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阕
啊,极热极熟之火的明灯
在你闪闪灿灿的光明中
我的感觉与其深湛
以前是盲目与暗晦
在特别的卓绝中
给予了极爱者火热与光明
解释
一、为了讲解释这一节诗的深义,在这里我是极端需要天主的协助,我能求天主赏赐我,对于读者们,我则要求一个非常重大的注意。如果他没有经验,这一节对他来说,是会有一些迷糊的。反之,如果他有经验呢,他会感到充满光明与美味的。
灵魂在这里提出从与她的净配结合中,所涌溢出来的巨大福祉,并予他以极大的感谢。她陈述这一结合,对他来说对天主许多奇妙认知的源泉。这些认知也充溢了爱情,这些爱情光照并燃烧着灵魂精神的能力与其感觉,在过去它是盲目与阴暗的。现在,她的精神能力,由于爱情的光照与焦烧,它们正是处在将光明与爱情,回报那光照并焚烧它们的人。实在,人真正的幸福,是爱并还给自己的爱人所是的一切,所值的一切,所有的一切,所接受的一切,这一些越有价值,在送给爱人作礼勿,她便越会感到兴味。这是现在充满灵魂的幸福;她能够使用她们接受的一切 光辉与爱情,在使它们在爱人亲在前发光。并对她以爱还爱。
现在请看这句诗歌:
啊,极热极热之火的明灯
二、我们首先说灯有两种特性:它们会光照也会发热。
为了好好了解灵魂所说的灯是什么,它们如何发热,如何发光,应该知道在他唯一而最简单的本有中,天主乃是特质的一切能力与一切伟大,他是全能的、明智的、善良的、仁慈的、正义的等等;且不必说他其它无限的特长,其它无限的能力,对这些个,我们在世上,是不会认识他们的,因为天主是这一切,不错,在他与灵魂的结合内,他认为开敞灵魂的智力,是件好事,她可以清楚的认知这一切特质与这一切伟大,这就是所说的全能、上智、良善与仁慈,这些都存在于他的本体中,她也知道,这每一个特长,在天主的唯一实有中,都是天主本人;无论是父,是子,是圣神,这每一种特质,都是天主本身,然而如同我们所说的,天主乃是无限的光明与无限的神火。他也像天主一样,在其每个待质中,光照而梵烧。这样的一盏灯,光照灵魂并给予她以爱情的热火。
三、然而,只要在一次结合的抚爱中,灵魂就接受了这一切的特质认知。为此,人们能够更正确的说,天主对灵魂来说,乃是许多盏灯,它们亡灵魂身上,都倾注上智慧的光明与爱情的热烈,因为它对每一个特质都有不同的认知,并且每—个特质也在她身上产生—种爱情的焚烧。灵魂在这些灯光的中间,都分别为每一个特质所焚烧。也由一切特质一起所烘燃,我们重复一句,这一切特质只是形成了一个属神之物。这一切的灯也只是一盏灯,它们依照自己德能与特质,由 这一切灯的光明与热力,光照而焚烧。从这里,我们可以说出,只是由于对这些灯的一个认识行为,灵魂依照他们每一个而爱慕,同时也依照其全体而热爱。灵魂在一个同样的行为中,对每一个都施以特殊的爱,并且每个也特殊和全体的共同的接受灯光之爱。
实在,那个以全能的资格,将天主本身通传给她的光明,是在天主是全能的情形下,给灵魂倾注了光明与爱情,是在这种关系之下,天主对灵魂来说,乃是一盏全能的灯,这盏灯乃是依照他的特质,给灵魂转入认知的光明、爱情与圆满。这个以天主上智,输入给灵魂天主本体的光辉,他是以自己的无穷上智,倾注给灵魂光明与爱情,在这种关系下,天主对灵魂,乃是智慧的明灯。给灵魂输入天主的本体,如果是系照天主的善良的光明来说的话,那就是说天主无限的善良 来倾注给灵魂光明与爱情,而在这种关系下,天主对灵魂则是善良的明灯。同样,他对灵魂来说,也是正义的明灯,勇力的明灯,仁爱的明灯,以及灵魂在天主内所认识的一切其它属性的明灯。同时,她从这一切结合在一起的特性所接受的光明,又通传给她一个天主烧燃的爱情,这爱情使她爱天主如同这一切特性。天主这种对灵魂通传并启示自己给灵魂的事实,依我来看,乃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所能作的最高事实,人们将它此做许多给予爱天主与光明之明灯,此喻得是很正 确的。
四、摩西在西奈山上所看见的就是这些明灯,那时侯天主正从他面前经过,他慌忙的跪伏在地。他也喊出了其间的几个特性,他在说:至尊的皇王,我主,天主,仁慈,宽厚,忍耐,倾向同情,真实,你实行你的仁爱,于无穷世,你擦去了罪恶,诡谲以及世界的不平不公,在你面前,没有人从自身方面是无罪的(谷·三四、六、七),这就是摩西在当时,在天主内所看到的主要特性,天主正是其有天主的全能,至上,神性,仁慈,正义,真理与公正。这是天主的一个最高启示?因为所通传给他的爱情,正适宜符应于他的知识,在当时,摩西也认知了爱情的最高欢乐。
五、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来,由于这些明灯的热火所得来的爱情的陶醉,涌溢着灵魂,它乃是很奇妙与无限的,它有的是富饶充实,也能够交出来许多明灯,其每盏明灯,都产生一个爱情的大火。然而,这其间的一股热力会与其它的热力相连结,另一股火焰,也能与其它的火焰相和合,同样,一个光明也能与其它一个光明互相结合,因为天主的一个特性,自然会启示出另一个特性的,也就是说,这一切明灯,只是形成一个明灯,一股热火。
灵魂在这里,正好似被吞灭在轻柔之火的大洋内,每一股火焰,都使用爱情,微妙的烧灼了灵魂,灵魂在为这一切联在一起的灯光所伤了,他在天主的生命之怀中,只是看到了爱情。他也看得很清楚,这个爱情乃是与永生的爱情一样的,这是说它聚集了一切的福祉,它正是永生之爱的光辉,在雅歌中的净配的话,正可以懂成为这个真理,他说:「爱情的明灯正是热火与火焰的明灯」(歌·八·六)。
「王后之女儿啊,你的步履在你的鞋袜中,是多末美丽啊!」(歌.七.一)天主啊,谁能描写你至尊的大仁大爱与你快慰的特别丰富呢?谁又能描写在你内的明灯,是何其美妙的光明和你明灯内的爱情是何等炙热呢?
圣经上给我们说:这其间的一盏明灯,过去曾在亚巴朗面前经过,而用一个过度而黑暗的可怖充满了他,不错,这盏明灯,乃是严格的正义之灯,天主准备对加昂人实施(创·十五、十二—十七)。这一切对天主认知之明灯,却是这末仁慈,这样热爱的照耀你了,啊,有福的灵魂啊——天主不是只是输送给你,我们所说的无限光明,无限快乐的灯光,而没有一点点黑暗吗?但愿你的快乐更加多、更宝贵,因这其间的每盏明灯,都输送给你快乐与爱情。在这里,没有一盏明灯,不是从天主那里来的;天主依照自己的特性,一一通传你!
六、一个人如果爱另一个人,他会给他福祉,他爱他。给他福祉,自然是依照自己的品质,自己个人的特性本有的特长。你的净配,由于他是全能的,他也是这样的居留在你身心中,他爱你,他依照自己的全能来给你福利,他是无限仁慈的,他爱你,也是依照他的无限的仁智给你福祉。他是无限善良的,他爱你,他也将依照他的全幅善良加给你福祉,他是无限圣善他爱你,他也是依照他的全幅圣德来加给你福利。他是无限正义的,他爱你,他也依照他的无限正义,来加 给你福利,他是无限仁慈的,他爱你,他将是依照他仁慈的幅度,来加给你福祉,他是无限宽厚、同情的,他要向你证明他的宽厚与同情,他在本体上,是勇力、精细、崇高的,也爱你以勇力精细与崇高的形式。他是无限纯洁的,他爱你,也是依照他的圣宠纯洁;他是最真实的,他爱你是依照他的无限真理!他是无限慷慨的,他爱你充满给你圣宠,也依照他的无限慷慨,而不管自己的一点利益,也只是为了你个人的好处,他是无限谦逊的,他爱你,也是依照他的无限谦逊,而给你以无限重视,他提拔你到他面前,他显示自己,只是为了你的利益,他无限谦逊,他爱你以无限谦德而给你好处,并极端崇敬你,他提拔你到他面前,他喜欢显奇迹给你,在认知的道路上,并给你一个充满宠爱的面容,你听听他向你说的:「我属于你并为你;我喜欢我之所是,以使将我给你,并永远是你的。」
七、啊,幸福的灵魂啊,谁能在看到你被爱到这个顶尖口,看到你由你的天主给你这种地步,而能够解释你的感受呢?你的意志,根据雅歌的话,已经变成:「相似麦子的一堆,被玉簪花包围并卫护着」(歌·七·二)。实在,在你一起所品赏生命之粮的颗粒,你最快乐周围看你的德行的玉簪花。这些乃是国王的女儿们,她们由于香料的本质芬芳而快乐的爱你」(咏·四四·九—十)。你是如此的被沈浸着,沉没在爱人的德行与宠惠的认知中,如同在他的女儿们中一样,「你要变成了生活之水的巨井,从利巴嫩涌流而下」(歌·四·十五),这是说的天主本人,在这种倩形下,依照你的整个部分的组织,充满了快乐,你的身体也有分享(大德兰,七宝楼台四等台二、四,可参考),在你身上,证实了圣咏的言语:「江河的冲涌而下,中悦了天主之城」(咏·四五·五)。
八、看到灵魂涌溢沉浴于天主之水中,是多美妙的一幕!「她真好似是一个丰富的泉源,向各方面泄发着天主之水」(若·四·十四)。
实在,我们所说的通传(交流),乃是一股火与光的交流,然而这个火在其无限无量中,是非常甜美的。我们可以此喻它是生活之水,它依照它的全部能力,使人们在希望的快速中,解决了精神的饥渴,这些火的明灯,又如同降到使徒们身上的火(使·二·三),同时也是圣神生活的水,厄则克先知在他预言圣神来临时,他称呼圣神之火为纯洁与清明之水,他以天主之名说道:「我输注给你,我输注给你身上一股纯洁之水,我也将我的精神安置在你们中间」(厄·三六·廿五—廿六)。
这团火在同时也是一股水。它是由这祭祀之火来作象征,艾米亚先知将它隐藏在水池中。在它为人所不见时,它就是水,如果人将它抽取用为祭祀时,它便是火(马拉基·二一·二O—二二)。不错,天主的这个精神,也是同样的,在他隐藏在灵魂的脉络中时,他就是温良并快乐的水,当他在灵魂的实体本身时,他会解除精神的口渴,在他操练于爱情的牺牲时,他就变成了活活的火焰,它就成了这些明灯的疼爱行为的许多盏灯,也就是雅歌中净配所说的火与火焰之灯(歌·八·六),灵魂在这里给他以火焰的名义,因为他不仅如上智的水流一样,可以解除口渴,他也如同爱情之火一样,尝味他的人,在爱情行为中一样。在精神中接取了这些明灯的灵魂,是由它们在爱情行为中所焚烧着,灵魂更好称它们是明灯,而超过称呼他们为火焰。为此,他喊叫说:火的明灯啊!
