体,我们所说的触摸,如果是实体的。是的,不错!天主之道的触摸,乃是不可名言的轻柔,它在灵魂上产生的效果,不来自任何事物,而是来自你最单纯的实体,以及你内在的实有,因为他是无限的
,他也是无限的轻柔,他的触摸自然是精微的,可爱的,深湛的,巧妙的,为此也就是:
具有永恒的兴味!
廿一、没有一点怀疑,天主的这个触摸,会使灵魂感到永生的滋味,虽然它还不是一个完美的地步。
如果我们反省一下这个真真的道理,这个并没有什么不可信的;这里所说的触摸,乃是一个实体的触摸,我这是要说,它乃是一个在天主的实体与灵魂的实体中间的接触,是很多圣人,在现世所白白获得的圣宠。
从这里我们看出来这个由触摸而得来的精美的快乐,乃是完全不能言传的。我也喜欢对它什么也不要说,因为我很害怕,人们设想它是用言语所能说出的。实在,并没有任何语言可以传述天主这些崇高的事件,只是应该以经验品尝它们,在沉默中,在心内品尝它们。
灵魂看见自己白白获得圣宠,她会完全了解在这它正如圣若望所说锦标,战胜的人可以获得它:在这个石块内,印刻上除了那个接受他了的人,是没有人认识的姓名(默·二·十七),人们对这个触摸所能说的一切,说真的,只是他有着尝味永恒事实的经验而已。
在现世,这个滋味是不会像在天堂上那样完美的;然而是从天主的触摸而来的触摸,实实在在是对永恒的品尝,灵魂在这里接受了天主一切特性的芳香:她接受了天主的力量,上智、爱情、美丽、圣宠、善良等等。因为天主是这一切,灵魂只有在天主抚爱她时,就享受到这一切,同时,灵魂也是依照她的能力与本质尝味这一切的!
廿二、灵魂这种快乐的一部分,在每次都会反射到灵魂上,这时由于圣神的工化的缘故。灵魂的感觉部分、肢体,骨骸与骨髓,统统沉浸在快乐中,但却不像那其它圣宠的效果,只是平平无奇的,而是带着非常强烈的快慰与光荣的印入,而深入到肉谖的手和脚的(不稍,并且也都有感觉,肉体这时候很丰富的分享着灵魂的幸福,她以自己的方式,光耀天主,灵魂也在肉体的骨骼上,感到这种荣耀,这乃是根据圣咏的话:「我的一切骨骼都说:天主是相似你的」(咏·卅四
·十)。
然而因为人们所能作的一切推理,都是停留在其理之下,我们对肉体的感觉所说,也正如和灵魂的感觉所说一样,这个触摸是有永恒的滋味的。
由你,一切的债务已清底
廿三、灵魂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在允许她所品尝的永生的兴味中,她感到了她为达到这个境界,所遭受的一切苦痛,现在都已获得了报酬,她不但感到了恰切的获得了补偿与报酬,并且她还感到报酬是超过了很多,她非常懂得净配在圣经中所许诺的真实。报酬是以百倍而论的(玛·十九·廿三),因为,在修行的这条道路上,没有任何困苦、艰难、诱惑、补赎的困扰,而不在现世接受了百倍的安慰与快乐的。在这里,灵魂实在可以正确而真实的说:「一切债务都己清偿了」。
廿四、然而为了解灵魂在这里所说清偿了的债务是什么,一般来说,我们应该知道,没有任何人,要想达到这个崇高的订婚的精神国度内,而不经过无数艰难困苦的。这正如同在使徒行传上所说的。「实在,唯有经由许多苦难,才堪当进入天国』(使·十四·廿二),这些苦难现在已经过去了,此后灵魂不再受苦了。
廿五、那些被召请要达到这种境界的人,要支持的苦难,一共有三种:苦难与无慰,从世俗一面所来的诱惑与恐惧,还有在感觉部分,也有很多式样的诱惑,苦难与艰困;在精神方面的苦困、黑暗、苦愁、烦闷与诱惑。实在,灵魂在精神与物质两方面,都需要加以净化的,这个在我们的第一部分第四句诗歌内,已经指出了。
以上就是必需受这些苦痛的理由!正如一种上好的烈酒,也只该烦注在一个准备妥善而非常干净的坚实杯子中。同样这种非常高尚的结合,也只能倾注在一个由苦难与诱惑坚强起来的灵魂中,并且由困苦、黑暗与忧愁所清洁了的灵魂里啊!逆境与苦涩清洁并使人感觉自由(脱出感觉的快乐),黑暗与忧愁使人精神神化而准备妥善。不纯洁的灵魂(神体)是必需经过这些苦困的火烧,才有成为可以转化成为天主的可能。正如那些应该在来世光耀中与天主结合的人,要经过火的苦困一样。火的强度与时间,是依天主高举灵魂的计划,依照她们已有的净化程度,结合的等级而有所不同。
廿六、灵魂是在天主交付给他与感觉所受的这些困难中,在这些苦涩中,获得了德行,力量与完美,因为德行是完成于脆弱中(哥后·十二·九)。灵魂是在苦痛的深谷中,达到她的目的。铁如果要达成铁匠在心智中所想象的形式,必需是在烈火与铁锤的工作下,不这样,是不能剥主了它的原始形式的。耶雷米亚给我们说,这乃是天主教训他所用的方式。他说:(天主派遣一股火苗,在我的骨骼中,而教训了我」(关·一·十三)。在暗示铁锤时,他就说:「主,你尝罚了我,我是受到教训了」(耶·三一·十八)。德训篇在它二圆也问询说:「那没有受过诱惑的人,知道什么呢」她又说:「那没有经过考验的,知道的事情很少」(德训·三四·九—十一)。
廿七、人们能够问询:「为什么有这末少的灵魂,达到了与天主结合的崇高等级呢」?
我们非常清楚:天主的圣意,并不是要这些被提升的灵魂,人数微少。反之,她愿意一切人都达到这种境地。然而他却找不到很多的人,能够支持这末崇高而超等的工程。最轻微的考验,就让他们掉转了头颅,他们逃避工作,他们不能接受最小的无慰,最小的克苦;他们不晓得什么是忍耐,天主也很愿意在开始就便他们变得精细,很快地停止拂去使她们超越地上的那些尘土,为此,在人一面应该更有努力,更有恒心。
为此,有很多愿意最快进步的人,他们虽然不断的要求天主使他们达到完美的地步。然而在天主愿意引导他们,依照需要,先用最初的考验,最先的克苦时,她们却拒绝了,并且撤回自己的顾意。他们逃避引向永生的狭径,他们寻找他们的方便、安慰,这是说他们寻找他们丧亡之道,她们是这样不让天主给予他们所要求的方法,然而在天主一面却是准备得妥妥善善。要给予他们,因之,他们在现世好似是一个空空无用的器皿,他们头意达到完人的地步,然而他们却拒绝循行受苦之路,只有这路子才是达成完人之路,而他们却一直不遵循,也不愿在最初的行步上,接受一般轻微的苦涩。
对这些人,可以用耶雷米亚的话说给他们:「如果你觉得徒步走你的路子,非常痛苦。那末,你如何能驰行那骑士的道路呢?如果你害怕在平安之地,失去了休息,那你如何能抗拒约当河的骄傲呢」(耶·十二·五),或者用另几句话说:如果你认为要用一样的步履,穿过一切有死之人的一般考验,而那只要求一个中等与人性的勇力。请问你如何能去走骑马的步履呢?那些考验是超越普通与一般的苦困的:这个是需要有比人性更有力的力量,与更大的快速才能成功的,如果你愿意在河的本土保持和平与满意,那就是肉欲。如果你拒绝对这肉欲作战,在小事上反对它,你面对着骄傲的约当河,又要如何呢?换句话说:你必须与那涛涛苦难的大水和苦困作战,它们是内在於精神之本质的。
廿八、在精神的事件上,愿意走安慰与妥当的路子的人啊,如果你知道,受苦为你是多末美好,是多未有益,为了达到崇高的福祉,必需受苦与克苦,你不要在天主,也不要在世物中去找安慰,而是要贪愿「十字架,苦胆与纯酸醋」(路·十二·廿七、若·十九·廿九)。你获得了它们,在你眼内将会是充满了幸福。因为如果你拒绝或放弃世界与自己本人,你就会在天主内享到精神的快乐,如果你知道如此以忍耐来忍受外面的痛苦,你会获得天主注目给你,使你获得内别的功勋,应该给一天更大的服务,有更多约考验,更多的忍耐与恒心,应该在他的生活,在他的工作中,成为天主眼中所喜欢的人,这正如同在圣多比亚书中所见到的!天使真实对他说明,因为他成为天主所喜欢的人,为此应该受苦难的诱惑,而能更合宜的接受更多」(多.十二·十三)。并且,从圣经上也可以得证据,「他在余生中,享受幸福」(多·十四·四)。我们也看到,天主在赞美了若伯以后,在好天使与坏天使面前,说他是忠仆,受了很多的苦,然后又给了他更很精神与物质的福祉(约·一—二、四二、十—十二)。
廿九、天主对那些他愿意引导到出奇完美的人们,也是同样的作法,为了让他们成为天主,他允许他们受诱惑,然後再用上智与他结合,达味圣三说告诉我们说:「这个结合乃是一种经过火炼的白银,在地上受过考验的」(这是说在我们有死的肉身上),受考验直到七次」(咏·十一·七),或者我们用其他的言语说,乃是考验我们直到最後的期限。我们认为停留在分辨这个引领我们这种上智七次修炼是什么,是没有什么益处的。我们只说一句,在这个现世生活中,灵魂的结合无论多末高越,它仍然是达味所说的白银而不是来生的黄金。
三十,对灵魂有关系的,乃是要以强力不屈的忍耐与坚定,来忍受一切的苦患(哥后·六·四),一切大大小小,精神的或肉体的艰难,我们从天主的手中,接受这些,乃是为我们的利益与福祉,但愿人灵千万不要抽身撤退,因为这些对他是有益於健康的;我们也希望灵魂想起智者的建议。「如果那有能力起来相反你的精神,你要坚定在你的岗位上,这个岗位就是那考验并遣发给你的苦难的时地与位置—因为这个药方会治好你的大罪」(智·十·四)。换句话说,这个心的净练,获得最内在神修的考验的洗净。
我们为了获得天主指定的恩惠,应该屈服於这些非常内在的苦楚,站在获得更多的恩典与特药品要斩断你罪恶与缺点上的根子。总之,它会改正的恶劣习惯。艰难与苦愁,消灭与洗净罪恶的倾向,以及灵魂的一切恶事,在这里灵魂应该视这些如同是一个特殊的恩惠,天主在内在外的考验—这才是真正引导入真正完美的道路—因为有很少很少的人,只在被引导这样崇高的地位观点,被痛苦所焚烧(因为他们不肯接受苦难)。
卅一、现在我们再回到我们的讲解上,灵魂在这里,承认他们受的一切苦难,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幸福的得到了回报,天主的「光明,现在是与那黑暗的大小成为正比的」(咏·一三八·十二),「那有份於苦患的,现在,也有份於安慰」(哥后·一·七)。总之,天主的宝藏是无论在人肉体方面,也无论在精神部分,对灵魂所忍受的外在或内在的苦难,是完全相符应的,绝不会有一个折磨缺少了相应的无量报酬。为此,她声明自己完全的满意,并说出:「一切的债务,都已清偿了」。她感谢天主,并师法达味而说:啊,你在我身上,纵入了多少的苦困与可怕的艰难!然而你交给我的一切,你从大地的深渊内抽回了我,你对我丰美了你的光宠,你也转身向我,你安慰了我」(咏·七O·二十—廿一)。
这个灵魂在这里,以动人的方式,重复了马尔道该的命运,他坐在皇宫的门口,穿着苦衣,拒绝艾思德皇后所献给他的衣服,他在苏士广场上,痛哭那危胁他生命的危险。另外,他过去对国王所尽了的服务,对他忠贞保护国王的光荣与生命的功勋,没有获得一点报酬,然而只在一天之内,他看见了他的一切苦难,一切服务,都被清偿了(支·四·一—六与六·十—十一),对於灵魂也是这样的。不但人们将她引入王宫之内,穿上了国王的衣服,并使她出现在国王面前,并且人们也在她的头上,戴上了王冠,手中给了她权杖,并使她座在宝座上,也给她戴上了国王的指头,她在她净配的王国内,可以作一切国王认为好的事,她也自由的不去作那使他不高兴的事,事实上,一切达到这种完美结合境界的灵魂,他们是获得了她们所喜欢的—切事件,她就这样的看到他们的一切债务被清偿,她的仇敌,那愿意拿掉她生命的贪向,统统被置之死地了,她自己是生活在天主面前。为此,她也直接说出。
你赐给我死亡;它又已转化成为生命
卅二、死亡乃是剥削生命,在生命重来时,再也没有死亡的踪迹。在神修的观点下,具有两种生活方式:
一个是真福的生活,那是在於看见天主,她由肉体与自然的死亡,根据圣保禄的话,他获得了:「我们知道,当我们地上的住室消灭了,我们会有天主在天上给我们准备好了的天上的另一个住处)(哥后·五·一)。
另一个完美神修的生活,或者说是爱情的结合,占有天主的生活:它是由对一切不好的倾向,一切贪向与一切自然的倾向,完全的克除而获得的。在这种工程没有完成以前,人们是不能达成与天主结合的完美神修生活的,这仍然是根据圣保禄使徒的话说:「如果你们根据肉体生活,你们必要死亡:然而如果你们由精神克除了肉欲的生活,你们就会生活的」(罗·八·十三)。
卅三、我们应该知道在此地灵魂所说的死亡,乃是指的旧人整个的摧毁,这是说对官能的使用—记亿、悟力与意志—在对这个世界的事物上,也就是使用这些官能、贪向取造物的滋味。这一切都是以前生活的操练,它乃是新生活或神修生活的死亡。灵魂如果不是完全将旧人的生活,置之死地,她是不能生活在完全的神修生活中的,保禄使徒在说:「你们要剥去旧人,穿上新人—就是拽着天主在正义与圣德所创造的—(厄·四·廿二—廿四)时候,就是劝我们要这样作的,这个新生活,乃是来自我们所说的与天主完美结合的结果,在这里,灵魂的一切贪向,依照他们的倾向与工作—这些工作本身,乃是死亡的工作,剥削神修生活的孽迹—都转成了天主的工作。
卅四、根据哲学家们的说法,一切生物皆依照自己的工作而生活。然而,因为我们所说的灵魂,由於与天主结合的结果,他是在天主内工作,因之,他们生活的乃是天主的生活,他的死亡,於是变成了真的生命。
灵魂的智力,在他与天主结合以前,他是自然的悟力,由於他自然的光明的力量与能力而工作,现在他为需一个更高超的原则所培养与陶成了—也就是由天主超自然的光明,而成了由於人的智力,转成了天主的智力了,因为人的智力与天主的智力,在这时成了只是一个了。
意志呢?在以前他只是以黏着在死亡的方式,以一种依照自然情爱的极低形态去爱。现在,她已经是转化成天主的爱情,她的爱之方式,乃是以一种崇高的形态与对天主的情爱,因为在这时光,灵魂是由圣神所感动,在圣神内生活,她的意志与天主的意志,这时候形成了一个唯一而又同样的意志。
记忆呢,他本然的只能领会受造物的形式与图像,现在他只是在保留永恒的岁月了(咏·七六·六)。
