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主,我深怕我卑劣的思潮,堵塞他生活的暖流,中断你给予我们生命的严命;我深怕我们思索不够,了解不够,我们把自己的细微不定的思想,庸俗的统计,愚傻的办法,替代了你不容置辩的命令。我们的责任,重得可怕,想到这些,我们不禁寒心。我该同你一起,为了整个世界的得救而自献。叫我怎么着手?谁指点我进行的方法?你呼吁着真正的传道者,可是我,从未到过远方,从未给你带来一批得信者来。我想,我正该为那些传教宗徒们祈祷,祈求你赐以足够的毅力。是他们应该使全世界得到生命,是他们应该把自己的成就或失败向你交代,既然你曾将这个使命交在他们手里。传教运动,有人梦想只要有爱。我曾听过这种演讲,他们说:爱吧!点起你的神火,不顾一切,牺牲一切吧!主,我想这种智慧,太短视了,你向这些从事于你救赎工程者所要求的,一定要比这个,更深更广。
爱,虽则是真谛的精髓,但决不是第一个天责,也不是最高的幸福。第一个天责,是认识;最高的幸福,是掌握真理。那些不愿聆听这个严肃圣训的人们,随他们去吧;他们所建筑的,必将颓然倒地,坍毁无存;到某国海口上岸,就说着我爱某国,我全心爱某国;在超性和本性方面,这都不见得高明。哪个突然进入我屋,抱住了我的颈项,就说着我爱你,我不愿离开你……这种人,我一定要判断他不是疯子便是神经病;也许我会深受感动,但一定认为他拙笨透顶,而必设法离开他。在爱之先,先该尊敬,这是应该学习研究的;但还该把藏在怜悯的外衣下的骄傲自大之心,抛弃消灭。假如有人终日对我诉怨,唠叨不已,那人必会使我觉得厌烦;有人想:在这种同情心的倾流里,不能适宜地忍受这种考验,便是对自己的人格不够尊敬。尊敬受你教育的孩子;尊敬你有使命去指示的理智;尊敬人们的意志,不去折服,不去攻击,不去削弱;不把自己先入的成见,作为衡量一切的尺度,而去加重人们的负担。再仆再起,不断地循环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好似怠惰不能侵入,而又始终星位盎然,好似我们就是世界的主人,而不知老之将至;这种自我牺牲,确是凛然感人,它彻底磨练了我们的自私心。许多传道者,就这般受尽磨折,客死他乡,而还不知道正因为他们没有了解这种天责,所以他们的传教事业,便像枯了根的无花果树,萎地枯焦而死去。
彻底自我牺牲,为使世界得到生命。当你对预许的继承者——一个大国的父亲——我们的圣祖亚巴郎说话时,你曾对他说:“离开你的家和你的亲戚!”他便听从了,就搬了家,并且不再自认是伽代乌尔城的一个居民。我天主,那些蒙受宠召选为另一个民族如日本,印度等地的传教者的人们,有时我也想,他们要给这些旧大陆的古老民族以新的生命,除非他们先自成为日本人或印度人。对这些民族,应该这样的尊敬,这样完整地表示;在这批民众眼里,传教士们,应该是一种活生生的降生,应该是数世纪以来,你在他们耳朵边要求着的提前的灵异的表示。假如有一天,一个日本人对传道者说:这才是我们列祖列宗和我所愿意成功的,那才是我们心愿的开花结实;使人成为一个基督徒,并不需要斥责谩骂;不应否认该民族原有的美善,但该给他补足,给他充实。完成那降生成人、不为销毁而为成全的救主的工程;成为一个圣善的基督徒,即在需要成为一个圣善的乙国人:一个圣善的甲国人,一个圣善的乙国人或丙国人……好比要掌握一篇古文的真义,不是在取消其字句,而是在按着原著的原义作注解;假如有一天,全球六大洲的人民,能这般预感到得救的福音时,这传教才算成功,而天上神圣也将欢欣歌舞。
总之,要小孩重生,人们并不杀戮小孩,而是给他付洗,你圣宠所造所赋予的,什么也不取消;不论距离远近,一切引向基督。比如:良善,勇敢,诚朴,忠恕,这一切本性美德,都是归向你的道路;他们努力修行,他们即在不知不觉中,听从了你。
我天主,我也该给全世界人类服务;我不该固步自封,减弱我的贡献;直到我最后一口气,我有责任把全世界归向你,受你保护,即或我衰弱多病,我还该每日死于我自己,为能希望把你所救赎的,使之复活,重生于你,使整个世界得到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