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他的恩宠之中,至高者也赐给了这个恩宠:我会服从……”(FF1663)
我们在信德内,如同他一样
将我们的意愿置于天父的圣意内:
这样自我奉献
可达到完全舍弃的程度。
我们秉持圣母的心态自献,
完全顺应主旨。(会宪,61)
亚松达在去世前一个月,收到她的胞弟从美洲寄来的信。她后来立即写信给父母:
……我原想在给你们的信里,写几行给文生(Vincenzo)。亲爱的双亲!我收到了他的信;他在信中说,他想回到你们那里去。他问我,要是可能的话,想要一张我的照片。我给他寄去了一张圣母像……(1905年3月5日)
我们已经用惯最精巧的照相机,一定不会赞成她的这种作风。不过,在那个时代,凡是前往远方传教的,很难重回祖国;不管怎样,决不会再回到故乡。如果自己的亲人有能力去探访她,那就好;可是,如果他们家境贫寒,负担不起大额的路费开支,受不了辛苦的旅程,那就完了。此外,亚松达还不想写信,因为她不习惯执笔,觉得写信很费劲。她写信,只是为了不要使自己家里的人难过。总之,如果她有一张照片的话,她是很可以把它寄去的。
但是,她毫不犹豫,很自然地寄去了一张圣母的“照片”……
她的这个行动,真是一个“标记”。凡不用说话来表达自己的,尤其是用行动来示意。
不过,虽然她躲在圣母像后面,希望被人遗忘……可是她的形象在增长,成为一个伟大的女性。亚松达是“玛利亚第二”,是圣母的“缩影”,如同会祖修女所期望的(1883年7月31日)。
……在圣母升天节的九日敬礼中,我想给你们写信,好使你们特别在那一天,多多为我祈求至圣童贞,使我不至于与我的名字太不相称……(1902年8月10日,写给父母的信)
亚松达瞻仰默观圣母,切愿效法她,向她学习,做“一切的事都为耶稣”。
“对圣母玛利亚,我们应该怀有这样的爱,作为通往耶稣的道路。”(苦难玛利亚修女,5月20日,默想)
亚松达从小就孝敬圣母。她私下告诉一个初学的同伴说:“从我开始学话,念圣母经那时起,我已经全心爱圣母。”
她从小就有这个习惯,到一座乡间的小堂里去祈祷,那里供有一幅古老的童贞圣母像。
有时她看见堂门紧闭,就跪在铁门前,把在路上采的野花,撒在小堂的四周。
有两件可爱感人的事,足以证明她对圣母,不是只有一些情感,而是在于“勇敢”、单纯和忘我的爱。
她正同一个名叫若望•法济宜(GiovanniFazzini)的泥水匠,在乡间工作的时候,忽然下了一场豪雨。由于他们实在无法回家,便在一个孤立的农庄里过宿。附近有一个农妇,给我们送来了一盆玉米饼,问我们够不够。亚松达回答说,够了。我们便一起吃那玉米饼。后来那个农妇又来说:“你若望将就一下,在干草上睡吧!你亚松达来同我的女孩们一起睡。”可是,亚松达却不愿去,回答说:“谢谢你。我在这里很好。”她就靠在桌子上,双手捧着头,手里拿着玫瑰珠。到了第二天清早,她仍是这样。我知道,她一定整夜在祈祷。(若望•法济宜证词,见证集,38页)
她与福尔切的一个裁缝师傅一起工作,屡次跟着他前往附近各村。晚上回来时,她必然提议说:“我们念玫瑰经,好不好?”
在那个时辰,路上往往不会遇见什么人,可是,如果偶尔路上出现一个人,那个裁缝师傅便轻声说:“现在让我们把声音放低一些!”
亚松达却立刻回答说:“为什么?我们反而应该念得更响一些!”
