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主向先祖亚伯郎、依撒格和雅各伯显现时,他们还只是一个游牧部落;他们和其他游牧民族共享一种简单的宗教,即一种对“他们祖先的神”的依恋和对家族偶像的崇拜。然而与永生天主的会晤使他们有了一种新的意识:天主保护他所拣选的人。种种磨难看似否定了天主对他们的许诺;但每一次天主都会介入,以扶持他忠信的子民。这就使得天主与先祖之间建立了一种特殊的关系,这种关系的建立是以天主忠于其诺言和他忠信子民不可动摇的信心作为标志的,这激发了以色列人去同时深思天主对其选民的奇妙神迹,以及祖先永恒不变的信仰。
六个世纪之后,先祖们的后裔在旷野中由梅瑟引领前往预许之地。在曷勒布安营具有决定性的意义:正是在这里,这支游牧民族将要获得一种为圣经不断提及的精神体验。天主在颁赐给子民律法的同时,也郑重地向他们作出了保证:律法是与天主订立盟约的规则,也是以色列个人和团体行为的法典。西乃山的召唤重复了对亚伯郎所说的话。许诺、盟约和救赎将成为以色列信仰的三大支柱,也是旧约前五书的重点。
进入许地之后,以色列人发现自己所面对的民族在文化上要比自己先进得多。该时代的两千多年里,这些民族已拥有了城市文明、发展的农业以及与近东或更远地区建立的经济联系。这一璀璨的异邦文明将常常成为以色列人信仰的绊脚石。天主派遣先知去他的子民那里,他们是他的代言人。达味占领了迦南的一个小城,使之成为其王国的首都:耶路撒冷。他带去了约柜,就是天主临于子民中的可见标志。从这个日子起,圣城不仅进入了天主子民的历史,而且它的使命将超越时间和历史。在默示录的最后一页中,以与天主完全和好的人的形象出现。所罗门建造了耶路撒冷的圣殿,使他的百姓有了集会的中心场所:即“天主的居所”,两个世纪后,它依然是唯一合法正统的场所。
希伯来文圣经在划分“先知书”(希腊文圣经称之为“历史书”)时,强调了经文的独创性。在旧约和新约中,每个事件都包含着天主的话:历史不是为满足想要了解过去的兴趣而形成的,而是为见证天主对其子民的忠信,为知晓他的意愿,以使我们准备好迎接救赎大恩。就此意义来说,圣经的每一篇经文都是“预言性的”。
末期临近之时,以色列人的冥想变得更为强烈。磨难除去了错误的、过于人性化的思想。通过诗篇的祈祷,教诲、启发性的故事或箴言,以及人类和社会的发展,以色列在其旅程的最后阶段,由智者们担当了引导它走向那成全一切者的职责。
智慧书籍构成了旧约的最后部分,比起律法书籍或先知书籍,它可能显得不太连贯紧凑。事实上,这是一个异常骚动不安并经常分裂的民族的反思。当时,天主正在一个被权力的诱惑所吸引,并因困惑于现世王国和天主王国而失去自制力的民族中间为自己保留“一小部分遗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