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近代灵修 法国灵修的根源
    十六世纪的法国频繁的宗教活动,主要指向基督教人士。但教会内的生活却完全不热烈。脱利腾大公会议所订的规则,大部分都是死条文,君王操纵着一切宗教事务的绝对大权;主教都是世俗的,司铎既无知也无道德,宗教生活处于低潮。反抗基督教几乎成了唯一的约束和团结的因素。

    朝向革新教会生活的第一步,首先应归功于嘉布迁会士(他们于1573年到法国)、加尔默罗修女(她们透过耶稣安娜引进西班牙灵修)、耶稣会士(1553年在法国立足)、苏宾的教授和嘉尔笃会士。

    嘉布迁会士康斐(Benedict Canfeld,1562+1610)生于英国厄色斯,是由清教皈依天主教的,是法国学派的一个重要的先驱者。他的论文:Regle de perfection(成全的法则)印行了二十五版,被译成欧洲所有的语文,包括拉丁文。此书的主旨中申述死于自己,完全放弃自己而投向天主。他的思想学源于:伪锹尼修、赫伯、圣文德、巴尔马休格、马德里亚丰索、伪滔略的「制度」、雷斯伯克、「德国神学」、保西欧、圣佳德莲真诺亚、「不知之云」及希顿。

    另一个嘉布迁会士添伯里(Joseph Tremblay,1577—1638),写了一部书:Introduction a la vie spirituelle parune facile methode doraison(透过一种简单的祈祷方式引入一种灵个和生活),是很适合方济会的精神和语言的「神操」。1613年,添伯里追随利基卢枢机,人称他为「幕后枢机」。

    不过,法国灵修学应始于贝鲁里,虽然他在某种程度上是受所谓康斐的「抽象」学派所影响。另外是嘉尔笃会士鲍古新和.几个有奥秘灵修倾向的嘉布迁会士。只有近代读者,才有机会客观和平静地阅读贝鲁里的著作。他在世时,常遭受加尔默罗会士、耶稣会士和利基卢等人的反对。他死后的这些世纪以来,学者或是夸大他的独创性(比利民),或说他是依纳爵灵修最粗劣的传述者(保迪亚)。

    从很年轻的时期开始,贝鲁里(Peterde Berulle,1575——1629) 已深受天主及圣神的事物所吸引。他早年接受耶稣会士的教育,曾以「神操」避静确定了圣召,后来就读于苏宾,最后晋升为堂区司铎。他认识圣方济沙雷,得到他的赞誉,也曾带领一些加尔默罗修女,从西班牙到法国,并成了她们的神师。至于他的灵修教导,他广泛涉猎圣方济沙雷、圣依纳爵、圣德兰亚维拉(非常敬佩她)等人的著作,他早年颇受赫伯和雷斯博克的影响,不过在系统神学方面,他以圣多玛斯亚奎纳为师。有些学者认为,他强调以基督为中心,这多少反映圣欧德和嘉尔笃会士卢道夫对他的影响。

    贝鲁里出版的第一部著作是:Brief discours de lˊab-negation interieure,这部作品显示,在早期,贝鲁里的思想是循着抽象派的路线。他这部书可能是根据意大利文,是在耶稣会士佳里亚迪的协作写成的,原名为:「略论成全」。从书名我们可以看到,贝鲁里认为自制是完全投向天主必行的一不。

    首先,不断的思考一切受造物的基础,并从日常的生活中,体验自己的虚无和脆弱,借此对万物,尤其是自己,作最低的评估……第二是有关天主高超的思想,是不能从洞察天主的属性而得,因为这是不必要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赋有这种能力。应该把自己完全交给天主,以便朝拜他,毫无保留向他投降,让他支配我们的一切。

    贝鲁里一生发生过几件事,使他放弃了抽象派,转而腔调自我克制;接受一种积极投向基督教义。首先,嘉尔笃会士鲍古新将Perla evangelica 译成法文。当时鲍古新是贝鲁里的神师,贝鲁里应该很熟悉这部书;事实上,在他的「三答辩」,贝鲁里用了与此书类似的理论、词汇和风格。当然,中心思想是基督。

