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许多军队的牧者都面对一个十分困难的问题:怎样作一位没有教会的牧者?在田地间没有讲台用以讲道,没有祭坛可以在旁站立,没有要教导的圣经班,没有要带领的小组。许多牧者感到有如木匠失去了工具。他们要问自己:“我可否不靠什么,单靠自己,就可以作成一些事情?一位教牧可否没有圣祭服饰、没有圣经、没有圣爵?”在这危急的处境,成千上万的人跑去参加忽忽组成的讲座,去接受牧养这新工场的训练。
也许,今天我们的大学校园有点像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我们曾经得以接触成千上万学生的熟悉的渠道,现时正出现裂缝或已倒塌。福音单张、唱经祈祷和圣体等等都已成为陌生的回忆,只能勾起一丝浅笑。教堂已不再是大受欢迎的地方,敬拜和其他庆典只能够吸引校园里一小撮的人。也许,还有许多人喜欢读经聚会、讨论小组和退修会,但我怀疑这可以维持多久。随着时日迁移,我们感到一种信仰上被扯掉衣服的嘲弄,因为学生们坚持要我们除去一层又一层的仪式外套,有如对我们说:“我们想看见你们的裸相,才能肯定你是否有价值。”
简言之,我们再不能倚赖古老的渠道和现成的途径,然而我们一下子被逼回自己最私人的资源,面对极大的焦虑,借用古迪纳夫(Goodenough)的比喻:从前藉以与天主沟通的帐幔已被撕毁了,我们怀疑顿生,这些帐幔消失后,我们是否能生存下去。1
在这些混乱之中,我们要求受训练。但若然我们对要受训的目标不清楚的话,我们又谈什么训练呢?作为一位校园的牧者是什么意思呢?若然我们能够小心勾划校园牧者的角色,亦代表我们能够将训练的主要范围清楚陈列出来。因此,我会提出两个互相关连的问题:教牧怎样能够在校园群体成为有效率、有技巧的牧者?环境不断变迁,而环境本质上会不断挑战一个人的委身,教牧置身其中又怎样能够成为一个整全的人?
即使第二个问题比较少人发问,你可能意识到第二个问题比第一个问题重要。但让我们从第一条问题开始突破,进入那使人受伤的层次。这样,我们可以在最终有自由问最后一条问题:有什么最好的途径可以装备一个人去承担特殊的牧养责任?