我们在这里可以表达出来的一切,都是远远在事实以下的,因为灵魂的这种转化为天主,乃是不可言传的;这一切可以用一句话来说:灵魂变成了天主的天主!分享了他的本体与特性。这个灵魂,在这里,称之为特性的,就是火的明灯。
在你闪闪灿灿的光明中。
九、为了了解这些光耀,是灵魂在这里告诉我的明灯之交流,并为了了解:如何这个灵魂在它们中间,大放光明,我们也应该知道这一切,这些光辉,乃是天主特质的明灯所遣发给灵魂的爱情知识。在这些知识中,灵魂根据自己的能力与天主结合为一,而如同光辉一样的发着光,转化成为爱情的光辉。
这些光辉的照耀,乃是灵魂在它们的中心,在爱情的热火中。发射着的光芒,它乃是与物质的灯光完全不同的。物质之灯的光辉,是因它们射出光芒,光照并烧热周围的事物,精神的光辉呢,在这里则是出现在那驻在灵魂本身的火焰之中。这个才使灵魂说出:在你活泼光辉的中间,它并不是在这些光明的近处,而乃是在这些明灯光焰之中,它自己也转化成了光明。为此,我们可以将它此作那在火焰中的空气,它在燃烧着,也转化成为火了,火焰,实在只是燃烧成光的火焰罢了。火焰的运动以及它们所抛射的光辉。并不该只归之空气,也不该只归之于由火焰构成的火。他们是由火与空气联结而成:光使它们产生包括在自己以内的燃烧的空气。
十、我们在同样的方式中,可以清楚的了解,灵魂与他的能力在一起,在天主光明的怀抱内,被光明照耀着,天主火焰的运动——即我们所说的火的颤抖与喷射——不应该只归之于在圣神之火焰中转化的灵魂,也不应该只归于圣神自己:它们是产生于灵魂与圣神联结为一中。它是圣神发动灵魂,那时灵魂也与火一样发动燃烧着的空气,这些运动,乃是同时来自灵魂与天主的,它们不只是光辉,而也是在灵魂中的光荣。
这些乃是圣神在灵魂中所庆祝的嬉戏与快乐的庆节,我们在解释第一首诗歌中的第二句诗时,已经说过了,我们说,它彷佛连续不断的,在给予灵魂永生,与将她转移在整个的光荣中;最后将她引导到自己以内,天主所赏赐给灵魂有更大或更小价值的一切圣宠,也无论是在开始,也无论是最后,其给予她们的用心,乃是为引导她们到永远生命的同样,火焰藉着空气燃烧所产生的一切的运动,火的一切喷射,却是指定来拖曳灵魂到他范围的中心的。这些正好似天主,为了更多的引导灵魂,奔向自己的挑战,只要是空气在自己的范围中,火焰便不会将它带走,同样,圣神虽然能用一个神奇的实效,来同化灵魂在光荣中,但是他只是在灵魂出离今世他的范围,并进入他精神的完美中心中时,这是说完美的进入基督中——才有完整的工作完成。
十一、要注意一下,火焰的这些运动,是灵魂比天主更多的运动。天主给予灵魂的这些光荣的先赏,并不是稳定的,也不是完美的,灵魂有一句,会没有更多或更少的差别与变动的享受它。那时候,他将会清楚的看出,表面上看着天主彷佛是在她以内动作,然而实际上,他却是不动一动的,同样,火在他的范围内,也是不动的。然而如果她还经验到火焰光荣的动作与喷射,这乃是因为她还不是完全的获得荣耀的缘故啊!
十二、然而,由于已经说过,无我们所要说的,人们要很清楚的看出这些光耀,乃是无价之恩惠,人们可以给我以「阴影遮」的芳名。
为什我了解我说出的阴影遮,其意义是要说为他的阴影所掩盖了,其意义是保护与加恩。在人用自己的阴影遮盖的时候,那乃是一个记号,在说明已经在极近处,要来加恩与保护了。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在天主要童贞玛利亚,怀孕天主圣子,那个要给予她的特别恩惠,天使称之为圣神的荫庇。他说:「圣神要来到这里,至高者的德能要用他的阴影来遮住你」(路·一·三十五)。
十三、为了好好了解天主阴影的抛射,或者为了了解光辉的阴影—这乃是一件事—我们应该了解,每个客体,在关系于自己的比例与天性方面,而产生一个阴影,如果客体是不透明而晦暗的,他自然会产生一个晦暗的影子。如果客体是光明的,他自然也会产生一个轻柔而光明的影子,一个黑阴的阴影,乃是另一个黑影,与第一个阴影,完全符合,而光明的阴影则另是一个光明,也完全与第一个光明相符应。
十四、因之,天主的这些德行,或特质,它们乃是燃烧并光明的明灯。如同我们前面说过的,距离我们的灵魂很近,是不会缺少用他们的阴影,来接触我们灵魂的。这些阴影是必须要焚烧与发着光辉的,它们也正与抛射这些火焰的明灯,彼此符应。这样说来,这些阴影乃是光辉啊!
由天主的美丽所抛射的光辉是什么呢?这乃是另一个光辉,完全与天主的美丽相符合,从天主的力量所抛射的阴影,他不该是另一个与天主力量相符合的力量吗?天主上智的阴影,乃是天主的另一个上智;这样说,另一些明灯,也应该是如此的,或者,更好是说它是天主的阴影时,同样也该说它们是天主的光明、美丽、上智与力量。因为灵魂在现世不能完全领会天主的这些归属性,这个阴影是与天主符合的,它就是天主自己。这是它给予灵魂:对天主卓绝的一个奇妙认识。
十五、我要询问,从非常接近灵魂时的天主圣神,向灵魂抛射各种不同特性的阴影,那又是什么呢?实在,圣神并不只由这些阴影抚爱灵魂,并且他还在阴影与光明中,与灵魂联结为一,是的,在这里,灵魂依照天主的每一个特质,以及在这些特质的形式,在每个阴影中,都领会并尝味到天主自己。她在全能的阴影下,领会并尝味天主的能力。她在上智的阴影下,看到并尝到天主的」上智;她也在天主无穷的良善下,看到并尝到天主无穷的善良,对其余的不同阴影,也都是这样的。最后,她在天主的光荣阴影下,尝到天主的光荣。这光荣,就是天主启示给灵魂的。
依照祂光荣的本质与幅度。这一切都是来自于光明而燃烧的阴影,而这些阴影,则是由光明而燃烧的灯所产生的,这些灯最后也只形成了一盏灯,那便是天主本质之灯,是唯一而简单的灯,是在不同的形式下,发着光明的。
十六、啊,在灵魂接受了天主赏赐给先知厄则基亚的神见与通传时,他看见了一个动物有四个不同的面形,一个轮子由四个轮子所组成的形象,而它们的外观,依照圣经所说,正如同燃烧的火炭和明灯,这个时候,灵魂有什么感受呢?(厄·一与二)。这个轮子表示的是天主上智,在内在外,都充满了眼睛,在象征着对天主认知与其特质的光明,在灵魂的精神中,听到在行走的这轮子所发出的声音—这声音又仿佛一个许多兵器在舞动的众多声音,这乃是天主伟大的图像,这时光,灵魂又有什么感受呢?这些伟大:在天主脚步于灵魂中发出的唯一的声音中,她能够认识许多不同的声音。最后,她看到了先知所说的:动物们翅膀的击打,发着彷佛是大水的声响,与至高天主声音:这是象征着天主之水的冲击,在圣神的爱情之火中,击打自己的翼羽时,丰富了灵魂,这时光,灵魂在享受着天主羽翼的光荣,这光荣是出现在天主阴影的形象与特恩中。
十七、吁,可惊奇的天主之卓越!这些属于天主持质的灯光,却结合而成为一个实有。最简单,在这个实有内,这些灯光使灵魂享有分别的认知与尝味。这一盏灯光与那一盏灯同样的在燃烧着,每一盏灯在本质上与另一盏灯相同。啊,快慰的深渊啊!你与你的丰富是一样充温,在你唯一有实有的统一与单纯性中,是最完整聚集在一起的!它们彼此的为灵魂所领会所欣赏,彼此不相妨碍,无论是在认知上,也无论是在滋味上,并且,它们的每个慈惠与每个特质,都是彼此 互相光辉掩映着,天主的上智啊,由于你的纯洁,在你身上人们看见了一个丰富时,也就会看到许多其它的富饶。因为,你是天父的宝藏的寄存地,是永恒之光的照耀,是无玷无垢的明镜,是他圣意的图像(智·七·廿六)。
我的感觉与其深湛
十八、这些深湛乃是灵魂的能力:记忆、悟力与意志,它们是无限的广大,一如它们能接受无限的福祉,因为它们只能由无限无量所充满。由于它们在空虚时所受的痛苦,我们能够判断它们,在被天主所充满时所享受的快慰(是多末巨大),因为两个极端,是能够彼此互为解释的。
首先,我们要注意这些能力的深湛,在它们没有越过并清除了它们对受造物的情爱时,它们是不会感到它们广大能力的无限量的空虚!因为,在这个现生,无论它们所贪恋的东西,多末无价值,它都会让灵魂拥抱它们,对它们着迷,在当时,她也不感到它们的加害,也不会后悔这些使她丢失了无限之福祉,也不会认识她的能力的能力有多末巨大。这是真正可奇妙的事件!它们可能获得无限福祉,在为一个最无意义的对象所困扰时,它们便会变成不能接受无限福祉的了, 这个会一直延长到在自己成为完全的空虚时为止,我们在以后还要讨论它们。
反之,如果它们是纯净而无羁无绊的时候,饥饿、口渴、精神感受的焦心,就变成了不可忍受的!这些能力深湛的能力实在是非常宽大的,为此它们所受的折磨,也是过度巨大的。它们所缺的食粮,也是无限无量的。因为,我们再说一次,它们所缺的食粮,就是天主自己!