“我向你们高呼:如果你们想给一位这样的慈母证明你们的爱,就应该知道效法她。只有这样,你们才堪称为圣母的传教修女。”(苦难玛利亚,1884年12月8日)
会祖修女的这些话,亚松达把它们当做一条定律。为此,她不仅是祈求圣母,而且也努力效法她。
“最重要的,不是你们做的工作,而是你们是献身事主的女性。”(若望保禄二世,1979年10月1日,向爱尔兰修女们的训话)
亚松达深明这一点。为能“成为”一位母亲,如同圣母玛利亚那样(路八21),必须像她那样不断地重说她说过的话:“看,上主的婢女。”和“愿照你的话成就于我吧!”
服从就是亚松达所选择的一种方法,为能表现自己更忠心地奉事那爱她的天主。此外,她的服从,也表示她完全遵照本会这个新家庭的精神。本会之所以要服从,正因为耶稣自己也服从了,甚至于自愿死在十字架上;也是因为圣母的一生完全是爱的服从。
“圣母玛利亚就是在面对那些给她所许的光荣时,也只关心一件事:尽好自己的职务,保持对爱主的忠贞。她一知道了自己的造物主的圣意之后,立即准备服从;并不顾及一切的后果。‘看,上主的婢女。’她什么也不推辞;凡是天主所愿意的,她也都愿意。她连问也不问一声:后果会如何?会有什么喜乐?或什么痛苦?爱最为单纯,趋向于结合,愿意同她的在天大父合一,如同耶稣亲自所提示的:‘愿它们合而为一,正如我和父原为一体一样。’这就是圣母玛利亚的传教修女应该走的道路;这也是天主叫她随从的圣召。她应该跟着圣母走,常要像她那样以单纯的爱说:‘是的,我的天主,我是你的婢女。’”(苦难玛利亚,3月25日。默想)
亚松达毫无条件地完全服从,如同圣方济各那样。
圣方济各服从了。“他向自己的同伴们明认说:
在其他的恩宠之中,至高者也赐给了我这个恩宠:我会服从一个只在今天进会的初学修士。如果他是我的院长,我会服从他如同服从一位最早的老前辈一样。的确,做属下的,不应该在长上的身上只看见人,却应该看见上主;为了爱他,才甘愿属在人之下。”(Leg.Perug.FF1663)
圣方济各贫穷卑微,不能不在一切事上,奉行天主的旨意,因为他爱天主。穷人屈于人下,是出于必要;他却由于自愿,由于上主的神恩。
亚松达之所以服从,也是由于圣神的恩赐,是爱心的简单表现。
在引述同会佳美的证词之前,更好看看她自己所写的文字。她对于某些观念深信不疑,常一再加以强调。
希望我无论在什么地方,常喜欢做长上命令我所做的事。长上下令的时候,耶稣赐给我他的圣宠,使我能够实行……(格罗达非辣达,写给父母的信,未注明日期)。我很高兴如今在佛罗伦萨,以后我就随便耶稣要我去什么地方……现在耶稣要我在这里。这不再是我的意思。(佛罗伦萨,写给父母的信,1902年5月25日)
……这是一件给我很大安慰的事,能够确定知道,在服从长上的时候,就是在承行天主的旨意。为此,你们为我感谢上主吧!求他赐我圣宠,使我能够表示十分忠贞。(佛罗伦萨,写给父母的信,1903年8月19日)
……我准备立刻服从,确实知道服从就是承行天主的旨意;这是我唯一的安慰……我常感谢上主,叫我走上这条服从的道路。我所遇到的事,都把它告诉院长修女,随后我就喜欢服从长上命令。(佛罗伦萨,上总会长书,1903年12月8日)
……我喜欢到中国去,如果这是天主的旨意,而且如果我的长上派我到那里去的话。(罗马,写给父母的信,1904年3月13日)
……耶稣愿意的,我也愿意,尤其是现在,他已经赐给了我这个恩宠,使我常做他的净配。(孟买,写给佛罗伦萨的修女们的信,1904年4月13日)
