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十 六 章
第 三 十 六 章


她仍继续前题,她叙述事情如何结束,并说明如何建立了圣若瑟隐院;她叙述了在修女们穿上会衣之后所激起的利害磨难与反对;她也陈述了:她个人所受的巨大折磨与诱惑,她又指陈天主如何为了自己的光荣与赞美,使她克胜了一切的困难扼逆。

    我从这座城里走出来,很高兴的走着回去的路子,准备甘心接受天主所喜欢送给我的磨难;我回到家里的当晚,就接到了罗马送来的公事和诏书,准定成立新院,我很惊讶;是的,那些知道天主用什么方法催促我回来的人,当他们晓得我的回来非常重要,而又是在什么样的场合中,天主把我引导回来的时候,他们的惊讶也不下于我个人。在这里我拜会了主教,圣伯铎·雅尔刚大拉,以及另一位天主的忠仆。圣人此次就下塌他的家中,另外他还是一位天主忠仆们所最常从他那里接受保护与招待的人。他们两位适才与主教商定,新院将属于他的管辖权下;这并不是个小的恩典,因为新院是穷的,但是主教大人,却很同情决志奉事天主的人;他很庆幸地将我们安置在他的保护之下,这一切都是圣会士伯铎·雅尔刚大拉老人的作为;他赞成我们的计划,使许多人都肯帮我们的忙;我再重复一次,如果我不是在这种情景之下来到,我真不晓得创立会院如何成功;因为这位圣人在这里住的时间很短,总共不过八天,我想,在这八天之中,他一定很难过,不久之后,天主就召回了他,天主圣意不让他早死,彷佛乃是专为结束这件事情似的。因为很久以来,我想大概有两年了吧,他就病得很重了。

    这一切都是在极度秘密中进行的。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们还能否作点什么,因为全城里都在相反我们的计划,如同我们后面就要见到的。

    天主还愿意我的一个姐夫病倒,因为他的太太不在,他又孤立无援;人们乃准许我前往,在这种情号下,我们的计划才得以瞒住他人;虽然有几个人也在猜测,可是她们不敢相信;在这正需要完成我们的计划的时候,我的姐夫病倒,这真是一件值得惊奇的事;当他需要痊愈,好使我能留他独自一人在家的时候,天主又很快的恢复了他的健康,连他自己都觉得是一件可惊可奇的事。

    我的困乏当然也不在少数,我应当使这位或那位听从我的意见,伺候病人,催促工人快速的将房屋作成隐院的方式;因为还有许多事要作,我忠信的同志又不在这里,我们更愿意她不在,以便把我们的计划隐瞒下去。我也看出这一切都系于我的谨慎,这是具有许多理由的;另外我也时时害怕人们召我回院,而面对许多受苦的机会,我都在猜想这是不是天主说给我的十字架,然而它比起我想象的十字架总觉得太轻了。

一切都已准备停当,天主愿意在圣巴尔多禄礼曰有几位保守者穿会衣,圣体与我们的一切许可以及一切必需的权能都放在小堂内,就这样地,在一五六二年上,我们荣光之父圣若瑟隐院才算成立了;我当着我们降孕衣服院两位有许可出门的修女的面,给保守者穿上会衣,我们成立的隐院的房屋就是我姐夫居住的地方---是用他的名义购到的,我前面已经说过,这是为更容易遮掩我们的计划,我在这里也是有许可的,因为凡我的祈作所为,我也都询问过名流,为使我不在任何事上干犯服从的圣愿;因为他们看出建立一座新院,在各方观点之下,为全会都是很有裨益的;他们才保证我可以如此去作,虽然是在暗中进行,不让上司们知道,如果这些贤者声明在这事上只要有些微缺失,我以为就是千座修院我也要弃之如遗,又何况只是一痤隐院呢;这是毫无疑惑的,当然我之所以愿意建立此院,乃是为我更多脱离世俗,在更成全更完备的隐蔽生活中更符合我的修会圣召;但是我的志愿是这样:如果我想我弃绝了这院为我更能光荣天主,我再说一次,我是要平平安安的抛弃它的。