这种非常强烈的痛苦,一般来说,是在灵魂走入明路与净化(炼路)的尽头,在达到能饱饫这时饥饿的合路之前的时候,才发生的。因为,精神在这时候,已经清除了一切受造物,并清除对一切受造物的情爱,也将自己和自然秉赋给剥掉而穿上了天主的特性,他这时的贪向,便已成为空空的了。在她这样空虚的同时,也便给了灵魂一种准备,贪爱天主的事物,而这些天主的福祉,还没有从与天主的结合中通传给她。那很自然的,灵魂所遭受的空虚与渴望的感情,使她感受到此死亡还更甚的痛苦。特别是在天主已经使用先尝的方法,也可以说是比由一点空隙,天主之光深入到灵魂内,而天主还没有与她交流时,所受的痛苦更大更甚,在这里,爱情是不能忍耐的,除了死亡,不然,就要满足她的意愿,否则它是无法心平气和的继续生存的。
十九、我们先谈一谈第一能力(深湛),也就是悟力的深湛,在悟力已经准备停当时,其渴望天主以及心智的空虚,使她强烈的感到不耐,达味圣王于此无法比拟,只好取喻于鹿只的过度口渴,来使我们了解,他说:「一如鹿只的奔向水源,我天主,我的灵魂也同样的渴慕你」(咏·匹一·一),这个口渴,乃是天主上智之水的心渴,它乃是悟力的对象。
二十、第二种深湛,乃是意志的深湛,它所遭受对天主饥饿的痛苦,是非常强烈的,它使灵魂软弱无力,这也一如达味所说:「我的灵魂跌倒无力,她非常愿望带她到天主的殿堂内」(咏·八三·三),这种饥饿乃是完美爱情之饥饿,是灵魂意愿的对象。
廿一、第三种深湛是记忆,在这里它所感到的空虚,乃是一种企向占有天主之灵魂的衰弱与融化,正如同耶雷米亚的话说:「我带着非常的热烈思想:我的灵魂在我身心内枯干,我是在希望天主中生活」(哭·三·廿—廿一)。
廿二、我们已经说过了,这些深湛的能容量,乃是无限无量的。因为它们都是适宜于含容天主本人的,天主不就是无限无量的吗?为此,它们的能容量,也在某种方式下,是无限无量的。
因之,灵魂的干渴,也是无限的,它的饥饿也是无量的,它的衰弱,乃是无穷而并能致人于死命的。真的,在这个世界上,痛苦是不能达到像来世那样强烈的,但是在这里,也是一个无穷幸福被剥夺的形象,象征灵魂在与肉体分离后所受痛苦的无限。因为,我们所说的灵魂,那时是在准备接受她的圆满。
实在,那时候,她的痛苦是另一种性质的,因为它是驻留在爱的能力意志的最深处,然而这个并不能减少痛苦,因为爱情越大,对占有天主的不可忍耐性也越大。当时,灵魂对天主的希望,便成了无法比拟的强烈。
廿三、然而,我的天主,既然灵魂一定是单纯的愿望天主,她已经占有了她所爱恋的,正如圣国瑞论圣若望福音所说的:讲道30集),怎末样,还为了获得占有天主而受这样的折磨呢?依照圣伯铎所说:「天使有意愿看见天主圣子,是没有一点困难与焦心的,」(伯前·一·十二),因为他们已经占有了祂,这正好似灵魂愿意天主,便越占有他,占有了天主,自然也就带给灵魂快乐与满足,至论天使们呢,他们是在他所愿的占有中,有占有天主的快乐,这种快乐在同时也常带有饥饿,无不满足,也无困乏。困乏为对于他们无不满足,所以他们才无止息的愿意他,因为他们已经占有了他们所愿意占有的,所以他们就不再受苦痛了。为此,灵魂应该没有反应的困苦,然而他们越是尝味到天主的陶醉与快乐,他们的愿望,便越发热烈,因为人们对我们保证说:灵魂占有天主,乃是依照她所愿望的程度而定的。
廿四、这里应该注意的是:在只有圣宠占有天主与由结合而占有天主之间,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在第一种情形中,乃是彼此的情爱;在第二种事象中,是有着交流或通传的。总之,在订婚与结婚中,也是有区别的。
在订婚中,是有共同的同意,两方只有一个与同样的意志,女方有宝石与装饰品,是男方高兴送给她的;在结婚中呢,是有人格的结合与通传。在订婚中,是多次有男方是看望女方;如同我们所说,由男方送给礼物,然而还没有人格的结合,则是要结束了订婚才可以的。(结婚自然就结束了订婚的地位)。
廿五、对灵魂也是一样,在她本质上、能力上已经达到了一个这样巨大的纯洁时,她已经在意志上,对一切不是天主的贪爱和兴趣,无论是下份的,也无论是上份的,他统统净化了,她为天主统统拒弃了它们,天主的意志与灵魂的意志,这时已经由于意志与自由的同意,变成了一个;灵魂这时由于圣宠与意志的结合,已经尽其可能的占有了天主。总之,天主这时是以他的圣宠的完整与圆满的肯定,答复了灵魂的肯定。这是一种在灵魂与天主之道(子)中的精神订婚的最高地步,净配这时给灵魂以巨大的圣宠;他多次以带有巨大爱情来看望她。在这些看望中,灵魂会接受巨大恩惠与尝到奇妙的快慰的。
然而这一切与神婚中的一切是无关的;订婚不过是婚姻结合的准备。不错,这些恩惠的赐予,只有在灵魂完全从受世物的情感中脱出来,才会实现的,因为神圣的订婚,我们已经说过了,是只有这种价值的。然而,对婚姻来说,在天主一面,还应有其它的准备,他代替由修德与圣宠来使灵魂清除一切的行动,而是使灵魂美丽,使她神化,准备她能堪当这种崇高的结合,这个是需要时间的,有的需要更多,有的需要更少,因为天主是依照灵魂的准备而工作的,我们在圣经 上,在要述国王对其所选择的少女所作的事上可以取作一种例子(艾·二·十二),人们已经从她们的国家以及父母的家中,移出了她们;然而在引领她们到国王的房间以前,人们要将她们关在王宫内整整一年,在这一年的前半年,她们使用没药的香料与其它的香料;在另六个月里,她们则使用更高贵的香料,只有在这种准备作好了以后,才准她们进入国王的房间。
廿六、同样,在灵魂订婚与等待婚姻的期间,天主圣神的祝圣工作,也要运用的,在这与天主结合最高的准备期,灵魂深处的焦虑,一般来说,都是很活泼与强烈的。其理由是:因为我们所说那种香料,乃是天主准备以最近便方式,来使灵魂与天主结合的推动—因为这些香料,乃是直接从天主而来,它们是以一个更温柔更精微的方式,吸引人走向天主,它们在人灵中所产生的意愿,也是更细腻与更深湛的。然而,我们总说,只有天主的意愿,才是对结合天主专有的准备 廿七、唉!现在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让我们告诉灵魂,天主提拔灵魂到这个精细祝圣的地步,她们应该特别小心,加深思考,她们是在什么手里被准备着,千万不能冒着后退的危险啊!然而,这个将使我们远离了所讨论的主题的!
不过,在我看见有许多灵魂,拒绝这种祝圣,而停止了进步时,我的心非常为怜悯所感动,我无法禁止我,不向他们说说,让他们努力避免这样非常重大的不幸。为此,我要在这里稍停一下,很快的就回到我的原题上来。在这里所要说的事件,我要在其它地方,对我这个已经开始讲说的事,再化更多的时间,来讨论灵魂的那些深湛。
最后,对于这种题外讨论,我们看到了一个必要性,不但为那些走在非常良好的路子上的人如此,即使为那一切寻找她们爱人的人,也非常重要,现在我们且约略一论。
廿八、首先,我们要知道,如果灵魂要寻找她的爱人(天主)的话,她的爱人一定也要以无限热爱之情之火来寻找她。如果她向他送发她的爱情的愿望,(这些愿望对他来说,是与没药与焚香之气一样的芳香」(歌·三·六),天主呢,在祂一面,祂也给灵魂送来祂香味的芳芬。这是说,天主要送来祂的灵感以及天主的抚爱,而刺激灵魂追逐他(歌·一·三、四)。这些抚爱,如果来自天主,它们常常是将灵魂带向天主法律与信德的完美成就,因为这个完美,也同样常是使灵魂更多接近天主的方法。
灵魂应该好好懂得,这些愈来愈香的香料,这些愈来意高和细微的祝圣,是愈来愈符应于天主,是指定在灵魂身上产生一种足够精微,与足够纯洁的准备,使灵魂依照自己的一切能力,挣得与天主的结合并转化成天主。
廿九、灵魂应该了解并知道,在这件事内,天主乃是主要的原动力;是他要用手来领导灵魂,如同瞎子的引导者一样,达到她由自己所不能达到的境界,我这是在说超自然的神妙,这个,人灵的悟力,意志与记忆,都无法把握、了解它们如其所是。灵魂在这里,最大的关心,就是不要给圣神放上阻当,圣神这个向导,是依照,我们再重复一次,是依照天主的法律与信德之路而引导的。
我们不幸看到的在这个道路上,放置着阻碍,这阻碍就是说「另一个瞎子来领导瞎子」(玛·十五·十四),然而瞎子们之所以误入歧途,是要有三个人的:一、神师;二、魔鬼;三、本人。
三十、我们先说第一个瞎子,我刚刚说过,那愿意在专心与完美中前进的灵魂,应该细细看看她是安放在谁人的手中,因为师父怎样,徒弟便怎样,父亲如何,儿子也如何。然而,为了走过这个路子,或者,最少说是要达到呈现在灵魂前的更高尚的路子——无论高度中下,她在现世上,要找到一个具有她愿意的一切优点的人,也是千难万难的。他应该是有知识,有聪明而又有经验的。如果是论到指导精神,知识与明路乃是基本的特长;然而如果他没有这样崇高之路的经验,他的指导不会引导灵魂要灵魂进入的道路,并且还甚能为害于她。
卅一、为此,有很多精神的导师,毁坏了很多灵魂,因为他们一点也不懂得神修的道路与特性,他们常常让灵魂丧失了这些宝贵香料的祝圣,天主圣神是藉着这些香料,来祝圣她们,并用自己的动作,来准备她们的。神师们引导这些灵魂,则是使用对他们自己所实行的初步方法,或者是在画本中所找出来的方法,那些只是为初走神修道路的人合宜,因为他们只会管理那开始神修的人—但愿天主使他们如此—,他们不允许灵魂超越这最初的推理而使用想象的方法。这样,她们总不会超越自然的力限以上,也不会引导灵魂前进。
