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试分两个阶段,分在两个暑期中进行。而每一个阶段有两个月。所以加起来一共有四个月之久。在两个暑假中间,我们有十个月的空档可以从事其它的活动、或进修、或参加牧灵工作,得看个人的需要而定。
在第一个阶段中,我们的卒试神师特地从国内或国外邀请了几位专家来给我们做专题演讲。内容大部分是集中在神操的诠释、会宪、神修、以及如何带领避静上。在卒试院住了十天之后,我们全体移师到耶稣会创办的旧金山大学去,准备参加即将在该校举办的有关圣依纳爵神修的研讨会。
旧金山大学历史颇为悠久,而且在该地甚负盛名。该校篮球队也是在美国大学球队中颇负众望。昔日名闻世界的名中锋比尔‧罗素即是出身于该校篮球队的健将。
学校的校园不算太大,也许是受土地面积的限制。但是土地却用得并不浪费。校内有一座古老的圣依纳爵大堂,是我喜欢常去祈祷的地方。
这一次的研讨会,可称规模庞大,参与的人数超过六百人;而其中一大部分是来自各个修会的修女。因为这次研讨会既是圣依纳爵的神修,而与此神修有关的女修会相当的多,所以也欢迎她们列席参加。
六百多人不是一个小数目,所以常常把整个校园都挤满了。
参加的人中,除了从外国请来的一些专家外,大部分都是来自美国本土的。一些久闻大名而未见其人的名神修家或神学家们,在这次为期两周的研讨会中,能目睹他们的庐山真面目,亲聆教训,实感三生有幸。
研讨会中能够报告的东西很多,但是我不想在此赘述,我只是愿意跟大家分享一些个人对参加此研讨会的感想。
首先我愿意谈谈参加人数的多寡问题。不错,人数越多,气氛也必然显得更热烈。但是如果人数太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容易显得淡薄,甚至于会流于形式或表面化。而整个的大会就比较难加以控制了。所以,研讨会似乎不要太大为宜。当然,当时决定这样做一定有他们的理由的。
其次,是有关礼仪的问题。礼仪是整个研讨会中一个很重要的课题。礼仪与神修原是不可分的。也因此,在研讨会中免不了会有一些试验性的礼仪出现。
例如,团体忏悔礼中,神父伏手在告罪者的头上,或放在肩上念赦罪经,像这种方式显得比较亲切而又有人情味,从我们的日常经验里,我们不是也可以看到,或甚至于自己也经验过,当我们做孩子的在犯错之后被父亲宽恕时,父亲不是常会用手摸摸我们的头,或用手拍拍我们的肩膀说:「以后不要再犯就好了。」
另一种弥撒中的和平礼也相当有意思。在互行平安礼之前,有两位青年人来到祭台前,以哑剧的方式表演彼此如何由仇恨而渐渐地互相谅解而最终言归于好。当台上的两人互相拥抱或握手的时候,主祭者与共祭者,还有在场参礼者就同时与别人行平安礼。像这样的礼仪很有象征意义与启发性,所以很能引起参礼者的共鸣。
但是,有部分的礼仪,却叫我感到有点儿难过而不敢领教。
有一次在大礼堂中举行弥撒礼仪。我想礼仪的负责人大概愿意借着大众传播的工具而使礼仪更活泼、更生动起见,所以在场内架设了闭路电视机。从萤光幕上再远的角落也可以看到场内主礼者的一举一动。读完福音及讲道后,还有分享,由事先请好的几位神父透过麦克风发表感想。因为是首次见闻,所以还显得颇为新鲜。领圣体时,由好多人手拿着小竹篮子,里面盛着被祝圣过的圣体(面包),传给愿意领主者取食。
我曾听说过,有一位神父好心,并且愿意表示开放,所以当要领圣体的时候,告诉教友们说:「大家自己来,拿圣体去吃。」据说有一位教友在领圣血时,不慎把圣血倒在西装上。我可以想象那位教友当时尴尬的神情及心中所负荷的罪恶感是多么的大!而在场的教友也一定感到震惊不已!
我常想,凡是新式的礼仪,不一定都是好的或适合的;而即便是有意义的新礼仪,也不应当叫教友们在毫无认识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举行。我们需要先给他们一种教育,让他们先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及怎样做之后,才能把它介绍给他们。这样才会达到预期的效果。否则的话,效果会适得其反,甚至于造成许多不必要的误会及纷乱。教育是不能来急就章的,是需要假以时日,因为教育是一个过程,需要慢慢地来,否则就达不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