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一八四六年八月初,余刚贞和玛利湛梅得到第南当地政府的许可,将一座弃置的堡垒给她们暂用。
三个星期后,一位英籍游客来到第南的安老院访问余刚贞。事后,他在报章刊登了访问的经过,以下是译稿的一部分:
「要到达她们所住的地方,必须经过一道曲折难行的螺旋梯级;天花板很低,墙壁已萧条剥落;加上细小而安装着铁条的窗子,令人感觉到好像在地窖或监狱一样。然而在灯笼光掩映下,老人们流露着安祥的面容,将凄凉的气氛冲淡了。
余刚贞很友善地接待我们……她朴实敦厚,身穿黑袍,头戴小白帽,那是团体所采用的衣着。她的年纪看来约五十岁,中等身材,褐色的皮肤,看来有点劳累,但面貌却安祥和蔼,完全没有自负自爱的表现。
这位访客便和余刚贞诚恳交谈起来,他也是位热心于慈善工作的人,正准备开办一间护老院。余刚贞一一答复了他的问题。
她说她今天不知明天生活费的着落,但她坚信天主永远不会舍弃不幸的人。因而本着这个原则去行事:「我们为他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吾主耶稣基督所作。」
我问她怎样辨认出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她回答说:「我所收容的都是那些自己前来求助而且看来实在是清贫的人;那些年迈的和有病的便优先收容,我也会向他们的邻居探问有关他们的为人和收入等资料。
为帮助那些仍有工作能力的老人不致投闲置散,她便会叫他们拆毛织物或整迭旧布块,用来纺织毛衣和缝拼衣物。这样,每日也可赚得六个铜币……他们也可按照能力做其它的工作,并从中取得三分之一的利益。」
余刚贞也提到怎样从不同的商人中讨取一些尚好但不易销售的贷品。
「我对她说,当她走遍全法国后,她该来英国教导我们如何照顾不幸的人。她回答说:「如果有人邀请,赖天主的帮助,我一定会去。」
在这位女子身上,蕴藏着一种安祥和庄重的气质。面对着她,犹如在一个伟人面前。她说的话动人心弦,我也说不出为甚么自己竟会热泪盈眶。
这就是余刚贞,不列颠省贫困者之友,只要看到她,一切的焦虑不安都会得到减轻。」
两年后,巴黎世界杂志的总编辑路易弗约发表了一份有关余刚贞和她工作的报导。
这位有名的天主教记者得到机会探访了最近在都尔建立的安老院。不久,他又出席了全国大会,讨论有关「救济的法规」,载在一八四八年的国家宪法的前言中……他对此法规没有好感。
会议结束后,他写了一篇铿锵有力的文章,述说他对议会议员阐明他要介绍一位「任何社会主义者都比不上的出色人物」,他要说的是余刚贞:
「她极爱穷人,因为她热爱天主。一天,她问她的听告神师:怎样能更爱天主。神师说:『贞,直到现在,你对穷人所做的只是施与:如今,你应该与他分享』……当天晚上,余刚贞便多了一位同伴,或更好说有了一位主人……」
那篇文章继续报导弗约在都尔会院的访问:
「我看到的都是衣着整洁,面容愉快和精神焕发的老人。年轻的修女和老人们,彼此之间流露着关怀和尊重,令人看到心感欣慰……
修女们在各、万面都与老人们一样,毫无分别,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她们是在服侍,而老人们是被服侍……在急需时,常能及时解困。晚饭后甚么都没有剩下,次日早点,也甚么都不缺少。房子来自捐赠。要收留不速而来的老人时,就有人送来床铺和捐赠衣服。」(一八四八年九月十三日世界报)
世界报是一份颇为畅销的报章,约弗的报导让大家认识了安贫小姊妹的安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