卅二、为了使论题清楚一点,我们现在说一说这件事,这个对开始走神修道路的人是合宜的 ,那便是默想,用想象来产生推理的行为,在这个开始中,灵魂需要有人供给他们一个主题,让她们能够操练,并抽出精神事物所呈现的感觉热诚。从这里,灵魂习惯对精神事物的感觉与贪望。灵魂们因着这种甜美的吸引,而斩断那属于世俗的一切,在她们部分的完成了这事后,天主便开始教灵魂弃绝自己,而将他们安置在默观中。在某些人中,特别是在那些发修会圣愿的人们, 这个很快就有的事了。因为他们放弃了世俗,他们的感觉与贪向,就更容易的适应天主了。为此,只要他们能从感受走到精神(从默想到默观),天主就会灌输给他们的,在她们放下了由灵魂产生推理行为之后,也就是放上了感情的热烈以后,他们便不能像从前一样的推理默观,也不能在感觉中找到任何依靠了,这时灵魂更深入到枯干中,因为现在是精神加强加富的时侯,精神与感觉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因为灵魂所能产生的一切工作,是要经过感官的,为此天主在这种新境界中,就变庆了工作的主动者,灵魂在这里就成了被动的主体。此后,他要自居如在本身是一个行为接受者,天主则自居为这个行为的操作者,他使用默观的方法,来给灵魂通傅精神的福祉;所谓默观云者,同时也是天主的认知与爱情。换言之,就是爱情的认知,灵魂产生的行为越多,她便越少用自然推理,这时,他已不能如前一样了。
卅三、在这里,灵魂已经应该容纳一个与从前完全不一样的态度了。从前,人们提供给他一个默想题目,而他来默想,现在,则应该脱去题目,而阻止他默想了。其它的事,正如我已说过的,她纵使愿意,她也不能了,而只有让她分心。以前,她寻找感觉的爱情,感觉的热烈,她也找得到。现在,她再也不该如此,并且不该愿意并寻找它们,她的努力,不但不提供给他这些,并且还灌输给她枯干。如果他仍然去找那由感官所完成的工作,结果只有使他逐渐离开,天主所秘密灌注于他精神中的平安与和平的福祉,这个会使灵魂损失重重;在别的方面,也不会获得什么。因为,自此以后,再来不会由感觉给他精神的利益了。
我再重复一句,等到灵魂已经达到了那种境界,再也不该以任何方式,逼迫灵魂默想或产生行为了;她再也不应该寻找感觉的热诚了。这个对主要的行动者,乃是一种阻碍,这是说对那在制止自己产生行为,除非是有很小的一下下发生了一点。为此,他不应该作任何特殊行为,只该将自己,限定在对天主的爱情注意中。总之,灵魂在这时应该持被动的态度,不用个人的一点努力,只是维持着一种爱情并简单的注意。好似一个人睁大了眼睛,带着爱情的注视就够了。
卅四、天主在当时,乃是将爱情与单纯的注意,通传给灵魂;灵魂呢,在她一面,则应该在单纯而爱情的认知中,接受这种通传。就这样,知识对待知识,爱情对待爱情。实在,在这里接受的人,只有符合于那给他恩惠者,所要接受的态度就行了。这样他就会接受并保留天主通传给他的恩典了。正如哲学家们所说的:「凡是接受的,是要依照接受者形态而接受的」。
从这里可以结论,如果灵魂不放弃他的主动自然态度,他就只能以自然的方式,接受天主(自然)的恩典,这是等于说,她是什么也不能接受的。因为,他这是自限于自然工作中,而那属于超自然的,是不能以自然的态度,来接受的。这个与自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如果灵魂在这里愿意自己工作,如果她拒绝将自己限止在我们所说的被动的爱情注意中,不自己处于被动,而休息不产生任何行动。即使是天主亲自来俯就他,他仍然还是要放上阻碍,而不让天主愿意由这个爱情的认知,而超自然的通传给她超性的宝藏。这一通传,首先是由净化之路而得,一如我们上面所说的;紧接着就在爱情的甘甜中接受了。
(这个恩惠,在开始,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是在灵魂正处在内心净化的痛苦操练时来到的。随后,灵魂便会感到爱情的甜蜜了。)为此,我再重复一句,在这里如果这个爱情的认知,在灵魂中,是依照天主的形态——那乃是一个超自然的形态——而不是依照灵魂的形态——那是一个自然的形态——而接受的,好了,那末灵魂为接受这个恩惠,他该维持着脱然无羁、空间、安静、和平,只有在这种和顺中,才适合于天主来工作,空气越是不受蒸气羁勒,它便会越清凉而 安静,太阳会使照亮并灼热它。灵魂也是这样,她不应该沾滞任何东西,也不应使用默想方法,或沾滞在任何感受或精神的兴味上。精神应该是完全自由的,脱离一切。因为只有一点点反省,一点点推理的工作,一点点感情的兴味,只要灵魂依靠在它们身上,那就会阻碍并使灵魂不安,它将是一种不良的声音,前来扰乱灵魂至深的缄默—这个缄默,无论在感觉方面,也无论在精神上,灵魂都应保持得好好的,这样好能听清天主内在与微妙的谈话,这个谈话,是天主在寂静中 向她的心中说的,这乃是哦塞先知所说的(哦·二、十四、十六)。对此,灵魂是要在最高的和平与至深的安静中,倾耳的听,天主在她心内所说的语言,达味给我们声明说:因为这乃是天主在寂静中所发出的和平的言语(咏·八·四·九)。
卅五、为此,当看望魂感到已经沉醉在缄默而又置身在倾听时,他就连我们说的爱情的关注,也该忘得干干净净,以便使自己完全自由,让吾主对祂任何要求,对于爱情的注意,只有不在人们引导她进入寂静与内在的悠然,忘我与精神的听闻时间以外,可以使用,因为它总是在内在的某些吸引中,发生作用的。
卅六、只要灵魂感到被引入默观的黑暗与单纯的休息中时,灵魂就不应该再沾滞于默想,也不该在感觉的兴味与甘甜中找支柱,她应该停留在没有任何支柱的境界中,一如亚巴古对我们所说的作法,精神脱离感觉:「我站立在我的注意中,我坚定在我的防御墙上,以便于工作看见人们给我所说的」(亚·二·一)。这正如同说:我将我高举我:到我在一切能护我的感觉搀入的知识之上,也高提我在那一切所能接受并保存者以上。我要坚定我能力的保护之墙,我禁止它们一切自己的工作,以便我能经由默观方法,接受从天主方面的东西,因为,一如我们说过的默观是在于接受啊!
卅七、这个至高的智慧,天主的这个语言,那就是默观,如果一个灵魂不在寂静中,不脱离了感觉的兴味与推论的认知,他是不能够接受它们的,依撒意用下面的话,让我们懂得:他说:「我向谁教知识呢?天主教谁听到祂的言语呢?是向那断了奶吃的人—即断绝了感觉兴味的人—是向那离开娘怀的人」(依·二八·九),就是向那断绝了特殊认知与智慧的人!
卅八、神修的灵魂啊,你要抖尽尘土、—原子与云彩,净洁你内在的眼睛。那时,太阳将会在你身上,倾泄阳光,而你的视力就正确了,你要使你自由、休息,超过你个人工作的轭,那为你是如同在埃及为奴(出谷·五·七—·十八),在那里,一切或几乎一切,都归缩于拾草来烧砖。
现在,神修的神师啊!你引灵魂走向福地吧,那里是流奶与流油的地方(出·三·八),请想想,天主是为使灵魂享受自由,以及天主之子女的神圣休间,而将她引到旷野(出·五·一;三·廿二),她在那里穿带着庆节的衣服,装饰着金银珠宝;因为,在她离开埃及时,她盗出了许多财富(出·十二·三五—三六),这是说她使她的感觉部分空虚了。她淹没了她的仇人(出·十四·廿七—廿八)。在默观的大海中,在那里感觉被剥去了一切支柱,再也没有安放双脚的地方。她沉没了,让天主子自由了,他是神体了,那个超越感觉的界限与奴役的,不受自己有限悟力的范围,不受感情的支配与感情和自己下份的兴味缰绕的人,都成为可以从天主那里接受甘美玛纳的人了(出·十六·十四),玛纳已有着一切甘味,灵魂为了它们,空劳心力。然而,如果想要它们,这个食物的美味,灵魂是不能搀入任何其它的食物与其它的甘甜的,那样将会在口中融化,而失去了一切甘美。
你要努力使灵魂脱出一切安慰与一切默想,你也不要为有关天上的事物,也更不要为世上的事物,让她不安,而要维持她在完全的抽象中,在至深的寂静中,她越是完整而迅速的获得这个安静的空间,她便越丰富的接受天主上智的倾入,它对精神来说,乃是和平、寂静、安和与无限的甘美和陶醉,那时候,灵魂常常感到受伤与甜甜的出神,但她不知是如何来,并在什么方式中,因为这个通传是与一切个人的工作无关的。
卅九、天主在灵魂的这个行为的一小部分里,在寂静中,在神圣的空间中,便是无价之宝,这在灵魂与其向导所能想象之上,它的价值,是无法完全启示给我们的,然而时间会使我们明白,最低限度,灵魂可以理会,她是在一切事物中高下不等的分离与抽象中,也带有一种爱情呼吸的印记,这种爱情的印入精神的给予灵魂生命,并使灵魂倾向寂静,不喜世物的兴味,不爱世俗的一切(斐·三·八),并且,因此,而灵魂在开始尝味到精神的时候,内欲就成了无味的。
四十、这种寂静的默观的宝藏,倾注在灵魂中,我再重复一句,它们乃是无法估价的。这乃是天主圣神,最秘密与无限精微的祝圣,它们在至深的奥秘中,充满灵魂的神恩,丰饶与神修的圣宠。在一切之后,如此工作者乃是天主,祂是真天主的如此工作。
四一、这些崇高与精妙的圣神的祝福—或者更好称它们是圣神的宝釉—它们是这样的崇高与精妙,甚至灵魂本人与其神师,也对它们没有观念,唯一能了解这个事件的,就是那给予灵魂神恩,而让他更可爱的天主,然而没有任何东西,比将它们失掉或引归到没有,更为容易的事。对于这只要从灵魂方面,稍稍作一点点的努力,来使用记忆、悟力或意志产生一个行动,或者是感觉与贪愿,只要有一点点企向一个认知,一个甘美,一个任何的兴趣,便足够使它们损失了,这种不幸?是实在值得流泪与至深的痛苦的。
四二、啊,这是何等的不幸啊!是何等的怪事啊!首先,我们要说的是:这个不幸,人们并不觉得,这个阻碍天主圣神的祝圣事,也是看不见的。然而这种恶事,实在是太大了,太可痛哭了。它使许多普通灵魂,毁灭而倒下去了,使他们不能接受天主圣神的宝贵与富饶的(祝圣)宝釉。你设想一下,一只很粗燥的手,在重改一位大师的画像,在它的画面上,加上些难看的彩色与怪物,其不幸不是比在无大价值的画布乱抹,更是巨大千倍,而千倍的可哭吗?需知,那个使用微妙的手而成那作品的,乃是天主圣神,你能让粗手将它乱改吗?
