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萝达女士
(1)收养我的人把我卖给罗马城罗达女士。想别多年后,和女士重逢,我对她发生了弟妹间的爱情。(2)又过了些时候,遇见她在提百里河洗澡,伸手援助她,搀她上岸,目睹她身体的美丽,心中思念道:[巴不得娶这样貌美心爱的一个妻子,才是多麽有福啊?] 这只是心中的一个隐情和暗想而已,并没有其它。(3)又过了些时,步行到了古玛四顾观赏着天主造的天地万物,多麽伟大辉煌庄严美丽,方在赞叹不止,脚在地上行走,心却悠然如梦,神游异境去了。一个神灵支配着我的身体,带我到了一个人足难垮的荒谷,峭壁耸立,连绵数重,深溪广壑之间,泛滥这浩浩荡荡的大水,我靠着神灵的援助度过了荒谷的水险,走上了彼岸的平原,双膝跪地,祈祷天主,并告明所犯诸罪。(4)当这时,天门洞开,只见我羡慕的那个女士重天将来,想我施礼说:[何而马!你好吗?](5)我定睛仰视着她的面孔向她说:[主妇!你到天上做什么去了?]她回答说:[我被提到天上,控告你得罪上主的种种过犯!](6)我问她说:[你真是去控告了我吗?]她说:[不是,但是请你听我细细说明:高居诸天至上的天主,从无中造生了万物,并使万物生长繁殖,供给他的教会享用,你招惹了天主的恼怒,因为你犯罪侮辱了我!](7)我回答说:[我哪里犯罪侮辱过你呢?哪罪是怎样的呀?我哪里向你说过可羞耻的话呢?我何尝不恭敬你如同是一位女神呢?何尝不尊重你如同姐妹呢?哦!主妇哟!你怎能这样冤枉我,诬告我那些恶劣污秽的行为呢?](8)她冷笑着对我说;[你心中起过不良的愿望!试想为你这讲求义德的人,起坏心岂不等于做坏事吗?]她接着又说;[当然是罪而且是大罪。义德的人满心的志愿都是义德,心志精诚,光荣辉煌,照彻诸天之上,在一切行动上,容易得天主的慈怜。心中其不良的愿望,尤其是贪图现世的福乐,夸耀现世的富贵荣华,不追求来世的真福真乐,必招致“死亡”及[罪囚]的双重痛苦。(9)他们的灵魂只有失意,全无希望,对于自己的本身和生命失掉了信心。但是你,只要祈求天主,天主就要治疗你的罪恶,并且治疗你的全家和一总的圣者。
第二章 苍颜白发的老妇
(1)她说完了这些话以后,天门关闭了。我全身恐惧战栗,甚为忧苦,内心自言自语说:为那样一点儿歹意,就记我那样的过,我还有得救的可能吗?请看我一生所犯的许多重罪!我怎能平息天主的义怒?我还有什么话说为求上主宽赦呢?(2)当我心中这样左思右想的时候,发现我前面有一把雪白绒外套的大交椅,一位年高的妇人,身穿光明闪烁的长袍,双手捧着书卷,前来独自坐在交椅上,向我施礼问好。我愁容戚戚,泪流成行的回礼致敬,说了一声:[主妇!你好?](3)老妇给我说:[何而马!你素常是大量容忍,不轻易动愁致脑,常是笑容满面的,怎麽今天这样愁苦起来?为了什么垂头丧气,闷闷不乐呢?]
我答说[为了一位美好至极的女士控告我犯罪污辱了她。](4)老妇说:[那可是为一个事奉天主的人万万不可有的事!无论怎样说,你心中总是对她起了一些歹意。敬事天主的人都知道这样的意愿引人犯罪的。这样的愿望是恶劣而可怕的!它引领身经磨炼圣德纯熟的人犯罪作恶。尤其是何而马是立志贞洁的人,拒绝了一切不良欲望,心灵完全单纯,德行至大,清洁无罪。
第三章 迅速悔改
(1)但是天主恼怒你,不只是为这一点,同时是为劝你引导你的全家改恶向善。你家里的人违反理法,得罪上主,并得罪了你们两位老者,你们是他们的父母!不幸你娇生惯养,爱而不教,尽听子女放纵恣肆,以至行为堕落,骇人听闻,这是上主恼怒你的原因。你的家道中落,几乎陷於败亡,是因为你家中的人违反理法,作了罪恶,然而天主要救治你在你家中犯了一切罪恶。(2)之因着无限的仁慈,天主矜怜你和你全家,扶持了你的实力。在祂光荣地布置中,稳定了你的位置。所需要的只是你不要懈怠,但应提起你全家的精神,振作起他们的力量,比如铁匠打铁,连连捶打,方能打成一件称心的作品;同样,义德的训诲也应当长存於心,使能纠正邪恶,教育子女,应当谆谆训诲,久而不卷。我确知,他们如果全心悔悟,他们的名字仍旧要和众圣者一同登记在长生薄内。](3)她说完了这些话,问我说:[你是否愿意我读一些书给你听?]我答说:[是,主妇!我愿意!]她说:[那末,你就要留神静听。听我宣读天主的奇功妙化多麽光荣美丽,我听到他宣读的事迹真是伟大奇妙,但是我没有能力记在心里,因为句句可怕,是我胆战心惊,都是人类听到而终不能忍受的,我只是记得最后几句为人有益而中听的话如下:(4)[请看那!这就是万能的天主,祂用无形而强大的能立和高深的智慧,创造了世界,并且本着祂光荣的心愿所造的物品装点的华美形状。祂造化的能力真实强大啊!天长万里,一命即成,大地沉重,静浮水上,又用独有的智慧,深谋远虑、照顾指引、建立了祂的教会,并降以各种福佑。请看,祂正在运转苍天,移山填海,迁徙丘陵,处处达成平原,准备收容祂召选的信众,为赏给他们,祂用莫大的光荣和欢乐预许的真福。只有一个条件,就是凡是信众都应具有强大的信德,领受天主的诫命,并应完全遵守。]
第四章 劝勉
(1)她读完了这些话,离座起立,四个青年的男子,过来搬起交椅,运往东方去了。老妇召我向前,点着我的胸膛向我说:[我给你宣读的,你听着中听吗?]我答应说:[主妇,是的!最后那一段却是中听,但是最初的那一段,实在艰涩难听。]老妇说:[最后那一段,是转给义德的人听,最初那一段却是专给外教人和背教的人听的!](2)她和我问答之间,有两个人出现到面前,搀着老妇的双臂,顺着交椅的方向走往东方去了,老妇满面微笑的走着,又回转身来,劝勉我说[何而马!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