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辑 四、 童贞圣母玛利亚
玛利亚是终身童贞，然而同时又是母亲，我想把两者在她生命中的关系，先用一组相当辩证性的话来表达，之后再加说明。我以为在玛利亚的身上：“除非她是贞女，她不会成为母亲；不过她成为母亲，又将更是贞女”。下面试着解释。
“除非她是贞女，她不成为母亲”。今天有些神学家认为，天主圣子降生成人，不必贞女怀孕；降生成人的天主子，并不排斥一个人间的父亲。虽然他们相当相信圣母终身童贞。不过，我同意另外一些神学家的看法，认为这类抽象的推测不合实际，忽视救恩中发生的一切事件之内在“必须”性，而以人的理性妄加假想。实在而论，假如 了一个人间父亲，他真的难以表达他与天父之间唯一无地的关系。我们这不再继续批判这推测；为我们更有意义的乃是发挥“除非她是贞女，她不会成为母亲”的意义。
过去一般人都说，玛利亚矢志守贞，不合当时的社会背景，好像犹太人不可能见出过贞的宗教价值。今天由于谷木兰文件在死海畔之发现，已经知道那里的隐居的团体中事实上已有独身生活，甚至可说独身制度。玛利亚生于同一时代，所以她的守贞并非如此令人惊异。那么究竟在宗教上，独身这贞具有什么意义呢？一般而论，可以说这是一，使自己完全专心于服事天主。这种宗教态度，自然充满活力中在守贞的玛利亚身上了。如此，我们可以解释为什么，玛利亚“除非她是贞女，她不会成为母亲”。
首先，在救恩计划中，天主圣子降生成人，如果要显扬出他是父的救恩圣事；而救恩只是来自天主，不是来自于人类自己，因此“必须”受孕于贞女，那么成为他母亲的玛利亚，非是贞女不可了。不这，我们尚有另外一层意义，指出玛利亚“除非她是贞女，也不会成为母亲”，教父只常说圣母玛利亚，怀孕耶稣之前，先在信仰中，怀孕了他。这究竟要说些什么？所谓在信仰中怀孕他实在表示玛利的灵魂是如此专心于期待天主对以色列世族许诺的救恩，以致整个人是为此而生活，也已经“怀孕”了天主圣言的许诺。这实在是一位贞女的内在心态，而这心态具体地实现在贞女的身份上。也只有如此期待的，被恩宠准备好接受许诺的实践，成为降生成人的圣言之母亲。可见“除非她同贞女，她不会成为母亲”。
但是“她成为母亲，又将更是贞女”如何解释呢？其实玛利亚自己成为母亲，那是划分救恩中的事件。之前是旧约，之后是新约，这是救恩史的分界。在救恩意义上，前后二个阶段，历着基督，一切转变，包括贞女的意义在内。旧约时代的贞女，奉献身心，象征期待天主许诺的来临；而新约时代的贞女，因为上主业已来临，救恩已经实践，象征她的身心再无任何相对价值的需要，这是常说的末世性意义。为此，玛利亚由于穿过二个阶段，因此她的一切都有了救恩意义上的变化。她是新约时代的第一位贞女，所以“她成为母亲，又将更是贞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