    当我看见圣体放入圣龛,人们救济这四位无妆资的修女时,我觉得好似在光荣的地步上,但是她们却真是天主的忠女;另外,从我们开始时就计划所收之人只是那些用她们的楷模可作基石的女子,他们是该能够使我们度高等成全与伟大祈祷生活计划完成的人;我很庆幸我们实现了这个计划,我知道这是天主的光荣,也是我们圣母光荣之衣的荣耀;我的志愿只是如此,现在我完成了天主命令我再三的行为;在这个地方,在光荣之父若瑟的名字之下,另外建起一座圣堂—-直到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名子——我感到深深的安慰;但是在这事上,我觉得我并没有作什么。是的,我没有这种想法,我也总不会如此想,因为我知道,一切事都是天主作的。

    至于我所有的份子,那就一切它所有的缺点都该归之于我,我看出来,说是感谢我,倒不如对我加以谴责,不过在我看见至尊天主肯用我这微贱的工具,来完成这样重要的工作时,我也觉得很快乐,我的快乐很大,真好似出神而沉醉在祈祷里一样。

不过三四小时,便一切都告完毕,魔鬼就前来与我打起精神战来了,现在我就叙述如下:牠使我想象我之所作或许是一件恶事,在服从圣愿上我不是有所缺欠吗?因为我没有省长的命令就作了这件事,我觉得省会长大人,因为我连通知他都没有,便把修院属于主教权下,他可能感到一些不快;但是他既然拒绝接受,而另方面我本人仍在服从他的命令,我觉得他也不该太生气;另外,这院中的修女,看见她们在这样微小的院子内,她们会满意吗?她们不会缺少必需的食物吗?总之,这不是疯狂吗?我为什么在这里乱搞?我不是已经有了一个隐院吗?天主所命令我的一切,人们所给我的许多建议,二年来人们总不间断地祈祷,这一切一切的事,就连信德也在我心里架起空来,我无力使他们振作,当着这样万马奔腾的攻势之下,我是无法自卫了。

请看:魔鬼还让我想起来:我这样多病缠身,如何能关闭这样窄小的地方?我如何能离开一所这样大的住宅?离开那兴趣横生,生活得又舒畅,朋友们又很多的地方,而来此忍受这样严厉的克苦?恐怕这新院的修女们,也未必与我合适,我被很多这样的事情羁勒着,每件事都是使我失望的原因之一;谁晓得是不是魔鬼想如此拿去我的和平,取消我灵魂内在的快乐呢?在这样昏乱的状态中,我不再能运用理智了。我的灵魂是在危险之中了,这是魔鬼一下子加给我的恐怖,我再不能另想别的事了。另外还有难过,黑暗,以及我不会描述的内在昏沉;在这种场合之下,我走到圣体台前,但是我不能向第祂作一声祈祷,我觉得我的愁闷好似一个弥留人的苦愁,在这样难过的情景之下,我是不敢向一个人说明的,因为我没有一位指定的神师。

我天主!我们的生命是什么?她充满了多少苦难可怜!没有一种喜欢是确定的,没有一件事是不变的;一刹那前,我不是彷佛幸福万分,纵使全世界的快乐也不能与它交换吗?现在呢,同样的快乐的原因竟把我投入深渊之中,不知如何是好了。唉,如果我们注意,一生的事情,我们每个人都可以经验到祸福相依,忧喜相参;是的,至少我相信那是我生活最苦的一段;我的心彷佛预先觉到一切苦患在等侯我,但是它们并不能与我现在听说的苦患相比拟,如果它还迟延下去的话;但是天主是不让祂可怜的女孩子多受痛苦的,祂总不让她失望在苦患里;在这样的时光,祂还是一样,祂依照肯给予我少许的光明,为使我能够懂得真理与认得这是魔鬼的诱惑:魔鬼唯一的目的是用谎言来难为我;我开始又想起了我坚决事奉天主的志愿,我为祂受苦的心意,我想这些事如果我愿意付之实现,那么我就不该寻找休息,如果我有十字架,那它为我便是赢得功劳的机会,如果患难来折磨我,我只有为爱天主之故忍受它,它将会代替我的炼苦,我又何必害怕?我愿意十字架,因为它是好的,它愈是沉重,便愈有功劳,为什么没有勇气来奉事最高恩人的天主呢?  

