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阕
第一阕 

  

啊,爱情之火炎炎,

  它温柔的伤了我,

  我灵魂至深至深的心坎,

  你已经不再是苦涩不堪,

  如果你愿意,请你完成了!

  扯断了这个甜蜜相逢的布幔。

  解释

  一、灵魂在与天主的结合中,感到了全部的焚烧,感到了全部浸浴在光荣以及爱情之中,从祂实体的最亲密处,喷射出了真正光荣与甜蜜的大河流,从祂的胸怀里,涌出了活水的激流,这是天主圣子亲口说出的语言(若望七·38)。大能的转化成为天主,崇高的为祂们占有,祂充满了宝藏,恩宠与德行,他仿佛感到真福已经距离他很近很近,他与祂的距离,也只不过是一幔之隔而已!

  这时光,这个精密的在祂心坎中所燃烧的爱情之火、包围了她,她感觉享受到被荣耀了荣耀即指天堂,这荣耀既甘甜而又强烈,这炎炎之火在每次冲击荣耀的时光,她便将它吸收在心,她彷佛要完全占有了这个永生,而要粉碎这个有死之生命的布幔。她也感觉只是差了这一点点,而这一点点,则是那将她与本质的荣耀分开的焦点。为止,她也向这个焚烧的火焰,抛出她热烈的愿望——这火焰也就是圣神—祈求祂,用充满温柔的相逢,粉碎她这个有死的生命,而这样,使她长住在完全的占有祂的境界!在每一次的相逢中,彷佛都应该赋予她这个占有,也就是赋予她完全与完美的光荣。为此,她才说:

  啊,爱情之火炎炎!

  二、灵魂为了说明感情与敬重的热火,使她在这四首诗歌内,不断的重复着感叹词:啊!多少啊!这些爱情的呼唤,在每次,人们在说出它们的时候,便会使人了解:心之所感,远远胜过语言之所能讲解:感叹词,啊!指的是一个强烈的热愿,一个信服的真诚!灵魂在占据我们的诗歌中,同时又使用着两种意义,因为她向爱情声明着她的热愿,她愿与有死的肉体分开,并且她也寻求说服他让她离开这个暂时的生命。

  三、我们已经说过的这个爱情的火焰,乃是她净配的精神,也就是灵魂在她自身方面所感到的圣神,它不止如同一团火焰,将她焚烧,并且还柔和的将她变成爱情,并且还如火炭一样的,喷出火焰,然而在每次火炭喷射火焰时,它便会使灵魂涌溢了光荣,在同时也用天主生命之煦气,清凉着她的全人。

  这便是圣神,在灵魂达到爱情的转化时期的工作,祂在灵魂身上所产生的行为—圣神在灵魂上所产生的行为,乃是热火的喷射,以及爱情的焚烧,意志在那里与圣神结合,是用一种崇高的方式,爱慕天主,西为她已与这个火焰,由爱情结合为一了。

  从这个爱情行为之中,产生了无价的宝贝,灵魂已经不是只用这一个行为,挣得功勋,而是她有生之余,所作的—切,都是勿勋。原来,她所作的一切,无论如何卓绝,也不能挣得这种转化。

  在爱情的转化与爱情的行为中,有一种区别,它与习惯的行为不同而又分开,这个不同也同样发生在燃烧的木材与它喷射出火焰中。火焰主于在那里焚烧的火中。

  四、我们可以说,在爱情转化行为中的灵魂,乃是灵魂在这转化的习惯中,同样燃烧的木材,乃是恒久由烈火深入的木材,至于这个灵魂的行为,就是生自爱情之火燃烧它的火焰,是它在非常有力的喷射火焰。爱情结合为一之火在这里达到了它最高的白热。

  这时候,意志的行为,陶醉并被吸收在圣体的火焰中,与火焰结合为一,也与它一起升高,天使在马奴爱的祭祀的火焰中,就这样上升到天主台前(犹弟德十三·20)。在这种境况下,本义的说,已经不是灵魂,产出这样的行为,而是天主圣神在灵魂中生出了这样的行为。为此,我们说这一切行为,都是天主的行为,并没有错误,因为它们是由天主的感动而产生的。并且,每次在天主之火,在灵魂身上,抛射火焰时,它便会使灵魂从完全属于天主之兴味与煦气中,发出爱情的行为。这个,对灵魂来说,正彷佛在她身上倾注了永生一样。实际上,灵魂在每次被提拔到天主的工作上时,乃是在天主本身上的一种练习。

  五、在这里,乃是天主在说话,天主所说的这些语言,乃是在完全纯洁的灵魂上会在的,这些语言,根据达味圣王的说法,乃是真真的热火炎炎!他向天主说,你的话乃是有力的火焰(咏·一 一八·140)。天主并藉着耶雷米亚先知的口,提出了这个问题,「我的语言,不就是如同烈火吗?」(耶·二三·29)这些语言,天主也亲自在若望福音上给我们说:「它们乃是精神与生命』(若·六·63、64)。对这些语言,灵魂是有经验的,那些有听力的灵魂,是会听聆这些言语的。然而这些灵魂,一定是纯洁,而被爱情焚烧着的,至于那些意愿有疾病的灵魂,由于她们对另外的事件有兴趣,她们是不能尝到在语言中所有的精神与生命的。为此,天主圣子的语言,愈是崇高,由于某些灵魂的不净不洁,因之,这些语言对她们反而成为有害的,在耶稣宣讲那最甘甜与爱情的圣体圣事时,不是就有许多人引退了吗?这就是对我所说的话的明证啊(若·六60、61、67)。

  六、然而由于这些心灵没有预备妥善,她们是不会尝味到天主的语言的,因为天主的语言,乃是内在的语言,然而我们却不能因此就结论说:其它一切的人,也都尝不到天主的语言。我们不是看到圣伯铎宗徒,尝到了天主内在的语言吗?因为他曾向基督说:「主,我们要投奔谁呢?你是有永生的语言的」(若·六·69)。撒玛利亚妇人,在她一面,她也陶醉于天主语言的甘美,而忘记了她的水和水罐(若·四·28)。

