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看上去为什么很女性化?
因为在文艺复兴时期,这是种非常流行的描绘年轻人的手法。理解《最后晚餐》的关键,不是通过寻找可疑的密码,而是通过与雷纳多其它作品作比较,以及掌握文艺复兴时期的总体绘画风格,如果你做了这些研究,你会发现男青年经常被画成女性脸庞和男性身体。若望,传统上最年轻的宗徒,经常被画成没有胡子的年轻人,所以说女性化在文艺复兴时期的艺术中是非常普遍的。这幅画不是揭示玛利亚.玛达肋纳不请自来参加最后晚餐,而是揭示耶稣宣布“你们中的一个人将出卖我”的那一刻。这就是为什么所有宗徒看上去都很吃惊,并且紧张地相互谈论。就像福音作者若望解释的那样,若望坐得离耶稣最近,所以伯多禄让若望问耶稣,他指的是谁(若13:21-25)。那就是这幅画所描绘的——例如,伯多禄靠近若望小声发问。若望坐在耶稣右边的原因,正如圣经所描述的,他是(耶稣)“所喜爱的门徒”。在传统上主人右边的位子是客人的主位。这幅画与天主教传统和圣经教导完全一致。根本不需要靠密码来理解。
22、V代表女性的子宫,圣杯是《最后晚餐》的焦点这些事实怎么解释?这不是暗
示雷纳多真的想让我们发现什么吗?
或许吧,如果V真的代表女性的子宫,而圣杯是《最后晚餐》焦点的话。但是布朗又没有通过百科全书测验,只要查阅书籍或上网,就会很快发现《最后晚餐》的焦点是耶稣的头,而不是V。布朗又一次撒谎,并希望你能被他的冒牌博学吓住,轻易相信他的话,而不去亲自看一眼。
23、但是,如果玛利亚·玛达肋纳不是真正的圣杯,那雷纳多在《最后晚餐》里
为什么没给耶稣画个酒杯呢?
基于某种原因,人们总是更容易相信弥天大谎,而不是小谎。布朗正是抓住这个心理,在《达芬奇密码》中作出重大的艺术断言:坐在耶稣右边的人是玛利亚·玛达肋纳,雷纳多·达芬奇故意没有在耶稣面前画上酒杯,目的是揭示隐藏的真理,即玛利亚·玛达肋纳真正的圣杯,它盛有以孩子形态存在的耶稣的“血”。这个断言如此之大,以致几百万读者想都没有想过去简单地核实一下:仔细看看《最后晚餐》那幅画,数数桌上的酒杯。当我们这么做的时候,就会发现桌上有十三个酒杯,正好是耶稣和十二位门徒的。所以酒杯根本没有少画。它就在桌子上,与十二位宗徒的酒杯排在一起。
24、但是雷纳多不是锡安会长老之一并知道某个大没秘密吗?该书开头的“事
实”页说,在国家图书馆发现的文件证明雷纳多和很多其他名人是锡安会成
员。
布朗断言雷纳多的艺术品里隐藏着所谓的秘密(再次声明,这些断言是在艺术、考古、历史或神学方面没有任何造诣的人作出的),是有前提的,即雷纳多是一个称为锡安会的秘密组织的成员,按布朗的说法,圣殿骑士团,一个第一次十字军东征时征服耶路撒冷的军事组织,于1099年成立了一个称为锡安会的团体,这个团体在挖掘圣殿山时——耶路撒冷圣殿曾建在这座山上,于公元70年被罗马人摧毁——无意中找到了一份古代文献,它揭示了耶稣娶玛利亚·玛达肋纳这个惊人的真相。耶稣死后(在布朗的世界里没有复活),她生了他的孩子,然后她去了法国,在那里她的后代终于成为法国王族,被称为墨洛维王朝。
在布朗的“事实”页上,他用可信的外表来装扮这些断言。他告诉我们,锡安会成立于1099年。没错。他没有告诉我们的是,锡安会最后的成员于1617年并入耶稣会。自那以后锡安会就不存在了。艾萨克·牛顿爵士或维克多·雨果会是安锡会成员简直太难以想象了。基于同样的理由,雷纳多会是锡安会成员,也非常令人怀疑。
接下来的事实更加剧了我们的怀疑。我们发现,那份作出这个断言的唯一文献,是皮埃尔·普朗达,一个法国反犹太狂热分子,写的。他于1956年成立了一个新的锡安会。然后,普朗达写了大量的国家咨讯,声称他的秘密社团与中世纪的锡安会有关联。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这些查无实据的废话被其他狂热分子捧为事实,他们的书有《圣殿启示》、《圣血》、《圣杯》(后来出了更多这样的书)。布朗爽快接受了他们的断言——并将其作为“事实”传递给读者。
25、那么确定以往锡安会“长老”身份的神秘羊皮纸是怎么回事?
布朗最该受谴责的“事实”断言之一,就是他断言被称为“秘密档案”的神秘羊皮纸确定了以往锡安会“长老”的身份,这些档案是1975年在巴黎国家图书馆发现的。问题是,甚至《圣殿启示》的作者们都不相信这些文件是真的,因为研究人员发现这些文件是由普朗达印他的右翼报纸和海报所用的同一部印刷机印刷的。
总而言之,确有一个成立于1099年的锡安会,但它与现今的锡安会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值得尊敬的证据显示雷纳多·达芬奇听说过锡安会,更不用说他是其中的成员了。第一个锡安会也没有任何“长老”,锡安会的负责人被称为“院长”,而不是“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