至论自然的贪向,他本然的只能尝味到受造事物的味道,引向死亡,现在他已经变成了天主的味道与兴趣,现在他是受着另一个原则培植与引领,他使贪向更有力的工作,我这是说天主的快乐。从这时以后贪向自然的就变成了天主的贪向了。
最后,灵魂一切的运动,一切的工作,一切的倾向,都从它们自然生命原则,抽出身来,也都在这个结合中,变成了天主的运动,让它们自然的工乍与倾向死亡了,而使之生活於天主,她成了天主的真女儿,她也完全与天主圣神所感动,这是依照圣保禄的话:「那些由天主圣神所感动的,乃是天主的孩子」(罗·八·十四)。
我们总综在一起,这个灵魂的智力,已经是天主的智力了,她的意志也成了天主的意志,她的记忆也成为天主永远的记忆,她的喜乐也成了天主的喜乐。实在,这个灵魂的本体,不是天主的实体,因为,灵魂在实体上,是不能在实体上转化成天主的;然而站在与天主结合的观点以及被吞蚀在天主内的看法上,她是由分享而为天主了,在神是本有於这个完美境界的事实上,这真是太奇妙了,虽然他们精神生活还是在来生以下。在这里,这个灵魂的生活,对她来说,真正是一个死亡,转化成为生命了。为此,在灵魂谈论自己时,她很能够说:(你给了我死亡,她转化成了生命」。
灵魂在这里,能够有权利将圣保禄的话,据为已有,她说:「我生活,并不是我生活了,乃是基督在我内生活』(加·二·廿)。灵魂的死亡,然这样变化成为基督的生命,以便在她内完成圣保禄的另一句话说:(死亡是被胜利吞蚀了)(哥前·十五·五四)哦赛先知也以天主的圣名,向我们说过:「死亡啊,我乃是你的死亡」(哦·十三·十四),这正如同说:「我,我乃是生命,死亡的死亡,死亡被生活淹没了」。
卅五、这个灵魂,在这里真真是被同化在天主生命中了,她不再在於世界与时间之内的一切了,她也不要紊乱的自然的贪向了,「她被引进了国王秘密的住所,在那里,她在她的爱人中享受并颤抖着喜乐,在回味着他那远超过美酒的胸怀。她喊叫说:「我是黝黑的,然而我却是美丽的,耶露撒冷的女子!」(歌·一·三—五),因为我自然的黝黑已经变成了天上天主的美丽。
卅六、在这个非常完美生活的境界中,灵魂是一直的度着庆节,她一般来说,在她最内心的深处,感到了一个来自天主的庆祝,她给他一直在吟唱着新鲜的歌子,满溢着快乐与喜欢,这是由於她对她这幸福境界之认知,而才如此的。她时时在喜乐中,不停的重复约伯的这个言语:「我的荣耀一直在更新,我如同掌树一样的加多我的日子」(若·廿九·廿与十八),在这里我们要重复,依照智者的话说:「天主在他内是永不变动的,他重新一切事物」(智·七·廿七),他在我内连续的说在以及我的结合,永久的重新我的光荣,也永不让我转向我以前的老迈。我加多了我的岁月,我要向天上送达我的功德,如掌树举起树枝一样。
因为灵魂在这个境界上的功劳,一般来说,在数目上,在品质上,都是很大的;她一直在自己的精神中,唱吟给天主一切的赞美,唱吟达味在圣咏中所说的一切,开始时是:「主我要赞美你,因为你启示了我」,特别是那最后两节,乃是这样的:你将我的哭泣变成了喜乐,你撕破了使我俘虏的布袋,也用喜乐周围了我,以便使我只吟唱你的光荣,我再也觉不到悔恨的尖针了,我的主天主,我要永远赞美你」(咏·廿九·二与十二—十三)。
在这时,灵魂是这样多次在天主的快乐、喜悦,庆祝与光荣中,是没有什么可惊奇的了。实在,在她对所为天主充满的这些恩典的认知以外,她在本身方面,也经历了一种不可名言的温柔。她的爱人向她谈论着非常崇高的话语,说着精微而充满爱情的赞辞,他对她广施了其他恩宠,实在是相似着天主在这里只是在抚爱她,而另无他人,她彷佛成了天主的唯一占有物,唯一注意的对象、这时她便如雅歌中的女净配一样的吟唱:「我的爱人属於我,我也是他的」(雅·二十六)。
第 三 阕
啊,极热极熟之火的明灯
在你闪闪灿灿的光明中
我的感觉与其深湛
以前是盲目与暗晦
在特别的卓绝中
给予了极爱者火热与光明
解释
一、为了讲解释这一节诗的深义,在这里我是极端需要天主的协助,我能求天主赏赐我,对于读者们,我则要求一个非常重大的注意。如果他没有经验,这一节对他来说,是会有一些迷糊的。反之,如果他有经验呢,他会感到充满光明与美味的。
灵魂在这里提出从与她的净配结合中,所涌溢出来的巨大福祉,并予他以极大的感谢。她陈述这一结合,对他来说对天主许多奇妙认知的源泉。这些认知也充溢了爱情,这些爱情光照并燃烧着灵魂精神的能力与其感觉,在过去它是盲目与阴暗的。现在,她的精神能力,由于爱情的光照与焦烧,它们正是处在将光明与爱情,回报那光照并焚烧它们的人。实在,人真正的幸福,是爱并还给自己的爱人所是的一切,所值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所接受的一切,这一些越有价值,在送给爱人作礼勿,她便越会感到兴味。这是现在充满灵魂的幸福;她能够使用她们接受的一切 光辉与爱情,在使它们在爱人亲在前发光。并对她以爱还爱。
现在请看这句诗歌:
啊,极热极热之火的明灯
二、我们首先说灯有两种特性:它们会光照也会发热。
为了好好了解灵魂所说的灯是什么,它们如何发热,如何发光,应该知道在他唯一而最简单的本有中,天主乃是特质的一切能力与一切伟大,他是全能的、明智的、善良的、仁慈的、正义的等等;且不必说他其它无限的特长,其它无限的能力,对这些个,我们在世上,是不会认识他们的,因为天主是这一切,不错,在他与灵魂的结合内,他认为开敞灵魂的智力,是件好事,她可以清楚的认知这一切特质与这一切伟大,这就是所说的全能、上智、良善与仁慈,这些都存在于他的本体中,她也知道,这每一个特长,在天主的唯一实有中,都是天主本人;无论是父,是子,是圣神,这每一种特质,都是天主本身,然而如同我们所说的,天主乃是无限的光明与无限的神火。他也像天主一样,在其每个待质中,光照而梵烧。这样的一盏灯,光照灵魂并给予她以爱情的热火。
三、然而,只要在一次结合的抚爱中,灵魂就接受了这一切的特质认知。为此,人们能够更正确的说,天主对灵魂来说,乃是许多盏灯,它们亡灵魂身上,都倾注上智慧的光明与爱情的热烈,因为它对每一个特质都有不同的认知,并且每—个特质也在她身上产生—种爱情的焚烧。灵魂在这些灯光的中间,都分别为每一个特质所焚烧。也由一切特质一起所烘燃,我们重复一句,这一切特质只是形成了一个属神之物。这一切的灯也只是一盏灯,它们依照自己德能与特质,由 这一切灯的光明与热力,光照而焚烧。从这里,我们可以说出,只是由于对这些灯的一个认识行为,灵魂依照他们每一个而爱慕,同时也依照其全体而热爱。灵魂在一个同样的行为中,对每一个都施以特殊的爱,并且每个也特殊和全体的共同的接受灯光之爱。
实在,那个以全能的资格,将天主本身通传给她的光明,是在天主是全能的情形下,给灵魂倾注了光明与爱情,是在这种关系之下,天主对灵魂来说,乃是一盏全能的灯,这盏灯乃是依照他的特质,给灵魂转入认知的光明、爱情与圆满。这个以天主上智,输入给灵魂天主本体的光辉,他是以自己的无穷上智,倾注给灵魂光明与爱情,在这种关系下,天主对灵魂,乃是智慧的明灯。给灵魂输入天主的本体,如果是系照天主的善良的光明来说的话,那就是说天主无限的善良 来倾注给灵魂光明与爱情,而在这种关系下,天主对灵魂则是善良的明灯。同样,他对灵魂来说,也是正义的明灯,勇力的明灯,仁爱的明灯,以及灵魂在天主内所认识的一切其它属性的明灯。同时,她从这一切结合在一起的特性所接受的光明,又通传给她一个天主烧燃的爱情,这爱情使她爱天主如同这一切特性。天主这种对灵魂通传并启示自己给灵魂的事实,依我来看,乃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所能作的最高事实,人们将它此做许多给予爱天主与光明之明灯,此喻得是很正 确的。
四、摩西在西奈山上所看见的就是这些明灯,那时侯天主正从他面前经过,他慌忙的跪伏在地。他也喊出了其间的几个特性,他在说:至尊的皇王,我主,天主,仁慈,宽厚,忍耐,倾向同情,真实,你实行你的仁爱,于无穷世,你擦去了罪恶,诡谲以及世界的不平不公,在你面前,没有人从自身方面是无罪的(谷·三四、六、七),这就是摩西在当时,在天主内所看到的主要特性,天主正是其有天主的全能,至上,神性,仁慈,正义,真理与公正。这是天主的一个最高启示?因为所通传给他的爱情,正适宜符应于他的知识,在当时,摩西也认知了爱情的最高欢乐。
五、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来,由于这些明灯的热火所得来的爱情的陶醉,涌溢着灵魂,它乃是很奇妙与无限的,它有的是富饶充实,也能够交出来许多明灯,其每盏明灯,都产生一个爱情的大火。然而,这其间的一股热力会与其它的热力相连结,另一股火焰,也能与其它的火焰相和合,同样,一个光明也能与其它一个光明互相结合,因为天主的一个特性,自然会启示出另一个特性的,也就是说,这一切明灯,只是形成一个明灯,一股热火。
灵魂在这里,正好似被吞灭在轻柔之火的大洋内,每一股火焰,都使用爱情,微妙的烧灼了灵魂,灵魂在为这一切联在一起的灯光所伤了,他在天主的生命之怀中,只是看到了爱情。他也看得很清楚,这个爱情乃是与永生的爱情一样的,这是说它聚集了一切的福祉,它正是永生之爱的光辉,在雅歌中的净配的话,正可以懂成为这个真理,他说:「爱情的明灯正是热火与火焰的明灯」(歌·八·六)。
「王后之女儿啊,你的步履在你的鞋袜中,是多末美丽啊!」(歌.七.一)天主啊,谁能描写你至尊的大仁大爱与你快慰的特别丰富呢?谁又能描写在你内的明灯,是何其美妙的光明和你明灯内的爱情是何等炙热呢?
圣经上给我们说:这其间的一盏明灯,过去曾在亚巴朗面前经过,而用一个过度而黑暗的可怖充满了他,不错,这盏明灯,乃是严格的正义之灯,天主准备对加昂人实施(创·十五、十二—十七)。这一切对天主认知之明灯,却是这末仁慈,这样热爱的照耀你了,啊,有福的灵魂啊——天主不是只是输送给你,我们所说的无限光明,无限快乐的灯光,而没有一点点黑暗吗?但愿你的快乐更加多、更宝贵,因这其间的每盏明灯,都输送给你快乐与爱情。在这里,没有一盏明灯,不是从天主那里来的;天主依照自己的特性,一一通传你!
六、一个人如果爱另一个人,他会给他福祉,他爱他。给他福祉,自然是依照自己的品质,自己个人的特性本有的特长。你的净配,由于他是全能的,他也是这样的居留在你身心中,他爱你,他依照自己的全能来给你福利,他是无限仁慈的,他爱你,也是依照他的无限的仁智给你福祉。他是无限善良的,他爱你,他也将依照他的全幅善良加给你福祉,他是无限圣善他爱你,他也是依照他的全幅圣德来加给你福利。他是无限正义的,他爱你,他也依照他的无限正义,来加 给你福利,他是无限仁慈的,他爱你,他将是依照他仁慈的幅度,来加给你福祉,他是无限宽厚、同情的,他要向你证明他的宽厚与同情,他在本体上,是勇力、精细、崇高的,也爱你以勇力精细与崇高的形式。他是无限纯洁的,他爱你,也是依照他的圣宠纯洁;他是最真实的,他爱你是依照他的无限真理!他是无限慷慨的,他爱你充满给你圣宠,也依照他的无限慷慨,而不管自己的一点利益,也只是为了你个人的好处,他是无限谦逊的,他爱你,也是依照他的无限谦逊,而给你以无限重视,他提拔你到他面前,他显示自己,只是为了你的利益,他无限谦逊,他爱你以无限谦德而给你好处,并极端崇敬你,他提拔你到他面前,他喜欢显奇迹给你,在认知的道路上,并给你一个充满宠爱的面容,你听听他向你说的:「我属于你并为你;我喜欢我之所是,以使将我给你,并永远是你的。」
七、啊,幸福的灵魂啊,谁能在看到你被爱到这个顶尖口,看到你由你的天主给你这种地步,而能够解释你的感受呢?你的意志,根据雅歌的话,已经变成:「相似麦子的一堆,被玉簪花包围并卫护着」(歌·七·二)。实在,在你一起所品赏生命之粮的颗粒,你最快乐周围看你的德行的玉簪花。这些乃是国王的女儿们,她们由于香料的本质芬芳而快乐的爱你」(咏·四四·九—十)。你是如此的被沈浸着,沉没在爱人的德行与宠惠的认知中,如同在他的女儿们中一样,「你要变成了生活之水的巨井,从利巴嫩涌流而下」(歌·四·十五),这是说的天主本人,在这种倩形下,依照你的整个部分的组织,充满了快乐,你的身体也有分享(大德兰,七宝楼台四等台二、四,可参考),在你身上,证实了圣咏的言语:「江河的冲涌而下,中悦了天主之城」(咏·四五·五)。
八、看到灵魂涌溢沉浴于天主之水中,是多美妙的一幕!「她真好似是一个丰富的泉源,向各方面泄发着天主之水」(若·四·十四)。
实在,我们所说的通传(交流),乃是一股火与光的交流,然而这个火在其无限无量中,是非常甜美的。我们可以此喻它是生活之水,它依照它的全部能力,使人们在希望的快速中,解决了精神的饥渴,这些火的明灯,又如同降到使徒们身上的火(使·二·三),同时也是圣神生活的水,厄则克先知在他预言圣神来临时,他称呼圣神之火为纯洁与清明之水,他以天主之名说道:「我输注给你,我输注给你身上一股纯洁之水,我也将我的精神安置在你们中间」(厄·三六·廿五—廿六)。
这团火在同时也是一股水。它是由这祭祀之火来作象征,艾米亚先知将它隐藏在水池中。在它为人所不见时,它就是水,如果人将它抽取用为祭祀时,它便是火(马拉基·二一·二O—二二)。不错,天主的这个精神,也是同样的,在他隐藏在灵魂的脉络中时,他就是温良并快乐的水,当他在灵魂的实体本身时,他会解除精神的口渴,在他操练于爱情的牺牲时,他就变成了活活的火焰,它就成了这些明灯的疼爱行为的许多盏灯,也就是雅歌中净配所说的火与火焰之灯(歌·八·六),灵魂在这里给他以火焰的名义,因为他不仅如上智的水流一样,可以解除口渴,他也如同爱情之火一样,尝味他的人,在爱情行为中一样。在精神中接取了这些明灯的灵魂,是由它们在爱情行为中所焚烧着,灵魂更好称它们是明灯,而超过称呼他们为火焰。为此,他喊叫说:火的明灯啊!
