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虽然死了,却仍旧说话”
    一个没有爱的人,就是没有生命的人;靠生命而活的人不会死–雷蒙纳尔

    如果再前进一步,只要再加上来自雷蒙纳尔教会或他的年代多一点的回应,他就会预示了整整七个世纪后的威廉克里。–GeorgeSmith

    Neander毫不犹豫地将雷蒙纳尔与Anselm相提并论,因为他也同样具有人类当中很少人具备的三种罕见天赋,也就是具有超强的智慧、火热的爱心和实践上的效率。如果我们承认纳尔兼具这三重神赐的天赋,我们就会马上把他列为今天向穆斯林传道的宣教士应该具有的真正典范。Helfferich称他为“中世纪最杰出的人物”,他虽然死了,却仍旧说话。他首先担负起来的任务仍然摆在教会的面前,还没有完成。现代向伊斯兰传教的宣教士可以从纳尔的故事中反省自己在信心、困难、诱惑、希望和志气所受的试炼。一个人唯有拥有他自我牺牲和积极的精神,才能准备好,跟十三个世纪以来一直与永生神的军队对抗的非利士人歌利亚作战。

    纳尔的作品包含了二十世纪对伊斯兰进行属灵十字军东征所用的荣耀口令。我们在他某本书的结尾发现了这个祈祷文,是多么具时代的意义啊!“天上的主,永远的父,当你差遣你的儿子取了人的样式来到世间时,祂和祂的使徒与犹太人、法利赛人、和其它人在外表上和平共处;他们从来没有用外在的暴力来逮捕或杀害任何一位非信徒、或当中逼迫他们的人。这种外在的和平,有利于他们脱离错谬,进入对真理的认识和他们自己属灵的交通上。因此基督徒应该以你为榜样在穆斯林当中生活,但因为在使徒和古贤身上燃烧的奉献热情不再激励我们,爱心和奉献在几乎整个世界都变得冷淡了,因此基督徒于外在花费的功夫远比内心的属灵争战要多得多。”

    英国在苏丹的战争消耗的人力财力比上个世纪进入穆斯林当中的所有宣教团队多一百倍!而前者只是用火与剑击败一个穆斯林的篡位者;后者却代表了基督教界要使超过两亿活在伊斯兰黑暗中的人悔改归主而作出的努力。在黑暗时代要从撒拉逊人手里夺取一个空洞圣殿的热心,比起我们今天要带领他们认识永生的救主的热情要多一千倍。在雷蒙纳尔之后的六百年来,我们仍然“对有关穆罕默德教宣教的事敷衍了事”。在耶路撒冷的清真寺比在整个阿拉伯半岛的宣教士数目还要多;在中国有数百万未接触的穆斯林,数量比整个世界为穆斯林作工的宣教群体人数还要多。

    在北非,就是纳尔见证真理的地方,对穆斯林的宣教事工直到1884年才展开。现在,摩洛哥、的黎波里、突尼斯、阿尔及尔和埃及的宣教事工再次起步。然而,我们在整个穆斯林世界所取得的成就与光荣的机会比较起来,还是多么地微弱。在纳尔死后的六百年,摆在我们面前的工作还是那样的巨大。

    根据最近的详尽统计,穆罕默德教世界的人口达到259,680,672……其中11,515,402人在欧洲,171,278,008人在亚洲,19,446人在澳洲,76,818,253人在非洲,49,563人分布在北美和南美。欧洲百分之三的人口是穆斯林;亚洲的占百分之十八,非洲则达百分之三十七。世界上每一百灵魂当中就有十六人是穆罕默德的跟随者。伊斯兰的势力扩张到许多地方,从广东到塞拉利昂,从桑给巴尔到里海。伊斯兰今天在某些地方的增长甚至比纳尔时期还要快。然而,在其他地方,例如欧洲的土耳其、高加索、叙利亚、巴勒斯坦、和土耳其斯坦,穆斯林的人数正在下降。在纳尔的年代,穆斯林的信仰和穆斯林的政治几乎是合一的。没有什么地方有真正的自由,所有进出的门似乎都给闩死了。现在六分之五的穆斯林世界让外国人和宣教士进入;但不到六十分之一的地方有宣教团队进驻。在整个阿富汗、土耳其斯坦西部、阿拉伯半岛西部、中部和南部,还有波斯南部、非洲中北部的广大地区,都没有宣教团队进入。

    直接对穆斯林进行宣教事工的统计数字只是为基督徒的漠不关心作辩解,而不是为计划定下指引。教会遗忘了它承继了纳尔的伟大典范,落后了好几代。伊斯兰建立了一千年之后,才有第一位宣教士进入波斯;阿拉伯半岛等待了十二个世纪之久,而在中国有了伊斯兰一千一百年才有起头。如果我们考虑到今天有超过一亿二千五百万名的穆斯林在基督徒的统治下的这个大好机会,这种疏忽就似乎显得更加不可原谅了。除了麦加和君士坦丁堡之外,进入每一道穆斯林世界大门的钥匙今天都握在基督徒当权者的手中。例如,只要想一下直布罗陀、阿尔及尔、开罗、突尼斯、卡顿、Batoum、亚丁和穆斯凯特就明白了,印度和远东就更不用说了。伊斯兰不可能在“异教”的旗帜下,强制执行有关对待叛教者的法律。我们去麦加几乎和纳尔去突尼斯一样容易,只要那种激励这位帕尔马先驱的殉道精神仍然存在我们当中的话。现在要完成从伦敦到巴格达的旅程,比起纳尔从巴黎到布吉亚的旅程,要轻松和快捷得多了。

    今天穆斯林的状况比从前的希望大得多啊!穆斯林的哲学体系开始瓦解得非常早,但它的发展比起之前的整个十二个世纪还要快。伊斯兰的力量是要使人静止、禁止思想、压制改革者、厌恶改进。但瓦哈比教派的教徒“冒险开弓”,“并射入他们国王甲胄的接缝之间”。他们揭露了土耳其的穆罕默德教的非正统,令全世界都思想此事。阿卜杜瓦哈比试图通过挖掘原始的根基来改革伊斯兰。其结果是他们现在必须撑住房子!在印度,他们为穆罕默德的道德认错,并且让古兰经接受更高层次的批评。在埃及,有声望的穆斯林提倡废除面纱。在波斯,泛神教运动到处都在破坏着伊斯兰。在君士坦丁堡,他们试图藉着小心翼翼地使酒冲淡来把新酒装在旧皮袋里;新的土耳其政党因着它拼凑起来的政治而使它旧衣服的裂缝越来越大了。

    除此之外,圣经已经有伊斯兰的语言,并且在各处为十字架的胜利预备道路。就算在穆斯林世界,尽管有千难万阻,“处处出现黎明的曙光”。纳尔生平对我们的最大教训,就是我们对付伊斯兰的武器决不能是属肉体的。爱–唯有爱–可以取胜。但这必须是一种全然献上自己,强烈燃烧的爱——一直忠心至死的爱。

    Noble说∶“总而言之,纳尔无数的天赋和恩赐使他成为宣教事工中的夜星和晨星。”他预示了中世纪宣教团体的建立,预报了宗教改宗运动的开始。他的生命和在黑暗时代里为穆斯林呕心沥血的故事,对生活在二十世纪光明中的我们来说是个挑战,鞭策着我们追随雷蒙纳尔的脚步,为基督赢得整个穆罕默德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