四三、这种不幸,实在是超过了人们所能说出的不幸,然而这种事实,却是很苦遍又很多次发生的,很难找到有一位神师,不把天主所开始引入默观祈祷的灵魂,引导适当的。唉!有很多次,天主在灵魂中,送达了一个这样的精妙的祝圣,给予她爱情、和平、安静与寂寂的认知,远离了感情与推理的作用,也剥去了她默想而反省的能力,也不让她尝味到天上或地下的事物的滋味,因为天主只要她占有这种孤独的祝圣,让她无事并与一切分离!然而,忽然间来了一位,要 依照铁匠的形式,锤打并范围她!因为他的学识没有到这个境界,他要说:「好哇,放下这一切!这纯粹是无聊与耽误时间,拿一个题目来默想,产生行为,让你所支配的一切方法工作,其余的一切,只不过是幻觉与空想而已。
四四、这些神师们,一点也不懂得祈祷的等级与神修的这路,他们只知这他们向灵魂所要求的行为,灵魂早已产生过这些行为了,而这个推理之路,她早已去过了,因为她早已达到了否定感觉,缄默感觉与不要推理了,她已经走进了精神之路,走入了不要那专有于灵魂的推理与感觉的工作了,只有等天主来工作了。他秘密向孤独和缄默的灵魂谈话,如果人们又愿意灵魂是感觉之路,这时她已达到了精神之境,这是要她向后转,而入了歧途;一个向前走的旅行者,已经达到尽头,如果她固执要走达到的路子,那只有使他远离尽头了。
实在,一个灵魂,已经由能力的工作,达到了和平收心的地步,这乃是要停止这些能力工作的尽头,而要走完全的精神之路了,她再度使用同样的能力,来生产行为,是为达到收心专志,这不但是荒谬,并且还更有害,使她分心,而丢失已经达到的专心凝志的境界。
四五、我再重复一句,因为这些神修神师,不了解什么是专心凝志与精神的寂静,那是天主在灵魂上引入的,也是我们所说的最高祝圣的本有物,你想想要再加入或混夹普通的油质,这是让灵魂使用再作更下级的工作的方法,可以吗?需知,这两者是大有分别的,一个是人的工作,一个是神的工作,一个是自然的,一个则是越自然的。实在,一方面,是天主超自然的在灵魂上工作,一个是灵魂自然的工作。最坏的是,让灵魂作自然的工作,而使她丢失内在寂静与专志,也就是丢失了天主在她身上所完成的崇高工作。这只是铁匠在铁锭上的击打工作,灵魂只有陷入毁灭的工作了,在另方面,对人们加给她的工作,也不能获得一点利益。
四六、那些指导这样灵魂的神师们,他们要知这在这个事件中,主要的发动者,引导人与推动机,乃是圣神,而不是他们,圣神是一直在注视着这些灵魂的,她们只是给灵魂指示成德之路的工具,指出什么是信仰与天主法律所画给我们的路子,为此,神师的责任并不是使灵魂屈就于他们自己的本有作法,而是考察他们是不是认识天主引导每个灵魂所走的路;而是使灵魂休息,并不要混乱她们,愿她们依照天主加给的道路,努力(不是自然的)使她们有利于寂静、和平与精神的自由,顾他们将灵魂安置广野中,以便在天主安置这些灵魂在这个内在寂静的时候,不要缚束他们的感情,精神在任何特别的事件上,无论这事件是外在的,或内在的,愿他不要搅乱,并使灵魂不安,并给他们说:任何事都没有作,好的,如果灵魂任何事也不作,那天主就会在她们中作事了。
但愿他们一切的关注,都是使灵魂自由,安置她们在寂静与空间的境界中,不要让灵魂沾滞在任何特殊的知识上,无论它们是从天上或地上来的,也不要愿意任何可感觉之物,也不要沾滞在任何内在客体之中,灵魂应该是在空无的情形下,否定一切受造物,真真在神贫的地步上,她;这时是依照圣子的指示,任何事也不作:「如果一个人不放弃他的一切所有,他不能作我的门徒一(路·十四·三十三),这个不应该只懂成是放弃一切物质或有关意志的暂时之物,而还应该排去一切精神福祉;这才是所谓神贫,基督使它成为一个真福」(玛·五·三)。
在灵魂放弃了一切事物,而达到了真空并无所执着时—如同我们所说过的,这乃是灵魂在自身方面所能作到的——,在天主方面,不能不将自通传给她,至少是秘密而缄默约,还有更不能不给他日光照耀,照耀在一个完全无遮掩的地方。你看看白昼的日光升起来,照到你的住所,如果你打开了窗子,他一定会进入你的身上,「同样天主在看注依色列人时,也绝不眠息」(咏·首·二十·四),他会深入到空虚的灵魂中,而充满她以天主的宝藏。
四七、天主与太阳一样,他光照在灵魂上,是为与她们交通。为此,她们的神师,只应该自限于安置灵魂在一个合宜的准备中,符合于福音的全德,这是说,使她们的身心都空乏而无物,但是千万不要更前进一步,也不要想助长她们。这个乃三是属于光明之父的事务,「从他那里下来一切卓绝的圣宠与一切完美的恩典」(雅·一·十七),因为如同达味所说:「如果天主自己不建筑房屋,那建筑者是要白白劳苦的」(咏·一二六·一),天主是匠人,他在每个灵魂中,建筑他所喜欢的超自然建筑,至于你(神师)只在灵魂内安排自然的建筑,消灭他的自然工作与情爱,不让它们给予超自然的力量与能力,它们不但不协助建筑,并且还有害呢?这就是你(神师)的责任,如同智者所说的:(天主的责任是指导走路」(格·十六·九),这是说由灵魂与你所不认识的方法与道路,来引导灵魂走到超自然的福祉上。为此,你千万不要说:「她不进步,因为他什么也没有作」我呢,我要给你说,如果是她真的什么也不作,好,我要向你证明,正是由于他什么也没有作,才作了许许多多事,并且,如果他的悟力把自己从无论是自然的,精神的特别知识剥去了,如果他也剥去了特别智慧与认知的行为,他就会很快的就接近超自然的福祉了。
四八、你要说:「然而他没有独特的认知,他是不会进步的」!我要答复你说,如果他有这些知识,他就不能前进了,理由是:天主是不可了解并超越我们的悟力的,悟力是朝向天主,但是却不能达到他。因之,为了接近天主,应该使自己脱然无羁与取消他的认知,用信德前行,相信而不必了解,我们的悟力是由这个路子达到全德。因为,只有信仰才是得到与天主结合的相当方法,人灵并不因了解而达到天主,而是在不了解中达到他。为此,你不必挂心,只要悟力不转向后面走,这是说,只要他不断专心于特别的认知与地上的观念,而愿意保有空间,他就会前进,因为他空虚了他所能持有的一切,这一切都不是天主,也不能持有天主,在这种修全德的情势中,不后退,就是向着悟力的水平前进,就是自己逐渐更深的沉浸于信仰中,因为信仰对悟力来说,只是黑暗。实在,悟力是不能认识天主的本身所是的,他应该在不了解中,必要的向天主前进。因之,你在这里所贬抑的,那正是最卓绝的,我这是要说,没有特别的知识—更好更佳,因为它对灵魂来说,乃是一个困碍,在朝向天主的道路上,乃是一个危险。
四九、啊,你还要说,如果悟力没有特别的认知,那意志就必要是空间无事的,那他也就不能爱了——这个在神修道路上,乃是永久要逃避的事,因为爱只能爱其所认知的事!不错,如果说的是灵魂自然的行为与工作:意志是只能爱悟力所特别看清的东西,然而为我们所说的默观,它完全是与这个不同的。为此,并不一定要对祂有特别的知识,灵魂也不必产生了解的行为。只要有一个行为,天主同时可以通传给他光明与爱情。总之,天主给灵魂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超自然知识,我们能称之为焚烧的光明,因为灵魂在光照中,会产生出爱情来,这个光明对悟力来说,乃是黑暗与模糊的。因为他是一个默观的知识,根据圣德尼削的说法:「对悟力来说他乃是一线黑暗的光明」(见M。C。二·八·六)。然而,这个了解乃是属于悟力之事,而意志则是产生爱情的。天主这样所输入的知识,乃是普遍与黑暗的,没有特别分开的观念;同样,意志也是用一种普通的方式,来爱一个无清楚分开的对象。
天主是光明与爱情,当他通传给灵魂时,他是在自己两种能力中通传:即悟力与意志,知解与爱情。然而天主在这个世界上,对我们是不能知解的,那倾注与我们的知解与爱情乃是晦暗的,在这个亲密的通传中,天主每倾向这个能力,超越其它的能力,他也创伤了这个能力,比创伤那个能力,是更多了一些,有多次是知解作主,有些时是意志称雄,更多次则是爱情,还有一些次,只是悟力接受光照,而意志则无有爱情;或者只是意志有爱,而悟力却没有光明。
我为此才说,如果论及悟力的自然行为,灵魂不了解是不能爱的;然而如果是天主倾注自己的恩典,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因为他很能通传自己于一个官能,而不通传其它官能。他能够用一个爱情的抚爱而没有光照悟力,而焚烧意志,同样,一个人也能看不见火焰而能完全感到火热。
五十、然而也很多有意志感到为爱情所软化与焚烧,而却对这个特殊点没有特别被光照,那时侯是天主本人安置灵魂上的爱情,如同在雅歌中女方听说的:「国王使我进入他的内室;他以爱情安排在我心内」(歌·二·四)。
所以在这里,我们并无地怀疑:意志是空间的,如果他不由自己生产爱情的行为,对特殊的知识,天主自己在他们内会产生这些的,天主是秘密的陶醉灵魂以倾注的爱情,或者是用我们方才所说的默观知识,或者不使用它,然而这些行为,其主动发给者,愈是卓绝,其甘甜则愈甚,其功劳也就愈多了,因为在这里乃是天主自己的颁赐啊!
五一、这个爱情,在祂看到灵魂,无论是对天上之事,也无论是对地上之事,只是他空虚,并斩断对它的情爱和兴味以后,天主就会在灵魂意志中,灌输以这个爱德的。为此,她应该小心谨慎,将意志维持在这个空虚与这个断绝的。唯一的事实,就是她不要回转她的脚步,去寻找品尝某种甜味,而显出她的前进,即使她未从天主那里接到特殊的兴味,她也不该如此的。只要她不要品尝那任何受造物,无论是精美的,也无论是特殊的,也不对它们泄发任何特别的爱情行为,她便会不知不觉而秘密的在这个普遍灌输圣宠的境界中,品尝到这些滋味。在一切精美的观念之上,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能够他任何满意,只有她沉没在孤独的休息中,她才能神味盎然,她爱它超越一切可爱的东西,因为她抛弃了一切的滋味,一切的馨香,对它们她乃是兴味索然与枯涩当前!