我们在这里可以表达出来的一切,都是远远在事实以下的,因为灵魂的这种转化为天主,乃是不可言传的;这一切可以用一句话来说:灵魂变成了天主的天主!分享了他的本体与特性。这个灵魂,在这里,称之为特性的,就是火的明灯。
在你闪闪灿灿的光明中。
九、为了了解这些光耀,是灵魂在这里告诉我的明灯之交流,并为了了解:如何这个灵魂在它们中间,大放光明,我们也应该知道这一切,这些光辉,乃是天主特质的明灯所遣发给灵魂的爱情知识。在这些知识中,灵魂根据自己的能力与天主结合为一,而如同光辉一样的发着光,转化成为爱情的光辉。
这些光辉的照耀,乃是灵魂在它们的中心,在爱情的热火中。发射着的光芒,它乃是与物质的灯光完全不同的。物质之灯的光辉,是因它们射出光芒,光照并烧热周围的事物,精神的光辉呢,在这里则是出现在那驻在灵魂本身的火焰之中。这个才使灵魂说出:在你活泼光辉的中间,它并不是在这些光明的近处,而乃是在这些明灯光焰之中,它自己也转化成了光明。为此,我们可以将它此作那在火焰中的空气,它在燃烧着,也转化成为火了,火焰,实在只是燃烧成光的火焰罢了。火焰的运动以及它们所抛射的光辉。并不该只归之空气,也不该只归之于由火焰构成的火。他们是由火与空气联结而成:光使它们产生包括在自己以内的燃烧的空气。
十、我们在同样的方式中,可以清楚的了解,灵魂与他的能力在一起,在天主光明的怀抱内,被光明照耀着,天主火焰的运动——即我们所说的火的颤抖与喷射——不应该只归之于在圣神之火焰中转化的灵魂,也不应该只归于圣神自己:它们是产生于灵魂与圣神联结为一中。它是圣神发动灵魂,那时灵魂也与火一样发动燃烧着的空气,这些运动,乃是同时来自灵魂与天主的,它们不只是光辉,而也是在灵魂中的光荣。
这些乃是圣神在灵魂中所庆祝的嬉戏与快乐的庆节,我们在解释第一首诗歌中的第二句诗时,已经说过了,我们说,它彷佛连续不断的,在给予灵魂永生,与将她转移在整个的光荣中;最后将她引导到自己以内,天主所赏赐给灵魂有更大或更小价值的一切圣宠,也无论是在开始,也无论是最后,其给予她们的用心,乃是为引导她们到永远生命的同样,火焰藉着空气燃烧所产生的一切的运动,火的一切喷射,却是指定来拖曳灵魂到他范围的中心的。这些正好似天主,为了更多的引导灵魂,奔向自己的挑战,只要是空气在自己的范围中,火焰便不会将它带走,同样,圣神虽然能用一个神奇的实效,来同化灵魂在光荣中,但是他只是在灵魂出离今世他的范围,并进入他精神的完美中心中时,这是说完美的进入基督中——才有完整的工作完成。
十一、要注意一下,火焰的这些运动,是灵魂比天主更多的运动。天主给予灵魂的这些光荣的先赏,并不是稳定的,也不是完美的,灵魂有一句,会没有更多或更少的差别与变动的享受它。那时候,他将会清楚的看出,表面上看着天主彷佛是在她以内动作,然而实际上,他却是不动一动的,同样,火在他的范围内,也是不动的。然而如果她还经验到火焰光荣的动作与喷射,这乃是因为她还不是完全的获得荣耀的缘故啊!
十二、然而,由于已经说过,无我们所要说的,人们要很清楚的看出这些光耀,乃是无价之恩惠,人们可以给我以「阴影遮」的芳名。
为什我了解我说出的阴影遮,其意义是要说为他的阴影所掩盖了,其意义是保护与加恩。在人用自己的阴影遮盖的时候,那乃是一个记号,在说明已经在极近处,要来加恩与保护了。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在天主要童贞玛利亚,怀孕天主圣子,那个要给予她的特别恩惠,天使称之为圣神的荫庇。他说:「圣神要来到这里,至高者的德能要用他的阴影来遮住你」(路·一·三十五)。
十三、为了好好了解天主阴影的抛射,或者为了了解光辉的阴影—这乃是一件事—我们应该了解,每个客体,在关系于自己的比例与天性方面,而产生一个阴影,如果客体是不透明而晦暗的,他自然会产生一个晦暗的影子。如果客体是光明的,他自然也会产生一个轻柔而光明的影子,一个黑阴的阴影,乃是另一个黑影,与第一个阴影,完全符合,而光明的阴影则另是一个光明,也完全与第一个光明相符应。
十四、因之,天主的这些德行,或特质,它们乃是燃烧并光明的明灯。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距离我们的灵魂很近,是不会缺少用他们的阴影,来接触我们灵魂的。这些阴影是必须要焚烧与发着光辉的,它们也正与抛射这些火焰的明灯,彼此符应。这样说来,这些阴影乃是光辉啊!
由天主的美丽所抛射的光辉是什么呢?这乃是另一个光辉,完全与天主的美丽相符合,从天主的力量所抛射的阴影,他不该是另一个与天主力量相符合的力量吗?天主上智的阴影,乃是天主的另一个上智;这样说,另一些明灯,也应该是如此的,或者,更好是说它是天主的阴影时,同样也该说它们是天主的光明、美丽、上智与力量。因为灵魂在现世不能完全领会天主的这些归属性,这个阴影是与天主符合的,它就是天主自己。这是它给予灵魂:对天主卓绝的一个奇妙认识。
十五、我要询问,从非常接近灵魂时的天主圣神,向灵魂抛射各种不同特性的阴影,那又是什么呢?实在,圣神并不只由这些阴影抚爱灵魂,并且他还在阴影与光明中,与灵魂联结为一,是的,在这里,灵魂依照天主的每一个特质,以及在这些特质的形式,在每个阴影中,都领会并尝味到天主自己。她在全能的阴影下,领会并尝味天主的能力。她在上智的阴影下,看到并尝到天主的」上智;她也在天主无穷的良善下,看到并尝到天主无穷的善良,对其余的不同阴影,也都是这样的。最后,她在天主的光荣阴影下,尝到天主的光荣。这光荣,就是天主启示给灵魂的。
依照祂光荣的本质与幅度。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光明而燃烧的阴影,而这些阴影,则是由光明而燃烧的灯所产生的,这些灯最后也只形成了一盏灯,那便是天主本质之灯,是唯一而简单的灯,是在不同的形式下,发着光明的。
十六、啊,在灵魂接受了天主赏赐给先知厄则基亚的神见与通传时,他看见了一个动物有四个不同的面形,一个轮子由四个轮子所组成的形象,而它们的外观,依照圣经所说,正如同燃烧的火炭和明灯,这个时候,灵魂有什么感受呢?(厄·一与二)。这个轮子表示的是天主上智,在内在外,都充满了眼睛,在象征着对天主认知与其特质的光明,在灵魂的精神中,听到在行走的这轮子所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又仿佛一个许多兵器在舞动的众多声音,这乃是天主伟大的图像,这时光,灵魂又有什么感受呢?这些伟大:在天主脚步于灵魂中发出的唯一的声音中,她能够认识许多不同的声音。最后,她看到了先知所说的:动物们翅膀的击打,发着彷佛是大水的声响,与至高天主声音:这是象征着天主之水的冲击,在圣神的爱情之火中,击打自己的翼羽时,丰富了灵魂,这时光,灵魂在享受着天主羽翼的光荣,这光荣是出现在天主阴影的形象与特恩中。
十七、吁,可惊奇的天主之卓越!这些属于天主持质的灯光,却结合而成为一个实有。最简单,在这个实有内,这些灯光使灵魂享有分别的认知与尝味。这一盏灯光与那一盏灯同样的在燃烧着,每一盏灯在本质上与另一盏灯相同。啊,快慰的深渊啊!你与你的丰富是一样充温,在你唯一有实有的统一与单纯性中,是最完整聚集在一起的!它们彼此的为灵魂所领会所欣赏,彼此不相妨碍,无论是在认知上,也无论是在滋味上,并且,它们的每个慈惠与每个特质,都是彼此 互相光辉掩映着,天主的上智啊,由于你的纯洁,在你身上人们看见了一个丰富时,也就会看到许多其它的富饶。因为,你是天父的宝藏的寄存地,是永恒之光的照耀,是无玷无垢的明镜,是他圣意的图像(智·七·廿六)。
我的感觉与其深湛
十八、这些深湛乃是灵魂的能力:记忆、悟力与意志,它们是无限的广大,一如它们能接受无限的福祉,因为它们只能由无限无量所充满。由于它们在空虚时所受的痛苦,我们能够判断它们,在被天主所充满时所享受的快慰(是多末巨大),因为两个极端,是能够彼此互为解释的。
首先,我们要注意这些能力的深湛,在它们没有越过并清除了它们对受造物的情爱时,它们是不会感到它们广大能力的无限量的空虚!因为,在这个现生,无论它们所贪恋的东西,多末无价值,它都会让灵魂拥抱它们,对它们着迷,在当时,她也不感到它们的加害,也不会后悔这些使她丢失了无限之福祉,也不会认识她的能力的能力有多末巨大。这是真正可奇妙的事件!它们可能获得无限福祉,在为一个最无意义的对象所困扰时,它们便会变成不能接受无限福祉的了, 这个会一直延长到在自己成为完全的空虚时为止,我们在以后还要讨论它们。
反之,如果它们是纯净而无羁无绊的时候,饥饿、口渴、精神感受的焦心,就变成了不可忍受的!这些能力深湛的能力实在是非常宽大的,为此它们所受的折磨,也是过度巨大的。它们所缺的食粮,也是无限无量的。因为,我们再说一次,它们所缺的食粮,就是天主自己!
这种非常强烈的痛苦,一般来说,是在灵魂走入明路与净化(炼路)的尽头,在达到能饱饫这时饥饿的合路之前的时候,才发生的。因为,精神在这时候,已经清除了一切受造物,并清除对一切受造物的情爱,也将自己和自然秉赋给剥掉而穿上了天主的特性,他这时的贪向,便已成为空空的了。在她这样空虚的同时,也便给了灵魂一种准备,贪爱天主的事物,而这些天主的福祉,还没有从与天主的结合中通传给她。那很自然的,灵魂所遭受的空虚与渴望的感情,使她感受到此死亡还更甚的痛苦。特别是在天主已经使用先尝的方法,也可以说是比由一点空隙,天主之光深入到灵魂内,而天主还没有与她交流时,所受的痛苦更大更甚,在这里,爱情是不能忍耐的,除了死亡,不然,就要满足她的意愿,否则它是无法心平气和的继续生存的。
十九、我们先谈一谈第一能力(深湛),也就是悟力的深湛,在悟力已经准备停当时,其渴望天主以及心智的空虚,使她强烈的感到不耐,达味圣王于此无法比拟,只好取喻于鹿只的过度口渴,来使我们了解,他说:「一如鹿只的奔向水源,我天主,我的灵魂也同样的渴慕你」(咏·匹一·一),这个口渴,乃是天主上智之水的心渴,它乃是悟力的对象。
二十、第二种深湛,乃是意志的深湛,它所遭受对天主饥饿的痛苦,是非常强烈的,它使灵魂软弱无力,这也一如达味所说:「我的灵魂跌倒无力,她非常愿望带她到天主的殿堂内」(咏·八三·三),这种饥饿乃是完美爱情之饥饿,是灵魂意愿的对象。
廿一、第三种深湛是记忆,在这里它所感到的空虚,乃是一种企向占有天主之灵魂的衰弱与融化,正如同耶雷米亚的话说:「我带着非常的热烈思想:我的灵魂在我身心内枯干,我是在希望天主中生活」(哭·三·廿—廿一)。
廿二、我们已经说过了,这些深湛的能容量,乃是无限无量的。因为它们都是适宜于含容天主本人的,天主不就是无限无量的吗?为此,它们的能容量,也在某种方式下,是无限无量的。
因之,灵魂的干渴,也是无限的,它的饥饿也是无量的,它的衰弱,乃是无穷而并能致人于死命的。真的,在这个世界上,痛苦是不能达到像来世那样强烈的,但是在这里,也是一个无穷幸福被剥夺的形象,象征灵魂在与肉体分离后所受痛苦的无限。因为,我们所说的灵魂,那时是在准备接受她的圆满。
实在,那时候,她的痛苦是另一种性质的,因为它是驻留在爱的能力意志的最深处,然而这个并不能减少痛苦,因为爱情越大,对占有天主的不可忍耐性也越大。当时,灵魂对天主的希望,便成了无法比拟的强烈。
廿三、然而,我的天主,既然灵魂一定是单纯的愿望天主,她已经占有了她所爱恋的,正如圣国瑞论圣若望福音所说的:讲道30集),怎末样,还为了获得占有天主而受这样的折磨呢?依照圣伯铎所说:「天使有意愿看见天主圣子,是没有一点困难与焦心的,」(伯前·一·十二),因为他们已经占有了祂,这正好似灵魂愿意天主,便越占有他,占有了天主,自然也就带给灵魂快乐与满足,至论天使们呢,他们是在他所愿的占有中,有占有天主的快乐,这种快乐在同时也常带有饥饿,无不满足,也无困乏。困乏为对于他们无不满足,所以他们才无止息的愿意他,因为他们已经占有了他们所愿意占有的,所以他们就不再受苦痛了。为此,灵魂应该没有反应的困苦,然而他们越是尝味到天主的陶醉与快乐,他们的愿望,便越发热烈,因为人们对我们保证说:灵魂占有天主,乃是依照她所愿望的程度而定的。
廿四、这里应该注意的是:在只有圣宠占有天主与由结合而占有天主之间,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在第一种情形中,乃是彼此的情爱;在第二种事象中,是有着交流或通传的。总之,在订婚与结婚中,也是有区别的。
在订婚中,是有共同的同意,两方只有一个与同样的意志,女方有宝石与装饰品,是男方高兴送给她的;在结婚中呢,是有人格的结合与通传。在订婚中,是多次有男方是看望女方;如同我们所说,由男方送给礼物,然而还没有人格的结合,则是要结束了订婚才可以的。(结婚自然就结束了订婚的地位)。
廿五、对灵魂也是一样,在她本质上、能力上已经达到了一个这样巨大的纯洁时,她已经在意志上,对一切不是天主的贪爱和兴趣,无论是下份的,也无论是上份的,他统统净化了,她为天主统统拒弃了它们,天主的意志与灵魂的意志,这时已经由于意志与自由的同意,变成了一个;灵魂这时由于圣宠与意志的结合,已经尽其可能的占有了天主。总之,天主这时是以他的圣宠的完整与圆满的肯定,答复了灵魂的肯定。这是一种在灵魂与天主之道(子)中的精神订婚的最高地步,净配这时给灵魂以巨大的圣宠;他多次以带有巨大爱情来看望她。在这些看望中,灵魂会接受巨大恩惠与尝到奇妙的快慰的。
然而这一切与神婚中的一切是无关的;订婚不过是婚姻结合的准备。不错,这些恩惠的赐予,只有在灵魂完全从受世物的情感中脱出来,才会实现的,因为神圣的订婚,我们已经说过了,是只有这种价值的。然而,对婚姻来说,在天主一面,还应有其它的准备,他代替由修德与圣宠来使灵魂清除一切的行动,而是使灵魂美丽,使她神化,准备她能堪当这种崇高的结合,这个是需要时间的,有的需要更多,有的需要更少,因为天主是依照灵魂的准备而工作的,我们在圣经 上,在要述国王对其所选择的少女所作的事上可以取作一种例子(艾·二·十二),人们已经从她们的国家以及父母的家中,移出了她们;然而在引领她们到国王的房间以前,人们要将她们关在王宫内整整一年,在这一年的前半年,她们使用没药的香料与其它的香料;在另六个月里,她们则使用更高贵的香料,只有在这种准备作好了以后,才准她们进入国王的房间。
廿六、同样,在灵魂订婚与等待婚姻的期间,天主圣神的祝圣工作,也要运用的,在这与天主结合最高的准备期,灵魂深处的焦虑,一般来说,都是很活泼与强烈的。其理由是:因为我们所说那种香料,乃是天主准备以最近便方式,来使灵魂与天主结合的推动—因为这些香料,乃是直接从天主而来,它们是以一个更温柔更精微的方式,吸引人走向天主,它们在人灵中所产生的意愿,也是更细腻与更深湛的。然而,我们总说,只有天主的意愿,才是对结合天主专有的准备 廿七、唉!现在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让我们告诉灵魂,天主提拔灵魂到这个精细祝圣的地步,她们应该特别小心,加深思考,她们是在什么手里被准备着,千万不能冒着后退的危险啊!然而,这个将使我们远离了所讨论的主题的!