……2月13日,我得到了上主的恩宠,能发服从、神贫和贞洁的圣愿。在把我奉献于耶稣的这个时候,我感到了世界上所有的最大的快慰。希望我与他这样结合,没有人能把我与他分离。(芝罘,写给本堂神父的信,1904年5月22日)
……在旅途中,如果好天主要我死在大海里,我也一样喜欢……我两次如同耶稣在山园里那样祈祷:如果可能的话,使我免去这杯吧!但不要随我的意愿,惟照他的意愿。……我唯一的安慰,就是除了好天主所愿意的之外,决不会发生什么事……现在我有如同以前一样的体力。借着天主的恩宠,我能做我受命的工作。省会长修女曾说过,如果好天主愿意的话,不久我们就会动身前往山西;否则的话,要是我应该留在这里,我也一样高兴……请为我念一遍短经,好使我能忠于耶稣所赐给我的重大恩宠。我所要做的,一切都要为爱天主而做,也是为按照你慈母的意向。(芝罘,上总会长修女书,1904年5月29日)
……你们问我是否可能回意大利。这是很难说的事;除非这是天主的旨意,我也不愿意。(洞儿沟,写给父母的信,1904年10月8日)
……我只愿意他所愿意的。我只向他求赐这个恩宠,使我不要得罪他;此外,他尽管随意做他所喜欢的事……(上总会长书,1904年)
我们透过某些媒介,
接受天主的召唤。
修女服从圣愿所特有的媒介:
包括会宪、
团体和各级负责人。(会宪,62)
所以,在她看来,顺从负责人的意愿,就是听从上主的呼声,与天父的旨意密切相合。为能更妥善地了解天主的计划,按例不能排除媒介;可是亚松达超越这些帷幕,直接去见她所爱的主,完全只愿意他所愿意的事。她服从长上,采取无条件的方式,一字不差,甚至使那些长上们也都觉得惊奇,屡次还想试探一下,看看她究竟服从到什么程度。她那种单纯服从的态度,往往引人发笑、遭来讥嘲……可是,她仍然我行我素,决意做一个“微末者”。
她那种出自爱德的温顺,曾有过丰硕的收获。
院长亚历山大修女(M.Alessandra)叙述说,有一个来自比哀蒙省的少女,年纪不过22岁,却患有肺病。她明知自己死期不远,却无法甘心忍受。她本来是在佛罗伦萨的托儿所当教员,如今却要躺在床上,等待死日来到;她想到其间,就哭闹不休。
在佛罗伦萨的会院里,我们有一个才22岁的年轻修女,患了肺病,性情很激烈而善感;为此,她很难过,努力奋斗,为能从天主手中接受这苦杯。
院内许多修女,虽然很有德行,也有牺牲的精神,却由于那个可怜病人的无理要求,而无法继续为她服务,要求我免掉她们这份工作。我想应该顺从她们的要求,便留意亚松达修女;由于她有英豪的爱德,所以我认为,选派她去担任这项工作最为适宜。她对于护士的工作,所知很少;可是我对她由圣宠所支持的德行,却寄予极大的期望。但亚松达修女也遇到了像其他的修女同样的困难。起初她并不怨尤;可是,后来她看见自己不能使那个可怜的病人满意,就忧愁而惭愧地来见我,对我说:“院长姆姆,我不能尽好你委托给我的工作。我这样没有经验,又不聪明,只能使病人不高兴而生气!我求你免掉我这份工作。不过,我准备照你的意愿去做。”
我对她的这些话,绝不感到诧异。不过,我鼓励她继续下去,并劝她尽量为病人服务,同时祈祷,把一切都放在天主手中。
从那天起,亚松达修女忍耐地接受自己的十字架;不过,好几次我发觉她是在受苦,眼眶里含着泪水。这并不是因为那份工作不容易做,而是因为她不能如同自己所愿的那样使病人满意,而感到难受。
后来承蒙省会长的指示,在病人比较安静的时候,我就劝她向亚松达修女道歉,并请她原谅。病人照办了;可是,亚松达却一味回避,摇头表示不赞成她这样做,后来就离去了。