  在我如此如彼的存想以后,我的心内加增了很大的力量,我在圣体之前,坚决许下为获得居住此院,我将不忽略任何事件,以求得许可;我如能不愧良心,我并许下我要遵守不出此会院的规则。我刚刚许愿完毕,魔鬼便逃夭夭而让我心安理得了;从此以后,我总未曾遗失了这样的心神,这圣院内的规则,不出院门,苦身克己,以及其余一切,我都觉得甜密与轻巧;我的喜慰很大,致使我自言自语的讲说:世界上还能有更快人心的事吗?我不晓得这是不是因为我健康,较前更好了的缘故,或者恐怕是天主认定为我安度共同生活是合理而需要的,所以祂愿赐给我安慰,使我在苦难之中,可以顺从天主圣意;这为认识我的健康情形的人都是惊讶的材料。

    赞颂天主,祂是一切恩惠之源,有祂的能力,我们才可以作一切事。

    这样的战争,把我弄得疲累不堪,然而当我看出是魔鬼在作祟的时候,我又不禁的冷笑起来。

    我想这一切遭遇都有天主的许可;二十八年以来,我总没有不喜欢过我的圣召,天主使我因它而认识了这是什么样的圣意,并让我知道是从什么磨难中拯救了我,同时祂也是愿意我从此学习,如果看见别的修女陷在这样愁苦情景中,不要惊怕,反要同情的对待她们,安慰她们。

    磨难过去了,我愿意在午饭后休息一下;因为昨天夜里,我总没能睡觉,并且因为工作操虑,经过了日间的困乏,连别的夜里也未能好好的睡过。然而在我的隐院内,一如在城内一样,都知道了最近所有的事,在姊妹群中腾起了巨大的谣言,由于上面指出的原因,这谣言彷佛是有根据的。院长下令我立刻回来,当着这颁给我的命令的景况下,我只得留下我的修女们,让她们难过着,立刻动身起程;那时我看出了要有许多苦难在等待着我,然而修院既已成立,我便无所挂虑了。我念经,我祈求了天主相帮我,我恳祷我的父亲圣若瑟,重引我回他的圣居;我也将我所要受的一切苦难献给天主,我很庆幸现在有机会为祂受罪,为祂获致光荣,我很自信人们一定要立刻将我下监;为我,我承认这是巨大的光荣,在那里至少我不同人说话,在寂静中我可以休息一下;真的,因为我见人太多,筋疲力尽,我实在应当休息一下了。

    我一来到,便向长上陈明了我作事的理由,她彷佛平息了一些,修院通知了省会长,等待他的取决,他一来到,我立刻便出庭受审;我在存想着要为天主受些难了,我的喜悦溢于眉宇,因为我看出我在这种情景之下,并没有作过一点反对天主与修会的事,正相反,我乃是用尽全力使修会长大,全心全愿为此一目的而努力而牺牲;我的全部愿望是愿意它达到更高度的成全。

    我想起基督的受审来,我这还算什么呢?我犯了罪,好似是罪恶极重的人,那些不晓得我作事的动机的人们,也都以为真是这样。省会长很严厉的责斥我,但却没有严厉执行我罪之应得与人们反对我的许多控告,我不愿意寻找推辞.我的决意悬这样;我祈求他宽恕,我,并祈求他罚我补赎,也不同我一般见识。

    有几点,我清清楚楚地看出来,是人们错怪了我,比如人们说我如此行事是为了引入注意,为了人们谈论我,以及其它这一类的原故。但是在其它几点上,我也清楚看出来人们是有理的,人说我比别人缺欠都多,在这修院之内,我没有完全遵守圣规,付诸实践;而我却想在一座规矩更严的院内完全遵守,这未免太过滑稽,此外我闹得满城风雨,愿意发动新奇,这一切并没有引起我的扰乱与苦难,但是我依然表现我好像煞有其事似的,以便使人看出我并不轻视人们的说话.最后省会长命令我当众坦白并要我自己处罚自己,因为我的灵魂是在和平分际而又有天主的相帮,我便陈明理由,致使省会长与当前的修女们都找不到可以处罚我的地方,我后来又特别清楚地将一切事情说给省会长神父,他觉得很满意,他并许给我,如果隐院就此成立了,他要许我回院,但须要等到城内平静下去。因为城内真正是闹得风雨飘摇,不可竟日了。是的,请听我说下去:

    两三天后,首席法官召集了许多法官与市府议员,共同举行了一次会议,人们全体一致决议:绝不让这新院成立下去,因为这是有害公益的。应当拿去它的圣体,全力阻止它延长下去;他们又召集了全城的修会要每会的两位学人发表意见;有的默不一言,有的则对我谴责,最后结论是新修院应当立刻摧毁;只是一位圣道明会的神学硕士他不反对新院,可是他却不赞同新院所建立的神贫制度,他批评说:这件事不必如此摧毁它,我们只是作壁上观好了。来日方在长久,何况这又是属于主教的事呢。他又加上许多如此之类的意见,在人心里生出了好的结果;真是庆幸,在这样大的风波中,人们竟没有立刻捣毁新院。

    但是新院之所以存在的真正理由,乃是因为天主愿意,就是我们一切的敌人全联合起来,也不能作什么反对祂圣意的事;他们陈述了他们的理由,他们慷慨激昂,但他们并不曾开罪于天主地难为我,以及那一切保护我的人们!!他们人数虽然不多,可是也都经过了许多艰苦。

    全城沸腾了,人们没有不谈这件事的,大家都是谴责,都争前恐后的在省会长以及修院的修女面前控告我。人们说我与否,攻击如何,并不使我怎样难过,我所最害怕的是新院被摧毁,这种思想使我非常难受;另一件使我难过的事就是那些给我帮忙的人,失去了人们的敬重而遭受很严厉的的磨难;至于他们控告我,勿宁说,我倒觉得快乐超过难受。如果我的信德活泼我是不会扰乱的;因为我缺乏这个德行,一切其余的德行都彷佛睡眠了,对于我适才所说的:人们这两天所开的会议,我却非常难受。不过在我几乎筋疲力尽的时候;天主却忽然给我说:「你不晓得我是全能者吗?你怕什么。」另外祂又给我保证新院是不会被摧毁的,这话留给了我无限的安慰,以后城内又将他们的报告,呈交国会,国会要他们再详细报告一切。

    于是大控诉开始了,城内派代表到朝廷去,我们的修院也应该派自己的代表,但是我们没有钱,我不晓得我们该怎么办,侥幸天主代为设法了,并且我们的省会长神父也总不曾禁止我管这些事;因为他爱一切德行,如果他不来帮我们的忙,他也不愿妨害我们的计划。然而,他不准许我重回新院,一直到这诉控有了结果之后。

    至于那些孤零零的天主之婢女们呢,他们因祈祷比着我用尽力量以洽商所作的事,更大更多;有时候事情彷佛完全失败了,如同在省会长未来之先的日子,院长禁止我管这事,要我放弃一切,那时候我托付给天主而向祂说:天主,这这住所并不是我的,是为您才完成的,现在没有人管它了,求您稍肯担任管理它吧!于是我的心就平定了,也不难过了,如同是全世界都在保护我似的,我自信控诉是要顺利的。

一位教会人物,天主的忠仆,笃爱人们修全德,他常是在支持我,他新到朝廷去着手保护我们的利益,并很热烈的保护我们,我前面说过的那位圣骑士,在他一方面,他也表现得十分忠诚,用各种办法保护我们,为了我们,他经过了不知多少困苦与磨难,我常是敬重他,现在仍是一样敬重他如我的父亲一样;天主是爱给热诚保护我们的人以各样苦难的,他们当中每个对我们的事都如同对个人的生命与荣誉一样的热烈关心;但他们唯一的动机却是为了天主的光荣。

天主也好似以最显明的方式来相帮我上面所说的那位作神学教授的教会人物。他是最支持我们的一位。他受主教委托,以主教名义出席一个讨论我们这事的大政务会议。他反对全体,独自一人的保护我们,他陈说了几条理由,使他们平静了一下,迟延了一些时候再实行他们捣毁修院的计划;如果不是他,无论如何,谁也不能阻止他们,将捣毁计划立刻付诸实现;我才说的这位天主的忠仆,他曾因在新修女们穿过会衣,在堂里给我们供上了圣体,为此他招来艰巨的磨难,战争一直延长了六个月,但是如果要详述所遭受的一切磨难,那未免太长了。    