不过,在我看见有许多灵魂,拒绝这种祝圣,而停止了进步时,我的心非常为怜悯所感动,我无法禁止我,不向他们说说,让他们努力避免这样非常重大的不幸。为此,我要在这里稍停一下,很快的就回到我的原题上来。在这里所要说的事件,我要在其它地方,对我这个已经开始讲说的事,再化更多的时间,来讨论灵魂的那些深湛。
最后,对于这种题外讨论,我们看到了一个必要性,不但为那些走在非常良好的路子上的人如此,即使为那一切寻找她们爱人的人,也非常重要,现在我们且约略一论。
廿八、首先,我们要知道,如果灵魂要寻找她的爱人(天主)的话,她的爱人一定也要以无限热爱之情之火来寻找她。如果她向他送发她的爱情的愿望,(这些愿望对他来说,是与没药与焚香之气一样的芳香」(歌·三·六),天主呢,在祂一面,祂也给灵魂送来祂香味的芳芬。这是说,天主要送来祂的灵感以及天主的抚爱,而刺激灵魂追逐他(歌·一·三、四)。这些抚爱,如果来自天主,它们常常是将灵魂带向天主法律与信德的完美成就,因为这个完美,也同样常是使灵魂更多接近天主的方法。
灵魂应该好好懂得,这些愈来愈香的香料,这些愈来意高和细微的祝圣,是愈来愈符应于天主,是指定在灵魂身上产生一种足够精微,与足够纯洁的准备,使灵魂依照自己的一切能力,挣得与天主的结合并转化成天主。
廿九、灵魂应该了解并知道,在这件事内,天主乃是主要的原动力;是他要用手来领导灵魂,如同瞎子的引导者一样,达到她由自己所不能达到的境界,我这是在说超自然的神妙,这个,人灵的悟力,意志与记忆,都无法把握、了解它们如其所是。灵魂在这里,最大的关心,就是不要给圣神放上阻当,圣神这个向导,是依照,我们再重复一次,是依照天主的法律与信德之路而引导的。
我们不幸看到的在这个道路上,放置着阻碍,这阻碍就是说「另一个瞎子来领导瞎子」(玛·十五·十四),然而瞎子们之所以误入歧途,是要有三个人的:一、神师;二、魔鬼;三、本人。
三十、我们先说第一个瞎子,我刚刚说过,那愿意在专心与完美中前进的灵魂,应该细细看看她是安放在谁人的手中,因为师父怎样,徒弟便怎样,父亲如何,儿子也如何。然而,为了走过这个路子,或者,最少说是要达到呈现在灵魂前的更高尚的路子——无论高度中下,她在现世上,要找到一个具有她愿意的一切优点的人,也是千难万难的。他应该是有知识,有聪明而又有经验的。如果是论到指导精神,知识与明路乃是基本的特长;然而如果他没有这样崇高之路的经验,他的指导不会引导灵魂要灵魂进入的道路,并且还甚能为害于她。
卅一、为此,有很多精神的导师,毁坏了很多灵魂,因为他们一点也不懂得神修的道路与特性,他们常常让灵魂丧失了这些宝贵香料的祝圣,天主圣神是藉着这些香料,来祝圣她们,并用自己的动作,来准备她们的。神师们引导这些灵魂,则是使用对他们自己所实行的初步方法,或者是在画本中所找出来的方法,那些只是为初走神修道路的人合宜,因为他们只会管理那开始神修的人—但愿天主使他们如此—,他们不允许灵魂超越这最初的推理而使用想象的方法。这样,她们总不会超越自然的力限以上,也不会引导灵魂前进。
卅二、为了使论题清楚一点,我们现在说一说这件事,这个对开始走神修道路的人是合宜的 ,那便是默想,用想象来产生推理的行为,在这个开始中,灵魂需要有人供给他们一个主题,让她们能够操练,并抽出精神事物所呈现的感觉热诚。从这里,灵魂习惯对精神事物的感觉与贪望。灵魂们因着这种甜美的吸引,而斩断那属于世俗的一切,在她们部分的完成了这事后,天主便开始教灵魂弃绝自己,而将他们安置在默观中。在某些人中,特别是在那些发修会圣愿的人们, 这个很快就有的事了。因为他们放弃了世俗,他们的感觉与贪向,就更容易的适应天主了。为此,只要他们能从感受走到精神(从默想到默观),天主就会灌输给他们的,在她们放下了由灵魂产生推理行为之后,也就是放上了感情的热烈以后,他们便不能像从前一样的推理默观,也不能在感觉中找到任何依靠了,这时灵魂更深入到枯干中,因为现在是精神加强加富的时侯,精神与感觉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因为灵魂所能产生的一切工作,是要经过感官的,为此天主在这种新境界中,就变庆了工作的主动者,灵魂在这里就成了被动的主体。此后,他要自居如在本身是一个行为接受者,天主则自居为这个行为的操作者,他使用默观的方法,来给灵魂通傅精神的福祉;所谓默观云者,同时也是天主的认知与爱情。换言之,就是爱情的认知,灵魂产生的行为越多,她便越少用自然推理,这时,他已不能如前一样了。
卅三、在这里,灵魂已经应该容纳一个与从前完全不一样的态度了。从前,人们提供给他一个默想题目,而他来默想,现在,则应该脱去题目,而阻止他默想了。其它的事,正如我已说过的,她纵使愿意,她也不能了,而只有让她分心。以前,她寻找感觉的爱情,感觉的热烈,她也找得到。现在,她再也不该如此,并且不该愿意并寻找它们,她的努力,不但不提供给他这些,并且还灌输给她枯干。如果他仍然去找那由感官所完成的工作,结果只有使他逐渐离开,天主所秘密灌注于他精神中的平安与和平的福祉,这个会使灵魂损失重重;在别的方面,也不会获得什么。因为,自此以后,再来不会由感觉给他精神的利益了。
我再重复一句,等到灵魂已经达到了那种境界,再也不该以任何方式,逼迫灵魂默想或产生行为了;她再也不应该寻找感觉的热诚了。这个对主要的行动者,乃是一种阻碍,这是说对那在制止自己产生行为,除非是有很小的一下下发生了一点。为此,他不应该作任何特殊行为,只该将自己,限定在对天主的爱情注意中。总之,灵魂在这时应该持被动的态度,不用个人的一点努力,只是维持着一种爱情并简单的注意。好似一个人睁大了眼睛,带着爱情的注视就够了。
卅四、天主在当时,乃是将爱情与单纯的注意,通传给灵魂;灵魂呢,在她一面,则应该在单纯而爱情的认知中,接受这种通传。就这样,知识对待知识,爱情对待爱情。实在,在这里接受的人,只有符合于那给他恩惠者,所要接受的态度就行了。这样他就会接受并保留天主通传给他的恩典了。正如哲学家们所说的:「凡是接受的,是要依照接受者形态而接受的」。
从这里可以结论,如果灵魂不放弃他的主动自然态度,他就只能以自然的方式,接受天主(自然)的恩典,这是等于说,她是什么也不能接受的。因为,他这是自限于自然工作中,而那属于超自然的,是不能以自然的态度,来接受的。这个与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如果灵魂在这里愿意自己工作,如果她拒绝将自己限止在我们所说的被动的爱情注意中,不自己处于被动,而休息不产生任何行动。即使是天主亲自来俯就他,他仍然还是要放上阻碍,而不让天主愿意由这个爱情的认知,而超自然的通传给她超性的宝藏。这一通传,首先是由净化之路而得,一如我们上面所说的;紧接着就在爱情的甘甜中接受了。
(这个恩惠,在开始,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是在灵魂正处在内心净化的痛苦操练时来到的。随后,灵魂便会感到爱情的甜蜜了。)为此,我再重复一句,在这里如果这个爱情的认知,在灵魂中,是依照天主的形态——那乃是一个超自然的形态——而不是依照灵魂的形态——那是一个自然的形态——而接受的,好了,那末灵魂为接受这个恩惠,他该维持着脱然无羁、空间、安静、和平,只有在这种和顺中,才适合于天主来工作,空气越是不受蒸气羁勒,它便会越清凉而 安静,太阳会使照亮并灼热它。灵魂也是这样,她不应该沾滞任何东西,也不应使用默想方法,或沾滞在任何感受或精神的兴味上。精神应该是完全自由的,脱离一切。因为只有一点点反省,一点点推理的工作,一点点感情的兴味,只要灵魂依靠在它们身上,那就会阻碍并使灵魂不安,它将是一种不良的声音,前来扰乱灵魂至深的缄默—这个缄默,无论在感觉方面,也无论在精神上,灵魂都应保持得好好的,这样好能听清天主内在与微妙的谈话,这个谈话,是天主在寂静中 向她的心中说的,这乃是哦塞先知所说的(哦·二、十四、十六)。对此,灵魂是要在最高的和平与至深的安静中,倾耳的听,天主在她心内所说的语言,达味给我们声明说:因为这乃是天主在寂静中所发出的和平的言语(咏·八·四·九)。
卅五、为此,当看望魂感到已经沉醉在缄默而又置身在倾听时,他就连我们说的爱情的关注,也该忘得干干净净,以便使自己完全自由,让吾主对祂任何要求,对于爱情的注意,只有不在人们引导她进入寂静与内在的悠然,忘我与精神的听闻时间以外,可以使用,因为它总是在内在的某些吸引中,发生作用的。
卅六、只要灵魂感到被引入默观的黑暗与单纯的休息中时,灵魂就不应该再沾滞于默想,也不该在感觉的兴味与甘甜中找支柱,她应该停留在没有任何支柱的境界中,一如亚巴古对我们所说的作法,精神脱离感觉:「我站立在我的注意中,我坚定在我的防御墙上,以便于工作看见人们给我所说的」(亚·二·一)。这正如同说:我将我高举我:到我在一切能护我的感觉搀入的知识之上,也高提我在那一切所能接受并保存者以上。我要坚定我能力的保护之墙,我禁止它们一切自己的工作,以便我能经由默观方法,接受从天主方面的东西,因为,一如我们说过的默观是在于接受啊!
卅七、这个至高的智慧,天主的这个语言,那就是默观,如果一个灵魂不在寂静中,不脱离了感觉的兴味与推论的认知,他是不能够接受它们的,依撒意用下面的话,让我们懂得:他说:「我向谁教知识呢?天主教谁听到祂的言语呢?是向那断了奶吃的人—即断绝了感觉兴味的人—是向那离开娘怀的人」(依·二八·九),就是向那断绝了特殊认知与智慧的人!
卅八、神修的灵魂啊,你要抖尽尘土、—原子与云彩,净洁你内在的眼睛。那时,太阳将会在你身上,倾泄阳光,而你的视力就正确了,你要使你自由、休息,超过你个人工作的轭,那为你是如同在埃及为奴(出谷·五·七—·十八),在那里,一切或几乎一切,都归缩于拾草来烧砖。
现在,神修的神师啊!你引灵魂走向福地吧,那里是流奶与流油的地方(出·三·八),请想想,天主是为使灵魂享受自由,以及天主之子女的神圣休间,而将她引到旷野(出·五·一;三·廿二),她在那里穿带着庆节的衣服,装饰着金银珠宝;因为,在她离开埃及时,她盗出了许多财富(出·十二·三五—三六),这是说她使她的感觉部分空虚了。她淹没了她的仇人(出·十四·廿七—廿八)。在默观的大海中,在那里感觉被剥去了一切支柱,再也没有安放双脚的地方。她沉没了,让天主子自由了,他是神体了,那个超越感觉的界限与奴役的,不受自己有限悟力的范围,不受感情的支配与感情和自己下份的兴味缰绕的人,都成为可以从天主那里接受甘美玛纳的人了(出·十六·十四),玛纳已有着一切甘味,灵魂为了它们,空劳心力。然而,如果想要它们,这个食物的美味,灵魂是不能搀入任何其它的食物与其它的甘甜的,那样将会在口中融化,而失去了一切甘美。
你要努力使灵魂脱出一切安慰与一切默想,你也不要为有关天上的事物,也更不要为世上的事物,让她不安,而要维持她在完全的抽象中,在至深的寂静中,她越是完整而迅速的获得这个安静的空间,她便越丰富的接受天主上智的倾入,它对精神来说,乃是和平、寂静、安和与无限的甘美和陶醉,那时候,灵魂常常感到受伤与甜甜的出神,但她不知是如何来,并在什么方式中,因为这个通传是与一切个人的工作无关的。
卅九、天主在灵魂的这个行为的一小部分里,在寂静中,在神圣的空间中,便是无价之宝,这在灵魂与其向导所能想象之上,它的价值,是无法完全启示给我们的,然而时间会使我们明白,最低限度,灵魂可以理会,她是在一切事物中高下不等的分离与抽象中,也带有一种爱情呼吸的印记,这种爱情的印入精神的给予灵魂生命,并使灵魂倾向寂静,不喜世物的兴味,不爱世俗的一切(斐·三·八),并且,因此,而灵魂在开始尝味到精神的时候,内欲就成了无味的。
四十、这种寂静的默观的宝藏,倾注在灵魂中,我再重复一句,它们乃是无法估价的。这乃是天主圣神,最秘密与无限精微的祝圣,它们在至深的奥秘中,充满灵魂的神恩,丰饶与神修的圣宠。在一切之后,如此工作者乃是天主,祂是真天主的如此工作。
四一、这些崇高与精妙的圣神的祝福—或者更好称它们是圣神的宝釉—它们是这样的崇高与精妙,甚至灵魂本人与其神师,也对它们没有观念,唯一能了解这个事件的,就是那给予灵魂神恩,而让他更可爱的天主,然而没有任何东西,比将它们失掉或引归到没有,更为容易的事。对于这只要从灵魂方面,稍稍作一点点的努力,来使用记忆、悟力或意志产生一个行动,或者是感觉与贪愿,只要有一点点企向一个认知,一个甘美,一个任何的兴趣,便足够使它们损失了,这种不幸?是实在值得流泪与至深的痛苦的。
四二、啊,这是何等的不幸啊!是何等的怪事啊!首先,我们要说的是:这个不幸,人们并不觉得,这个阻碍天主圣神的祝圣事,也是看不见的。然而这种恶事,实在是太大了,太可痛哭了。它使许多普通灵魂,毁灭而倒下去了,使他们不能接受天主圣神的宝贵与富饶的(祝圣)宝釉。你设想一下,一只很粗燥的手,在重改一位大师的画像,在它的画面上,加上些难看的彩色与怪物,其不幸不是比在无大价值的画布乱抹,更是巨大千倍,而千倍的可哭吗?需知,那个使用微妙的手而成那作品的,乃是天主圣神,你能让粗手将它乱改吗?