在这里,她没有任何不安,如果她的意志不停留在感觉馨香与特殊行为上,她就会前进了!她在不转回去寻求那抚媚她感官的事件的时候,这就是她沉浸于不可向迩的天主之中的证据。这时,他什么也不感觉,并没有可惊奇的。
为达到天主那里,显然的灵魂应该脱出一切是甜蜜而可爱的东西,在她这样脱出自己的时候,她就算真正满全了爱情的诚命。爱天主在万有之上,这个在对一切事物来说,只有完全剥去了它们,并乍了精神的空虚,才能够达到这种境界。
五二、灵魂在记忆方法,也不该为它空虚了的形式或形象,而不安了。因为天主不是形式,也不是形象。她只要确定的离开了它们,她就更接近天主了。真的,她愈是依赖想象,她离开天主就愈遥远,而且白冒危险,因为天主超越一切思想,而不能落于想象的蹄筌。
五三、因为这些神修指导者:对走在和平与狐独默观之路的灵魂,没有了解。这是由于他们缺乏经验,他们只知道推理与行为的方法,为此,他们才认为这样的灵魂是空闲的。因此,他们也就搅乱了这个被动与建立在接受自天主的默观和平,他们使灵魂默想、推理与产生行为,这时侯灵魂对这些会觉到极大的反感,因为从这些事件中,她们所得的只是枯干与分心。她们顾意停留在她们神圣的空闲,并平和安静的专心凝志中,然而因为感觉部分,在其中没有任何兴味,它只知道捕捉与工作,他们于是逼迫灵魂去寻找感觉的热心与兴趣,于是他们应该给 灵魂提出了完全相反建议。她们在这里得不到任何成功的,因为这已经不是时候,也不再是她们的道路了,她们感到加倍的困扰,也自认为迷失了,神师们鼓励灵魂去思想,他们也逐渐的使灵魂的精神枯干,并拿去了天主在安静与休息中,给予她们印入的宝贵祝圣。我已经说过这种损失的整个幅度,他们折磨灵魂并抢劫她们;因为一方面,他们使灵魂失掉她们所有的宝贝,另方面又迫使她们作那些无用的事件。
五四、这些人是没有神修道路观念的,他们加给天主一个重大的污辱,并且也特别对祂缺少敬重,更在天主的工作中,放上了他们拙笨的手,天主为了引导灵魂到那种崇高境界,费了不少的时间,他用高价获得了祂计划的成功,引导灵魂进入这个寂静,使她们空虚了自己的能力,使他们脱离了她们的工作,好让祂能同她们谈心(哦·二十四、十六),这乃是祂所意愿恒久目标!祂是用手领着灵魂,祂使和平休息的在她内作主,祂消灭了她能力的自然工作:「灵魂用这些能力,整夜工作,而毫无所得」(路·五·五);祂用一种精神食粮,养活灵魂,用不到她的感觉工作与努力。因为感情与其工作是不能养育精神的。
五五、天主是很看重这些休息,睡眠感官的分离,以及在雅歌所说给我们的祈望,他说:「耶露撒冷女子,我给你宣誓,乡野的魔子与小鹿,你们不可闹醒我的爱人(女),不可从休息中喊醒她,一直等到她个人醒起来」(雅·三·五),他告诉那些爱人处在旷野与寂静中的动物时,祂就已说得明明白白,祂是多末爱惜这个睡眠与这个寂静的忘我了。然而这些神修神师们,他们却不愿意这些灵魂平静而休息:他们使她们工作,使她们不止息的劳动,不但不让天主工作,并且还要使用灵魂的工作,来消灭并摧毁天主的工作,他们竟而变成了(灵魂开花之葡萄网的破坏之狐』(雅·二·十五),吾主对他们怨尤,他曾藉着依撒意之口说过:「你们破坏了我的葡萄园)(依·三十四)。
五六、然而有人说,如果他们弄错了道路,并不是因为他们热心,而是因为他们知识不够啊?不,这个并不是以推辞他们的错误,因为他们很冒失的乱出建议,而并不知道灵魂所走的是什么道路。如果他们不知道灵魂走的什么道路,他们就不该用他们笨拙的手来参与,他们不也应该将这些事,让给更懂得人吗?让一个灵魂丢失一个不估价的崇高地位。实在不是一个小过失啊! 我们还恐怕因着他们的错误建议,永远摧毁了灵魂的道路,那个由于自己过错弄错的人,乃是由于没有看得清楚—每个人在自己作法都应该负责——不然,他们是不能脱免受罚的,这个罚并且是依照他们作的害处的大小而成正比。天主的事,应该极度小心,要知道所作何事,特别是在非常重要与崇高的事件上,真的,在这里如果处理正确,那实在是有无穷利益的,如果不幸而弄错了道路,也就成为一个无穷的损失。
五七、我们假定你还有几个推辞的借口——虽然我看不出来,最低限度,你没办法说服我,提出有效,而不是为人所知的空空借口,那为什么你要束缚灵魂在你的权威之下呢?这种冒失的行为,是不能不受罚的,一个灵魂,只要有一次进步了,在天主继续的扶助下,在神修的道路上;她就应该在对他祈祷中的进行方式,有所改变:他应该走另一种道路,并要有另一种精神了。一切的人,都不见得能解释明白:在神修道路上的一切疑虑;任何人也不能说:她能指导在一切内修生活的境界中的灵魂,谁也不能自信具有一种普遍的知识,或者说天主没有权利引导人灵到神师所不知道的道路上,一个工人会削砍木头,而却不知道如何刻为雕像。一个艺术家知道雕刻,他却不知道何者为其最后的境界,有的人知这粗粗的描画,却不知道最后成为完美的神品。每个人的天才有限,如果想超越他的天才,他就会毁掉交给他的工作的。
五八、你只知道使灵魂消瘦,这是说你不会教给灵魂轻视世界,克苦贪好,或者最多或初步陶冶,这是说教给她作神圣默想,而却不知道更多,也不知道如何引导灵魂走入最后的完美,最后的着色。在这里已经不是讨论:肥瘦与画稿的时候了,也不是讨论,给他任何一个终结的事件了,而乃是将她安置在接受天主行为的境界中。无可怀疑,如果仍然是你引导她,老是使用一个方法,她将会退步的,至少是她不能前进!我要问你,如果人们永远只是用锤打,而使之消瘦,那你如何能作成一个雕像呢?我这是说,如果灵魂永远是用她的能力,那雕像将要在何时才能成功呢?天主要何时才能结束并着色呢?你真能适宜于尽好一切责任?你真能在一切时光,认为灵魂在一切修行的形式上,都只需要你吗?
五九、我们承认你:合宜于引导一个不被召叫上升到最高境界的灵魂,你如何可能具有天才,使你随心如意的指导你所束缚的一切灵魂呢?天主引导每人有不同的道路,你很难找到这个神修道路,与另一个神修的道路,有一半的相似。谁能够如同圣保禄一样,变成一切的人,为救一切的人(哥前·九·廿二)呢?然而你,你却作了灵魂的暴君!使她作为你的俘虏,你竟而成了福音理论的专利者,你不但用尽一切工作,使她们不离开你一点点,并且更坏的是,如果你知道一个灵魂,去向某一位神师询问那不适宜对你说的某一点,或者是天主启示她,要她去获得你没有给予她的教训,我真替你红脸,你竟而起了如丈夫所能有的那样妒忌:这一切并不是来自你为光荣天主的热诚,而只来自一种骄傲与成见,你真正知道,这个灵魂不需去找另一位神师吗?
六十、天主对于这样人,是非常不满意的,他曾藉先知厄则吉亚的话,来恐吓处罚他们说:「你们不牧放我的羊群,然而你们却要它的羊毛。你们并用它们的奶水来养活你们,我要从你们的手内,提出我的羊群去」(厄·三四·三与十)。
六一、为此;神师们应该让灵魂有自由:神师们应该让灵魂去询问其它的神师,如果她们去找,神师不应该面色不愉。你们知道天主用什么方法,决定给一个灵魂福祉吗?在她不喜欢你们的教训时,那是天主要用另一条这路指引灵魂。她自然有需要找另一位神师,在这种情形下,这些神师们应该自动的要灵魂改变神师。不然,就是来自骄傲与成见了。
六二、现在我们且将这事放置一边,我们且谈谈另一个更有害的事实吧!在这些人中,还能有另一些更差劲的人呢。天主在使某些灵魂,具有圣善的意志,放弃世俗,改变生活方式,而轻视世俗,以便献身事奉天主,在祂引导灵魂到了这种境界时,祂非常喜欢,因为世俗的事件,并不是依照祂的心愿。试看,如果神师们,使用那属于人的原则或理由,来指导人灵,这些是绝对相反基督的道理的,相反他的谦逊,相反轻视一切世物,他们只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以及个人的兴 趣,而铸造一些想象的危险,反对这些灵魂,陈出千难苦困,或者更坏的是:努力从他们的心中拔除这个意愿,因为这些人很少有虔诚的生活,而完全是世俗心,他们尝味不到基督,他们不由生命的窄门进前(路·十三、廿四;玛·七·十四),他们也阻止他人进去我们的救主在圣路加福音内对他们曾恐吓的说过:「你们执有知识之钥的人,是有祸的,因为你们不肯进去,也不让他人进去」(路·十一·五二)!实在,这些人(即神师),他们在那里,如同是天堂门前,安放的铁柱与础跌的石头,他们用以关闭向他们讨主意的人,然而他们却不知道,天主不但命令他们让人们进入天国,并且还要他们协助他人进入天主,另外还要他们强迫他人进入天主,如同路加福音所说的:「强迫他们进来,以便屋内充满了被邀请的人」(路·十四·廿三),然而这些神师们,却逼迫灵魂不要进去。
你看,一个真正盲目的神师,是如何的阻碍是天主圣神的灵魂之生命的进径。关于神师们在一点上所犯的错误,是有好多事情应该说明的。有的人是知道原因的,有的人是由于无知,然而二者都不免要遭受谴责,因为有指导人灵责任的人,应该认识他们的责任,而要小小心心的完成它!
第二个盲目人,我们已经说过了,他能够在我们所说的专心凝志中,阻挡灵魂,那就是魔鬼了:它本人是瞎子,它在设法将灵魂拖入黑暗中,当它看见灵魂在印上了天主圣神的精美祝圣,而居留在崇高的寂静中,它就被妬忌与愁苦所吞蚀。这不但是因为这个灵魂获得巨大的宝藏,而更是因为灵魂已不在它的手内,并完全在它的门外了,于是它就设法从灵魂的赤裸与抽象的境界中,将她曳出来?给她兴起清晰知识的密云以及感觉的兴味,也为了更多的话,曳她,也为了更引回她走入清晰的认知与感觉的工作,它设法让灵魂认为这些知识的对象是好的,它的目的是要灵魂占有这些本身是良好的甘甜与知识,要灵魂拥抱住它们,并依靠它们,以便走到天主那里。
使用这个方法,魔鬼很容易使灵魂分心,也能从寂静中,从专心凝志中曳出她来,天主圣神是藉着这寂静与专心而在灵魂上秘密工作,完成神奇的呀!
灵魂,她本是自然的倾向感觉与尝到滋味—特别是她在有意的希冀它的时候—为此,她也是自然沾滞在魔鬼给她提供的感觉知识与兴味上,这样她也很自然的要从天主在那里行动的寂静中走出来。在这个寂静内,她相信她什么也没有作;她想象如果换换情势,就可以有更多工作了。因为她这样已经能作一些事情了。唉,这个灵魂,真真是不幸之至啊!因为她不懂得她的道路,为了要取得一点点特殊的知识,她竟而拒绝天主所已经引她进入的寂静,在这个寂静中,天主是
要完全同化她的,由于这个所说的寂静与精神的祝圣的方法,天主才给灵魂作出奇妙大事啊!