  我很惊奇魔鬼为反对几位修女,竟鼓起了这样大的风波;我悄然自问,大家——我这是说一切反对我们的人——他们如何能想象十二位修女同她们的院长——因为不许超过这个数字——在度着极严厉的生活,而能使本城如此受害呢?如说损失与失误,那也只能落在这些女子身上,如果说害及全城,谁也知道作如此说那简直是疯狂,然而竟有如此多人在良心安定的反对我们。

最后人们给我说,如果我们有基金,人们还可以容忍,我也能继续我的事业,当时我看见我的朋友们为我们受的苦楚,使我感到比我自己所受还更难过,我真的筋疲力尽了,我自己感到如果为了平息众人拥有基金然后再舍弃它,也不是坏事;有时候,也因为我的可怜与寡德,竟觉得这也许是天主圣意,既然没有它我们不能成功,那时我已经准备接受这种计划了。

人们已经开始讨论这点了,但是正值大家要有结论的前夕,在祈祷中,吾主告诉我不要接受这种安排,因为如果我们接受了基金,人们就不准我们再舍弃它了,同时还嘱咐了我许多事。

  同夜,圣伯铎·雅尔刚大拉,他已经逝世了,也显示给我,在他逝世之先,他已经知道我们是人们激烈反对与磨难的对象,他给我写信说他很喜欢修院遭受这样多的反对,他说:魔鬼如要竭心尽力阻止修院成功,那正是天主要在那里忠诚被奉事的凭据,无论为什么,我也不该同意有基金这一点,在信中他有两三次强调这一点,他并说:只要这样作,一切事便要随我所欲了;他死之后,我已经看见他两次了,我也曾默观他所享的崇高光荣,他的显现并不使我惊奇,反而使我充满喜乐;他的显现常是在肉体复活的状态中,无限光荣,我如痴如醉的看着他;我记得他在第一次显现中,在许多事中他告诉了我他光荣的限度;啊,幸福的克苦,我没有白作了,它给我挣得的报酬是这样巨大啊!

因为我想我已经说过他的显现了,这里我只说他在末次的显现里的景况,他的面容很严厉,他只说给我应用全力拒绝基金一事,为甚么我不愿服从他的建议呢?然后他就立刻不见了;我惊惶得很,次日,我说给了在一切事上都相帮我们的圣骑士,因为他对我们最忠实,我说给他一切经过,并说给他无论如何是不接受关于基金的措置的,更好是还继续控诉吧,这使他非常快活,因为在这点上,他较我还更坚决,然后他又告诉我他很后悔对这事曾作过调入,

事情已经走在良好的境界上了;这时候有另一个人,她真是天主的忠婢,满带着热诚,她出来并建议将这事放在学者们的手里,这为我是一个很挂心的原因,因为几个帮助我的人,也有这样的意见;在魔鬼的一切技俩中,没有比这个更使我难过的了,但是天主还在完全支持我,这种提要的叙述,只能给人们一个从创建新院到完成——这二年之内,我们所受苦难的大概观念,但是最后与最初六个月却是最为难受的。

当着这位道明会的硕士(以前他不在这里),帮助我们,并灵活运用方法来保护我们的时候,城内就开始平静了,天主在这时候又引他到这里,使他给我们一次显著的帮忙,他本人也承认他本没有来此的动机,是由于偶然的他认识了经过所致,他在需要的时候,常常住在这里,在走时,他以各种方法获得了我们省会长,彷佛不可能就得的许可,我能与几位修女结伴来住此院,念曰课,并为陶成姊妹们,我们到那里的日子为我真是一个大安慰的时期,当我进入隐院之前,先在圣堂内作着祈祷,我的神魂被提起了,我看见耶稣彷佛充满爱情的欢迎我,祂好似在我头上放了一顶花圈,证明祂满意我为祂母亲作的一切。

另一次,是在晚经以后,我们大家都在歌侣一齐祈祷的时候,我看见圣母充满了光荣,她穿着一身白袍,她彷佛在白衣下保护我们大家一样,这使我懂得了耶稣为此院的修女保留的光荣是何等的高超。

