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罗马----浪漫的重聚(2) (史考特 著)
我一向都不明白,为何有那么多的天主教徒,从来不深入自己信仰中的奥秘。每当发现每一样奥迹都有圣经为据,并且集中于基督本身,又多多少少在天主的盟约家庭-----教会----的礼仪中获得和宣扬时,我总是惊讶万分。

有一天我去参加诸圣节的弥撒后,盟约的观点又回来了。金柏莉想知道此节日的意义。我们的对话一下子,又沦为针对炼狱教义的争辩。我决定将这信理转移到一个主要关键点,也就是说,以天主盟约之爱的说法来诠释它。

“金柏莉,圣经记载天主多次在火中向其子民显示自己,为了更新他与他们之间的盟约:创世纪第十五章中以'冒烟的火炉和燃着的火炬'向亚巴郎显示;在出谷记第三章中以燃烧的荆棘丛向梅瑟显示;在户籍记第九章中以火柱向以色列子民显示;在列王纪上第八,十八章以焚尽全燔祭的天上之火,向撒罗满和厄里亚显示;在宗徒大事录第二章中以'火舌'在五旬节时向宗徒们显示…”

金柏莉打断我的话说:“好吧,史考特,你想要说什么?” 我还有机会把这事说个明白:“只有一点。希伯来书形容天主是<吞灭的烈火>,这话指的不一定是他的义怒。虽然有地狱之火,但在天上更有无穷无尽的更为炽烈的火焰;那就是天主自身。因此火指的是天主的永恒之爱更甚于指其永罚。天主性就象爱的赤焰。换言之,天堂一定比地狱更热。无怪乎圣经把最靠近天主的天使称作瑟拉芬(SERAPHIM),在希伯来文中它的意思是'燃烧者'。此即为何圣保禄在格林多前书第三章第十三节中,描述诸圣如何通过赤焰的审判,'个人的工程将来总必显露出来,因为主的日子要把它揭露出来;原来主的日子要在赤焰中出现……'很清楚,他谈的不是地狱之火,因为他们是正受审判的圣者。他所说的是,为预备他们在天堂与天主共享永生的火焰;因此火的目的是为显明:透显他们的工作是纯净的(金和银)还是不纯净的(木,草,禾楷)。第十五节清楚表示,一些预定要上天堂的圣者,将从火中经过并受苦:'但谁的工程若被焚毁了,他就要受到损失,他自己固然可得救,可是仍象从火中经过的一样。'火在此处的目的是为炼净圣者。它是净化之火;为炼净,预备圣者,使之永远覆裹在天主爱的临在的吞灭之火内。”

我说很多了,可能太多了点。我坐在那里,等待金柏莉表达她的愤怒和失望,就象每次我提起炼狱的主题时一样。可是和以往不同,她静静地坐着,若有所思。从她的眼睛中我看得出来,她正沉思着我刚刚说过的话。我决定破例不予以乘势追击。

一九八九年秋季学期当中,我意外地接到来自天主教解答会 (CATHOLIC ANSWERS)的派特。马德里(PAT MADRID)的电话。此机构是我所知的全国最好的天主教护教组织。其总部设于圣地牙哥,是由“天主教信理与基要主义”(CATHOLICISM AND FUNDAMENTALISM)一书的作者卡而。其汀(KARL KEATING)所创。我认为他这本书比其他的书,更能帮助人回答基要主义者对教会的攻击言论。能与如此志趣相投的人联络上真好。

接下来的几个礼拜我们都保持密切联系。当我与他们谈到未来工作的可能性时,他们表示,想请我坐飞机去作一非正式的晤谈,并且让我在加州里福赛德市(RIVERSIDE)的圣方济沙雷教堂(ST。FRANCIX DE SALES CHURCH)主持一夜间研究会。安排工作于焉进行。

历经三年半找寻志趣相投之人的时间,与卡而和派特的相会,宛如在荒漠中遇到了绿洲。星期六中午在天主教解答会办公室里,我急速将该晚研讨会,我所欲演讲的大纲打好字。这是一场以天主教信友为对象,为时一个钟头的见证演说,结束后有现场问答。这场演说类似我以往做过的无数场演说;不同的是,这场演说将转录成“录音带”。(又名“新教牧师成为天主教徒”)

