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甘铎·朗纳神父和他的时代
我们正在阅读一个伟人的故事。在时代背景的衬托下我们可以更好的理解他,然而并不能全都了解他。
他生活在所谓的“罗马裁判所”时代。即意大利军队进入罗马到拉特朗协议时期。意军对罗马帝国的入侵结束了教宗国的存在。一九二九年二月十一日的拉特朗协议解除了政府和教会之间的冲突。
一七八九年的法国大革命是新时代的标志。那时的意识形态是到处弥漫的反圣职解放主义,它主张人是自己的法律,与天主的存在与否毫无关系,天主对人的事也毫无兴趣。反圣职解放主义者宣称自由是绝对的,任人支配的。
宣扬启示和救恩真理的教会被槟弃,在重大事件上人们也不再顾及教会的教导。解放主义,世俗主义和从其而来的错误思想无法容忍基督为普世之主的教导。因此,反圣职解放主义也无意控制它反教会的怒火。
那是多么可笑啊!世界已宣布了他自由的国度,但在此“自由国度”中我们所见到却是彼此奴役和自我毁灭。当这些信念被宣称,教会被抛到一边时,掌权者便把握机会,以弱者作代价为所欲为。少数人度着挥霍的生活,多数人生活在被冻饿而死的边缘。
马克思,恩格斯和与他们有共同信念的人教导大众他们的怒火是正义的。共产主义者国家是他们的新希望,但那只是现世的一丝希望,没有天主,没有基督,那只是关闭于生与死之间堡垒中的生命。
实证主义是当时的另一种思想观念。它主张人可以通过感官掌握一切,科学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并打开未来无限进步的窗口。对实证主义来说,天主,神和死后生命要么不存在,要么在我们的理解范围之外。这样的主张所招致的结果只有不幸。
二十世纪的主张是,如果天主死了,人也死了,世界将会沉人无限黑暗之中。我们这个世界经历了一战,共产主义革命,纳粹主义和二战。许多人对天主存在的怀疑,导致千百万人遭殃而死。
乔甘铎神父在这样的时代中度过一生。他不是一位观望者,他从他那因反圣职主义而被迫离开修会的叔叔路易吉神父那里学到了一切。路易吉神父亲历所有迫害,但没有放弃圣召和信仰。他教导侄子去了解他的时代和社会问题,乔甘铎神父也的确从叔叔的经验中学到许多,他掌握了时代问题的答案。
一个祈祷者
十九世纪的教会见证了许多反对天主的方式。因而,教会以新的力量宣传自己的教导,以再次引导众人回归真理之光。
教宗碧岳九世,在一八六四年的《何等良药》的通谕和《时代错谬目录》中指出,启示是每个时代所需要的真光,他也谴责了所有导致现代意识形成和滥用理智及自由的根本错误。
教宗良十三世也对其时代的挑战作了响应。他在一八七九年《永恒圣父》通谕中强调,理解和信仰,自由和听命的总合运用使人找到真正的真理。一八九一年的《新事》通谕回应了由一个工业社团所制造的问题,同时也是在维护穷人们的权利并促使了一个基于真理和在基督内的新社团。在新世纪开始时的《面临未来》通谕中,教宗邀请所有信友和善心人士归向道路,真理和生命的基督,因为只有在他内人们才能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被教宗的号召所感动,神父及教友们开始了信德的见证,为一个更好社会的实现而努力工作。乔甘铎神父就是其中非常活跃的一位。
自幼时,乔甘铎神父就确定了天主的绝对权能并相信生命是天主之爱的礼物,因而应为天主的光荣善度今生。为了追随天主的召唤,为了圣神父,年轻的乔甘铎神父不顾其它人的误解,他依然快乐而勇敢地人了修院,并在后来选择了道明会。自始至终,他将一生作为祭品为天主的光荣和人灵的得救而奉献,可见从一开始他就领悟到圣召的内涵,他不但注重传教工作,更注重于与耶稣的结合”。
晋铎后不久,他写道:“我渴望自己怀有耶稣基督受苦受难和谦逊的精神。为此,我要不断默想基督的苦难,时刻将他的榜样置于眼前”。为更好地实现愿望他人了道明会,完全献身于天主。那是他对时代挑战的最好响应。他同意圣多马斯的观点,认为道明会是修会生活的最好表现形式,因为它保持了默观生活和使徒传教生活之间的平衡,将需要理解自己的真理也带给了他人。
在他的写作中常提到圣道明和修会:“圣道明多么热爱天主阿!他的心常因天主而充满喜乐;他的理智常因想到基督而得到启迪;在如此伟大,荣耀和神圣的爱中,他以慈爱和慷慨的精神拥抱所有的灵魂,宁愿为他们忍受每一刻的痛苦,以自己的言行引导他们走出黑暗,归向基督。”
对圣道明的描述也是乔甘铎神父自身的反映。和圣道明一样,乔甘铎神父喜欢默想。作为圣道明的追随者,他深切了解理智不能完全控制人,只有通过信赖天主人才能人达到成全,真正的自由是在天主恩宠的帮助下择善而行。
他在修会的安详环境中曾习惯于默观生活,在他任堂区司铎的岁月里也将此保持。在他生命的每一时刻,天父及其圣子耶稣基督是他的挚爱。他在晨读的几个小时中寻找耶稣,又在弥撒圣祭中和在圣龛前向他倾吐心曲。他将整个生命双手奉献于天父。