四三、这种不幸,实在是超过了人们所能说出的不幸,然而这种事实,却是很苦遍又很多次发生的,很难找到有一位神师,不把天主所开始引入默观祈祷的灵魂,引导适当的。唉!有很多次,天主在灵魂中,送达了一个这样的精妙的祝圣,给予她爱情、和平、安静与寂寂的认知,远离了感情与推理的作用,也剥去了她默想而反省的能力,也不让她尝味到天上或地下的事物的滋味,因为天主只要她占有这种孤独的祝圣,让她无事并与一切分离!然而,忽然间来了一位,要 依照铁匠的形式,锤打并范围她!因为他的学识没有到这个境界,他要说:「好哇,放下这一切!这纯粹是无聊与耽误时间,拿一个题目来默想,产生行为,让你所支配的一切方法工作,其余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觉与空想而已。
四四、这些神师们,一点也不懂得祈祷的等级与神修的这路,他们只知这他们向灵魂所要求的行为,灵魂早已产生过这些行为了,而这个推理之路,她早已去过了,因为她早已达到了否定感觉,缄默感觉与不要推理了,她已经走进了精神之路,走入了不要那专有于灵魂的推理与感觉的工作了,只有等天主来工作了。他秘密向孤独和缄默的灵魂谈话,如果人们又愿意灵魂是感觉之路,这时她已达到了精神之境,这是要她向后转,而入了歧途;一个向前走的旅行者,已经达到尽头,如果她固执要走达到的路子,那只有使他远离尽头了。
实在,一个灵魂,已经由能力的工作,达到了和平收心的地步,这乃是要停止这些能力工作的尽头,而要走完全的精神之路了,她再度使用同样的能力,来生产行为,是为达到收心专志,这不但是荒谬,并且还更有害,使她分心,而丢失已经达到的专心凝志的境界。
四五、我再重复一句,因为这些神修神师,不了解什么是专心凝志与精神的寂静,那是天主在灵魂上引入的,也是我们所说的最高祝圣的本有物,你想想要再加入或混夹普通的油质,这是让灵魂使用再作更下级的工作的方法,可以吗?需知,这两者是大有分别的,一个是人的工作,一个是神的工作,一个是自然的,一个则是越自然的。实在,一方面,是天主超自然的在灵魂上工作,一个是灵魂自然的工作。最坏的是,让灵魂作自然的工作,而使她丢失内在寂静与专志,也就是丢失了天主在她身上所完成的崇高工作。这只是铁匠在铁锭上的击打工作,灵魂只有陷入毁灭的工作了,在另方面,对人们加给她的工作,也不能获得一点利益。
四六、那些指导这样灵魂的神师们,他们要知这在这个事件中,主要的发动者,引导人与推动机,乃是圣神,而不是他们,圣神是一直在注视着这些灵魂的,她们只是给灵魂指示成德之路的工具,指出什么是信仰与天主法律所画给我们的路子,为此,神师的责任并不是使灵魂屈就于他们自己的本有作法,而是考察他们是不是认识天主引导每个灵魂所走的路;而是使灵魂休息,并不要混乱她们,愿她们依照天主加给的道路,努力(不是自然的)使她们有利于寂静、和平与精神的自由,顾他们将灵魂安置广野中,以便在天主安置这些灵魂在这个内在寂静的时候,不要缚束他们的感情,精神在任何特别的事件上,无论这事件是外在的,或内在的,愿他不要搅乱,并使灵魂不安,并给他们说:任何事都没有作,好的,如果灵魂任何事也不作,那天主就会在她们中作事了。
但愿他们一切的关注,都是使灵魂自由,安置她们在寂静与空间的境界中,不要让灵魂沾滞在任何特殊的知识上,无论它们是从天上或地上来的,也不要愿意任何可感觉之物,也不要沾滞在任何内在客体之中,灵魂应该是在空无的情形下,否定一切受造物,真真在神贫的地步上,她;这时是依照圣子的指示,任何事也不作:「如果一个人不放弃他的一切所有,他不能作我的门徒一(路·十四·三十三),这个不应该只懂成是放弃一切物质或有关意志的暂时之物,而还应该排去一切精神福祉;这才是所谓神贫,基督使它成为一个真福」(玛·五·三)。
在灵魂放弃了一切事物,而达到了真空并无所执着时—如同我们所说过的,这乃是灵魂在自身方面所能作到的——,在天主方面,不能不将自通传给她,至少是秘密而缄默约,还有更不能不给他日光照耀,照耀在一个完全无遮掩的地方。你看看白昼的日光升起来,照到你的住所,如果你打开了窗子,他一定会进入你的身上,「同样天主在看注依色列人时,也绝不眠息」(咏·首·二十·四),他会深入到空虚的灵魂中,而充满她以天主的宝藏。
四七、天主与太阳一样,他光照在灵魂上,是为与她们交通。为此,她们的神师,只应该自限于安置灵魂在一个合宜的准备中,符合于福音的全德,这是说,使她们的身心都空乏而无物,但是千万不要更前进一步,也不要想助长她们。这个乃三是属于光明之父的事务,「从他那里下来一切卓绝的圣宠与一切完美的恩典」(雅·一·十七),因为如同达味所说:「如果天主自己不建筑房屋,那建筑者是要白白劳苦的」(咏·一二六·一),天主是匠人,他在每个灵魂中,建筑他所喜欢的超自然建筑,至于你(神师)只在灵魂内安排自然的建筑,消灭他的自然工作与情爱,不让它们给予超自然的力量与能力,它们不但不协助建筑,并且还有害呢?这就是你(神师)的责任,如同智者所说的:(天主的责任是指导走路」(格·十六·九),这是说由灵魂与你所不认识的方法与道路,来引导灵魂走到超自然的福祉上。为此,你千万不要说:「她不进步,因为他什么也没有作」我呢,我要给你说,如果是她真的什么也不作,好,我要向你证明,正是由于他什么也没有作,才作了许许多多事,并且,如果他的悟力把自己从无论是自然的,精神的特别知识剥去了,如果他也剥去了特别智慧与认知的行为,他就会很快的就接近超自然的福祉了。
四八、你要说:「然而他没有独特的认知,他是不会进步的」!我要答复你说,如果他有这些知识,他就不能前进了,理由是:天主是不可了解并超越我们的悟力的,悟力是朝向天主,但是却不能达到他。因之,为了接近天主,应该使自己脱然无羁与取消他的认知,用信德前行,相信而不必了解,我们的悟力是由这个路子达到全德。因为,只有信仰才是得到与天主结合的相当方法,人灵并不因了解而达到天主,而是在不了解中达到他。为此,你不必挂心,只要悟力不转向后面走,这是说,只要他不断专心于特别的认知与地上的观念,而愿意保有空间,他就会前进,因为他空虚了他所能持有的一切,这一切都不是天主,也不能持有天主,在这种修全德的情势中,不后退,就是向着悟力的水平前进,就是自己逐渐更深的沉浸于信仰中,因为信仰对悟力来说,只是黑暗。实在,悟力是不能认识天主的本身所是的,他应该在不了解中,必要的向天主前进。因之,你在这里所贬抑的,那正是最卓绝的,我这是要说,没有特别的知识—更好更佳,因为它对灵魂来说,乃是一个困碍,在朝向天主的道路上,乃是一个危险。
四九、啊,你还要说,如果悟力没有特别的认知,那意志就必要是空间无事的,那他也就不能爱了——这个在神修道路上,乃是永久要逃避的事,因为爱只能爱其所认知的事!不错,如果说的是灵魂自然的行为与工作:意志是只能爱悟力所特别看清的东西,然而为我们所说的默观,它完全是与这个不同的。为此,并不一定要对祂有特别的知识,灵魂也不必产生了解的行为。只要有一个行为,天主同时可以通传给他光明与爱情。总之,天主给灵魂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超自然知识,我们能称之为焚烧的光明,因为灵魂在光照中,会产生出爱情来,这个光明对悟力来说,乃是黑暗与模糊的。因为他是一个默观的知识,根据圣德尼削的说法:「对悟力来说他乃是一线黑暗的光明」(见M。C。二·八·六)。然而,这个了解乃是属于悟力之事,而意志则是产生爱情的。天主这样所输入的知识,乃是普遍与黑暗的,没有特别分开的观念;同样,意志也是用一种普通的方式,来爱一个无清楚分开的对象。
天主是光明与爱情,当他通传给灵魂时,他是在自己两种能力中通传:即悟力与意志,知解与爱情。然而天主在这个世界上,对我们是不能知解的,那倾注与我们的知解与爱情乃是晦暗的,在这个亲密的通传中,天主每倾向这个能力,超越其它的能力,他也创伤了这个能力,比创伤那个能力,是更多了一些,有多次是知解作主,有些时是意志称雄,更多次则是爱情,还有一些次,只是悟力接受光照,而意志则无有爱情;或者只是意志有爱,而悟力却没有光明。
我为此才说,如果论及悟力的自然行为,灵魂不了解是不能爱的;然而如果是天主倾注自己的恩典,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因为他很能通传自己于一个官能,而不通传其它官能。他能够用一个爱情的抚爱而没有光照悟力,而焚烧意志,同样,一个人也能看不见火焰而能完全感到火热。
五十、然而也很多有意志感到为爱情所软化与焚烧,而却对这个特殊点没有特别被光照,那时侯是天主本人安置灵魂上的爱情,如同在雅歌中女方听说的:「国王使我进入他的内室;他以爱情安排在我心内」(歌·二·四)。
所以在这里,我们并无地怀疑:意志是空间的,如果他不由自己生产爱情的行为,对特殊的知识,天主自己在他们内会产生这些的,天主是秘密的陶醉灵魂以倾注的爱情,或者是用我们方才所说的默观知识,或者不使用它,然而这些行为,其主动发给者,愈是卓绝,其甘甜则愈甚,其功劳也就愈多了,因为在这里乃是天主自己的颁赐啊!
五一、这个爱情,在祂看到灵魂,无论是对天上之事,也无论是对地上之事,只是他空虚,并斩断对它的情爱和兴味以后,天主就会在灵魂意志中,灌输以这个爱德的。为此,她应该小心谨慎,将意志维持在这个空虚与这个断绝的。唯一的事实,就是她不要回转她的脚步,去寻找品尝某种甜味,而显出她的前进,即使她未从天主那里接到特殊的兴味,她也不该如此的。只要她不要品尝那任何受造物,无论是精美的,也无论是特殊的,也不对它们泄发任何特别的爱情行为,她便会不知不觉而秘密的在这个普遍灌输圣宠的境界中,品尝到这些滋味。在一切精美的观念之上,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他任何满意,只有她沉没在孤独的休息中,她才能神味盎然,她爱它超越一切可爱的东西,因为她抛弃了一切的滋味,一切的馨香,对它们她乃是兴味索然与枯涩当前!
在这里,她没有任何不安,如果她的意志不停留在感觉馨香与特殊行为上,她就会前进了!她在不转回去寻求那抚媚她感官的事件的时候,这就是她沉浸于不可向迩的天主之中的证据。这时,他什么也不感觉,并没有可惊奇的。
为达到天主那里,显然的灵魂应该脱出一切是甜蜜而可爱的东西,在她这样脱出自己的时候,她就算真正满全了爱情的诚命。爱天主在万有之上,这个在对一切事物来说,只有完全剥去了它们,并乍了精神的空虚,才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五二、灵魂在记忆方法,也不该为它空虚了的形式或形象,而不安了。因为天主不是形式,也不是形象。她只要确定的离开了它们,她就更接近天主了。真的,她愈是依赖想象,她离开天主就愈遥远,而且白冒危险,因为天主超越一切思想,而不能落于想象的蹄筌。
五三、因为这些神修指导者:对走在和平与狐独默观之路的灵魂,没有了解。这是由于他们缺乏经验,他们只知道推理与行为的方法,为此,他们才认为这样的灵魂是空闲的。因此,他们也就搅乱了这个被动与建立在接受自天主的默观和平,他们使灵魂默想、推理与产生行为,这时侯灵魂对这些会觉到极大的反感,因为从这些事件中,她们所得的只是枯干与分心。她们顾意停留在她们神圣的空闲,并平和安静的专心凝志中,然而因为感觉部分,在其中没有任何兴味,它只知道捕捉与工作,他们于是逼迫灵魂去寻找感觉的热心与兴趣,于是他们应该给 灵魂提出了完全相反建议。她们在这里得不到任何成功的,因为这已经不是时候,也不再是她们的道路了,她们感到加倍的困扰,也自认为迷失了,神师们鼓励灵魂去思想,他们也逐渐的使灵魂的精神枯干,并拿去了天主在安静与休息中,给予她们印入的宝贵祝圣。我已经说过这种损失的整个幅度,他们折磨灵魂并抢劫她们;因为一方面,他们使灵魂失掉她们所有的宝贝,另方面又迫使她们作那些无用的事件。
五四、这些人是没有神修道路观念的,他们加给天主一个重大的污辱,并且也特别对祂缺少敬重,更在天主的工作中,放上了他们拙笨的手,天主为了引导灵魂到那种崇高境界,费了不少的时间,他用高价获得了祂计划的成功,引导灵魂进入这个寂静,使她们空虚了自己的能力,使他们脱离了她们的工作,好让祂能同她们谈心(哦·二十四、十六),这乃是祂所意愿恒久目标!祂是用手领着灵魂,祂使和平休息的在她内作主,祂消灭了她能力的自然工作:「灵魂用这些能力,整夜工作,而毫无所得」(路·五·五);祂用一种精神食粮,养活灵魂,用不到她的感觉工作与努力。因为感情与其工作是不能养育精神的。
五五、天主是很看重这些休息,睡眠感官的分离,以及在雅歌所说给我们的祈望,他说:「耶露撒冷女子,我给你宣誓,乡野的魔子与小鹿,你们不可闹醒我的爱人(女),不可从休息中喊醒她,一直等到她个人醒起来」(雅·三·五),他告诉那些爱人处在旷野与寂静中的动物时,祂就已说得明明白白,祂是多末爱惜这个睡眠与这个寂静的忘我了。然而这些神修神师们,他们却不愿意这些灵魂平静而休息:他们使她们工作,使她们不止息的劳动,不但不让天主工作,并且还要使用灵魂的工作,来消灭并摧毁天主的工作,他们竟而变成了(灵魂开花之葡萄网的破坏之狐』(雅·二·十五),吾主对他们怨尤,他曾藉着依撒意之口说过:「你们破坏了我的葡萄园)(依·三十四)。
五六、然而有人说,如果他们弄错了道路,并不是因为他们热心,而是因为他们知识不够啊?不,这个并不是以推辞他们的错误,因为他们很冒失的乱出建议,而并不知道灵魂所走的是什么道路。如果他们不知道灵魂走的什么道路,他们就不该用他们笨拙的手来参与,他们不也应该将这些事,让给更懂得人吗?让一个灵魂丢失一个不估价的崇高地位。实在不是一个小过失啊! 我们还恐怕因着他们的错误建议,永远摧毁了灵魂的道路,那个由于自己过错弄错的人,乃是由于没有看得清楚—每个人在自己作法都应该负责——不然,他们是不能脱免受罚的,这个罚并且是依照他们作的害处的大小而成正比。天主的事,应该极度小心,要知道所作何事,特别是在非常重要与崇高的事件上,真的,在这里如果处理正确,那实在是有无穷利益的,如果不幸而弄错了道路,也就成为一个无穷的损失。
五七、我们假定你还有几个推辞的借口——虽然我看不出来,最低限度,你没办法说服我,提出有效,而不是为人所知的空空借口,那为什么你要束缚灵魂在你的权威之下呢?这种冒失的行为,是不能不受罚的,一个灵魂,只要有一次进步了,在天主继续的扶助下,在神修的道路上;她就应该在对他祈祷中的进行方式,有所改变:他应该走另一种道路,并要有另一种精神了。一切的人,都不见得能解释明白:在神修道路上的一切疑虑;任何人也不能说:她能指导在一切内修生活的境界中的灵魂,谁也不能自信具有一种普遍的知识,或者说天主没有权利引导人灵到神师所不知道的道路上,一个工人会削砍木头,而却不知道如何刻为雕像。一个艺术家知道雕刻,他却不知道何者为其最后的境界,有的人知这粗粗的描画,却不知道最后成为完美的神品。每个人的天才有限,如果想超越他的天才,他就会毁掉交给他的工作的。
五八、你只知道使灵魂消瘦,这是说你不会教给灵魂轻视世界,克苦贪好,或者最多或初步陶冶,这是说教给她作神圣默想,而却不知道更多,也不知道如何引导灵魂走入最后的完美,最后的着色。在这里已经不是讨论:肥瘦与画稿的时候了,也不是讨论,给他任何一个终结的事件了,而乃是将她安置在接受天主行为的境界中。无可怀疑,如果仍然是你引导她,老是使用一个方法,她将会退步的,至少是她不能前进!我要问你,如果人们永远只是用锤打,而使之消瘦,那你如何能作成一个雕像呢?我这是说,如果灵魂永远是用她的能力,那雕像将要在何时才能成功呢?天主要何时才能结束并着色呢?你真能适宜于尽好一切责任?你真能在一切时光,认为灵魂在一切修行的形式上,都只需要你吗?