  我们所说的灵魂,她是非常接近天主的,她也变成天主之爱的火焰。在这里,天主圣父、圣子、圣神和她交流并通传,我们说她已经预先尝到了永生的幸福,难道是不可信的事吗?不错,这种永生的幸福,自然不是完美的,因为人们现生的条件,本来不能容纳这样的幸福,然而由于圣神的火焰,投射在她的心内,才加给了她这永生幸福的滋味,不用说,这种快乐,也自然是非常崇高的了。为此,我们才称呼这种火焰为活泼(强烈)的火焰,它在焚烧着人灵。当然,这个火焰并不是永远活泼(强烈),然而无可怀疑,是它使灵魂精神的生活于天主之内,是这火焰使她经验到:这个生命乃是天主的生命,达味圣王对我们说:「我的心与我的身,都在生活的天主内享受」(咏·八三·3)。在这里,天主并没有必要告诉我们:祂是生活的天主,因为这乃是一个永久不会丧失的品质,但是先知却告诉我们:他的心神与感觉都尝味到天主,好似一个生命,并且也感受到祂转化成了天主。因为尝味到生活的天主,就是尝味到了天主的生命—永生。达味圣王如果没有尝味到,如果不是在一个完全生活的境界中——纵然这种完美还有缺欠,因为它只不这是一个永生的草本(描画),他是不会使用「生活的天主」这种语句来表达的。

  这样说来,灵魂在这个火焰中,乃是在一种非常活泼(强烈)的方式以及非常甘甜的境界中,尝味到天主,为此,她才喊叫着说:「啊,爱情之火炎炎」哪

它温柔的伤了我

  七、这是说,你,你的热火非常温柔的触摸了我。因为这股火焰,乃是天主生命的火焰,它是以天主生命本有的温柔伤了人的灵魂。火焰有力的伤了人灵。站在使人灵完全溶化成为爱倩的观点下,它是深深的柔化了灵魂,这时光,灵魂是如同雅歌中的女方(净配)在她被感染到溶化了自己的情景中,她觉到了自已的溶化。她说:「在净配(指天主)说话是,我的灵魂就溶化了」(雅歌·五·6)。这乃是天主的言语,在人灵上所发生的力量效果。

  八、然而,这个灵魂,在她们心身中,并没有受了一点点真的伤害,而乃是她完全的浸浴在爱情的热火中,如之何她能说:火焰伤害了她呢?

  这实在奇妙绝伦的事件啊!爱情总不会空闲无事,它是在一个持续不断的运动中,一如火焰持续不断的向各方面,抛射着它的火焰一样。另外,爱情的本性,就是伤人,以便使人生有爱情和快乐。我们这里所说的灵魂,已经是完全转化成为火焰,爱情则给她投射出无数的伤痕,一如新生火焰的火舌。这种火舌乃是最温柔的爱情的精美火焰!爱情也是这样,转化成为喜乐,成为庆节,而交付于爱情的嬉戏与冲击。在神婚与爱情的宫殿中,也是一样,正如对亚述王与艾思德所描述的一样(艾思德。二十七等)。爱情在这样的时光,会显出它一切的醉人,也会发现它宝库中的一切富饶。正如同在格言书中所写的,在灵魂上完成了:「我是整天的在快慰中,在整个地上,嬉戏着(在他的面前,无止息的在玩戏着),因为我的快乐,是在于和人子一起」(格八·30—31),这是说,我将我的快慰通传给他们。

  这些伤痕,更好是说,这些爱情的嬉戏,都是火焰的火舌,充满着温柔的触摸,加在灵魂身上,在某些时间,这个爱情之火,是不能空闲的在这里,由于火焰之舌的达到并伤了人灵,所以她才说出:

  —伤了我灵魂至深至深的心坎

  九、这乃是在灵魂的实体中,这里是感觉所不能达到的,魔鬼也不会深入的;这地处,只有圣神的庆节能在,它是最妥善,最实体,最快乐的,并且也是最内在的。其理由乃是:凡是越内在的,越快慰的,它便会是越纯洁的,而纯洁越是巨大,天主给灵魂的通传,便会越是丰富,它便越是经常与普遍的;精神的快慰与喜乐,便越会长大增高,因为在这里只有天主工作,而灵魂在自身方面,她是不作任何事件的。实在,灵魂只能由感觉的透入与协助,才能工作;而在这里,已经是完全超越了感觉,并远离了感觉的。那末,灵魂在这里,只有接受天主而已,也只有如此而已,这是说,天主在这里不用感觉的协助,便能在灵魂深处与中心里工作,祂也能够在灵魂的本身内,感动灵魂!从这里,我们可以结论出:这个灵魂的一切动作,都是属于天主的,虽然它们是属于天主的,但同时也是属于灵魂的,因为天主是同她一起在她内工作,因为灵魂已将自己的意志与同意交给了天主。

  在我们说:火焰伤了灵魂的至深心坎时,这自然也是说:灵魂还有其它不够深湛的中心,我们在这里,适宜稍加解释。

  十、首先,我们应该知道:灵魂由于她是纯粹的神体,在他的本体中,是没有高下的分别,也没有更多或更少巨大的深度,像肉体那样,可以接受评价的;在灵魂中,也没有部分,更没有内外,因为她乃是一个,她也不能有更深或更浅的中心,她也不能在这一部分此那一部分更为光明或更为黑暗,如同自然的形体那样。她也不能是更多或更少,然而只是一致的,正如空气一样的光明,而在于一个高等的阶层或较低的阶层上。

  十一、在地上的事物中,我们说它是更深湛的中心,说它是一个东西所能达到的最后等级,或者是一个东西,其能力之所能伸张,其工作之所有力量,其运动之所有极限,都不能越过某一等阶。比如,火与石,有其能力活力,有其自然动作,有其力量,能带领它们到它的范围的中心,而有不能超越之中心,如果没有一个阻力反对,它们必会有其境界。

  为此,我们说,埋在地下的石块,虽然不是在地的最深处,我们也能在某种方式下,说它是在中心中。因为它是在活动范围里,并在它运动的限界中,然而我们却不能说是在它最深的中心 内,而那个最深的中心,乃是地的中心。为此,它的活动,它的力量与它的倾向,一直在不停的工作,而企向进入更深,最后达到其真正中心。这个最深的中心,如果除去了阻止它的阻碍,它将会真正达到的,一旦它达到了中心,它的活力,便会中止,它动的倾向,也会失灵,我们要说,它已经达到了它最深的中心了。