那个可怜的修女生命末日终于来到了。在她去世前几个小时,约在下午三点钟左右,当她正在临终的关头,我同副院长和亚松达修女都在她床边;她不听我们的劝阻,忽从床上起来,跪在亚松达修女面前,求她宽恕。
现在我还记得,当时病人拥抱天主忠婢亚松达修女那种极为感人的情景。亚松达泪如雨下地说,病人之所以不满,都应归罪于她侍侯不周。
到了大约七点钟的侍侯,那个年轻的修女气绝了,不仅是满显着安心忍受的样子,而且还露出真正的喜乐。(见征集,138-140页)
亚松达温和,富于爱德,向天主求得了这个恩宠,使一个同会的姐妹完全改变了态度。
童贞圣母以最圆满的方式,
给我们带来了“生命”。
我们向她学习爱:
忘我地奉献自己
使他人成长,
我们就实现了女性的固有天职。(会宪,73)
“我看过了世界,人人都说:真正的权力是黄金。但是,穷人的君王耶稣和穷人的慈父圣方济却说:真正的权力是爱,也就是牺牲、贫穷、天主。”(苦难玛利亚,1895年12月24日)
亚松达真正的权力是在于爱,一种无条件的爱。是这爱使她注意任何需求,而准备牺牲自己。在这方面,她也是一位完善的方济会修女。
“……由于精神方面的爱德,她们应该乐于服务,彼此顺从。这才是我们的主耶稣基督的真正和圣善的服从。”(未经正式批准的会规,FF20)
玛利亚救世主修女(Sr.MariaSalvatore),佛罗伦萨人,关于亚松达,作了这样的评论:
她是我在太多工作中的救星。她时常准备着给人提供服务;如能帮助自己的同会姐妹,就表示很高兴。只要我对她一开口说:“修女,你可不可替我做这件事?”我已经看见她脸上显出高兴快乐的神色。
由于我当时负责管理藏衣室,屡次需要别人帮助。每次我去请求负责熨衣的亚松达,她总是这样回答我:“好!好!修女”我实在可以信托她,知道她一定会把工作做好。可以看到她的心底:她无论做什么事,都是抱着纯正的意向,面露着微笑,愉快地去做的。(正式文件,第四集,172页)
耶稣鲁先修女写道:
我尤其是在这里(中国)认识了她。她负责管理厨房,为此,她一定不会没有麻烦的事;但是,她却常显得很愉快。她经常的答复是:“好!好!你要怎样,就怎样好了。”每逢不愉快的事,她就说:“承行天主的圣意吧!”
苦难玛利亚修女曾吩咐过自己的修女们,要有愉快感,要像在家庭里那样欢乐喜悦。她已有经验,松弛紧张,尤其在传教生涯中,这是保持平衡的要素。她为了这个目的而“新创”了一个庆祝的日子,就是诸圣婴孩节。在那一天里,初学修女们整天可以装作长上,命令所有其他的修女服从,连长上也不例外。
要素翟曼修女(Sr.GermanaDiGesir),当时是格罗达非辣达院长的助理,叙述以下这件事:
诸圣婴孩节那天,当全院上下都在玩乐的时候,上午我到鸡舍里去巡视一下,免得那些鸡无人照料。我走过猪圈时,大约是在11点钟左右,正下着细雨,我发现亚松达单独一人在那里工作。平常那份工作,是由三个人共同来做的。我问她,那些助手在什么地方,她回答说,她们今天没有来。同时她把猪粪清去,洗地,差不多常在雨里工作。我告诉她,全部工作不可能由她一个人做完的。我又说,我要立刻去叫那些助手来。但是,她却要求我让她们玩;她还说,只这一次,就是她一个人,也可以把全部工作做完的……(正式文件,第三集,59页)
马森匝修女(Sr.Masssenza)在佛罗伦萨的时候,曾受过亚松达修女的看护照顾。
我在佛罗伦萨的那两年里,能够很清楚地认识她。有一个时期,她曾做过我的护士。当她把我从床上抱起来的时候,我对她说:“小心啊!亚松达修女,因为我身体重,可能会使你受伤。”她立即回答说:
“噢!请放心!你并没有像我在格罗达喂猪用的那个大木槽那样重……”
由于我感到有些疲乏,所以我奉命应该把脚浸在芥末水里。亚松达修女总不许我自己洗脚,要让她来替我洗。现在想到一位圣女曾替我洗脚,而且还洗过很多次,我就觉得惭愧。
有一次,院长吩咐所有身体健康的修女,就寝前,亲自到厨房里去喝草药汁。以前是亚松达修女,把草药汁给大家送到房间里,虽然院舍那么大。有时她为了要送草药汁,直到晚上11点钟,还没有上床休息。(正式文件,第四集,184页)
她的爱德,可与圣女佳兰(St.Chiara)的媲美。“从前有证人作证说:自从圣女佳兰进了修女之后,那么谦逊,给修女们洗脚。有一次,她给一个做工的洗脚时,俯身想吻她的脚。那个修女把脚一缩,不慎踢在修女的嘴上。此外,圣女佳兰还给修女们送洗手水。夜里天气冷,就去给她们盖被子。”(列品案卷,FF2946)
亚松达关心所有的人,常准备着去做那些最沉重最卑下的工作。(见征集,22页)
就是对于动物,她也小心照料。她富有方济精神,能与动物相通,对它们讲话……他并不害羞,从中国写信吩咐佛罗伦萨的修女:“要给那只莫洛洗脸。”(1904年4月13日)莫洛是一只守夜的大狗,由于它生性凶猛,常被栓着;可是,亚松达却常能使它安静。
在格罗达,有一位修女,看见她在一个炎夏的下午,满身大汗,忙着工作,就问她说:“为什么你每天都要准备这么多的草?”她一面擦脸,一面笑着说:“修女,你看怎么办?我的那些小动物,总是吃不饱!况且这样我也可以例外地多洗一次澡,来凉快一下!”
最后,她照常响亮地说:“一切都为耶稣!修女,一切都为耶稣!”(正式文件,第三集,134页)
“一切都为耶稣!”不仅是她自己把这句话付诸实行,而且也把它向那些接近她的人提出。谁若爱,就不能不说;因为希望那爱为人所爱。(ⅡCel.FF784>
12月,在格罗达非辣达天气很冷,正是收橄榄的时候。这是一种很辛苦的工作:要弯着腰,拾取落在地上的橄榄……手都被冻得龟裂了……亚松达提议说:“让我们每拾一颗橄榄,就修一次爱德,好不好?”在她这些简单的说话里,充盈着多大的热情,立即使大家振作起来,继续工作。
俗语说:“与其在四十只钉子上各打一下,不如在同一钉子上打上四十下。”这样,至少可以把一只钉子打牢。亚松达固执着这个思想:“一切都要为爱而做。”这真好比一只打得很牢的钉子。她走的路线很简单,就是不断地在爱德上前进。这就是圣德。
当她还在格罗达做备修生的时候,有一天,她初次遇见了会祖修女。“女儿,你是什么地方人?”会祖修女问她。
他回答说:“我是马该省人。”
“马该省是出圣者的地方。你也应该做一个圣者。”(正式文件,第四集,157页)
亚松达谨记这话,并把它付诸实行。
她并没有发明什么新的东西;可是,她却怀有一个新的宏愿,想把以下这个古老的真理,去向全世界的人类宣布:“我若以谢恩之心参加,为什么要因谢恩之物而受人责骂呢?”(参格前十30)
圣方济各在那时给众信友的信里,也高呼说:“凡是爱上主的,并照着主耶稣在福音里所说的话:你要全心全灵爱上主你的天主,以及爱人如己……去做的,是有福的和可赞美的。所以,我们应该以纯洁的心神去爱他和朝拜他……”(给众信友的信,FF186,187)
苦难玛利亚修女,给自己的修女们,也作同样的劝告:“让我们为了爱耶稣而做一切的事……为能安全地前行,我们应该反省一下:我们的意向是否纯正?我们为谁做一切的事?怎样做?为能保持这个纯正的意向,为天主做一切的事,必须虔敬圣母,并恭行对她的敬礼……”(11月28日,默想)