五九、我们承认你:合宜于引导一个不被召叫上升到最高境界的灵魂,你如何可能具有天才,使你随心如意的指导你所束缚的一切灵魂呢?天主引导每人有不同的道路,你很难找到这个神修道路,与另一个神修的道路,有一半的相似。谁能够如同圣保禄一样,变成一切的人,为救一切的人(哥前·九·廿二)呢?然而你,你却作了灵魂的暴君!使她作为你的俘虏,你竟而成了福音理论的专利者,你不但用尽一切工作,使她们不离开你一点点,并且更坏的是,如果你知道一个灵魂,去向某一位神师询问那不适宜对你说的某一点,或者是天主启示她,要她去获得你没有给予她的教训,我真替你红脸,你竟而起了如丈夫所能有的那样妒忌:这一切并不是来自你为光荣天主的热诚,而只来自一种骄傲与成见,你真正知道,这个灵魂不需去找另一位神师吗?
六十、天主对于这样人,是非常不满意的,他曾藉先知厄则吉亚的话,来恐吓处罚他们说:「你们不牧放我的羊群,然而你们却要它的羊毛。你们并用它们的奶水来养活你们,我要从你们的手内,提出我的羊群去」(厄·三四·三与十)。
六一、为此;神师们应该让灵魂有自由:神师们应该让灵魂去询问其它的神师,如果她们去找,神师不应该面色不愉。你们知道天主用什么方法,决定给一个灵魂福祉吗?在她不喜欢你们的教训时,那是天主要用另一条这路指引灵魂。她自然有需要找另一位神师,在这种情形下,这些神师们应该自动的要灵魂改变神师。不然,就是来自骄傲与成见了。
六二、现在我们且将这事放置一边,我们且谈谈另一个更有害的事实吧!在这些人中,还能有另一些更差劲的人呢。天主在使某些灵魂,具有圣善的意志,放弃世俗,改变生活方式,而轻视世俗,以便献身事奉天主,在祂引导灵魂到了这种境界时,祂非常喜欢,因为世俗的事件,并不是依照祂的心愿。试看,如果神师们,使用那属于人的原则或理由,来指导人灵,这些是绝对相反基督的道理的,相反他的谦逊,相反轻视一切世物,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以及个人的兴 趣,而铸造一些想象的危险,反对这些灵魂,陈出千难苦困,或者更坏的是:努力从他们的心中拔除这个意愿,因为这些人很少有虔诚的生活,而完全是世俗心,他们尝味不到基督,他们不由生命的窄门进前(路·十三、廿四;玛·七·十四),他们也阻止他人进去我们的救主在圣路加福音内对他们曾恐吓的说过:「你们执有知识之钥的人,是有祸的,因为你们不肯进去,也不让他人进去」(路·十一·五二)!实在,这些人(即神师),他们在那里,如同是天堂门前,安放的铁柱与础跌的石头,他们用以关闭向他们讨主意的人,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天主不但命令他们让人们进入天国,并且还要他们协助他人进入天主,另外还要他们强迫他人进入天主,如同路加福音所说的:「强迫他们进来,以便屋内充满了被邀请的人」(路·十四·廿三),然而这些神师们,却逼迫灵魂不要进去。
你看,一个真正盲目的神师,是如何的阻碍是天主圣神的灵魂之生命的进径。关于神师们在一点上所犯的错误,是有好多事情应该说明的。有的人是知道原因的,有的人是由于无知,然而二者都不免要遭受谴责,因为有指导人灵责任的人,应该认识他们的责任,而要小小心心的完成它!
第二个盲目人,我们已经说过了,他能够在我们所说的专心凝志中,阻挡灵魂,那就是魔鬼了:它本人是瞎子,它在设法将灵魂拖入黑暗中,当它看见灵魂在印上了天主圣神的精美祝圣,而居留在崇高的寂静中,它就被妬忌与愁苦所吞蚀。这不但是因为这个灵魂获得巨大的宝藏,而更是因为灵魂已不在它的手内,并完全在它的门外了,于是它就设法从灵魂的赤裸与抽象的境界中,将她曳出来?给她兴起清晰知识的密云以及感觉的兴味,也为了更多的话,曳她,也为了更引回她走入清晰的认知与感觉的工作,它设法让灵魂认为这些知识的对象是好的,它的目的是要灵魂占有这些本身是良好的甘甜与知识,要灵魂拥抱住它们,并依靠它们,以便走到天主那里。
使用这个方法,魔鬼很容易使灵魂分心,也能从寂静中,从专心凝志中曳出她来,天主圣神是藉着这寂静与专心而在灵魂上秘密工作,完成神奇的呀!
灵魂,她本是自然的倾向感觉与尝到滋味—特别是她在有意的希冀它的时候—为此,她也是自然沾滞在魔鬼给她提供的感觉知识与兴味上,这样她也很自然的要从天主在那里行动的寂静中走出来。在这个寂静内,她相信她什么也没有作;她想象如果换换情势,就可以有更多工作了。因为她这样已经能作一些事情了。唉,这个灵魂,真真是不幸之至啊!因为她不懂得她的道路,为了要取得一点点特殊的知识,她竟而拒绝天主所已经引她进入的寂静,在这个寂静中,天主是
要完全同化她的,由于这个所说的寂静与精神的祝圣的方法,天主才给灵魂作出奇妙大事啊!
六四、魔鬼就这样,利用一个不起眼的方法,加给灵魂以巨大害处,并剥削了她无限的富饶。一如渔夫使用一个看不见的美饵,诱引一条鱼似的,仇人也在精神的净水以外,引诱灵魂走出来,灵魂原是在这个净水内沉浸与同化在天主内的,没有支柱也没有站脚的地方,魔鬼引诱灵魂到岸上来,在那里提供给他一个支柱。为让她有立足之地,并艰苦的在地上行走,代替了她在西洛的静静水流中游水(依·八·六),而沐浴在天主祝圣的怀中。
魔鬼用这种政策,获得了惊人的成功,这一个小小的错误,加给这一类的灵魂,一个非常巨大的损害,远远超过其它别的策略的所带来的不幸。并且,只要是找到了一个灵魂,在这里关系下,便会极端遭受了大害,而遭受了不可估计的损失!这个狡诈的魔鬼,由此而百般肆虐,混乱了精神与感觉的限界。在这里,它欺骗灵魂,它用感觉的对象,来诱钓灵魂,以便灵魂沾滞在那里而跌入它的能力之内。这时候,灵魂在自己的无知中,很容易的停止在这个诱饵前,也并不怀 疑她所遭受的损失!在这里,她还认为是赢得并接受了天主的眷顾呢?而实际上,她乃是停止了深入她净配的内室,只是站在门前,注视着在她感觉部分中,外面所经过的一切。
若伯说:「魔鬼看见这一切高越的」(若·四一·廿六、廿六),换句话说,就是它注视着灵魂的提升,以便反对她。在它看见一个人进入了崇高的专心一志之中,在它看到自己使她分心的努力失败之后,它便开始给灵魂加入惊人与身体的痛苦,或者作这外在的声音与举动,以便引诱灵魂注意感觉的事物,而使它从内在的地方下来。总之,就是从她内修的操心中,拖曳出来,如果它不是看到自己的一切努力失败,它并不会让灵魂安静的。
然而,不幸的很!一般来说:魔鬼总是很容易的,将这些宝贵的灵魂,以破坏无遗,它对于倾覆一个这样的灵魂,认为此毁损其它一大些人,更为有利,我再说一句,它用不到很大的努力,便会获得很容易的成功!对我们的论题,我们可以引用天主给若伯所说的话:「它不惊奇吞下了一道大河,它认为约但河—这是说那实际上升入高级全德的人—也同样流入它的口中,它的眼捉入它的俘虏,有如用一个诱饵一样捉住它们,她穿透它的鼻孔,好似用一个顶针」(若。四十。 十八),这乃是要说:它使用知识的剑光,来打击它的牺牲,它分散她的精神;最后,空气进入鼻孔中了。如果它们真被穿透了,那空气便会从很多洞口中散出。若伯又说过:「太阳的光线是在它以下,它散发着她的黄金在他下面,如同在泥土上一样」(若·四一·二十一),或者用另一些话说:「它使为天主所照明的灵魂,失掉属于天主知识的奇妙光线;它把富于精神福祉的灵魂,给她们夺去属于天主的珐琅质的宝贵黄金。
六五、天主给予崇高圣宠的灵魂,也就是由寂静与专心凝志之路而前进的灵魂们,你们要远离你们个人困难的工作,放置在一边,它协助你拒绝世俗与自己,这是在你开始走全德的道路时。然而到现在,天主既肯自己在你身内工作,那它就成了你的一个阻碍与碛石,你完全脱开你的能力吧,你让它们自由吧!这是你在这里所要作的一切!在这个以后,你要坚持在我已说过的爱情与单纯的关注中,只要你感到它们的吸引,你就常常这样去作。你不要有内在的勉强,只要不扰乱你,你就会脱离它们,使你对一切无羁无束,不要使你破坏了你的和平与安静,从你自由的时日起,天主会以天上之粮,养育你的。
六六、第三个盲目者,乃是灵魂自己,她由于不理会自己所在的处境,她将自己投入混乱中,而不自觉的害了自己。她只知道用感觉的方法,引导自己,为此,在天主喜欢时,要引她进入这个寂静与这个空虚中,在这里,人们已经不该使用自己的能力,并也不要产生行为了,她想起她是自居空间了,勉力要作事,这个只有使她分心走意而已?神枯与无味,也都充满了她,她在以前已经享有过天主秘密的倾注给她的内在甜蜜,在那里具有充满休息与精神缄默的和平!天主 还要设法将她引回到这个缄默的休息中,而她却相反着天主,运动自己的想象与悟力,这就像那母亲要将小孩子抱他在自己的怀内,而他们偏要喊叫,翻动要自己走路。其结果是他们自己不能行走,也阻止了她们母亲的前进,这也相似一位画家要工作,但他却看到画布为他人所动扰了:那他将什么也不能作了。
六七、灵魂应该清楚知道这个事件,在这种寂静里,她感觉不到她在行走,然而她却前进的比她自己用足走路,更快更多,因为是天主用双膀带领她前进,如果她一点也没有看到自己在作事,然而那乃是天主在走路,并不是灵魂自己,她的能力没有工作,而是另一个人在工作,并且能力更强,天主乃是这个工作之主动者,灵魂自己一点也看不见,这个并没有什可惊奇的,因为是天主在秘密中工作,(如同智者所说的,智慧的言语是在缄默中听到的(智·九·十七)灵魂要身心于天主手中,而信任他,放弃一切由两位盲目者指示给他的行为,也不依恃自己的工作。她这样作,便一切都妥善了。只有她自己用自己的能力作事,才会有危险发生。
六八、现在我们回到我们所说的灵魂的这些深湛吧!那就是灵魂的官能,我们已经说过;灵魂在天主准备她与他结合,使用天主圣神的崇高祝圣时,一般来说,要遭受三种剧烈的痛苦,这些祝圣(香液)是很崇高与精妙的。它们深入到灵魂实体的最深的根底中,在灵魂中工作,使灵魂软化了热烈与痛苦的意愿,也跌在感情的无限的空虚中。
这里有一件事情应该说出:如果准备灵魂的能力与神婚的结合,在本身来说是非常崇高的,我们要询问,如果占有这样的结合,其福祉又如何呢?无可怀疑、快乐、满足与慰藉,就变成了灵魂能力的分享。至论它们的尺度大小与灵魂能力所忍受过的饥与渴的幅度大小成为正比。无可怀疑灵魂在结合于天主后,其福祉的崇高性,和变成感觉分享的快乐,与她以前所完成的精微准备,是完全相符的。
六九、我认为说灵魂的感觉,乃是指的灵魂能力的容量。也就是灵魂的实体们有尝味的福祉的限度,这些福祉乃是灵魂能力的对象,灵魂藉着它们尝味到天主的上智、爱情与交流,灵魂在前面的诗中,称她的能力:悟力、记忆与意志为我的感觉与其深度,是非常正确的。因为她经验到在这些能力内,含蕴着深湛的认知,我们前面也称它们为火的明灯,她知道她们的能力是等于一切知解,一切甘美,一切快乐与一切喜悦,这些统统在天主内尝到,这些恩惠在被灵魂接受。 并且也都钉死在我们称之为灵魂约感官中,在灵魂能力的幅度中容受它们,占有它们,品尝并在能力的深湛中,供给灵魂时时享受它们;一如,想象的感官,接受肉体感觉给它的外在对象的形式,灵魂也有些变成了容受器与贮藏所,然而灵魂的这个感官一旦变成天主的奇恩的容器,她自
然会由占有者而依比例的被光照并富有崇高与光辉的宝藏。
以前是盲目又晦暗
七十、这是说天主在光照并启发她以前的情形,正如同前诗所说的。
为理解这件事,我们应该有两件事情,能够剥夺我们的视觉:那就是黑暗与盲目。天主则同时是灵魂视觉的对象与使灵魂能够看见的光明,在这光明不光照灵魂的时候,无论灵魂的视力是怎样,她都是在黑暗中的,灵魂如果在罪恶中,或者追逐在天主以外的任何事物。那时候,她便成了盲目者,天主的光明是白白包围着她,盲目的灵魂是看不见光明的,灵魂的黑暗,乃是它的无知,如果天主没有光照她、变化她,她则一直留在对天主福祉的无知与无明中,智者承认在天 主上智光照他以前,他也是在这个黑夜中:她说:「祂曾光明了我的无知」(智·五一·二六、一九)。
七一、在精神的语言中,有的事情,都是在黑暗中,有的事件,则是沉浸在晦暗里,这是互不相同的,沉浸在晦暗里,乃是由于罪过所招致的盲目:然而人也能无罪而在黑暗中,这里有两种形式:或者是有关于自然的事物,那是在人们对它的主题不认识,或者是在有关于超自然的事物,那是由于对超自然界的某些真理,没有得到光明的缘故。
灵魂在这里给我们说,在她达到与神的宝贵结合以前,灵魂的感觉在这两种关系下,都是沉浸于黑暗中的。
实在,在天主没有说:有光吧(创·一·三)的时候,「黑暗是在深渊的表面上为王」(创·一·二),这是说黑暗笼罩着灵魂感觉的深湛。这个深渊越深,其黑暗也越深,这黑暗由于超自然福祉的关系,灵魂的深湛是沉浸于深黑中,只要是光明的天主没有光照这个黑暗,黑暗就会一直延长着,灵魂是不能举起双目朝向天主的光明的,因为她连作这样事的思想也不会有。因为她总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光明,她对它既然没有一点观念,自然也不会愿意它。她的意愿更会带她到黑暗中,因为她认识黑暗,她由于为黑暗所引导,于是她就只有从黑暗到黑暗了,因为黑暗只有引人走向黑暗,依照达味的话说:「白昼向白昼言谈说话,黑夜向黑暗教导知识」(咏·十八·二)。因之,「深渊只有召来另一个深渊」(咏·四一·八):一个黑暗的深渊,只有叫来另一个黑暗的深渊,一个光明的深渊,也是要召来另一个光明的深渊的,因为同声相应,同类相求并互相交流。天主给予这个灵魂的光明,用以光照灵魂精神的深渊,给灵魂展开天主的光明,也使光明中悦她的眼睛,这个圣宠的光明,会召来另一个圣宠的深渊,我这是要将灵魂改变成天主,这个光明是光照灵魂的感官,而使她中悦于天主,这样,天主的光明与灵魂的光明就成了一个。灵魂自然的光明,这时候就与超自然的光明结为一体,而只是超自然的光明发光:正如在世界的开始,由天主创造的光明与日注的光明,结合在一起一样,这时候,只有太阳的光明照耀而并不取消前者的光明。