  十二、灵魂的中心,乃是天主,只要一次,她达到了她全部能力所能达到的境界,只要一次,她依照自己工作与倾向的全部力量,达到了所能达到的境界(即天主),她就算达到了她最后与最深的中心,那时候,她要用全力去爱,用全力来认识,并享受着天主!但如果她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她这个有死有减的生命的本质?只要灵魂不能依照她全部的能力达到天主——她对天主这个中心就算是空白,天主用圣宠与通传,加在灵魂身上,于是在灵魂身上,就会有一种更大的推动,更强的力量,来要达到更多的事件,至到她满足了为止。这时,她已达到了她的中心,然而还不是最深的中心,因为她还能在天主内之步的更远更深。

  十三、这里,我们应该注意:爱情使用着她所有在自己身内的全部倾向,力量与能力,要它们奔向天主。因为,灵魂只有根据爱情的方法,才能与天主结合,为此,灵魂在爱情的等阶越高,她便在天主内进入的更深。她自然也离天主的中心中更近。因之,我们可以说,灵魂达到爱天主之情的等阶越高,她便越会更近的达到天主的中心。在天主的中心,有的此其它的中心更深。

  因为爱情越强烈,便与天主联结的越紧密,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已经了解在天主内有许多住室的意义了,因为耶稣天主子曾说,在他的住所中可以看见天主(若·十四·2)。

  总之,为使灵魂要在天主的中心中,找到天主,我们已经说过,只要有一个爱情的层次就够了,因为一个爱情的层次,便足够由天主的圣宠而在天主之内,如果她有两个爱情的阶层,她自然依照一个更内在的中心,而集中在天主内。如果她达到了三个层次,她便会三次更深的达到天主,如果她达到了最后的阶层,天主便会伤中了灵魂的最深之中心。换句话说,天主转化并光照灵魂,成为祂的一体,这种转化与光照,乃是完全依照灵魂的能力与可能性,直到他完全显示如 天主本人为止,你看看纯洁而干净的玻璃吧!它接受的光明等级越高,光明便越会集中在它身上。它便会也越发光明。光明之转向玻璃,丰厚的集中在它身上,最后达到它与光明完全相同的境界,它再与光明没有分别了。在它完成接受了它所能接受的一切,它便会完全变成相似光明了。

  十四、在我们说火焰中伤中灵魂最深的中心时,灵魂就会声明圣神整个依照她所有的幅度伤了她,也伤了她全部的力量,全部的能力,但这时候,还不能将这种工程,懂成为与在来生亲见天主的光荣时的幅度,本质与强烈,一个灵魂,在这有死的生命中,纵然她达到了我们所说的这样崇高的境界,虽然天主也是真正暂时的赏赐了一种接近天乡的光荣,但是她却不能达到天堂光荣的完美境界。然而我们这样说,是为使人们了解,人灵在圣神与她交流中所尝味到的特别丰富 的光荣与快慰,这种光荣与快慰,乃是非常丰富与精美的。因之,在这种情形下,灵魂乃是非常精微与实体的变化成为天主,并集中在天主身内。这乃是人灵在现世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我们再重复一句—即使不像其它的人那样完美—灵魂也一样说是达到了最深的中心。

  然而,恐怕灵魂也会有在来生那样完美的爱德习惯,但却不能说爱德的工作与效果,也是这样,虽然,我们可以说爱情的效果与工作,继长增高到一种崇高的境界,并且可以说它与来世所有的境界非常相似,但究竟是与来世不同的。灵魂在这种情形下,她有满腔的热情,她会有着只有在来生才有的大胆,而说:我的中心是最深的。

  十五、一如少见的事件,人们对它们也少有经验,便会被认为是特殊而不大可信的事件,如同我们上面所说到那种境界的灵魂,如果有一些人,他们对这种事件,没有任何获得的知识,也没有经验的认知。因之,对它们不寄以信任,并认为是夸张过度,或者至少会认为是应该加以辩论的,这个,我并不觉得可奇。

  对于这些人,我的答复是:「这是光明之父」(智·一·17),没有任何偏见的,只要找到一个合宜的好地方,他的手不但不会缩回,而且更会丰富的倾注这样的太阳之光,在大路与小径上,欢跃的显示出来。我要说,光荣之父,不但不拒绝,将自己的快慰,分施给散布在地上的人类之子孙(格·八·31),并且他还喜喜欢欢的这样去作。为此,如果看见一个灵魂,在经过考察,证监,并且也经这了试探与苦难之火的净化,经过了最多的诱惑。最后,被认定她对爱情是忠实的,而这个世界上,在这个忠实的灵魂身上,天主子实践了他的预许,我们是不应该视为不可信的事件:这是说:「如果有一个人爱天主,至圣圣三会来到他这里,并且也定居在那里」(若望·十四·23),这也就是说:灵魂会有天主子的悟力,了解上智,她的意志要在圣神中充满了幸福快慰,最后,天主圣父要大力的将她溶化在祂神圣的怀抱中,也要沉浸在祂快乐的深渊中  十六、如果天主这样的对待一些个灵魂—祂也真真的这样作过了,那,我们就该相信,我们所说过的话,这样的灵魂是不会不充满天主的特恩的,西为我们已经说过:天主圣神在灵魂身上的工化,远远超过那在普通爱情的交流,以及普通爱情变化中的情况。实在,在普这爱情的交流与变化事件上,我们只能够以燃烧的火炭的此喻,而我们现在所描述的,乃是同化了那在这无比强烈的大火中火炭,它不是只被燃烧,而是它自己也变成了大火的火焰。

  这样说,爱情的单纯结合与燃烧之爱的结合,也有些可以相比较的境界,第一种结合,乃是在天主过度燃烧的火中,如同先知意撒意所说给我们的:是在西雅山上(依·卅一·9),这是象征着作战的教会;第二种结合,乃是在耶露撒冷,天主的厅院中,这个指的是看见了和平,象征的是胜利的教会,在那里火是大烧特烧,在那里爱情是完整完美的。