  从我们开始念日课时,人们对于这个圣家就充满了最诚挚的热情,我们又收了新修女,天主也开始感动那些磨难我们最烈的人们的心,祂使他们给予我们最美丽的诚挚笃爱的表示,并给予我们周济;他们这样的赞成了他们所谴责的事,渐渐诉讼停止了;他们说,他们很知道这是天主的工化,因为虽然有这样多的反对,至尊天主还使它终于完成。

现在没有人再想抛弃这事,是智者之举了,并且人们也都争先恐后的周济我们,用不到我们请求,我们什么也用不到向人要了,是天主自己提醒人们来帮忙我们,我们总不会缺乏必需品。我盼望天主仁慈永远如此。修女们,实在,她们的数目虽是很少,但是她们克尽任务,因为有天主圣宠维持她们,我相信她们是总不会缺少圣宠的。她们是不肯麻烦,也不肯啰唆任何人的;天主照顾她们,一直到今天还是一样。为我也是一个很大的安慰,我找到了这些牺牲一切的灵魂来作伴侣;她们的唯一目的就是寻找如何在事奉天主上,长足进步;她们喜欢清净,她们不想见人,即使是见她们的近支亲属,她们也一样感觉麻烦,除非是相帮她们点着爱天主的净纯之火,并且大家除去为这目的以外,也不肯来这里;不然双方是不会快乐的

她们的会话常是回环在天主上,如果不是说这个题目,她们是不会了解人们,人们也不会了解她们的。

我们是遵守嘉默罗山圣母的会规的,没有一点宽松,这会规是胡葛神父和圣撒比纳枢机编篡的,一二四八年上由教宗依诺增四世公布,那年正是他登基的第五年。

我感觉,我们所遭受的一切苦难,我们是完全善用了;我们的生活方式,实在说起来,也委实严厉,因为没有必要我们是不吃肉的;一年是八个月守斋。此外我们还作其它克苦,如同人们在最初会规见到的。但是姊妹们,她们还认为这不算什么。她们还愿励行其它我们以为对守会规更成全而需要的克苦;我希望天主仁慈使这已开始的事业逐渐长大,如同天主所给我保证的。

我从前所说那位福女,所立的会院,也接受了天主的降福,会院是建在亚尔加拉,也没有少受了磨难,她经过了许多大苦,我晓得那里修女们很热心,完全遵守着最初的会规,愿天主使这一切都是为祂的光荣与赞美,也并为荣耀之母玛丽亚的光荣与赞颂,因为我们在穿着她的衣服呢,阿们!

神父,我对这新院所作的报告,恐怕使您生厌了吧,因为它太长了,但是这如果就人们所受的痛苦,和天主所作的一切奇事,以及大家都能宣誓作证的事实,则还嫌太短呢。神父,如果您认为消毁这一切著作最好,那么我求您保留关于修会的这一部份,以便在我死后,交给住在这修院的修女们。这种叙述将要加给后来入会者许多鼓励,它将不止鼓励她们维持这已开始的事业,而且更鼓励她们发扬光大,它特别当她们读到天主如何实现了建院的计划,用一位缺陷渺小如我的女子的时候。

吾主用奇特的方式表示了祂极度爱这会院,我想无论那个人如果开始对这天主自己所建立所喜爱,使人在其中可以找到至深甘饴的成全的会规,松弛下去,她便是犯了最大的错误,也应受天主的谴罚。大家都很知道祂的轭是轻巧的,人们能够不费力的担任它,那些寻找清净以便与她们的净配基督同享快乐的人,她们在这里很易的找着与耶稣共同生活,她们恒久的志愿就是单独与耶稣在一起,不是吗?此外,她们人数不许超过十三位e。

依照许多人给我的意见,以及我本人的经验,为了不失去建立在此院的精神,并能得不求便至的周济生活,我认为是不隐超过这个数字的。愿大家在这一点上,总要与这经过多少苦难和多少人的祈求所证明为更好的数目相称,如果大家再看看其中人们的喜乐愉快以及从我们进入此院到今以来,大家并不吃力,而且健康都好的一节,那更足以证明这个数目是适宜的了。    

那些以在这里生活为艰苦的人,那只归罪于她们缺乏内修生活,而不该归罪于我们所守的圣规;身体衰弱多病的人,如果精神充沛,她们是可以很轻巧的担任这载荷的,不然,愿她们更另找他院,依照着她们的精神获得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