七二、我们已经说过:灵魂在尝味不是天主的事物时,就是盲目的,这乃是低级的贪心,以盲目来打击高级的推理感觉,它如同云彩一样,遮掩了理智,因之,她便看不见摆在她眼前的对象。是的,只要感官有意于任何一个兴味,它便是盲目的,不能够看见被云雾所掩盖的天主美好与富饶的神奇,一个更微小的对象,就足以阻止眼睛,使他看不见她眼前无论多大的对象。同样。一个轻微的贪向,一个不完美的意向,也足够夺去灵魂所寻找在兴味与贪心以外向天主之神奇了。
七三、哦!对灵魂来说,谁能使她清楚懂得:如果他追随他的贪好,便无法判断天主的事物,本身,是怎末回事了?她若愿意有一个正确的判断,必须要整个的将她的贪欲与兴味打倒,并拒绝使用它们。因为由于那条道路,人一定要真正达到看那不是属于天主,而认为真是属于天主的了。同样,也会将那不来自天主的而归于天主,其原因是:贪欲的云雾,遮掩了理智,而让它只看到云雾,依照贪欲的性质不同,有时候看到是这样的色彩,有时候看到的又是另样的色彩。 然而,天主是不会跌落在感觉的范围中的,我们的贪欲与感觉的兴味,就是这样的阻碍了灵魂了解有关超越的东西。智者在他给我说:「虚荣的蛊惑晦暗了真的福祉,意愿的无恒,倾覆了一个纯洁无诈的精神」(智·四·十二)的话言时,便是要使我们了解这件事啊!虚荣与贪欲是倾覆良善判断的。
七四、有一些在神修道路上前进了一半的人,因为她们还没有完全净化他们的贪欲,也没有净化自己特别的爱好,因之在他们身心还有些属于动物的事件。为此,在他们对很多没有什么价值与低下的事情,认为有很大的价值,对很多站在神修立场,很有价值的事情,他认为没有什么价值;他所认为看重距离感觉遥远的事件,乃是一种疯狂啊!圣保禄使徒说得好:「动物人看不见天主的事件,这些事件,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疯狂,他不会了解这些的」(哥前·二·十四)。圣保禄所说的动物人,在这里指的是:依照自然贪欲生活的人,然而也要知道,有些个兴味,本来是在精神中的,后来又落到感觉里了。如果在这里,人是依自然的情态依附它,那就成了自然的兴味了,对象是不是超自然的,就无大关系了。一个由自然动机而有的贪欲,它的根子自然也是扎在自然上,也是从自然中汲取他的力量,而只是一个自然贪欲,如果它的对象是自然的,那贪欲自然也就成为自然的了。
七五、您或者对我说:「如果一个灵魂,只是爱愿天主,而不是超自然的,那就在天主前没有功劳了吗」?我要答复你,不错,很多次,人们爱愿天主不是一个超自然的爱情,只有天主倾注在灵魂上的爱,那才是超自然,那时候它才是从天主抽出来的力量,一个不是由天主倾注的爱愿,这样的爱愿,是与超自然的贪欲完全不同的,这样的爱愿是功劳很少,甚至没有功劳,如果你在你自己方面,愿意有对天主的爱愿,而这个只不过是自然的贪愿而已。是的,只是一个自然的爱愿,天主是不必陶成这个爱愿的,这样说来,可知,如果你努力从自己专注你的贪向于精神事物,而在其中寻找兴味,你一定要被云雾遮住你灵魂的眼睛;总之,这时你乃是一个动物,因之,你是不能够了解并重视那是精神的事物,它完全超越自然的感觉与贪欲。
你还有疑难要提出吗?至于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只能对你建议,你再读一读前面的章节好了;或者你能更比第二章多了解一些。我觉得有关这一点,已经给你说了真理的本体,我不能再多停留于这个题目上了。
七六、不错,灵魂的感觉,在过去是晦暗的,因为他被剥去了天主的光明,为自己的贪欲与情爱所盲目了,现在,已经与他的深湛,由自己与天主的结合而光明而洞悉了;另外·他与他能力的深湛一起,变成了一个耀煌的光芒了!
在特殊的卓绝中
给予了极爱者火热与光明
七七、灵魂能力的深渊,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乃是很高超很奇妙的为明灯的惊人光华的深入。在这里,灵魂除了她本身给天主回报以外。又将这些她受之于天主的光明重新归回于天主,并且在天主本人以内。这一切都是在一个充满爱情之光明以内经过的。灵魂的能力,倾向天主,也在天主内,它们又在天主明灯的光明中,变成了其它燃烧的明灯。她们也给予她的爱人从他那里接受来的爱情同样的热烈;她也以她所接于他的爱人同样方式,同样卓绝的,将同样的东西, 还报于他的爱人。这正如太阳的光线深入于玻璃瓶,而玻璃瓶也射出它的光明一样。然而这一切乃是以一个此玻璃人更崇高的方式完成,因为在这里有人的意志在工作(主观有意而专心的工作,此客观无意识的工作,价值更高)。
七八、这里说以一个特殊的卓越完成,指的是在一切表现之上的卓越,在一切被造物之上的卓越。
灵魂在这里是以这个卓越,给予天主光明与热烈,其光明与热烈的大小,乃是依照人智从天主上智中所接受的形态之卓越而定。并且还要灵魂与天主的悟力,成为一个。实在,灵魂也不能给予天主和她所接不同的东西。为此,灵魂是要完全依照意志与天主的慈善所结合的全部卓越,来给予天主同样的慈善。因为灵魂的接受正是为了还报。同样,灵魂也是要依照她认识的天主之伟大——这是在他与这个伟大结合中所得到的!——而给予天主光明与爱情的热火。天主其它特质的卓越,也同样通传给灵魂:比如勇力、美丽、正义等,而灵魂也是与这个卓越相符合的。在精神的享受中,由爱人而给予爱人,在他自己中。在这里与他乃是一个同样的事件,灵魂由于分享,在某种形式下,她也就成为天主了。这种转化当然不如在来世那样的完美,然而人们实在可以说在这里灵魂已经变成了天主的影子了。
由于这种转化,灵魂成了天主的影子,她的工作乃是在天主,并为天主,正如天主在她内并为她而工作一样,他们的工作方式也是一样,因为她们的两个意志,已经成为一个,天主的工作与灵魂的工作,也只是一个工作。因之,天主用自由与圣宠的恩惠,将自己给予了灵魂,灵魂既然与天主结合为一了,她的意志也是同样慷慨与自由的,她将天主给予天主自己,并也在天主内。而灵魂给天主的礼物,乃是一个真正并完美的礼物。
灵魂在这里看到天主,是真属于她,她也由承继权而占有了天主,如同天主的义子一样。这是由天主从自己方面恩赐给她的恩典结果,灵魂能自由的支配,并如其所愿的与天主交流。这时,她可以将给予她的天主自己给予天主,这样,她就清偿了她的债务,以完全的意志力量给予她所接受的一切。
七九、灵魂给予天主的恩典,是将圣神如同自己的事物,用自己的完全的意志,而给予天主,以便在他内爱他,一如她挣得功劳一样。这一个行为,给灵魂带来不可名言的快乐与享受,因为她给了天主一个是他自己的存在物,而他又是依照自己的无限有,而与天主相埒。说真的,本义的来说,她是不能将天主给予天主的,因为天主永久是他自己;然而人们可以说,既然他在灵魂内,她就可以用一个实在而完美的形式,给他这个礼物,她给予天主从他们接受的一切,以便偿还这个爱情之债,她愿意还给天主她所收到的一切。天主也同意由这个灵魂的赐予而清偿她的债务,祂是不能由其它的方式得到偿还的。祂也以感恩的心情接受这个回报,一如是灵魂甘心情愿给祂的礼物;在这种对天主以天主自己作为回报中,灵魂是被一个新的爱情所浸润了,天主,在他一面,也自由的将自己交给了天主。
这样,在天主与灵魂中,又形成一个彼此崭新的互爱,是来自婚姻所含容的彼此的结合与恩赐。在这里,两位夫妇的福祉,乃是神的本质的福祉,是自由的,为每位所占有,理由是,他们自作相互的礼物;他们两位是被两位同时所占有,每位都向另位说出天主子的圣父所说的话语:「一切属于我的,都属于你,一切属于你的也都属于我,现在它们受到了光荣」(若·十七·十)。这种彼此的互相占有,在来生将是无止息与完美的享受;在结合的境界中,天主是藉着这个转化的抚爱对灵魂工作,然而并不如同在来世一样的完美。
但愿灵魂能够完成这个无限广大的礼物,它是绝对的超越了灵魂的能力与比例,这乃是无可怀疑的事件,我们再取一个比喻,那占有自己的民族与国土的——它们是无限的超越了本人,他不是可以向他认为好的人,致送礼物吗?
八十、这个灵魂的无限享受之源,乃是她看见了自己将天主自由的交给天主本人,如同一个属于她本人的东西,并且她也看见自己所给予天主的,比自己更好,比自己更有价值,而这个又是她在同样的天主的光明中,在同样的爱情拥抱中所接受的,她的快乐不该无限的吗?那个在来世藉着光荣之光的方法所有的东西,在今生由于超越光明的信仰而获得,这正是:「感觉与其深度,同时将光与热给予了她的爱人」。灵魂在这里说「同时」,因为,父、子、圣神,他们也都在同时是光与火并通传给她。
八一、然而我们应该简短的指出,灵魂是在什么样的卓绝下,送了这样的礼物呢?
请注意,灵魂在这里,享受的是享乐的某种图像,这是由悟力与情爱与天主结合而来的。在这充满灵魂很亲密的享乐中,灵魂由于这个将恩为感恩之情所深入了,于是她将天主与自己以可奇的方式,奉送给天主。在这种爱情的关系下,灵魂在这里以一个特别的卓绝,朝向天主,同样在开始的享乐关系下,在光荣赞美的关系,在感恩的关系下,奉献给天主!
八二、爱情卓绝性共有三种:
1、首先是灵魂爱天主,不是由她自己,而是由天主自己,这是一个奇妙的卓绝。实在,她是由天主圣神,如同父和子相爱的那样的爱天主,是依照圣子本人在若望福音中所说:「愿你对我的爱情,是在他们中,我也在他们内」的话而来的。
2、其次,她是在天主中,热爱天主,事实上,这种结合的特质,乃是将灵魂有力的吸收在天主内,而天主在他一面,也很有力的交付给灵魂。
3、最后,她爱天主是为天主自己,她不只爱天主因为天主无限特别好,对她慷慨而大方,而是因为这一切在本质上都是在他自己以内的关系。
八三、在享受的关系下,我们可以看到其它三个奇妙的卓绝与一个无限的价值。
1、首先,灵魂在这里由天主自己而享受天主。因为她的悟力是与全能,上智与善良等结合为一—当然没有在来生那末清楚明白—她在这一切分别认知的奇妙中享用无限的慰藉。
2、其次,地如同义人一样,只在天主中快乐,而没有任何受造物的一点杂混。
3、最后,她享受天主,纯粹因为天主自己,无有任何自己的兴趣在内。
八四、在这个结合中,由于给予天主赞美的关系,我们也同样地提到三个超越:
1、首先,灵魂由本分(责任)来赞美天主,因为她看到天主这她是为赞美他,依照依撒意先知的话说:「我为我陶冶我的百姓;他们要歌唱赞美我」(依·四三·廿一)。
2、其次,她赞美天主,不只是为她从天主那里接受的福祉,而更是为在赞美天主中,找到喜乐。
3、最后,她赞美天主是因为天主是在自己内的缘故,即使她没有接受任何恩典,她也赞美天主,那是因为他堪当受赞美。
八五、在感谢的关系下,我们也找到其它的三种卓绝。
1、首先,灵魂为了地所接受的物质与精神的利益,感谢天主,总之,为一切她所充满的恩典,感谢他。
2、其次,她在这个感谢天主的行为中,尝到非常的快乐,天主深深的吞蚀了她。
3、最后,她感谢天主,是因为她是在他自己内而感谢他,这样的感谢最有力量,也最使灵魂快乐。
第 四 阕
多少的甜蜜与多少的温柔,
你在我的心怀中点燃着,
在那里,只有隐藏的居留!
由于你甜甜的嘘气流,
充盈了丰美与光荣,
你是多末温柔的酣醉着我以爱情永久。
解释
一、灵魂在这里带着很大的爱情,转向她的净配,也感谢他,由于他和她的结合,而产生出来的两个奇妙的效果。她首先要说明这两种效果在何种形式下工作;此后,她又指出那对她从两个效果生出来的结论。
这两个效果的第一个效果,就是天主在这灵魂中的觉醒,其工作的方式充满快乐与爱情的。
第二个效果是天主在灵魂上的呼吸,其方式是一个通传于灵魂的爱情拥抱与充满精妙的温柔。
二、灵魂在这首诗歌中,彷佛在说:啊,天主之道,我的净配啊,你是仁慈的,你充满了爱情,你在中心的觉醒,在我灵魂的深处,这是说在她最纯洁与亲密的本体中,在那里只有你自己住在着,秘密的,静静的,作我唯一的主人,那时我的胸怀,变成了你唯一的住处,你的真正休息之床,悠游于我们最亲密与无穷温柔的结合中,愿你的呼吸,在你醒觉时,是我心的甘饴!那在富饶与光荣中,该是多末充盈呢?你是用多末无穷的温柔,赢得并吸引我的爱情呢?
诗是这样的:
多少的甜蜜与多少的温柔
你在我的心怀中点燃着
三、天主在灵魂中,是有很多种醒觉的:其数量之多,我们要计数多少就有多少,并且我们是无法结束的。灵魂在这里所述说的天主圣子之觉醒,以我来看,乃是最崇高的一个,也是最能带给灵魂利益的一个,这个醒觉乃是圣子在灵魂的本质中所作的一种运动。它是充满了伟大,庄严与光荣的,它具有非常亲密的甘甜,对于灵魂来说,彷佛是一切芬芳,一切香料,在同时也是在世界上一切的香花,晃动并散发着它们的芬芳,对灵魂来说,又彷佛世界上的一切王国与帝国,仿佛天上的一切能力与德能,共同振动,更有甚者,她认为在全体受这物的世界中的一切,以及一切力量,一切自主体,一切完美,一切同意,一切美丽,都是分别的光辉灿烂着;这一切,都连结在一起,群体来作着这个运动!