  我们再说一次,在这里灵魂虽然没有达到在来世那样完美的境界,然而,在与普通的结合相比较,它的爱情彷佛是在一个过度燃烧的火窟中,让人看到了真正的和平,最光荣与精微,这个火焰比起普通的火焰,当然是热力更强烈了。

  十七、这时光的灵魂,感到这个强烈的热火,通传给她一个完整完满的福祉—事实上,天主的这个神圣之爱,带给了她一切的福祉—她大声的喊说:「哦,爱情的火焰!强烈的火焰啊,它是这样温柔的伤了我」!这正如同在说:燃烧的爱情啊!用你爱情的触摸,快慰的荣耀了我,这个荣耀,乃是依照我所能有的能力,所能有的力量!你依照我的智力的整个能力,给予了我你神圣的智力;你根据我意志的整个能力,通传给了我你的爱情;你用那瀑布般的快慰,充满了我灵魂的本质,用你神圣的接触,用你实体的结合,依照我本身的最高纯洁,也依照我记忆的整个幅度!

  在这里,这时候,不用说,产生了我们不能表达的爱情之火,蓬勃在我的灵魂中!

  这时侯,这个灵魂是依照祂的本身,依照她的能力,其记忆、悟力与意志,都完完全全的洁净了,天主的本体,也依照智者的表达:「由于她的纯洁,达到各个部分」(智·七·24)。是的,这时侯,天主的实体,吞蚀了灵魂,祂使用自己神圣火焰的工化,以至深至高至细而不能超越的方式,将灵魂同化在自己之中。这种灵魂同化于智慧之中时,圣神以一种温馨的光荣的火焰的蓬勃,深深印入灵魂的中心,于是她立刻就说出:

  现在你已经不再走苦涩不堪

  十八、这正是要说,你已经不再折磨我了,你也不再如同过去一样,在我身上产生痛苦与忧愁。实在,在灵魂具有进入默观之标帜的精神净炼的境界时,天主的这个火焰,对她来说,正如同在目前的这个结合中,并不是受欢迎的,同时也不是温馨的。

  这个需要加以解释,为此,我们且在这里停留一下:

  十九、请注意,在这爱情的神圣火焰,引进到灵魂的实体之中以前,在它与灵魂结合于完美约净化中以前,在它与灵魂在完全达到的纯洁状况以前。这个神圣的火焰,乃是天主圣神本身,在打击这个灵魂,以便摧毁并焚昼灵魂的缺失与不良的习惯。圣神是由这种工化,来准备灵魂获得这个神圣的结合,以及用爱情获得在天主内的本体变化。

  这个爱情之火,在以后,祂会与灵魂结合为一,而予灵魂以荣耀,这时这个火焰,起先攻击灵魂,对她磨炼净化。我们且取木材,作为此较。那要深入到木材中的烈火,它起先是对木材以攻击,并以自己的火焰,包围着它,为使它干燥,并将它那烦人的附加物剥削净尽,等到火焰已经用自己的热力,准备妥善以后,它才能深入这木材,而将它转化成自己。

  神修学者们,对于这个,给予它的芳名是炼路,在这种工程的磨炼中,灵魂是极端的遭受苦痛。她在精神中,忍受着强烈的苦痛,一般来说,在感觉上也有它的反应,这种火焰对它来说,乃是特殊的苦难,因为在这种净炼的境界中,火焰不但不给灵魂光明,反而给她以晦暗,它不但不给灵魂温馨,反而给她以苦涩,如果是常常给予灵魂以爱情的炙热呢,而这个炙热,也是常常有愁苦与折磨陪伴。爱情之火,在这里,不但不让灵魂快慰欢欣,反而更是给予它以枯涩;它不但不给予灵魂以勇力,不但不让灵魂平安通达,反而焚烧与苦炼并予以控诉;爱火代替给灵魂以荣耀,反而在一种给予灵魂认识自己的精神光明的影响下,将灵魂沉入在可怜与苦涩中,这情形,正是根据耶来弥亚的说明:「天主将她的骨骸,送入了烈火,以便给灵魂以教训」(哭乐·一13),也正如同达味所说的:「他用火审查考验了她」(咏·十六·3)。

  二十、灵魂在这时光,在她的悟力中,忍受着深阴的黑暗,在意志中,忍受着苦涩的枯干与暴力的忧愁,在记忆中,遭受着一种对自己非常可怜之状况的认知,因为她精神的眼睛,是大大的在张开着,来认识着自己,灵魂在她的本体中,遭受着一种深深的无聊与极端的缺乏,一般来说,她是感到枯干与冷枯,好多次还是热不可当!她在任何方面都找不到轻松。也没有任何有安慰的思想,提供给她,她连自己的心,也不能提供到天主台前,火焰就是在这点上,成了她尖锐的痛苦,苦痛就是为这样的苦困所俘虏,他向天主说:「你对我变成残酷者」(若·三十·21)。是的,当灵魂在同时遭受这一切痛苦时,对灵魂来说,天主让她感到,真正好似是残酷与念怒的,在灵魂遭受这些痛苦中,已经没有更好的辞句来麦达这种情况了,然而,即便是在这时刻,灵魂的痛苦,比起炼狱的痛苦来,还是很差很差的。

  廿一、我已经没有更好的笔触,来描写灵魂在她为苦痛俘虏时所受极端苦痛折磨的情况了,也只好引用耶雷米亚在同样的题目下所说的言语了:「我是一个人,我看着我在天主盛怒的棍棒下的可怜状,祂将我引入并深进到黑暗之中,而不是在光明之内。祂只是一转自转祂的那只手,在天天的反对我。祂使我皮肤变老,肉体龙钟;祂打碎了我的骨骼,祂在我的周围筑起了一道高墙,祂用苦胆与痛苦围绕着我,祂将我安置在黑暗中,如同安置在永远的死人中一样,祂在我的周圈建筑,以便使我无路可走,祂用手梏重重的将我锁住,在我向他发出我的喊叫与祈求时,他早预先抛弃了我的祈祷,他使用方石,关闭了我的这路,他拆毁了我的一切道路」(哭·三·1—9)。