亚松达把这个思想记得很牢。他了解这话的真谛。
……既然“上主发了言,谁能不传他的话?”(亚三8)
所以,亚松达也开口传他的话。
她用一封写给自己的父母的短信,实行了这件事。
最亲爱的:
我回答你们的信,感谢上主赏赐你们身体健康。
我可以确实告诉你们,我也一样健康。我恭祝你们善度圣节:正如我给弟弟这样写了,同样我也给你们所有的人写。
……我求上主这个恩宠,使世界知道,纯正的用意,就是在于为爱天主而作一切的事,也包括那些最平常的事。
我求耶稣赐给你们众人恩宠,为能把他实行。你们也为我求耶稣圣婴,因至圣童贞的转求,赐给我这个恩宠。
我认为,真福亚松达的伟大,就在于此:凡是上主因为见她微小简朴给她启示的,(参阅玛十一25-27),她都服从、实行,直到至极的地步。她所得到的那粒种子,落在良田里,因而结出了一百倍的美果(参阅玛十三8)
亚西西的爱其底奥修士(Egidio)说过这句话:
“我说话滔滔,却做事少少”,对我们很适宜;至于亚松达,却完全不同:她常留神,为能忠实地响应圣宠。她给自己的父母写信:“否则的话,我更好留在你们那里。”(1898年5月15日)
在她所写的少少几封信里,却不止18次求人为她祈祷,使她能有忠实的良好准备。
她是在不断地努力增长自己的爱。
1903年12月8日,由于苦难玛利亚修女曾在11月里,到佛罗伦萨去视察了一次,所以亚松达受到了她的鼓励,而给她写了以下这封信:
最可敬的姆姆:
想到了耶稣对我的爱,叫我进修会,而不让我下地狱;又使人由于爱德而收我在这个修会里,我一方面感谢你,另一方面却也怕自己不能好好地响应圣宠,因为我很分心。为此,我觉得耶稣要我许一个愿。
所以,我求你准许我。但我已准备服从,确实知道,这样才能奉行天主的旨意;而这是我唯一的安慰。
这个愿,是在于给耶稣圣心,奉献我所有的思言行为,也包括那些最寻常的在内。因着天主的圣宠,一生要把一切做得越完善越好;并把我完全奉献于耶稣圣心,好让他可以随意安排我。我求你准许我用自己的血签名。因天主和你的仁慈,你曾对我表示过那么多的爱德:在举行发圣愿的时候,虽然我不堪当,但也准许我发了圣愿,今已满了三年。
我写这封信,是因为假如我不写,我怕自己不能做好耶稣要我做的事……
听她告解的司铎威笃•马罗达神父(P.Ben-veutoMarotta),写下了以下这段文字:
……她简朴;可是,这是用德行来保持的简朴。她十分谦逊、非常听命、对人很有爱德、对天主表现热切的圣爱,甚至在我面前,为爱天主而做一切的事。把她生前所有的思言行为,以及在她死后,别人为她所做的一切拯亡神工,都献给耶稣圣心。(正式文件,207页)
这份她亲手写的,并每天都念的誓词,在她去世以后,被人发现在她的经本里。
为完成天父爱的计划、
使全人类在他内共融,
基督服从至死,
且死在十字架上。
圣神使我们投入
基督赤子般服从的行动中。
我们在信德内,如同他一样,
将我们的意愿置于天父的圣意内;
这样自我奉献,
可达到完全舍弃的程度。
我们秉持圣母的心态自献,
完全顺应主旨。
由于蒙召生活于同一特恩,
我们个别及共同地
寻求天主在我们身上的旨意、
聆听圣神在每人身上行动,
以实现共融和团结。
视为天父的爱而实践时,
服从就是平安的泉源,
使我们的主动能力和自由意志,
都用于教会,服务弟兄。(会规,60-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