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新的开始
    重返非洲

    队了这三位神父外,金邦尼还罗致圣若瑟显现会(这修会在近

    东和埃及一带服务)的三位修女帮忙。其后,十六名非洲女青年也加入他们的行列,其中九人来自马扎学院,七人来自欧洲其它修院。一八六七年十一月,金邦尼阶同这些助手,从马赛乘船往埃及,展开他的第四次传教旅程。金邦尼在启程那天,写信给卡诺萨,说:「除为了耶稣和为祂赢取灵魂外,我们不会活下去……我们的船只已准备好启航,虽然我们在前面看到美丽的水平线,但我们预期在埃及要忍受不少苦痛。还有,为使天主的工作得以发展,艰难与十字架必随之而来……我们承诺,为使天主的工作成功,我们将放弃一切。」

    传教队于十二月初抵达埃及。一八六八年元旦曰,他们在开罗开办了两间学校,一间为女性,另一间为男性。这两所学校亦兼作药房和医院之用,而且收容一些逃脱主人的奴隶。

    不久以后,钱已用光了。一八六八年,金邦尼决定返回欧洲筹款。他先往法国,期间,他有机会到拉沙肋特著名的圣母殿朝圣。在那里,他参加了一个把非洲托给圣母的礼仪,而且应邀为礼仪撰写祈祷文。金邦尼知道报章将刊登他的祷文,于是,他善用这次良机,让更多人知道非洲的需要。他的祷文指出,虽然非洲是其中最被人遗忘和最艰辛的传教地区,但它在「整个教会的宗徒事业里,占了最重要的地位。」他再提及那「计划」书的宗旨,指出非洲的民族对教会贡献良多。他在非洲发现很多善良的人和慷慨的心肠,明显地,让整个人类,即整个天主子民,「成为一栈,接受善牧照顾」的时候到了。他也引述圣经有关人们获邀参加婚宴的比喻。金邦尼认为,如果非洲仍被拒于天父的宴席外,便有所欠缺。

    计划的新宗徒与同工

    金邦尼离开法国后,便前往德国,向科隆一群支持他工作的教友讲话。他在演讲时,提到奴隶制度的影响,叙述「由于战争和商人的贪婪,数以万计的受害者从自己的家园被人夺走。他们要面对种种邪恶,且被诅咒,永不再见到自己的家人或出生的地方。相反,他们要终生背着奴隶的轭。」金邦尼还介绍那些与他一起工作的传教士,包括四名非洲妇女:她们原本是奴隶,后来在维罗纳和开罗的学院读书。现在,她们已成为他的同工,也是他计划的初果。他说,他很重视他们和他们的工作,因为「他们就要成为非洲内陆的首批宗徒。」

    金邦尼继续说:「只有祂,在加尔瓦略山上光荣牺牲的那一位,愿意使奴役永远从地上消失。祂向人宣告真正的自由,召叫每个国家、每个人,成为天主的子女,使这些重生的人能向天主呼号『阿爸,父啊。』只有祂能拯救非洲脱离奴役。只有基督宗教能给那仍处身奴役的人类大家庭带来完全的自由。基于这个信念,我们非洲重生的工作是重要的。」

    如果把这段说话跟保禄致罗马人书作比较,是很有趣的:「凡受圣神引导的,都是天主的子女。其实你们所领受的圣神,并非使你们作奴隶,以致仍旧恐惧:而是使你们作义子。因此,我们呼号:『阿爸,父呀!』圣神亲自和我们的心神一同作证:我们是天主的子女。……是基督的同承继者:只要我们与基督一同受苦,也必要与他一同受光荣……受造之物仍怀有希望,脱离败坏的控制,得享天主子女的光荣自由……受造之物都一同叹息,同受产痛。」

    我们把这两段说话作比较时,会发现若干近似的地方:奴隶、天主子女、恐惧与自由、阿爸父啊等。金邦尼亦常常提及十字架,相似保禄讲论基督苦难。保禄谈论受造物期待获得自由,金邦尼则讲及人类大家庭仍处于奴役之下。保禄描写受造物受着产痛,金邦尼则谈论寻非洲的重生。

    金邦尼的说话反映保禄的说话。我们似乎可从这篇圣经,了解金邦尼的祷文和他计划的背景。有人认为,金邦尼采用保禄的这篇书信来祈祷,并默想奴隶的境况、十字架和非洲的重生等。

    圣神的恩赐来自十字架和耶稣的复活并产生新生命。对金邦尼来说,圣神的恩赐将解放非洲的民族,如同保禄所谈及的意义。同时,对金邦尼来说,只有福音能使饱受奴役的非洲得以释放。那些重获自由的奴隶女子返回自己的家乡,向自己的人民传播福音,正是这种新自由的象征和现实。

    金邦尼在开罗的学院惹来不少反对,因为那里的神父和修女力保前来求助的奴隶。奴隶制度蓬勃起来,是由于主人不用给奴隶发放薪金,所以奴隶是廉价劳工的来源。人们尤其强烈反对给奴隶教授基督宗教,因为奴隶一旦意识自己身为天主子女的尊严,他们明白自己再不是人家的奴隶。因此,对金邦尼来说,圣神恩赐所有人呼号『阿爸,父呀!』,这就是奋力争取受压迫者获得自由的核心。

    高瞻远瞩

    金邦尼从科隆来到巴黎,组织了一群显贵来推行筹款工作。他的工作已超越国界,但为了加以发展,他希望在巴黎开办一所相似维罗纳修院的修院。然而,罗马方面并不支持这项计划,他唯有放弃。尽管如此,这意念反映出他视野广阔和深信天主,因为正当欧洲各国纷纷强调国家独立之际,他却把不同国籍的人,聚集在自己的修院一起工作。

    从金邦尼在维罗纳、科隆和巴黎的工作,我们可清楚看到,他对那些提供支持的教友组织充满信心。他清楚知道,他能在欧洲各地开办类以的修院并返回非洲,因为那里有足鸲的青年愿意在传教站工作,也有不少教友乐意支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