  在这些哭诉以外,耶雷米亚还加上了许多怨词,天主在这时光,加给灵魂一种至高至上的痛苦医疗,其目的是为治好她许多的痛症,她必需应该受这些苦痛,这是由于他的罪过深重,而天主的治疗又是严厉非常的。「天主在这里将灵魂的心安放在火炭上,定为从她身内拚除魔鬼的一切事端』(多·六·8)。在这里,灵魂的一切疾病,都完完全全的呈显出来,在这种治疗中这些病疾都放在灵魂眼前,以便让她清清楚楚分别出来。

  廿二、脆弱与可怜,乃是扎根在灵魂之中。本然是很显明的,然而她却视之而不见,现今,在天主神圣之火的热烧与光明的动作下,她看见了它们,也感受到了它们,同样,木材本是沉浸在湿潮中,它自己也看不见,如果烈火不来到它跟前,不来打击它,不让它出汗与冒烟,而后让它发光(木材也不会知道自己不干燥),爱火的动作,对于人的灵魂,也是一样的,让她感到自己有些缺点。

  多末可爱的情况啊!这时光,在灵魂中提高了仇敌反对仇敌:灵魂的战士起来反对天主的战士,后者的战士们冲入了灵魂之内,正如同哲学家们所说的,一些东西的出现,使另些东西也升起来,天主的战士来攻打灵魂的战士;他们都在驱逐对方,以便只有他们个人在灵魂中为王,我这是要说天主的德行与天主最完美的属性,奋起跃发来攻打灵魂的缺点与非常不好的习惯,这种敌对的战争,在灵魂内发生,使灵魂苦痛。

  一如火焰是极度光明,在它喷射出来的时候,它的光芒是射人了灵魂的黑暗中,放出光明,使灵魂的黑暗消终,真的,灵魂也实在是黑陪重重,在这时光,她是更清楚的感到:这些自然而多病的黑暗,是强烈的反对着天主超自然的光明,另方面,灵魂也并看不到超自然的光明,因为它只是驻跸在灵魂内,相反的,灵魂这时只看到驻跸在她内的黑暗,而「黑暗并不了解光明」(若·一·5)。这时候,灵魂一方面感到黑暗重重,另方面,她也感到光明在奋力攻击,以便侵入灵魂之中。因为灵魂只有黑暗被天主的光明侵入以后,她才能看到黑暗,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在光明驱逐了黑暗以后,灵魂才为光明所照明所转化。这时,她在她本身内,才分得出来光明,因为她的精神之明,已经由光线所净化与强化了。

  如果有一股无限大的光明,来打击一个脆弱而(不)洁净的视力,它会将灵魂沈浸在完全的黑暗中,因为视力远远为超绝的光明所超越。同样,火焰对悟力的视力来说,起先也是很难堪的。

  廿三、因为这个火焰在本身方面,就是无限的爱情与温柔的。为此,它也是温柔而爱情的打入意志中。然而意志在其本身方面,乃是非常干枯与坚硬的。另方面意志的坚硬在与温柔接触时,便更会感到了它的坚硬;干枯在与爱情接触时,也更会感到它的干枯;在火焰爱情而温柔的攻打意志的时光,意志更会非常强烈的,对天主来说,而感到它自然的坚强与爱情,意志并不能感到火炎的爱情与温柔,因为它是沾滞在坚强与干枯,上,这是与温柔和爱情,互不相容的条件,在坚强与干枯,被它们对手驱逐成功的时候,天主的温柔与爱情,才能在意志中,为王为后。我们这样说,是因为火焰使意志痛苦的感到它自己的坚强与干枯,那末,这火焰对意志来说,自然是苦涩的了。

  同样,由于这火焰是充满广大与无垠,而意志却是窄狭与封闭。那未,在火焰冲入时,它才会强烈的感到它的封闭与狭窄。火焰在加诸意志的时侯,就会使意志扩张与宽大,这样,它才可以接受火焰的工作。

  火焰是温柔与快乐的,而灵魂的精神意愿,则是由紊乱无章的情欲的杯水所污染。因之,意志会感到火焰对它乃是苦涩与痛烦的;灵魂的意愿是不能品尝到天主之爱的甘香食粮的,正是由于这样,意志是没有一点甘甜,所以才只有充满了苦涩与可怜。为此,意志才会在最广大与最甘甜的火焰当前时,感到无限的苦痛与忧愁。

  最后,这个火焰是在蕴藏着一个无限的丰富、善良与喜乐的。而灵魂内其本身方面,只有绝对的缺乏,它没有任何使它满意的福祉,它是清楚的认识它的可怜,贫穷与诡谲,而并没与它们敌对火焰的富饶、善良与快慰。因为诡谲并不了解善良,贫穷并不了解丰富,其余也是具有同样的情形,然而一旦之间,为火焰所净化了,它就会使意志富饶起来使它光荣,也使它充满了快慰,并使它转化。

  总之,这个火焰在当时会让灵魂发生无限的痛苦,因为她的反对者,是在它心内作战,天主是整个的完美,祂为打倒灵魂缺失的习惯而作战。然而,到后来,祂使灵魂有了和平,并且也光照了她,正如同占据木材的火焰,对木材所作成的一样。

  廿四、获得这样强烈净化的灵魂,为数并不很多,只有吾主有计划提拔到与主结合最高等级的灵魂,才会受到这种折磨,实在说,天主对每一个灵魂,都会加给她或多或少的净化。其多少大小,乃是依照天主给灵魂提出使灵魂结合的等级,并依照她的可怜与缺点而定。

  我再重复一次,天主所加给于人灵的苦痛,是与炼狱的苦痛有关的,炼狱的净化灵魂,其目的乃是为使灵魂能够在另一个生命中,得以清楚的看见天主,在现世呢,灵魂由我们所说的苦难来净化,乃是为了在现生由爱情,而能变化成为天主。

  廿五、我们左嘉默罗山的黑暗之夜一书中,已经很多的讨论了或大或小的这种净化以及她的强烈,我们也描述过了悟力的净化,意志的净化,以及记忆的净化,和灵魂本身实体的净化;我们也说过了一般的净化。我们也已说过了感觉部分的净化,我们也说过了如何分别感觉的净化与精神的净化,最后,我们也指出了在什么时间,以及在神修道路的什么等级上开始这种净化,因为这一切并不是我们在这里,所要讨论的主题,我们是不为此而费笔墨的,在目前我们停止在这 里,为我们已经是足够了,我们应该知道,是同一个天主,愿意用攻打灵魂开始,以爱情的变化和结合,来深入到灵魂里,他也一样会使用祂神圣之火的光明与炎热,净化灵魂,正如同占据了木材的烈火,也是用它的工作,来准备木材,如同前面已经说过的。是的,这个现在对灵魂来说,乃是很温柔的火,这个现在完全包围着她的火,与那在它外面而想冲入它内里的时候,加给了它无限的痛苦的火,乃是完全一样的火!

