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黑落德君王,为了要消灭你,竟把周围一切像你的婴儿,都杀戮了,于是白冷四周,充满了那些母亲的哭声,黑落德式的手腕,可惜至今没有改变,他们的方法,也没有进步;他们要摆脱你甚至不惜蹂躏自己的本乡本土,作贱自己的同胞。
在你还未能开口说话之前,他们就要把你消灭。他们残暴地,疯狂地,打击着新生的基督;深怕这个以色列的天主出来之后,便要妨碍他们的行动。
主,我认识这些暴君虐王,疯狂破坏的残杀者。我知道这些迫害者在什么地方,岂不就在他们本乡本土?在他们心灵深处?当你的灵感开始滋长萌芽时,在你会开口之前,便想塞住你的口,使你不能讲出片言只语;我们虽紧紧握住我们的自主权,可是在西乃山顶,当你在云头里,在雷电交加中赫然威临时,我们却不敢反对你;但当你谦卑仁慈地惠临时,我们采取了卑鄙的手段,我们拦路袭击,把你在人类身上着手开始的工程,彻底毁灭。
每次你在我们的意志里,由你圣宠光照,产生一个善意善愿,使我们更趋于善;可是我们怕的就是更趋于善,因为我们不喜欢种种严肃的德行。我们怕对你让步,你会提高你的声音,越来越强;我们怕见你这个没有宫殿的王者,在这座宫殿里,我们的自私心,曾很舒适地布置一切,预备尽情享受的。你的灵感,是那么的轻微脆弱,我们的善意善愿,又是那么易于摧毁,真是所谓人不知鬼不觉地无声无息地可以轻易毁灭;谁也不会遥远地再听到古代辣黑耳在辣玛的哭声。当一个慷慨的意愿发生时,我们只需弹指之劳,便可把它熄灭无存。主,我今开始相信,重大怠疏的养成,即在毁灭这些微小初萌的善愿,也就在这种心灵的残暴上,许多道貌岸然的灵魂,他们的心灵上的善功却是一无所有,也是这个理由。唉!假如我们听任基督在心灵中生长讲话,假如我听从他圣宠的微小的初步请求,那么我们什么不可成,什么不可得呢?生命界里,最微小的,常是最生效的;树木的生长,是在苗头细球;大军的行进,也需少数的先头部队;一枚微小得几乎看不了的针头的折断,便会使整架缝衣机完全失其效用。你的先导的圣宠,差不多常是觉察不出,但却是具有决定性的。整个的人生,在她轻微的激动之下,竟能完全改变过来。
可是我们常把你的圣宠半途腰斩了。我们对你长存警戒之心,又满是欺诈伪装;我们不愿有一个对我们罗嗦的天主。主,容我爱你在我心灵上的孵化工作吧,通过这无言温存的爱,改变我可耻的丑恶,使之成为美善。
假如我不容许你成为我的君王,我必将恶上加恶;又因为我怕你,我便将自己前途上天真无罪的嫩花,完全截断捏死。诸圣婴孩的被杀戮,是历史上最残暴的一页。在我身上毁灭你的灵感,或相似你灵感的一切——白冷基督的相似者,这也是一种流血的屠杀;假如人要逃避你的意愿,就应该将他的整个的有,撤空清除。对怕惧的人,一切慈爱的灵感,一切慷慨的启发,都认为是可疑的;对那些不愿受麻烦,不愿从梦中醒来的人,一切高贵的爱,都成为令人担心的。我知道,假如我要将你从我生命里取消,我得先把同我职务配合的一切丢掉。我又知道要摆脱你,我先该牺牲许多无辜者,我既不能限止你,我只有把我的一切善意善愿,一个不漏的全部宰杀。
可是我这种血腥的行动,并不能取缔你,只是加重自己的罪过而已,你常是人们心灵的真主,就是对那些难为你的、否认你的、驱逐你的人们、你也依然是他们的君王。
我们自作聪明的战术,在你看来只是一种儿戏。当我们不许你说话时,我们剥夺的是自己的常生。这一端可怕的真理,使我们充满了安慰。因为人的灵魂既然为你而造,那么,你就永远是人们心灵上的君王;而且在人生命的过程中,你的圣宠也决不会放弃他们;人们犯罪,并非他们的救主基督,在救赎他们之前已被杀戮;而是他们不愿接受这种送上来的救赎,反把天主认作是一个僭越的霸占者。在这世界上,我们没有能力把你消灭,却会把你从我们心头赶出,可是你,却在国界另一面的埃及,等待着你仇人的死亡;一旦地方恢复了自由,你又重回你的故乡。主,也许我不忠于你的时间太久了,请你回到我的心头吧!我心头的虐王已死或快要死了。主,我对内心生活的建立,确是煞费苦心;我不了解这种种复杂情形,我从今对这一切低级卑鄙感到乏味。我不愿再抹煞我的善意善愿,我不愿再毁灭你给我初生的圣宠了。主,请你临格我心,并为我心灵之王吧!按照你的无穷仁慈,使我成为你所愿意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