出场前十分钟,我被引介认识圣若瑟传播中心的泰瑞。包伯 (TERRY BARBER),他正为我的演讲快速地装置录音设备。他在架起麦克风时向我解释,他和他新婚的妻子丹妮蕾(DANIELLE),刚刚从葡萄牙的法蒂玛度蜜月回来。他也解释他迟到的原因:他当天得在五个不同场地录音。照他的说法,他似乎是在最后一分钟,才决定为我的演说录音。当时我并不十分在意;事后,我们两人经常感激这段机缘。

七点半整,我被介绍给三十五人的小群众。演说超过了一个钟头后---我从未准时结束----我作了简短的中场休息,然后回到现场问答部分。全部结束后,我走到后面与派特谈话。我们正在谈话时,泰瑞。包伯跑向前来,手上挥舞着一卷录音带。“天主即将运用这个带子,朋友,我知道。”看他这么兴奋,我很高兴,但由于我这演说,已在许多其他场合发表过,也曾被录音,因此我并没有多想什么。我甚至自认为今晚的准备作得不够;比其他次逊色许多。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天主要以如此有力的方式,选择利用这场特殊的演说----这样就没有人敢取代他的功劳了。我飞回乔里叶的家,告诉金柏莉这个周末,在天主教解答会所有的一切。我从不想费心告诉她关于夜间研讨会的事。我仍不觉得那有多重要,隔天我又回去教课了。

过了数周,我接到泰瑞·包伯的电话。他告诉我他已送出了数打的免费录音带,给全国各天主教机构领导人和组织。泰瑞说反应相当好。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卷带子,会改变我们二人的生活,还有我们的妻子中的一位! “这也难怪,”我说:“主事者的费心努力终究能获得成果。泰瑞,我认为你有如宗徒般的决心。”

我发现有位天主教福传专家肯·罗伯兹神父(FR。KEN ROBERTS),也收到这卷录音带。他听过之后,立即订了五千卷分送全国各地。肯神父在EWTN节目中提到这卷录音带,使我数月之后,成了安乔利卡修女“MOTHER ANGELICA,LIVE”节目的来宾。

卡而和派特皆警告我:“史考特,你的生活很快就要变得非常忙碌了。”他们说得没错;他们也得负部分责任。录音带甫制作完成,我们便开始头一个合作计划。天主教解答会为我和罗伯特·努德森博士(DR。ROBERT KNUDSEN),办了一场为时三小时的公开辩论。努德森博士是威斯冥斯特神学院(WESTMINSTER THEOLOGICAL SEMINARY)的系统神学(SYSTEMATIC THEOLOGY)和信证学(APOLOGETICS)教授。当晚前半段,我们辩论“唯独圣经”;后半段则是“唯独因信”。我得承认,在准备与这位世界级学者辩论这两点区分新教徒与天主教徒的重要主题时,我相当害怕。

我没想到会有如此正面的结果。不仅最后在场的威斯敏斯特神学院学生,皆表惊讶兴奋,我一回家后,金柏莉立刻打开录放机,聆听整场的辩论。三小时后,她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脸上充满无限惊异。她只能说:“我真不敢相信刚刚所听到的。”

我好兴奋。我立刻拿那卷“录音带”给她。自从我成为天主教徒后,这是她第一次聆听我的见证。事情发展快速。我接获伦·舒瑞克博士(DR。ALAN SCHRECK)的电话,他当时是史都本维拉方济各大学的神学系主任,他说该系下学年度(1990—1991)有个空缺,他建议我把履历表寄给他。我立即寄了出去。

数年前,方济各大学曾举办以婚姻和家庭为题的会议。我与一位当时在圣方济大学教授心理学的好友兼同事非而。舒顿(PHIL SUTTON),一同前往与会。会议结束后在开车回家途中,我们想到世界各地的犹太人有句谚语说:“明年耶路撒冷见。”非而和我开玩笑地将它改成一句新的天主教谚语:“明年史都本维拉见。”

次年,非而离开圣方济大学,开始在史都本维拉方济各大学任教;他被请去开设咨商硕士课程。如今轮到我被列入下年度的名单。我们当时并不知道,天主竟会把我们的俏皮话当成祈祷。 当我告诉金柏莉这个机会时,我提醒她上次我在那里参加弥撒的经验。我告诉她从校长迈可·史肯兰神父(FR。MICHAEL SCANLAN)一直到教职员和学生,这所大学反对堕胎工作的贡献。我说方济各大学有超过一百名学生主修神学-----比天主教大学或圣母院还多---- 还有神学文学硕士学位,特别注重婚姻和家庭问题。五年多以来,我们头一次在一起同心祈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