六四、魔鬼就这样,利用一个不起眼的方法,加给灵魂以巨大害处,并剥削了她无限的富饶。一如渔夫使用一个看不见的美饵,诱引一条鱼似的,仇人也在精神的净水以外,引诱灵魂走出来,灵魂原是在这个净水内沉浸与同化在天主内的,没有支柱也没有站脚的地方,魔鬼引诱灵魂到岸上来,在那里提供给他一个支柱。为让她有立足之地,并艰苦的在地上行走,代替了她在西洛的静静水流中游水(依·八·六),而沐浴在天主祝圣的怀中。
魔鬼用这种政策,获得了惊人的成功,这一个小小的错误,加给这一类的灵魂,一个非常巨大的损害,远远超过其它别的策略的所带来的不幸。并且,只要是找到了一个灵魂,在这里关系下,便会极端遭受了大害,而遭受了不可估计的损失!这个狡诈的魔鬼,由此而百般肆虐,混乱了精神与感觉的限界。在这里,它欺骗灵魂,它用感觉的对象,来诱钓灵魂,以便灵魂沾滞在那里而跌入它的能力之内。这时候,灵魂在自己的无知中,很容易的停止在这个诱饵前,也并不怀 疑她所遭受的损失!在这里,她还认为是赢得并接受了天主的眷顾呢?而实际上,她乃是停止了深入她净配的内室,只是站在门前,注视着在她感觉部分中,外面所经过的一切。
若伯说:「魔鬼看见这一切高越的」(若·四一·廿六、廿六),换句话说,就是它注视着灵魂的提升,以便反对她。在它看见一个人进入了崇高的专心一志之中,在它看到自己使她分心的努力失败之后,它便开始给灵魂加入惊人与身体的痛苦,或者作这外在的声音与举动,以便引诱灵魂注意感觉的事物,而使它从内在的地方下来。总之,就是从她内修的操心中,拖曳出来,如果它不是看到自己的一切努力失败,它并不会让灵魂安静的。
然而,不幸的很!一般来说:魔鬼总是很容易的,将这些宝贵的灵魂,以破坏无遗,它对于倾覆一个这样的灵魂,认为此毁损其它一大些人,更为有利,我再说一句,它用不到很大的努力,便会获得很容易的成功!对我们的论题,我们可以引用天主给若伯所说的话:「它不惊奇吞下了一道大河,它认为约但河—这是说那实际上升入高级全德的人—也同样流入它的口中,它的眼捉入它的俘虏,有如用一个诱饵一样捉住它们,她穿透它的鼻孔,好似用一个顶针」(若。四十。 十八),这乃是要说:它使用知识的剑光,来打击它的牺牲,它分散她的精神;最后,空气进入鼻孔中了。如果它们真被穿透了,那空气便会从很多洞口中散出。若伯又说过:「太阳的光线是在它以下,它散发着她的黄金在他下面,如同在泥土上一样」(若·四一·二十一),或者用另一些话说:「它使为天主所照明的灵魂,失掉属于天主知识的奇妙光线;它把富于精神福祉的灵魂,给她们夺去属于天主的珐琅质的宝贵黄金。
六五、天主给予崇高圣宠的灵魂,也就是由寂静与专心凝志之路而前进的灵魂们,你们要远离你们个人困难的工作,放置在一边,它协助你拒绝世俗与自己,这是在你开始走全德的道路时。然而到现在,天主既肯自己在你身内工作,那它就成了你的一个阻碍与碛石,你完全脱开你的能力吧,你让它们自由吧!这是你在这里所要作的一切!在这个以后,你要坚持在我已说过的爱情与单纯的关注中,只要你感到它们的吸引,你就常常这样去作。你不要有内在的勉强,只要不扰乱你,你就会脱离它们,使你对一切无羁无束,不要使你破坏了你的和平与安静,从你自由的时日起,天主会以天上之粮,养育你的。
六六、第三个盲目者,乃是灵魂自己,她由于不理会自己所在的处境,她将自己投入混乱中,而不自觉的害了自己。她只知道用感觉的方法,引导自己,为此,在天主喜欢时,要引她进入这个寂静与这个空虚中,在这里,人们已经不该使用自己的能力,并也不要产生行为了,她想起她是自居空间了,勉力要作事,这个只有使她分心走意而已?神枯与无味,也都充满了她,她在以前已经享有过天主秘密的倾注给她的内在甜蜜,在那里具有充满休息与精神缄默的和平!天主 还要设法将她引回到这个缄默的休息中,而她却相反着天主,运动自己的想象与悟力,这就像那母亲要将小孩子抱他在自己的怀内,而他们偏要喊叫,翻动要自己走路。其结果是他们自己不能行走,也阻止了她们母亲的前进,这也相似一位画家要工作,但他却看到画布为他人所动扰了:那他将什么也不能作了。
六七、灵魂应该清楚知道这个事件,在这种寂静里,她感觉不到她在行走,然而她却前进的比她自己用足走路,更快更多,因为是天主用双膀带领她前进,如果她一点也没有看到自己在作事,然而那乃是天主在走路,并不是灵魂自己,她的能力没有工作,而是另一个人在工作,并且能力更强,天主乃是这个工作之主动者,灵魂自己一点也看不见,这个并没有什可惊奇的,因为是天主在秘密中工作,(如同智者所说的,智慧的言语是在缄默中听到的(智·九·十七)灵魂要身心于天主手中,而信任他,放弃一切由两位盲目者指示给他的行为,也不依恃自己的工作。她这样作,便一切都妥善了。只有她自己用自己的能力作事,才会有危险发生。
六八、现在我们回到我们所说的灵魂的这些深湛吧!那就是灵魂的官能,我们已经说过;灵魂在天主准备她与他结合,使用天主圣神的崇高祝圣时,一般来说,要遭受三种剧烈的痛苦,这些祝圣(香液)是很崇高与精妙的。它们深入到灵魂实体的最深的根底中,在灵魂中工作,使灵魂软化了热烈与痛苦的意愿,也跌在感情的无限的空虚中。
这里有一件事情应该说出:如果准备灵魂的能力与神婚的结合,在本身来说是非常崇高的,我们要询问,如果占有这样的结合,其福祉又如何呢?无可怀疑、快乐、满足与慰藉,就变成了灵魂能力的分享。至论它们的尺度大小与灵魂能力所忍受过的饥与渴的幅度大小成为正比。无可怀疑灵魂在结合于天主后,其福祉的崇高性,和变成感觉分享的快乐,与她以前所完成的精微准备,是完全相符的。
六九、我认为说灵魂的感觉,乃是指的灵魂能力的容量。也就是灵魂的实体们有尝味的福祉的限度,这些福祉乃是灵魂能力的对象,灵魂藉着它们尝味到天主的上智、爱情与交流,灵魂在前面的诗中,称她的能力:悟力、记忆与意志为我的感觉与其深度,是非常正确的。因为她经验到在这些能力内,含蕴着深湛的认知,我们前面也称它们为火的明灯,她知道她们的能力是等于一切知解,一切甘美,一切快乐与一切喜悦,这些统统在天主内尝到,这些恩惠在被灵魂接受。 并且也都钉死在我们称之为灵魂约感官中,在灵魂能力的幅度中容受它们,占有它们,品尝并在能力的深湛中,供给灵魂时时享受它们;一如,想象的感官,接受肉体感觉给它的外在对象的形式,灵魂也有些变成了容受器与贮藏所,然而灵魂的这个感官一旦变成天主的奇恩的容器,她自
然会由占有者而依比例的被光照并富有崇高与光辉的宝藏。
以前是盲目又晦暗
七十、这是说天主在光照并启发她以前的情形,正如同前诗所说的。
为理解这件事,我们应该有两件事情,能够剥夺我们的视觉:那就是黑暗与盲目。天主则同时是灵魂视觉的对象与使灵魂能够看见的光明,在这光明不光照灵魂的时候,无论灵魂的视力是怎样,她都是在黑暗中的,灵魂如果在罪恶中,或者追逐在天主以外的任何事物。那时候,她便成了盲目者,天主的光明是白白包围着她,盲目的灵魂是看不见光明的,灵魂的黑暗,乃是它的无知,如果天主没有光照她、变化她,她则一直留在对天主福祉的无知与无明中,智者承认在天 主上智光照他以前,他也是在这个黑夜中:她说:「祂曾光明了我的无知」(智·五一·二六、一九)。
七一、在精神的语言中,有的事情,都是在黑暗中,有的事件,则是沉浸在晦暗里,这是互不相同的,沉浸在晦暗里,乃是由于罪过所招致的盲目:然而人也能无罪而在黑暗中,这里有两种形式:或者是有关于自然的事物,那是在人们对它的主题不认识,或者是在有关于超自然的事物,那是由于对超自然界的某些真理,没有得到光明的缘故。
灵魂在这里给我们说,在她达到与神的宝贵结合以前,灵魂的感觉在这两种关系下,都是沉浸于黑暗中的。
实在,在天主没有说:有光吧(创·一·三)的时候,「黑暗是在深渊的表面上为王」(创·一·二),这是说黑暗笼罩着灵魂感觉的深湛。这个深渊越深,其黑暗也越深,这黑暗由于超自然福祉的关系,灵魂的深湛是沉浸于深黑中,只要是光明的天主没有光照这个黑暗,黑暗就会一直延长着,灵魂是不能举起双目朝向天主的光明的,因为她连作这样事的思想也不会有。因为她总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光明,她对它既然没有一点观念,自然也不会愿意它。她的意愿更会带她到黑暗中,因为她认识黑暗,她由于为黑暗所引导,于是她就只有从黑暗到黑暗了,因为黑暗只有引人走向黑暗,依照达味的话说:「白昼向白昼言谈说话,黑夜向黑暗教导知识」(咏·十八·二)。因之,「深渊只有召来另一个深渊」(咏·四一·八):一个黑暗的深渊,只有叫来另一个黑暗的深渊,一个光明的深渊,也是要召来另一个光明的深渊的,因为同声相应,同类相求并互相交流。天主给予这个灵魂的光明,用以光照灵魂精神的深渊,给灵魂展开天主的光明,也使光明中悦她的眼睛,这个圣宠的光明,会召来另一个圣宠的深渊,我这是要将灵魂改变成天主,这个光明是光照灵魂的感官,而使她中悦于天主,这样,天主的光明与灵魂的光明就成了一个。灵魂自然的光明,这时候就与超自然的光明结为一体,而只是超自然的光明发光:正如在世界的开始,由天主创造的光明与日注的光明,结合在一起一样,这时候,只有太阳的光明照耀而并不取消前者的光明。
七二、我们已经说过:灵魂在尝味不是天主的事物时,就是盲目的,这乃是低级的贪心,以盲目来打击高级的推理感觉,它如同云彩一样,遮掩了理智,因之,她便看不见摆在她眼前的对象。是的,只要感官有意于任何一个兴味,它便是盲目的,不能够看见被云雾所掩盖的天主美好与富饶的神奇,一个更微小的对象,就足以阻止眼睛,使他看不见她眼前无论多大的对象。同样。一个轻微的贪向,一个不完美的意向,也足够夺去灵魂所寻找在兴味与贪心以外向天主之神奇了。
七三、哦!对灵魂来说,谁能使她清楚懂得:如果他追随他的贪好,便无法判断天主的事物,本身,是怎末回事了?她若愿意有一个正确的判断,必须要整个的将她的贪欲与兴味打倒,并拒绝使用它们。因为由于那条道路,人一定要真正达到看那不是属于天主,而认为真是属于天主的了。同样,也会将那不来自天主的而归于天主,其原因是:贪欲的云雾,遮掩了理智,而让它只看到云雾,依照贪欲的性质不同,有时候看到是这样的色彩,有时候看到的又是另样的色彩。 然而,天主是不会跌落在感觉的范围中的,我们的贪欲与感觉的兴味,就是这样的阻碍了灵魂了解有关超越的东西。智者在他给我说:「虚荣的蛊惑晦暗了真的福祉,意愿的无恒,倾覆了一个纯洁无诈的精神」(智·四·十二)的话言时,便是要使我们了解这件事啊!虚荣与贪欲是倾覆良善判断的。
七四、有一些在神修道路上前进了一半的人,因为她们还没有完全净化他们的贪欲,也没有净化自己特别的爱好,因之在他们身心还有些属于动物的事件。为此,在他们对很多没有什么价值与低下的事情,认为有很大的价值,对很多站在神修立场,很有价值的事情,他认为没有什么价值;他所认为看重距离感觉遥远的事件,乃是一种疯狂啊!圣保禄使徒说得好:「动物人看不见天主的事件,这些事件,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疯狂,他不会了解这些的」(哥前·二·十四)。圣保禄所说的动物人,在这里指的是:依照自然贪欲生活的人,然而也要知道,有些个兴味,本来是在精神中的,后来又落到感觉里了。如果在这里,人是依自然的情态依附它,那就成了自然的兴味了,对象是不是超自然的,就无大关系了。一个由自然动机而有的贪欲,它的根子自然也是扎在自然上,也是从自然中汲取他的力量,而只是一个自然贪欲,如果它的对象是自然的,那贪欲自然也就成为自然的了。
七五、您或者对我说:「如果一个灵魂,只是爱愿天主,而不是超自然的,那就在天主前没有功劳了吗」?我要答复你,不错,很多次,人们爱愿天主不是一个超自然的爱情,只有天主倾注在灵魂上的爱,那才是超自然,那时候它才是从天主抽出来的力量,一个不是由天主倾注的爱愿,这样的爱愿,是与超自然的贪欲完全不同的,这样的爱愿是功劳很少,甚至没有功劳,如果你在你自己方面,愿意有对天主的爱愿,而这个只不过是自然的贪愿而已。是的,只是一个自然的爱愿,天主是不必陶成这个爱愿的,这样说来,可知,如果你努力从自己专注你的贪向于精神事物,而在其中寻找兴味,你一定要被云雾遮住你灵魂的眼睛;总之,这时你乃是一个动物,因之,你是不能够了解并重视那是精神的事物,它完全超越自然的感觉与贪欲。
你还有疑难要提出吗?至于我,我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只能对你建议,你再读一读前面的章节好了;或者你能更比第二章多了解一些。我觉得有关这一点,已经给你说了真理的本体,我不能再多停留于这个题目上了。
七六、不错,灵魂的感觉,在过去是晦暗的,因为他被剥去了天主的光明,为自己的贪欲与情爱所盲目了,现在,已经与他的深湛,由自己与天主的结合而光明而洞悉了;另外·他与他能力的深湛一起,变成了一个耀煌的光芒了!