  廿六、不错,在灵魂说:「现在你已经不再是苦涩的时候」,他是想要人们懂得这事。这正如同在说:不但你不再将我沉浸在黑暗中,并且你还是变成了我悟力的光明,藉着这个光明,我能够默观你,你不但不但使我的脆弱失败,并且你又变成了我意志的力量,藉着这个力量,我能够爱慕你,也能够品尝你,使我完全变为天主的爱情,你不但不再加给我灵魂的本体苦愁与折磨,你反而成为灵魂的光荣,快慰与扩大。是的,我很能够说:雅歌的歌词是对我而说的:「那个从旷野中上来的是谁呢?充盈了决慰,依偎在她爱人的胸怀中』(歌·八·5),那不定在各处都散布着爱情吗?实在,这正是那样的:

  如果你愿意,请你完成!

  廿七、换句话说,就是请他在我内完成由真福的看见天主而完成神婚,因为这种真福的亲见天主,正是灵魂所要求的。

  是的,灵魂在这样崇高的地位中,她是完全与天主圣意相符合的,因为她已经完全转化在爱情中,她为她自己,已经不再要求什么了,对她的爱人,她只有一个意愿,圣保禄说:「爱德不寻找自己的利益」(哥前·十五·5),然而在有关她的爱人,她却是有着意愿的,因为她还是生活在希望中,因之,她感到一种空虚,而希望得了填满。为此,她发出了温柔而快慰的叹息,由于她还有所缺乏,不能够完成天主子女的完全继承,这就是说,还不能同化在光荣(的升天)中(罗·八),只有在那里,灵魂的实体才舍找到了休息。这期间,她们要的乃是与天主结合的完成。只有在光荣出现中,灵魂才会满足的(咏·十六·15)。灵魂的饥饿,乃是由于在此世所赐给她的光荣之滋味而激起的,这个滋味的力量非常强大,如果不是天主照顾人的肉体,而用它的手保护人的自然生命—如同天主在岩石洞中为摩西所作的,「要他看见天主的光荣而不死」(谷·三三·22)——每个火焰的喷射,自然的生命,都会让步,死亡应该随之而来,因为我们人低层的部分,是很脆弱的,是绝不能容受火的这样丰富与崇高。

  廿八、这样的意愿,以及它们启发的要求,并没有苦痛相伴随。因为,在这里,灵魂是没有反应的力量的,这乃是一个温柔与快慰的力量,它启发精神与感觉的热力,而符合天主圣意。因此,灵魂才说:「如果你愿意」,灵魂的意志与企向在这时与天主已是成为一个,她认为完成天主的圣意就是她的真福。

  然而,在光荣与爱情之光芒的中心,在它们的触抚中,这些光荣与爱情,已经出现在灵魂的门口中,这个与现世居所的窄狭相比起来,实在是没有任何此例了。那末,如果灵魂还不要求被引入完全与完成的爱情(即神婚)中,她不是真的显得太没有爱情了吗?

  另方面,灵魂也了解在净配的这些快慰与交流中,天主圣神不是也会激起并邀请灵魂进入这已经摆在她眼前的无限光荣中吗?这种邀请无可怀疑是具有温柔与神奇的音调的。为此,女方净配在雅歌中就说出来了。

  「看我的爱人向我说了:请起来,赶快,我的爱人,我的鸽子,我的美人,快快来,多天已去了,阴雨也逃之夭夭了,花卉在我们的地上已经出现,修剪葡萄的时间已经来到,杜鹃的叫声,在我的地上,也被听见了。无花果已经结了菓;开花的葡萄已经发散着香气,我的爱人,请起来;我的鸽子,在石头洞中,在有墙局闭的穴洞里,显出你的面容吧。愿你的声音,飘入我的耳中,因为你的声音是甜蜜的,你的面容是醉人的」(歌·二·10—14)。灵魂听到了这样的邀请,在其中也看到了这个光荣的意义是多末崇高无伦,她也感到了圣神开启给她的光荣,是多醉人,在这种火焰的投射中,不是充满了温柔与甘甜吗?圣神的邀请,是在给她证明,祂愿意引她进入这无限的光荣中。灵魂是向着这种激起的爱情的召唤,在答复:「如果你愿意,请你完成吧」!从这里,她向净配要求了两件事:这个在圣玛窦经中也告诉我们了:「愿你的国家来临,愿你的旨意完成』(玛·六·十),换句话说:那就是:如果是你的意志,那就请你赐给我你的国土为了完成这件事:

  请拆断了这个甜蜜相逢的布幔

  廿九、这个布幔乃是我们所说之大事的阻碍!实在,这个阻碍,只要一次拿去了,那阻止灵魂与天主的结合的布幔,只要一次决定性的撕断了,对灵魂达到天主那里,乃是很容易的事了,我们可以说:这个阻与天主结合的布幔,是必需将它撕断,在三种事件的名下,来完成这个撕断,第一个是现世的:它包括着一切受造对象;第二个是自然的,它包括着自然的一切烦向与工作,第三个是感觉的;那便是灵魂与肉身的结合,这是说的感觉与动物的生命,对此,圣保禄曾说:「我们知道我们地上的住处一旦解散了,我们会有另一个住处,那是天主为我们在天上准备的。)(哥后·五·1)。