    第二件事:1602年,贝鲁里在马季欧神父指导下,做了一次「神操」,对于基督自我谦虚的精神,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默想耶稣苦难降生为人时,永生之言独一无二的圣善,使我的灵魂受感动,这位在万有之上的天主,竟然降下,从自己的宝座降到与人如此前所未有的密切结合。因为降生为人的我们得救的基础,我在想,在可怜的、下定决心争取灵魂得救的自我,应该是多么有福,天主子竟空虚自己,贬抑自己神圣和永恒的尊位,开展救恩的计划。

    第三件事,因为他与加尔默罗会的修女频秘的接触,深入的研究圣德兰亚维拉的著作,他逐渐的体会基督在人的灵修生活所占的中心地位。贝鲁里正在这个期间,发现了以基督为中心的灵修学家圣若望亚维拉和利昂路易斯的著作。

    最后一件事:由于贝鲁里与基督教人士的辩论,导使他撰写的「三答辩」,使他不得不返本溯源,从教父的著作中,钻究基督的教义,甚至追溯到圣保禄和圣若望的思想。这样一来,贝鲁里的思想不断的发展,直到他在1611年创立耶稣祈祷会时,达至圆满的境界。耶稣祈祷会,顾名思义,的托庇于基督、大司祭的护佑下。

    从1611年至1613年间,贝鲁里为祈祷会的会员和他指导的加尔默罗会修女,撰写了一系列祷文。在这期间,他的灵修教义,从基督扩展到玛利亚。从此以后,他总的圣子和圣母相提并论。然后,在他整个灵修教义的系统里,无论耶稣或玛利亚,都不是终点;可以说,贝鲁里的成全之旅,是「透过玛利亚达到基督;透过基督,达到圣三。」

    不幸,贝鲁里教导中有一点引起了加尔默罗、杜华和佳利满等团体的反感,甚至因此而断送了他与厄嘉里夫人(Mme.Acarie,1566——1618)的友谊。厄嘉里夫人以在俗修女身份进加尔默罗会,取名天主降生玛利亚。贝鲁里的著作:Elevations(超升)也因为他这个论调而受到鲁汶大学和杜威大学的检查。

    贝鲁里引起各方面反感的论点是:宣誓成为 耶稣和玛利亚的奴隶。无论这是因为贝鲁里从过份消极的角度,解释圣保禄和奥斯定,或是对于当时的人文主义者不恰当的歌颂人性和自由的一种反响,贝鲁里一向认为人是「最恶劣无用的受造物,确实像灰土、烂泥和一堆腐朽」。因此,人应该对他自己的悲惨、罪恶的情况作战,同时应该深信他需要天主的恩宠。他必须努力达到完全归向天主的地步,但这只能透过英雄式的自我舍弃才能成功,这种舍弃,包括了多种的不同因素:自动放弃所有的感觉和心灵上的安慰,以给灵魂接受「恩宠的力量」全心全意的期望天主的爱,并虚心的祈祷天主成全这个愿望;向降生成人的圣言开放,接受圣言对灵魂的改造和基督的任何旨意;最后,要做到完全自我舍弃,必须宣誓作耶稣和玛利亚的奴隶。这样,个人就一无所有,一切都交给基督了。

    按贝鲁里的原意,这为奴的誓愿,是让到达某种圣善程度的祈祷会会员,或加尔默罗会士宣发的,可是,按贝鲁里的原意,这为奴的誓愿,是让达到某种圣善程度的祈祷会会员,或加尔默罗会士。可是,当它开始流传后,它变成了神学家攻击的目标。在他们看来,这样的誓愿,实在是隐藏着杨森主义、宁静主义、路德注义或地区国家和伪狄尼修的抽象灵修的种子。这些思想在他们那个时代已属过时了。在朋友的督促下,贝陆离他的巨著:Grandeurs de Jesus (耶稣的伟)解释的理论,并提出辩护。

    在这部书里,他不再主张宣誓作为耶稣和玛利亚之奴隶的誓言,只限于灵修生活达到较高的境界人士的转有权利 的后果。为了证实他的理论,贝鲁里把重点放在人的上面。离开基督的人性看他的神性可以说「基督的人性,由于他的本性和条件,跟本是永远而不变的,停留在奴隶的情况之内。」 因此,如果我们把自己置于类似的情况下与基督联系,我们就完全属于他,就年因此而分享他的生命和恩宠。下面是贝鲁里写的,成为基督的奴隶的誓言词:

    我的主基督,我愿意把我自己当作一分完整的、绝对的、不能收回的礼物,把我透过你而来的、在你的恩宠内自然的存在,奉献给你的人性。这人性,从它的神性讲,纯属于你。从它的卑微、悲惨和痛苦讲,纯属于我。耶稣,我以最大的谦虚,最大的忠诚,把自己交给你和你的神性的人性,作为你的仆人。我这个可悲的奴隶,将依你的人性为终期。你的人性,再神人二性的结合中,达到了最伟大的境界,却在及自愿的情况下,自贬身份,为了我的救恩和光荣,接受了最低微、最卑贱的生命,最可耻的十字架和死亡……为了这一个目标,这份尊荣,所以我灵魂、我的生命、我的现状和我到永远,服从和仰赖你,服役于你和你至神圣、卑贱的人性。(Oeuvres completes,p.490)

    玛利亚是天主之母,因为这份荣耀,她也同样得到向她 宣誓作她奴隶的荣耀。以下是贝鲁里的誓词:

    我宣誓把自己奉献给主、我的救主基督,并宣誓永为玛利亚的奴仆。为了光荣至尊的圣母和圣子,我切愿成为我天主之母的奴仆。为了更谦虚、更诚敬的尊崇我的天主之母 如此尊威的身份,并为了光荣永恒的圣言,自愿透过她,在她内,接降生成人的奥迹,我原以最深的虔诚的心愿,把自己献给天主之母作奴仆。(Oeuvres completes,p.527)

    申辩了教友应宣誓为基督和玛利亚之奴仆的主张后,贝鲁里接着钻究圣三的神学和天主降生的奥迹。贝鲁里有关天主的概念,也和圣奥斯定和莱茵河西部地区的奥秘灵修者所传授的一样,重视天主的一致性,认为这是天主的重要属性。

    他认为天主的三位一体性和一致性是「辨证的相反的,是互赠的、本地的互动的」,圣父,作为神性的根源,是圣三的生命的原则,同时也是原始和元终。对于降生的圣言,圣父是父亲同时也是母亲。贝鲁里很少单独讲圣言,总是连着圣言降生而说,或是借用多玛斯的词汇,说圣言是生于天主的理性和形象。圣神是由圣父圣子,由于彼此的认识而生的、实质的爱。

    贝鲁里认为降生是天主最主要的创造行动,因此他好像是说,即使不是为救赎人们所必须的,也有圣言降生的事件发生。这是一个普遍的、宇宙性的事件,透过它,确立了一个以基督为原则和根源的新的恩宠秩序。我们透过恩宠对人的父职,是透过圣神在天主内总揽一切;基督是整个宇宙的原型。

    不过,当贝鲁里试图更深入的探讨人性与神性二者合一的奥秘时,因为他主张的在降生成人的奥迹中基督的人性,与神的本体结合,所以受到加尔默罗会士和已退出司祭祈祷会的赫申等人攻击。以下是他的 申辩:

    如果圣言的位格和人性结合,那么,圣言的本质及生存也结合。我们的主基督的人性,不只承担和接受本位的存在,同时也承担和接受了天主本质的存在;因为根据最常见的、最普通的信仰概念,圣言是天主,天主是人,而人是天主。因为天主的本质,圣言是天主 ;因为这人性,天主是人。因为人性在永生之圣言是生活中所接受的神性,人是天主,至于天主的本位存在,任何可以在天主的本质存在内通传,却是我们不可能了解的。

    贝鲁里也称降生是「第二圣三」,因为「第一圣三」是在本质一致中存在是圣三,就是基督的灵魂、肉身和神性。「第一圣三」的各位格、各本质是神圣而非受造物的;「第二圣三」是位格神圣而两本质属于人性。贝鲁里为自己辩护,说他有关位格结合的理论来自圣多玛斯。

    贝鲁里的晚年一点也不平静,首先,他涉及与耶稣会士的神学辩论,他指责我们是新异教徒。他认为成义和救恩工作的理论方面,耶稣会士给人太大的自由和责任,他希望他们能紧密追随圣奥斯定和圣多玛斯的教导。第二,贝鲁里自己受到利基卢枢机的攻击,他带着极深的仇恨讥讽贝鲁里的灵修教导。

