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实在是微妙而又敏锐的一种构造,因为它具备许多美好的功能,可以在默想中接受到远超过一般人类思想所能接受的灵界讯息。不过大脑本身并不能产生这些讯息,而是从属灵高妙不可见的世界中接收了这些讯号,并且将它们翻译成人类容易了解的语言。有些人在异梦中接收这些讯息,有些人则是在异象中或是清醒的默想中接收这些讯息。而祈祷可以鉴别其所接收的讯息是否有用,因为在诚实的祷告中,从神流出的亮光会照亮灵魂的深处——即良心或道德的意识。
丰富的色彩、美好的音乐、绚烂的光景与音响等均是从不可见的世界传送到头脑的深处。诗人与画家并不了解那不可见的冲动的根源,可是却把那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所获得的灵感转译成作品。但是默想者可以触及这些存在的内心,这使他能享受存在与祝福,正如享受他本身的灵魂或属灵的世界,并且与它产生极其密切的关系一样。
偶尔我们前往陌生的地方时,会觉得那儿似曾相识,并且觉得自己好像与这块土地有一种尚未知晓的密切关系,对于这样的事情可以有三种说明,第一,有某人经常造访该地,并且后来常在我们面前反复回忆其情景,致使我们虽然对该地一无所知,但是却神秘地感染这种思想。第二,我们曾经在某处见过与它相似的景象,而类似的记忆却以崭新的形象在内心呼唤。第三,不可见的灵界从我们的内心反照出来。我们的灵魂原本与灵界有密切的结合,并且我们在无意识中一直受到灵界的影响。这个世界只不过是不可见世界的雏型而已——换句话说,这是灵界显现在物质的形体中所造成的。我们的心灵就存在这二者之间,不断地受到两者类似的影响,如果我们能够拥有充分的默想时间,则这两者的关系就会更加明了了。
默想时,灵魂才能显露其真相。神借着我们在默想的感觉中向我们说话,并给予我们蒙受最深祝福的机会。
我们心中所思考的所有思想、言语或行为是绝对无法抹去的、它们都将悉数镂刻在我们的灵魂中,亦即记载在「生命册」上。默想使我们既敬畏神又爱慕神,并能藉以施行万事,它还能使我们在未来的日子中,无论是受祝福、或受苦,都能使「生命册」上的记录完全保持清洁。
神是无限的,我们是有限的,我们无法实际而完全地了解无限的神,不过神却在我们里面创造了可以讨祂喜悦的感觉。正如汪洋浩瀚,我们无法见其广阔,也无法尽知其内在所有的丰富,但是以舌尖品尝就能立刻知道汪洋即是盐水,但如此并非即能了解汪洋之所有属性。然而凭着我们的味觉就能针对海水最重要的性质,而找出确切的事实。
人在恐惧、忿怒、疯狂的情况下可以做出惊人的事,譬如说是扭断铁链。本来人类就具有这种天赋的力量,可是它必须在精力极其专注时才能表现出来。同样地,人类也能借着默想得到神所加强的力量,以粉碎罪恶的捆绑并做出有用的事。可是如果把神所赐的力量用在恶事上则极其危险,看那些炸弹、机关枪、大炮多么具有威力,可是它们又兼具多么大的破坏力与危险呢!
当心灵专注于沈思某件事情时,即使自己十分清醒,仍然不会被花的芳香、音乐的魅力与自然美景所吸引,那时它们对我们而言似乎是不存在的。同样地,对于被世事夺去心思的人来说,「属灵的存在」是不可能的事。他们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明白(太十三13)。
某一天我看到花朵,开始思考它的芳美。我在沈思中看见了肉眼无法看见,但却存在于受造物背后的造物主,这使我的心里充满了喜乐。可是当我看见了在我的灵命中动工的神时,我就更加喜乐了:当时我不由得失声大鸣:「噢,祢何等神奇!祢虽经常被祢的受造物背弃,但祢那尊荣的降临却永远与我们同在。」
基督不曾写给我们任何书信,祂也不曾要求门徒记载他的教训。其理由是:第一,因为他的话语就是灵就是生命,因此祂让我们瞭解生命只能注入生命者身上,却无法注入书籍的章节中。第二,祂升天之后其他的教师相继离世,因此门徒需要借着书信受造就,以取代祂那生命源头的声音。我主绝不会撇下他的门徒,祂常与众人同在,祂那生命的话语与同在永远指导着我们。甚至在祂升天之后,祂还藉着圣灵感动门徒,使他们写下福音书流传下来。
若我们不断地反复相同的思想、言语或行为时,就会造成习惯,而习惯形成品性。因此我们必须非常谨慎地考虑我们的思想、言语、行为会带来的结果。应当行善时,就不要毫不经心,否则将带来一种危险。那就是丧失行善的能力。要造就一件良善的事原本就是相当困难的,而要矫正恶事使它成为良善就更加困难了,但是要破坏它却极其简单。种植一棵树需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与劳力,但是砍倒它却很容易,而当它枯死时,要使它复苏却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