实在,根据圣若望的话:「一切皆在天主之道中」(若·一·三),也如同圣保禄所说:「一切皆在他内有生命,有动作,有存在」(使·十七·廿八)。因之,在这个最高君王来到灵魂上动作时,依照依撤意的话,天主好似「在自己的肩上,带着能力的印记」(依·九·六、五)。这是说诸天和大地以及地狱,如同圣保禄所说,是天主用自己言语的能力支持着它们(希·一·三—)。为此,我要说:一切的受造物,都彷佛与他一起劲作也似的。真的,当大地在动时,一切含括在它内的受造物,也与它一起动作,也好似没有他们似的,在国王动作时,满朝廷也都在动作,是国王带动朝廷,而非朝廷带动国王。
四、不错,比喻是非常不完备的,因为主在这里,不只是受造物彷佛主动,并且它们还显出来,它们的实体的超越,它们的力量,它们的美丽,它们的不同的和谐,它们存在与延续的根基。
灵魂,说真的,认识一切受造物,无论是天上的、地上的,它们都是从天主子那里,获得的生命与延续。她对智慧篇所说之话的真理,懂得非常清楚:「国王们是由我而作国王,封王们是由我而命令,有权能要执行正义,他们应了解这些」(格·八·十五—十六)。
实在,她看见一切物事,就其为受造物来说,都是与天主有区别的,她看到它们是在天主内,有一切力量,他也是一切力量的根源。然而她在天主的无穷有中,看到他是最超绝的一切事物(在物超物非物又似物),她认识这一切在天主内比它们更清楚。这个是这个醒觉本有的快乐:
由天主而认识受造物,代替由受造物而认识天主,这是由原因认识效果,而不是由效果认识原因,这最后认知乃是演绎的,而前者则是本质的。
五、在灵魂上也有这样的运动,天主本来是不动的,然而,有实在令人惊奇的事,天主,在实际上:本来是不动的,而灵魂却认为他在动。事实上,乃是灵魂被天主推动,为使灵魂能够有超自然的视力,也为使灵魂能够发现,有一个非常的形式,有天主的生命,包含在灵魂的身内,在天主内有一切事物的实有与一切受这物的和谐,和在天主内运动,天主不动,在灵魂来看,仿佛是天主在动,而给(天主这)原因以其所产生的效果之名。根据这种效果,我们能够说,天主 在动。智者给我们声明说:「上智是比一切最能动的东西还更能动」(智·七·廿四)。这并不是他动,而是说他是一切运动的根子与原则,因之,同一智者又说:「他本身是居住坚定的,但他却重新了一切事物」(智·七·廿七),这是指的说:上智是比一切最活动的东西更活动,我们在这里应该说,在这个运动里,是灵魂在动,是她从自然生命之梦中醒来,而朝向超自然的生命,为此在这里使用醒觉这一个字,乃是很恰当的。
六、至论天主呢,他常是在自己同样的境界内—对此灵魂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是他策动,给予一切受造物存在,实有、力量、美妙以及各样的恩典,他担承这一切在自己以内,不但只是能力的,并且也是实体(不但天主亭毒它们,并且还保持着它们的实有与存在)。在这时,灵魂还是用同一而唯一的视力,来看见天主在自己内的是什么,也看在万物内的又是什么。这正如一个人在畅开的大殿内,看见住在其中的大人物与其在内的所作所为。
这就是我对于这个醒觉,和对于灵魂这种视力的思想。灵魂的本体也在天主内,其它一切受造物也是一样,某一个的时候,天主愿意撤除许多帐幔中的一些帐幔,撤除遮盖这个灵魂眼目的许多布障,而使她看到真像。那时候灵魂是模糊的看到——因为并没撤除一切帐幔——天主的面目充满了美妙与美丽;在同时她也看到了伟大的天主,用自己能刀推动万物的作为,她相信她看到了天主在万物中的运动;也看到万物在祂内,由继续不断的运动而动作。说真的,在灵魂看天主的这个运动与醒觉,那乃是灵魂自己在动作与醒觉啊!
七、这实在是由于我们条件的低微之故;我们常常是以自己之情况,来度量他人,我们是由我们自己来判断他人,因为我们的判断在演变到外在时,乃是出于我们自己为此,盗贼常看别人也与他一样;放纵淫欲的人,也看别人有他的倾向,坏人常想别人有坏思想。他们所有的判断,都是来自她的诡诈。反之,正人君子常想一切人都是好人,判断则是来自他心的善良。然而,疏忽与懒惰的人,常由自己来判断别人。为此,当我们对于天主生活在疏忽与懒惰的时候,我们就 想天主疏忽并忘了我们,我们在圣咏中看见达味向天主说:「主!请起,你为什么睡觉呢?」这实在是将人的事件,转移到天主身上了。啊,那些睡在地上的人们,却要天主醒觉并起来,实际上天主是「总不睡觉而常常注视以色列人的」(咏·一二O·四)。
八、然而,由于在人内所有的一切善事,昔是来自天主,人什么善事也不能作,我们为此也真真能够说:我们的醒觉,乃是天主的醒觉,我们的起床,也是天主的起床,为此正如达味所说,我们是两次起床,两次醒觉,因为我们是两种方式睡下并躺在地上啊!
为此,因为灵魂是不能自己从这双重的睡梦中醒起,也只有天主给她打开眼睛,而使她醒起。那末,她不是有权利说这个醒起是天主的醒起吗?为此她才说:请从我的怀中醒起吧!
最甜蜜的主啊,你醒醒吧!请用你的光明照亮我们吧,好让我们认识,也让我们爱慕你给我们常常准备好的福祉吧!那时光,我们就知是你纪念我们,你将你置身在运动中,为给我们福祉。
九、灵魂在这个觉醒中,她所获得的天主的卓绝,是远远超过我们一切表达的,天主这些卓绝的通辱,乃是发生在灵魂的本质中。她在这里称它是自己的胸怀,这是一个在灵魂中响起的巨大能力之声,来宣扬天主无数的超越,以及千千万万的特质,而无法计数的。灵魂在依据这些卓绝,这些特质,变成了「可怕如一支武器会备而赴前线作战的军队」(歌·六·三)。同时,她也为一切美好所深入,具有了一切在受造物中的美丽。
十、在这里,恐怕人们要询问说,怎末一个还在肉体内的灵魂,能够一点也不感衰疲的,带着一个这样大能的通传。实在,她在自身是没有足够的勇敢与精力的,亚述皇帝在自己的宝座上,穿带着皇帝的衣锦,金碧辉煌,宝石五彩,只是向艾思德皇后看了一眼,艾后便在大惊慌中,而无力的跌倒在这个可怕的外观中,她自己承认,一个这样的荣跃,使她衰弱无力,因为皇帝对她来看,有天使的效果,他的面容为她显得充满了美丽」(艾·十五·十六)。荣耀,真的,对那不被它荣耀的人,乃是一种压力。有多少我们所说的灵魂,都是失败的主体,因为让她所看的,并不是一位天使,而是天主自己,面容发散着一切受造物的美妙,其权与其荣耀,都是非常怕人的,并且他那充满无限卓绝的声音,从一切地万振动而来。若伯曾询问说:「人如何能支持祂的雷声,因为只是祂一呢喃的声音,就让大地震动」(若·廿六·十四)。另外,他也恳求天主,「不要在祂全力之下,与他来往,因为他害怕被其伟大重量压扁」(若·二六·六)。
十一、如果一个灵魂,没有因为这个能力与光荣的醒觉而失败了,其理由有二:第一、灵魂已达到了一个完美的境界,她的下级部分已经完全清洁了,并且也兵精神部分,符合无间了;为此,她在精神的通传上,不像一般对那灵魂的精神与感觉,还来完全清洁,还未完全准备停留接受它们的那样,感到难过与受到剌伤。虽然,这个还不足的解释!一个灵魂在面临着这样的光荣与伟大,而不感到恐怖的理由,从熬一个灵魂已经达到了巨大的纯洁,但那个效果远远超过了这一点,本性应该使她恐惧无力,我们在上面引用过的若伯的言语,是应该如此解释的。
还另有一个理由,并且是主要的理由:灵魂在第一句诗中,已经提到:是天主在这里充满甜蜜而温柔的显示的缘故。因为天主在充满了安慰与快乐的,让灵魂发觉他的美妙与光荣,而又以他的保护维持着她,使她不感到受折损。他给她脆弱的天性保证,他只是以爱情与甜密,显示他的伟大。由于灵魂下级的天性不知不觉,灵魂那时也不知道是在肉体内或肉体外,对那用右手保让摩西(出·三三·二二),让他能够默观祂的光荣的天主,这样作是怎容易的。灵魂在这时感觉到在天主内的甘甜和爱情,和感到能力、崇高与伟大一样,在天主内一切特质只是一个。这些特质所显示的快乐是有能力的,而其所提供的保护也是有能力而同时又是甜蜜的,它可以带有充满能力的快乐。为此灵魂在这里,不感到恐惧而感到快乐,至于艾思德尔的昏蹶,首先是因为她国王丈夫,并没显示给她仁慈;反之,她看到「她的眼睛发光,使人看出来在心内充满了不怿」(艾·十五·十(五·一)。然而在他平息之后,她伸出了自己的权杖,而接触到她,他也拥抱了她,向她保证是她的哥哥,她便不再害怕(艾·十五·十二;十五(一—二),而恢复了知觉。
十二、在这里,天上的国王,在最初就显示给灵魂充满了仁慈,祂自做与她平等并做为她的哥哥·为此,灵魂在开始时,就将一切恐怖放置一边了。实在,天主是以甜蜜,而不是以不满,显示给她祂能力的全部,显示给她,祂爱情与良善的无限。祂同时也在她身上展开了能力与温柔。他从他的宝座下来,那便是灵魂自己,祂是藏在她那里,「如同新郎从洞房中出来」(咏·十八·六),他俯身向她,他以他尊严的权杖接触了她,祂如同一的哥哥似的拥抱了她;他所看的国王的衣服,就是天主发故芳香的特质;祂又照耀着爱德的金光;还有如同宝石一样的,对高级与下级实体的认知;充满了仁惠的圣子的发光面容,包裹并装饰灵魂如同皇后。她在天主特质中转化子,她实实在在是皇后,我们可以正确的应用达味在圣咏中的这句话:「皇后坐在你的右边,穿着金衣并有奇妙的彩色装饰」(咏·四十·一O)。
因为这一切都在灵魂本体的最深处经过,她立就加上去说:
在那里只有你隐密的居留
十三、她说:她的爱人安居在她怀内,秘密的,因为,我们万才说过,这个甜蜜的拥抱,乃是在灵魂的本体深处。
然而应该知道:天主在一切人灵中,都是秘密的驻在着:没有祂,它们的存在是不能支持的,可是祂居留的方式就完全不一样了,在有些人中,是她独自一个;在其它人中,则不是这样;在一些人中,祂快乐的居住,在其它的人中,则是怒气念念;在有些人中,她如同是在自己的家中,他命令,他如同主人一样的指导,在另些人中,他如同是在借来的房子中,如外人一样的居留,人们不让他命令,也不让他工作。
祂在一些最没有贪欲与个人兴味的灵魂中居住,乃是更单独,更快乐的,祂也是更如同在自己的家中,他更自由的命令与更自由的管理,祂越是秘密的,便越是单独的,在一个完全剥去了自己贪欲,图像与外来的形式与不受造物的灵魂中,她爱人的号住,乃是在一个至深的秘密中,他拥抱她,让她享受最亲密,最紧紧的快乐,那就是最纯洁,并剥去一切不是天主之事物灵魂。
他居留在秘密中,这也是说连魔鬼也不能进入天主在灵魂内居住的神秘中。在那里灵魂享受拥抱的快乐,人的悟力对它也没有认知,然而对于达到全德境界的灵魂,这种临在并不是隐藏的。她是不止息的在自己最深的秘密中,享受着拥抱的快乐,至于她的醒觉呢,他们乃是间歇的,在有了这样的醒觉时,她彷佛觉得是爱人真真的从她怀内醒起来,在那里他真的好像睡着了,她清楚的觉到他的临在,她也享受祂,然而如同是浸沉在睡眠中一样,设想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在 睡;如果不是一个醒起来,智慧与爱情的交换,是不会在他们中发生的。
十四、啊,时时感到她的天主居留在她以内,而在向她怀中安息的灵魂,真是有福啊!因为她应该与一切分离,逃避杂事,而生活在广湛的安静中,不让任何最少最小的原子,最小的动作,来搅醒或扰乱她爱人的心怀!我再重复一句,他一般都是睡在女方的怀抱中,也就是在她灵魂的本体至深中,她对他有非常敏感的情怀,她是以经常的方式享受他,如果他一直觉醒,如果他无间断的通传给她智慧与爱情的认知,那已经是光荣的升天干了,有时侯,他醒起了一半,部分的睁开了眼睛,灵魂就进入了我们所说的美好境界。啊,如果灵魂是常常的觉醒着,那又该是如何呢?
十五、有些灵魂还没有达到这种结合的境界,天主净配居留在他们心内,也并不反感,因为他们是圣宠地步上的。不过由于他们的准备不佳,天主在他们全心中的居留,对灵魂来说,乃是以秘密的方式出现,灵魂并不像其它的灵魂那样的感觉到这种临在,如果天主也有时给予他们一些觉醒的快乐,这种快乐并不像我们以上所说的灵魂的快乐一样。实在,这两种快乐,在性质与价值上,完全不同,不能互作比较,并且这种觉醒,对魔鬼以及对灵魂的悟力来说,也不像我 们上面所说的觉醒,是丝毫没有干涉的。那末,这种觉醒,在灵魂的官能上,所产生的运动,就能为它们所发觉了,真的,在灵魂达到上述的结合之先,她的感觉并没有完全消灭,为此,在圣宠的效果,产生在灵魂的精神部分时,是不会不有一些波涛产生的,其理由是很显然的。因为在这里所产生的事件,还不是完全精神化的。
然而在净配的这个醒觉中,在具有全德的灵魂中,一切都是完美的,一切都与完美有关,因为在这里,乃是由净配来工作一切。随着醒觉而来的呼吸,能够很好的与一个从睡梦醒起的人的呼吸相比。在这里我们所说的呼吸,乃是灵魂由圣神在天主本身内的呼吸;它是洋溢着不可名言的快慰的呼吸,他奇妙的光耀了她,神奇的予她以爱情的拥抱,她于是说出了下列的诗句:
由于你甜甜的嘘气
充盈了丰美与光荣
你是多末温柔的酣醉我以爱情
十六、这个呼吸为灵魂来说,乃是充满了从天主方面的富饶、光荣,以及精微的温柔。开于这个,我更爱不去说它,并且我也要拒绝这样作,我看出来我是无法解说它们,并且人们也该相信我们说的,乃是真理。实在,这里说的是由天主而来的呼吸,在这个呼吸中,由于对天主性超越认知的觉醒。灵魂是深深的被天主圣神所同化了,这种同化是依照天主所通传给灵魂的知识与了解的崇高等级而定的。天主给人灵提供作证的精微温柔,也是依照她在天主内所见的尺度而定 。这种希冀是充满了富饶与光荣的,天主圣神在这里也充满灵魂以富饶与光荣,祂用自己的爱情,超过一切解释与情感的爱情,陶醉了灵魂,这种爱情是在天主的无穷深度内表现着,光荣与荣耀永归于祂,啊们!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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