    不过,尽管有这许多烦恼,他还能为司祭祈祷会的神长写了一本辅导指南,写了一首玛大肋纳的赞美诗和一本基督的生平。他在1629年10月2日死于祭台上,他当时在奉献感恩祭。

    贝鲁里死后十五年,人们差不多都不记得了他,但他的灵修教导,却由他的弟子一直传下来。尤其是博高,终生致力于推广贝鲁里以基督为中心的灵修教导,贝鲁里的遗作只能发生这样的影响是有几个原因的,不过也许最主要的是被康迪安、奥利亚和薄士奎三人的光芒,暂时的盖过。此外,其它的原因有:利基卢枢机的破坏性的批评、耶稣会士的对抗等,他的文章风格,不易被人接受。不过有一位作者这样说:「阅读圣奥斯定的著作,使人不得不谦虚……读完圣德兰的作品使人不能不爱祈祷;同样,我们阅读过贝鲁里枢机的著作后,不能不对天主和他的圣子的奥秘,满怀崇敬之情。」

    上述的赞词恰当的综合了贝鲁里的灵修。他的灵修以宗教的德行为基础,并指向参与基督的奥秘。从奥斯定对人的罪和惨境的观点开始,贝鲁里进而强调人需要天主的救恩。在人之本来印有天主的肖像和对天主自然的渴望。只有透过基督而来的恩宠,才能解除人的惨境与渴望天主所造的张力。这样一来,在灵魂之内就出现了两种运作;天主在灵魂之内和灵魂朝向天主的工作。前者称为恩宠,后者就是德行。不过恩宠却与基督的奥秘相连,因为基督不只是恩宠的媒介,他跟本就是恩宠的根源。正如基督的人性不能离开圣言的位格的神性,因此,在灵修的生活中,在我们完全除去自我和穿上基督以前,我们根本就不能过基督的生活。透过就是借着宗教的德行,依附天主。

    贝鲁里认为,参与基督的奥秘,不只是「效法基督」而已,因为效法基督有时很表面化的,真正的参与基督的奥秘,是与基督的生活、行动。特别是基督的祈祷,他对天父的感情和崇拜。只有基督可以使宗教的德行,成为对父的圆满崇拜;因此,在依附基督时,我们也达到崇拜的灵修境界。这种崇拜植根于爱,因为我们所崇拜的天主,也是我们最终会在那里找到幸福和平安的终点。

    在解释基督徒的灵魂如何才能参与基督的奥秘时,贝鲁里以「境况」来说明基督生命的奥秘。每一个奥秘,同时也是一个历史的、暂时的行动,完成之后在不重现,不过也是「我们的主内心感受和意向」的永恒表现。这些永恒的表现,就是贝鲁里所说的「境况」,这的不改变的,因为它们付于降生成人的天主上,是永恒不变的奥秘。贝鲁里这样说:

    耶稣基督的奥秘,在某些方面中是过去的了,可是却以另一种方式保留了下来,现在和将来,永不消失。从表面而言,但它们的效能仍在,而且永不过去,而且伴随而来的爱也永远不会消失……精制这奥秘的天主之神,外在奥秘的内在竟境况……是永远活跃、体现和永远临在于基督之前……这使我们不能把基督的奥秘和一切相关的事物,看作过去和已消失的东西,而是临在的、有活力的、永远的果实。

    礼仪是参与基督奥秘最美妙的工具,因为礼仪一方面是基督生活中的历史事件或奥秘的重视,另一方面却是进入上述的基督内在而永恒的境界的圣事工具。不错,基督实在的基督徒的敬礼中最伟大的圣事,也是基督宗教最主要的圣事。

    最后,灵魂需要有一种特殊的能力,依附基督,而这种参与,必须有圣神的介入。因此,灵魂必须依顺圣神和完成舍弃自我。

    有三人对于发展和修饰贝鲁里的灵修学非常重要,他们就是:康迪安、奥利亚和圣若望尤德。比利民认为依附基督的概念,法国学派的领袖也曾以不同的方式表达。(贝鲁里的方式,在某些方面依附降生成人的圣言本身;而康迪安却主张以比较特别的方式,依附基督、他的死亡与复活;而奥利亚却以最深刻、宗教性最强、最坚定的心志,因为也是「真正」活跃有实效的空虚自己的方式,依附在圣体中的圣言。)圣若望尤德把这一切统合于耶稣圣心的敬礼中,他因此成为十七世纪提倡这个敬礼及其教义,最有力的神学家。