在特殊的卓绝中
给予了极爱者火热与光明
七七、灵魂能力的深渊,如同我们前面所说的,乃是很高超很奇妙的为明灯的惊人光华的深入。在这里,灵魂除了她本身给天主回报以外。又将这些她受之于天主的光明重新归回于天主,并且在天主本人以内。这一切都是在一个充满爱情之光明以内经过的。灵魂的能力,倾向天主,也在天主内,它们又在天主明灯的光明中,变成了其它燃烧的明灯。她们也给予她的爱人从他那里接受来的爱情同样的热烈;她也以她所接于他的爱人同样方式,同样卓绝的,将同样的东西, 还报于他的爱人。这正如太阳的光线深入于玻璃瓶,而玻璃瓶也射出它的光明一样。然而这一切乃是以一个此玻璃人更崇高的方式完成,因为在这里有人的意志在工作(主观有意而专心的工作,此客观无意识的工作,价值更高)。
七八、这里说以一个特殊的卓越完成,指的是在一切表现之上的卓越,在一切被造物之上的卓越。
灵魂在这里是以这个卓越,给予天主光明与热烈,其光明与热烈的大小,乃是依照人智从天主上智中所接受的形态之卓越而定。并且还要灵魂与天主的悟力,成为一个。实在,灵魂也不能给予天主和她所接不同的东西。为此,灵魂是要完全依照意志与天主的慈善所结合的全部卓越,来给予天主同样的慈善。因为灵魂的接受正是为了还报。同样,灵魂也是要依照她认识的天主之伟大——这是在他与这个伟大结合中所得到的!——而给予天主光明与爱情的热火。天主其它特质的卓越,也同样通传给灵魂:比如勇力、美丽、正义等,而灵魂也是与这个卓越相符合的。在精神的享受中,由爱人而给予爱人,在他自己中。在这里与他乃是一个同样的事件,灵魂由于分享,在某种形式下,她也就成为天主了。这种转化当然不如在来世那样的完美,然而人们实在可以说在这里灵魂已经变成了天主的影子了。
由于这种转化,灵魂成了天主的影子,她的工作乃是在天主,并为天主,正如天主在她内并为她而工作一样,他们的工作方式也是一样,因为她们的两个意志,已经成为一个,天主的工作与灵魂的工作,也只是一个工作。因之,天主用自由与圣宠的恩惠,将自己给予了灵魂,灵魂既然与天主结合为一了,她的意志也是同样慷慨与自由的,她将天主给予天主自己,并也在天主内。而灵魂给天主的礼物,乃是一个真正并完美的礼物。
灵魂在这里看到天主,是真属于她,她也由承继权而占有了天主,如同天主的义子一样。这是由天主从自己方面恩赐给她的恩典结果,灵魂能自由的支配,并如其所愿的与天主交流。这时,她可以将给予她的天主自己给予天主,这样,她就清偿了她的债务,以完全的意志力量给予她所接受的一切。
七九、灵魂给予天主的恩典,是将圣神如同自己的事物,用自己的完全的意志,而给予天主,以便在他内爱他,一如她挣得功劳一样。这一个行为,给灵魂带来不可名言的快乐与享受,因为她给了天主一个是他自己的存在物,而他又是依照自己的无限有,而与天主相埒。说真的,本义的来说,她是不能将天主给予天主的,因为天主永久是他自己;然而人们可以说,既然他在灵魂内,她就可以用一个实在而完美的形式,给他这个礼物,她给予天主从他们接受的一切,以便偿还这个爱情之债,她愿意还给天主她所收到的一切。天主也同意由这个灵魂的赐予而清偿她的债务,祂是不能由其它的方式得到偿还的。祂也以感恩的心情接受这个回报,一如是灵魂甘心情愿给祂的礼物;在这种对天主以天主自己作为回报中,灵魂是被一个新的爱情所浸润了,天主,在他一面,也自由的将自己交给了天主。
这样,在天主与灵魂中,又形成一个彼此崭新的互爱,是来自婚姻所含容的彼此的结合与恩赐。在这里,两位夫妇的福祉,乃是神的本质的福祉,是自由的,为每位所占有,理由是,他们自作相互的礼物;他们两位是被两位同时所占有,每位都向另位说出天主子的圣父所说的话语:「一切属于我的,都属于你,一切属于你的也都属于我,现在它们受到了光荣」(若·十七·十)。这种彼此的互相占有,在来生将是无止息与完美的享受;在结合的境界中,天主是藉着这个转化的抚爱对灵魂工作,然而并不如同在来世一样的完美。
但愿灵魂能够完成这个无限广大的礼物,它是绝对的超越了灵魂的能力与比例,这乃是无可怀疑的事件,我们再取一个比喻,那占有自己的民族与国土的——它们是无限的超越了本人,他不是可以向他认为好的人,致送礼物吗?
八十、这个灵魂的无限享受之源,乃是她看见了自己将天主自由的交给天主本人,如同一个属于她本人的东西,并且她也看见自己所给予天主的,比自己更好,比自己更有价值,而这个又是她在同样的天主的光明中,在同样的爱情拥抱中所接受的,她的快乐不该无限的吗?那个在来世藉着光荣之光的方法所有的东西,在今生由于超越光明的信仰而获得,这正是:「感觉与其深度,同时将光与热给予了她的爱人」。灵魂在这里说「同时」,因为,父、子、圣神,他们也都在同时是光与火并通传给她。
八一、然而我们应该简短的指出,灵魂是在什么样的卓绝下,送了这样的礼物呢?
请注意,灵魂在这里,享受的是享乐的某种图像,这是由悟力与情爱与天主结合而来的。在这充满灵魂很亲密的享乐中,灵魂由于这个将恩为感恩之情所深入了,于是她将天主与自己以可奇的方式,奉送给天主。在这种爱情的关系下,灵魂在这里以一个特别的卓绝,朝向天主,同样在开始的享乐关系下,在光荣赞美的关系,在感恩的关系下,奉献给天主!
八二、爱情卓绝性共有三种:
1、首先是灵魂爱天主,不是由她自己,而是由天主自己,这是一个奇妙的卓绝。实在,她是由天主圣神,如同父和子相爱的那样的爱天主,是依照圣子本人在若望福音中所说:「愿你对我的爱情,是在他们中,我也在他们内」的话而来的。
2、其次,她是在天主中,热爱天主,事实上,这种结合的特质,乃是将灵魂有力的吸收在天主内,而天主在他一面,也很有力的交付给灵魂。
3、最后,她爱天主是为天主自己,她不只爱天主因为天主无限特别好,对她慷慨而大方,而是因为这一切在本质上都是在他自己以内的关系。
八三、在享受的关系下,我们可以看到其它三个奇妙的卓绝与一个无限的价值。
1、首先,灵魂在这里由天主自己而享受天主。因为她的悟力是与全能,上智与善良等结合为一—当然没有在来生那末清楚明白—她在这一切分别认知的奇妙中享用无限的慰藉。
2、其次,地如同义人一样,只在天主中快乐,而没有任何受造物的一点杂混。
3、最后,她享受天主,纯粹因为天主自己,无有任何自己的兴趣在内。
八四、在这个结合中,由于给予天主赞美的关系,我们也同样地提到三个超越:
1、首先,灵魂由本分(责任)来赞美天主,因为她看到天主这她是为赞美他,依照依撒意先知的话说:「我为我陶冶我的百姓;他们要歌唱赞美我」(依·四三·廿一)。
2、其次,她赞美天主,不只是为她从天主那里接受的福祉,而更是为在赞美天主中,找到喜乐。
3、最后,她赞美天主是因为天主是在自己内的缘故,即使她没有接受任何恩典,她也赞美天主,那是因为他堪当受赞美。
八五、在感谢的关系下,我们也找到其它的三种卓绝。
1、首先,灵魂为了地所接受的物质与精神的利益,感谢天主,总之,为一切她所充满的恩典,感谢他。
2、其次,她在这个感谢天主的行为中,尝到非常的快乐,天主深深的吞蚀了她。
3、最后,她感谢天主,是因为她是在他自己内而感谢他,这样的感谢最有力量,也最使灵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