耶稣一一弥撒圣祭
乔甘铎神父深感自己与教会和修会中的杰出人物在一起度过了一生。那时由于两个特别原因道明会经历了第二个全盛期,一个是教宗良十三再次提倡了圣托马斯的教导,一个是教宗碧岳十世鼓励圣职人员和修会生活的重新陶成。真福雅钦·柯米而、雅博·魏斯和若望多玛斯·阿林特罗所留下的著作,是代表这一新精神的硕果。乔甘铎神父也是此运动的一部分,他坚信默观生活和礼仪敬拜的根本性。他宣讲弥撒奥迹是教会的生活中心。在他个人的生活中,圣体是他作为司铎和道明会士的滋养泉源。
如果说世俗世界远离了天主,藐视了圣体一一天主教的伟大奥秘,那么,乔甘铎神父高举了祭台一一天国的宴席,和人与天父及基督相会的圣龟。圣体是他所有期望的归依,痛苦中的安危,引导他步伐的亮光和使他完全服务于寻求天主的人的力量。
一次他写道:“我们需要在圣宠前成长,那里耶稣会在他不断的自我奉献中神奇地将他的爱分施给我,圣龛是我们远离恶魔诱惑和欺骗的避难所……是合一和爱的泉源”。
乔甘铎神父渴望与圣体和他所引导的人灵合而归一。圣体是他迈向成全的阶梯,他也希望自己的信众如此走向成全。他写道:“一个渴望作为牺牲的灵魂必须为神圣的爱火所燃烧。牺牲的祭台是十字架,每曰的十字架。成全牺牲的火将源自圣宠。”
乔甘铎神父知道神职服务以圣体为归依,神父首先应成为一个热爱圣体的人,然后才能成为一个服务别人的人。他的服务以至高司祭,为人灵的得救被钉十字架的耶稣为榜样。“弥撒圣祭是耶稣苦难圣死的纪念。加尔瓦略山与祭台有密切的关系:同样的牺牲,同样的司祭并结出同样的果实。”
乔甘铎神父作为道明会神父的一生中,常以圣体为中心。他喜欢回顾圣道明在圣体前长久祈祷的情景。他认识到了道明会和圣体之间的密切关系:“圣多玛斯对修会的注释是多么美丽啊——将在默观中所得的分施与人!难道还有什么其它事物,比活在我们中间并渴望做我们伴侣的耶稣更有吸引力吗?我们应将所有思想和爱情奉献给耶稣,圣体中的耶稣应成为我们默想的中心主题。在圣宠前圣道明保持了内心的宁静,因而得以和耶稣交谈。他获得圣言之光,此光照在他身上转为圣爱之火。这种与基督之间的密切关系真是他热爱天主和人灵的力量泉源。”
出色的使徒
乔甘铎神父是圣道明的真实门徒和追随者。从一九0五年他担任本堂神父的职责起,他就开始了学习如何适应一般教友的生活方式。此任务有一定难处,但他没有放弃。教友们可以感受到他真的在了解和爱护他们。他是如何面对此重任的呢?他所有的活动都是默想的果实。他这样描述自己的使徒工作:“本堂神父就如基督在群众中一样,因此在他内必须有耶稣的思想,耶稣的爱情和耶稣的生命。他应在言语行动上反映耶稣之光,尤其在面对苦难时。没有艰苦的劳动就没有收获;堂区牧灵工作使我们相似灵魂的真正牧者一一耶稣基督。我们和他一路同行,也将和他一起在人类的痛苦中获得胜利。因而,我可以为了灵魂成为祭品,一个无玷的爱的祭品。”
他特别喜欢儿童,年轻人和穷人。在他的许多倡议书中,特别是真福依美黛道明修女会的建立中,他尽了全力。
当世俗主义大力宣扬人类只应依靠自己的能力而非天主的全能的谬论时,乔甘铎神父以言行向人宣扬了只有通过耶稣基督,人才能找到生命的意义,发现生命的美妙和欣赏生命的欢乐。他以充满使徒工作的圣善生命驳斥了“现代主义”者的谬误。
在乔甘铎神父的一生和其写作中都清楚地表现出了基督的精神。人类及整个社会必须回归耶稣,并按教会和教宗的教导为耶稣而生活。他曾写道:“耶稣是真天主真人;祂是天主的圣言,一切因了祂并为了祂而成就而存在。所以,只有基督有权在我们身上为王,祂是我们的最高首领,是我们生命风暴中的领导者。祂是生命,光明和圣善。罪恶是死亡和黑暗。让我们把耶稣带给世界,因他是人类的救赎。”
文明的神秘建设者
梵二大公会议文献清楚表示圣体是基督徒生活的泉源和高峰。在乔甘铎神父的一生中所有事情都随着一个简单节奏,即开始于圣体,结束于圣体。在他的著作中有一句话对此作了很好地总结:在爱中天主创造了天地;在爱中天主将自己启示于民长和先知;在爱中,祂降生成人作了救主;在爱中,祂建立了圣体圣事,在天堂上为我们预备了地方,等我们回归家乡。”因此,乔甘铎神父领会到通过圣体中的耶稣他拥有一切。
著名法国小说家,安当·厄索比曾写道:“当你看到这位道明会士祈祷时,你会感觉到天主在他身上的神奇临在。没有任何其它时刻比他双膝下跪,似无表情更能表现出他为人的特色……他是一位神秘者,是一位文明的神秘建设者。”
乔甘铎神父作为一名道明会士就这样在威尼斯堂区服务了二十三年。也许世人会对此报以冷笑,但只有乔甘铎神父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文明建设者一一此文明指向充满爱的世界,此世界的美丽在于它通向天国,它的国民都在主内合一。乔甘铎神父是此文明持之以恒的神秘建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