    康迪安(Charles Condren,1588——1641)在司祭祈祷会中肩负重任。他个人的圣德受到普遍的景仰,作为司祭祈祷会的总会长,他的决策属于稳健派。以他的天赋和才华,他很可能成为一位异常成功的灵修作家,但他选择了投身于灵修指导、会谈和的工作。对于人的罪和脆弱的情况,他的观点比贝鲁里更倾向奥斯定,因此更悲观。他的灵修教义的主题是牺牲,这导致主张个人的自我灭绝和完全向天主投降。然而,把自己完全交出来作为一个牺牲品献给天主,这并不能填满天主的伟大和人的虚无之间的鸿沟。只有透过天主降生为人,才能做到这一点,因此,基督的人性,是最适合和最必须奉献给天主的牺牲品。天主的神圣、 全能和丰盛,特别使人意识到他自己的虚无和需要基督作为司祭和牺牲品。

    奥利亚(Jean – Jacques Olier 1608-1657),圣素比士修院的创办人,他的著作尚未全部发表,也未受到应得的注意。他的性格是属于较难与人相处之类,有些作者说他有心里不平衡的征兆,虽然一般认为他是真正的奥秘灵修者。他最卓越的著作,在他死前出版,很快就成为灵修的标准作品,过不,他早期的作品反映法国灵修派消极和夸张的特色。象贝鲁里和康迪一样,他的灵修教导也以自我弃绝和依附基督为主题。

    抓住圣保禄有关灵肉对立的理论的关键,奥利亚认为人必须空虚自己,然后圣神才能入住他内年,放手展开工作。人即使在领洗后「重建」了灵魂,他的肉体仍是腐败的。因此,人如果顺从肉体的倾向,他只有犯罪意图;在了这个缘故,他应该憎恨他的肉身,永远不要向它投降。反而,他应该欢迎痛苦、苦难和受迫害;即使是维持生命最基本的功能,例如饮食,只须保持最低的限度。这种严厉的自我弃绝,就的人表达尊敬、崇拜与爱等宗教德行的方式,这些德行,在耶稣基督内达到圆满。

    奥利亚虽然也讲依附基督,但他和法国灵修学派不同,他有自己的重点。他说:「我们的主使我明白,他曾提拔了两个人,在今天的教会内,复兴教会的原始精神;他以贝鲁里蒙席推崇他降生的奥迹,并以康迪安神父光荣他的一生,他的死亡,特别是他的复活。但是还有待人光荣复活和升天之后的他,以及在最令人敬畏的圣体圣事内的他……他一意要把自己份恩宠和这可崇拜的奥秘的精神,加诸我身上,以作为康迪安神父的继承人。」

    照奥利亚的看法,基督神圣的人性,在降生成人中,由于这人性的本位被褫夺而消失。这人性穿上了神性而且完全奉献给圣父。同样,我们应灭绝自己的兴趣和自爱的心,好使我们能穿上基督,与降生成人的奥迹同步,完全奉献给为天主服务之中。奥利亚列出维持臣服基督的各种操练,并以圣体作为与基督共融最有效的方式。他也注意到神职人员更新的重要性。在圣体内的基督是所有司铎的模范和圣善的根源。

    圣尤德(St.John Eudes, 1601-1680)是耶稣和玛利亚修会及爱德圣母会的创办人,是第一位守耶稣圣心瞻礼的人。虽然他是推广贝鲁里灵修的主要旗手,他并不推崇贝鲁里著作的抽象和行而上学的成分,他特别为普通的教友撰写了一份灵修生活手册。作为一位有声望的讲道人和指导悔罪的神师,他对法国教会最大的贡献是:更新堂区司铎人员,并为培育堂区司铎人员的工作打下了基础。不过,一般而言,他在教会内最推崇的,还是他对耶稣圣心和玛利亚的崇敬,他被誉为虔敬耶稣圣心和玛利亚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