  为了灵魂达成占有与天主的结合,我们必需将前两种布幔撕断,我们应该放弃一切的世界之物,我们应该致死一切自然的价向与企向;最后灵魂的一切工化,都应该成为天主化的工作。

  这一切的撕断,都应该由这个火焰所完成,当然对灵魂来说乃是苦涩的,如同我们上面所说的,乃是精神的净化,来扯断这前面的两种布幔,与天主的结合,只有如此才可以具有效果。所留下要撕断的布幔,只是第三种了,也就是感觉生命的撕断。灵魂在这里并没有说许多布幔,而只是说出一个,这个最后的布幔,是惟一应该撕断的,它定非常细微,非常轻巧的,这个与天主的结合,也将它精神化了。火焰对它的攻击,并不像它对于前两个布幔那样的严格,而使灵魂感到痛苦,火焰对感觉生命的攻击,乃是以一种快慰的方式,并且充满了温馨,并且灵魂在这里,也称呼它为甘甜的攻击啊!实在,这个攻击,对灵魂来说,她感到的是很甘甜与很快慰,她感到她更好要撕断了这个生命的布幔!

  三十、对于达到这种境界的灵魂,人们很清楚的知道,自然的死亡,虽然在它的情形中,与其它的人们也很相似,然而在其原因与其形态上,乃是有很大区别的。在其它的人身上,死亡是由于病症或年老。然而对这些人们,虽然也同样因为病症,或者因为年龄衰老的结果而弃世,然而她们的灵魂的被提出,并不是因为这种关系,而乃是由于一种此前者的原因,更为崇高的爱情神移与冲击,因为这个冲击非常有力与非常强烈,而足足可以撕断这个肉髅生命的布幔,而带给灵魂珠宝,我这是说灵魂快乐的转向天主!

  对于这样的灵魂,死亡乃是充满了甜蜜与甘饴的,这个甜蜜超过一切甜蜜,这些灵魂的神修生活,在她们与肉体一起存在的期间,是总没有尝味这些甜蜜的,这些人的死亡,乃是在崇高的神魂超拨的境界中完成的,乃是在爱情交付给她们的甘饴的攻击气氛中,逝去的,正如同天鹅,在它们死亡的时候,她们总是在吟唱着最甘甜的歌子。为此,达味圣王才给我们保证:「义人的死亡,在天主面前是珍贵的」(咏·一一五·15),这个灵魂爱情的江河,正是在要注入大西洋中,它们足浩瀚无际,荡荡滚滚,正彷佛大海一样,她们从开始到最后,聚集了无数的财宝,来伴随着那将要拥占天主之神国的义人,依撒意先知说:「称颂赞美徒地极发出震撼,吟唱义人的光荣』(依·廿四·16)。

  卅一、灵魂在这光荣的冲击的时光,她立刻便会感觉到她是被安放在天主国内的完全喜乐中了,她也看见,在这个逝去的时间,是携带着满满的宝藏,充满了德行的纯洁与芬芳,并有极细致精美的装饰。实在,在这样的时光,天主许可灵魂看到她的美丽,也让她认识祂所赏赐给她的恩惠与德行,因为这一切都变成了爱情与赞美,没有任何虚荣心与骄傲意。因为在这里再也没有不完美的酵子,而使面团腐朽。这时光,她看见这个她认为是束缚并俘虏人自然的生命脆弱的布幔,快要撕断了,她该是多末高兴呢?「她热烈的祝贺,她从这种束缚中被救出来,要与基督在一起了」(斐·一·23)。她幽怨这个如此卑下,如此脆弱的生命,在阻止着她享受一个极崇高而极有力的生命;她当然会要求这个撕断了:「请撕断这个温柔相遇的布幔」。

  卅二、灵魂称呼这个为布幔,有三种理由。

  首先是因为它在肉体与精神中,具有很紧密的关系。

  其次是因为它将灵魂与天主分开。

  最后,因为普通来说,一个布幔并不是这样不透明与封闭着,而不让一点点日光进来。然而在我们所说的情形下,画布是非常轻巧的,她是非常精神化、光明化与细微化的,天主性是可以穿透布幔的。此外,灵魂由于感觉到来生所隐蕴着的力量,又高又大,让她更为了解现生的全部病态。在这里所说的布幔,对她来说,彷佛是非常轻巧的,对灵魂来说,不过是一种蛛网的布幔而已。在这里,我们是在使用着达味圣王的语句:「我们此喻我们暂短的生命如同蜘蛛的网幔」(咏·八九·9)。在那高瞻远瞩的灵魂眼中,它比蜘蛛网还差得很远呢!灵魂在这时看注事物,是如同天主一样的看注事物。她评量它们也如同天主一样的评量它们,然而达味圣王向我们确定:「在天主眼前,千年有如昨天的一日,它已经没有了」(咏·八·4),也如同依撤意所说的:「一切国家在天主面前,如同没有的一样」(依·四十·17),这样的灵魂,对这些的评量,也如同天主一样。一切受造物,对她来说,不这是一个空望,在她自己的眼中,她也不是什么,对她来说,只有天主自己才是一切!

  卅三、人们可以问说,在这里为什么灵魂说,撕断这个布幔,而不说砍断或用破这个布幔的语句呢?这些语言,不是也统统指的一样吗?我们要答复说:灵魂使用这个辞句共有四个理由:

  首先,是为用一个更正确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想法,因为在攻击中,人们实在是撕断这个布幔;人们并不砍断它,也不用破毁它。

  第二、因为爱情是一切有力而有冲劲的朋友,冲劲多是用为撕断,而不用为砍断与用破坏。

  第三、由于爱情要求短暂与畅快的工作,因为爱情是与它的工作同样强力,并且更快速而更是精神的。而联结的力量,比起分散的力量,更有力量,在另一方面,爱情是与形式,以同样的方式,引导而进入材料中,这是要马上采取行动,如果不是这样,我们便不能本义的说它有行动,而只是有准备采取行动而已;有关精神的行动,也是这样,它要马上在灵魂上发生作用,因为,这些行动是由天主沛然灌输而至的,至于灵魂自身方面产生的行为,那它们更好是应该先作准备,激起意愿,与继续不断的情感热爱。这些属于个人的行为,可以说永远不会是爱情或默观的完全行为,至论精神的行为,乃是天主在精神中,很快的形成并使之完美,智者就是在这种意义下,给我们声明:「祈祷的结束,是比开始更有价值的」(训道篇·七·9),普通人们也在说:「短小精细的祈祷,深入天庭」,从这里我们可以说,灵魂有了应有的准备,在很短的时间,就能产生很多并强烈的工作行为,灵魂如果没有准备,那就需要很多的时候了。同样,灵魂要是有了很完美的准备,她便会得到在爱情或默观的行为上,居留很长的时间。反之,如果灵魂没有准备呢?她将要费尽一切时间,来准备自己的精神,在此以后,火还没有到来占据木材,这个或者是因为木材太湿,或者是因为热力不够,或者是一起具有这两种原因,在有准备的灵魂上,爱情的行为是在一刹那间,便会产生的,因为在每个接触中,火星都在燃烧很是干燥的火线。这乃是一个为爱情所焚烧的灵魂所以更喜爱当下的撕断,超过砍断或用破坏的理由之一,因为,那是需要更多时间的。

  第四、灵魂有一个意愿,愿意生命的布幔,提前碎断。如果是砍断或用破坏后,对它人们应该使用反省,人们要等待砍断的容体,应该是在所需要的条件下,如果要用力或用破,人们还需要使用其它办法。如果说的是撕破或撕断呢。灵魂认为并不需要等待有利的时间,也不需任何事物。

  卅四、然而撕断,这正是被爱情焚燃的灵魂所要求的,她不能等待生命自然的结东,来解决这个问题,或者是在这种或那种环境中,等待看到这个束缚的折断,她爱情的强烈与她在自己准备的所见,使他愿意并祈求一个爱情的冲击,一个超自然的闯入,一下子撕断了她生命的组织。

  她晓得天主愿意提前召叫那些为祂是可爱的灵魂,为此他常是利用爱情的方法,很快的在她们身上,实现在用另样的方法,需要用很多时间,才能达到的完美,智者曾这样给我们声明,说:那个为天主所喜欢的,是为他们所爱者,因为她生活在罪人群中,她才被移开了,祂将她转移阵地,是因为害怕诡谲诱惑了她的智力,或者是虚妄欺骗她的灵魂,在很短的时间,她便会灯干油尽,而完成了一个很长的旅行。她的灵魂是中悦天主圣意的:为此,祂才赶快的从不平的气氛中,将她召唤回来(智·四·10—14)。这乃是智者的语言,这些语言,可以显示给我们,灵魂使用撕断这个字眼,是多末具有理由的。圣神使用的语言,只有提升,赶快,它们撕除一切迟稽。由铃「赶快」这个语句,天主使我们了解祂在义人的灵魂中,是如何快速的使灵魂获得全德,而使用提升这个语句,乃是表示要提前使灵魂陶醉。

  为此,对一个灵魂,在现世多多修习爱德,是多末重要的事件,因为他很快的就要结束,或者是在这个世界,或者是在来生,他要不迟延的看到天主。

  卅五、然而我们要考察考察,她为什么称呼圣神这个内在的侵入以「冲击」的名称,而不使用其它任何的名称呢?请看理由在这里,灵魂在天主内找到了一个愿意看到她生命结束的无限意愿,她也看见如果祂要延长它,乃是由于灵魂还没有完成她的成全,她了解,圣神是在致力于她的这个完成,并从肉体中将她脱出来,祂使用一种神圣与奇妙的方法来攻击她。这乃是天主圣神真正对灵魂的冲击,以便使她净炼并与肉体离开。由此,圣神一天天更为深入灵魂之中,而至到神化了这个灵魂的本质而后上,在这种工作中,灵魂在她一面,常常是更多的融化于天主之中。

  天主是使用圣神的力量,来冲击并强烈的压迫灵魂。然而圣神的交流,一旦之间燃烧起来,在本质上就成了冲击性的。在我们这里所说的攻击,就是这种性质的,然而灵魂却称呼这种攻击是甜蜜的,因为,在这里,她是有力的,尝味到天主本人。其它她所在这种境界中,所经验的其它触抚与接触,并不是不充满甜蜜,然而这个冲击,则是在一切其它的接触之上,由于它符殊的温柔,使灵魂特别感到,天主在对这个灵魂的工作,乃是站在使灵魂自由,并很快的予以光荣的观点下而完成的,在这里,人们愿意长上双翅,而飞向天主那里,为此,她呼叫说:请撕断这个布幔!

  卅六、现在我们且将这首诗歌撮要一下。她彷佛是在说:哦,圣神的火焰啊!请你深深并强烈的穿透我的实体吧!请你将她掳入你热火的光荣中吧!因为你已显示给我,非常愿意给我在永恒生命享受你,那就请听我的祈祷吧!直到现在你彷佛还没有俯听我的祈祷,因为,我依然还是处在爱情的忧愁与苦难中。在那里,我的感觉,我的精神,由于我的脆弱与我的污秽,还是沈沦陷溺。我恳求你,弄碎我的束缚并将我召回到你那里,我非常热烈的愿意你,我爱情的急燥不许我绝对的符合你的所喜,那是你还要延长我的存在,我爱情的最初奋进,还是不够超越,而不能获得我向你所要求的事件,然而现在呢?爱情在我身内是增长了,不但我的感受与我的精神,不再在你内失败了,并且由于你本人对她的加强:「我的心与我的肉,在生活的天主中欢跃」(咏·八三·2)。它们在它们的企图中,已经完全一致了,此后,我求求你愿意我所要求的东西,而不足其它的事件;我不愿意,并且也不能愿意你所不愿意的事件,并且我也不愿这样的意愿,来到我的精神里,在目前我的祈求,在你的眼前是更有力量,并且也更为中悦你,因为它们是来自你,是你自己带领我如此去作,我是在圣神内,喜欢而完美的将它们投向你。「我的命运是附属于你的面容」(咏·十六·2),时间到了,你应仁慈而更多的接受祈祷了,最后,请你撕断这个现生的轻轻的布幔吧!请你不要等待时间的流程以及多少的年月,来自然的斩断这个生命,请使我现在就用我所企冀的无限圆满与满足,来爱慕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